少爷,少爷,你流鼻血了!苏墨站在我的身边,望着我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鼻血,急得又蹦又跳。
我淡定地在鼻子上面抹了一把,无限娇媚的回头,用了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甜腻腻的对苏墨狂吼:你丫的,不会去拿草纸啊!于是乎,我今天一天都是鼻子上塞了两坨棉花,仰面朝天。
仰面朝天地吃饭;仰面朝天地去WC;仰面朝天地喝茶;仰面朝天地做一切不能仰面朝天做的事情。
自从来到凤仙镇,全身上下最受伤的就是我可怜的鼻子了,无数次的受伤,无数次的受刺激,导致我现在鼻子的血管越发的脆弱了。
受一点小小的刺激就热血沸腾,脆弱的毛细血管永远都阻挡不了我鼻血热情的喷发。
说道毛细血管,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兮手上拿点殷红;想到那点殷红,我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兮光洁细腻的身子……少爷,快抬头,快抬头,鼻血又要出来了!苏墨在一边跳脚,刚刚才止住的,怎么又流血了!呵呵呵……我一面尴尬地抬起头。
一面干笑。
为了不让我成为流鼻血而死地史上第一人。
我还是控制一下自己地思维。
先不要乱想了。
少爷。
要不要叫大夫啊。
您鼻血这么流下去。
我怕……苏墨手忙脚乱地帮我止血。
少爷。
您先躺在榻子上休息一下。
说罢。
苏墨就准备奔到外面去叫大夫。
诶。
小墨。
一点小事不用叫大夫了。
我一把抓住苏墨。
我自己有办法。
放空。
我一放空就不流鼻血了。
放空?苏墨咀嚼着这个词地含义。
用十分怪异地眼神扫射我。
好吧。
我承认我又用了这个时代没有地词语。
估计苏墨那丫地以为我什么时候从了佛道。
四大皆空了吧。
就是心无杂念。
心无旁骛。
凉飕飕地。
空空地。
懂了吗?我不耐烦地解释着。
看来我跟这里人还是有代沟地。
人们常说。
三年一代沟。
那我跟他们得多少代沟啊?我暗暗摇头,那简直就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无敌美丽可爱青春活泼的分割线啊---一阵如同杀鸡似的叫声骤然响起在苏府,大有直破云霄的架势。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苏墨被我这一声媲美雷公似的嚎叫惊得连滚带爬,直接从门外冲了进来。
血,血啊!我直愣愣地站在榻子面前,指着榻子上面的一团血红,鼻子里面塞着的棉花随着我的怒吼喷出了两丈远。
我记得,刚才我流了N多鼻血之后,我就准备在榻子上休息一下的。
可是为什么鼻血会跑到榻子上面去?而且,还是这么的大面积的?难道我的鼻血止不住,我要喷血而死吗?我真的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喷鼻血而死的人,然后载上史册?(作者:⊙﹏⊙b汗,这个好像不是重点!)苏墨,你过来看看,我还在流鼻血嘛?我习惯性地仰起头,半弯着身子往苏墨那边靠。
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痛哭流涕,完了,流了这么多,我肯定活不成了!天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收了小兮,你就要带我走嘛?我不要啊,我不要走啊,我还不想死!少爷,您的鼻子已经没流血了。
苏墨莫名其妙的望着我。
哈?没流血了?我马上把头低了下来,一把揪住苏墨,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吼:你确定没流血了?苏墨很上道地靠近了,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真的没有再流血了。
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的没有火热的东西流淌了,那……那谁能告诉我榻子上那一滩血是谁留下的?苏墨走近了榻子,仔细的看了看,再跑到我的身边,少爷,今天是20号吧?我莫名其妙地瞪了苏墨一眼,我对这里的时间完全没有概念,你问我还不如问墙壁来的直接。
再说了,那一滩鼻血跟是不是20号有什么关系?少爷,您转下身子,背对着我。
咦?这个苏墨到底要玩什么花样?我纳闷地转了个身子,难道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嘛?喂,我说苏墨,你在搞什么啊?我是要你弄清楚那滩血是打哪来的,你别给我瞎忽悠。
好了,少爷,您可以转过来了。
苏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样子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我好奇的贴了上去,怎么了,小墨?你是不是弄清楚了?苏墨还在卖着关子:少爷,你有没有觉得肚子很痛啊?说着他还越靠越近,咬牙切齿,面目拧憎,是不是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还伴着一阵一阵的抽痛?咦?我腾出一只手来抚着肚子,他不提我还没觉得,可是苏墨这么一说,好像真的痛了起来。
好痛啊!注意力被苏墨诱拐,全部都集中到腹部,一阵阵抽搐侵袭着,你怎么知道我会肚子痛?少爷,你来月事了。
苏墨说的平淡,可是这短短的一句话犹如一记炸雷,瞬间引爆在我的耳边,轰得我七荤八素。
虾米?!!!月事?我来大姨妈了?!!!我凄惨地往榻子上面一倒,心里不停的打着小九九。
我来大姨妈了,我自己居然不知道?居然是我的小书童告诉我的?而且小书童还是个男人?还有,还有,他刚才要我转身,那意思就是我的裙子上面……那榻子上面那一滩惊心动魄的血就是……啊,丫咩得!简直是太丢人了,我居然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我居然还放声大叫,那我岂不是自取其辱?我坐在榻子上面,头已经快缩到衣领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