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快过了,秋日的太阳已爬上高高的蔚蓝色的天空,富庶的田宅大院。
淡淡的风吹过杨树梢,使得片片叶子象波光一样婆娑抖动。
青石板路上,有那早落的叶子随风贴着地面轻轻移动着,渐渐地往树根处聚拢。
田宅内室金色帏帐里,思田的大脑已经醒来,眼睛却不愿睁开,懒懒地了下嘴唇,回味昨夜的消魂时光,一丝满足的笑爬上嘴角。
他把手向身旁摸去,立刻触到软软滑滑的身子,翻了个身,用另一只手臂将那身子搂进怀里,一种熟悉的香味立即钻入他的鼻孔,又将他的热情撩动起来。
他闭着眼在那身上摸索着,最后停在那鼓鼓的双峰之上,轻轻一捏,引来一阵腻人的娇嗔,我还没睡够呢,讨厌!思田嘿嘿一笑,睁开眼,向仲姜看去,见她闭目蹙眉,艳如桃李嫩如娇杏,忍不住将嘴凑过去,在她粉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美人,再睡可就连夜了。
说着向那粉颈上吻去。
仲姜开始只顾着睡觉,禁不住思田撩拨,渐渐地娇喘起来,双臂将思田紧紧搂住,娇声道:我住你这可便宜你了,昨一晚上还没够,现又巴巴的来。
谁让我知道美人喜欢呢?我尽心侍候就是。
思田一边在仲姜身上折腾边说。
仲姜嘴一撇,就这张嘴会说。
难道不是?不待仲姜回答,将她的唇吻住。
一时帏帐内荡漾,春光无限。
午时过了,仲姜和思田才懒洋洋地起了身,浴洗过了,吃了些东西,思田便出门给哥哥的玉席坊办事去了。
仲姜踱到客厢想看看姐姐孟姜。
客厢里却空无一人。
仲姜到院子里寻了寻。
不见。
才转回内室去饮茶。
忽来人报。
姜小姐。
有人要见你。
哦?仲姜纳闷。
没人知道自已在田宅呀。
什么人?说是国来地。
仲姜听了顿了顿。
道:让他进来。
是!那人应着去了。
不一会儿引了两个管家模样地人进来。
小姐那两人一进屋。
齐声唤仲姜。
并恭敬地向她施礼。
谁让你们来的?仲姜眼皮不抬,没好气地问。
是大人,大人让我们来接两位小姐回去。
我们不回去,你们走吧!仲姜拒绝得干干脆脆。
那两人是国司空府的管家,他们已然习惯了仲姜的态度,也不以为忤,道:小姐,大人说务必接你们回去。
仲姜心知定是夫人或伯典给父亲写了信,两管家才被派过来的,可他们又怎么知道她在田宅呢?因道:谁告诉你们我在这儿地?是虎贲家的人告诉的。
好啊,竟然跟踪我,真是龌!看来这里不宜久留。
想了想,到书案前拿起笔,找了张竹简写起来,两管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仲姜要搞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仲姜放下笔,将竹简稍晾了会儿,装进布袋子,对两管家道:把这个拿回去给我父亲。
那小姐呢?说过了我们不回去的,没听明白吗!仲姜大吼,指了指几上的布袋子,快把这个拿着,赶紧回吧!两管家无奈,只好拿了布袋子,别了仲姜出门走了。
不多时思田回来,见仲姜嘟着嘴一副闷闷不乐地样子,怪道:这是怎么啦?我不住这了,你给我另找地方!仲姜道。
住得好好的,怎么思田心道,留你们住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问那么多干嘛,找是不找?仲姜怒目向思田。
思田有点生气了,哦,合着你们住我这,还弄得跟我欠你们似的,得,你们哪高兴哪凉快去吧,我还不惹这份闲气了呢!想着双臂一抱,来个不言不语。
仲姜还要动气,见思田一副爱搭不理,来去自由的态度,心道,这小子有点脾气,还真得哄着点,谁让自已是求着他呢,想着脸上露出一个媚笑道:公子走过去环住思田地腰,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住这里,你想,都知道仲姜在这,对你思田公子影响也不好啊,是不是?思田一想也对,不说别人,就看家里姨娘那张脸,定是没少在父亲面前说自已损话。
忽想起玉席坊后面不是有一个院子么,本来哥哥想用来扩充坊间的,后来觉得够了,就把那院子给了自已,虽然不大也很简陋,但借两个女子暂住倒也合适。
因道,玉席坊后面倒是有几间空屋,不过稍稍简陋了些简陋可嘛,仲姜心想,反正也是暂住,待除掉周筱青后,国重新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了,你给我好好收一下,再安排几个妾奴。
那好说,好说。
思田想着可以更隐秘地和仲姜一处快活,咧嘴笑了。
一条幽静狭窄地小巷,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一匹黑马,一个戴着连巾帽,商人打扮的瘦削汉子。
汉子背后,走来玄色素衣的孟姜。
孟姜不常着素色衣裳,除了见这个怪人。
什么时候动手?孟姜看了看周围,见无人走动,低低地问。
等机会吧!很奇怪,那个周筱青不好杀。
汉子一动不动地道。
孟姜冷哼了一声,杀不了就说杀不了!汉子霍地转过身来,怒视孟姜哑着嗓子道:是不好杀,不是杀不了,你明白吗!孟姜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心直跳。
那么,你要快点动手。
镇定了一下,孟姜道。
机会一定会有地!汉子重新转过身去,抱臂而立。
孟姜一撇嘴,给你三日。
再不杀她,你就得不到镜子!汉子猛地转过身揪住孟姜衣襟,差点将她提了起来,我说过,得找机会,难道你听不明白吗?他瞠目向孟姜,眼珠几乎从眼眶里掉出来,好一会儿,才放下孟姜,道:好吧,我答应你,三十日之内,必杀之。
三十日!孟姜觉得太长了,但见那汉子凶狠的模样,想了想道:好吧,三十日就三十日。
说完,转身向巷口走去,忽然又回过身来,对犹自抱臂而立的汉子道:记住,我要她死得很悲惨!南宫别院。
周筱青在宽敝的膳房里查看了一番,对一大厨子道:以后再备一张案板,生熟分开,还有,肉要烹得久一些,这样有助于消化。
酒呢,如今公子饮得少了,外面可以少备一些,其余存放起来。
还有,告诉送菜的伙计,昂贵的野珍奇蔬之类以后就不必送了。
是,青妾!厨子连声答应着,想起什么,道,青妾,昨儿有人从西方稍了些没吃过地果子来,你看说着手指着角落里一个大绣筐。
周筱青走过去,将盖子打开一看,嗬,满满一筐的紫葡萄,颗颗饱满硕大光洁,勾起了周筱青地食欲,摘了一粒放入口中,直甜到心里去,西周的葡萄就是不一样,粒大不说,一种别样地甜!捧出两串递给一众厨子们,洗了尝尝吧,很好吃!厨子一见周筱青带头吃葡萄,都放开拘束一拥而上,将葡萄洗了分食,个个赞不绝口。
看着满筐的葡萄,周筱青忽然想起,母亲不是经常做葡萄酒么,自已何不也试做一下?主意已定,让厨子们开始准备。
厨子们知道周筱青要做新鲜东西,都兴冲冲地按着她地指点忙活开了。
忽一家臣来禀,青妾,门外有车马接你呢!接我?哎,看自已记性,周筱青拍了拍脑门,该去北郊女子武馆上课了!交待了厨子们葡萄酒的做法,周筱青轻快地跑到门外,见宫里的马车和武士已在候着了,歉意地道:不好意思,久等了!说完上了马车。
那班武士出来之前,得公主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接的这个人很重要,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来了才知道,是新任虎贲氏的爱妾,见她笑容可掬谦逊有礼,对她印象十分的好,尽职护卫自不用说。
一队车马轻快平稳地向城北行去,出了北门,过了护城河,不多时到了女子武馆。
远远地,见武馆前,女子们身着轻便的紧衫和长裤,正围着木屋周围的空地练习骑马。
显然她们进步神速,个个将跨下马驭得平稳矫健,有几个居然快马如飞,更有甚者,一个穿着碎花紧衫腰扎黑束带的少女竟然将身子贴在了马背一侧,她的马也跑得最快,落下其他人好几圈。
好!周筱青下了马车,见那女子骑马而过,为那少女大声叫好。
那少女回头冲着周筱青嫣然一笑。
你们武教呢?周筱青问一个停下来歇息的女子。
你是问公主还是新来的武教?那女子眨着纯真的大眼睛问。
原来她们都知道玉杰是公主啊!呃,公主呢?公主回去了。
那新来的武教呢?女子左右看看,向木屋前一指,看,武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