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周筱青喃喃地道。
伯典将周筱青放开一点,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颌。
两人的目光相遇,传递着浓浓的柔情。
伯典俯下头,将温润的带着清香的唇印在周筱青的唇上,周筱青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伯典的手更有力地将她抱紧,他们吻在一处,绵长而忘我。
周筱青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真想永远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永远呼吸他的清香,永远被他深情的目光包围。
许久,伯典的唇移开去,吻向她细滑的脖颈,一种温润的柔滑的感觉立刻传遍她的周身,她不自禁地仰起头,尽情地感觉着伯典的吻,身子开始软下来,完全依靠着伯典的抱搂才能够站立。
她想挣脱开来,却无力又不舍。
忽然感觉衣带一松,伯典的唇也已滑到她的胸前,残存的理智让周筱青大叫了一声,不!她迅速挣脱了伯典的怀抱,站到一旁,颤抖着手将束带系好。
心里喃喃地道,周筱青,你终于挣脱出来了,你战胜了贪婪守住了理智,你赢了,伯典虽爱你,可他是玉杰的了,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醒醒吧。
筱青伯典怔了怔,随即用力的挥了挥手,然后抱住自已的头,许久才喃喃地道:对不起,我,我只想爱你。
对不起。
话音刚落,偏殿的门被打开了,雍容清俊的穆王走进来,将伯典和周筱青吓了一跳。
穆王看了看两人,眉头一皱,向周筱青道,筱青,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知道了。
周筱青低着头,对自已的这位天子祖宗心里还是有一点敬畏的,加之刚才地事令她很是不安,便乖乖地走了出去。
我送你!伯典不暇思索地道。
伯典!穆王将要出门地伯典叫住。
我有话对你说。
伯典只得停下来。
眼巴巴地看着周筱青从他地视线里消失。
伯典呐穆王走过来拍了拍伯典地肩膀。
很有语重心长地味道。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可你现在已经是附马了。
宫里还有杰儿地痴痴等待。
于家。
你是杰儿地天。
于国。
你是文武重臣。
希望你好自为之。
是。
陛下。
伯典低着头。
向穆王拱手。
穆王点点头。
换了一种欣赏爱惜地眼神看伯典。
我来。
是想告诉你。
你地才华谋略。
武艺资质。
本王很是欣赏。
也为吾周感到庆幸。
若你能将儿女情长之心多多用到国事之上。
将大有作为。
我老了。
你们才是周地明天是。
陛下。
穆王饱含激励地话不无道理。
只是伯典地心始终难以振奋。
他本是傲然独立。
超脱世外。
只一心修心弄乐。
为情而生地人。
谁知竟糊里糊涂地成为了周之重臣。
实非所愿。
只是顺其自然。
穆王再看了看伯典,见他脸上依然是晓风淡月般飘逸和淡然,轻轻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穆王前脚刚走,伯典便身形一闪跟着出了门,城里巡逻兵太多,没准又把周筱青五花大绑当作奸细抓起来了,送到自已那里倒没什么,送到洛邑兵将那里,谁认得周筱青是谁?大街上静悄悄地,除了远处隐见守城的灯火外,周围没有一丝光亮。
伯典运起轻功向前寻找周筱青的影子,忽然想到周筱青轻功不在自已之下,此时可能已经躺在营帐里睡熟了。
伯典停下脚步,呼了口气,自已会不会太紧张了?转身回了。
伯典猜得没错,周筱青确实使了轻功回到了营帐。
同一帐篷的女兵有的还没睡,见她们的头儿回来了,凑过来和她说话。
筱青姐,你去哪了,神神秘秘地,连我们都不告诉。
一女兵裹着大棉被坐起来,只露出圆圆的脑袋。
进城去了。
周筱青就着点水简单洗漱了,钻进厚厚地被子里,心里还在和伯典的爱情中纠结。
哼,自已去玩了,也不带着我们。
另一女兵躺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埋怨。
玩什么呀,差点被当作奸细抓起来。
提起这事,周筱青还有点窝火。
啊?有这事?那你怎么办了?多亏遇到了伯附马,才把事情弄清楚。
在女兵面前,周筱青可不想对上级直呼其名,免得被她们取笑。
问话地女兵闻言没有出声,知道周筱青的夫君被公主抢去了,不想触她伤疤。
只叹息道,筱青姐真是幸福,出门后有人担心,路上遇险有人相救。
哎,你就不怕我们嫉妒?嗯?你们为我担心啦?嘻嘻,对不起啦!周筱青向几个女兵陪笑地道。
不是我们席上躺着地女兵闭着眼懒洋洋地说,是俊美儒雅的军司马!子宣?都是自已悄悄地就进城了,该告诉子宣一声的。
是啊,你没回之前,军司马来看了好几次,特别给你的饭里多加了一只鸡蛋,你却没影了。
可怜我看着那个纠心呐!裹被坐着的女兵仰面往席上一躺,三下两下盖好被子,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怔怔地盯着篷顶。
可不是!哎呀,不行了,我快嫉妒死了。
不说了,睡觉!闭眼睛的那位一翻身,把后背对着周筱青,睡去了。
一时大家都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帐蓬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听说子宣为自已担心,周筱青倒睡不着了,借着微弱的光亮向女兵脸上瞧了瞧,见都睡着了,起了身,穿好鞋子走出去,想起什么,回来拿了件袍子,出门去了。
看天色大概在时晚9111点。
周筱青又一次看到繁星满天的璀璨夜空,为伯典而纠结的一颗心清静了不少。
今夜无风,倒不觉得多冷,空气凉丝丝的很舒服,周筱青禁不住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地向着子宣的营帐走去,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吓了周筱青一跳,又要去哪里?哦,子宣!周筱青回过身来,一脸的不好意思,讷讷地道,子宣,让你担心了,真是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子宣沉声打断周筱青,眼睛和表情都写着担心和责备。
周筱青的话被打断,揉了揉眼睛,这是儒雅的子宣吗?怎么他怎么也会脾气?这可是第一次呢,在她印象中,子宣总是那么儒雅温和看清了?我是子宣。
孟子宣象看透了周筱青的心思,沉着声音道。
本来想着和子宣说声对不起就没事了,这一下倒不知怎么办好了,尴尬得两手不知往哪放,只得绞在一起扭来扭去。
忽见胳膊上搭着件袍子,嗨,怎么忘了!周筱青象在汪洋中看到了一条船,连忙将那袍子抖开来,这是你的袍子,向前一递,还给你!孟子宣不接,只看着周筱青,星光下,一向洒脱从容的她显得有点慌里慌张,而那双看着自已的眼睛又是那么的明亮纯洁,整个人沐了星辉,显得如梦如幻,如同画里的神女一般……孟子宣叹了口气,双手接过袍子披在了周筱青身上,深深地看住周筱青,顿了顿,怎么,想和我断交?嗯?一句话问得周筱青一愣,一件袍子而已,谁想和他断交?学着古人的样子一拱手,一脸无辜和委屈的表情道:敢问军司马何出此言?子宣忍不住笑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见子宣笑了,周筱青也傻笑了两声,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眼前的人又变回从前的子宣了,周筱青也如鱼儿找到了水,活泼起来。
筱青,刚才吼到你了,对不起。
孟子宣道歉。
啊周筱青舒了出气,惬意地仰头望天,嗯,好吧,我原谅你了!周筱青的得势生骄没有令子宣皱眉,反而眼中闪现无尽的柔情和爱意。
子宣,其实你脾气的时候,我很怕呢!周筱青将目光从天空收回,将身上袍子紧紧地裹了裹。
子宣眉毛一挑,没有说话。
筱青不会知道,他有多么担心她,一个女子深夜出行多么危险,而且,是在一级战备的地方,到处都是拿着重兵器的兵士,别说洛邑原有的兵将不认识她,就是王都的兵士有的也没见过她,更何况,徐军的奸细不时混入筱青,你是怎么进的城?孟子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城门卫士怎么会轻易放行?我使了轻功,趁人不备飞进去了。
周筱青如实相告,忽然脸上现出一丝兴奋,向子宣道,子宣,我现在的轻功又有所长进了,你看那棵树说着手向旁边白杨树一指,高不高?我可以轻松飞上去呢!哦?孟子宣也颇为惊异,那棵树的确不矮,和城墙差不多高。
嘿嘿!子宣的表情令周筱青很有成就感,其实很简单,只要在空中再提两次气,同时脚尖轻轻点两下借力,就可以飞上去。
子宣欣赏地看着周筱青,筱青,你的资质真不错。
周筱青受了表扬心中挺美,面露得色,见子宣正深深地看住自已,有点尴尬,子宣,夜深了,我去睡了。
说完向自已的营帐走去。
筱青子宣唤她,见周筱青回转身来,正色道: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一个人行动,这是军纪,记住了吗?周筱青吐了吐舌头,向子宣扮了个鬼脸,溜进帐篷去了。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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