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青小姐还不知道?今日是公子成亲之日。
一妾:<你说什么?周筱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今日公子成亲,新娘子一会儿就到了。
另一妾奴答。
周筱青如五雷轰顶,站立不稳差点跌到席上,怔怔地自语:新娘子就要到了!是啊,新娘子已经到了,难道,难道,是刚才所见的孟姜?怎么可能?!那迎亲的明明是陌生的男子,怎么又变成伯典成亲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妾奴同情地看着周筱青,看来这筱青小姐是喜欢公子的,可惜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筱青发疯样地抓住一妾奴手臂。
妾奴现出为难的神色,筱青小姐,我们,除了知道公子成亲,别的什么也不知。
周筱青放下她们两个冲出门去,没跑几步和一团火撞个满怀,定睛一看,却是着了红衣的孟姜!孟姜显然是被吓到了,惊叫了一声后面带愠色看着脸色煞白横冲直撞的周筱青。
孟姜身后的两个妾奴也怔了怔,没想到平时还算斯文的筱青小姐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奔了出来。
她是谁?仲姜不满地皱皱眉毛。
仲姜小姐,哦,不不,少夫人,她是公子的朋友,筱青小姐。
妾奴答。
筱青小姐?公子地朋友?仲姜似乎有点不明白。
公子地朋友应该是君子。
怎么冒出个女地。
女地该在家纺布才是。
怎么会呆在别人家里?周筱青闻听妾奴叫她仲姜。
心里疑惑。
见那女子看着自己。
也向她面上打量着。
这一看地确不是孟姜。
虽然十分像。
但这女子唇下多出一颗痣。
眼睛较孟姜更灵动。
眼神更加撩人。
透着稍许暧昧地意味。
比孟姜更多出一种风情。
好啊伯典。
偷偷摸摸地娶了妻了。
还是个不折不扣地美人。
可怜我周筱青。
还象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眼巴巴地等着你抚平内心地伤来娶自己呢!呵呵。
呵呵。
周筱青满眼含泪笑了起来。
慢慢地绕过仲姜走过去。
仲姜用眼尾余光看着周筱青从身边经过。
心里涌起一种胜利感和优越感。
虽然她刚进门所知甚少。
但凭女人地直觉。
她本能地笑了。
少夫人请!妾奴示意仲姜继续往内室走。
仲姜昂着头款款步入内室。
见内室虽整齐宽敞但简单朴素。
和自家地闺房不能比。
甚至那案几有些陈旧。
几足都有点斑驳了。
想不是什么好品质。
略有失望。
原想嫁到王都。
物质品质会上一台阶。
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在妾奴的侍奉下净了手,坐在席上等新婚的夫君来一同食饮。
周筱青离开内室时,连气带痛,边走边无声地流眼泪。
伯典,就算你不喜欢我周筱青,也不必瞒我啊,枉我对你的一片心,你怎能这么伤我!周筱青抹了把泪,不,伯典不是那么的人,她周筱青怎么会眼瞎到这种地步,伯典不会那般对我!她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蹊跷,决定先见到伯典再说,必竟去迎亲的不是伯典是另一个男子。
先去弄清这里面的猫腻。
想着情绪平稳了些,见一家臣走过,拦住问:公子在哪里?家臣挠挠脸,一副茫然的样子道:应该在内室呀,刚公子饮醉了,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在内室?自己刚从内室来,自然知道伯典不在内室,那会到哪里?周筱青边想边把别院找了个遍,没有伯典的影子。
她越来越奇怪,走到前院想从通门过府去找,刚走到通门,见两人说着话向这边走来。
周筱青赶忙隐在通门一侧。
只听一人道:公子醉成这样,还怎么洞房花烛啊!另一人道:公子饮的都是上等好酒,醉得快醒得也快,咱们就别操那份心了。
两人说着话气喘嘘嘘地到了通门。
周筱青赶忙将身体藏好,见是两个健壮的家臣,矮些的背上负着一人,那人穿黑色爵服和浅红色镶黑边下裳,从衣着上看是那迎亲的陌生男子,但从身形和气质上看是伯典无疑。
周筱青上前喝住两个家臣,把公子放下。
那两人吓了一跳,见是周筱青,为难地道:筱青小姐,夫人有命,将公子送到内室。
恕不能从命了。
说完要走,被周筱青的一把拦住,将伯典从那家臣背后扶下来。
伯典一下跌坐到地上,口中兀自嘟哝着:我没醉,别碰我,我没醉,别碰我。
伯典,伯典周筱青唤他,用手轻拍他的脸。
公子,今日是你成亲的日子,我们走吧。
两个家臣有些急,新娘子还在内室等着呢,去晚不好交待。
我要成亲了,呵呵,哈哈伯典口齿不清地嘟哝着笑着。
周筱青气得抓住他肩膀摇晃着,伯典,你醒醒!我是筱青。
伯典半睁开眼看着周筱青,愣了愣,似乎稍微清醒了些,随即又呵呵笑了起来,直笑到流出眼泪,筱青,我不成亲,我不成亲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沉沉的声音自通门处响了起来。
两个家臣一见夫人来了,忙解释道:夫人,筱青小姐她夫人手一抬,示意他们不必解释。
筱青,我正要找你,你随我来。
夫人向周筱青道。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周筱青面对夫人沉声问。
夫人看了一眼周筱青,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换上平日少有的威严道:一会儿我向你解释,你跟我来。
周筱青看了眼伯典,见他已被家臣背着向内室走去,抹抹眼角的泪,跟着夫人过府去了。
坐吧,筱青。
夫人道。
两人在厅堂席上坐了。
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向周筱青打量着,见她脸带泪痕略带怒容,心知这女子定是喜欢我儿的。
心里一软道:筱青,本来早就想告诉你的,今日是我儿的成亲之日。
虽然府里出了些祸事,可这桩亲事是大人早订下的。
只是我儿那个样子不能去亲迎,没法就使了个下下策,请了人去代为亲迎。
见周筱青面无表情满脸悲凄,夫人过来握了她的手,软语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儿的。
依我之意,也是让你们成亲。
可定下的事没法更改了。
你放心,过些日子,要是你愿意,也可以加入我们虎贲家,那新妇看起来很是温柔,一定会善待你的,就象我和梅母,姐妹一样。
周筱青明白夫人的意思,是要她给伯典作妾。
作妾她不在乎,那是有静蔷在,如果伯典娶静蔷为妻,她周筱青心甘情愿作妾,因为她和静蔷之间有一种奇特的亲近感,后来知道两人原是前生与后世。
而如今,静蔷已不在,伯典娶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若说自己还是心甘情愿地为妾那是笑话。
何况静蔷有遗愿留下来,希望伯典娶自己为妻。
可没想到的是,虎贲大人早已为伯典说好了亲,不管伯典愿意与否,那新妇已经进了门,成为伯典的正妻了,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这个事实,破灭了两个人的希望,静蔷的心愿和自己的痴恋。
一切都成了泡影。
周筱青知道妾在古代的地位,自古妻妾相争无休无止惨烈无比,若是穿越到妾身上,那自认倒楣没有办法。
可她这个活得好端端的穿越人,也不该往火里跳啊。
见周筱青苍白着脸不言语,夫人叹了口气,筱青啊,你就好好地在客房住着,不然你过府来住,我也免得冷清。
周筱青纳纳地坐在那里,一颗心象冰块一样冻在身体里,眼前昏黑一片,看不到光亮。
原来她的伯典,已有了妻了,正在欢乐对饮洞房花烛,而他的妻,是那样美貌如花,哪个男子能不爱,怎么还会记得她。
周筱青慢慢地站起来,缓缓向外走去,她又看到南宫府门上那一对羊角灯笼,不知何时已经点亮了,在愈渐昏黑的夜里闪动着桔红色的光芒,将她孤独的身影印在青石板上,从长到短虚浮变幻,直至黑夜将她隐去。
夫人看着周筱青离去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忽一人走进来,道:哟,天都快黑了也不掌灯。
随着话音,屋角的铜盘油灯亮了起来。
梅母,来,夫人道,可是刚从别院回来?说说怎样了?梅母掌了灯后坐到夫人身旁,夫人,梅母已经和新娘子解释过了。
起初新娘子一听迎亲的人不是公子本人,气得脸都白了,可一看到公子,马上换了惊喜,呵呵!梅母笑起来,夫人,我就说么,这法子一定行,凭公子那长相那风度,多大的气也得消了不说,还得偷着乐呢!夫人舒了口气,啜了口茶道:公子怎样?扶进屋去的时候,公子醉着,喝了杯解酒茶,已经好些了。
后来呢?哎呀夫人,那是人家小两口的新婚夜,梅母怎么好赖在那里不走。
夫人干笑了两声,我倒忘了。
忽想起什么,那解酒茶怎么那么好使?梅母咕嘟咽了口茶,那是专门用来解舒眠药的,当然好使了。
何况那舒眠药效力短,就是不用解酒茶,药效也快过去了。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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