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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闹东厢

2025-04-02 10:18:31

了!细细的雨,不知何时飘洒在窗外,兼着斜风,打着窗棂,奏响了南宫府萧瑟的秋意。

婆婆随着一声呼唤,仲姜推开厅堂的门,急步走到夫人面前,未施礼先抹眼泪。

夫人晚饭后正在厅堂和梅母饮茶,见仲姜这副模样赶来,一愣,怎么了?仲姜一跺脚,我的金钗不见啦!啊?夫人一惊,到底怎么回事?仲姜抽泣着道:刚刚收拾妆匣,发现我唯一的一支金钗不见了,问了下人们都说不知道,这,这可怎么办呐,那可是我自娘家带来的,整个国也没有第二支。

夫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可是金钗,连自已都没有,别说没有,见都没见过彼时,玉制品在贵族中常见。

哎呀,这可了不得!梅母睁大眼睛看着夫人,听说,金子可是稀有之物,都是能人神者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

仲姜掩面痛哭起来。

仲姜别急。

夫人站起来走去安慰她。

你再回去找找。

没准忘在哪了也说不定。

若真是在府里丢了。

就仔细搜查。

你放心。

若是府里人偷了。

我定饶不了他!对。

定不能饶。

偷窃还得了。

这可是大罪过!梅母恨恨地道。

仲姜听了夫人地话哭声方止了。

犹自不放心道:这事。

婆婆一定要为仲姜作主。

夫人见平日骄傲地仲姜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

无限同情地道。

那还用说。

你先在别院找。

把别院找个遍!仲姜点头。

那。

我去了。

快去吧!夫人目送仲姜出了门,叹气道:怪事。

府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丢东西的事。

夫人,那可是稀有的金钗呀!难免有人起歹意。

夫人皱眉,随后点点头,也许吧。

可这些下人,都在府里好些年,不说忠心耿耿,也尽心尽责,谁会去偷?正说着,虎贲氏一身宫装走进来,见夫人和梅母神情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夫人将仲姜丢钗的事说了一遍,把虎贲氏听得连连摇头,不可能,定是她自已忘在哪了。

他在席上坐下来,将几上茶一饮而尽,握茶杯的手竟微微颤抖。

夫人发现了紧张地问:大人,你的手哎,老啦梅母堆笑道:大人正值壮年,怎说老了呢!扭着腰肢上前为虎贲氏倒了杯茶。

夫人,你也来坐。

虎贲氏招呼,未理睬梅母,梅母讪讪地坐了。

夫人宽慰地坐回席上。

自从大人失踪归来,确实温情了许多。

虎贲氏向夫人道,听帐人说,这几日府里可支的财物有些吃紧。

可是有什么特别地开销?夫人叹了口气,府里没什么。

倒是仲姜,前儿新置了车马,又制了两件白狐皮袍子和一些玉饰,别院内室的家什也给她换了新的。

虎贲氏眉头一皱,车马不是有?仲姜专要纯白良种马,一点杂色都不许有,走了半个宗周城才找到。

那车也要分外华丽见虎贲氏眉头越皱越紧,夫人道:大人,不是我纵容她,只是我老觉着,咱们虎贲家对不住人家,亲迎不是我儿,成亲还没圆房,我儿又对她不理不睬哎!何况,她刚进门,我也不好拒绝,就都依了她。

虎贲氏摇了摇头,看来这司空崔的二小姐不好养啊!想起什么,食邑的庄稼如何?午后老管家着人稍信来了,今年雨少,收成不会好,要咱们有个准备。

虎贲氏点点头,仰头喝下杯中茶,道,今年年成不好,一切还需节俭。

仲姜那不能一味由着她。

想起自已出走归家看到的一幕,虎贲氏真想让儿子休了她,可一想到得罪了司空崔可能带来的麻烦,虎贲氏唯有独自叹气。

大人可是累了?早些歇息吧!夫人见虎贲氏叹气,关切地道。

是啊大人,注意身体呀!一旁的梅母殷勤地附和。

虎贲氏摇摇头,捋了捋长须,上次,我提拔那个缉戎武人受了伤,没有个三五十日担不了事儿。

倒忙了我了,放松下就好。

他自几上取了一片鱼脯放到嘴里,边嚼边说:只盼府里安宁,大家都平平安安,我这心也静些。

别院厅堂,二三十个下人排成两列,中间的过道上,仲姜昂步踱来踱去,眼尾不时在他们脸上扫着,说吧,是谁干的?一片沉默。

不说是吧,每人打五十板!下人们一听急了,纷纷少夫人,不是我。

我也没拿!仲姜停下脚步,严厉地看着他们,都没拿我地金钗哪去了,还能长腿跑了?岂有此理!顿了顿,管家!站在一边的别院管家吓得一哆嗦,少夫人!你安排他们到处给我搜,搜不出来等着受罚!管家面露难色,可要逐屋搜寻?仲姜眼一瞪,这还用问?不管是谁的房间,统统搜一遍,还不快去!可,可是东厢仲姜盛怒,东厢怎么了?一样搜,就说我让搜的!管家诺诺地领着下人们出去了,到了外面安排两人一组逐屋搜寻,直闹腾了一个多时辰,一无所获,无法,自已带着两个家臣往东厢去了。

此时,东厢里正升腾着温馨的暖意。

迂回沉婉的琴音过后,伯典教周筱青吟诗,周筱青给伯典唱青花瓷。

后来,两人一起写字,写累了小酌共饮,再后来深情对望,缠绵拥吻,完完全全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

典,来,我教你跳华尔滋。

周筱青站起来优雅地旋转了一圈,曳地长裙飘然若仙。

什么?蛙之?伯典没听懂。

周筱青笑,做了个请的动作,拉住伯典的手,让他和自已面对面站着,摆好姿势。

道:准备,要开始跳舞了。

伯典好奇,这是哪里地舞?起源于奥地利。

奥地利?伯典迷惑,想遍华夏大地,也没有这样一个国。

大概是偏远的男国或者辅国?正想着,听周筱青哼起了一支奇怪而又美妙的曲子。

在她的带动下,伯典生硬地舞了起来。

前进后退象我这样!周筱青当起了舞教。

什么曲子这么美?许是天分使然,不一会儿,伯典竟能随着节拍优雅地舞动了,他很兴奋。

为何筱青懂得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蓝色多瑙河。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扣门声。

两人停住,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开了门,见是管家和家臣。

公子,青妾,讨扰了望恕罪!管家拱手施礼,将仲姜丢了金钗整院搜查的事说了一遍。

丢了东西到这来搜?岂有此理!伯典生气地道。

管家见伯典要关门,忙道:公子!公子还请体谅我们。

若不来搜,回去我们都要捱板子的。

周筱青皱眉,原来自已被怀疑成小偷了,可笑!是不是少夫人怀疑我偷的?不待管家答话,道:我光明磊落不会做这种勾当,她也没有权利搜查我,你们回吧。

谁说我没有权利?管家身后,仲姜昂步走来,身后两名妾奴为她撑雨伞。

每间屋都要搜,东厢也不例外。

她高傲地瞥着周筱青,别忘了,我是虎贲家长媳,伯典的妻,一个妾的房间还进不得了?转头向管家喝道:还不进去搜!管家和家臣向屋内走,见伯典挡在门口很是为难。

伯典怒道:休要无理取闹,谁也别想骚扰东厢!拍地关了门。

仲姜气得翻白眼,好啊伯典,只想着护着那个贱人,今日我还非搜不可了。

眼珠一转,向管家耳语了几句。

几人回了。

见外面没了动静,周筱青舒了口气,两人玩乐地心情了无,坐下来对弈,刚下了一局,听到轻轻的扣门声。

伯典愤然跃到门口打开门,刚要吼,见是一怯怯地妾奴,夫人要公子过府去,有事相商。

何事?奴婢不知。

你去回夫人,这么晚了,明日再去。

典,还是去吧!周筱青走来道。

伯典想了想,点点头,随妾奴过府去了。

周筱青正收拾围棋,一阵急促的扣门声传来,以为是伯典,兴冲冲地开了门,谁料几个家臣不由分说冲进门来,在屋子里左翻右瞧。

门外站着华丽的仲姜,傲然地微笑着。

整日缠住我夫君,你这个妾手段真高啊!你错了,我没有什么手段。

我不需要用手段,懂吗?周筱青的表情淡淡的,完全没把仲姜地话放在心上。

仲姜正要说话,听见东厢里面家臣喊:找到啦!在这里!哼哼!仲姜发出两声冷哼,从家臣手中接过金钗,在周筱青面前晃了晃,没想到啊,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妾,竟然是个可恶地扒手。

周筱青大惊,怎么会这样?金钗竟然在东厢里?这回没话说了吧!来人,把这个贱妾带到夫人那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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