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雪桑无声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看着秦雪桑远去的背影,景咏霆本来一向坚强的脸上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以祭奠自己傻乎乎失败的初恋。
景家的哥俩儿都真够命苦的。
再说秦雪桑,晃晃荡荡好像一只落水鬼一般地回到了南风堡。
当大家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闭也闭不上自己的嘴巴。
岳无双大着嗓门喊着:我说小秦,你这是怎么了?别提了,赶紧给我杯热酒。
冷死了。
秦雪桑抓过岳无双递给他的热酒,一饮而进,露馅了,被景家的人识破了,也知道我是男的,也知道是我搞的鬼,所以……。
萧烈挑起了剑眉:他们几个小孩子能把你这个玉面修罗扔进水里?别告诉我他们的功夫远远高于你。
秦雪桑无力地摆摆手:令主,快别提我这个玉面修罗了,我现在中了那个臭小子的‘十香软筋散’,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无法使用功力,如果那个家伙不给我解药,看来我要申请去当‘阎罗令’的看门人了。
哦,哪个小子?萧烈的深蓝色双眸闪着光彩,竟然将自己的玉面修罗耍成这个样子。
一个娘娘腔地臭小子。
秦雪桑气哼哼地说。
就是景家地那个表公子。
令主比较欣赏地那个。
脸上有一块大红胎记地家伙。
萧烈点点头:好。
雪桑你去休息。
顺便让医仙看一下。
看他能不能配出解药。
放心。
动我阎罗令地人。
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地。
我会替你报仇地。
秦雪桑地俏脸上流出了幸福地泪水。
令主啊。
还是你心疼我啊!已经回到南风堡地萧傲闻听。
皱了皱眉头。
劝说自己地哥哥:令主。
我看就算了吧。
本来也是我们南风堡挑衅在先。
何必对人家苦苦相逼呢?人家只是普通地生意人。
也不容易。
萧烈那冷冷地眸光斜睨着萧傲:萧傲。
你在外面呆了五、六年。
心肠越发软了。
而我喜欢征服倔强地人。
如果我希望把他抓在手里。
他就不能反抗。
萧傲看自己劝不了萧烈,也只好摇着头走了出去。
萧烈接过婢女递过来地醇酒,一饮而进,喃喃地说:臭小子,得罪了阎罗,有你哭的时候。
无论多么狡猾的老鼠,也休想逃过老猫的魔爪。
××××××兴云茶庄阎罗令竟然迟迟没有派人送来讲和书,难道他们就放任秦雪桑继续受十香软筋散地荼毒吗?难道这个南风堡的堡主对自己地属下这样不爱护?真是铁石心肠的人,蝶心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年轻堡主的冷酷。
还是他们已经自己配置好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这种药是霍沉配置的,他很自信地说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能解这种药,难道有比霍沉更高明的人?不会,蝶心在这方面十分相信霍沉地能力。
景咏寒和景咏霆对目前茶庄的现状也十分担忧,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改变目前惨淡地情况。
蝶儿,如果南风堡不肯放过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景咏霆忧心忡忡地问。
恩,那我们就只好真的关闭茶行,换一种行当了。
蝶心淡淡地说。
换什么行当?景咏寒好奇地问。
开个妓院!蝶心不怀好意地看着景家兄弟,笑着说。
仿佛晴天一个炸雷劈在景家兄弟地头上,开妓院,不是开玩笑吧?景咏寒伸手搭了一下蝶心的额头:蝶儿,你不是发烧了吧?怎么说起胡话了?蝶儿冷笑着说:我可清醒地很,如果不行,我们只好开妓院了。
要说赚钱快的生意,没有比这个更快了。
景咏霆把自己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行,要是被爹爹知道了,我和咏寒会被打断腿。
蝶心一笑:算了,我们还没到这个地步,不过要是真到这个地步了,就必须要做,现在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了。
这个时候,出去打听情况的小伙计返回了茶庄。
他顾不上喝一口茶,着急地说:掌柜的,南风堡茶庄不但没有撤回药茶,反而变本加厉了。
蝶心愣了一下,怎么变本加厉了?小伙计咽了一口唾沫说:南风茶庄现在卖茶叶都开始送丝绸了,而且多买多赠,有很多人在茶庄门前都排起长队了。
那个人山人海啊,掌柜的,一会儿我也去买点,好给我娘做身丝绸衣裳。
好便宜的。
蝶心和景家兄弟都愣住了,蝶心惑地问:你没听错吧?是买绸缎赠送?怎么可能是买茶叶送丝绸?小伙计摆摆手:没错的,真是买茶叶送丝绸。
我绝对没有听错,掌柜的,你要不要也去排队?我先去给大家占个位置?景咏寒勃然大怒:谁要去抢丝绸,你快干你的活儿去。
小伙计赶紧唯唯诺诺地退下。
蝶心沉思着,果然,南风堡为了报复自己,也为了更快地挤垮兴云茶庄,不惜下血本儿,用这么高昂的赠品来扩大茶叶市场,吸引受众的眼光,他们有非常雄厚的经济实力,有多家绸缎庄给他们做坚实的后盾,可是我们兴云茶庄有什么?如果就这样下去,兴云茶庄一定会被挤垮,虽然景家是有名的富户,殷实的家本儿也容不了这样的折腾。
难道以后,景家就要靠家底儿来过日子?不行,绝对不行。
蝶心想到这里,微笑着对景家兄弟说:我现在终于想到先开什么行当了?景咏寒愣住了,他正在发愁呢,听了蝶心的话,他的眼睛一亮,赶紧问:什么生意?蝶心淡然而坚定地说:绸缎生意。
啊?景咏寒和景咏霆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蝶心的肚子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蝶心微笑着说:买茶叶送丝绸是吧?好啊,我们也去排队,占占便宜。
景咏霆似乎有所顿悟:蝶儿,你是说……?蝶心点点头:对,大哥,挑几个生手,最好是从来没在我们茶庄露过脸儿的,可靠的人,给他们银子,去南风茶庄买茶叶,能买多少买多少,放心,这笔生意,我们是稳赚不亏的。
景咏霆会意,赶紧挑选心腹可靠的人,化妆改扮,扮作买茶的群众,混进买茶的长队中,开始大量购买南风堡茶庄的茶叶。
为了防止多次出现,或者一次购买太多,让南风堡的伙计注意,他们多次不停地更换自己的装扮,比如贴上胡子,或者画粗眉毛,脸上贴上大块的膏药等土办法,总之,什么方法都想过了。
连沈蝶心自己都乔装去买过两次。
景咏寒也去买了五次。
景咏霆去买了三次。
不行,还是不行,人手太少,能买的茶叶和丝绸也太少。
怎么能变出更多的人买从南风堡里买到更多的茶叶和丝绸呢?也不能去雇佣别的人啊,这必须是保密的。
否则被南风堡觉察到,可就糟了,蝶心恨不得像孙猴子一样拔根毫毛一吹变出几个人来才好。
正在发愁得抓耳挠腮,茶庄外走进一个人来。
看了来人一眼,柜台后的蝶心一下子愣住了。
大家猜猜来的人是谁?还是别浪费时间猜了,巧克力来说吧。
来的人竟然是一别好久也没有再见面的小**贼曲浪。
一身黑衣的曲浪已经充分显现了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修长矫健的身材,邪气俊美的面孔,飘扬的长发,炯炯有神的眼睛张扬着霸气和无敌的青春。
这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
蝶心几乎要流下眼泪来,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够看见曲浪。
她赶紧将脸别过去,防止曲浪注意到自己。
而曲浪似乎很熟悉这里,他熟门熟路地在品茶室坐下,小伙计小杰赶紧迎了过去:啊呀,曲公子,您好久没来了,都有七八个月了吧?曲浪微微一笑,将手里的剑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说:是啊,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来买茶,不过心里一直还想着呢,你们的茶叶我很爱喝。
原来曲浪是兴云茶庄的熟客!蝶心暗暗想。
曲浪打量了一下四周,问小杰:怎么这些日子没来,这里生意变得这么冷清?小杰苦着脸说:唉,曲公子有所不知啊,我们是被同行挤兑的,没办法啊,生意受了很大的影响,都快开不下去了,也许公子下次来,我们都关门了。
有这么严重?曲浪皱着眉头,轻轻地品着杯中的香茗,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弄的这么狼狈?小杰叹着气说:就是南风堡啊!他们也有茶行,纯心想逼死我们。
曲浪挑了挑剑眉,他太了解南风堡了,以前奉慕容飞羽的命令没少跟南风堡联系,知道他们的后面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阎罗令。
原来是他们,你们可要小心了,最好不要得罪他们。
曲浪淡淡地说,只能提醒他们一下,毕竟他们的生死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而自己也想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