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不错?萧烈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这叫不错?如果这个样子出去,蝶心情愿一辈子不出屋憋死在里面。
我还是自己来吧!蝶心撅着嘴巴说。
不行,今天必须用我编的辫子。
我觉得很好看。
萧烈那种霸道劲儿又上来了。
好吧,豁出来不要脸了,就这样出去。
蝶心只好乖乖地说,人在矮檐下,怎么能不低头啊?可是,当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却险些被扯了一个跟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萧烈在给她编辫子的时候,不慎将自己垂在胸前的黑发也编了进去。
也就是说,萧烈的头发和蝶心的头发编进了一根发辫。
两人的头发连在一起,活像一对可怜的连体人儿。
啊呀呀,快解开,解开。
蝶心一边叫着,一边赶紧将小辫子用手拽到胸前,谁知道扯动了萧烈的头皮,他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人,从来不知道痛呢!蝶心在心里嘀咕着。
她只好放轻了动作。
认真地去解辫子上地红头绳。
可是。
头绳却竟然被萧烈打了一个死结。
而且拉地特别紧。
根本无法打开。
你……你不会打个活结啊。
蝴蝶结啥地?怎么打个死结。
蝶心不禁埋怨着。
萧烈摊摊手。
什么死结活结蝴蝶结蜻蜓结地。
自己哪里会?要是问他杀人是用刀好。
剑好。
流星锤好、飞镖好。
他肯定告诉你头头是道儿。
蝶心认真地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累地满头大汗。
萧烈则悠闲地盯着她的半边俏脸,觉得很有意思。
算了,解不开就别解了。
看了一会儿,萧烈轻轻地伸手揽住了蝶心的香肩。
那怎么行?这样怎么出去?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啊,而且这种姿势多可笑。
蝶心差点气死。
没有什么不好地啊,我倒是希望把你栓在我的身边。
萧烈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
蝶心的额头垂下几条黑线,你还有没有正经的啊?看着蝶心的小脸上露出不悦地神情,萧烈觉得很开心,他很喜欢逗弄这个小丫头,让她不高兴,自己反而很开心。
(巧克力顶着锅盖说:萧烈,你有虐待狂的倾向,真的。
\\\\^*——被萧烈一掌拍飞)而蝶心仍然在跟自己地辫子奋战。
干嘛这么着急啊?我的感觉倒是还不错呢!算是我们结发了。
萧烈微笑着说。
蝶心的脸又红了,结发,难道是说,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吗?虽然在事实上,他们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夫妻。
好了,用这个。
萧烈嘴里说着,一抬腿,从靴筒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明晃晃地光芒闪花了蝶心的眼睛。
他用蝶心地背后轻轻地拥住她,小心地割断了她的小辫子连同自己地头发,那个红线打成的发结好像一个蝴蝶一样轻巧地落在蝶心的手中。
重新恢复了自由地萧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脖子发出嘎巴嘎巴地声音,僵硬了半天,差点不会动了,不过很有意思。
蝶心垂下头,她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小心地将那个发结放进了自己地梳妆盒中。
这个发结,竟然能让她这样珍视,因为,这里有他们两个共同的青丝和共同的情思。
对了,你还没有答应我,要不要帮我?萧烈转身再次凝视着蝶心。
他并没有看到蝶心将发结放入梳妆盒那一幕。
什么?要我替你管理茶行吗?蝶心轻轻地说。
不,替我管理典当行。
萧烈走上前来,轻轻地嗅着蝶心头上的清香,‘你是一个做生意的天才,我相信以你的才能,一定可以将我的典当行发扬光大,‘阎罗令’的不义之财要通过这几个生意洗的白白的。
洗黑钱!蝶心想了好久,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做你生意上的左右手。
萧烈满意地笑了,这个女孩子,正如他所预见的,既是良将,又是红颜。
×××××××从答应为萧烈服务,沈蝶心也经常去参加‘阎罗令’的会议。
看着萧烈洒洒脱脱、挥斥方遒,蝶心就暗想,多年的杀戮生涯给这个年轻的男人留下了怎么样的烙印?在他的身上,似乎充满的只是果断和狠绝,从来没有体现过任何的慈悲和缅怀。
他像一头老虎,可以狠狠地抓碎所有挡住自己的障碍物。
毫不留情!尤其当他迷人的双眸淡淡地一笑的时候,就一次次地掀开了血腥的序幕。
而蝶心仍然希望自己可以改变他,改变他嗜杀的本性。
虽然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但是蝶心希望自己功。
令主,岳右使已经剿灭了霸天寨,土匪们几乎都已经处死,但是寨子里还有好多妇女孩子,基本都是那些土匪的老婆孩子。
右使下不去手,问问令主的意见,可以不可以将她们放了?从霸天寨赶回来的尹夜恭敬地在堂前施礼,询问着。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斩草就要除根,现在他们是小孩子,长大了呢?长大了也许就会寻仇,我们不想留下这个祸害,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也不行!传我的令,一个都不留,无论是妇女还是孩子!萧烈冷冷地说。
遵命!尹夜领命,再次返回霸天寨。
蝶心坐在萧烈身边亲耳听到这个命令,几乎要气炸了肺子。
为什么妇女和孩子都不能留下一条性命呢?那些妇女和孩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蝶心忍不住问,这不是太残忍了吗?周围的人紧张地看着萧烈,暗暗替蝶心着急,当着这么多人指责萧烈,她纵然是萧烈宠爱的人,也不能这样大胆,她有几个脑袋?萧傲看向蝶心,他的语气明显有点紧张:蝶心,令主自有令主的道理……。
蝶心真的有点失望,难道在‘阎罗令’里,连萧傲都变得这样冷酷无情了,他曾经是那样温柔如水。
她不禁有点失望,别过头去。
萧烈冷哼一声:你们下去,蝶心你留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识趣地离去,萧傲看了看蝶心,并没有跟着别人一起离开,而是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蝶心却不管那些,她也想跟着别人一起离开,却被萧烈的声音喝住。
你是不是一定要惹我不高兴?萧烈的语声冰冷似冰柱。
蝶心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只剩下孤儿寡母了,为什么还要杀?萧烈高大的身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无视萧傲依然站在那里,慢慢地踱下台阶,走近蝶心:你知道什么?孤儿寡母?留下他们留着将来给‘阎罗令’带来危险吗?你知道哪个孩子恨我们恨的入骨?我不想冒险。
你断定他们一定会报仇?他们也许只是会平淡地生活、长大……。
蝶心仍然不甘示弱。
我说过,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涉险,以后我决定的事情,不要忤逆我!萧烈冷冷地说。
可是……。
蝶心仍想继续说。
蝶心,不要说了。
萧傲拦住了蝶心的话,萧烈扯断他的手臂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在乎蝶心的手臂。
他的大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蝶心狠狠地看了兄弟俩一眼,不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大堂,往自己的住处扬长而去。
这个臭丫头!萧烈铁青着脸,看着蝶心远去的背影,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瓷片迸溅。
萧傲默默地看着哥哥的脸,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完了,他的心思已经开始乱了。
××××蝶心郁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那里生闷气,真是没有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自己朝思暮想了萧烈这么多年,可是他竟然是这样一个霸道冷酷的人,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视人命如草芥。
而且听不见半点劝慰,唯我独尊。
当初自己为什么爱上的是他?蝶心轻轻地打开了梳妆盒,又看见那个发结,她轻轻地拿在手中,乌黑的发丝,她的还有他的,那样青春健康的发丝,如此完美地胶合在一起,就像九年来缠绕断的情丝万缕。
唉,感情真的和折磨人啊!我大哥的个性就是这样,你不要随便激怒他。
好听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是萧傲。
蝶心静静地将那个发结放回梳妆盒,坐直了身体。
我知道啊,搞不好,他还会杀了我是不是?蝶心淡淡地说。
萧傲摇摇头:他不会杀你,不过也许会扯断你一只胳膊说不定。
当年我就是被他扯断了一条胳膊。
蝶心站了起来,走近萧傲:哪个胳膊?萧傲抬起左臂:这个。
蝶心轻轻地捋着萧傲的手臂,抬起了头:还疼吗?萧烈怎么会那么狠心?因为我当年厌倦了杀手生涯,不忍心让无辜的人死在我的手上,所以想脱离‘阎罗令’,但是萧烈不允许我背叛他,所以亲手拧断了我的一条胳膊来宣示他的霸权,然后我还是离开了,后来遇见了慕容飞焰,他救了我,然后又认识了你,就这样。
萧傲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