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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2025-04-03 04:15:20

锦云说完这么一番感人肺腑的话, 沈成津突然单刀直入问她:这礼物,是为我特地准备的?锦云眼神慌乱了几秒,不过很快迎上他的目光, 坚定地点了点头,前几天拉着清雅跑了几家商店, 特地选的。

男人抬头看着她,喉结微动。

半晌没再说话, 眼中只是多了一丝复杂与探究。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男人忽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

锦云挂着甜美微笑, 什么想多了?沈成津摇了摇头, 没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沉吟半晌又说:天色不早了, 上去吧, 我也该走了。

男人虽然欲言又止,不过锦云心里也猜出来个大概,不管他口里那句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是想多了什么,显然这个时候有些愧疚了。

如此良机锦云怎么舍得错过。

她抬头看了一眼四周, 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去, 要不然,去湖边散散步?小区中心位置就有一片湖, 可以称为湖, 也可以称为池塘。

看你怎么说了。

几分钟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湖边,有些生锈的长椅上,湖水清澈, 两边阵阵花香,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唯一美中不足, 也只是沈成津身穿长裤,而锦云穿着裙子,所以时不时被蚊子咬上一口,咬得她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锦云只能打了个呵欠,侧过来身对沈成津柔柔一笑,你困不困?沈成津很上道,我送你回去?锦云点头,好呀。

她不急不缓往回走,姿态优雅地进了大厅,上电梯之前,还不忘三步一回头,对沈成津优雅招手,拜~上了电梯,脸就垮了。

回来的时候,三下五除二把高跟鞋踢掉,翘着脚一边挠痒痒,一边摇摇晃晃往里走。

身上就像带了虱子,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周清雅不知锦云又闹哪一出,只见她走到茶几旁一跪,翻箱倒柜开始找蚊虫叮咬的止痒药。

没看到锦云腿上的惨状之前,周清雅还觉得锦云也太夸张。

等她涂了药,两腿往沙发上一搭。

看着大包小包,一条腿上十几个红包的场面。

惊讶不已:这是去哪了?锦云只能忍着痒痒叹气,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年头为了讨口饭,大家谁都不容易……算了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梁左今晚出去喝酒,喝到午夜十二点多才回来。

其实今晚出去吃饭,并不在梁左计划之中,只是傍晚的时候,发小打电话说:都是南明市有点儿身份地位的人。

梁左一听就来了兴趣,比如说?公安局的,政府单位的,还有几个高干子弟。

梁左想了想,那就去吧。

万一哪天这些人感情不顺了,婚姻破裂了,这不就有生意做了。

这警官那警官的,梁左一圈喝下来,今晚喝得有些多。

回来的时候,是一位姓陈的警官送的。

两个人聊了一句,对方虽说高干子弟,为人没架子,还特谦和。

以前还在部队待过,那也怪不得。

到家后,以为沈成津早就睡了。

没想到一进门,就见沈成津人在阳台,坐在椅子上盯着远处的风景抽烟,听到这边进门声音,抬了抬眼皮子,扫一下,然后抬手掸了掸烟灰。

梁左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沈成津今天又有什么心思,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起了万家灯火,有一盏为我亮这种奇葩心思。

男大不中留,梁左其实就觉得,也没什么大病,师兄就是想谈恋爱了。

所以一改往日的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形象,有些多愁善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根据梁左多年的数据调查,他就发现一个事。

不管男女,一旦贪恋红尘,动了七情六欲的心思,就比平常人爱矫情。

他正好也要醒醒酒,于是捏了一枚打火机,跟到阳台上,两个人一左一右,相顾无言抽烟。

等梁左这边半支烟抽完,才发现沈成津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拆开的礼物盒。

一枚钥匙扣,就那么躺在沈成津面前。

梁左耐不住好奇心,哎呦一声,往前凑了凑,这谁送的?沈成津看他一眼,不说话。

下一秒梁左直接站起来,拿起来钥匙扣,送到眼前左打量右打量。

还挺精致,梁左打量完皱了皱眉,随口又说了一句,这款式,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沈成津这个时候把香烟熄灭,要笑不笑地说:在哪里?梦里?梁左短时间想不起来,被师兄这么一说,只能挠了挠头,那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沈成津笑了笑,你喝多了?今晚和谁出去吃饭喝酒了?梁左想了想,也不知从哪跟沈成津介绍,只能说:反正一堆人,喝到最后我都没认识几个。

沈成津笑了笑,往后一靠,手臂撑着椅子扶手,继续双手交扣欣赏夜色。

就听梁左在他耳边絮叨,你看你来了南明市,也不跟以前的老朋友聚一聚,就老师那边,都念叨你好几回了。

沈成津看他一眼,等这个事忙完了再说。

梁左问他:你说这个孙坤,也挺能憋得住,老婆都闹离婚了,他还有心情拉你玩游戏。

沈成津笑笑不说话。

这晚沈成津为什么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梁左也没多问。

因为把汽车钥匙扣放回去没多久,沈成津就起身去睡觉,临走之前,当着梁左的面,把东西收到盒子里,一并带走。

次日一早梁左要出门,跟着老师去外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其实就是个跑腿的,不过老师会说话,人家不说你开车送我过去,人家说带你一块去学习学习,长长见识。

梁左是个真性情,总觉得这样拐弯抹角说话太累,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你个老东西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不过梁左这两天车子拿去保养,还在4S店停着。

人也懒。

懒到什么地步呢?4S打了三回电话让他去提车,梁左都不想动弹。

所以只能开沈成津的车子。

一大早起来,沈成津还在浴室里冲澡,梁左就拍了拍门,直接说:我开你车出去了,晚上回来。

也不管沈成津在里面答应没答应,说完直接去他昨天穿出门的衣服兜里拿车钥匙。

内外四个兜翻了一遍,都没找到,忍不住掐起来腰,转身环顾了一圈。

只见车钥匙就躺在床头的柜子上。

他看清楚,直接愣了愣。

这一愣不是给车钥匙的,是给车钥匙上多出来的这枚吊坠的。

认识师兄好多年,在生活态度上,师兄虽说很有品位,不过有品位之余,也一向极简主义,车子换了三辆,车钥匙还是第一次挂钥匙扣。

且是这么来路不明的。

正当他站在原地疑惑之时,沈成津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拿了一条白色毛巾,边走边擦拭头发。

看到梁左在房间,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走到卧室沙发旁,把毛巾丢了。

梁左盯着师兄看了几眼,这钥匙扣,到底谁送的?沈成津脸上平淡如常,你说呢?这么一反问,梁左立马就知道是谁了,那个姓锦的?沈成津嗯了一声。

姓锦的送东西,梁左并不意外,毕竟前段时间沈成津也送过她东西,还是梁左负责跑腿,把照片发给沈成津,沈成津在线挑的款式。

礼尚往来,这也无可厚非。

不过沈成津还真挂到车钥匙上,这是梁左最意外的。

突然多出来个挂件,还真有些不适应。

说完挠了挠头,拿着车钥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