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潇潇盯着那些在蜂巢附近飞舞的蜜蜂,内心苦恼。
她找蜂蜜不是为了取蜜,所以蜂巢受损也没事,如果可以,她想尽量保持蜂巢的完整性,因为能带走的蜜蜂越多,对她而言越有利。
说不过实话,他们这里还真没有人会弄蜂的,王佳佳也挺麻爪,经过马蜂件事,他对这种蜂形的生物有阴影,如果可以,是碰都不想碰,可谁叫巡逻队也想要养蜂呢。
而李博同样不懂蜜蜂,自然也没有好办法。
只有陈默给出稍微可行的法子:白天蜜蜂出窝。
黎潇潇望着钻进钻出地蜜蜂连连点头,还有不少趴在蜂巢表面摇屁股抖翅膀,剩下的蜜蜂会跟着它一起走,走上几圈以后就飞出去,不知道在干嘛。
陈默:贸然触动蜂巢,容易受到攻击。
她一顿,回味过来:还不如晚上来摘!黎潇潇豁然开朗:是啊,我们完全可以晚上来摘嘛,既然蜂子白天不在,晚上总要回巢休息的。
其他人听她这么说,也都反应过来,没错啊,之前他们还知道白天热,晚上起来干活,只是这两天下雨,白天光线好看得清便于搜索,才重新换到白天做事,怎么就把这点忘了。
就这么简单啊。
王佳佳一拍自己脑袋:这两天事做的,感觉脑子被雨水泡傻了。
黎潇潇闭上眼,不想面对傻乎乎的自己,这段黑历史还是忘掉吧。
他们决定晚上来摘蜂巢,白天就在这附近继续搜索,就不开车回体育馆了,毕竟汽油要省着点用。
黎潇潇的视线落在大樟树上:不知道这树是什么功能性。
这还不简单啊,王佳佳正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卸大樟树的枝干,他放下背上的包,沿着树往上爬,随口道,它的能力肯定是变大啊,你要哪枝?黎潇潇噎住。
她翻白眼:这还用你说。
然后指着王佳佳上方,那根三根手指粗的枝桠说:这根吧。
这次修棚子没动老的,而是沿着第一个棚子再建了个小的,两个拼在一起合成一个大的。
至于奶牛和黄牛吃饭的问题很好解决,这东西和羊吃的差不多,喂羊什么,就可以喂牛什么,不需要单独搞草料,再喂点豆粕棉粕,完全不用担心营养问题。
黎潇潇比较关心奶牛,不知道啥时候出奶,她是很想喝牛奶了。
许平之后面还给她打了通电话,先是道了谢,然后问她牛收到没有,确认收到后说起奶牛:这母奶牛是今年成年的小母牛,刚下完崽在哺乳期,大约能产奶三百天,停奶后需要再次产崽进入哺乳期。
原来奶牛是这样产奶的啊,她还以为奶牛和鸡子一样,即使不受.精一样可以下蛋产奶。
黎潇潇问:许老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许平之的嗓音透出喜色:好多了好多了,人参一含到嘴里,人就醒了,多亏了黎小姐!不客气,人醒了就好,许老先生的身子骨会越来越健朗的。
她说了两句吉利话挂掉这通电话,手机没放回包里,就再次响起来,这次是强子打来的。
潇潇听说你弄来两头奶牛,有没有公的?黎潇潇:你消息够快的啊,刚好一公一母,咋啦?强子就嘿嘿笑道:有公的啊,公的好,借你家公牛配各种哈。
黎潇潇疑惑:营地没有公奶牛吗,咋还要借我的公牛配种?这又不是像公绵羊,体格强健基因好,这牛你都没见过呢。
强子解释:营地这边的牛都是同一只公牛的后代,近亲.繁殖的崽子容易生病。
这是真没想到,不愧是官方,想的就是细。
强子这电话结束,没多久就开来一辆大车,把公奶牛运走了,强子表示这几天肯定不会亏待公奶牛,保证喂好东西,生出来的小牛崽分是不可能分她一只,但可以分牛奶当公牛的卖.身钱。
黎潇潇被卖.身钱三个字噎到,但又找不出更加合适的形容词,只能含泪用公牛的卖.身钱喝了三大碗牛奶。
真好喝啊。
因为量大,农场里的其他人也分到小酒杯大小的份,大家珍惜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刚挤出来的新鲜牛奶不能直接喝,需要煮过去腥,阿红加了糖,喝起来的滋味奶香十足,又带着淡淡的甜就非常棒。
李博喝完这点牛奶,眼巴巴瞅着杯子里的残留,反正周边都是熟人,他就很没有形象地去舔,不放过任何一点牛奶。
苏晴白梅以及阿红三位女性就很嫌弃他,黎潇潇也嫌弃,但看在大博为农场劳心劳力,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的份上,她可以当做没看见,还是快点学会挤牛奶,看这点奶给人馋成啥样了。
李博能躲过女性同胞的叨叨,却躲不过他女儿的嫌弃。
噫!茹茹一张脸皱起来,爸你真跌份,出去以后不要说是我爸!李博瞄了他的破棉袄的一眼,淡定继续舔着杯子:不说就不说,当我稀罕你,喝完了是吧,你杯子给我,我还没喝够呢。
茹茹顿了好一会,猛地抓住杯子开始舔,抢别人的法子叫她爸无杯可舔,吓,我也没喝够呢。
李博:切,你还说话。
父女两人掐在一起互相攻击,白梅阿红她们一边听着戏,一边偷偷瞄着杯底残留的牛奶,倒是倒不出来,但洗掉好浪费啊,她们嘴巴砸吧了一下又一下,既舍不掉放弃牛奶,又做不到像李博这样放飞自我。
黎潇潇忽然问:阿红,你是不是做了糍粑?之前做糯米饭时剩下些糯米,正好他们黄豆也有,红糖花生也有,所有材料不缺,就被阿红做成糍粑,人工手捣的糯米特别黏糊,嚼劲十足,他们老喜欢吃啦,滋味好是好,就是有些费胳膊。
阿红作为社恐人士现在突然被问到话,不会像之前那样惊慌失措或者被吓到,她能流利地回答:有最后一小盘,我去端。
真就是最后一小盘,里面估计不到七块。
黎潇潇拿了块糍粑,放进杯子里转了一圈,残留的牛奶就被糍粑吸收,丝毫没有浪费,而糍粑吃起多了一股奶香味是相得益彰。
其他人看到她的举动,脑袋上纷纷亮起一个电灯泡,学着她的样子把剩下的牛奶喝了,完全不用舔杯子这么狼狈。
茹茹见了就叹气:哎,笨蛋爸爸误我。
李博:算了,你去给潇潇当女儿吧。
茹茹当即反驳:不行,潇潇姐这么年轻,不像你这么老,只能当姐姐。
李博:……这女儿是真不能养了,每天一个心塞小妙招。
黎潇潇正在看他们热闹呢,没想到自己的热闹就上门了,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动静,而且越来越响,像是往她这边来的,她侧头仔细聆听就听到‘李XX丧尽天良……骗人……’白梅:骗人什么?黎潇潇终于听清楚了:是丧尽天良骗人财.色!大家嚯地一下炸开了锅,同为女性的感同身受义愤填膺:呸,人渣!身为男性的李博李叔也骂道:呸,真给我们男同胞丢脸!李师傅很不解:这时候能找到一个愿意跟你的婆娘,咋不知道珍惜呢,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啊?瞧大博夜里冻成狗也只能多加一床被子。
李博:爸!气氛好转,黎潇潇正要调侃两句,就听到那个声音一拐弯,像是进她农场近在咫尺,这次那人渣的名字听得很清楚了。
黎萧你个渣男滚出来,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骗财骗色,你有本事开门啊狗男人——李博呛到了:噗——黎潇潇脸上的笑容没了,她失去高光的眼睛看向李叔,后者沉重地点点头,她又看向晴姐,后者侧开脸不和她对视。
救命!她都想捂着脸尖叫了,为啥这个渣男的名字就和她差一个字,苦主还找到自己这里来,这一定和她没有关系,是误会,肯定是误会对不对?!她就这么迟疑一会,外面的人就暴躁起来,随后门上传来哐当老大的响动,听着应该是大石头砸在门上,之后就是更加暴躁地拍门声。
黎潇潇起身去开门:开了,别拍了——结果那人听到她的声音情绪不光没缓解,而且变得更加激动了。
黎潇潇:……李博很机灵开口:别拍了,你拍着我们怎么出来?这话成功让外面的人停手。
黎潇潇出来的时候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门,因为装了防护的铁网,所以她的门没啥事,她绕开地上的大石头,朝外面的人看去,一共七个,有男有女,男人多,五个都膘肥体壮的,剩下的两个女人,一个在哭,哭得眼睛都肿了,另外一个在安慰。
这些人她全部认识,谁啊。
对面的人也在打量他们,双方一时谁也没说话,听到动静的何天以及王二嫂走过来,和她站在一起以壮声势。
输人不输阵,气势怎么着都要摆足了。
站在最前的陌生男人指指陈默:黎萧?黎潇潇:……其他人的面色很古怪。
陈默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是。
陌生男人迟疑将目光转向李博,后者正准备说不是,男人就把目光转回到陈默身上:别想骗人,你肯定是黎萧,赶走不敢当是不是爷们!黎潇潇:……就不是啊。
男人皱眉:我在和黎萧说话,其他人别插嘴。
那个一直哭的女人扯扯男人的手:哥,不是他,黎萧不在这。
男人闹了个大红脸:你咋不早说!他妹妹低声说:哭得眼花没看清。
黎潇潇见他们不是不讲理的,之前那么生气真见到他们也没动手伤人,而是先确认黎萧是谁,感觉可以沟通,她就说:这里要有谁和黎萧这名字搭边,大概也许可能是我?我叫黎潇潇。
那对陌生的兄妹就盯着她猛瞧,男人:不可能,你是个女人,骗我妹妹的是个男人!他妹妹小声道:不是你,他脸没你长得好看。
兄妹两听到对方的回答,互相看了眼,他妹妹一副做错事地低下头。
陌生男人怀疑:你们该不会是骗我吧,将真的黎萧藏起来了?何天啧了声:我们骗你这做啥,没有就是没有,哪来的黎萧,从来都是黎潇潇,从头到尾就是女的。
男人等着黎潇潇开口,想看看她怎么说服自己。
黎潇潇表示不说服,她直接报警了,巡逻营的人总该信了吧。
于是强子没离开多久,就又被一个电话叫了回来,他大概是头次碰到这么离奇的事,所以证明的时候表情奇异了些:嗯嗯,是的,这只有黎潇潇,嗯嗯,从来没黎萧这人,对。
黎潇潇斜眼,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群人就在憋笑呢,一直在笑她就从来没停过,就这样也好意思说是官方的专业人士?强子:抱歉太好笑了,一想到潇潇这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骗财骗色,还被人领着父兄堵上门,他就忍不住。
在巡逻营的调节下,对方总算是相信了黎潇潇的话,这里没有叫做黎萧的渣男。
这对兄妹姓赵,哥哥叫赵山,妹妹叫赵水,通过他们的讲诉在隔壁区有个男人自称是黎萧,潇默农场的主人,因为回家的路上被抢劫,急需五十斤的红薯面回家,只要给他打钱,就送他们一片田地。
黎潇潇:…………她是越来越无语了,偏头看向赵水:这种你东西怎么会信的啊?而且还和对方谈起了恋爱。
赵水羞涩道:因为他好看。
黎潇潇懂了,这是个没救的颜控晚期患者。
事情大白后,赵家人被劝走了,暂时住在巡逻营的小屋里,但事情还没完,毕竟冒充她招摇撞骗的人渣还没抓到呢。
太离谱了!羊圈边上还有座矮屋,可能是用来堆放羊饲料,或者工具的地方。
她推开门,一股霉味混合着不知道什么味把她熏出去,只能回门口等,等气味不再那么感人,她重新进入矮屋,入眼是墙角堆着的蛇皮袋,里面不知道装的啥,她拎起一袋,解开袋口发现装的是干草,因为放得太久都变粉了。
这种给她用来烧灰都嫌弃。
李博混乱道:不会啊,当时是全村的人一块走的,星府开来的大卡车,村长点了三次名。
王佳佳沉吟:星府幅员辽阔,有一两处没有留意到有可能,但这样一村共同转移,不应当会有人落下。
黎潇潇盯着那网子:这是怎么回事?王佳佳回答不上来,只说:我进去看看。
黎潇潇皱眉,人和人之间不一定有善意,尤其现在世道紧张,能在外面独自撑过十年的狠人,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王佳佳单独进去太危险。
但王佳佳很坚定,他是星府的军人,保护星府人民是他的职责,里面的人独自撑了那么久,可能自身状态已经达到极限,万一自己去找人过来的时候对方坚持不住了呢?之前他们没能及时带走他,现在总不能再错过救对方的机会,哪怕是极其微小的可能,王佳佳也不能赌。
黎潇潇见此就说:我们和你一起进去。
多些人总会更加安全。
王佳佳眼中闪过感动,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打头小心爬上那堆堵住门的杂物,小心扯开网子,他想过会不会有陷阱,但过程很顺利,甚至连那网子都是一扯就掉,根本没有绑死在杂物上。
这个情况让他愈发焦急,可能是里面的人状态太差,力不从心才没能绑住网子,他飞快翻过杂物消失在门后,看得黎潇潇着急。
佳佳,王佳佳!但王佳佳没有等他们,她只好看向陈默,后者当即明白她的意思,身影一晃,同样消失在门后。
黎潇潇又去翻看剩下的八个蛇皮袋,前四个都是干草,看得她心拔凉拔凉,心想不会都是干草吧,好在后面四个装的是羊粪蛋子,本来应当是生羊粪,不过时间太久,自己就发酵好了,能直接用。
黎潇潇也分辨不出来这羊粪好不好使,先带回去再说,用了最多因为时间久肥力跑光,又不会弄出别的毛病。
她瞄见王佳佳进来就说:这羊粪我有用,就不分了。
王佳佳说好,他在矮屋里转了一圈,把里面的农具带上,分给想要种田的人,大家对种菜是热情高涨,下工以后搞块地种点东西,不求卖出大钱,能给自己省点菜钱就好。
因此农具缺口一直挺大的。
等他战友探索到这里,这些农具是都要拉走。
黎潇潇和李博背着蛇皮袋子往皮卡走,忽然听到‘呃啊呃啊’的尖细叫声,那声音很微弱似有似无,她脚步一顿:你有没有听到?李博面色迷惑:啥?他侧头去听:我没听到。
黎潇潇就当自己听错了,可没走几步,那个声音再次出现,而且变得清晰,这次连李博都听到了,啥玩意啊,听着像鸟还是鹅?王佳佳顺嘴说:啥鸟叫的这么难听啊。
随后大家动了,刻在DNA里的养殖之魂动了,黎潇潇立刻往那个地方跑:走走走,去看看是啥好东西。
原来以为这片村子以及附近村子的禽畜,都被变异猫吃光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那不知是啥的玩意叫得欢快,他们毫不费力就找到了。
黎潇潇盯着面前的房子,门口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堵死了,附近也没有树啊,完全弄不懂那颗松树哪来的,上面还架着网子,完全挡住门。
她压低声音问王佳佳和李博:当初撤离的时候还有人没撤走?李博被气氛感染,紧张道:小老板咱还进去吗?进去啥啊,他们两个没武力值,还是自觉点找个地方躲起来。
黎潇潇带着李博躲到不远处,原本以为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王佳佳和陈默都要耽搁一会,结果他们才蹲下没多久,那两人就一前一后回来了。
这么快?她没有马上出去,确定真是陈默他们,她才从躲的地方出来,急忙问道:你们咋出来这么快,里面的人呢?王佳佳一脸古怪:里面没人。
没人?王佳佳点头:只有鸡。
黎潇潇给他说迷惑了:啥鸡啊?王佳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招招手:自己来看。
黎潇潇和李博对视一眼,往屋里面走去,然后……就看到好大一群鸡子,不是常见的家鸡,是羽毛灰色带有白色斑点的珍珠鸡,之前他们听到的疑似鹅叫就是珍珠鸡发出来的。
即使没搞到羊,有这么多鸡子也不错。
抓鸡的过程很顺利,谁叫珍珠鸡是笨蛋,还喜欢盲目跟从最前面的跑,他们在珍珠鸡每天去觅食的路上,架了块木板,下面放着藤筐,一赶这群鸡就往木板上跑,然后掉进藤筐里,抓得完全不费力气,绑鸡还麻烦点。
黎潇潇就地取材,扯了坚韧的草藤捆住珍珠鸡的双脚。
这鸡是真的肥,抓在手里沉甸甸的,比她家的那几只母鸡都重,放进鸡舍里住是住的下,就是外面圈出的空地小了些,回去要扩建,干脆把兔舍也给圈进去,她发现最近兔子又打了个洞,又往外面打的趋势,圈起来就不怕跑了。
而且每次从鸡舍出来去兔舍,还要绕过拦鸡的网太麻烦,没有直接能过去方便。
房屋铺了地砖,黎潇潇找来扫把,将地面上的干鸡粪扫在一块,那蛇皮袋装,装了大半的蛇皮袋,看来那只变异猫养鸡时间不短,养得还挺好,养出六十多只来。
趁天黑之前还有段时间,她让李博带她去其他人养动物的地方,多弄来些动物有机肥,整头羊牵走她于心不安,搞点肥料她非常心安,还想多搞一点,现在地里是几块出问题,过段时间就是全部了。
她得在问题爆发前,多搞些有机肥才行。
最后不知道往拉了多少个蛇皮袋,也得亏农村蛇皮袋多,够结实,把皮卡后斗装的满满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天总算是黑了。
他们几人包住脸和手往大樟树走,准备当偷家贼。
到了地以后,王佳佳问:你要哪个?黎潇潇陷入沉思,不是没得选,而是选择太多,实在让人难以抉择,最后她决定选个中等的。
上面最大的蜂巢都快有两米了,里面蜂子也多,她就一墙蓝莓,等花过以后,去哪里找那么多蜜源给它们,听李博说没花蜜采的时候,都是养蜂人自己喂的糖,她都吃不到糖呢,拿什么喂蜜蜂?不如选个中等的,蜜蜂自己养得起自己,还能顺带养养她。
默哥,不要太大的,找个两个篮球大的就行。
这种鸡子真的是笨蛋,见到他们这些陌生人也不知道躲,还有好奇凑过来看的,感觉她伸出手就能抓住。
黎潇潇望着老大一群鸡,感觉数量有五、六十只,震惊不比以为这里有人少,这么多鸡哪来的?接着她又补充道:笨成这样咋活下来的?王佳佳刚想说的话就堵在口中,他按照这个方向仔细思考,发现想不出来,这些鸡子被变异猫发现,一只都活不下来:嗯……陈默:是变异猫养的。
王佳佳:嗯???陈默指者房屋承柱挂着的带着鳞片的猫毛,再指向外面堆着杂物的门口:那上面也有。
黎潇潇就觉得默哥猜想很对,既然变异猫都来过这里,珍珠鸡还能活下来,只有这个猜想最靠谱。
她后知后觉感到害怕,那只变异猫还知道圈养食物,太聪明了,要不是它长久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又太久没接触人类,贸然发动攻击,估计没有这么容易被解决掉。
李博疑惑:可这些鸡子喂的啥?总不能是猫喂的吧。
黎潇潇脑海中浮现变异猫喂笨蛋珍珠鸡吃东西,画面忽然谐了起来,她差点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咳!王佳佳让开,露出他身后的门,这路上太多的鸡粪,应当是从这里赶出去,让它们自己觅食。
不管珍珠鸡是不是变异猫喂的,现在这些鸡子就归他们了,仔细一数有六十四只珍珠鸡,正好是偶数,她和巡逻营可以平分,每人有三十二只。
黎潇潇正想多弄点鸡子,多搞有机肥,担心茶山农场那边不卖,转头就搞到体型更大的珍珠鸡,还有三十多只,算是大大且提前满足了她的心愿。
王佳佳笑道:你倒是不贪心。
他则比黎潇潇下手狠多了,专门找大的蜂巢蒙,那布蒙上后也不着急割,一连蒙了三个,蜜蜂发觉不对,煽动翅膀发出密集的嗡嗡声,他才停下手,将看好的蜂巢割下来,请陈默帮忙带回皮卡。
整个蜂巢都掉了,里面的蜜蜂当然发觉不对,可惜被布蒙住跑不出来,只能暴躁地煽动翅膀,这对于其它蜜蜂而言就是警讯,整片樟树上的蜂蜜先后醒来。
黎潇潇他们拎着蜂巢玩命往皮卡跑,跑到听不见蜜蜂的动静,大家凑在一起哈哈大笑,她说:咱虽没一起被狗追过,但被蜜蜂追着咬过,也算是革命友谊了。
王佳佳头都不回:是是是,谁说不是呢,我不用跑过狗,只用跑过你就好。
李博难得笑得放肆,不像之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情绪。
黎潇潇踹王佳佳,后者连连躲避。
别踢别踢,放蜂箱呢,别磕坏了。
黎潇潇就不踢他了,在皮卡上找地方放,但东西放得太满,真找不到地方放蜂巢,她决定带进车厢里,就放后座旁边,抱是不能抱在手上的,蜂刺还是可能穿过衣服扎到人的。
等他们带着这一车东西回去,立刻就成为全体育馆最亮眼的崽。
兵哥兵姐争先恐后挤在门边,哇靠,你们是去打劫,还是去探索?鬼子进村啊这是。
妈妈诶,你们收获这么多?这装的都是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听不清在说啥,黎潇潇干脆都没理,兵哥兵姐也不是真要她回答,自顾自围在车边上看热闹。
王佳佳和领导说完上车,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强子钻出来:等等你们去哪?王佳佳说:回去啊,这一车都不能放,我们打算连夜回巡逻营。
暂时用布蒙住蜂巢可以,但蒙的时间久了,她担心里面的蜜蜂会缺氧,而且弄来的那些果树枝和樟树枝也要尽快种下去,尤其是珍珠鸡,她怕绑久了,把鸡子的腿给绑坏。
为此王佳佳晚饭都没吃,黎潇潇装模作样从藤筐里掏出几个大包子,分给陈默和李博。
陈默几口吃完,换王佳佳下来,他来开车,让王佳佳去吃包子。
哟,里面还有鸡蛋,小日子过得真够舒心的,越来越顺畅。
黎潇潇:日子当然要越过越顺,越过越糟心,算什么事啊。
也不知道戳到王佳佳哪个点,这人就嗤嗤笑起来,笑完以后说:妹妹啊,你之前说要请我吃菠萝,啥时候能吃到?她回忆自家的菠萝树,自从胡萝卜种下,就长得快多了,现在都有腰那么高了,刺刺的叶子向雨伞一样散开来,就自信回答:快了快了,长出来就叫你。
王佳佳含笑道:我等你。
黎潇潇靠在椅背上,注视窗外如白霜般的月光,好心情地哼起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