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从来不觉着,爱情里不是一个人付出,另一个人享受便是爱情了,爱是相互地为对方考量疼爱对方,是双向奔赴。
而且,她知道自己身体发育很好,也很康健,虽然说这个年龄生孩子有风险,但其实不论多大年纪生孩子都有危险,且她相信就算她现在怀上,祁晔也能照顾好她,让她平安生产。
当然,她现在自然是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晔哥,不用喝药,不是可以自然避开吗?排卵期了解下。
祁晔愣了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灼灼……啪叽!陶灼探起身子,往他唇上印了个带响儿的吻。
这动作太带有鼓励性了,但这与祁晔本来的打算相反,他依然没有动作,陶灼便又凑过去亲了一下,然后不错眼地看他。
灼灼,不是开玩笑,我担心你的身体,祁晔在她再次凑过来时,压住她的肩膀,眸中带了些许隐忍。
他可是正常男子,心爱的姑娘就躺在身边,又是自己的大婚夜,这样朦胧的氛围里,她还上来撩拨,他可不想挑战自己的忍耐力,听话,乖,睡觉,等你再大些。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两人离得这么近,陶灼自然看出他的隐忍,且他呼吸都有些紊乱了,发育好了,诺。
说着,将自己胸脯一挺。
祁晔硬忍着没往下移动视线,灼灼,我认真地,别招我。
晔哥,我也认真地,别憋着。
祁晔忍不住往她唇上亲了下,傻丫头,然后又翻身躺下了,还是再等等,你还在长身体。
虽然他也知道,她身体很健康,发育地也很好,当年她来月事还是自己背了她回去。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觉得还是再等等更妥当。
但才说完,就觉着身上一重,唇上也被软软地堵住,不要,我长大了,人家跟我一样大的都当娘了。
祁晔觉着自己现在真的像极了柳下惠,忍得实在辛苦,可身上这丫头还四处点火,小手都不老实的钻进了他衣服里。
陶灼其实方才就想这么做了,第一次上手就抽不出来了,甚至因为手感太好,忘记了害羞,还这儿捏捏哪儿掐掐。
祁晔看她明显是当好玩的事情了,赶紧抓住捣乱的小手,灼灼,真的,别招我。
他忍得相当辛苦,这丫头偏上劲了。
就招,就招,看你宁愿憋着也不碰我,那就憋着吧,陶灼也上气了,她自然不是饥色,只是觉着自己年龄可以同房,身体也发育地差不多了,偏他要忍再忍,那就让他忍个够。
忍个够是不存在的。
毕竟,哪有人把心上人娶回家不想亲近的,祁晔之前也做了些功课,与太医了解过避孕方面的事情,加上前世地一些了解,自然也有能避开怀孕地日子,但他就担心出个万一。
灼灼,你别后悔,祁晔额头青筋都爆起了,可见忍得多么辛苦。
陶灼撩拨到现在,其实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好像做那事第一次都很疼,可又不想怯场,便抱着他嘴巴一顿乱啃,差点磕到自己牙齿。
来不及摸一把嘴唇,就忽然天旋地转,被祁晔一个胳膊翻过去压到身下,灼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方才是有点打退堂鼓的,可现在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他一张放大地俊脸又悬在自己上方这般看她,陶灼脑子晕陶陶地便迷失了,双手抱着他脖颈拉了下来。
大红帐子鸳鸯戏,洞房花烛夜未息。
缠缠绵绵满春色,水乳交融尽欢愉。
浑浑噩噩不知今朝夕,懒起惊醒已辰时。
糟了,不是要入宫的吗?陶灼方才醒来,帐幔里都已是晨光,就撑起半边身子急着推了把身边的人,晔哥,迟了,快起来了。
不着急,祁晔早醒了,只是看她睡得香甜,没有打扰,只闭眼假寐,此时睁开眼侧脸看去,正好看到她脖颈上的印子,眸光忍不住一暗,再睡会儿也没事,还难受吗?他这样一问,尤其是目光所及,陶灼一下就红了脸,躺倒把被子拉到了头顶。
没想到她才反应过来要害羞,祁晔不由好笑地逗她,昨晚上我可没见你这样羞啊?被子下面的人不吭声,只小小地动了下。
好,不逗你,别闷着自己,祁晔忙往下拉被子,露出她一会儿就被闷地潮红的脸,还疼不疼了?你还问,陶灼含羞瞪他一眼,只却不知这一眼风情,让早起的男子险些接不住。
昨晚事后,他给自己抹了药的,不适自然是有的,但却没有很难受,而且,他一直都很隐忍,怕伤到自己很温柔,所以,也没有她先前担心地疼的受不了。
总体来说,昨晚的洞房花烛新婚夜,她回想起来除了羞怯便是满心甜蜜了。
知道她羞了,祁晔也不再问,只搂着她亲了下,再睡会儿,不急着进宫。
嗯,往他怀里靠了靠,她也不想起,到底身体还是绵软的。
本来,她以为依着平时生物钟醒来了,就该睡不着了,可不知道是昨晚耗费了体力还是他怀抱太温暖氛围太好,迷迷瞪瞪地又睡着了,直到被他叫醒。
灼灼,醒醒,到点了,咱们真得往宫里去了。
唔,没想到睡个回笼觉再醒来反而困难了,她迷糊地伸手抱住他脖子,娇声咕哝,好,起。
看她睡成这般迷糊,祁晔只好把她抱了起来,拿过早就准备好放在一旁地中衣先帮她穿上。
采荷和柳夏呢?叫她们进来帮我吧,穿好中衣,陶灼睡意总算去了,打了个哈欠,看祁晔在穿自己的衣裳,在床沿上坐着呆了会。
我叫她们进来,祁晔自己穿好了中衣,才叫人进来伺候。
他自己平时穿衣并不需要人服侍,因此,采荷和柳夏进来时,他外裳都穿上开始束腰带了。
这么一对比,自己被采荷柳夏服侍着穿衣打扮,陶灼觉着自己有些废。
不过,没办法,这晋王妃的服制比她县主的那一套还繁琐,而且,因为现在她已经是小妇人了,头发都要尽数挽起,发髻也不同姑娘时的简洁。
看着祁晔自己干净利落地挽发戴玉冠,她不由感慨,晔哥,你看我头发好繁复,还是你们男子的发型简单。
采荷也没有给她弄更繁复地发型,祁晔道,灼灼是不习惯吗?嗯,的确不习惯,感觉头发都挽上去,一下老了好几岁。
采荷和柳夏自然觉着不会,但她们没有跟以前在伯府时接话,现在明显是陶灼跟晋王说话。
不会,灼灼怎么都好看。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祁晔不吝啬好词佳语。
且,挽起了妇人发髻地陶灼,反而更加俏美,甜美中带着了几丝淡淡风情,正是女子最美好时。
之后洗漱,便是用早食了。
王府地早食十分丰盛,也是祁晔特意吩咐了陶灼喜欢的菜式和口味让人做了送来,因此,陶灼吃的很合胃口。
等从宫里回来,我再带你认识下府里的管事,两人并没有食不言,相反这样跟以往出去在酒楼吃饭一样,他们习惯了边吃边慢慢说话。
好,陶灼点点头,不过,我差不多应该都认识了,而且还挺熟的了。
是不是就是走个过场?祁晔却道:你认识的应该是福全他们这几个,平时在我身边伺候的人,还有几位管事,负责打理后宅库房等地方的,你还没见过。
也对,陶灼自己都忘了,就算王府后宅一直没有女主人,但也会有些管事嬷嬷,负责女眷后宅的一些事务。
等回来,我把府里的对牌和库房钥匙还有田产铺子之类的账册等都让人给你送过来。
嗯?陶灼咽下口中的粥,晔哥,你是想让我管家?灼灼不想吗?祁晔也不想她劳累,你若是实在不想打理,我派人打理也行,若是有人敢因此不敬你,只管发落了去,一切都随你的意愿。
陶灼倒也没有偷懒不管家,我就担心自己做不好,王府产业跟我那些可不一样,而且府里庶务上,我就跟我娘学了个皮毛,可能做不好。
祁晔笑道:没事,也不是让你事事亲为,底下自有管事在,你只看着吩咐下去。
而且王府里只有你我两个主子,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很简单。
这话的确对,伯府里庶务繁忙,便是因为主子人多,陶灼这么一想就开心了,行,那我就管家,也该是我这做王妃该做的。
祁晔肯定不会让她累着,本来之前打理庶务和王府产业的管事和掌柜的都是牢靠人,其实,王府虽然就咱们两个,下人也不少,但你没必要都记住,只记着一些重要的大小管事就成,实在记不住,也没事,有福全他们。
女眷这边你就只记着孔姑姑就成。
陶灼见过孔姑姑一面,也知道她跟福全一样都是从小伺候祁晔的老人,便点点头,好。
吃完早食,又整理了下仪容,带上早准备好的新妇见面礼,两人便坐马车往皇宫中去。
新妇见婆家人,都要准备些自己亲手制作的鞋袜等物,虽然是在皇家,可该有的这些礼节也要走一遍,看着放在对面座位上的小箱子,陶灼不由道:晔哥,这鞋袜可都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就象征性地缝了几针,应该没事吧?无妨,且皇嫂他们都有自己专门的衣物规制,这也就是走个流程。
他这么说,陶灼就更安心了,当然,里面还有其他备好给晚辈的礼,这都是贵重物件了。
我就是不爱做针线活,还不如做个首饰来的有趣,说着,她美滋滋地看着他腰间悬挂的挂坠,自从两人定亲后,她做的这枚鱼样挂坠,他便一直都戴着,等改日,我再为你多做几枚挂坠,换着戴吧。
祁晔笑着点头,别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