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025-04-03 04:16:00

你笑什么呢?等人都进去,陶宝琼便拉了陶灼的手,小声问她。

刚才她就发现六妹妹一直在翘着小嘴,不知笑什么,生怕被晋王看到觉得她失礼,还刻意将身体往旁边挪了下挡着她。

祁晔:……原是你挡了人!陶灼是发现祁晔居然这么有范,跟前世他温润谦和性子完全不一样,觉得新奇,才不自觉笑了,就小声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

陶宝琼无奈地看她一眼。

旁人在迎接晋王,注意力自然在晋王身上,偏她还走神。

因今日还上闺学,除了二姑娘,其余几个姑娘都回了闺学继续上课,恰今日上舞蹈课,正好是课间休息时候,见她们回来,其余几个族里的姐妹都好奇地围过来,问,晋王真来了吗?晋王殿下是不是很冷的样子?陶如珍就道:你们往日里不是见过吗?她眼睛里似乎带了些光彩,殿下看起来十分高贵,果然是皇家贵胄,龙章风姿,清冷如玉。

陶灼回头望了一眼,莫名有些不太喜欢,但没说什么,只对靠近自己的一个小族妹说:是府上的贵人。

好了,不要随便议论了,要上课了,陶宝琼更是直接,觉得这般肆意议论晋王不妥,虽然她们年纪尚小,但到底晋王是外男。

而花厅这边,晋王拒绝了坐在高位上的邀请,依旧尊老请老夫人坐了,但他坐了下首后,其余人也都往下坐下。

晋王挥了下手,跟随的内侍上前,手中捧了一个红色盖布漆盘,看向卫氏,伯夫人,这是本王来时,皇嫂让本王带给你的。

在卫氏惊讶的目光里,晋王缓缓道:当初,夫人与令堂被本王母后所累,皇兄皇嫂心中一直过意不去,这些年也未曾顾及夫人,闻本王今日过伯府,特意带了些小玩意儿,请伯夫人笑纳。

当年之事,卫氏并不怨憎皇家,她父母的事情有皇家牵连的原因,但更多,让她说,则是双方都有责任,她母亲过于偏激不说,但最主要的是父亲过失更大,可逝者已逝,她早就不想去追究上辈人的恩恩怨怨。

她平静地说:殿下,事情已然过去,圣上与娘娘无须多思。

但娘娘的心意,臣妾十分感激。

至于漆盘,自然是要行礼接下,毕竟这也是恩赐了。

晋王点点头,当初母后与令堂是闺友,若是论起来,咱们该是平辈,不过如今本王与益青相交,往后便称呼夫人一声卫姨母。

这也是方才晋王对邵氏所讲的,按辈分论。

不过,他更明显的是给卫氏体面,让邵氏面上笑容更甚。

卫氏自然也感觉到了,她是个通透且爽快的妇人,并不觉得惶恐不敢当,反而利落地道,承蒙殿下不嫌,那我就当这一声姨母了。

从这短短的接触来看,晋王觉得这惠安乡君也是个大气的女子。

厅里面,气氛融融。

只有承宁伯表情有些微妙。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觉得晋王不管是对长子还是自己夫人,都很友好,可这略过了自己这个伯爷这般热络,却让他不快。

不过这会儿没人知道他的不快。

而且,除了晋王与邵氏又客气地说了几句,询问了下她的身体情况,他也并未与陶同正和陶玉琅说什么话。

然后,晋王便站起身来,如此,大家可自去忙,本王有益青陪着走走便是。

这也是基本的程序了,不过承宁伯却想还是想在晋王跟前露露脸,便道:殿下,犬子年幼,见识少些,不若还是下官陪您逛逛府里?这话说得,多少有些不妥当了。

听着是谦逊,可多少却映射出,他有些埋汰陶益靑。

若不是在晋王前,邵氏真想问问陶光启脑子里在想什么,有他这么说自己个长子的吗?可到底还是要转圜一下,伯爷,青哥儿长大了,你怎么还总是将他当孩子看?殿下,让青哥儿带您在府里转转,老身便告退了。

晋王拱手,老夫人,慢走。

邵氏叫着承宁伯,你来,我这里有一桩事要你帮我去办。

算是找个理由,带走承宁伯,免得他再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

晋王却看出来,陶益靑与承宁伯关系不和睦,作为好友,等人都离开后,便直接问:你与承宁伯关系不好?是,殿下看出来了,虽然晋王与陶灼都说他们前世是好友,但陶益靑觉得相识时间短,还是对晋王保持了应有礼节,但不卑不亢,并未否认。

惠安乡君如何?陶益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惠安乡君这个名头,毕竟在府里,又是长辈,没人会时刻去想封号身份,等想到说的是继母后,道:母亲是个值得敬重的人。

祁晔点点头,我也希望你们关系能融洽。

陶益靑从他方才带来皇后赏赐和那番话,就明白了,略一沉吟,母亲她性格偏外强内软。

殿下不必担心。

祁晔自然相信他的人品,与他在外院走了一番,内宅却避讳未曾进入,而后便去了陶益靑的书房小坐,片刻后,寻了个解读经义的理由,将陶玉琅找了过去。

这本就是他此次来伯府的目的,不然便是与陶益靑交好,尽管将人叫出府便是。

陶玉琅早等着了,且这间隙里还与冯氏讨论了下晋王,难怪灼灼这般夸赞,的确仪容不凡,玉树芝兰。

难得听陶玉琅这般夸赞人,冯氏笑着道:京城中对晋王赞誉的确颇多,以前还觉得许是因是圣上缘故,今日一见,却也不尽是。

而后,想到闺女刚才的神情,摇了摇头笑道,我看灼灼今日上午这课怕是不能专注了。

等陶玉琅去了陶益靑书房,与晋王深谈一番后,暗自点头。

也难怪灼灼说,他与侄子前世是至交好友,两人的确性情相投,且他还发现一点,侄子喝的甜茶,他竟也十分喜欢,桌案上放置的那盘子糕点,就那么被两人边说边吃,净盘了。

叔父,日后咱们多来往,先前已禀了皇兄,春日里便开府自居,届时还请前去暖居。

晋王如此盛情邀请,陶玉琅自然欣然应允,好,到时候静等殿下帖子。

即便晋王再三言说,他之前便是晚辈,现在亦然,但陶玉琅担心对晋王态度太多散漫,于人前露出不妥,依旧尊朝中礼,只是相处亲近。

不管前生还是今世,在祁晔心里,都觉得陶灼是个被宠着的小公主,尤其两人都有前世记忆,有更多的话说,便将先前的打算对陶玉琅讲出,福安胃口不好,我对皇嫂讲过,灼宝吃饭让人很有食欲,届时,我会慢慢将灼宝引到皇嫂面前,所以,还请陶叔父为灼宝找个嬷嬷先学习下宫里礼节。

这是他今日到来,第一次提起陶灼,便不自觉用了上世的称呼。

只是这称呼却叫陶玉琅愣住了,差点忽略了他后面的话。

灼宝这称呼如此亲密,便是他们也是亲昵叫灼灼,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亲昵可爱的称呼,可却被晋王这般叫了,虽然可见是他前世便这般称呼灼灼,可想到他目前不过是个外人,不免心里酸溜溜。

陶益靑早听过,但依旧酸了下。

怎么,不可以吗?祁晔自然没想到是称呼引起了两个男人的酸气,还以为他们不同意。

灼宝?陶玉琅慢吞吞念了一遍,再想想闺女那圆润可爱的小脸,越发觉得顺口。

祁晔这才想到,他们似乎一直叫灼宝为灼灼,便笑了下,道:其实,大家以前都是这般称呼她的,或者说,这是她家人的昵称。

没想到,在这里竟不是吗?灼宝从小便可爱,十分招人喜爱,我那时候也没有妹妹,便把她当做妹妹了,跟着益青你们一起唤灼宝。

这话,越发让陶玉琅和陶益靑嫉妒了,怎么就他们没有跟灼灼的记忆。

只是,他们不是那种小人之心,很快就觉得不管是灼宝还是灼灼,都是他们疼爱的小姑娘。

陶玉琅正色,殿下,私下里咱们这般称呼无事,但外人面前,还是请注意一二,毕竟男女有别。

祁晔笑道:那是自然,我省的。

还请叔父尽管放心,那之前我说的事,叔父意下如何?因为我跟灼宝毕竟关系好,不可能一直不来往,这是我想到的一个法子。

陶玉琅想到闺女原先就那般失落晋王不是故人,如今总算是喜从天降得偿所愿,若是让她以后不与晋王往来,那肯定不可能,思量了下,道:那就麻烦殿下多费心了。

祁晔见他同意,忙道:这没什么。

灼宝也不要学的太细致,她还年幼,只要礼数上不出错便是。

这便是担心陶灼累到了。

陶玉琅笑了,多个人疼爱闺女,倒也挺好,且对方还是晋王。

更不要说,闺女有那样惊人的秘密,如今多了个晋王与她一般,又得他护佑,不管从哪里看都是益处良多。

这一说便到了午时,闺学下学时间,祁晔自然想见陶灼,但碍于礼数,他这会儿见她并不合适。

倒是陶玉琅想到闺女一定想跟晋王说说话,就让陶益靑寻了个理由。

六姑娘,大公子说上次您拿他看的一本书,不知被你放到哪里,找不到了,让您去前院一趟。

这会儿陶灼才出了闺学院子,听见大哥院子里的嬷嬷这般说,不由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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