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华整理推荐小说㏄资源来自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他只会心疼老婆作者: 混乱英俊简介:📖男一男二的舔狗大比拼📖◉ 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欢喜冤家◉ 主角:沈寻、秦上然◉ 配角:傅子津◉ 其它:绿茶男◉ 视角:女主◉ 评分:9.0分◉ 收藏:813◎ 立意:向阳而生————————•————————秦上然一直在给沈寻当舔狗,看着她恋爱,看着她订婚,终于他等到了机会。
趁沈寻的未婚夫出国留学之际,他单膝跪在沈寻跟前,引诱着她。
小寻,你不是说我一直当你的舔狗,你就会可怜我吗,你是不是该把你的狗领回家了?沈寻心动了。
和未婚夫分了手,和秦上然结婚。
一年后。
沈寻的前任回了国,他按着沈寻的肩:玩够了吗,玩够了就离婚。
秦上然把沈寻拉回自己身边。
小声道:老婆,你的前任好凶啊,不像我,我只会心疼老婆。
排雷:1、女非男处,HE。
2、男主是攻击性舔狗,男二是隐忍式舔狗,没有最舔,只有更舔。
3、轻微的破镜重圆,认为算是甜文(吧?)4、也不知道有哪些雷点,走一步看一步,后面根据大家的需求再补充。
——————预收文:《邪魅王爷永不过时》作者专栏可见,求收藏~~文案:唐怜在山上挖红薯时,捡到个身受重伤的英俊男人,二人互生情愫,还在村里成了亲。
夫妻俩琴瑟和鸣,早出晚归干农活。
一年后,男人夜里把小村妇抱在怀里:媳妇儿,咱们进城做生意吧,一辈子种地哪能出人头地呢?唐怜进了城,才知道她家死鬼居然是当朝王爷!她坐在王府门口哭着骂男人。
你个不要脸的,居然骗我这个大字不识的村妇,有了三妻四妾还与我成亲,看我不把你的头拧下来!王爷将她的眼泪擦干:我哪来的三妻四妾,你进去找找,若是找到了再来拧我的头也不迟。
之后,唐怜发现她家死鬼没有三妻四妾,没有看不起她,手把手教她读书写字,没多久便求皇上赐了婚。
唐怜被人欺负了,跑来和男人抱怨:有人骂我是乡村野妇,说我没教养。
那你不会骂回去啊,在我面前嚣张跋扈,到了外人跟前就唯唯诺诺?唐怜委屈道:他们人多,我骂不过他们。
男人:走,夫君帮你一起骂。
—男主版本:谢召玉痴心一女子多年,女子却与他的皇兄一见钟情,眼看女子即将成为他的皇嫂,谢召玉坐不住了。
他等到了个机会,趁女子意外失忆时,将她藏在小村落里。
三年后,去村里接她回京,光明正大与她成了亲。
◉ 霸王票排行:第134862名◉ 灌溉:184 ◉ 评论:471◉ 风格:轻松1、情敌要回来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秦上然看着积了一堆的文件,越发地烦躁。
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给沈寻发消息。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鸡鸡疼得要死,你回来带我去医院看看嘛。
-老婆,你在干什么啊,好想你,想给你口。
两条消息发出去后,又发了个小狗委屈的表情包,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正想给沈寻打电话时,远在美国的大哥秦格给他发了条语音。
-听说傅子津要回国了,你自己注意点。
一听到这条语音,秦上然坐不住了,如同护食的野兽一般,警惕心随时绷紧。
他立马给秦格打了电话过去:你说什么,傅子津要回来了?他不是被禁止入境了吗。
秦格咳嗽了一声:你以为你那点见不得人的手段能对付得了他,说不定他早就知道是你干的了。
秦上然咬咬牙,愤然道:妈的,这个贱人回来了之后肯定又要纠缠我家小寻寻,早知道把他弄到非洲卖屁股去了!秦格语气严肃:你自己注意点,别让他翻出你以前干的那些事,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让我注意什么,我有什么好注意的!该注意的是他傅子津吧,小寻都跟我结婚了,他难道还想当小三啊。
秦格哼了一声,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小三,你他妈才是小三上位的,老秦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说到这个事,秦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年沈寻和傅子津谈了八年恋爱,从高中到大学,后来傅子津出国了,两人又开始异国恋。
没成想,两人这恋爱长跑全被秦上然给毁了。
秦上然跟个舔狗似的整天在沈寻后面舔,甚至跑到沈家去闹。
说是沈寻把他给睡了,要让人家负责,搞得人尽皆知。
后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成功让沈寻和傅子津分手。
又趁机跑到沈家父母面前献殷勤,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入赘到沈家。
也不知道沈寻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谈了半年就答应结婚。
听着秦格的话,秦上然怒不可遏。
我是小三?老子跟我家小寻寻青梅竹马,穿开裆裤就认识了。
小寻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跟我早恋了,他傅子津算什么东西!秦格听得头疼,道:行了行了,不想跟你吵。
就是让你注意点,少跟傅子津对着干,我可不想帮你收拾烂摊子。
我跟他对着干做什么啊,我家小寻寻现在对我可好了,我俩恩爱着呢。
挂了电话,秦上然如坐针毡。
他和沈寻已经结婚快一年了,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是小三上位,他能给沈寻带来的只有新鲜感,而傅子津可是和沈寻在一起了八年!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消就能消的。
妈的,傅子津这个贱男人,怎么不早点阳.痿啊!他正要谋划着,能不能阻止傅子津回国。
这时,沈寻给他回电话了。
铃声一响,他眉目间的阴郁便散得干净。
老婆,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想死你了,好想打炮啊。
沈寻的声音有些闷,带着点鼻音,像是刚睡醒:为什么疼?什么疼?不是你自己给我发的,说你那里疼吗?秦上然这才想起来刚才他给沈寻发的消息,他装得委屈,这是他惯用的招数:对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直疼,你回来帮我看看嘛。
沈寻在床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让你少打飞机。
没有!我哪有打飞机,结婚了就再也没有自己摸过。
他嘿嘿笑着:我浑身上下都是老婆一个人的,连我自己都不能摸,只给老婆摸。
那到底为什么疼,是不是尿道感染了,自己上医院看看去。
哎呀,我一个人不敢去,你回来陪我去。
现在是秋天,凉意重,沈寻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头,说:我明天才回去呢。
那么久,今晚回来不行吗,我去接你。
我妈想让我陪陪她。
秦上然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你妈不是还有你爸陪着嘛,我都没有人陪。
我问你,要是我和你妈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沈寻笑了出来,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先救我妈,然后上你家吃席去。
沈寻,你个没良心的!以后不给你摸鸡鸡了。
沈寻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明天就回去了啊,别闹。
现在才四点钟,你睡什么觉?昨晚出去偷人了?偷什么人,昨晚陪我妈聊天,聊了一晚上都没有睡。
秦上然皱着眉头,你妈是不是真有毛病,回回都叫你回去聊天,有什么好聊的。
沈寻变了脸色,语气也有几分不悦,你找死是不是,让你少说我妈的事。
秦上然往自己嘴上拍了拍,好好好,是我的错,我这狗嘴该打。
没等沈寻回话,他又赶紧道:老婆,我去找你吧。
然后我们晚上一起回来,我真的想你了。
你不是在公司吗,来找我干什么。
让你看的那几个合同,你都看完了?秦上然满脸怨气:哎呀,我看不懂啊!而且你一不在,那些狗日的东西就知道欺负我,他们骂我是草包,还是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你本来就是草包,让你好好看合同,你非得跟我扯东扯西的。
秦上然委屈得不行:我本来就不聪明嘛,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结婚前都说好了,我在家做饭伺候你,公司的事情你去处理就好,现在天天让我学这学那的,烦死了。
沈寻道:行了,别说了。
你过来吧,今晚我们一起回去。
好嘞,老婆亲亲。
挂了电话,秦上然神色变得阴沉,薄唇抿得平直,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
明明一对风浪多情的眉目,却是最癫狂的痴情人。
他从小就跟沈寻身边,看着沈寻和傅子津谈恋爱,现在终于把傅子津给挤走了。
他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来挑拨离间。
轻轻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目光愈发深沉。
给助理打了电话过去,辞色俱厉道:不是让你盯着傅子津吗?怎么,他都要回国了,我这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是干什么吃的!陈崎吓得面色苍白:秦总,我现在就去查!快点,先查清他为什么能回国,再查一查他手下的公司是个什么状况。
是!在老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到里头的休息间去换了套衣服,还喷上沈寻最喜欢的香水。
自拍了一张给她发过去。
-老婆,我现在就出发了,等我,最爱你了。
沈家在市中心的一个富人区,离秦上然的公司也不远。
只是路上堵车严重,两个小时后他才来到沈家。
在外头按了门铃,是保姆来给他开的门。
一走进去就看到沈寻的父亲——沈长林坐客厅里看书。
秦上然一直都有点怕沈长林,倒不是觉得沈长林看不起他,而是沈长林身上总是带着一种隐隐的压迫感,这种感觉让他说不上是什么,但又无法忽略。
爸,您看书呢?沈长林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来找小寻啊?是的,我来接她回去。
沈长林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又把目光移到书上。
秦上然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沈寻的母亲江妙在厨房里摆弄一个半成品的蛋糕。
他走过去打招呼:妈,您在做什么呀?江妙抬起头来看他,笑起来的神情和沈寻一模一样,她道:我在学着做蛋糕呢,等会儿做好了给你们尝尝。
好,妈做的肯定好吃。
江妙很是受用这个女婿的嘴甜,虽然大家都说秦上然是个草包,但是这孩子会撒娇,最能讨长辈的欢心。
小然,你来找小寻啊,她在房间里睡觉呢。
你自己进去吧。
好的,那我就先去看看小寻啊。
去吧。
秦上然轻车熟路地来到沈寻的房间前,在门口小声道:老婆,我来了,你开门啊。
门没锁,自己进来。
秦上然门推开走进去,又回头反锁上,才扑到床上去:怎么一天都在睡觉?没我你能睡得着?他连人带被子抱住了沈寻,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拨开,凑上去不停地亲着:想死你了,亲亲我的好老婆,爱你。
沈寻摸了摸他的脸,道:把外衣脱了再上来,别把床弄脏了。
秦上然跳下床,将外套、鞋子,连同裤子也一并脱了,又钻到被子里抱住沈寻,老婆,快点转过来亲嘴。
沈寻揉揉他的脸道:那里怎么会疼,撞到了?想你想的,现在看到你就不疼了。
沈寻笑着拧他的耳朵:死鬼。
被子里尽是啧啧作响的亲吻声,秦上然亲了一会儿,又捏着沈寻的两腮,老婆,你说嘛,到底想不想我?我才回来一天,有什么好想的。
秦上然握着沈寻的手,将手指含进嘴里舔着,含糊不清道:可我就是想你,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你。
他凑上去,和沈寻额头相抵,认真道:老婆,你要对我好一点,不要欺负我,知道了吗?2、秦上然哭了沈寻揉乱他精心弄好的发型,学声狗叫给我听听。
汪汪~~秦上然贴着她的耳朵叫,叫完了又开始舔她的耳垂。
老婆,我答应你的,结了婚就要做妻狗,做妻子的一条狗。
你不能不要我,就算是傅子津回来了,你也不能不要我,不然我会发疯的。
沈寻按了按他紧实的腹肌,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要发什么疯?发狂犬病,我他妈咬死你。
沈寻笑起来,亲在他的侧脸,好了,起来了,去看看我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秦上然把手放在沈寻的脖子上,虚虚地掐着,再一次道:老婆,对我好一点,不能欺负我,知道了吗?沈寻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亲:知道了。
秦上然又抱住了她,抱得用力,紧紧把沈寻紧抱在怀里,爱你,最爱你了。
老婆,现在可以打炮不?好想你,全身都想你。
别搞了,吃完饭回去再弄。
那我给你口一次吧,我先去漱口,等我!沈寻还没说什么,秦上然已经下了床,往卫生间里跑去了。
两人在房里胡闹了一阵才出了房间,出来的时候保姆已经把饭给做好了。
而江妙还在摆弄那个蛋糕,看沈寻出来后,她大声道:小寻,你过来帮妈弄一下,这个奶油总是挤不好。
沈寻走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抹刀,说:我来弄吧。
秦上然也跟着凑过去,半弯着腰看那个蛋糕。
蛋糕做得并不好,奶油沾得到处都是,隐隐还能看到里头焦黑的蛋糕胚,他嘴欠道:妈,你这蛋糕做得有些狂野啊。
江妙抬起头来看他,微微蹙眉:我就是手笨,做什么都做不好。
秦上然还没有回话,沈长林从后面走过来了,一记冰冷又带着胁迫性的目光让秦上然有些不自在。
他知道,沈长林这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他赶紧道:妈,我说的这个狂野不是说您做得不好的意思,是说风格。
他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叉子,指着蛋糕上雕花道:看看这个花,多精致啊,这手得有多稳才能做得出来啊。
江妙眯起眼睛笑,你这孩子啊,真会说话。
两人和沈寻父母一起吃着饭,那个潦草丑陋的蛋糕被放到桌子中间。
饭吃到一半,沈长林把蛋糕给切开,把蛋糕分成三份,他自己一份,沈寻和秦上然各一份。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肃冷:你妈忙了一天就是为了做这个蛋糕,我们把它都吃完。
江妙抿了抿嘴,道:我没有吗,我也想要吃。
沈长林把她垂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了些,你身体不好,不能吃甜的东西,不吃了啊。
那好吧。
秦上然总觉得江妙有些奇怪,但他不敢乱问。
不过他也听旁人闲聊过,说是江妙以前精神有点问题,后来才被治好了。
沈寻吃着蛋糕,这蛋糕如同它的外形一样,不好看也不好吃,但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咽下去了。
秦上然也发现了味道不对,他没表露出什么,大口大口吃完自己的,又把沈寻那份给拿过来,老婆,你也别吃太多了,不然又要闹着要减肥。
来,都给我吃。
吃完了饭,沈长林夫妇把他们送到楼下,江妙拿着披肩披到沈寻身上,又搓了搓她的手。
这两天降温了,别再穿这么少了啊,改天妈给你挑几件衣服送过去。
沈寻搂了搂她:好,妈,那我们就走了啊。
沈长林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他看了一眼沈寻,语气像是给下属下通知:没事就多回来看看你妈,她很想你。
沈寻点头:我知道了。
秦上然眉眼带笑:爸,妈,那我和小寻就回去了啊,改天回来看你们!江妙也笑着:好好好,路上小心啊,回到家了记得给妈打电话。
沈寻坐副驾驶上睡觉,秦上然开着车,他把手伸过去摸沈寻的腿:老婆,今晚能打炮不?不能。
为什么啊?都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我那地方真的要疼了。
沈寻睁开眼睛看他:今晚给你玩点别的。
秦上然清澈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
其实他想告诉沈寻这个疯子,他会怕疼,他不想玩她制定的那些游戏,也不想在身上刻下任何屈辱印记。
可是他没有办法拒绝沈寻的要求,跪下来当条狗是他取得她欢心的唯一优势。
他明白,沈寻会答应和他结婚,是因为他可以没有下限地接受她的玩弄,他甚至可以在脖子上拴条狗链来哄她开心。
自尊,是他在这场爱情博弈中的资本,也是傅子津没有办法付出的东西。
他典当了尊严,赢了傅子津,用最下贱的方式打破了傅子津和沈寻八年的感情。
沈寻握着他的手亲了亲:怎么不说话,不想玩啊?秦上然敛去眼底的烦躁,贱兮兮地笑着,怎么会不想玩呢,我就喜欢你玩我,怎么玩都可以。
沈寻笑了,凑过来亲他,真爱你。
那到底要玩什么啊,要纹身吗?之前沈寻自己买了纹身机,在秦上然身上纹了些东西。
纹的时候也不打麻药,消毒也做得不好,后来发炎了,秦上然不得不去医院躺了好几天。
不纹了,我还没弄明白要怎么纹,上次都把你弄发炎了。
秦上然还是笑着,没关系嘛,又不疼,你想纹就纹咯。
给老公纹个大青龙怎么样,要霸气侧漏的那种。
那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调颜色。
前方路口红灯亮起,秦上然把车停下,对沈寻道:老婆,你快亲亲我,现在红灯呢。
沈寻侧过身,亲在他淡红色的唇上。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傅子津打来的。
自从和秦上然结婚后,她已经好久没有和傅子津联系过了,说没有点牵念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和傅子津在一起了八年。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和傅子津长久,但是她出轨了。
傅子津出国的第二年,秦上然来找她,他跪下来抬起沈寻的脚,让她踩在他的脸上。
沈寻那时穿着黑色的皮靴,踩在他脸上时,落下一个明显的鞋印。
也就是那一晚上,她和秦上然发生了关系。
她犹豫了一下,放开了秦上然,回正身子,接起了电话:喂,子津,有事吗?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我要回国了。
哦,要回来了啊。
两人沉默了片刻,傅子津又道:你......过得还好吗,他对你怎么样。
沈寻看了一眼旁边的秦上然,回道:我跟他挺好的。
秦上然听出了傅子津的声音,故意提高嗓门,老婆,好像有个虫子飞到我脸上了,你快帮帮我!傅子津微微一顿,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吗?嗯,他就在我身边。
那改天聊吧,过几天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
挂了电话,秦上然在一旁边发脾气,贱不贱啊这个狗男人,都知道你结婚了还打电话过来。
他妈的,曹孟德转世啊,就喜欢有夫之妇是不是!沈寻往他腿上打了一下,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了,说两句还不行?玷污了你的白月光啊。
他傅子津知道你这么变态不?沈寻看了他一眼:再闹就滚下去。
老婆,你就不要和傅子津打电话了嘛!你要是去见他了,让别人怎么看我?公司里的人天天骂我是草包,好了,现在又可以骂我是绿帽癖了。
沈寻懒得理他,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秦上然越想越气,他就是想要沈寻来哄他。
他可以无条件地听她的话,但不代表他不会吃醋,他要让沈寻知道他生气了。
回到小区,把车停好。
他下了车绕过来,打开车门,揪着沈寻的衣领把她给拉下来。
秦上然,你有病是不是?沈寻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秦上然把她按在车上,发了疯一样地亲她的脖子,膝盖抬起来压住她的小腹,沈寻,你说过的,要对我好一点,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不想玩就离婚,我没有强迫你。
沈寻直视着他英俊的脸庞,她说不上有多爱秦上然,但是她喜欢秦上然跟条狗一样让她玩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怎么玩我都没关系,但你不能欺负我!我欺负你什么了?秦上然红了眼睛,泪水在里面打转,满眼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你不能去和傅子津见面,你不能和他旧情复燃,你得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你不能总是欺负我。
沈寻最看不得秦上然哭,一个大男人的每次一哭,她就有点招架不住,她柔声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亲亲。
秦上然松开沈寻的手,抱住了她,听话地伸出舌头递她嘴边,让她吮吻。
亲了好一会儿,沈寻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头,说:再发疯的话,把你舌头咬断了,看你还怎么骂人。
秦上然吸着鼻子,头埋在沈寻的肩上,声音闷沉:咬断了我还怎么舔你啊。
死舔狗。
沈寻笑骂道,牵起秦上然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不哭了,不会欺负你的。
秦上然嘴角扬起,老婆,你对我真好,我最爱你了。
3、上男科医院两人到了楼上,秦上然搂着沈寻,老婆,你到底要玩什么啊?沈寻亲在他的脸上,耸耸肩,算了,今晚就先不玩了,过几天再说吧。
秦上然在她脖子上用力蹭着,那可以打炮不,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可以,先去洗澡。
秦上然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老婆,我太爱你了!......过了几天,沈寻和秦上然一起去公司。
这是秦家自己的一家分公司,沈寻平时也不在这里上班,她得帮沈长林打理自己家的产业。
但是她和秦上然结婚了之后,秦上然自己手里的股份都转移到沈寻名下,沈寻也就得多上心,多帮衬着点。
不然交给秦上然自己管,怕是离破产不远了。
秦上然是个草包,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他不求上进,除了吃喝玩乐,最大的乐趣就是当沈寻的舔狗。
当初家里人看着他模样不错,送他去参加了个男团选秀节目,砸了大把的钱让他成团出道。
结果出道当晚,庆功宴都没有来得及吃,他就因为当众飙脏话被骂到退圈。
后来家里给了他个小公司让他练手。
没到半年,他把小公司给搞破产了,还欠了不少钱让家里人帮着擦屁股。
到了总裁办公室里。
刚一关上门,秦上然骂骂咧咧:老婆,就是宣传部的那个秃头男,上次就是他在背地里骂我是草包的,我去厕所的时候都听到了!沈寻坐到电脑前,把桌面上的文件打开,头也不抬地说:你是总裁,他们骂你就骂回去啊,整天畏畏缩缩的,丢不丢人?秦上然也拉了个椅子坐过来,头靠在沈寻肩上,拿起手机玩蜘蛛纸牌,嘟囔着:我现在都不想骂人了,我一骂人,他们都在看我笑话,都把我当动物园的猴子了。
那你就要多学着点,做出点成绩来让他们闭嘴。
我就是笨嘛,那些方案看得我头都大了,什么也看不懂。
他凑上来亲沈寻,老婆,以后就不要让我管公司的事情了嘛,我真的不会。
把手拿开。
沈寻打了一下他乱动的手。
老婆,你坐着处理工作,我跪在桌子下给你口,你觉得怎么样?沈寻看了他一眼,别弄,再弄今晚让你穿女装。
穿就穿嘛,你就喜欢骚一点的是不是?沈寻的微信弹出了新消息,是傅子津发来的。
说是他已经回国了,想要约她出去见一面。
沈寻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要去。
当初她突然和秦上然在一起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和傅子津说清楚。
秦上然玩了好几把游戏,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他伸了个懒腰,老婆,我们哪里吃饭?我想去吃日料,好不好呀?沈寻还在回傅子津的消息,也没理他。
秦上然凑过去,亲着沈寻的下巴,老婆,好不好呀?老婆,老婆!别亲我,妆都让你弄花了。
秦上然往她的手机屏幕上一看,看到她在和傅子津聊天,当即怒了,沈寻,你混蛋!你都跟我结婚了,你还和他聊天!他去抢沈寻的手机,天天背着我聊骚,你他妈是不是想离婚?他一回来你就想把我踹了,好去跟他逍遥快活是不?沈寻把手机拿回来,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耳朵,再闹就滚出去!秦上然红着眼睛:沈寻,你他妈的贱死了,当初你能给傅子津戴绿帽,现在是不是也能给我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张嘴再给我不干不净的,明天就去离婚。
秦上然抱住了她,老婆,我错了嘛。
我这不是着急吗,他傅子津哪哪都比我好,比我聪明,手段比我高明,我就怕你被他给蛊惑了嘛。
沈寻拍拍他的脸,我选择跟你结婚了,就一定会负责,你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秦上然又看了一眼手机,那老婆,你要去见他的话,带我一起去嘛。
我真的特别没有安全感,我真的很怕你会离开我。
沈寻把手机收起来,你别出去丢人了,我去跟他说几句话就回来。
就说几句话还不让我跟着,是不是到床上上说啊!再叽叽歪歪,今晚就去睡狗窝。
她亲亲秦上然的唇,好了,别闹了,在这里等着,等一下我买饭回来给你。
好嘛,你要快一点。
知道了。
沈寻走了之后,秦上然骤忽变了一副脸色。
他目光阴沉,拿出另一个手机打了个电话。
陈崎,你真是好样的啊。
傅子津已经回来了,你那边还没给老子查好呢?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老板,实在是不好查啊,之前那件事之后,傅子津手下的产业就一直停滞着。
我暂时也查不到他为什么能这么快就可以入境。
你要是查不了就收拾东西滚回老家去!挂了电话,秦上然一脚踹翻前面的茶几。
操-你妈的傅子津,让你约我老婆吃饭!让你约我老婆吃饭,老子早晚弄死你!看着外面阴下来的天,他一下子不安起来。
他没办法接受沈寻离开他,他急切地要做点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对沈寻的爱。
......已经快两年多没见了,沈寻再一次见到傅子津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恍惚。
八年了,八年的感情,她不可能完全放下,即使她和秦上然在一起了,也不可能忽略和傅子津那么多年的感情。
看着傅子津英俊挺拔、身姿凛凛地站在她跟前,她甚至开始觉得当初的出轨荒唐得可笑。
小寻,你来了啊。
傅子津轻轻笑着,精致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睛。
沈寻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和傅子津对视,而是直接坐下来,说: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傅子津也坐了下来,桌上已经上好了菜,他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喝三文鱼蔬菜汤?沈寻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都行吧,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吃饭。
傅子津眼神清冷,给沈寻倒了一杯芒果汁,慢悠悠地开口:他真有那么好?什么?秦上然啊,他真的有那么好?沈寻回想着秦上然那个傻逼样,轻轻一笑:他对我挺好的。
傅子津看着她,眼里像含了根刺:那我对你不好?沈寻还没有回话,秦上然就给她打电话,还发了消息:老婆,我可能要死了,我在医院呢,你快接电话啊。
傅子津瞥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接吧,没事的。
沈寻接了电话:干什么呢,等一下我再给你打回去。
秦上然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老婆,我鸡鸡好疼啊,真的好疼,我现在在医院呢,你赶紧过来吧。
沈寻看了一眼傅子津,站起来走到窗子边,才问:前几天你也说疼,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嘛,我现在在医院,你过来问医生,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沈寻也有些生气了,你是不是喝壮阳药了,喝那东西干什么?你用得着喝吗?秦上然反应不过来,什么壮阳药?昨天我看到书房里放着一瓶壮阳药酒,那不是你买的吗?他大声笑了出来:老婆,你是不是傻!我喝那玩意儿干什么啊,你都还嫌我时间长呢,我需要壮什么阳?那是买给合作商的礼物。
那到底为什么会疼,医生怎么说的?秦上然直接给她打了视频过来,屏幕里的他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我说不清楚嘛,你快过来看我,我真的好害怕啊!你在哪个医院?华长附属男科中心。
我现在就过去。
沈寻挂了电话,走过来纠结着地对傅子津道:子津,真的抱歉,改天我再请你吃吧。
我这有点急事,必须得走了。
怎么了?上然他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里,我得去看看他。
傅子津也站了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也没开车过来,我正好送你过去。
沈寻现在担心秦上然的情况,只好道:那好,麻烦你了。
两人出了餐厅,傅子津拿出车钥匙问道:他在哪个医院?华长附属男科中心。
男科?傅子津没想到秦上然居然在男科医院就诊,那他是出了什么事?沈寻尴尬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来到秦上然所说的病房,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躺在病床上,手里还拿着手机玩蜘蛛纸牌。
一看到沈寻来了,他把手机一丢,老婆,你救救我,我真的好疼。
沈寻焦急着走过来:到底哪里疼,医生呢,医生怎么说的?秦上然将被子掀开一角,又把裤子放下拉:你自己看嘛,刚才做手术了,疼死我了。
沈寻只看到他那里贴着块纱布,在被子的遮掩下,也看不清什么情况,做什么手术?他们把你阉了?傅子津在一旁皱眉,眼里带着几分迷惑,实在是搞不懂秦上然这个草包到底在干什么。
秦上然把被子拉上来,搂住沈寻的腰,等一下医生来了你自己问他!我不知道怎么说。
话音刚落,医生拿着个本子进来了,沈寻赶紧问:医生,我老公怎么了,你们给他做了什么手术?医生疑惑道:结扎啊,你是他爱人,你不知道?结扎?沈寻怔住了,又看向怀里的秦上然:你说的手术就是结扎?对呀。
结扎多好呀,可以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
4、小两口回家沈寻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秦上然会来结扎。
他们两个现在也才二十五岁,之所以这么早结婚,完全是因为沈寻受不了秦上然的软磨硬泡。
虽然说男性结扎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以后要是想要孩子了,再来医院复通就可以。
可就现在的环境来说,才二十多岁就结扎,确实是让人意外。
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沈寻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傅子津,眼里带着挑衅,又继续道:老婆,你不是说不要孩子嘛。
那我早点来结扎也是对你的保护啊。
他握起沈寻的手,亲在她无名指的婚戒上,老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我就只是爱你这个人,你说不要孩子,那就不要。
如果将来你改变主意了,那孩子生下来也是跟你姓。
他用力往沈寻怀里蹭,目光里带着明显的得意:我就是你的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什么。
他这么做不只是做给沈寻看,也是做给傅子津看。
我可以年纪轻轻就为沈寻结扎,可以一辈子不要孩子,你傅子津可以吗?我可以把手里的公司股份都转到沈寻手里,可以入赘到沈家,你傅子津可以吗!在这场博弈里,我可以下贱到踩碎自己的尊严,我可以把沈寻奉若神明,你傅子津可以吗!傅子津看着秦上然的眼神,他隐隐觉得这人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草包。
而且,这人所带来的危机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他之前一直以为秦上然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二混子,沈寻最多就是和他玩一玩。
现在看来,这人可以不计代价地取悦沈寻,是真的舍得对自己下狠手,沈寻也没有察觉到秦上然对傅子津的挑衅,或是她察觉到了,但她并不打算阻止。
至少现在她对秦上然是喜欢的,她乐意跟这个窝囊废混在一起。
她看向了医生,问道:医生,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需要住院吗?医生笑道:这哪里需要住院,等会儿再检查一下就可以走了。
回去之后这几天不要吃热量太高的、辛辣的食物。
还有,结扎之后射出来的精-液里只有精浆,没有精子。
但是刚进行手术后,由于精囊腺里还有一些残存的精子,所以刚开始同房的时候,还是要戴套,做好避孕措施。
秦上然抬起头来问:医生,结扎了不影响那方面的能力吧?不影响。
他握着沈寻的手,得意道:老婆,听到了没,医生说了不影响。
沈寻耳朵红了起来,她羞于秦上然总是把这些隐秘的事挂在嘴边。
她掐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又问医生:医生,那他一直说那里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刚才他做的局麻,现在麻药消了,当然也就有点疼了,都是正常的。
医生给秦上然做二次检查的时候,沈寻和傅子津到走廊上等着。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傅子津才开口:小寻,你真要一直和秦上然在一起?他就是一个混日子的二世祖,他能帮到你什么?沈寻低着头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对秦上然的感情是不是爱情,但是和秦上然在一起她是快乐的,她现在就是喜欢秦上然那副贱兮兮的样子。
如果说,和傅子津在一起的时候,双方在感情上的付出是平等的。
那么和秦上然在一起了,她则是可以不用付出就能坐享其成。
只要她随便招招手,秦上然就能跪在她脚边,任她玩弄。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没有人能拒绝得一个俯首称臣的取悦者,她亦如是。
那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吗?傅子津又问道。
沈寻犹豫了一下,才说:他很搞笑。
......老婆,我们可以走了。
秦上然在病房门口喊道。
沈寻转过来看向他:来了,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秦上然走了过来,挽着沈寻的胳膊,语气娇滴滴的:老婆,你扶着我走。
我现在可是病号,要一不小心扯裆了就惨了!沈寻扶着他:这里是医院,小声点!好嘛,小声就小声咯。
秦上然小人得志般地看了傅子津一眼,仿佛结扎了就是他战胜对手的荣誉勋章。
三人来到楼下,秦上然道:老婆,你没开车过来吗,我也是打车来的,现在要怎么回去啊?还能怎么回去,再叫辆车呗。
沈寻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她抱歉地看向傅子津:子津,真是对不起啊,过几天我再请你吃饭吧。
秦上然小声道:还吃什么饭啊,都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有什么好聊的......傅子津真是烦透了秦上然,他真是想不明白,沈寻是怎么受得了秦上然这副德行的。
不过基于礼貌,他还是道: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沈寻刚想拒绝,秦上然便抢先回话:好呀,谢谢傅总了,就麻烦您送我们小两口回家了。
傅子津没回话,转身去把车开了过来。
沈寻在秦上然腰间捏了捏:你瞎凑什么热闹,故意的是不是?秦上然往她脸上亲了亲:老婆,你要大度一点儿。
虽然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但是分手了还是可以做朋友嘛,我都不介意,你别扭什么。
你这张嘴哪天要是被人撕烂了,我可不管你。
哪能让人撕烂啊,这嘴还得留着给你口呢。
他嬉皮笑脸道:老婆,今晚只能用手和嘴伺候你了,你先忍忍啊,等两周后我再一展雄风。
行了,闭嘴。
傅子津把车开了过来,秦上然弯着腰,说是自己那里疼得厉害,要让沈寻扶着他上车。
在路上,秦上然滔滔不绝地和沈寻讲话,从今晚要吃什么菜,讲到了过年要放什么烟花。
沈寻和傅子津都被他吵得头疼,但两个人也没说什么。
老婆,你嫌不嫌我烦呀?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没有。
沈寻闭着眼睛道。
我就知道你喜欢话多的,不然你也不会甩了傅总这种闷葫芦。
傅子津抬起眼,从后视镜冷冷看了一眼秦上然。
5、给我个奖励傅子津把他们两个送到楼下就走了,临走前只是看了一眼沈寻,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看着傅子津驶去的车影,秦上然没由来地骂道:开劳斯莱斯了不起啊,拽什么拽,以为我家没有是不,明天就开出来,往你脸上碾!沈寻拍了拍他:别丢脸了,赶紧上楼。
老婆,我疼啊,你扶着我走。
自己走。
我这刚结扎完,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了,你个没良心的渣女。
这一套房子只有小两口自己住,平时也就是叫钟点工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大部分时间还是得自己做饭。
秦上然捂着肚子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说:老婆,我不舒服,冰箱里也没菜了,咱们叫个外卖吧?沈寻从后头走进来,拿着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了,问道:想要吃什么?有点想吃小龙虾,点几个川菜吧,想吃点辣的。
医生说了,不能吃辛辣的。
沈寻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收起来:算了,煮面条就行。
秦上然转过来搂着她,真是的,我看那医生就是瞎说。
我这是去结扎,又不是去治痔疮,就算是吃辣了那也是影响菊花,关前面什么事啊。
那你就吃,到时候真阳-痿了,我可不带你去医院。
好嘛,那就吃面条,都听老婆的!他从柜子里翻出挂面,又把冰箱里的西红柿拿了出来。
沈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行了,我来吧,你去坐着。
秦上然凑过来亲她,老婆,你心疼我呀?就知道你心疼我。
咱们要恩恩爱爱的,让别人眼红去吧!沈寻咬了咬他的下唇,掐了一下他那里,道:赶紧让开,给你做个炸酱面。
秦上然疼得弯下了腰,老婆,你手怎么这么欠,我这儿还有伤口呢,疼啊!沈寻在切菜的时候,他便从后面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说话:老婆,其实我今天见到傅子津的时候,特别害怕,我就怕你跟他余情未了。
傅子津这个人很有手段的,我怕他会把你给抢走。
沈寻扭头亲他,安慰道:只要你不出去闹事,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
秦上然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响在她的耳边,老婆,那你说说嘛,我到底哪里比傅子津好,你怎么就愿意跟我在一起呢,是不是我比他大?别的不比,就知道比这个。
他把沈寻的衣服往下拉,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顺着肩头往下吻,除了比这个,我还能跟他比什么啊,颜值上来说,他也挺帅的,这我不否认。
但是别的方面你要我怎么比嘛。
他从小就是学霸,礼貌又懂事,又比我聪明。
我现在也就只能跟他比比大小了。
他是比你有能力,那你也没必要比啊,做自己就行了。
反正你就这副德行,混混日子就得了。
沈寻把切好的西红柿放到碗里,开始准备煮面条了。
秦上然目光黯了黯,问:老婆,那如果我变得很聪明,很有能力了,你还喜欢我吗?变聪明干什么,就这样挺好。
你就喜欢傻白甜是不是。
他用力捏沈寻腰间的软肉,沈寻,你就是贱得慌,专门喜欢没能力的男人。
别人都是慕强,你却喜欢草包,你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别捏我。
没捏,就摸摸。
摸一摸我的好老婆,把我老婆摸得舒舒服服的,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沈寻笑了出来:别在这里碍着我,去阳台把衣服给收了。
好的,我立马去。
沈寻把面都煮好了,秦上然还没有回来。
他站在阳台上抽烟,看到沈寻过来了,心急道:老婆,我就抽了一根,只是吸了两口而已,我现在就去刷牙!跟你说了多少吹,我不喜欢烟味,你还天天抽!没有,早就戒了,只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就抽了起来。
我明天就把所有的烟都丢了。
沈寻伸手把烟拿了过来,自己抽了一口,把烟雾吐到他的脸上:别再让我看到你抽烟。
是,老婆。
他拥住了沈寻,亲了亲她的耳朵:老婆,刚才我在抽烟,我抽一半,风抽一半。
我没跟风计较,可能风也有烦恼吧。
后来想一想,越想越气,凭什么风要抽我的烟,于是我开始抽风了。
沈寻拍拍他的脸:所以你半天不回去就是在这里抽风的?对呀,我抽着风,抽着抽着就觉得吧,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人能受得了你。
他把沈寻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低低语:我觉得,傅子津应该也是受不了你,这么一想,我就有安全感了。
沈寻抬起头来看他,说:这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你喜欢我,那就应该受着。
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也会觉得疼。
你给我纹身的时候,很疼。
去结扎的时候,也很疼。
你让我跪在雪地里一晚上的时候,我也很难受。
沈寻把他给推开了,受不了就走。
秦上然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他一米八六的身高,把沈寻给罩得严实,老婆,我今天去结扎了,能不能给我一点儿奖励?要什么奖励,是我让你去的吗?沈寻突然觉得烦躁,最近秦上然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老婆,我们去领证吧,求求你了。
再过段时间吧。
沈寻再一次推开了他,转身走了。
两人的结婚只是办了婚礼,却没有去领证。
秦上然提了好多次,沈寻都一直拖着,一直敷衍着他,一直在玩他。
沈寻,你他妈的混蛋!你就应该孤独终老,没有人爱你,你个死变态,神经病!秦上然骂得大声,喊得嗓子都哑了。
喊完他蹲下来,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又喃喃道:还好,还好,你有精神病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作者有话说:感谢卡罗拉送的营养液 2瓶;6、你很得意?好了一会儿,沈寻在厨房里喊道:发什么疯,还不过来吃面?秦上然站起来,用力甩了甩头发,色气开口,你下面给我吃呀?老婆,你真骚!他来到了桌子边,沈寻已经把两碗面都端了上来,细细的面条和酱汁拌得均匀,上面放着煎蛋和葱花。
他先是抱着沈寻亲了几口,我们家小寻寻就是厉害。
这面拌的,得是新东方水平吧!不去当厨师真是可惜了!沈寻坐了下来,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秦上然缠着她不放,老婆,怎么了,不高兴啊?来,咱们亲嘴啊。
亲一亲就好啊,乖乖的,不生气啊。
沈寻捏着他的脸,以后少给我抽风,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看你脸色过日子的。
还有,是你自己要去结扎,别总是拿这事来让我愧疚。
秦上然低头在她脖子上蹭着,哪里会让你愧疚,我就是发疯呢,别管我。
永远爱你,以后不发火了啊,真是老公的乖宝宝。
坐那里去,别赖我身上。
沈寻已经拿着筷子吃起了面。
秦上然在她脸上蹭了几口,才坐到旁边的位置去。
沈寻表面上看着不常进厨房,但是却烧得一手好菜,就连做个拌面都是有模有样的。
两人吃完后,秦上然去洗碗,沈寻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看手机。
秦上然洗好了碗,甩甩手上的水珠走过来,搂着沈寻的脖子,硬要往她腿上坐:老婆,抱我。
沈寻一直在看手机,只是道:重死了你,坐旁边去。
那换你坐我腿上。
他站起来,横抱起沈寻,一屁股坐到旁边,让沈寻坐在他大腿上。
沈寻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要找到舒服的位置。
秦上然突然大叫起来,隔着衣服咬在她肩膀上,啊!老婆,好疼啊!你压着我,好疼!沈寻抬起头看他:压着你蛋了?不是,压到伤口了,结扎的伤口!沈寻从他腿上下来,拍他的手:活该,让你发-情。
秦上然还委屈上了,拉着沈寻的手不放,我没发-情,是真的疼。
老婆,你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流血了。
沈寻半蹲下来,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说:今晚就别洗澡了吧,免得沾了水。
可以洗的,注意点就行。
沈寻把他的皮带给解下来,并没有进一步把裤子给拉下。
秦上然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接着被皮带抽得倒在了沙发上。
沈寻拿着皮带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眼神古怪得可怕。
又是一皮带抽下来,打在了秦上然的胸口,皮带扣反弹起来,又砸到了他的颧骨上,留下一道红痕。
老婆,打人别打脸啊,打脸伤自尊!秦上然捂着脸叫唤。
转过来。
沈寻声音很冷,语气森然。
秦上然坐起来去抢她手里的皮带,骂道:死婆娘,谁让你用皮带的,这玩意儿能抽死人的知道不?把我打死了,看你找谁发神经去!他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对付沈寻根本就不在话下。
沈寻并不高,才一米六出头,典型的南方温婉水灵长相,力量也没多大,很快手里的皮带就被秦上然给抢走了。
秦上然把皮带丢得远远的,沈寻开始疯了一样地打他,一脚又一脚踢在他的腿上。
甚至觉得不解气,把拖鞋脱下来抽他的脸。
秦上然握住她的手,吼道:死变态,拿拖鞋打干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拖鞋。
沈寻犹豫了一下,把拖鞋扔了,握紧拳头往他身上打,杂乱的巴掌印显在男人英俊帅气的脸上。
秦上然觉得沈寻再这么抽他的脸下去,明天他是真的没法见人了。
他掐住她的脖子,没舍得用力,只是轻轻掐了一下,又把手往下移,紧握住她的手腕。
宝宝,打老公的腹肌吧。
八块呢,抗造耐打,来来来,往这里打。
沈寻红着眼睛把他的衣服往上撩,直起身子正要往上踹,秦上然喊道:老婆,轻点,我刚结扎呢,照顾照顾病号啊!沈寻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心中的暴虐感,把脚放下,蹲下来静静地看他紧实的腹肌,伸手戳了戳,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骗人。
秦上然伸手去揉她的头发,慢悠悠问:骗你什么了?根本就没有八块,只有六块。
秦上然大声笑了出来,本来有八块的,被你给打没了,夭折了。
沈寻把头低下来,亲在他的腹肌上,描绘着上面的肌肉纹路。
秦上然擦了擦嘴角的血,才说:别撩老公,今天可不能做,得等两周呢。
他听到沈寻低低的抽泣声,把手伸下去摸摸她的脸,来,不哭了啊。
上来让老公亲亲,亲一亲就好了,宝宝不哭啊。
沈寻被他拉了起来,抱在怀里亲。
秦上然嘴角破了,现在一亲,那小伤口火辣辣地疼,可是他不退步,依旧和沈寻亲得湿热。
唇舌相撞相磨带来的畅意,能盖过嘴角伤口的痛觉。
他对沈寻的爱意,也能压过沈寻给他带来的疼痛。
事物总是有相对的一面,爱情有甜蜜安适的,相对的,也有疼痛难耐的。
如果能接受得了疼痛,那么这两者也没什么不同。
秦上然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沈寻的爱,是会给人带来疼痛的。
但他不怕,即使他很怕疼,但他依然敢毫无防备地跟着她堕落。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秦上然也不总是这么草包的,他在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年级前几名,他也曾经礼貌懂事,向阳而生。
直到有一次过年,一大帮亲戚都在秦家吃饭。
十二岁的秦上然眉眼带笑地给大家弹钢琴,他俊秀干净,成为众人夸赞的焦点。
等他弹完了之后,来到角落里找沈寻,眉飞色舞道:小寻,我弹得好不?,又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红包:你看,我有好多红包!全都给你,都给你了!沈寻接过了红包,面无表情地问:你很得意?什么呀?真没用。
沈寻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牙签,用力往他手臂上扎,说:你真没用,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婆嘛,你把我丢在这里,自己去接受表扬,你很得意?秦上然被她扎得生疼,把她的手给拍开,小寻,你干什么呢?好疼啊。
沈寻把牙签拔.出来,又开始用手掐他。
一声不吭地掐着,指甲陷进了肉里,渗出了血丝。
秦上然那时候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只能是一直看着她,过了好久才低着头说:好了嘛,我以后不这样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他们表扬我了,你别生气了。
那次之后,他成绩一落千丈,成为大家眼中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混子。
因为他发现,只要他越堕落,沈寻就对他越好。
他没办法治愈她,只能沉沦为她猎物。
......好受一点没有?老公一点都不疼,宝宝要是觉得不够,那就接着打。
他嬉皮笑脸握起沈寻的手,亲在她发红的掌心。
过了好一会儿,沈寻才低声开口:老公,我爱你。
秦上然好看的眉宇舒展开来,他笑着:我也爱你,最爱最爱你。
我们家小寻寻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7、关于妈妈。
沈寻被秦上然抱在怀里,一动不动,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秦上然亲在她的头顶,柔声问:老婆,怎么不说话,你是要死了吗?沈寻叹了口气,手伸上来摸着秦上然的下巴,说: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
好,那你就把我当成是你妈妈。
乖女儿,妈妈爱你,要不要吃奶啊,我的乖宝贝?听着秦上然这么说,沈寻真的把他的衣服撩起来,往他胸口上咬去。
秦上然疼得大叫:沈寻,你他妈是发什么狗疯呢,你再怎么咬,我也不可能出奶给你喝。
真想喝的话,给你冲两瓶奶粉去。
不要动,让我抱一下。
沈寻躲在他的衣服里不出来,秦上然的衣服被她撑得隆起,看起来滑稽不已。
他轻轻拍着沈寻的背,声音低沉有磁性,很好听也很温柔,乖女儿,妈妈爱你。
沈寻想起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家,不苟言笑的父亲,不经世故的母亲。
她那时候大致是知道江妙心理有点问题的,但她不敢多问。
每次一问,沈长林总是骂她不懂事,让她去罚站。
八岁那年,是个晴朗的周末,沈长林早早就去公司了,保姆也不在,家里只有她和江妙。
她喜欢和江妙在一起,但又讨厌她总是畏畏缩缩,随时随地都草木皆兵。
妈妈,我们去公园玩,好不好?她拉着江妙的手,缠着她出去玩。
江妙不知所措,她很久没有自己出门了,整天待在家里,几乎和社会脱节。
她委屈着,手脚慌乱地安慰她:我们等爸爸回来,等爸爸回来了再一起去。
不然只有我们两个,要怎么去呀?沈寻就是不想让沈长林跟着,才趁着沈长林去公司了闹着要出去玩的,她道:就直接去啊,坐地铁去就可以了,为什么总是让他跟着?江妙急得脸都红了,可是,可是,没有爸爸在的话,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走。
怎么会不知道呢,又不远,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江妙没办法,只好收拾了包,她忙得七上八下,往手提包里装了水,又装了面包。
她是一个大人,却要什么事都来询问一个小孩子。
小寻,还要带什么呀?妈妈装了面包和水,是不是还要带零食?沈寻把她鼓鼓囊囊的包拿过来,将面包和水都翻出来,不用带,带钱就可以了,到了那里再买!江妙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对哦,我们要带钱的。
可是钱在哪里呢,打电话问爸爸。
她正要拿起手机,沈寻拦住了她,干嘛还要问他,家里的钱放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吗?江妙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钱放在书房了,她跑到书房里拿出了一沓一万块的现金,又把沈长林的金表和银行卡都攥在手里,匆匆忙忙问:小寻,那我们要带多少钱啊?沈寻把现金放进了包里,说:带这么多应该是够了,把手表和卡放回去,带这些干什么啊。
哦。
两人出了门,明明是个母亲,江妙却总是躲在沈寻的后面,到了地铁里也不知道去怎么买票。
工作人员过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时,她涨红了脸,半天说不话出来,还是沈寻替她解围。
两人上了车,她牵着沈寻的手,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劫后余生似的说:小寻真厉害,居然可以自己买票了,妈妈都不会耶。
沈寻没说话,握着她的手,睁大眼睛,瞪着那些总是把目光投到江妙身上的男人。
两人来到公园,江妙如履薄冰地东张西望,小寻,你不要走那么快,快点牵着妈妈的手。
小寻,那个风筝看起来好可怕,对面那个人看起来也好可怕啊。
要不......我们打电话让爸爸过来吧?沈寻拿着新买的棉花糖,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可怕的,我会保护你的,不要让爸爸来,我讨厌他!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江妙蹲在一簇盛开的金盏菊跟前,咳得满脸通红,小寻,妈妈好难受,这该怎么办呀?江妙越咳越厉害,喝下去的水都呛了出来,沈寻慌乱地给沈长林打电话,爸爸,我跟妈妈来公园了。
她一直在咳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快点来!沈长林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怒气:你带她去公园干什么?沈寻支支吾吾地不敢回话,害怕沈长林会责怪。
二十分钟后,沈长林开车过来了,先是把江妙抱起了车里,给她吃了药,才回来看着沈寻,冷冷道:你妈妈对粉尘过敏,以后再敢带她出来乱走,打断你的腿。
沈寻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过好久,秦上然才拍拍沈寻的头,还没好?还真的把我当你妈妈了啊?沈寻终于从他的衣服里钻出来,凑上来亲他,爱你,老公。
那跟你妈妈比怎么样,你比较爱她,还是爱我?沈寻笑了出来,你能跟我妈比?秦上然伸了伸有些发麻的腿,漫不经心道:比不了,比不了,谁能跟你妈比呀?你妈是天仙,你妈是玉皇大帝!沈寻站起来,往浴室里走去,少阴阳怪气的,我去洗澡了。
秦上然也起来,跟在她后面走,随口道:神经病是不是会遗传啊,你妈是个神经病,你也是个神经病。
沈寻顿了脚步,转头看他,眼神冷冽,你说什么?秦上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抬手往嘴上拍了拍,没说什么啊。
我是说神经病可能会传染,你是神经病,把我也给传染上了。
沈寻直直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再敢乱说我妈的事情,我就杀了你。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个妈宝女。
秦上然明白,沈寻之所以会抛弃傅子津,而跟他在一起,除了因为他足够舔狗之外。
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的眼睛很有点像江妙,连眼角小红痣的位置都差不多。
他一直以为恋母情节只会发生的男人身上,没想到女人也会。
沈寻对江妙的感情并不是过度依赖,而是一种苛刻的占有欲,一种想要把沈长林给赶走,自己独占母亲的偏执。
变态。
秦上然在心里说道。
即使知道沈寻有点不正常,但他还是无惧无畏,甚至还得意自鸣。
沈寻的心事只他知道,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这是傅子津比不上他的地方。
8、沈寻的游戏沈寻洗澡的时候,秦上然推门进去,靠在门口看着她,流里流气地说:不要脸,大姑娘家家的,洗澡都不关门。
沈寻也没理他,就让他那么看着,一直到自己洗完了,才对他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一擦。
秦上然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小混混似的对她挑眉:看,哥这身材练得不错吧,这肌肉,漂亮不?沈寻把浴巾搭在身上,过来亲了亲他,问:怎么突然想着去结扎?也不先和我说一声。
想去就去了,一人结扎,全家光荣。
他一把搂住了沈寻,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含糊着说:老婆,彻底跟傅子津断了,可以吗?他一回来,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沈寻转身拿了张毛巾放里温水里投了投,再捞出来拧干,开始给秦上然擦身子。
她避开了这个话题,问道:这里的伤口,要是碰到水了,会发炎吗?会啊,要是发炎了鸡鸡还会掉下来,到时候人家就会说你嫁给了个死太监。
沈寻被他给逗笑了:没关系,那样的话我可以用玩具帮你前高。
你变态啊!她蹲下来,秦上然以为她要做什么,赶紧伸手下去捂住她的嘴:干什么,干什么呢!耍流氓啊,我要叫人了!沈寻把他的手掰开:想什么呢,我看看那纹身怎样了啊。
她之前在秦上然大腿上纹了个东西,也就是这个纹身感染了,让他去医院躺了几天。
她轻轻抚着上面的字符,认真道:等过几天我研究研究,该怎么帮你洗掉。
为什么要洗掉?沈寻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太侮辱人了。
秦上然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浴室里显得格外响亮:哟,进步了啊,你还知道这样做是侮辱人啊。
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们家小寻寻长大了,好感动,妈妈太欣慰了!沈寻站了起来,有些得意道:我对你好吧?秦上然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太好了,老婆你对我太好了。
我要对你以身相许,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洗好了澡,两人回到房间里,沈寻在吹头发。
秦上然从柜子里找出转珠棒,先是去洗了一遍,又拿酒精擦拭了一遍,走过来对沈寻道:老婆,我今晚是真的不行了,用这个吧。
随便。
秦上然笑着咬她的耳朵:就应该在上面涂点清凉油,让你逼上凉山。
他这低俗的笑话,成功让沈寻笑起来。
她关了吹风机,转过来抱他:你敢在上面涂清凉油,我就往你那里涂辣椒粉。
秦上然搂着她笑:咱们就不能干点正常人干的事儿?他用玩具给沈寻弄了一次,两人才睡。
第二天。
秦上然醒来的时候,沈寻还没有醒,她窝在他的怀里,红润的嘴唇时不时微动,像个要吃奶的孩子的。
秦上然捏她的脸,大声喊醒她:沈寻,你还不去上班?这一天天的,净让老子操心!沈寻醒了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大拇指用力按着喉结:起来,别压着我。
老婆,今天就别去公司了吧。
我们去玩吧,我听说城南那边新开了个度假区,有好多情侣项目呢,我们去玩玩呗?沈寻从被子出来,说:别人骂你草包,你也真把自己当成草包了?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喝玩乐,都结扎了还到处浪。
是结扎又不是阉割,怎么不能出去玩了?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废物。
他也下了床,从后面抱着沈寻,大彻大悟道:这人啊,就是要学会接受自己是个庸才。
我发现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平庸,这么看来,我活得比大多数人要通透。
行了,先去洗漱,然后给我煮碗面条。
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去跟合作商见个面。
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玩啊?就知道玩!等你伤口好了再说。
等吃完了早饭,沈寻去换衣服,秦上然也跟在她后面。
沈寻站在穿衣镜前面已经换好了衣服,又突然说:不想穿这件了,你帮我把拿那件米色的套装出来。
秦上然懒洋洋地靠在床上玩手机:那套多难看啊,我早就想扔了。
你这审美真的是,我都看不下去了。
叫你去就去,快点!秦上然把手机丢在床上,踩着拖鞋去把衣柜给打开。
刚一打开,沈寻就从后面把他给推进去。
又很快拿起一根细铁链把衣柜上的拉手拴起来,再用个小锁锁上。
里面黑漆漆的,秦上然用力拍打着门:沈寻,你个臭婆娘!你要干什么,赶紧放我出去!沈寻似笑非笑:秦上然,你就好好在里面玩吧。
我去上班了,晚上回来给你做饭。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秦上然用砸了好几下衣柜的门:老婆,求求你了,快点放我出去!我尿急,要上厕所啊!衣柜虽然不小,但是秦上然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硬挤在里面终究是不好受的。
沈寻经常爱玩这种古怪的游戏,她最是懂得怎么伤害别人。
自从知道秦上然有幽闭恐惧症之后,便经常把他关在这种狭小的地方。
知道秦上然吃不了辣的,她做的每一样菜都会放辣椒。
知道他有点路痴,每次出去旅游时,便偷偷把他的手机藏起来,再把他给甩掉,故意让他走丢。
这是她乐此不疲的游戏,也是他疲于应对的苦楚。
他半躺在衣柜里,沈寻的白色纱裙在面前轻轻晃动着,这让他想到了贞子。
可是贞子是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不是在衣柜里,这么想着,心底的恐惧感减少了些许。
沈寻,我到底还能忍你多久。
如果有一天,连我也受不了你,那你该怎么办?你会不会很孤独?他一步一步退让自己的底线,而沈寻也在贪得无厌地试探他,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过了一个小时,他试图大喊,看能不能让邻居听见,但还是徒劳无功。
他不知道沈寻有什么打算,她经常把他关起来。
有可能是十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几个小时,或许是一天都有可能。
一直到中午,保姆过来打扫卫生了,才把他给放出来。
保姆在他家干的时间久了,也隐隐能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她嘀咕着问:小寻怎么总是把你给锁起来啊,上次也把你给锁到阳台上了。
秦上然大口呼吸,又喝了几杯水才缓过来,假装轻松道:没事,她跟我闹着玩呢。
闹着玩也不能这样啊,你在里面也没带手机,这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啊?没事的,小寻她做事有分寸的。
秦上然吃了午饭,才给沈寻打电话:老婆,你干嘛呢,有没有想我?我下午去公司找你吧,好想你。
他没有提早上的事,这是沈寻的禁忌。
不管沈寻把他给打得进了医院,还是把他关到天昏地暗,事后都不能再提。
一旦提起,沈寻会发火,再歇斯底里地否认。
沈寻语气听起来不错,应该是合同顺利签好了,她道:我不在公司,在方阳科技楼这边呢。
等一下还要跟李总他们讨论技术对接的问题。
那我去那里找你呗,想跟你待在一块儿!你下午四点左右再来,到时候我们去旁边紫林阁里吃饭。
我上次在这里吃过,味道不错,早就想带你来尝尝了。
秦上然笑着:好嘛,老婆你真好,爱你。
来,亲亲啊。
亲什么亲。
对了,你那伤口记得换药,别感染了啊。
我知道了,开个视频吧,想看看你。
沈寻那边好像有下属来汇报事情,她应对了几句后,又对秦上然道:老公,我这边忙着呢,先挂了啊,下午见!好吧,老婆拜拜,爱你。
9、回家被骂了挂了电话,秦上然又回到房间,拿了个盆,把沈寻换下的衣服装起来。
拿到卫生间里泡着,打算等一下手洗。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去打开电脑,把公司里最新的运作数据都调出来。
这个公司不是秦家分给他的那个小外包,而他自己在香港注册的,这件事情连他哥都不知道。
这是一家集装箱运输企业,近几年在珠江三角洲地区迅速壮大。
尤其是在保温集装箱、罐式集装箱等特种集装箱这方面,在行业内更是出类拔萃。
他看了好一会儿,把电脑给关了,踩着拖鞋到卫生间帮沈寻洗衣服。
衣服才洗到一半,就接到父亲秦元德的电话:你在哪里?马上回家一趟。
秦上然歪着头夹住手机,又往盆里倒了点柔顺剂,慢吞吞回道:回去干嘛啊,我忙着呢。
秦元德的声音极大,震得秦上然耳膜发疼:你现在在哪里?还能在哪里,在家啊。
一天天就知道窝在家,公司里的事情你都不管了?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秦上然烦躁道: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啊,我还得洗衣服呢。
烦死你们了。
秦元德的语气更加暴躁:洗衣服?家里没洗衣机吗!用得着你来洗?洗小寻的衣服呢,她的衣服不能机洗,会变形的。
我们老秦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你,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天天在家洗衣服的?!秦上然甩甩在手上的水珠,把手机拿起来,离耳朵远了一些,道:怎么,我就不能洗衣服啊,洗个衣服给你们丢脸了?不说了,你现在回家一趟。
你哥也回来了,我们有事要跟你好好谈一谈。
我哥回来了?这么快?秦上然挠挠头:那晚上再去吧,晚上等小寻下班回来了,我跟她一起过去。
别让她来,你自己来!我们有话要单独跟你说!秦上然懒得回家听训,便道:小寻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
她说下午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呢。
你个废物,我们把你叫过来,是谈傅子津的事情。
傅子津现在要跟沈家合作了,他肯定是冲着沈寻来的。
你现在要是不回来,以后要是离婚了,可别找我们哭!听到是关于傅子津的事情,秦上然这才来了兴趣:到底怎么回事啊,在电话里说不行吗?秦元德吼道:不行,就当面谈!你现在马上过来!那我先洗完了衣服再去。
话音刚落,秦元德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秦上然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傅子津,你到底想干什么,天天缠着我家小寻寻不放干什么,贱不贱啊!他把盆里的衣服洗完,又晾好了,才开车往秦家去。
到了秦家,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
他哥秦格、他爸秦元德、他妈李湖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看着很不好,那架势一看就是专门等着他回来的。
他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李湖旁边,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又捻起个车厘子扔到嘴里,问道:叫我回来干什么,我也忙着呢,以后没事别总是叫我。
秦元德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了震,他吼道:秦上然,你能不能有点人样!整天浑浑噩噩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秦上然打了个哈欠:别说这些没用的,傅子津干什么了呢?是不是又跟你们讲我坏话呢?李湖拍了拍他的手,长长叹了口气,才说:小然,你跟妈好好说说。
你和小寻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啊?她怎么对我了?她对我好着呢,我俩恩爱得很。
李湖纠结了片刻,又道:那,那是她让你去结扎的?你们也太草率了。
她支吾着,不太想把这些事抬到台面上来说,但是又觉得不说不行,只好委婉道:你们现在还年轻,哪有人这么年轻就结扎的啊。
而且现在不都是用避孕套嘛,用套多好啊,干净卫生。
秦上然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妈,这结扎是我自己要去的,跟小寻没关系。
他喝了一口茶,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去结扎了啊,是不是傅子津跟你们说的?这事除了我和小寻以外,就只有傅子津知道了!他站起来,骂道:妈的,傅子津这个小人,我就说他没安好心!小寻都和我结婚了,他还想干什么呢,要不要脸啊!李湖把他给拉下来,道:不是小傅跟我们说的,这事跟他没关系,他都没有联系过我们。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总是不能是小寻跟你们说的吧?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秦格终于开口,他缓缓道:是二舅跟我们说的,你去做手术的时候,是他给你打的麻药。
秦上然知道他有个舅舅是学医的,但是也不常见面。
怪不得他昨天上手术台的时候,麻醉师的眼神有点怪,还一直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结扎。
秦上然两手一摊,对李湖道:妈,这就是个小手术,伤口才一厘米,没什么大事的。
以后要是想要孩子的话,再去复通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李湖看着他问: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没问题!就这么点小事,真的没什么。
他转头看向一直站着的秦元德,道:你们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回来,不是要谈傅子津的吗?秦元德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吗?秦格轻轻抿了一口茶,淡声道:结扎这事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要不要孩子,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而且,沈寻应该也不太适合要孩子。
虽然说秦上然已经做好了不要孩子的准备,但是听到秦格这么说,他还是心理不舒服。
他知道秦格这是在指沈寻的心理问题。
什么叫沈寻应该不太适合要孩子?不生孩子,那是因为她不想生,不是因为她不适合!我家小寻健康着呢,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的!还有,我们夫妻俩的事情,你们插什么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元德打断:沈寻没问题?她要是正常,能逼你去结扎,能在你腿上纹那种东西?我都说了,是我自己要去结扎的,跟她没关系!秦上然看着秦元德,片刻后才抓住这话的重点:纹什么东西?你们知道什么了?秦元德坐了下来,把头转向另一边,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
秦格犹豫了一下,道:二舅跟我们说,你腿上有个纹身,上面是纹着‘秦上然是沈寻的狗’。
李湖红了眼睛,握住秦上然的手:小然,你就跟她分开吧,你跟她不合适。
自从和她在一起了之后,你就人不人,鬼不鬼的。
妈看着都心疼。
她流着泪絮絮叨叨着:结扎这事没什么,但她为什么要在你身上纹那种东西啊。
妈年纪大了,也不知道你们小年轻玩什么情趣,但也有个限度吧,怎么能做这么羞辱人的事情呢......秦上然胡诌着:这不是纹身,这是贴上去的,洗一洗就可以了。
秦元德怒道:你还替她说话!你上次进医院不就是因为纹纹身发炎吗,去正规场所纹的话,怎么可能会发炎?还不是那个疯子在你身上胡来的!秦上然站起来,想要往外走,道:你们不懂,小寻对我挺好的。
秦元德一把将他拉过来:秦上然,你还能不能有点骨气,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沈寻有感动过吗!她就是玩你呢!把你当狗一样耍,你还上赶着作践自己!秦上然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低下头也没回话。
秦元德继续骂道:沈家就沈寻这么个女儿,以后的家业都得交给她,你觉得沈长林会真的让你这个草包当他女婿?你们婚礼都办了,沈寻都不愿意去领证,连个本子都不给你。
不就是想着玩够了,好把你给甩了吗!他越说越气,抬起手来要打秦上然:你不学无术就算了,反正还有我们养着你。
但是人不能这么犯贱啊!当初沈寻还和傅子津还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给人当小三,我们秦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秦格上前拦住秦元德:爸,好好说话,别动手。
秦元德顺了几口气,继续道:反正你不能和沈寻在一起了,她就是个精神病,以后她要是杀了你都不用坐牢的!小寻不是精神病。
秦上然小声反驳着。
李湖接了话:怎么就不是了!她不是精神病,她会天天打你?还在你身上纹那些东西?她妈是精神病,她也是!她没打我,她也不是精神病,反正我是不可能和她分开的。
秦上然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口走去。
秦元德在后面骂道:你要是出去了,以后就别回来,别认这个家!我们秦家没你这样的儿子!秦格拍了拍他的背:爸,您先冷静点,等过几天我再去找沈寻谈一谈。
造孽啊......李湖哭着说:我们家小然以前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秦上然开车着出来,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看到路边来来往往走过很多情侣,他们手牵手,有些还相互喂对方吃东西。
他有时候也在想,在外人看来,沈寻对他做的事情,真的很过分吗?10、偶遇傅子津秦上然看了看时间,沈寻让他四点的时候去找她,现在才三点多。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林医生,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去见见你。
可以,你直接来我的诊所吧。
秦上然开着车来到医院,熟门熟路地进入了精神心理科。
林量给他倒了杯水,礼貌性打招呼:来了啊,坐吧。
秦上然点点头,在白色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量转着手里的钢笔,又看向他脸上贴着的创可贴,问:这是她打的吗?对,昨晚刚打的,用皮带打的。
林量在纸上记录了一下,又问:这次有原因吗,还有,打完之后她是什么反应?应该是有原因的,我想让她领结婚证,应该是这事惹到她了。
打完之后,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像之前那样道歉。
林量轻轻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其实一直靠你口述的话,是不行的。
你还是想办法带她来见我,我当面跟她聊一聊会更好。
不行的,那样的话,她肯定觉得我把她当成神经病了。
林量道:她一直不过来,我也没办法对她进行心理干预。
这样下去,情况只会更坏。
秦上然想了想,避开这个话题:对了,她昨天说了要把我腿上的纹身给洗掉,说是这个太侮辱人了。
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错了,这是不是个好的现象?也不算是,如果她什么都不说,直接帮你洗掉的话,那倒是挺好的。
她这么说一句,只能加重对你的侮辱而已。
秦上然觉得这个医生也不太靠谱,他并没有觉得沈寻这么做让他有多难堪,这只是她的一个小爱好而已,算不上侮辱人。
而且在纹之前,是他自己随口说了这句话,沈寻才纹上去的。
如果那时候他说的是,老婆,那你就纹一个‘沈寻最爱秦上然’吧,说不定沈寻也会照做。
看着秦上然的表情,林量考虑了一下,还是道:其实秦先生,我觉得你有时候的想法也很偏激,我想你也应该需要开导开导。
秦上然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我也有毛病了?开什么玩笑,你自己心里有病,见谁都有问题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对待你妻子的方式有问题。
她每次打你,你都笑脸相迎,这样下去她只会变本加厉。
秦上然手欠地拍了拍桌上立着的玩偶,说:她打我又不疼,难道我还骂她啊?结婚前我都跟她说了,一定要会对她好。
你这种方式只会害了她。
他看着秦上然,犹豫着开口:或许说,你恋痛?什么是恋痛?喜欢痛觉,越疼越能给你带来刺激。
或者是换个说法,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秦上然拍桌而起:你说我是抖M?你可得了吧,她每次打我,我都疼得要死,要不是因为爱她,我早就跟她干起来了!林量还想说什么,秦上然已经要往外走:林医生,我觉得你挺不靠谱的,下次不找你了。
他走出医院,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赶紧开车前往沈寻所说的地方。
来到的时候,沈寻刚好从科技楼里出来,站在不远处对他招手,笑容明媚:老公,我在这里!秦上然把车开了过去,降下车窗:快点上来,跟个傻子一样,让人看笑话呢。
沈寻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在前面,你往前开,到第一个路口左转就行了。
秦上然踩下油门,问:今天心情这么好?捡到钱了?怎么可能捡到钱,看到你开心不行啊。
怎么不行,这可太行了,最爱你了。
停好了车,沈寻上来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往饭店里走去,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傅子津。
沈寻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放开秦上然的胳膊。
秦上然把她拉过来,搂着她的肩膀,挑衅似的对傅子津道:傅总,你也来这里吃饭?跟着傅子津一起的,还有几个同龄人,看样子出来一起吃饭的。
这几个人可是都知道当年秦上然横刀夺爱的破事儿。
傅子津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看了一眼沈寻,说:你们也来这里吃饭?要不要一起?沈寻笑得尴尬:不用了,我们已经订好位置了。
那好吧。
秦上然在沈寻肩上揉了揉:老婆,我们走了,我都要饿死了。
沈寻对傅子津点了点头,带着秦上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上然不满道:你刚才看他干什么啊,我都生气了,有你这样的吗!生什么气,我是跟他牵手了,还是跟他亲嘴了?秦上然坐下来,把饭桌上的装饰花束扯下来,沈寻往他手上打了一下:手痒是不是,再闹你就从楼上跳下去!我难受嘛!哪里难受?下面没换药?他坐过来,抱着沈寻:我心里难受,老婆,我心里苦啊!沈寻摸了摸他的头:你吃傅子津的醋?能不能成熟点,我跟他就没什么。
再说了,当初都闹得那么难看了,我还能跟他怎么样啊。
不是这个,我就是心里难受。
沈寻低下头去亲他:到底怎么了,说清楚。
今天我爸妈叫我回去了,我一回去他们就开始骂我,说我是废物,说我丢秦家的脸。
还说你只是玩一玩我,等你玩够了,就会把我给甩了。
沈寻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听他们瞎说干什么,我要是只想着玩你,还会跟你结婚?老婆,我真的过得特别没安全感,心里好苦啊。
我们去领证吧,婚礼都办了那么久了,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没领证,又该笑话我了。
我也是个男人,天天被人嘲笑,我也很难受的。
沈寻冷了脸:你要那张证有什么用?拿了证别人就不嘲笑你了,人家笑你,是因为你傻逼!那我也不想傻逼嘛,我就是笨,这能怎么办?他不停地摇着沈寻:老婆,要不你说个条件嘛,你说说到底怎么做才愿意去领证。
沈寻扬了扬秀气的眉毛,一下一下地摸着他光滑白皙的脸,在思考着该出什么条件。
老婆,你快点想嘛!想好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沈寻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子边。
这里是五楼,楼下是一片茵绿的草坪,她对秦上然招招手:老公,你过来。
秦上然走过来搂着她,在她的发间闻了闻,问:想好了没有,别太过分就行。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的。
沈寻指了指楼下:我一直好奇,人从高楼上跳下去会怎么样。
这样吧,你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了我们就去领证。
秦上然伸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姑奶奶,这是五楼啊。
跳下去了,我还领什么证啊,直接去领死亡证明得了。
沈寻耸耸肩:那就算了。
别啊,咱们换个条件嘛,换个正常一点的。
在秦上然的油嘴滑舌下,最后沈寻同意让他从二楼跳下去。
秦上然抱着她,说:好,那你现在就在这里等着看,等我跳下去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如果你断手断脚的话,就不领了。
秦上然用力拧着她的脸:您就瞧好吧!才二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跳!他下了楼,坐电梯到达二楼,顺着沈寻现在从下对应的位置进入了一个房间。
好巧不巧,这里居然是傅子津他们几个人的包间。
一个头发微卷的男人吹了声口哨,戏谑道:哟,秦少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老婆吃饭了?秦上然没说什么,直接往窗子边走去。
他把身子探出去,抬着头看向站在五楼窗口的沈寻,对她轻轻招手。
沈寻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跳了。
傅子津几个人都看着他,有个人问道:秦上然,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来这里捡个东西!捡什么东西?我的心。
说着,只听到嘭的一声,秦上然跃出身子,整个人跳了下去!傅子津几人赶紧跑过来看:秦上然,你在干什么!秦上然已经躺在下方的草坪上,身下还垫着一块体育训练时用的海绵垫子。
那垫子是他提前联系后厨放下去的。
在垫子垫着,加上才一个楼层的高度,倒是也没受什么伤。
他安然无恙地站起来,还对着站在五楼窗子边的沈寻挑眉。
等回到了五楼的包间,他嘚瑟道:我厉害不?一点儿事都没有!下面怎么有个垫子?沈寻走过来问。
不知道哪里来的,谁叫我吉人自有天相呢!他亲了沈寻好几口:这下子行了吧,可以领证了没?可以,明天就去。
他把沈寻抱得紧紧的:老婆,真他妈爱你啊!他故意揉着膝盖:老婆,以后就不要让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嘛,你也心疼心疼我。
我可是娇贵的大少爷,又不是皮糙肉厚的糙汉,这要是摔出问题了可怎么办?沈寻无所谓道:才这么点高度,能摔出什么问题?我要是不心疼你,就直接把你从五楼推下去了。
11、腹黑笑面虎两人吃饭吃到一半,大堂经理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沈小姐,你们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沈寻道:没有啊,怎么了。
哦,刚才有服务员说看到这秦先生从楼上跳下去了,我们以为是你们的东西掉了,要需要下去捡呢。
秦上然神情自若:确实是掉了个小东西,不过我已经捡回来了,没事了。
经理脸上一直挂着笑:那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要是遇到困难的话,可以向我们求助,不要再像刚才那样跳下去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秦上然摆摆手让他出去: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沈寻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不跟他说,是我让你跳下去的?秦上然贱兮兮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外人说呢?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俩的情趣!你把这当成情趣?沈寻又问。
秦上然微微一怔:这难道不是情趣吗,你不就是觉得这样子很好玩,才这么做的吗?沈寻把筷子放下来,又喝了一口水,满脸不在乎道:我也没觉得有多好玩。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寻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纹路,上面有一个很浅的,被烟头烫过的疤痕,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想要做点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秦上然又问:你跟傅子津在一起的时候,有要求他做过这些吗?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
我怎么可能让他做这些事情。
秦上然目光变了变,暗淡了不少,他嘴唇抽动了一下,问:是因为你爱他,所以舍不得伤害他,对吗?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不能替我保守秘密。
如果我对他做这些事情的话,他应该会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这个样子的。
秦上然走过来,轻轻地搂住她:不怕,老婆,我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沈寻笑了:比起他,跟你在一起更让我快乐。
你就喜欢舔狗对不对?不要总是把自己当狗,我没把你当狗看。
我还是爱你的,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秦上然也笑了起来:沈寻,咱俩真是天造地设,这辈子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好啊,我只是怕有一天你会受不了我。
秦上然往她背上揉了揉:其实我一直都有点受不了你,但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只能忍着。
两人回到家之后,秦上然接到了陈崎的电话。
老板,成老六这边出了点事情,说是咱们运送的那一批玉石出了问题,他现在要跟你谈一谈。
出什么问题了?说是卸货的时候出现了赝品,现在已经带着人过来了,说是一定要见到你。
秦上然看了一眼还在卫生间洗澡的沈寻,说:让他等一等,我三个小时后才能到。
好的老板,我先拖住他。
挂了电话,秦上然推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看到沈寻正闭着眼睛泡在浴缸里,他伸手把她拉起来:行了,别泡了,再泡下去就淹死了。
沈寻迷迷糊糊地睁眼:我都快睡着了,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呢?嘀嘀咕咕的。
秦上然拿起浴巾把她包起来,骂骂咧咧道:还不就是我哥给我拉过来的那个合作商!妈的,那个傻逼,说是现在要看技术方案,非得让我过去。
沈寻道:都快八点多了,这个时候还看方案?对呀!他说他们的员工都是晚上十一点才下班的,我靠!这不是违反劳动法了吗?反正我是不会去的,去看什么方案啊,还不如在家睡觉!沈寻问:是关于智能锁的那个合作商吗?好像是吧,我也没问清楚。
这傻逼一天天就来烦我!沈寻推了推他:你赶紧换衣服过去,不要整天懒懒散散的。
回来的时候,把方案和那一边的意见都带回来给我看一看。
秦上然抱着她不放:哎呀,我不想去了!都这么晚了,我都想睡觉了!才八点多睡什么觉,赶紧去。
我头有点疼,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秦上然吻着她,黏糊糊道:老婆,我不想去嘛,这傻逼工作我一点都不想干了。
赶紧去!天天抱怨别人嘲笑你是傻逼,你还不努力点。
就算是不知道怎么看方案,好歹也去露个脸,让别人知道你尽力了。
秦上然烦躁地挠了挠头:那行吧,等你睡了我再去,不然我怕你自己在家找鸭子上门。
快去换衣服!沈寻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沈寻一直有点睡眠障碍,等她吃了褪黑素,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之后,秦上然才出门。
临走前抱着她亲了又亲:老婆,我很快就回来了,等我回来给你口啊!走吧,别吵我了。
秦上然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又给陈崎打了电话:怎么样了,成老六他们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在水天一线开了包间等着呢,带了十几个人,看样子是准备来场硬的。
好,我已经出发了,你那边先稳住他们。
水天一线是个比较隐蔽的娱乐会所,建在港口不远处,专门用来招待做集装箱运输的大客户。
这三角洲有个民间组织的协会,而这个会所的老板就是协会的会长。
秦上然来到大厅的时候,看到老板正坐在沙发里看书。
他对秦上然扬眉,轻轻一笑,指了指楼上说道:成老六这人就是喜欢玩阴的,你给他来把狠的,以后他就不敢了。
秦上然也笑了一下:我知道,谢了。
赶紧上去处理吧,老子也烦死他了。
秦上然上了楼,来到成老六所在的包间,包间装潢奢华,里头彩色的光乱闪。
成老六和他的十几个弟兄分散坐在沙发上喝酒,每个人都搂着浓妆艳抹的女人,甚至还有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秦上然脸上带着笑,目光却是阴狠的,和他在沈寻面前那贱兮兮的样子截然不同。
成老六之前就听说秦上然这个新人做事狠,但是想着终究是个毛头小子,就算再有能耐也得给前辈几分薄面。
不过现在对上了秦上然的目光,让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一眼就能看出秦上然这种笑面虎是不好惹的。
秦上然坐到他前面,给他倒了杯酒,笑呵呵道:成老板,初次见面,别来无恙了。
看着秦上然这个样子,成老六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他拍了拍怀里的女人,说:来,媚儿,叫个姐妹上来陪陪秦老板。
要个姿色好点儿,不然可配不上秦老板这颜值啊!那女人笑意盈盈地看着秦上然:哥,要什么样的妹妹啊?我们这里人多的很。
不用了。
秦上然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说:我已经结婚了。
成老六大笑道:结个婚而已,这有什么?现在的夫妻不都是各玩各的吗。
他玩味着上下打量秦上然,又道:秦老板,既然不要妹妹的话,要不叫个小帅哥上来?秦上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说:成老板,有事说事吧,我今天过来可不是寻欢作乐的。
成老板敛去油腻的笑容:秦老板,这样的,之前我在你这里办了个单子。
让你们帮我运一批玉石到法国去。
现在那边的兄弟卸货之后,说是有三分之一货都是假的,你说这该怎么办?秦上然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说:从配货、验箱、分箱、再到接货验货,这么一层都有你的人来跟着。
你说有三分之一的货是假的,那真货是在哪一个流程被调包的,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吧,不然我没办法帮你查。
成老六只是看着秦上然是个新人,就想着讹他一把,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
他道:秦老板,我可不知道货是在什么时候被调包的。
但是按照规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管货能不能找回来,你都得给我一笔损失费!看在你还是个新人的份上,给你打个折,3200万,你把钱给付了。
至于货被谁偷了,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来查。
站在旁边的陈崎忍不住骂道:成老六,你别太过分了!想空手套白狼啊,你说货被调包了就被调包了?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成老六拿着雪茄在玻璃桌面上磕了磕,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这一批玉石总价格可是值四个亿!给你们的运输费就已经付了四千万!是你们说的,要是货物出现问题了,你们就赔钱,我这可都是按照规矩来的!秦上然眼神示意陈崎不要乱说话,他伸出手,说:好啊,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呗。
这事我自认倒霉。
陈老六笑出一口金牙:秦老板很会做生意嘛,我在这条道上也混了好久了,以后咱哥俩合作的地方多的是。
他伸出手和秦上然握住了,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苍白,手上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秦上然!你干什么,你赶紧放开我,手要断了,手要断了!12、有人要杀我秦上然放开了成老六的手,拿出一把匕首扔到桌子上,说:成老板,这钱我可以给你,但我总得从你身上要点什么东西吧。
你要什么?成老六已经在冒冷汗。
要你的一个眼睛。
发觉秦上然要动真格,成老六的那十几手下已经拿着棍子站起来,把秦上然和陈崎围住了。
正要动手之时,外面又来了几个人,个个魁梧挺拔,明显是练家子。
秦上然转头对那几个人道:把他们吊起来打。
整个包间被砸得乱七八糟,秦上然踩着成老六的一只手,碾断了他的小拇指:这钱,你还要不要?秦上然,你小子有种!这笔帐老子一定会讨回来的。
秦上然不以为意,他们负责的海运并不是表面上简单的物流托运,这其中有很多灰色地带。
如未经许可的玉石、用于倒卖的文物等,而且走的航线大部分是从公海穿过。
对于成老六这样的人,手上肯定有不少的案子,再怎么样他也不敢去惊动警察。
只不惊动警方,秦上然有的是法子治他。
秦上然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对陈崎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回头让老高他们查一查那批玉石是怎么回事。
好的,老板。
......沈寻怎么都睡不着,她发了一个小时的呆,然后给江妙打电话:妈,你在干嘛呢。
江妙声音很温柔,语气里带着一股涉世未深的童真:妈在看电视呢。
她像是小学生给老师汇报情况一样,絮絮叨叨地讲着:妈这两天在学织毛衣呢,但是怎么都学不会。
等妈学会了,就给你织一件外套。
还有,你爸爸今天带回来了一只很大的龙虾,那龙虾好可怕,我都不敢看呢。
现在它就在厨房的水盆里,你要不要看?妈妈给拍照片,好不好呀?沈寻揉了揉太阳穴: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妈,你来陪我吧,我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呀,这该怎么办呀?头疼吗?我不知道,上然去公司了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好无聊,你来陪我嘛。
江妙纠结起来:可是现在好晚了呢,这可怎么办啊,我去问一下你爸爸!你先等一下。
沈寻头更疼了,江妙是一个没有独自生活能力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永远都要问这该怎么办?她永远都需要别人来帮她解决问题。
沈寻听到她小跑着,应该是去了书房,在那头不知和沈长林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对沈寻道:宝宝,你爸爸说,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去。
也不晚啊,才九点多。
现在又不堵车,你让司机送你过来,一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到了。
江妙着急得都结巴了起来:可是,可是,要我一个人去吗?我一个人要怎么去呀?不是让你一个人来,让司机送你过来。
我打电话跟司机说。
江妙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那你爸爸不能一起去吗,他要是不去的话,我......我会害怕的,天都已经好黑了。
别让他来,你自己来就行了,让司机送你来。
这样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带你去玩了,你就不想出去玩吗?江妙慢慢走到沈长林的身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寻让我去找她,她还说不让你跟着一起去,这该怎么办呀?沈长林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亲了亲她的脸,拿过她的手机,对沈寻道:大晚上的,你又在胡闹什么?沈寻烦躁地把被子拉上来,说:没事了,我挂了。
先把话跟你妈说清楚,不然她很担心你。
沈长林把手机放到江妙的耳边,江妙赶紧道:小寻,是妈妈。
妈,你不用来看我了,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上然他马上就回来了,我先睡了啊,你也早点睡吧。
江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那我明天还要去找你吗?不用了,周末我再去看你吧。
好的,小寻,妈妈爱你。
......秦上然走出了包间,到卫生间去洗手。
那个叫媚儿的女人也跟了进来,修长葱白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秦上然的肩:秦先生,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要是过来的话,可以叫我。
秦上然整理了一下衣服,面无表情道:我结婚了。
做个朋友也不行?媚儿只当他是在搪塞她。
秦上然勾唇笑了一下,媚儿看着他的笑容,看得出神。
她自以为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俊男靓女都见过,但像秦上然这么出色的容貌,确实不多见。
他长得过于俊俏,皮肤很白,带了点阴柔。
这股阴柔也让他有点败家子的气息。
我老婆会杀了我的。
秦上然笑着走了出去。
他开车到半路,就接到沈寻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歇斯底里的:秦上然,你快回来!有人要杀我,你救救我。
秦上然慌了神:老婆,你怎么了,我现在就回去!老公,你快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快点救我,你快回来。
怎么回事?是谁要杀你,你现在在哪里?沈寻哭得很厉害,嗓子像是老旧的抽风机,沙哑得可怕:我在家里,真的有人要杀我!秦上然,你快回来救我!秦上然先是报了警,说是家里出事了,让警察帮忙去看看。
又尝试给邻居打电话,但是人家应该是睡了,也没有接。
他一路闯红灯回到家里,警察还没有来到,家里空荡荡的。
沈寻!你在哪里?他先是到房间里看,被子卷曲着,翠绿色的棉拖鞋歪歪斜斜放在床边,上面还有血滴。
他吓得脸色苍白,喊道:老婆,你在哪里?沈寻,你给我出来!他顺着血滴来到了卫生间,整个浴室都是血腥味。
沈寻穿着睡衣躺在浴缸里,里头全是血水,红色的水已经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他把她捞出来,慌乱着做人工呼吸,几分钟后她才咳嗽着醒过来。
她红着眼睛抱住秦上然:老公,有人要杀我,真的有人要杀我!秦上然抱着她,亲了又亲:没事了,没事了,老公在这里。
没事的,宝宝乖乖的,等一下就好了。
沈寻紧紧抱着他,一直在哭,说着些秦上然也听不懂的胡话。
秦上然转头,看到浴缸的水面上漂着一把修眉刀。
而沈寻左脚的脚腕上有着好几条交错的伤口,应该是用修眉刀割出来的。
13、他也会生气沈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脚上的痛觉慢袭来,这才让她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有个人要杀她,但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脑海中的画面不断闪过,让她越来越头疼,想了很久,才发觉这个人原来是自己。
原来,要杀她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微微转头,看到秦上然站在窗口边,他还穿着离开时的西装,背挺得很直。
他拥有着一个成年强壮男人的一切,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结实宽阔的肩膀,强有力的手臂。
沈寻有那么一瞬间开始觉得害怕,她平时是怎么敢那么欺负秦上然的,怎么敢不计后果地打他的?在这样的体型差之下,如果秦上然反抗她,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秦上然只是扇她几巴掌,都有可能把她扇出脑震荡来。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和秦上然分手。
她怕有一天秦上然不爱她了,回头一想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会心有不甘,会找她报复,会活活把她给打死。
秦上然听到床上有动静,他转过身,手里捏着一根烟。
这里是病房,不能抽烟,他只是把烟攥在手里,发泄似的捏着。
看着秦上然的眼神,沈寻有点不自在,她知道秦上然生气了。
他眼睛很红,是熬夜过后显起的血丝,也好像是哭过了。
沈寻怕他生气,先讨好地开口:老公,这是怎么了。
秦上然没有回话,直直走过来,眼神阴森得可怕,他走到床边,声音也很冷: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
沈寻伸手去拉他的衣角:你坐下嘛,不要这样子,我很害怕。
秦上然把手里的烟折断,直接丢在地上,然后猛地掐住了沈寻的脖子,几乎是咬着牙问:沈寻,你自杀?沈寻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扯,急于否认:我没有,不是这样的!秦上然,我真的很害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上然死死按住她,低头往她脖子上咬,牙齿就抵在她的喉咙处:你不是想死嘛,我现在就让你死,你死了,大家都痛快。
老公,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自杀,是有人要杀我。
秦上然抬起头来看她:那你说啊,是谁要杀你?我不知道,我也很害怕,我真的不知道。
秦上然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坐在床边,侧着压身下来抱住她,轻轻舔着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朵说:沈寻,你要是敢死,我就敢奸.尸。
沈寻也抱住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睡醒了就这样了。
我给你打电话了,可是你一直都不回来。
秦上然把她抱得很紧:这不是理由。
沈寻,我再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做这种事,我就把你对我做的事情,都在你身上折腾一遍。
沈寻意识到秦上然是真的生气了,他这个人很少会发火,就算是被她打成重伤,也是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唯一能触怒他的,是她自杀。
上一次他发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事情。
那次两人去海边玩,沈寻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海里有人在喊她。
她不断地向前走,海水淹过头了都不知道,最后是秦上然把她救上来的。
那时候秦上然问她,是不是想自杀。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很乱,只好胡乱地点头。
那时,秦上然差点给她一巴掌,手都举起来了,但是最终没落下去。
秦上然抱了她很久,又开始亲她,亲得很粗暴。
沈寻快要喘不上气来,好像回到了昨晚的浴缸里,她紧紧抓着秦上然的手,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过了很久秦上然才放开她。
他笑了一下,回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又亲在她的脸上:老婆乖乖的,等一下我们就回去了啊。
医院里傻逼多,咱们不待在这里了。
沈寻也跟着他笑了,她捏着他的下巴:你背我回去。
你知道从这里到家多远吗,猪八戒背媳妇都背不了这么远的!老子天天伺候你,都快被你给榨干了,现在都是靠肾宝片活着,哪还有力气背你?沈寻笑着去摸他:虚了好,虚了我正好可以去找别人。
秦上然用力捏着她的脸:你找谁,找傅子津啊?我看他就是个阳.痿男。
他那种人,你们女生管他叫禁欲系的,实际上就是阳.痿。
整天乱说话,小心被人打。
秦上然一脸认真道:老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要诚实回答。
你说。
我和傅子津哪个大?他两只手都按在沈寻的两边侧脸上,把她的嘴挤得嘟起来:认真说,不说我就不放手。
沈寻想了想,说:都差不多吧,我早忘了。
秦上然一本正经道:肯定是他比我小,以后在高中的时候,我上厕所遇到他,偷偷看了一眼,哎哟喂,真没我的大!你看人家干什么啊,变态啊。
他可是我情敌,我这不是摸清敌情嘛!我当时看到了回来跟你讲,你还打我了呢。
高中的时候,沈寻就已经和傅子津在谈了,那时候秦上然整天在她面前讲傅子津的坏话。
有一次他神秘兮兮地把沈寻从教室里叫出来。
跟她说:小寻,你别跟傅子津谈恋爱了,他那个地方特别小,以后不能给你幸福!我刚才上厕所都看到了,比我的小多了!你跟他分手,和我在一起吧!那时沈寻觉得秦上然这个人太猥琐了,就给了他一脚。
想到以前的事情,她不禁笑了出来。
秦上然更加用力捏她:笑个屁啊,快点说,我和他比,谁比较大。
沈寻推了推他:一样大。
胡说!明明就是我大,不然你怎么会甩了他,跟我在一起呢。
医生在门口听到这夫妻俩嘲笑另一个男人那方面小,只觉得这两人真没素质,咳嗽了一声打断他们的谈话,走进来问: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上然直起身子,握着沈寻的手:老婆,快点回话,医生问你呢。
沈寻道:感觉还好,就是有点头疼。
医生点点头,拿了根体温计过来给她量体温,说:除了脚上的伤,基本上也没什么事,等一下再做个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后脚上的伤口不要碰水,记得按时换药,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再过来。
秦上然问:医生,脚上的伤口不用缝吗,要不还是缝两针吧?又不深,缝它干什么。
按时换药,十几天后就能愈合了。
那会不会留疤?他又问。
医生暗自叹气:伤口护理得好就不会留,等一下会给你们开药的。
好的,那谢谢医生了。
医生在笔记本上写了点什么,又抬头问: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会伤在脚腕上?沈寻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上然赶紧接话:修眉刀弄的,她拿在卫生间里拿修眉刀刮腿毛,结果又摔到浴缸里,然后就这样了!我老婆就是脑子不太聪明,这事儿闹的,让你们看笑话了。
医生听得莫名其妙,只好说:修眉刀也很锋利的,握力方向不对很容易受伤,以后注意点。
秦上然用力点头:好的好的,医生说的对!他又指了指沈寻,呵斥着:你说你,拿修眉刀刮什么腿毛,等一下回去了给你买脱毛膏,我亲自给你脱!办好了出院手续,已经是中午了,秦上然背着沈寻下楼,沈寻觉得丢脸,道:你就不能给我拿个拐杖?或者我自己走也可以,别人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老子背自己老婆也不行?又不是背别人的。
丢脸死了你。
回到了家,秦上然把沈寻放到沙发上,他亲了亲她,再一次认真道:小寻,那个,我找了个心理医生,是从国外读了博士回来的。
要不,我们去看看?看什么?沈寻开始不耐烦:你也觉得我有病?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就是去跟他聊聊天。
你放心,不会让你单独跟他聊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没病,不想去。
她看着秦上然,眼神古怪:你也受不了我了?秦上然用力拧她的耳朵:你就欺负我吧,除了我,谁能受得了你?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去,沈寻喊道:你去哪里?做饭。
把三菜一汤都端上桌了,他没好气地大声叫道:臭婆娘,还不过来吃饭!没得到回应,他往客厅那边看了看,才发现沈寻不在了。
又回到房间里找人,看到沈寻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踢掉脚上的拖鞋,抬脚按在沈寻腰上推了推。
还不吃饭?非得我端到床上来喂你是不是?不吃。
沈寻闷声道。
秦上然把被子掀开:为什么不吃,不吃的话我就上你了啊。
你不是刚结扎吗。
秦上然俯身折腾她,在她身上乱捏:用舌头,谁让我是舔狗,我他妈舔死你。
沈寻转过身来:做了什么菜?十全大补汤,壮腰健肾的。
沈寻把手机丢在床上,下来走到衣柜前找衣服换。
秦上然顺手拿着她的手机玩,熟练地点开她的微信,翻看着聊天记录。
刚好这时,收到傅子津发来的一条消息:小寻,我有个朋友在医院,他说你昨晚去医院了,是出了什么事吗?秦上然立马给他发了条语音:贱不贱啊你,我老婆去医院关你什么事,要发-情就上别处去!我告诉你,再敢纠缠我老婆,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沈寻穿好了衣服,转着看他:你给谁发语音呢?给情敌。
他当着沈寻的面把傅子津给拉黑了,吊儿郎当道:我把他给删了,恶心死了这个人,鸡-巴小,心眼也小。
14、回家拿户口对于秦上然的胡作非为,沈寻通常不会管。
就好像是以前她和傅子津还在一起的时候,秦上然就经常搞这些小动作,那时候她都看在眼里,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也就是这份纵容,让秦上然越发放肆,甚至开始在傅子津的生意上动手。
他拿着手机转了转,看着沈寻说:怎么着,要发火啊?我现在是你老公,我有权把你的前任给删了。
看着沈寻一直不说话,秦上然以为她生气了,站起来抱着她:老婆,你不能这样啊。
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受。
哪里难受?心里难受,我跟你说,我心里好苦啊。
我一看到你和傅子津联系,我就难受,我怕你还放不下他。
沈寻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会跟他怎么样的。
那什么时候去领证?兴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沈寻愧疚了,又或是秦上然之前确实是完成了她的条件,从一楼上跳了下去,沈寻也就答应了领证的事情。
你要是真想去领的话,今天去也可以。
秦上然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吗,老婆,我真的太爱你了!你对我真好,等一下吃完了饭我们就去!本来还有点顾及到沈寻脚上的伤,但是秦上然实在是等不及了,他生怕沈寻会反悔,一吃完饭就要带她去民政局。
沈寻笑着拉他的手:你是不是傻,直接去民政局人家就能给你发证了?那不然呢,我都有老婆了,难道他们还能不给啊?户口本都没拿,人家能给你发证?秦上然一拍脑袋: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得先去拿户口本!那先去你家,还是先去我家?沈寻站起来,说:先去我家吧。
行!秦上然赶紧去扶她:来来来,老婆,你别乱动,我来背你!别,我自己走。
等到了我家,你也别跟我爹妈说昨晚的事情,不然我妈会担心的。
秦上然亲了她好几口::放心,绝对不说!两人开车前往沈家,来到别墅大门前,秦上然问:老婆,你的脚真的没问题吗,要不等伤好了,我们再来?没事,不用管我,也别扶着我。
免得我妈看出了什么。
好的,我会注意的。
江妙正在站二楼的阳台上,看到秦上然和沈寻从车上下来后,她用力挥手,大声喊道:小寻,妈妈在这里!沈长林听到声音后,从后头走过来,赶紧去拉她的手,呵斥着:不要站到那里去,掉下去了怎么办?江妙兴奋道:是小寻回来了。
沈长林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江妙小跑着下了楼,到外头去接沈寻:小寻,你回来看妈妈呀?沈寻抱了她一下,说:对呀,过来看看你,吃饭了吗?江妙眼睛很清澈,干净得不像一个已经有了这么个孩子的人,她有些疑惑道:你是说吃午饭,还是吃早饭呀?午饭啊,现在都快中午了,吃什么早饭。
江妙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都没有吃呢!为什么不吃,不饿吗?沈寻又问。
因为我起得太晚了,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所以就没有吃。
她像是小学生跟老师汇报情况一样,声音里还着点委屈。
秦上然每次看到江妙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很难想像江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她看起来很笨拙,也很年轻,皮肤没有任何瑕疵,呈现着一种病态的白。
她个子也很娇小,因为精神上的问题,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幼态。
她和沈寻在一起讲话的时候,秦上然甚至是有总她其实是沈寻的妹妹的错觉。
江妙突然看了一眼秦上然,有些害怕地对沈寻道:小寻,他在看我。
沈寻扭头瞪了一眼秦上然,不轻不重地警告:看什么看,不许看。
秦上然把目光移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江妙拉着沈寻的手,带着她往门里走,絮絮叨叨地说:小寻,你快点来看,我养的蝴蝶兰已经开花了,你快过来看啊。
沈寻跟着她走过来,看到窗台上那盆蝴蝶兰已经开了花,不过看这刚刚翻新过的土色,应该是沈长林偷偷移植过来的。
不然靠江妙自己养花,怎么可能长得出来。
真漂亮。
沈寻漫不经心地夸赞。
秦上然偷偷在沈寻后腰上捏了下,催促她快点拿户口本。
家里重要的材料都是由沈长林收起来的,沈寻便问江妙:妈,爸在家吗?在呀,他在楼上呢!沈寻搭着她的肩膀,引导着她:妈,你去找一下我爸,让他拿我们家的户口本给你。
然后你再拿下来给我,我有事要用。
江妙没有任何迟疑,立刻道:好啊,我现在就去!她又小跑着上了楼。
沈寻和秦上然在客厅里坐了下来,秦上然看着前边装饰柜上的佛头拓片。
说:老婆,你爸也太有钱了,那拓片是唐太宗写的《大唐三藏圣教序》,我之前在拍卖会上看到过,一册就要一百六十万呢。
江妙跑到楼上的书房,直接推门进去,心急地对沈长林道:我想要拿户口本,你快点给我。
沈长林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柔声问:你要户口本干什么?给小寻,小寻让我上来拿的。
沈长林站了起来,打开旁边的立柜,把户口本拿了出来,江妙火急火燎地要去接。
沈长林把手举高,问她:她要拿户口本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快点给我了。
沈长林低头亲她的额间,再一次道:小寻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她说有事情要用,快一点啊。
沈长林把户口本给了她,揽着她的腰,带着她一起下楼。
到了客厅里,江妙急匆匆跑过来,把户口本塞到沈寻的手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小寻,是不是这个呀?妈妈给你拿过来了。
是,你真厉害。
沈长林看了沈寻一眼,语气很冷淡:你拿户口本干什么?秦上然正要开口,沈寻把他往后拉了拉,低着头回话:和上然去领结婚证。
沈长林神情更加漠然,他牵着江妙的手坐了下来,看向沈寻的时候,带着说不清的冷肃:婚前财产都没有还没有公证,先别领了。
沈寻突然想要对抗沈长林一直以来的威严,她道:都结婚这么久了,也该领了,我和上然感情挺好的,不会出问题的。
你整天就喜欢乱玩,过几天腻了又要闹离婚。
到时候夫妻财产分割起来很麻烦,不要领了。
秦上然不想和沈长林对着干,他知道沈长林的手段,他现在还不是沈长林的对手。
甚至沈长林想要搞他们秦家,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道:老婆,要不就先别领了吧,再过一段时间也行。
沈寻拿着户口本转身就要走,沈长林突然一拍桌子:沈寻,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江妙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去抱住沈寻,哭得歇斯底里:不要欺负小寻,不要欺负小寻,求求你们,不要欺负我的宝宝!沈寻扶住她,赶紧道:妈,你别哭了,没人欺负我。
沈长林对着沈寻伸手:户口本给我。
江妙却拦住他,咬着他的手,一直咬到出了血,她哭得很厉害,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整个人娇小瘦弱,像是烈风中一杆纤细的芦苇,所有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岌岌可危。
15、高估她的爱沈长林把沈寻手里的户口本拿了过来,又把江妙拉到一旁,紧紧攥着她的手,只是说了句:不许闹。
江妙疯了一样地打他,要去抢户口本。
沈长林叹了口气,把本子给了她,说:好了,给你了,不要生气了。
江妙赶紧把还带着血迹的本子给了沈寻,着急道:小寻,给你,你快点拿着。
沈寻拿着户口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既厌恶沈长林,也害怕他。
这个斑驳陆离的家好似被沈长林一手控制了,不仅是她怕沈长林,连家里的亲戚都得小心翼翼地看沈长林的脸色。
看着沈寻一直不说话,江妙推了推她,指着户口本说:小寻,这是妈妈给你,你快点收好。
沈寻看向了沈长林,神色复杂。
沈长林从茶几上抽了张湿纸巾,给江妙擦脸,面无表情对沈寻道:不是说要去领证吗,还不走?沈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把手放到江妙的肩上揉了揉,说:妈,那我就先走了啊,过几天再来看你。
江妙的情绪总是变换得很快,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刚才的遭乱哭啼抛之脑后,她笑容明媚:小寻再见。
一直看着沈寻和秦上然离开了,她才把目光给收回来了,她看向了沈长林,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要欺负小寻啊,不能欺负小寻的,小寻是我的宝宝。
沈长林抱着她坐了下来:没人欺负她,是她欺负别人。
才不会,小寻那么乖,她不会欺负别人的。
沈长林把她凌乱的头发别到脑后,温柔地说:以后不要总是听小寻的话,小寻她说得不对。
江妙急着辩解,脸都红了起来:可是,可是小寻说她会保护我的,小寻是最好的。
沈长林轻轻地吻她的脸:她保护不了你,只有我可以。
你看,她现在到处玩,都不回来陪你。
只有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所以你以后也要对我好一点,好吗?江妙用手指卷着衣角,红着脸说:我已经对你很好了啊,我那么喜欢你的。
沈长林终于笑了起来:那你刚才还咬我呢,都咬出血了。
......秦上然开着车,沈寻坐副驾驶上,一直在看着手里的户口本,秦上然道:你在看什么?没看什么。
老婆,我问你件事啊,你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寻把户口本放到包里,不咸不淡地回道:和你没关系。
我关心关心我丈母娘也不行?能不能闭嘴。
开了半个小时左右,秦上然在一处僻静的林荫路停了车。
他下了车走过来打开沈寻这边的门,把她给拉下来。
你干什么啊?秦上然抱住她:老婆,你是不是不高兴啊?他揉揉沈寻的头顶,在她脸上亲了亲:抱一抱就好了,来,我们亲亲,亲一亲就没事了,别不高兴了。
我没不高兴。
秦上然捏着她的脸:你就是不高兴,发生刚才那样的事,谁能高兴得起来啊。
老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急着去领证的。
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啊?他握着沈寻的手,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下。
行了,别闹了,先去你家吧。
秦上然搂着她不放:老婆,要是不行的话,先不急着领也可以的。
只要你还爱我就好了,我也不是很在意那张证的。
现在才说,户口本都拿出来了,你知道放马后炮了啊,找打是不是?看着沈寻的神情,秦上然知道她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了,他也笑了起来:好嘛,那就去嘛 ,那你先亲一亲我,亲亲我再走。
沈寻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才说:行了,可以走了没。
走走走!真爱你。
两人来到秦家,沈寻懒得去应对秦家人,就坐在车里等着,让秦上然自己去拿户口。
秦上然这边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很快就带着户口本出来了。
一直到从民政局里出来了,秦上然心中的这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
他在民政局门口抱着沈寻亲了又亲:老婆,真好啊,我们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我们可是有证的,你可不能把我给甩了。
我甩你干什么。
沈寻把结婚证都放到包里,这一刻她也有些恍惚。
虽然之前已经公之于众地办过婚礼,宴请过宾客,拍过婚纱照,在高朋满座中接受过所有人的祝福。
可是那时候,她自始至终觉得,这不过是和秦上然的一场游戏而已。
现在拿了两个红色的本子,她开始觉得,如果她再继续玩弄这一份感情的话,有可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上然搂着她:老婆,我现在是真的特别担心傅子津那个小杂种,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以后你就不要再跟他联系了,行不行?我知道了,你不要总是说这个,烦都烦死了。
秦上然用力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我不说的话,你又要跟他联系。
我一说你又嫌我烦,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我都已经跟你领证了,你还要怎么样嘛。
秦上然把车门打开,推着她上了车,说: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来,赶紧坐好。
把安全带系上,咱们回家了啊。
秦上然以为领了证就能万事大吉,可是他高估了沈寻对他的爱,也低估了傅子津和沈寻那八年感情的重量。
过了一个星期,沈寻去参加了个招标会,在会上遇到了傅子津。
傅子津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他依旧笑着跟沈寻打招呼。
一直到了招标会结束,他才走过来:小寻,能聊一下吗?上次说要聊一下,结果你半路就走了。
沈寻看了一下时间,说:行,去哪里聊?到楼上的会议室。
到了楼上,沈寻坐了下来,她一直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初的一地鸡毛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先背叛了这一段感情。
不管怎么说,她对傅子津有愧。
两人八年的感情,竟然及不上和秦上然一晚上的寻欢作乐。
傅子津给她倒了杯茶,说:你现在很喜欢秦上然吗?沈寻没有回答。
傅子津又道:我只是不明白,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放下,转头就跟秦上然在一起了。
而且你们才在一起半年就结婚,这一切都快得让我措不及防。
对不起。
沈寻低声道。
傅子津站在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种被笼罩着的阴影让沈寻不安起来。
她不是不喜欢傅子津,而是厌恶他这种沉稳的、带着压迫性的气息。
这让她总是不自觉想到沈长林,想到那个被沈长林一手控制的家。
傅子津蹲了下来,印在地上的阴影也随着缩小,他试探性地握了一下沈寻的手,轻声道:小寻,那你要让我怎么办。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说分手就分手,说出轨就出轨,你让我怎么办?我不知道。
秦上然那个窝囊废到底有什么好的?他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沈寻把他的手给拿开:我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可是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他什么都听我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傅子津抬眉,静静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可以呀,我也可以听你的话啊。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听你的话的。
这不一样。
沈寻也看着他的眼睛,她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可忽略的事实。
她内心深处有一个无法填平的欲望深渊,跟秦上然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欲望的口子会越来越大,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同时也让她不受控制地堕落下去。
而和傅子津在一起时,她会为了变成一个正常人,而选择把这一个欲望强行压制下去。
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在自我救赎与堕落之间来回拉扯。
而秦上然和傅子津代表着两个极端,秦上然引诱着她继续享受欲望,傅子津则是可以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光明。
她有那么一瞬间开始动摇了,如果和傅子津在一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摆脱掉那份扭曲的欲望?小寻,秦上然不像你表面所看到的那么傻白甜,他背着你做了很多事。
我一直在国外回不来,就是他动的手脚。
沈寻问:他做什么了?傅子津一下子也答不上来,他只知道秦上然确实在背地里下了不少黑手,但他暂时还没有证据。
小寻,你是不是觉得以前我们的感情太波澜不惊了,所以才会和秦上然在一起?我不知道。
傅子津轻轻吻在她的手背上:小寻,你不要这么冷漠好不好?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不能说分开就分开。
沈寻转了转手指上的婚戒: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傅子津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他两只手握住沈寻的肩膀,语气里退去了往日的沉稳,他声音有些嘶哑:你是结婚了,可是我走不出来啊!八年,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秦上然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明明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还要往你身边凑!你为什么要跟这么不要脸的人在一起?沈寻也站了起来,转过头躲开他炽热的目光,说:子津,是我对不起你。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可是我现在是真的想要和秦上然在一起。
傅子津声音大了起来,拉着她不放:沈寻,你他妈为了一个小三,值得吗?你知不知道秦上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还没正式分手的时候,他就给我发了你们的床照。
他把手机拿出来,把聊天记录找出来,放到沈寻面前。
你看看!这是他当初给我发的消息,你怎么就愿意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沈寻往手机上看着,看到了之前秦上然给傅子津发的消息:—傅子津,你女朋友都跟我上床了,你怎么还不同意分手?你是绿帽癖吗?我跟你说,我和小寻现在每天都睡在一起,你一点都不介意吗?—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同意分手,不然我和小寻做-爱的时候,就跟她说点你的坏话,到时候你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看到了吗,秦上然就是这么个人,他两面三刀,卑鄙下流。
他把沈寻的手握得紧紧的,再一次道:小寻,你别跟他在一起了。
其实这些消息沈寻早就看过了,是她一直在纵容秦上然对傅子津的挑衅。
16、秦上然出走小寻,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不是吗?只要你和秦上然离婚,我们就能回到以前。
傅子津一直在看着沈寻,他不相信沈寻真的可以就这么轻松地放下八年的感情。
这个时候,沈寻的手机响了,是秦上然打来的。
沈寻刚要挂掉,傅子津就把手机拿了过来,说:来吧,小寻,也让我知道你和他是怎么相处的。
我会慢慢学着,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子。
他按下接听,又开了免提。
秦上然的声音从手机那传了过来:臭婆娘,都几点了还不回家?我跟你说,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个碰瓷的,直接就往我车前一躺,还说自己腿断了,要让我给钱!妈的,我看起来很傻吗?一天天就想讹我,老子直接把他拎起来,给送到派出所了!那孙子哭的泪流满面的......老婆,老婆?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信号不好吗?沈寻看了傅子津一眼,然后开口:听到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老婆,要不我去接你吧。
他语气下流:老婆,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今天可以做了,我去接你的话,我们还可以在路上玩车震。
老婆,跟你讲,我今天看了个黄片。
那个男的长得跟我有点像,是你喜欢的类型,今晚我们一起躲被窝里看。
老婆,老婆?你怎么又不说话,你是不是在偷人呢?眼看着秦上然说的话越来越粗俗,沈寻脸上挂不住,赶紧道:行了,赶紧做饭,我马上就回去了。
老婆,那你要不要看我的裸-照啊?我刚才洗澡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帅,就拍了个小视频。
那视频很黄很色,你肯定特别喜欢,我现在就发给你呀!你等着!沈寻的脸彻底红了:挂了,整天就知道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挂了电话,再看向傅子津的时候,沈寻都觉得尴尬不已。
她把手机收起来说:我该回去了。
傅子津拉住她,把她抱得很紧:是不是以前我太保守了?我那时候只是怕吓到你,所以才没有那么多的花样。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都可以随你的想法来。
他低头看着她,轻轻吻在她的唇上:我可能不太会,你来教我好不好?你带我玩吧,小寻。
沈寻看着傅子津,她不敢,也不会那么糟践傅子津。
她知道傅子津不像秦上然那样贱兮兮的,如果她让傅子津从楼上跳下去,傅子津只会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她迅速向后退,说:对不起,我该走了。
小寻,我不可能会放弃。
他紧紧地盯着沈寻,道:你当初可以背叛我,那么现在也可以背叛秦上然。
沈寻拿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回到家时,秦上然已经做好了饭,他穿着围裙过来帮沈寻换拖鞋:老婆,你怎么那么久?黄花菜都凉了你才回来!他抱着沈寻亲:老婆,我给你发的那个视频你看了没,色不色?喜欢吗。
我没看。
秦上然不高兴了:为什么不看?你不是最喜欢看美男出浴吗,我辛辛苦苦拍了那么久你都不看!我开着车呢,怎么看?哦,那等一下再看,我来陪你看!他往沈寻脖子上舔亲了几口,突然皱眉:老婆,你这身上的味道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有男人的香水味!他又使劲闻了闻:就是男人的香水味,操!我说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支支吾吾的,原来真的是偷人去了!沈寻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口,才说:我刚才碰到傅子津了,还和他聊了聊。
秦上然脸色一变,直接就往沈寻腿上坐:我说呢!沈寻,你还要不要脸啊?我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你又是怎么跟他纠缠上的?沈寻往他腿上打了一下:下去,重死了你。
你不是很厉害吗,在你腿上坐一下都不行?不给我坐,就给傅子津坐是不是?沈寻把他推到沙发上,搂着他的腰,认真地说:我跟他聊了一下,然后他还亲我了。
秦上然整个人气得发抖,他把沈寻压在沙发上:你什么意思,他还亲你了?是他强吻你,还是怎么说?你怎么能让他亲你呢!他突然就亲上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上然捏着她的下巴: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是对你耍流氓,你就不能踹他一脚吗?往他命根子上踹,让他断子绝孙!他越想越气,在沈寻身上摸索着:还有呢,他亲了你之后还做了什么?你们没上床吧?上什么床,他亲了我,我就回来了。
秦上然凑上来,往她唇上咬了一口:他是怎么亲的?把舌头伸进去了没,亲了多久?到底是怎么亲的,你跟我好好讲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碰了一下而已。
秦上然一巴掌打在沈寻的大腿上:什么叫而已?沈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已经跟我结婚了!你结婚了,你就只能跟我亲嘴上床!除了我,你不能跟别人做这种事!那亲都亲了,我能怎么办!看着沈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秦上然越发恼火:你是不是根本不把这事儿当一回事儿?是不是明天你跟他上床了,你回来还得跟我说一句,上都上了我能怎么办?沈寻推着他,但是力气不足,也没能推得动。
她尝试着卷起膝盖,往秦上然腿上撞,但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
她再一次清醒地意识到,两人的力量悬殊有多大。
只要秦上然不同意,那她就没办法作践他。
她敷衍式地解释着:他突然就亲上来,我都来不及躲。
而且我都跟你坦白了,你还对我发什么火?秦上然抽出了张纸巾,使劲在沈寻嘴上擦着:脏死了,这个傅子津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都知道你是有妇之夫,他还这么搞!我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老婆,你千万不要再跟这种人有什么联系了,越是不要脸的人越是没底线,这人肯定是一肚子坏水呢!沈寻把他手里的纸巾扯过来,丢进垃圾桶里,说:你当初不也一样吗?你都知道我跟他在谈恋爱,你还非得来勾引我。
你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秦上然眼神暗淡了些,他放开了沈寻,突然笑了一下:原来在你心里,你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你也觉得我不要脸,你觉得我是小三对吗?沈寻直视他的目光:难道不是吗?秦上然站了起来:很好,怪不得你把我当条狗一样玩。
也都怪我没有自知之明,明明就是一个舔狗,还总想着跟你天长地久呢。
他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丢到沈寻身上:沈寻,你真是个神经病,我受不了你了。
你还想脚踏两条船是不是,老子不陪你玩了。
他走了出去,狠狠地把门给甩上。
沈寻看着关上的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好像开始讨厌秦上然了,她之所以和秦上然在一起,是因为秦上然能够取悦她,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现在秦上然不再那么不求回报了,他开始想要索取的更多。
这是沈寻最讨厌的状况。
她想要一份不用付出就能够获得回馈的感情,她想要秦上然永远都不求回报,就算是她处理不好和傅子津的纠葛,秦上然也应该无下限地包容她的。
秦上然出了门,在街上胡乱走着。
他点了一根烟,有些许日子没有抽了,突如其来地猛吸一口,让他差点喘不上气。
他以前并不吸烟,是沈寻让他吸的。
沈寻让他染上了烟瘾,又强制性地让他戒掉,她把这个过程当成了一种乐趣,而完全不在乎他是否痛苦。
他在广场上坐了好久,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他们看起来那么开心,每一个人都向阳而生。
他也在想,如果他没有和沈寻在一起,他应该也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和沈寻在一起,他就不用尝到那么多的痛苦,不用在身上刻下那些他讨厌的纹身,也不用每天争争吵吵。
可是如果不和沈寻在一起,他好像又没有了生活的方向。
他所有的快乐都来源于沈寻,所有的痛苦也都来源于她。
他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等到沈寻的电话。
他拿出手机胡乱刷着朋友圈,又给傅子津打了个电话。
傅子津显然没想到,秦上然会给他打电话,愣了片刻才问:有什么事吗?秦上然吐出了个漂亮的烟圈,说:听说你今天亲我老婆了?傅子津那边沉默着,一直没有回话。
秦上然又吼道:怎么傅总有本事发情,没本事承认啊?都亲了我老婆了,还在这给老子装正经呢。
她告诉你了?傅子津问。
当然了,她回到家以后都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还哭哭啼啼的,说让我来帮她主持公道,所以我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吗?秦上然吊儿郎当的语气,着实让傅子津厌烦不已。
他道:秦上然,你到底有什么脸说这些话?当初要不是你,我和小寻也不会分手!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会一一告诉小寻的!秦上然的笑声越来越放肆:怎么了,我做什么了?给你发床照?发消息挑衅你?傅子津,我也跟你直说了,我给你发的那些消息,我老婆全部都看过,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她默认的。
傅子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秦上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她今天没有拒绝我亲她,她以后也不可能再拒绝别的要求!秦上然依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跟她结婚了,就算是她偶尔跟你有点联系,我也不介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傅子津只觉得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对于秦上然这种人,他丝毫找不到突破的办法。
你越是在意他的话,他反而越得意。
这个时候,沈寻的电话打进来了。
秦上然笑了起来:好了,傅总,我就不跟你说了啊。
我老婆叫我去吃饭了,我们今晚还会做-爱,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打电话,让你听个现场直播。
秦上然!你会后悔的!那我就等着了。
他把和傅子津这边的电话挂了,接起了沈寻的来电:干什么?沈寻很少哄人,声音也很冷硬:到底还回不回来吃饭?不回!我回去干什么,你都不把我当老公看,我跟条狗在一起都比跟你在一起快乐。
沈寻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要出去鬼混了,你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吧,别来烦我。
说完,秦上然把电话给挂了。
17、在酒吧被打沈寻看着已经挂断的画面,把手机一扔就上床睡觉了。
秦上然来到了酒吧,这个酒吧是他的死党开的。
这个时候刚好几个朋友都在,看到秦上然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哟,秦少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你出来这一趟,回去之后沈寻不得让你跪键盘?难得啊,你该不会是要离婚了吗?秦上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小然,你这是干什么啊?和你老婆吵架了?酒吧老板关群搭着他的肩膀问。
没有。
秦上然喝得很猛,几口酒下去,胃里火辣辣地疼。
关群在他后脖子上捏了捏: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啊?遇到什么事儿了,兄弟几个在呢,你好好跟我们说清楚!秦上然一直在喝闷酒,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醉醺醺道:大群,你说,小寻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啊,我那么爱她。
关群叹了口气:这能怪谁啊,还不都是你自作自受。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子,非得当小三,破坏人家的感情。
这小三能被珍重吗?小三就是被人玩弄的,这事儿太缺德了,你这也叫风水轮流转吧。
秦上然把酒瓶子重重一放,大声吼道:老子不是小三,他傅子津才是,傅子津就是个贱人!旁边另一个死党也看不下去了,说:你不是小三?傅子津和沈寻谈了那么年,这事儿谁不知道?当年那事儿你是真的做得不对。
关群打断那人的话:好了好了,不要再提这事儿了。
他推了推秦上然,又问:所以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傅子津回来了,难道你和沈寻真是因为他吵的架?秦上然又不说话了,低着头喝酒。
一直过了十二点,秦上然睡在沙发上不醒人事,关群摇着他:小然,醒醒,你老婆在不在家?要不我找个人送你回去?秦上然闭着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道:不要你送,要我老婆来接我。
关群把他手机拿起来,给沈寻打了个电话,但是一直无人接听。
你老婆不接电话,我来送你吧。
你别闹了,送你回去了,就能抱老婆睡觉了啊。
秦上然嘟囔着:她不想抱我,她不喜欢我的。
喜欢的,喜欢的,她可喜欢你了。
关群打了好几个电话,沈寻终于接了。
那个,沈寻啊,小然在我们这儿喝多了,喊着让你来接他呢!要不你过来一趟?沈寻只回了一句让他自己回来。
就把电话给挂了。
关群拿着手机在秦上然面前晃了晃:得了,你老婆说让你自己回去,你就别闹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旁边一个黄毛道:我说然哥,沈寻要是真的对你不好,那就离了呗。
而且,她好像真的有点问题,这种神经病还是别跟她参合到一起了。
秦上然头疼得厉害,但是听到这话,还是起来揪着黄毛的衣领:你他妈说谁是神经病呢,我家小寻没病!你再胡说一个试试!黄毛耸耸肩道:她以前不都还拿刀捅过人嘛,要不是她爸有能耐,她说不定现在还在牢里踩缝纫机呢。
秦上然拿着酒瓶子差点往黄毛头上砸,幸好被关群给拦住了。
他红着眼睛指着黄毛:你信不信老子撕拦你的嘴?黄毛举起酒杯:好好好,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行了吧!秦上然又往嘴里灌了一杯冰水,踉踉跄跄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关群喊道:小然,你上哪里去?尿尿,都别跟着我!他站在洗手池前,用冷水泼脸,总算是好受了。
一个红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秦上然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不经多看了几眼,沈寻也喜欢穿红裙子。
女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便走近了些。
她点了根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又把烟递到秦上然嘴边,轻声道:长得很帅嘛,有伴吗?秦上然盯着那烟看了很久,烟头的光越来越模糊,女人的脸渐渐变成了沈寻。
他凑近看那女人的脸:老婆,你来接我了。
女人脸上明显不悦:有老婆还出来混?秦上然小腿发软,突然坐在地上,嘴里嘀咕着:老婆,你扶我起来,我们回家睡觉。
女人蹲下来看他,又问:你到底有没有老婆,没有的话,可以约一约。
秦上然低着头道,赌气着说:没有!老子没有沈寻这样的老婆!他自言自语着:沈寻,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婆......女人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皮带,说:看你长得挺帅的,没有伴的话,去我家怎么样?她拉着秦上然起来:走了,不要坐在地上,小心着凉。
秦上然看清了她的脸,发现她不是沈寻后,突然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你算什么东西,敢碰我?女人烦躁地把他推在地上,也没说什么。
外头又进来了几个男人,看了一眼那女人和坐在地上的秦上然,其中一个人道:你他妈对我姐姐耍流氓?找死是不是!几个人不由分说上来对他拳打脚踢。
秦上然虽然醉得厉害,但反应也不算慢,站起来跟他们打成一团,居然还占了上风。
那女人看着秦上然身上也落了不伤,不耐烦道:别打了,走了!几人走后,秦上然爬起来到隔间里吐了起来,他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缓了片刻又给沈寻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沈寻才接:干什么,死在外面算了你。
秦上然哭嚎着:老婆,我在酒吧被人调戏了,他们还打我。
他们一直打,打得我好疼啊......沈寻挂断了,又改为视频电话,看着秦上然脸上的伤,问:你到底干什么了?秦上然把脸凑得很近,眼泪都滴到了屏幕上:老婆,你快来,我真的要被人打死了。
你快来了啊,肩膀上也有伤,他们一直踹我。
等着,我现在过去。
好,老婆,你要快一点,你要帮我做主啊!沈寻下了楼,半个小时就开车来到酒吧。
她进来的时候,酒吧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关群和一个调酒师正扶着秦上然坐沙发上,拿着冰袋敷他颧骨上的青肿。
看到沈寻进来了,关群赶紧对秦上然道:来了来了,小寻来了,你老婆来接你了啊!快点起来!沈寻走到秦上然跟前,踢了踢他的小腿,淡声问:怎么搞的?关群扶着秦上然站起来,大声说:我们也不知道啊,酒吧里乱糟糟的,还是服务员看到他在厕所里躺着,我们才知道他被打了!至于被谁打了,我们也不知道,明天调监控看看吧。
沈寻把秦上然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说:回去了。
秦上然搂着她,眼神迷离地往她脸上亲:老婆,你来了啊。
我跟你说,他们对我耍流氓了,男的女的都有,他们一起上,我都打不过他们!行了,闭嘴。
关群跟着沈寻一起把秦上然扶出来,把他放到副驾驶。
沈寻正准备开车的时候,关群站在车窗前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吗?沈寻也没有看他,只是低声问。
关群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那个,对小然好一点吧,他很爱你。
沈寻抬眉,眼神很奇怪,带着点不屑和鄙夷: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他真的很爱你,我和他认识这么年了,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
你不要总是把他当成舔狗看,他也需要被人爱的。
沈寻没有回话,直接把车开走了。
到了家里,她把秦上然扶到沙发上。
看着他的脸,无法控制地往他脸上连打了十几巴掌,直到他嘴角流血了,她才停手。
她无法明确这个时候的情绪,她只是想打人,没有理由,没有怒火。
看着自己一个轻而易举的小动作就能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让她心里腾升起异样的满足感。
她拿了张纸擦掉秦上然嘴角的血迹,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轻声道:老公,去洗澡了。
她亲了好久,秦上然才睁眼。
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笑得有几分孩子气:老婆,你在偷亲我!沈寻又亲在他的额头:对呀,因为太喜欢你了。
秦上然又笑了起来,难道打我也是因为太喜欢了吗。
从沈寻打他第一个巴掌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他不愿意睁眼。
他在闭眼熬着,熬过了暴力,就能迎来亲吻和爱抚,这是他身体力行摸索出来的规律。
上帝习惯给人一巴掌,再给一块蛋糕。
沈寻也是一样,而秦上然不在意那一巴掌,他只在乎巴掌之后的蛋糕。
沈寻是他的上帝,上帝有权处置他的信徒,不管是巴掌还是蛋糕,痛苦或是甜蜜,那都是信徒应该千恩万谢的赏赐。
秦上然抱着沈寻,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老婆,你再多亲一亲我嘛,喜欢你吃我的嘴,好舒服......18、美好的清晨沈寻把他的衣服给扒了,拿了毛巾随便擦了擦,就带着他躺到床上去。
秦上然搂着她不放,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笑着凑到她面前,揉她的脸:老婆,你喜不喜欢我呀。
你很喜欢我,对不对?你还去接我,还帮我洗澡。
老婆,你对我真好。
我乖乖听你的话,你就会很爱我,是不是啊?沈寻拿着手机看新闻,也没理他这絮絮叨叨的胡话。
秦上然不满意地把她的手机拿走,丢到一旁去:不许你看手机,你看我,老婆,我帅不帅?帅。
沈寻应付着说。
那我技术好不好,大不大,你喜不喜欢?喜欢。
秦上然笑得连耳朵都红了: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你最喜欢我了,对不对呀?对。
他拉扯着沈寻的睡衣:--------------/依一y?华/老婆,怎么脱不下来啊,你帮帮我。
别脱了。
沈寻把他推开。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寻:我就要脱,就要脱!睡觉,别弄了。
他抱着沈寻不放手:老婆,我最爱你了。
沈寻在他手臂上用力拧着:不睡觉就滚下去。
睡就睡嘛,那么凶干什么。
他抬起沈寻的胳膊,钻到她的怀里:老婆,你抱着我,我要你一直抱着我。
沈寻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说:好了,睡吧。
谢谢老婆。
秦上然安静了不到半分钟,又开始在沈寻耳边讲话:老婆,我今天被人欺负了。
妈的,那几个臭流氓一上来就打我!我都打不过他们。
沈寻烦躁道:谁让你到处装逼,活该。
秦上然还委屈了起来:我没有装逼,我很乖的。
都怪你,你那么久都不去接我。
沈寻嫌他吵,拿了个枕头往他脸上闷,用力按压着。
老婆,你松开!我呼吸不过来了......老婆,你快放开啊。
渐渐的,秦上然快要喘不上气,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沈寻赶紧把枕头拿开,看着秦上然涨红的脸,她吓了一跳,拍打他的脸:秦上然,你醒一醒。
秦上然还是没有反应,沈寻是真的怕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发抖着去探秦上然的鼻息,居然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你到底怎么了?沈寻彻底慌了,她颤抖着给他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弄了好久,秦上然都没有反应。
她瑟瑟发抖地拿起手机给沈长林拿电话,整个人抖若筛糠:爸,我,我好像把秦上然给弄死了......沈长林那边一顿,先是安抚了一下惊醒的江妙,才压低声音问沈寻:怎么回事?沈寻惊慌失措:我不知道,我拿枕头按在他的头上,然后他就没反应了。
给他做人工呼吸也没用,好像真的没呼吸了,怎么办啊!沈长林稳住语气道:不要慌,继续给他做人工呼吸,别叫救护车,也不要报警。
我现在带医生过去,不用怕,还有爸在呢。
好,你快一点,我真的好怕......沈寻话都还没说完,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秦上然坐起来抱住她,语气阴森: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宝贝。
沈寻吓得拿不稳手机,她转过来摸着秦上然的脸,又去探他的呼吸:你,你没死?秦上然笑得不行:吓唬吓唬你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沈长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怎么了?沈寻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把手机拿起来,说:爸,对不起啊。
没事了,是秦上然他吓我的,他没事。
沈长林没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沈寻把手机一丢,过来按着秦上然打:你吓死我了你!很好玩吗,再这样子就去离婚!秦上然抱着她躺下来,若无其事地问: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重新找一个呗!沈寻往他肩上发泄性的咬了好几口。
你爸挺厉害的啊,竟然一点都不慌。
秦上然又笑了笑:我挺好奇的,如果你杀了我,他真的能替你解决?睡觉!再多说一个字就去睡沙发!沈寻把被子拉上来,将自己盖得严实。
......第二天秦上然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喊了一声:老婆,沈寻!你死哪里去了?沈寻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鬼叫什么!我还以为你跟野汉子跑了呢!他抓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半靠在枕头上,顺手拿起沈寻的手机。
沈寻从不会对他隐瞒什么,她的手机、电脑,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随便看。
先是点开微信,仔细翻了翻,还好上次他把傅子津给删除之后,沈寻并没有重新把他给加回来。
又点开了微博,沈寻平时喜欢刷微博,但和她相互关注的人并没有几个,身边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微博,她的两百多个粉丝全是秦上然给买的僵尸粉。
她昨晚转发了一条关于秦始皇古墓的探秘视频,在这条转发下居然有个人评论了:—还没有睡啊?而且沈寻还回复了:—快了。
秦上然点进那人的主页,原创微博几乎没有,但转发了一些古墓挖掘的科普文章。
秦上然不断地翻着那人的微博,一直到翻到一年前的一条原创。
没有配图,只有寥寥几个字:小寻...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想你。
秦上然一下子就猜到是傅子津了,傅子津一直很喜欢用三个点的省略号。
他咬了咬嘴唇,把手机丢到一旁。
傅子津余情未了,这他并不意外,毕竟傅子津是真的对沈寻动了感情。
可是沈寻为什么要回复他?他一下不安起来,他从来都摸不透沈寻想什么。
如果傅子津也能接受她的玩弄,那么她会甩了他,去和傅子津在一起吗?秦上然越想越担心,一脚把卷成一团的被子给踢到地上去。
操.你妈的傅子津,他妈的阴魂不散是吧?既然你这么贱,那就别怪我过分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给傅子津打了个电话:傅总,在忙什么呢?有事?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傅子津刚想挂电话,秦上然又道:先不要挂,也不要出声音,让你听点成人的东西。
说完,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对着卫生间大喊:老婆,你在里面自.慰呢,怎么这么久?沈寻刚刚洗完脸,脸上还有水珠,她走了进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运动服换上,说:你要睡就好好睡,瞎吼什么?秦上然跳下床,从后面搂着她:老婆,今天周末了,你不去公司吧?不去,我要去晨跑。
秦上然含着她的耳垂吸了吸,声音色气潮湿:老婆,不要去跑了,我们打炮嘛。
本来都说好昨晚做的,结果你非要跟我吵架,都没有做。
他把沈寻转过来,弯了身子用牙齿咬着她运动外套上的拉链,慢慢往下拉。
沈寻在他光滑的背上揉了揉,说:都没有套了,我去跑步顺便买套,等我回来了再做。
秦上然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大声笑了起来:我的乖乖,你忘记了?我都已经结扎了,还要什么套啊?医生不是说,结扎后第一次同房也要戴吗?他亲在沈寻唇上,和她面贴面地说着话:我都已经自己弄过了了,昨天去复查的时候,医生说以后都可以不用戴套了。
沈寻道:那把复查的单子给我看看。
秦上然把她给放到床上,然后去拿起自己昨天穿的外套,把单子拿过来,耀武扬威地扔到沈寻脸上:看看!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沈寻把单子打开,低头细细看着,等看完了才说:行吧,你先去洗澡,昨晚一身酒味都没洗干净。
好啊!老婆,你快脱衣服等我,我马上就好了!他洗了澡出来后,看到沈寻在换床单,走过来抱她:老婆,辛苦了。
以后再敢把被子丢到地上,你就等着吧。
对不起,我错了嘛。
他帮着沈寻换床单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和傅子津的电话还在连通着。
换好了床单,他跳到床上,大声喊道:老婆,快点上来。
在这一次亲热中,沈寻觉得秦上然有些奇怪,他总是发出极其夸张的声音,话也多得要命。
最后沈寻受不了他,拿着衣服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事后,沈寻看着在自己怀里喘气的秦上然,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嗓子沙哑地骂道:一直让我叫,你当我是个音箱啊,让出声就出声?秦上然笑得胸膛都在发颤,凑上来亲她,乐呵呵道:因为不光叫给我一个人听。
那还有谁?还有我的情敌。
秦上然挑眉,笑得很得意。
沈寻随口问:什么意思?秦上然把头伸出床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手办,在沈寻面前晃了晃:就是个情敌啊,喜欢吗?沈寻一把抢过来,满眼的欣喜:你从哪里弄来的?你老公我无所不能!沈寻很喜欢收集各种类型的手办。
现在秦上然给她的这个之前只在美国出售过,还是限量版,她当初联系过好多渠道都没能买到。
秦上然抱着她,说:喜欢吧?喜欢。
沈寻亲了他好几口:谢谢老公!那以后要对我好一点,知道不?知道了!沈寻随便披了件衣服,拿着手办就要出去:我拿去放书房。
去吧,快点回来,我还要亲你!沈寻走了之后,秦上然才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
他点亮了屏幕,果然傅子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挂电话。
情敌,听得怎么样?我和小寻这么幸福,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好不好?傅子津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秦上然拿起沈寻的手机自拍了一张,用她的账号发了一条微博,还配上文字:—美好的一天从清晨开始。
傅子津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指头都在泛白,他猛地把手机摔到地上,又一脚翻了面前的桌子。
他活到现在,向来出类拔萃,是所有人眼中的佼佼者。
他至今所受到所有的羞辱,都是沈寻和秦上然给的。
一想到秦上然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他就想杀了他。
秦上然抢了他的女人,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他更没想到,沈寻在秦上然面前居然放得这么开。
他以前和沈寻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做过,那个时候沈寻连灯都不让开。
他拿起落在地毯上的一个玻璃杯,径直捏碎了,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他不知道秦上然今天的这出,是否是沈寻默认的。
但是秦上然肯定仗着沈寻的喜欢,才敢胡作非为。
他看着手上的血,如果有一天他疯了,一定是被沈寻和秦上然这夫妻俩给逼的。
不管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报复,他都必须把沈寻抢回来,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卑劣至极。
作者有话说:这章锁了好久,改文改到崩溃~~19、还是防不住秦上然日防夜防,但是沈寻还是和傅子津见面了。
那天晚上,傅子津送沈寻回家,刚好碰到秦上然在小区门口。
秦上然二话不说,冲过去给了傅子津一拳,骂道: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天天约我老婆吃饭!沈寻在后面踢了秦上然一脚:滚过来!秦上然往后退了一步,回到沈寻身边,红着眼睛:沈寻!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又和他搞到一起了,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能不能懂点事,我跟他谈生意也不行?秦上然吼道:不行,谈什么都不行,我不许你跟他见面,就是不许!你敢管我?沈寻看着他,脸色也不好。
傅子津走过来对沈寻道:好了,小寻,不吵了。
秦上然又想打他,被沈寻给拦住了:你能不能消停点,整天就让人看笑话,你也不打听一下别人在后面是怎么说你的。
怎么说我?骂我是草包吗?我这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秦上然一把抱住沈寻,亲了上去,用力咬她的唇,眼神狠厉:沈寻,你别想着把我给甩了。
你要是敢和傅子津在一起,你就等着看!他压低身子,嘴唇贴着沈寻的耳朵:你要离开我,我就把你是神经病的事情说出去。
你打了我那么多次,我都偷偷拍下来了,到时候一公开,谁也别想好过。
沈寻越来越受不了秦上然这种眼神,秦上然开始拿捏她,开始威胁她,这是她最不想面对的情况。
秦上然知道她所有的阴暗面,这是个可怕的事实。
你又在发什么疯?秦上然握着她的手,说:我要你现在打傅子津一个耳光,然后让他滚,并且以后再也不跟他见面。
傅子津把沈寻拉过来,看着秦上然道:秦上然,你是不是有病。
小寻跟我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只是无聊了玩一玩你而已。
现在我回来了,你们也该结束了。
秦上然并不理他,而是紧盯着沈寻:沈寻,我要你现在就做选择。
你别想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没有这么好的事。
沈寻那一巴掌还是打下来了,不过是打在了秦上然的脸上。
再这么发疯就离婚!秦上然并没有立刻和沈寻吵起来,而是看向了傅子津,半笑着说:傅子津,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沈寻。
她有暴力倾向,跟她在一起,你能受得了吗?沈寻抬脚往秦上然膝盖上踢:你别胡说八道。
沈寻,你在害怕什么。
你把我玩成这个样子,现在想要做个正常人,就要把我给甩了?傅子津把秦上然给推开:有病的是你吧。
秦上然笑着:对,是我有病,是我犯贱。
他又上来抱住沈寻:老婆,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乖乖听话,你就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看着秦上然求饶示好的眼神,沈寻的表情才缓和了些,她对傅子津道:子津,谢谢你送我回来。
上然他有时候就这样子,给你添麻烦了。
傅子津笑容得体:没事,那合作的事情明天再谈吧。
我来公司找你。
好的。
等傅子津走了之后,沈寻才往单元楼的方向走去,秦上然在后面追她:老婆,你等等我。
沈寻一直没有回话,直到进了家里,把门给关上了,她才冷着脸看秦上然:你什么意思,学会威胁我了是吧?你都拍了哪些视频了?秦上然抱着她,低着头将脸贴在她的肩上:我没拍,我吓唬你的。
你最近做的这些事情让我很烦,我想我们应该要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冷静吧。
秦上然紧搂着她不放:不嘛,那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啊。
你明明知道,你去见傅子津我会难受,你还要去!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跟他见面又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是你老公,我怎么就没有资格管你?沈寻笑了一声:结婚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包容。
她看着秦上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就算是我和傅子津有什么,你也应该包容。
沈寻,你还是个人吗!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再敢威胁我的话,别怪我跟你翻脸。
秦上然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按在门上,掐住她的脖子。
沈寻涨得满脸通红,快要喘不上气来,对于秦上然的力量,她不可能对抗得了。
秦上然......你放开我!秦上然终于放手,他凑近着,咬她的唇,直到咬出了血,问:难受吧,你会疼的,对吧?既然你也会疼,那为什么这么对我?疯子。
沈寻往他脸上呸了一口,晶亮的口水沾在他的脸颊上。
秦上然不以为意地擦了擦,说:我要是疯了,也是被你给逼的。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总是欺负我!我没欺负你。
那你为什么要去跟傅子津吃饭?秦上然声音很大,让沈寻觉得耳膜发疼。
我想去就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想去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我也不会拦着你。
秦上然指着她:好啊,这是你说的,你既然给我戴绿帽子,那我也给你戴!他放开了沈寻,把门打开跑了出去。
沈寻在后面喊道:有种你别回来!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还下了点雨。
秦上然走到街上,雨幕渐渐拉开,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雨水把他整个人打湿了。
他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就那么淋着雨。
过了一个小时,想给沈寻打电话,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一直到半夜,他躺在长椅上迷糊着睡了过去,有个人推了推他。
他烦躁地睁眼:干什么啊,滚开!那人指着地上的水瓶子,问:这瓶子你还要不要?要!他把瓶子捡起来,揣到自己怀里。
有病。
那人骂了一句就走了。
没多久,又有人推他,秦上然闭着眼睛骂:都说了,瓶子我还要!再问我打你了啊!你要瓶子干什么,要往里头撒尿吗?是沈寻的声音。
秦上然一睁眼,猛地跳起来:老婆,你,你来干什么?沈寻撑着一把黑伞,脸色很不好,说:还不起来,要在这里过夜是不是?秦上然哭丧着脸:脚麻了,你扶我。
沈寻伸手把他给拉起来。
秦上然抱住了她:老婆,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不想吵架,一吵架我就心里难受。
是你要跟我吵的。
秦上然亲着她:我错了,对不起嘛,你打我吧。
都是傅子津在挑拨离间,他就是想把你给抢走。
沈寻揉揉他发凉的手:我跟他就没什么,是你自己乱想的。
秦上然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那你还说,我没资格管你。
你还说,你要是和他有什么,我也应该包容。
我是说气话呢,谁让你一直气我。
对不起嘛。
老婆,我们亲亲,亲一亲就好了,不生气了啊。
20、江妙走丢了几天后,沈寻再一次去和傅子津吃饭时,秦上然终于受不了了。
他直接去找沈长林,想让沈长林管一管沈寻。
沈长林喝了口茶,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管不了。
怎么就管不了,您是小寻的父亲啊。
您出面跟她谈一谈,她肯定会听您的。
沈长林也没怎么看他,只淡声道:我当初就说了,你跟她不合适,你还非要跟她在一起。
秦上然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跟她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了。
我那么爱她,她也爱我,怎么就不合适呢。
她不爱你。
沈长林说得很平静,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她爱傅子津?也不爱,她在玩一玩而已。
面对沈长林这态度,秦上然也不耐烦了:那您就让她这么玩吗?沈长林神色依旧淡然:光是照顾她妈,我已经很累了,没空来管她。
秦上然一时语塞,他想了想才试探着问:爸,小寻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应该也知道她心理有点问题吧?只要她不杀人放火就行,其它的我也管不了。
秦上然提高了声音,声音里带着点怒气:可是她一直在伤害我。
那天晚上她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您也听到了,她差点把我给弄死了。
那你离开她不就行了。
秦上然还想说什么。
这时,江妙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秦上然的时候,以为沈寻也回来了,喊道:小寻在哪里呀?沈长林站起来道:她没有回来。
江妙走到沈长林身边,眼神黯淡下来:我还以为她回来了呢。
沈长林道:不要总是想着她,她已经长大了,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秦上然突然想起来,沈寻那么喜欢她妈妈,如果让江妙劝劝她,说不定她就能收敛一些。
过了一个星期,秦上然终于等到了机会。
他趁着沈长林去城南那边查看项目进度,偷偷把江妙接回了家里。
到了家里,沈寻还没回来,秦上然让江妙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说:妈,等一下您帮我劝劝小寻。
小寻最近总是不回家,天天在外面玩,我都担心死了。
江妙一脸茫然:要说什么啊?就说让她不要总是出去玩,说您希望她一直跟我在一起,说您不喜欢那个傅子津,让她别跟傅子津见面了。
江妙纠结起来:可是,可是,小寻那么好,不能骂她的。
没有骂她,就是跟她聊聊天而已。
两人坐了半个小时,沈寻还是没有回来。
秦上然看着江妙,好奇道:妈,您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啊。
那我是谁?秦上然啊,你是小寻的老公。
秦上然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真的傻呢。
江妙站了起来,开始不安起来,问:小寻怎么还不回来?她很快就回来了。
江妙往门口走去:我想要去找我老公。
爸他有事要忙呢,你先在这里等等,小寻很快就回来了。
她回来了就给你做饭,你不是说想要吃她做的饭吗?江妙已经走到门边:我不要和你在这里了,我要回去了。
你先等等,着什么急啊!我现在就给小寻打电话,好不好?江妙还是执意要走。
秦上然只好拉住她: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跟你保证,小寻马上就回来了,再等五分钟!五分钟就回来了!江妙推着他:我要去找段逸南,我想和段逸南在一起。
段逸南是谁?江妙看着他,秀俏的眉头皱起:段逸南是我老公啊,是小寻的爸爸。
你老公不是沈长林吗?秦上然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才不是,我老公是段逸南。
就在秦上然恍神的时候,江妙已经打开门跑了出去。
秦上然赶紧去追,他就算是不了解沈家的家事,也知道千万不能让江妙乱跑。
江妙跑进了电梯里,秦上然跑过来的时候,电梯已经下去了。
他急得不行,等他到楼下的时候,江妙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立马给沈寻打电话:小寻,你妈她一个人跑出去了,会不会出事啊?跑出去了,跑哪里去了?秦上然有些心虚,说: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就想着把她给接过来陪陪你。
没想到才坐了一会儿,她就自己跑出去了。
秦上然,你完了,我爸会杀了你的。
沈寻语气严肃,让秦上然慌了。
他咽了咽口水:我看你妈也不傻,她应该能自己找到路吧,你赶紧给她打电话......话还没说完,沈寻就把电话挂了。
秦上然到保安室里问情况,保安说刚看到江妙往小区对面那条街上跑去。
秦上然带上保安一起去追,还报警让警察帮忙,可是过了一个小时居然还没找到江妙在哪里。
秦上然是真怕了,江妙走丢了,这可比他出轨都严重!沈寻不会原谅他的。
他不禁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一时冲动把江妙给带出来了!沈寻过来的时候,眼神的怒气让他胆寒。
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如果找不到江妙了,沈寻可能会当场杀了他。
老婆,现在怎么办啊。
沈寻看着他:你把我妈带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看你心情不好,所以带她回来陪你聊聊天。
沈寻几乎是咬着牙说:要是找不到人,你就等着吧。
那,那要不要告诉你爸?秦上然试着问。
沈寻往他脸上掐了一下:你还真是个草包,要是告诉我爸了,连我也得完蛋!先找人再说!好好好,先找人!两人跟着警察一起找,连傅子津都来了,一直到天快黑了,还都没有找到江妙。
她到底跑哪里去了啊,她傻乎乎的,应该不会跑得太远啊。
总不能是被人给抓走了吧。
秦上然擦着汗说道。
听着这话,要不是在外人在,沈寻肯定要给他两脚。
傅子津道:再调一下监控,可能她藏在哪个地方了。
这个时候,沈长林给沈寻打电话了。
秦上然和傅子津都能够明显看得出,沈寻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沈长林道:你把你妈接过去了吗?打她电话一直关机,保姆说是上然中午的时候把她接走了。
沈寻声音颤抖地撒谎:对,是我让上然去把她接过来的,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呢。
让我跟她说两句。
那个......她去洗澡了。
那等她洗完了,让她给我打电话。
沈长林那边好像是有下属在汇报事情,他停顿了片刻,才又对沈寻道:对了,你去帮帮她,不然她总喜欢玩水,会感冒的。
好,我现在就去。
秦上然在一旁问:你妈连洗澡都要人帮啊?沈寻真是受不了秦上然了,真踹了他一脚。
秦上然揉揉被踢疼的膝盖:我不说就是了嘛。
傅子津握了握沈寻的肩:先找人吧。
秦上然把傅子津的手打开:别摸我老婆!沈寻一直祈祷着沈长林不再要打电话过来,但终究还是瞒不住了,她战战兢兢道:爸,妈走丢了,我们现在正找着呢。
沈长林沉默了片刻,声音阴森得可怕:沈寻,你找死。
21、父亲的怒火两个小时后,沈长林过来了。
秦上然一直搂着沈寻,他能够感觉得到沈长林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沈寻在发抖。
秦上然跑上前,打算先承担责任,毕竟这事儿是他搞出来的:爸,对不起,是我......沈寻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打断他的话:爸,是我的错。
沈长林看了她一眼,一巴掌打下来,力度之大,直接把沈寻打得滚到旁边的花坛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沈长林居然会这样当众打沈寻。
在众人看来,沈长林即使不苟言笑,但是对于沈寻是溺爱的。
这么些年来,不管是沈寻在学校里打人了,还是把公司弄得一团糟,沈长林从来没有对她红过脸。
与旁人谈论到自己这个女儿时,他也总说沈寻还年轻不懂事,犯错是难免的。
就连当初沈寻突然把傅子津给甩了,和秦上然这个窝囊废厮混在一起,沈长林也没说什么,依旧风度得体地出席两人的婚礼。
秦上然愣怔在原地,还是傅子津把沈寻从花坛里扶起来。
沈寻左脸显起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流血了,花坛里的枝叶在她颧骨处刮破了点皮。
秦上然冲过去把傅子津推开,抱住沈寻,心疼得哭了出来:老婆,你怎么样啊,我给你吹一吹啊。
沈寻吼道:别哭了!老婆,我心疼你嘛。
他扶着沈寻走过来,那一瞬间,他是想和沈长林打起来。
但是他终归还是不敢对自己的岳父动手。
再者,他确实有点怕沈长林。
沈长林身上的气场和压迫感不是一般人能轻视得了的。
不管怎么说,他真的不算老,现在才四十多,常年健身自律,身材保持得很好。
得体精贵的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泛着寒光,清冷萧肃。
他身材高大,将近一米九,年轻时还在部队里待过。
秦上然是真心觉得,如果他和沈长林打起来,都不一定能占上风。
秦上然和沈寻在房.事上一直很疯狂,导致他每次看到江妙和沈长林站在一起,都不由得想,江妙那么瘦弱,在那方面到底能不能受得住沈长林。
......沈寻又走过来,低声说了句:爸,该去哪里找啊?沈长林并不回她的话,而是跟着警察进了监控室看监控。
看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才直起身子走出去。
沈寻跟在他后面:爸,去哪里啊?岭南路。
岭南路这边有个废弃的游乐场,以前这里很热闹,但后来因为摩天轮项目出了几次事故就关闭了。
似乎大家都觉得这里不吉利,加上经济中心的转移,这个游乐场也就废弃了。
秦上然跟在沈寻身边,紧紧握着沈寻的手:老婆,要不咱们先处理一下你脸上的伤吧。
我都要心疼死了!闭嘴。
傅子津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递给沈寻:先用这个贴一下吧。
秦上然把创可贴抢了过来,阴阳怪气道:多谢傅总关心我老婆!,他故意把老婆两个字咬重,但傅子津并没有什么反应。
来,老婆,先忍忍啊,我给你吹吹。
他把创可贴撕开,贴到沈寻脸上被刮破的地方,还在抱怨着:你爸下手也太狠了吧,心疼死我了。
滚远点!沈寻现在看着秦上然叽叽喳喳的样子就心烦。
我不滚,我是你老公,就要和你在一起。
大家在游乐场找了半个小时左右,沈长林在一个倒扣的纸箱前停了下来。
纸箱很大,应该是装冰柜之类的大物件。
保安拿着手电往纸箱上照了照,说:该不会是在里面吧?沈长林蹲下来,轻轻敲了敲纸箱:妙妙,你在里面吗?纸箱果然动了一下,沈长林握住纸箱贴地的边沿处,微微抬起了个口子,又问:宝宝,你是不是在这里?纸箱里面的人动了动,江妙把纸箱往上抬了抬。
她蹲在里面露出了个脑袋,睁大眼睛看着沈长林,委屈道:我都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小寻。
沈长林摸了摸她的脸:你这里干什么?我在看月亮。
可以给我看看吗?沈长林语气很温柔,和刚才冷着脸打沈寻的样子截然不同。
江妙想了想,才说:这里很小,你进不来的。
那你可以出来吗,小寻也来了,我们来接你回家。
江妙用力把纸箱掀开,猛地站起来,有些得意道:我出来了!沈长林刚要牵她的手,江妙就朝着沈寻跑过来,对着她笑:小寻,妈妈在这里!沈寻抱住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
江妙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小时候一样,认真说:不会的,小寻是最好的,小寻不会做错事情的。
沈长林走过来:好了,我们该回家了。
江妙指着地上的大纸箱:想要把月亮也带回家。
沈长林看了一眼旁边的助理,助理立马把纸箱给捡起来。
秦上然越来越弄不懂江妙是个什么情况,很多时候她看起来是正常的。
她很少出门,但是自己出去买东西还是可以。
看起来顶多就是个没有生活经验的温室花朵而已,并没有达到神智不清的程度。
但是今天的江妙,好像比以往更为严重,居然缩在一个纸箱里头说要看月亮。
秦上然心想,江妙的情况其实和沈寻差不多,平时看起来是正常的,只是偶尔会发疯。
不过发起病来,则是天差地别。
江妙发病的时候是寻求保护,自己躲起来缩到一个角落里。
而沈寻则是极端的,她需要发泄,需要通过暴力来获得安全感。
而且在秦上然看来,沈长林似乎也不太正常,哪有父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他开始迫切地想要知道,沈长林和江妙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要知道怎么样的家庭环境下,才会养出沈寻这么个变态。
他要救沈寻,要改变沈寻的话,就必须先知道江妙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上车的时候,沈寻也跟着要到沈长林的车上去,沈长林却道:你别跟来了。
说着,又扫了一眼跟在她后面的秦上然和傅子津,说:赶紧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给处理好,找个时间把婚给离了。
夫妻共同财产方面,我会找律师给你弄。
沈寻咬了咬嘴唇,低头回话:我知道了。
江妙趴在车窗上对沈寻招手:小寻再见,妈妈回到家就给你打电话。
沈寻也对她招手:再见。
车都开走了,秦上然这才傻眼了,拉着沈寻问:老婆,你爸刚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找个时间把婚离了?沈寻把他的手甩开,目光阴霾:秦上然,我看你是要死,居然敢把我妈给接过来,还让她走丢。
老婆,我错了嘛,她突然就跑出去了,我追都追不上!沈寻压下心里的怒火,说:就算我还想跟你在一起,我爸也不可能同意了。
老婆,你就原谅我一次嘛。
他搂着沈寻,往车子的方向走:你打我嘛,怎么打都行。
我给你跪下来好不好,你想怎么玩都行。
别搂着我。
秦上然黏着她:就要搂着你,就想和你贴在一起。
沈寻把他推开,快步走到傅子津身边:子津,谢谢你了。
傅子津轻轻笑着,温润如玉:没事的,慢慢来,我会等你的。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还有什么是不能一起面对的呢。
秦上然听不下去了,过来拉着沈寻的手: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沈寻,你看清楚,我是你老公,我们办过婚礼,还领了证!你能不能不要吵?沈寻骂道。
秦上然红着眼睛:你又凶我,你又为了他凶我!上次也是,上次你跟他出去吃饭,我才抱怨了几句,你就开始骂我!沈寻略微抱歉地看了傅子津一眼,然后把秦上然拉上车:别丢脸了你,我跟你结婚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秦上然坐副驾驶,扭头看着窗外,泪水不停地打转。
没多久就哭出声来,哭得身子在发颤。
沈寻开着车,吼道:别哭了!秦上然捂住了嘴,声音小了些,但还是在哭。
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忍不住眼泪的人,从小就爱哭,遇到了沈寻之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只有沈寻一欺负他,他就觉得委屈,便开始想哭。
忍也忍不住,有时候和沈寻吵架,吵着吵着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沈寻每次都说,他是她见过最爱哭的男人。
他也想改掉这个习惯,但改不了。
有时在沈寻面前忍住不哭,回头又躲着流泪。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神奇的生理现象。
之前他公司的人在运货的时候,在公海上遭遇黑手。
他半夜去解决,结果被人打到小腿骨裂,后背也被匕首划了好几个口子,受伤时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但是回家了之后,沈寻以为他又出去装逼被人打了,骂了他几句。
沈寻甚至都没有动手,他便开始委屈,抱着沈寻哭得眼睛都肿了。
作者有话说:小秦是个哭包霸总。
收藏破一百啦,等一下加更一章!嘿嘿~~22、我这么下贱秦上然越哭越厉害,沈寻也没有理他,只是沉默着开车,一直到了楼下把车给停好。
她下了车,烦躁道:还不下来?秦上然抹了一把脸,两眼已经哭肿了,他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沈寻看着他,语气恶劣:走快点!秦上然微微抽泣着,说:你先上去吧,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说着,他往旁边的绿化带走去,坐在长木椅上。
捡了根干枯的树杈子,一下一下戳着草丛里的土。
沈寻也走过去,站到他旁边:一天就知道哭,哭个什么?这事不都是你弄出来的吗,你还委屈了?明明知道我妈的情况,你还把她接过来!秦上然也沉不住气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天天出去和傅子津见面,我心里能舒服吗!你个骗子,你都说了结婚后只爱我一个人,结果傅子津一回国,你就不要我了!我出去和傅子津见面,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你把她接过来干什么?我想让她劝劝你,劝你不要再出去玩了。
沈寻手里还拿着一瓶水,她用水瓶往秦上然脸上拍了拍:你哪只眼睛看我出去玩了?都跟你说了,我是去谈生意。
那就非得跟他谈吗!你就是喜欢欺负我,知道我怕黑,就把我关到柜子里。
知道我讨厌傅子津,你就故意和他在一起!沈寻也坐了下来,说: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想什么,我没欺负过你,是你自愿的。
自愿的就不算欺负了吗,你就是喜欢欺负人,你就是变态。
沈寻没有反驳,只是道:知道我变态,你还跟我在一起。
秦上然又擦了一把泪水,委屈得不行:谁让我喜欢你。
两人沉默了好久,沈寻才道:今天这事我爸是真的生气了。
就算是我跟他说,是我让你把我妈给接过来的。
他也会觉得是你影响了我。
只要关于我妈的事情,他都很生气。
那怎么办呀?沈寻无所谓道:离婚呗,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了。
秦上然站了起来,用力握着沈寻的肩膀:为什么?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开心吗?之前是开心,但是你最近做的事情让我很烦。
你不该威胁我,更不该牵扯到我妈。
秦上然突然也想打沈寻一顿,他声音也大了起来: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天天出去跟别的男人吃饭,我就只能在家等。
就算是心里不舒服了,也不能讲出来?沈寻看着他道:你早就应该料到的,我和傅子津在一起那么久,你不可能比得上他。
秦上然站起来:对,我比不上他!他那么高高在上,我这么下贱,我活该!他凑得很近,眼里怒火和委屈参杂在一起,喊道:我是比不上他,那他能由着你玩吗?他能跪在地上让你打吗,他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你的游戏吗!你让他从楼上跳下,他敢跳吗!沈寻淡淡道:我就没想着这么对他,如果我要对他做这些,早就做了。
秦上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舍不得这么对他,所以才和我在一起,把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对不对?沈寻懒得回他的话:随你怎么想,我累了,不想和你吵了。
她推开他站起来,往单元楼的方向走去。
秦上然在后面喊道: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沈寻没有回话,这让秦上然紧绷的神经松了些。
沈寻不回话,那就说明还是可以挽回的。
他又坐了下来,头低得很低,有种身子被倒吊起来的错觉。
他多么希望沈寻可以玩得更花一点,可以更渣一点,可以两头骗。
傅子津回来的时候,他就想到最坏的情况,如果沈寻真的出轨了,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能她愿意一直骗他就好。
可是现在沈寻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真的让他委屈了。
回头把事情给捋一遍,他发现其实傅子津比他更下贱,更能忍。
都已经在电话里听了一遭他们现场做-爱了,居然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跟在沈寻身边。
下贱、忍耐、听话,这是勾搭沈寻最有力的武器,看来,傅子津已经慢慢学会了这一点。
沈寻回到家里,走到阳台上,俯视着绿化带旁边的秦上然。
她的感情模糊到自己都看不清,现在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秦上然,还是傅子津。
她只是在挣扎,在选择。
和秦上然在一起是快乐的,是瘾君子的堕落,夜以继日地厮混着。
而和傅子津在一起,可以借着他的光芒,掩盖住她那肮脏的欲望。
她承认自己足够贪心又无耻,她既想抢占傅子津的光,也想和秦上然苟合。
看了秦上然好久,傅子津给她打电话了,她不想接,但傅子津又反复地打过来。
铃声响到第三次的时候,她才按下接听。
喂,子津。
回到家了吗?已经到了。
傅子津又问:没和他吵架吧?没有,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自己在楼下坐着呢,也不上来。
傅子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寻,你有考虑过我和你说的吗,我也可以像他一样。
可能有些事情我不懂,但我会试着去接受的,你来教我,好吗?沈寻道:我现在很乱,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好的,慢慢来。
我会一直等你的,我们慢慢来。
沈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等我。
我当初出轨了,现在也和秦上然混在了一起,你就不介意吗?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
我只是把秦上然当成是我们爱情路上的考验,等越过了这一丛荆棘,我们还会在一起。
他笑了笑,又道:而且,而且你一直情绪不太好。
等把情绪给调整好了,我们就能好好的。
沈寻闭上了眼睛,虽然傅子津说得委婉,但她还是明白,傅子津这是在说她心里有病。
她以为在傅子津面前已经隐藏得很好了,没想到在他眼里,还是看出了她的不正常。
都怪秦上然这个狗杂种,要不是他整天闹来闹去,傅子津也不会看出她的异常。
小寻,你在听吗?傅子津又问。
我在听。
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那就先这样吧,我挂了啊。
好的。
沈寻把电话挂了,洗了个澡就去睡觉。
半夜觉得脸上很凉,睁开眼睛看到秦上然就坐在床边。
他拿着毛巾在敷她红肿的脸,在壁灯柔和的光线下,秦上然看起来又乖又委屈。
沈寻心软了,她伸出手来:老公,你又哭了?秦上然嘴硬着:我没哭,我才不会哭呢,我干嘛要为你这个人渣哭啊?想亲亲。
沈寻摸了摸他的脸。
秦上然低下头去亲她,含糊着骂:舌头都给你咬断了才好,省得你天天骂我!作者有话说:二更23、别玩过火了秦上然也了床,靠在沈寻的怀里,轻轻碰了碰沈寻的脸:老婆,你的脸还疼吗?没感觉了。
你爸为什么打你呀,还打得这么用力。
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脑震荡了。
沈寻闭着眼睛道: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把我妈弄丢的。
那他不能打你啊,你都这么大了,还打耳光,太过分了!沈寻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我不也是天天打你吗?那不一样嘛,你打我那是因为爱我,打是情,骂是爱。
这跟你爸打的那种不一样!沈寻把被子拉了上来,漫不经心地说:都是打,有什么不一样的。
秦上然又凑上来,心疼地往她脸上吹了吹:老婆,我们以后不要去你家了。
我现在一看到你爸,我就想打他!还打他,你打得过他吗?秦上然神气十足的:打不过也得打啊!谁让他打我老婆!行了,睡觉吧。
秦上然不让她睡,翻了个身把她给压住:不准睡,我们先把话给说清楚了!你还跟不跟离婚?反正我不离,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离?沈寻捏着他的耳垂玩: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秦上然执拗着:反正我就是不离,你不能离开我,不能不要我,我会发疯的。
沈寻拍拍他背:先睡吧。
不是啊,老婆,你先说清楚!不然我睡不着,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沈寻叹了口气:我也在考虑。
考虑什么?在考虑要不要和你分开。
秦上然往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用考虑,不能分开。
我们天造地设的,要是分开了会遭天谴的!再看看吧。
看什么啊?沈寻搂着他,往他脸上亲了亲:看你表现。
秦上然笑了起来,心情总算是好了些:我表现得可好了,像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打不着。
他握着沈寻的手举起到嘴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含进嘴里舔着,说:老婆,你哄一哄我呗。
在楼下的时候你一直骂我,我可委屈了。
都哭了那么久,你都不哄我。
多大的人了还要哄,你是小孩子吗?我是你的宝宝。
秦上然往她怀里拱,等一会儿,眼见沈寻没有什么动作,他才悻悻道:真是的,我那么好哄,你都不哄......两人静静相拥着,秦上然都快睡着了,沈寻又突然开口:老公,如果让你做情人,你愿意吗?什么意思?就是如果我和你离婚,然后和傅子津在一起,你当小三,你愿意不?秦上然往她腿上打了一巴掌:沈寻,你能不能当个人?你怎么不去问问傅子津,看他愿不愿意给你当小三?要是他愿意的话,我就接受。
我做大,他做小。
沈寻闷声笑着:行,我找个时间问问他。
秦上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傅子津这么能忍,说不定他真的愿意伏小做低,先忍辱负重再找机会农奴翻身呢!他摇着沈寻:不行!我不接受,他要是敢给你当小三,我就打断他的腿!睡了睡了,别烦我。
秦上然抱着她亲:那你先说你爱我。
好,我爱你,可以睡了没?可以了,老婆,我也爱你,最爱你了!从这天起,秦上然开始把沈寻看得很紧,沈寻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甚至连她上厕所,他都在外面守。
沈寻受不了他,骂道:你天天跟着我干什么,你家公司你不要了?不要了,我得盯着你,免得你偷偷出轨。
沈寻不屑道:我如果真打算出轨,你再盯着没用。
秦上然认真道:你要是跟傅子津那啥了,我就站在床边盯着你们,看他还有没有那个兴致。
他有没有兴致,我不知道。
但我倒是挺有兴致的,有你在旁边看着,多刺激。
秦上然往她腿上用力捏着:沈寻,你他妈不要脸!我本来不要脸。
秦上然往她身上靠:老婆,你不是说要帮我洗掉腿上的纹身吗,什么时候洗啊?现在懒得弄,过段时间吧。
他拿起沈寻的手机,轻车熟路地查看她的聊天记录,发现这几天她都没有和傅子津联系,总算是放心了些,贱兮兮问:老婆,你最近都没有和那个贱人聊天,真的太棒了,我要奖励你!哪个贱人?还能是哪个贱人,傅子津啊。
他天天缠着有夫之妇,这还不贱?沈寻翻了个白眼: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别到外面乱说,不然被人打了我可不管。
说一说怎么了,他敢做这种事,还怕别人说啊!一个星期后,江妙过生日,沈长林打算在家里弄个宴会。
宴会的阵仗并不小,三天前就开始请服务员过来布置了。
宴会开始前,沈寻回家里陪着江妙,她和江妙躺在床上聊天。
江妙手里拿着一张大学时候的照片,说:小寻,你看!这是你爸爸找到的,你快看妈妈年轻的时候!沈寻扫了一眼,说:你现在也很年轻。
照片上江妙穿着红色的裙子,而沈长林揽着她的肩。
两人表情相差极大,江妙笑颜如花,沈寻则是抿着薄唇,表情看起来很冷淡。
沈寻拿过了照片,她知道这张照片是P的,最初的原片她见过。
照片上本应该是江妙和一个叫段逸南的男人,结果被沈长林P成了他自己,再拿来骗江妙。
江妙从床上下来,去把柜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了好几个盒子:小寻,你看,这都是妈妈给你选的鞋子,好不好看?沈寻也下来和她一起整理,说:好看。
江妙又把衣柜里几件新衣服也拿了出来:这是你爸爸给我买的,你喜欢吗,要是喜欢的话,也都给你!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适合这个款式。
江妙把一堆衣服翻来翻去,说:也对哦,你爸爸选的款式太单调了,小寻要穿最时尚的才好看!沈寻看了看那几件衣服,心说沈长林还真是喜欢砸钱在江妙身上,这几件衣服的牌子,连她都嫌贵。
沈寻突然来了恶作剧,她对江妙道:这些衣服丑死了,根本就不适合你,你要是穿出去了要被人笑话的,爸他肯定是故意给你买的。
啊?一点儿也不丑啊。
很丑的。
到了下午,沈寻在厨房里看佣人做菜,果然听到楼上传来争吵声,江妙喊道:这衣服一点儿也不好看,我以后再也不穿你买的衣服了!沈长林语气温柔,耐心道:不好看的话,我们再买别的。
我带你去店里,你自己选,好不好?不生气了啊。
反正就是不好看,我自己选的也不好看,只有小寻选的才好看。
江妙赌气着说。
沈长林意识到了什么,问:是不是小寻跟你说这些衣服不好看?江妙不回话了。
过了一会儿,沈长林从楼上下来,看了沈寻一眼,也没有发火,只是道:实在不行,就去精神病院待几个月冷静冷静吧,也不知道你整天在发什么疯。
沈寻没回话,转身就要往楼上跑。
沈长林又道:离婚的事弄得怎么样了?沈寻硬着头皮回话:没打算离,我跟他挺好的。
那就看好他,再让你妈出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想了想,道:还有,你要想同时玩两个男人的话,就自己做好平衡,别再让傅子津给我打电话了。
都这么大个人了,也该懂点事。
沈寻转过身来,问:傅子津给您打电话说什么了?说是想要合作,给我这边拉了个挺不错的项目,我看他就是冲着你来的。
沈寻道:那您是怎么想的?沈长林轻轻抿了一口茶:我年纪也大了,想着过几年把公司彻底交给你,我带你妈回乡下养老。
要不要搭上傅家这条线,你自己决定吧。
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要往楼上跑。
沈长林咳嗽了一声:还有,我看秦上然那小子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你自己有点分寸,别玩得太过火了。
知道了。
沈寻回到楼上,正好秦上然给她打电话过来了。
老婆,你让我见的那个合作商,我已经见了。
合同也谈下来了,我现在就去你家吧!过来吧,换身好点的衣服,发型也弄一弄,今晚有好多人来呢。
秦上然笑道:我知道了!我这么帅,绝对不给你丢脸!他到了沈家,进门时看到沈长林那一刻,心里还有点犯怵。
沈长林神情自若对他点了个头,主动开口:来了啊。
嗯,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没有什么要忙的,小寻在楼上,去找她吧。
好嘞!他带着个盒子跑上了楼,推开沈寻的房门:老婆,我来了哦!沈寻正在给江妙化妆,看到秦上然来了,也没说什么。
秦上然走了过去,把盒子放到江妙跟前:妈,这是我给您送的生日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江妙开心地拿起盒子,笑容纯净:谢谢小然!24、关在卫生间生日宴开始了,沈长林站到中间,举起酒杯表示敬意,道:沈某对各位亲友的光临,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大家的祝福。
这就是家妻的一场生日宴而已,大家不用拘束。
秦上然站在沈寻旁边,看着风度翩翩的沈长林,说:你爸还真是挺爱装逼,每年你妈过生日,他都要搞得风风火火的。
他捏了捏沈寻的耳垂,又道:哎,怎么你过生日的时候,他就没这么上心呢?你爸该不会是重男轻女吧,这么封建的吗?你是不是有病?沈寻不耐烦道。
秦上然自以为是地分析着:也不对啊,你家就你一个孩子。
你爸平时也挺护着你的,连你脚踏两只船了,他都还帮你说话呢。
再多说一个字,就滚出去。
好了嘛,我错了!沈家和傅家也算是世交,这样的场合傅子津自然也来了。
他并没有立即过来沈寻这边,而是先过去和沈长林谈话。
伯父,上次跟您提的那个项目,您觉得还行吗?傅子津笑着问。
沈长林把沾在江妙头上的彩带拿下来,才道:这个你去问小寻吧。
新项目这一块我都交给她来把审了,她要是觉得行,那就行。
江妙小声抱怨着:你总是把那么多工作交给小寻,小寻还小,不要让她那么累。
沈长林耐心跟她解释:我给她请了助理,累不着她的。
就算是这样,她也会累的。
她那么喜欢玩,就让她多玩玩嘛,别总是给她安排工作。
那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今天是你生日,不许生气了。
傅子津看着气鼓鼓的江妙,便对沈长林道:那伯父,我去找小寻聊一聊。
沈长林点头:去吧。
,傅子津正准备转身,他又添了句:对了,小寻这人就是比较迷糊,究竟喜欢谁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看她跟小秦也就是玩玩,你自己把握好吧。
傅子津笑道:谢谢伯父,我明白了。
沈长林这话已经表明了立场,他确实是看不上秦上然这个草包女婿。
看着傅子津朝着这边走过来了,秦上然搂着沈寻说:老婆,你看,他过来了,肯定是要过来找你的。
等他一过来,你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沈寻往他腰上掐了一把:再嘴贱,你也有多远滚多远。
沈寻,你这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净帮着别人欺负自家男人。
傅子津走了过来,背着灯光,人俊如玉,沈寻有些怔神,过往的画面不断闪现。
她曾经也和傅子津甜蜜过,也曾有过爱随心动,情随意生。
秦上然推了推她:老婆,再看你都要流口水了。
沈寻回过神来,看着已经站到她面前的傅子津,轻轻笑了笑:子津,你来了呀。
嗯,来晚了些。
秦上然拉着沈寻的手,撒娇道:老婆,我想上厕所,你陪我一起去嘛。
上个厕所还要我陪?沈寻把他的手甩开。
就是想让你陪着,走嘛,跟我一起去了!沈寻没理会无病呻-吟的秦上然,而是对傅子津道:要不要过去用餐?你应该也饿了吧,今晚有糖蒸酥酪,你会应该喜欢的。
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啊。
傅子津眉宇间的温柔和爱意,亦如当年他和沈寻恋爱时那般浓烈。
沈寻没好意思和他对视,只是说:先去餐桌那边吧。
秦上然拉住沈寻:先陪我去上厕所。
你这人真的是,非得给你两巴掌,你才能老实?沈寻略微抱歉地看向傅子津,又道:子津,我先失陪了。
看着秦上然耀武扬威地搂着沈寻,傅子津依旧持有自己的风度,他得体地笑着:没事儿,你去忙吧。
沈寻带着秦上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他推进了卫生间里,举起手要打他:你整天发什么疯,再闹你就待在这里别出去了,反正出去也是丢人现眼。
我哪里给你丢脸了?你没见到好多人都夸我长得帅啊!怎么夸的?沈寻把他按坐在马桶盖上,又坐到他的腿上,两只手虚虚地掐着他的脖子。
秦上然搂着她,往她脖子上啃了几口,说:还能怎么夸,就说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一看就是吃软饭的。
沈寻终于笑了出来:你除了长得帅点,还有什么长处?整天被人骂是小白脸,也不觉得害臊。
秦上然色气挑眉,流里流气道:我有什么长处你不知道啊?二十厘米呢,这不是你自己量的吗?满脑子都是这点事儿,没出息。
秦上然指着沈寻的鼻子骂:哦,你有出息,有本事别让我伺候你啊!把裤子提上了说话就是硬气!沈寻将手收紧,虎口处卡在秦上然的喉结上:在这里把你给掐死,怎么样?喉结被按压的感觉并不好受,秦上然把她的手掰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认真说:掐脖子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我觉得好玩,也很好笑。
那你怎么不掐自己?沈寻抱着他,头枕在他的肩上,说:还让我掐自己,我要是真自杀了,你疯不疯?秦上然搂在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紧:你敢,你要是再敢做那样的事,我真的要发疯的。
沈寻摸了摸他的头:我就算要死,也得拉上你一起,没有你在身边,多无聊啊。
别弄乱我的发型,这么帅的小伙子,都要被你糟蹋没了。
他又捏住沈寻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问:你说清楚,刚才是几个意思?什么几个意思?就是你看傅子津那眼神,就差拿个绿帽子盖老子头上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沈寻如实道:看着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是有点心动,想起了以前跟他在一起的一些事。
秦上然用力掐她的脸:我呸,你还真敢说,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没有。
那把我放在哪里?放厕所里。
沈寻大声笑了出来,她迅速站起,跑了出去并把卫生间的门给锁上:秦上然,你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等宴会结束了我再上来找你......她话都还没说完,门就从里头打开了,秦上然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到门上亲。
你怎么开的门?沈寻推着他问。
上次你把我关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锁给弄坏了。
他按着沈寻吻,把她的口红舔得杂乱:来吧,老婆,你不是喜欢在卫生间里搞事儿吗,那咱们就好好搞。
沈寻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注意点,别把发型搞乱了。
,她刚开始觉得秦上然这发型很傻逼,现在又发觉帅气风流,舍不得弄乱。
秦上然粗声道:乱了也很帅,老子这颜值是靠脸,又不是靠发型。
作者有话说:过年了,作者也是忙里忙外的,可能更新会有点顾不上,先跟大家说声抱歉。
◉ 25、神经病两人在卫生间里做了一次, 沈寻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但她还是把秦上然给关在房间里。
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想要这么做。
秦上然拍着门问:沈寻, 你要干嘛?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看情况。
沈寻丢下这么一句话, 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来到了楼下,宴会还在继续, 江妙跑过来拉她的手,满脸焦急:宝宝, 你去哪里了,妈妈给你留了最好的一块蛋糕, 但是都找不到你。
沈寻笑着搂她的肩膀:现在吃也可以。
沈长林从后面走过来, 目光冷淡扫了一眼沈寻, 问道:你老公呢?沈寻低着头吃江妙拿来的蛋糕,也没有回话。
问你话呢, 秦上然呢?沈长林语气里带了几分严厉和压迫性, 他知道沈寻脑子有病,平时沈寻怎么折腾秦上然,他也懒得管。
反正秦上然自己犯贱, 心甘情愿地让沈寻把他当狗一样玩弄。
但现在沈长林不想让沈寻在家里胡闹, 今天是江妙的生日, 他不允许这场生日宴出任何岔子。
面对父亲的质问,沈寻还是没有回话, 一直低着头吃蛋糕。
沈长林咬咬牙,语气冷硬:吃完蛋糕你就回去吧,别待在这里了。
江妙意识到不对劲, 她看了看沈寻, 又看向了沈长林, 恼怒道:不许你欺负小寻,小寻是最好的,她是我的宝宝。
沈寻把吃了几口的蛋糕放到桌子上,搂着江妙的肩膀要往楼上走:妈,我们回房间去,我们去看电视。
可是......可是,我想待在这里。
江妙纠结着看了一眼沈长林。
沈长林一把将妻子拉回自己身边,对沈寻道:今天是你妈的生日,你别闹得太过分。
沈寻揉揉江妙的头发,说:妈,那我自己去房间待一会儿,等下再来找你。
说完,她快步往楼上跑去。
傅子津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家三口。
以前他只觉得沈寻有毛病,现在发觉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一家人都有问题。
阴冷不近人情的父亲,不谙世事的母亲,这或许才是造成沈寻如今这种性格的原因。
他开始犹豫了,他爱沈寻,但是他能够承担得了这一家子怪诞的情绪压力吗?他不是秦上然,没办法做到永远不求回报地去取悦和服从沈寻。
沈寻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秦上然坐在床上玩手机,她走过去抱住他:在这里干什么?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吗?哦......沈寻挠了挠他的下巴,又问:饿不饿,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秦上然放下手机,一把抱住沈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了亲她,才说道:老婆,你彻底跟傅子津断了好不好,你总是这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什么叫断了,我跟他怎么样了吗?秦上然把脸埋在沈寻的胸口:要不是有我天天盯着你,你肯定就偷偷跟他在一起了。
懒得理你。
沈寻推开他,躺到了床上。
秦上然压到她身上,摇着她的肩膀:老婆,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在这里了。
要回自己回,我今晚要跟我妈一起睡。
秦上然掐着她的腿:你有病吧,你这么大个人了,天天缠着你妈干什么?你爸都对你有意见了。
关你什么事。
秦上然自讨没趣,搂着沈寻不再说话了。
一直到生日宴结束的时候,沈长林给沈寻发了个消息,让她下来送客。
沈寻只好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下楼去,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上然:要不要跟我下楼?要。
秦上然慢吞吞地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
沈寻抬腿往他腰上踹了一脚:快点,别磨磨蹭蹭。
秦凡拉着她的腿,往裸露的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然后亲在她的腿上,这才站起来:走了,下去吧。
来到客厅。
沈长林游刃有余地和几个合作商在讲话,他礼貌得体,成熟稳重,处处彰显着成功商人的精明。
看到沈寻下来之后,他招了招手:小寻,过来这里。
沈寻走过去,站到江妙身边。
沈长林对几个合作商道:这是我女儿沈寻,公司里的新项目都由她来负责。
我女儿还年轻,经验不足,还请各位老板多多帮衬一下。
几个合作商笑着点头,把表面功夫做足。
一定一定,小寻确实是个好孩子,前途无量啊。
对对对,小寻来负责新项目,我们自然信得过。
......把几个合作商送走之后,沈长林对傅子津道:子津啊,你先等一下,伯父有些话要跟你说。
秦上然在一旁显得很不耐烦,他就知道沈长林觉得他是个窝囊废,配不上做他的女婿。
他在沈寻耳边道:老婆,我们也该回去了。
沈寻没回话,而是带着江妙坐到沙发上。
沈长林让佣人去书房拿了一份文件过来,将文件递给傅子津,说:子津,这是之前你跟我提起过的智能锁的那个项目资料,后面关于资金的问题,你就找小寻谈吧。
好的,谢谢伯父,那我就先走了啊。
沈长林看着沈寻一直在玩弄江妙手腕上的手链,眼底略过烦躁:小寻,你去送送子津。
沈寻不想听从沈长林的吩咐,她故意用力扯断手链的绳子,昂贵的黑欧泊宝石珠子被弹落在地上。
江妙吓了一跳,赶紧拉着沈寻的手。
小寻,这是怎么了。
沈寻两手一摊,拿着红绳在江妙面前晃了晃,说:绳子断了。
江妙蹲在地上焦急地捡着乱滚的珠子:没事的,没事的,不是小寻的错,都是绳子的错。
秦上然和傅子津一块儿帮江妙捡落在地上的宝石,沈寻正准备扶起江妙的时候,对了沈长林的目光,沈长林眼中的厌恶和冷漠一览无余,轻声对她道:神经病......沈寻没有退缩,她害怕得要命,但还是直视沈长林的眼睛。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对抗得了沈长林,怎样才能带江妙离开。
她迫切地要逃离,要带着江妙去一个没有沈长林的地方。
沈寻知道她是个疯子,但是沈长林比她更不正常。
她要想变成一个正常人,她就必须要离开这个由沈长林一手打造的光怪陆离的家。
她还要把江妙带走,让沈长林彻底陷入绝望。
◉ 26、我警告过你把滚落在地上的几个宝石珠子都捡起来之后, 沈寻按照父亲的意思,送傅子津出门。
秦上然也跟在后面,一直拉着沈寻的手。
来到了傅子津的劳斯莱斯边上, 傅子津道:小寻, 我能单独跟你说会儿话吗?不能。
秦上然在后面阴阳怪气地接话。
沈寻不想闹得太难看,看了秦上然一眼:你到那边去等我。
为什么?让你去就去, 问这么多干嘛。
秦上然从沈寻口袋里拿过她的手机:给我玩一下你的手机。
傅子津目光暗了暗,他和沈寻曾经在一起八年, 他都没怎么看过沈寻的手机。
沈寻对于隐私这一方面警惕性很高,从不让别人乱碰她的东西。
秦上然拿着沈寻的手机往空中抛了抛, 挑衅似的吹了声口哨, 得意地在沈寻脸上亲了一口, 往旁边走去。
等秦上然走远了,傅子津才开口:小寻, 你什么时候离婚?暂时没那个打算。
沈寻眼神闪躲, 没怎么敢看傅子津的眼睛。
傅子津沉默了片刻,又道:你......你真的爱秦上然吗?爱吧,我不知道。
那我们在一起那八年里, 我到底算什么?八年啊, 沈寻, 八年的感情你说变就变,我让我怎么办?沈寻盯着水泥地板上的纹路, 头也不抬:对不起,我总是处理不好感情上的问题。
傅子津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听到胸腔里剧烈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他太爱沈寻了。
当初沈寻甩了他的时候, 他还自命清高, 觉得不过是一段感情而已,分开就分开了。
但是时间一长,他发现自己不可能放下,一想到沈寻正和另一个男人欢爱,他就头疼得要爆炸。
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可越是压抑越是炙热,他受不了了,他急于寻找一个突破的宣泄口。
他想要沈寻,要她的亲吻,要她的拥抱......他突然搂住了眼前麻木不仁的女人,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宝宝,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好吗?求你了。
沈寻想要推开他,但是推不动,她对不远处的秦上然喊话:秦上然,你瞎了是不是?秦上然拿着沈寻的手机玩游戏,一抬头就看到傅子津搂着他老婆。
他当即冲了过来,拉开傅子津,给了他一拳:操,你他妈的敢抱我老婆!傅子津,我忍你很久了!他扯着傅子津的领带,又要打他。
沈寻拦住了秦上然:行了,跟我回去。
傅子津还算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他没有还手,而是把沈寻拉到自己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小寻,我知道你妈妈和段逸南之间的事情,你跟秦上然离婚,我会帮你弄清真相的。
沈寻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傅子津。
秦上然又把沈寻拉了回来,大声喊着:沈寻!我真是受够你了,你今天必须做个选择,到底是要我,还是要他?沈寻根本没把秦上然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眼里,秦上然的感受不值一提,不管她怎么作践秦上然的感情,秦上然永远都会舔着她,永远都会把她奉若神明。
她看着傅子津,冷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说完,傅子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快速把车给开走了。
沈寻愣怔在原地,越发烦躁。
老婆,你到底在想什么?秦上然按住她的肩,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你把话说清楚行不行,你到底怎么打算?我也是个男人,你整天和前任不清不楚的,你觉得我心里好受吗?沈寻一直不开口,还在想着刚才傅子津的话。
傅子津到底知道了什么?江妙的精神状态为什么会不正常,到底是不是沈长林故意弄的?沈寻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沈长林一直在模仿一个人——段逸南,不管是发型,还是说话方式,沈长林都在尽力将自己伪装成死去的段逸南。
而段逸南似乎又是江妙的前夫,甚至江妙很多时候根本就是把沈长林当成了段逸南。
沈寻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她早有怀疑自己不是沈长林的亲生女儿。
但是她迟迟不敢去做鉴定,她不是害怕真相,只是害怕当她把真相揭开时,沈长林会杀了她。
老婆!秦上然摇了摇沈寻,低头去亲她的唇,又舔又咬。
沈寻推开了他:烦不烦啊你,滚开。
让我滚去哪里?随便你,一看到你就烦。
秦上然抱着她不放手:没事儿,我不烦你就行。
沈寻抽出一只手,往秦上然脸上打了一巴掌:滚远点。
沈寻打得很用力,让秦上然愣了愣。
沈寻,你个神经病!这么能耐刚才傅子津抱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打他,叫我过来干什么?秦上然拧着沈寻的耳朵:就会窝里横是不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你也就只敢打我了,有本事你打你爸试试?上次你爸扇了你一耳光,你屁话都不敢说......这话成功惹恼了沈寻,她猛地掐住了秦上然的脖子:你找死。
秦上然握着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往外掰开。
这时,一声尖叫将两人吓了一跳。
小寻,你在干什么!江妙站在路灯下,惊恐地喊着。
沈寻立即松开掐着秦上然的手,大步朝着江妙走过来:妈,我跟他闹着玩的。
小寻,不许打人,不能打人的。
江妙情绪总是很敏感,她崩溃地哭了起来,紧紧抱着沈寻:小寻是妈妈的宝宝,不要打人......哭声把沈长林也给引来了,他从主屋那边疾步过来,眼神凌厉地看向沈寻,尽力压住自己的怒火:沈寻,我警告过你的,别让你妈看到你发疯。
沈寻不自觉地抖了抖,她怕沈长林,没由来的怕。
只要是涉及到江妙的事情,沈长林都不会心慈手软。
而且沈寻不止一次地感觉到,沈长林恨她,从心底里厌恶她。
即使沈长林在方方面面都尽到了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但是沈寻还是能够感觉到沈长林恨她。
妈,我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
沈寻揉揉江妙的肩膀,转身离去。
秦上然赶紧对沈长林道:爸,那我跟小寻就回去了啊。
沈长林点点头,也没回话。
直到沈寻和秦上然走了之后,沈长林才轻轻拍着江妙的背,柔声道: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小寻怎么总是打人......江妙眉头紧皱,埋怨似的扯着沈长林的领带。
沈长林搂着她,亲在她的额间。
她跟她的亲生父亲一样令人讨厌。
沈长林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妙抬起了头:你在说什么?沈长林对她轻轻一笑:没什么,我是说,小寻很好,她是我们的好女儿。
江妙的语气显得有些稚气:小寻是我的宝宝,就算她打人了,她也是我的宝宝,我很爱她的。
◉ 27、想我主人了沈寻在前面疾步走着, 秦上然跟在后面追她,两人一起来到了车库。
老婆,我们现在就回去吗?秦上然小心翼翼地问, 沈寻面色阴沉得可怕, 让秦上然担忧。
嗯。
秦上然搂住她重重亲了一口,拿出车钥匙把车开到沈寻跟前:老婆, 上来吧,我们回家。
沈寻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身上散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戾气。
秦上然不知道沈寻在想什么,懒得触她霉头, 一声不吭地把车开起朝前驶去, 离开了沈家的别墅。
一个小时之后, 沈寻终于开口。
停车。
停车干嘛?沈寻没由来地发火,用力拍打着车窗:停车, 我要上厕所!秦上然一手握着方向盘, 空出一只手从扶手盒里找出一个空的水瓶,递给了沈寻,道:这里没办法停车, 尿瓶子里吧。
沈寻把瓶子砸向了前方的挡风玻璃, 大大声吼着:让你停车, 没听到是不是!秦上然拿她没办法,只好靠边停车。
沈寻快速下车, 绕到驾驶座这边,拉开了车门,扯着秦上然的衣领, 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离我远点!秦上然下了车, 握着沈寻的肩膀,将她按在车身上,一手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脖子:非要把我也给逼疯了,你才满意是不是?沈寻抬手给了秦上然一耳光:下贱的东西。
秦上然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他能够轻松通过沈寻打人的力度,来分析这个女人的发疯程度。
对,我下贱,我活该,活该每天被你欺负。
沈寻一脚将他踹开,语气冷淡: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回家,你自己在外面好好反省吧。
话毕,沈寻上了车,把车子开走了,留秦上然一个人站在原地。
秦上然蹲在路边,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确定沈寻不会来接他了,他这才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他不明白沈寻在发什么火,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摸了摸肿胀的脸,秦上然,你怎么就这么贱骨头呢,舔狗成精了是不是?他走了一会儿,给沈寻打了个电话,发现沈寻已经把他给拉黑了。
他这才又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陈崎过来接他。
天快亮的时候,秦上然来到了500公里之外的码头,这里有他私下的海运集装箱运输生意链。
之前他主要是以运输电子仪器和宝石原材料为主,现在他打算扩大集装箱和船只的数量,再增设新的航线。
最近这一年,全球的海运价格持续暴涨,去年一个五十英寸的集装箱,从珠三角这边运到美国西岸,价格仅在1000美元上下浮动。
而今年,同样大小的集装箱要运到美国西岸,价格已经是突破了2000美元。
秦上然看好现在的市场,要是管理得当的话,今年肯定能大赚一笔。
他不敢把自己这私下的生意告知沈寻,他心里清楚,沈寻只喜欢废物。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背着她搞了这么多事,沈寻一定会甩了他的。
沈寻喜欢侮辱他,对他非打即骂,秦上然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PUA。
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被打压过,他心甘情愿做沈寻的狗,并不是因为沈寻的洗脑和发疯,仅仅是因为他爱沈寻。
他爱她,甘愿跪下来把她奉若神明,即使这个神明是个怪物。
沈寻,就是个怪物。
秦上然上了港口,正巧有一个船舶要卸货,业务员已经把卸船货物清单、甲板图纸等都交给了中控室。
中控室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卸货的箱区,尽快让吊车和工人来卸货。
不然货物停滞在船上的时间长了,会影响后面要进港的船只,造成港口拥堵。
中控室的几个管理员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看到秦上然和助理陈崎进来了,纷纷扭头打招呼。
秦总,您来了呀。
秦上然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
中控室的总负责人——林君山是秦上然的好朋友。
两人认识多年,前几年林君山生意失败,秦上然帮了他一把,让他加入了自己的海运公司。
现在很多时候秦上然不方便出面解决的事情,都是林君山来处理。
林君山拿着湿纸巾擦了一把脸,走到秦上然跟前,问道:怎么突然过来这里了?秦上然心说,被我老婆赶出来了。
他道:最近不是准备加一条冷链线吗,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林君山看了一眼秦上然脸上明显的巴掌印,又问:脸上怎么回事?秦上然满不在乎,随口回话:我老婆打的。
林君山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喃喃道: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沈寻什么。
她确实精神有问题的,以前还拿刀捅过人,我看啊,以后她要是杀了你,估计都不用坐牢。
别说这个了,给我看看船图。
秦上然转移了话题。
林君山把一份资料递给了他。
秦上然一边看,一边说:5层装卸层,67个箱区,还挺多的。
对了,收货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林君山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燃。
这里不能抽烟,他只能是嚼着烟头解解馋。
那边怕是又要拖款了,我们早就把海关手续办好了。
那边硬是一直拖着不收货,说是运费没凑齐,妈的,再这么逼逼赖赖,下次老子直接把他们的货扔公海里。
秦上然笑了笑:跟这种人急什么,他们不交钱咱们就不交货。
这批货停在码头上一天,就让他们多交一天的钱,要是他们不同意,这批货就归我们自己,我有办法找销路。
林君山点头:行吧,烦死了。
一个小时后,箱区的位置安排妥当。
10台桥吊起升,把港口和船舶的甲板连接起来,集装箱卡车开动起来,和吊车一起配合开始卸货,各个工人和操作员忙得满头大汗。
秦上然也站在甲板上看着,今天因为老板亲自过来监工,大家都不敢懈怠,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我听说傅子津回来了,他没影响到你和沈寻吧?秦上然不屑道:就他那个傻逼,能影响什么。
秦上然在港口待了三天了,沈寻一直都没有找过他。
一直过了半个月,秦上然自己忍不住了,他在微信上给沈寻发了个消息:你老公死在外面了,你都不管?沈寻没回复。
晚上,秦上然和林君山在码头上谈事情。
林君山看着手里的资料,皱着眉头道:我们订的那100个冷藏箱下个月应该就能到了,不过,你真的确定要运输药品?嗯。
秦上然盯着不远处的灯塔,心里空荡荡的,他想沈寻了。
林君山继续说:虽然运输药品的价格高,但是药物对温度的要求也很高,温度过高或是过低都会让药品变质。
如果变质了,损失就得我们来承担。
秦上然接过材料看了一眼,道:先接胰岛素类和抗生素类的单子,订单信息我自己来审核。
好的。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海风吹得林君山头疼,他拿出一根烟放嘴里咬着:回去吧,头都要被风吹掉了。
老林,你有喜欢的人吗?秦上然没由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有,不过她有男朋友了,但我不会像你一样当小三。
秦上然踹了他一脚:妈的,我和我家小寻是光明正大地结婚。
林君山没有回话,他和沈寻接触过几次,他一直都觉得沈寻是个疯子。
他生怕秦上然再这么和沈寻纠缠下去,早晚有一天也会发疯。
我想我主人了......秦上然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君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扭头问:你说什么呢?我想我老婆了!秦上然搓了搓微凉的手,转身就要走。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沈寻发来的微信消息,只有一个字:回。
秦上然眉开眼笑,带着几分嘚瑟对林君山道:我老婆让我回家了,冷藏箱到的时候,你给我发个消息就行,到时我再过来看。
◉ 28、求你了秦上然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屋里黑漆漆一片。
老婆,我回来了。
他打开客厅的灯, 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里也是黑的, 随着门的打开,客厅里的灯光投了进去, 秦上然快步过去抱住了床上躺着的人,一连亲了好几口。
沈寻推着他:烦不烦啊你, 弄我一脸口水。
秦上然坐在床边,把沈寻搂在怀里, 抬手把床头的暖光壁灯打开, 他摸着沈寻的脸:老婆, 想我了吗?沈寻睁开眼睛,目光颓废慵懒, 往秦上然腰间掐了一把, 道:这几天去哪里鬼混了?什么鬼混,你不让我回家,我只好白天捡垃圾, 晚上睡在桥洞底下了。
沈寻并没有过多在意这段时间秦上然到底去哪里了, 她对秦上然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惯了, 她觉得秦上然烦了,就把他赶出去, 这并不是第一次。
洗澡去,一身的汗味儿,别搂着我。
秦上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里头是一个镶嵌着碎钻的手链:老婆, 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我捡垃圾赚来的。
沈寻并没有看那手镯,而是把他推开,自己钻到被子里:我要睡了,不许打扰我。
秦上然俯身亲她:宝宝,等一下可以做吗?不可以。
为什么?沈寻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头,声音沉闷:再叽叽喳喳就滚出去。
这么凶......秦上然捏了捏她的肩膀,站起来脱了外套,往浴室里走去了。
他快速洗了澡回来,光着身子上了床,把沈寻抱在怀里。
别乱摸!沈寻语气很硬,但是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秦上然嬉皮笑脸地紧紧搂着她:我检查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出去偷汉子。
神经病。
两人最终还是缠在了一起。
第二天,沈寻是被秦上然的动静给弄醒的,她睁眼看着被子底下拱起的弧度,懒洋洋道:别弄了,我尿急,再弄等会儿我尿你嘴里你就爽了。
秦上然笑了一声,掀开被子凑上来抱住妻子。
老婆,你今天去不去公司?不去。
沈寻最近总觉得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一直在试图把沈长林的资产转移到自己的名下。
她自认为做得滴水不漏,但是近段时间沈长林突然给她换了助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怀疑了什么。
怎么不去啊,你不是最喜欢工作吗?沈寻闭着眼睛揉了揉秦上然的耳朵,声音很低:要不是你太过废物,我也不用这么累。
我废物?傅子津那样精明的,你都甩了他。
你之前说就喜欢我这样的窝囊废,现在又开始嫌弃我没用了?说起傅子津,秦上然这才想起来,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这个贱人有没有勾搭他老婆。
他拿过沈寻的手机,开始查看她的聊天记录。
沈寻也不理会他,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
秦上然看了一遍沈寻和傅子津的聊天记录,这段时间里沈寻一直都在和傅子津联系,但是聊天的内容也没有过界,基本都是生意上的东西。
老婆和前任有生意上的合作,这正常吗?可以接受吗?作为一个男人是不是该包容一点儿呢?秦上然越发的郁闷,妈的,傅子津你能不能找个粪坑跳一跳啊!他拿着手机来到了浴室,看到沈寻在洗澡,他靠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道:洗澡都不关门,还要不要脸?沈寻把身上的沐浴露冲干净,看了秦上然一眼,把浴巾给我。
秦上然拿起浴巾,走进浴室帮沈寻擦拭身上的水珠,再一次认真地问:沈寻,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和傅子津的关系。
宝宝,我真的受不了你整天和他眉来眼去的,你要是再这样子,我就要对他动手了。
你能对付得了他?秦上然按住她:你跟我说认真的,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感情?没有。
沈寻敷衍道。
那你到底爱谁?沈寻拿起另一张毛巾擦头发:我爱你,行了吧?秦上然捏着她的脸:把‘行了吧’去掉。
我爱你,我爱秦上然,最爱秦上然。
沈寻的语气不轻不重,分不清她到底带有几分认真,但是秦上然还是相信了。
他亲在沈寻光洁的肩膀上:真好,老公也爱你,来,宝宝亲亲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沈寻和秦上然都在家里待着,沈寻终于对秦上然道:如果我和我爸作对,你会不会帮我?你就算是和天王老子作对,我也得站在你这边啊。
沈寻笑了,亲在秦上然的脸:那你帮我个忙。
秦上然搂着她的肩膀:还帮忙,咱俩什么交情啊,一起上过床一起创业的革命爱情!你尽管下令,为夫在所不辞。
你帮我坐个牢。
沈寻看着他的眼睛道。
秦上然脸色变了,老婆,我觉得我们的交情还有没深到那个程度......沈寻甩开他的手,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再说话。
秦上然将她抱到腿上,薄唇贴在她的下巴,问道:老婆,你到底要干什么?沈寻倒是坦然,没有对秦上然有所隐瞒,我要搞垮我爸的公司,然后带我妈出国。
那我呢?沈寻眼底闪过不耐烦,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
把你的计划跟我说一说。
懒得说了,我现在要去和傅子津见个面,你别跟着我。
沈寻从他腿上下来,朝着卧室里走去。
秦上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直等到沈寻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他的眼神才变了变。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脖子上带着一条铂金项链,秦上然认得出来,那项链是傅子津的风格。
项链是傅子津给你买的?秦上然站起来,走到沈寻跟前,他握住她消瘦的肩膀,眼角稍红,脖子上青筋凸起。
嗯。
沈寻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这项链确实是傅子津送给她的,她也确实打算和傅子津和好了,傅子津有能力帮她搞垮沈长林。
她痛恨沈长林,沈长林就是个畜生,一个抢了挚友老婆的畜生。
沈寻已经去做了亲子鉴定,她不是沈长林的女儿,她的生父是死去的段逸南。
她在慢慢靠近真相,越是靠近真相,就越是危险。
如果沈长林知道她在查这些事情,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和沈长林的战争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他们都想占有江妙,沈寻有严重的恋母情节,而是沈长林对江妙的占有欲也是令人发指。
沈寻推开秦上然,来到了鞋柜前弯身换鞋。
秦上然站在她旁边,哑声道:真的不要我了吗,傅子津比我还要好吗?你真是越来越烦了。
秦上然握着她的手,慢慢跪了下来,沈寻,求你了,别去见傅子津好不好,求你了......沈寻没回话,按下门把手就要出去。
秦上然把她拉回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几个避孕套,直接往沈寻胸口上塞,翻了个白眼说:做好安全措施,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脏病带回来传染给我。
沈寻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把避孕套拿出来往他脸上扔,有病吧你。
说完,她出了门,狠狠把门给甩上。
◉ 29、我比他更听话秦上然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 换做是之前,就算是沈寻不让他跟着,他肯定也会偷偷摸摸地跟着一起出去, 想办法破坏沈寻和傅子津的约会。
但是现在他不想了, 也不是真的不想,只是他太累了。
在这段感情里, 沈寻从来没有尊重过他,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爱人、一个丈夫来对待, 他每天患得患失的任由沈寻玩弄,甚至跪下来求她不要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他成了爱情的奴隶, 成为了沈寻的奴隶。
......沈寻来到一家西餐厅楼下, 傅子津已经在等着她。
看到沈寻后, 他笑着快步迎上去,搂住她的腰肢, 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宝宝, 你来了。
沈寻虽然已经打算与傅子津再续前缘,但是傅子津突如其来的亲密,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包含着对出轨的愧疚, 以及对爱情的厌烦。
她不太想谈恋爱了, 不管是和傅子津,还是和秦上然, 她都已经厌烦了爱情。
她现在只想让沈长林消失,然后她带着江妙独自生活。
傅子津搂着她进了西餐厅,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花园后面的狗仔, 挑衅似的笑了笑。
到了包厢里, 沈寻坐了下来, 开门见山道:可以把证据给我了吗?可以。
傅子津先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才从另一侧的椅子上拿出一份资料给沈寻。
资料很齐全,从江妙和段逸南的婚纱照,到段逸南出车祸时的警方笔录,所有能够收集到的资料,傅子津都尽力去查。
你觉得段逸南是你父亲害死的?傅子津试探性地把手放在沈寻的手背上,看沈寻没有拒绝的意思,他便握紧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沈长林不是我父亲。
沈寻淡声回话。
傅子津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道:可是这些资料也没办法证明,是你父亲害死段逸南的。
只要继续查,就一定能够查到。
傅子津知道沈寻的猜测,她觉得是沈长林为了抢夺江妙,故意害死段逸南。
而段逸南就是沈寻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江妙的前夫。
寻寻,按照你妈妈的精神状况,她可能离不开你父亲。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让沈长林去坐牢了,你妈妈能接受得了吗?沈寻抬起头来,目光阴沉地盯着傅子津看,你不想帮我可以直说,这样子拐弯抹角的说话让我很不舒服。
傅子津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考虑不周。
这些不用你提醒。
傅子津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吻在她的脸颊,我约个了心理医生,我们找时间去看看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我提这件事,我说去就一定会去,不要总是催我。
我没催......吃过饭天已经黑了,两人出了餐厅,一起往停车场走去,傅子津牵着她的手,宝宝,我们走一走吧,好久都没散步了,我真的很想你。
我在用我爸的公司洗钱,如果出事的话,你会帮我洗脱罪名吧?沈寻无视傅子津的调情,直言道。
傅子津已经看过了沈寻的一些账目,他其实心里也没底,沈寻真的玩得太大了。
我会帮你的。
沈寻抿抿嘴,犹豫了片刻,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我会让秦上然帮我担责,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衬一下。
他愿意帮你坐牢?傅子津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太确定,我会尽量说服他,不过他最近不怎么听话了,我也很难办。
傅子津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轻轻搂着她,我会比他更听话,更爱你。
傅子津把沈寻按在怀里,他深陷于爱恋,也深陷于痛苦。
和沈寻在一起是致命的,沈寻是个神经病,每个人跟她在一起都会被她逼疯。
可是他和秦上然一样,他离不开沈寻。
他曾经和沈寻在一起八年,又分开了一年多,时间一次又一次验证了,他没办法离开沈寻。
我会尽快和秦上然离婚,然后跟你在一起。
沈寻随口给出轻飘飘的承诺。
好,我会等你的。
他轻轻吻着沈寻的耳朵,呼吸灼热,难耐地咽了一口唾沫:老婆,今晚可以陪陪我吗,去我家里,给你看看我们的婚房。
你想玩什么都可以,可能我不太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听着这话,沈寻突然想到了秦上然。
当年她和傅子津异国恋的时候,秦上然也是这样来引诱她的,秦上然真的很像一条狗,一双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老婆,我不太会玩,你教教我好不好?如此看来,傅子津和秦上然并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她当年能够背叛傅子津,那么现在也能背叛秦上然,还真是风水乱流转,沈寻自嘲地想。
我......我是不是很不正常?沈寻突然问道。
什么?傅子津不明其意。
我是不是真的心理很不正常?傅子津英俊的脸荡起温柔的笑,他拥着沈寻道:确实是有一点点不正常,但是不严重,我问过心理医生了,只要配合治疗就能够好起来的。
好,等把沈长林的事情弄好了,我就去看医生。
傅子津也在担忧,心理医生说沈寻的欲望是无限,越是纵容她,她只会越来越嚣张玩弄感情。
但是傅子津现在做的一切完全违背了医生的忠告,他还是在纵容沈寻。
他无下限地伏小做低,成为卑微的第三者,他在怂恿沈寻婚内出轨,在不断迁沈寻的胡作非为。
他可悲地发现,自己已经走上了秦上然的老路,为了取悦沈寻,丢弃了底线和尊严。
两人走出了停车场,来到了公园散步,傅子津搂着她一起走,像是以前在谈恋爱时一般。
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画圈,像是动物在寻求配偶,无声地询问她,今晚是否可以得到她的垂爱。
沈寻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她明白傅子津的暗示。
不知怎么的,她最近这段时间很烦秦上然,但是现在又开始想念秦上然。
想到她出门前,秦上然跪着求她别走,把避孕套塞到她胸口时那卑微的、贱到骨子里的眼神,沈寻心乱了。
秦上然这个傻逼比傅子津更懂得祈求她的疼爱,秦上然一个卑微的眼神,就能让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出轨。
她不着痕迹地放开傅子津的手,道:我还没离婚,等我离婚了再做吧,不然心里不踏实。
傅子津笑了笑,眼底闪过失落与恨意,好,我可以等,我们都在一起八年了,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
他和沈寻慢慢走着,拿出手机偷偷给助理发了个消息:把照片发出去吧,闹得越大越好。
助理:好的,傅总。
......秦上然在屋里打游戏,一下午没吃东西,又抽了不少烟,让他面色苍白憔悴。
正打着游戏,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则消息,标题很醒目:沈氏集团继承人沈寻疑似婚内出轨,与前任甜蜜约会!沈家的产业并不算小,但沈长林低调,关于沈家的事情几乎不会出现在新闻上,也很少有外人讨论沈家的产业链,甚至外界都很少有人听说过沈寻这个名字。
然而现在关乎沈寻疑似婚内出轨的话题,却突然出现娱乐板块热搜前十,这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买的热搜。
傅子津,你开始反击了是吗?秦上然咬牙切齿地想着,他点开新闻看,上面有傅子津搂着沈寻、亲吻沈寻侧脸的照片。
他气急败坏地给沈寻打电话,但是对方关机了。
他抹了一把脸,拿起车钥匙就冲出去。
很快来到沈寻和傅子津吃饭的餐厅,问了一下服务员,服务员说是傅子津的车还没开走。
秦上然往外头看了一会儿,便往对面的公园跑去。
果真看到沈寻和傅子津还在散步。
他冲过去扯住傅子津的衣服后领,将他整个人拉过来,往他脸上砸了一拳。
让你勾引我老婆!傅子津,你贱不贱啊,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你缠着我老婆干什么?你他妈的到底要不要脸,你爸妈知道你这么下贱吗?说着,他把傅子津按在地上打。
沈寻上前拦住他,抬手给他了一巴掌,秦上然,你在发什么疯!秦上然并没有理会沈寻,双眼通红地盯着傅子津,声音里带着哭腔,厉声质问:傅子津,你知道沈寻是什么人吗?她是个变态!我知道你爱她,但是你能接受得她的脾气吗?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每个字都夹杂着绝望,我他妈就问问你,你现在能为她去结扎吗,你能让她在你身上乱纹东西吗,你能接受得了她大半夜让你跪在雪地里吗,她要是让你从楼上跳下去,你他妈能够做到吗!秦上然的一连串质问,让傅子津一下子没办法回话,他把视线移到了一旁的沈寻身上,片刻后又看向了秦上然。
他并没有直面回答秦上然的话,而是说:小寻已经答应我了,她会和你离婚的。
离你妈!你是她老公,还是我是她老公啊?你说离就离?秦上然握紧拳头又想打傅子津。
沈寻从后面踢了他一脚,语气冷硬:你敢打他一个试试?沈寻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秦上然打得更狠了,他按着傅子津的头,又是一拳过去。
傅子津也不示弱,毫不客气地回击秦上然。
沈寻越来越不耐烦,她冷漠道:我走了啊,你们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吧。
她往旁边快步走去,拦住一辆出租车,迅速上了车。
秦上然放开傅子津,心急如焚地跑去追沈寻,他跑得快,疾步追上了还没提速的出租车,直接挡到车子的前面。
司机吓得不轻,神色慌张踩了刹车。
秦上然冲过来,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了沈寻旁边:老婆,带我一起走,求你了。
沈寻面无表情地对司机道:开车吧。
◉ 30、哄堂大孝-30章哄堂大孝-两人上了车没多久, 沈寻接到了沈长林的电话,询问她关于网上的新闻。
起初她还不明所以,秦上然拿起手机点开那条【沈寻疑似出轨】的新闻给她看, 她这才反应过来。
沈长林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压迫性, 问道:你到底想跟谁在一起,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秦上然把耳朵贴在沈寻的手机上, 也在听着话,这下子他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他到现在都摸不清沈寻的心,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沈寻心里有几分重量。
他看着沈寻,眼神卑微, 似是在哀求沈寻选择他。
沈寻抬手摸了摸秦上然的脸, 紧握着手机, 半晌没回话。
没得到沈寻的回复,沈长林倒是也没生气, 平静道:三天之内做出选择, 如果你选不出来,我就帮你选。
好。
沈寻正要挂电话,沈长林又道:跟你妈说两句, 她最近很想你。
江妙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小寻, 我是妈妈,你吃饭了吗?沈寻的声音温柔了些, 我吃过了,你呢,你吃了吗?吃了, 今天和你爸爸一起出去吃, 吃的是泰国菜, 但是不怎么好吃。
因为他们放了很多酸酸的调料,我都不喜欢酸的东西......江妙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报备她一天的行程,沈寻没有打断她,一直在听她讲。
最后江妙又道:小寻,周末你回来一趟吧,妈妈给你做可乐鸡翅。
好呀,周末我就回去。
沈长林在江妙耳边低声说:好了,该睡觉了,小寻也要休息了。
好吧,小寻,你要早点休息哦,明天妈妈再给你打电话。
沈寻轻轻笑着:好的,晚安。
挂了电话,出租车已经开到了小区外面,沈寻也没多看秦上然,自己从一侧开门下了车。
秦上然紧跟在她的后面,老婆,你等等我。
沈寻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这才转头看向秦上然,那条新闻是怎么回事,谁拍的?肯定是傅子津自己找人拍的呀,难道是我呀?我还没贱到那个程度,到处宣扬自己被绿。
沈寻没回话,那条关于她出轨的新闻是谁弄的,她都懒得去追究。
但不追究源头,并不代表她不生气,她好久没有发泄了......两人沉默着上了电梯,秦上然抱住她,把她按在墙面上亲,沈寻闭着嘴不回应他。
秦上然转而亲她的脸和耳朵,热烈的吻来势汹汹,他的吻和他的爱一样,永远热忱,永远诚挚。
等电梯门开的时候,他直接把沈寻托着抱了起来,亲着她往家门走去。
等进门后,一脚把门踢上,将沈寻按在门上亲,呼吸粗重,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沈寻搓了搓他的耳朵,道:别老是踢门,门锁都坏了。
你摔门的次数比我踢的次数还多。
秦上然把外套脱下扔在地上,咬着沈寻的嘴唇用力吮吸,老婆,你没和傅子津去开房吧?神经病。
秦上然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说清楚,你和他做了什么。
我要是真打算和他做什么,今晚还会回家?秦上然笑了,我家婆娘真棒,又是没有出轨的一天呢,继续保持哦,色字头上一把刀,守住裤.裆才能干大事。
我不会背着你出轨的,如果我要和他发生什么,一定会跟你说。
秦上然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笑着咬她的下唇,所以我要跟你说声谢谢吗,谢谢你出轨之前还通知我一声。
沈寻抬手整理着秦上然凌乱的发型,认真道:秦上然,我有病,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是不对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有时候脑子很乱,我觉得今天喜欢你,但是明天我又觉得我喜欢别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秦上然吻在她的额头上,没关系,老公爱你就行。
不用想这么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你真的很像一条狗。
沈寻底下身来,把秦上然的T恤掀开,钻了进去,将头靠在秦上然紧实的胸口,一声不吭。
秦上然看着隆起的腹部,滑稽可笑。
他伸手往茶几上拿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一只手轻轻抚着沈寻的背,夹着嗓子学江妙的语气,柔声道:宝宝,妈妈最爱你了,小寻是妈妈的宝贝。
你不是我妈妈。
沈寻沉闷的声音从衣服底下传来,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你不配。
秦上然笑了笑:我才不给你当妈,老子是你男人。
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脱掉上衣,又开始脱沈寻的衣服,我看你就是一天到晚闲的,才会无病呻吟,来,坐我脸上来。
沈寻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开,你都没漱口,先去洗澡。
一起。
他把沈寻横抱起来,往浴室走去,走,老公给你做个马杀鸡,把我家婆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洗完澡回到床上,情.事行至半途,沈寻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寻没打算接,秦上然自己凑过去把手机拿过来,一手按着沈寻,一手拿着手机,你的小奸夫打电话过来了。
沈寻挣扎着要抢手机,秦上然却已经按下了接听,床单摇晃,他的声音也不稳,喂,傅总啊,找我老婆什么事儿吗,她现在没时间接电话呢。
傅子津已经听出了异常,他也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
秦上然把手机丢在一旁,弯身亲吻沈寻染着红晕的脸颊,傅子津这孙子还挺能忍,比我还舔狗呢。
沈寻打了他一巴掌,不要再惹我生气。
她推开他起来,迅速披上睡衣出了卧室,秦上然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死婆娘,你去哪里?今晚我睡客房,别来烦我。
秦上然低头看了一眼不上不下的自己,真烦!他拿起沈寻的手机给傅子津打了电话过去,傅总,刚才你听到了吧,我和小寻还恩爱着呢。
你现在就给我一句准话,你是不是还要抢我老婆?她只是生病了。
秦上然道:这不是心理问题,是自私,沈寻是个很自私的人,她不爱你,也不爱我,她只爱她自己。
她的自私是你纵容出来的。
你也在纵容她,不是吗?秦上然嗤笑。
傅子津轻咳一声:秦上然,你不用这么得意,也不用来挑衅我。
我跟她在一起八年了,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开她。
你倒是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小寻精神有问题,你也挺不正常的。
是啊,她有问题,我也不正常。
我跟她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你就别来插足我们了。
傅子津不再回话,挂了电话。
秦上然赤着身子往客房走去,看到沈寻躺在床上发呆。
他坐到床边,握着沈寻白皙的脚玩弄着,低头亲在脚背上。
老婆,要不我们回乡下种地吧,大城市压力大,你这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
沈寻抬起脚按在秦上然的脸上,农村压力更大,种地种不好,连饭都没得吃。
秦上然笑着抱住她,你这么厉害,整天作天作地的,还能种不好地?睡吧,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你要是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跟你好好过日子。
什么尘埃落定?沈寻把秦上然搂在怀里,闭着眼睛说:我和我妈必须要离开沈长林。
秦上然调整了一下姿势,换成他抱着沈寻,你真是个大孝子,哄堂大孝了,宝贝儿。
◉ 31、高中往事-31章高中往事-后半夜, 秦上然觉得怀里一空,醒来睁眼一看,沈寻不在了。
他心口发疼, 胸腔里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般, 呼吸都要困难。
他害怕沈寻离开他,这个离开不是出轨, 也不是抛弃,而是寻死。
沈寻有时候像是人格分裂了, 她会莫名其妙地做出令人费解的事情,在浴缸里泡澡, 泡着泡着就把头埋到水中, 去海边的时候也是一样, 不自觉地往深水处走去。
但是事后,她似乎又忘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秦上然咨询过医生, 医生说这已经不是心理问题了, 而是精神疾病,是病,得治, 得吃药才行。
对比起沈寻的病, 秦上然觉得沈寻的出轨和背叛并没有什么。
只要是她的情绪能够稳定下来, 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绿了。
他只是希望沈寻能够开心,如此而已。
他喊了几声, 沈寻,你他妈又在发什么疯?先是往浴室走去,没看到人。
来到了阳台, 才看到沈寻扶着栏杆站着, 背影单薄落寞。
秦上然怕她会跳下去, 跑去抱住她的腰,将她往回拖。
你干嘛啊,烦死了!沈寻掰开他的手。
秦上然把她抱得紧,结实有力的手臂勒得她要喘不上气。
秦上然把她按在阳台的躺椅上,膝盖顶在她的腹部,虚虚地掐着她的脖子。
红着眼睛看她,眼角有细细的泪痕,他气急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沈寻,我警告过你的,你要是敢自杀,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沈寻躲开他逼问的目光,我自杀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烦你,来吹吹风不行吗?秦上然笑了,捧着她的脸一连亲了好几口,当然可以,那你说说,为什么烦我?我人俊器猛,你到底烦我什么?他握着沈寻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放进嘴里舔咬着。
沈寻将手指抽出,主动吻住了他,推开他翻了个身。
换成秦上然躺在躺椅上,沈寻坐在他的腰上。
秦上然被她迷得不知南北,死婆娘,别坐老子腰上。
你要么就再往下坐一点儿,要么就直接坐到我脸上来。
沈寻往旁边看了看,伸手把挂在一旁的一件蕾丝小吊带扯下来,团了团,塞到秦上然的嘴里。
不许发出声音,要是发出声音了,有你好受的。
秦上然一点儿也不怕沈寻的玩弄,他乐在其中,不管沈寻怎么玩他,他都愿意。
他知道自己贱,但是贱就贱呗,他又没到别人家门口犯贱,他就喜欢当沈寻的舔狗,别人管得着吗?沈寻回到厨房,用碗装了几块冰块过来,把冰块全都放在他的额头上。
秦上然把嘴里的蕾丝吊带吐出来,你会不会玩,只放在头上有什么意思?沈寻捏了捏他的脸,一巴掌拍他的嘴上,让你别说话,没听到是不是?哦。
沈寻并没有多折腾秦上然,她只是把冰块放到秦上然的头上,一直等到冰块都化掉了,才用毛巾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
秦上然知道沈寻的意图,她故意让他生病,这是她对他的惩罚。
老婆,照片不是我拍的,那新闻也不是我弄的。
肯定是傅子津自己搞的鬼。
沈寻又拿出新的冰块放在他的脸上,那你要让我去惩罚傅子津吗?那你还是折腾我吧。
等所有的冰块都化了,沈寻才脱了秦上然的衣服,她左顾右盼,有些担心地问:这里会有人看到吗?秦上然往上挺了挺身子,声音沙哑难耐,看到又怎么样,最好也发到网上去,你老公我身材这么好,发到网上去也算是造福大众。
沈寻不放心,起来把栏杆上晒着的床单拉过来,勉强将二人挡住。
月光泻下,阳台的躺椅上琴瑟和鸣,翻云覆雨......事毕,秦上然把沈寻抱在怀里,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光洁的后背,媳妇儿,我觉得要是以后破产了,没钱了,我们可以下海拍片赚钱,就你这些花样,拍个一年都不带重复的。
可以呀。
沈寻在秦上然胸口上咬出了个很深的牙印。
秦上然没吭声,片刻后才道:老婆,我认真地问你个事儿啊。
你说。
你和傅子津在一起了八年,你们那时候也像现在我们一样,经常做吗?沈寻枕在秦上然胸口,捏着他的手指玩,记不得了。
那你们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啊?我都说忘记了!沈寻的声音大了些。
其实沈寻不说,秦上然也知道。
高中时,沈寻和傅子津都在A班,他们高中三年都在谈恋爱。
而秦上然一直在锲而不舍地当沈寻的舔狗。
高中毕业,A班吃散伙饭的那天,秦上然跟着沈寻一起来到了聚餐的饭店,沈寻皱眉看他,我们班聚会,你跟着我来干什么?我来这里吃饭不行啊,你们把饭店都给包了?秦上然吊儿郎当,桀骜不驯的混子模样。
傅子津过来了,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的少年,俊朗挺拔,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他从后面牵着沈寻的手,也没怎么看秦上然,只是对沈寻道:小寻,我们进去吧。
沈寻跟着傅子津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头对靠在楼梯口的秦上然道:还不回家准备复读的事情,就你那个成绩,能考上大学吗?秦上然对她挑挑眉,也不回话。
沈寻他们聚餐的时候,他就坐在楼梯口打游戏,迷迷糊糊靠在墙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是沈寻他们班的班长叫醒他的。
秦上然,你在这里干什么?班长是个很可爱的女生,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秦上然揉揉眼睛,你们吃完饭了?对呀。
我家小寻呢?秦上然把手机揣兜里,站了起来。
班长笑道:还你家小寻呢,沈寻不是和傅子津在谈恋爱吗,刚才还听他们说了,打算报同一所大学呢,他们两个挺配的哦......一听到傅子津的名字,秦上然烦得不行,他又问:我家小寻走了吗,我得送她回家呢。
刚刚走,和傅子津一起走的。
哦,谢了。
我也走了,再见班长!秦上然匆匆跑下楼,在饭店楼下看到了沈寻和傅子津上出租车的身影。
他连忙也打了一辆车跟上去。
一路跟着二人,最后看到沈寻和傅子津进了一家高档酒店。
傅子津站在前面办理开放手续。
沈寻拉着傅子津的手,低着头,连衣裙底下的脚不安分,一下一下踩在傅子津白色的运动鞋上。
直到两人往走廊去乘电梯,秦上然才回过神来。
他站在酒店外面,愣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给沈寻发消息:傅子津带你来开房?很快得到沈寻的回复:关你什么事,别跟着我。
秦上然打字的手在微微发抖:让他戴套!这条消息都没发出去,沈寻就把他拉黑了。
他在酒店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看到沈寻的身影出现在前台,她拿着房卡,应该是在办理退房手续。
秦上然冲进酒店,不由分说把沈寻拉了出来。
出了酒店,直直带着她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将她按在墙上,看着她微红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吻痕。
你有病啊。
沈寻抬手要打他。
他也不躲,结结实实接下沈寻落下的巴掌,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真的做了?沈寻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秦上然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一记重锤迎面砸了过来,让他快要站不住,他撑着沈寻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站直。
又结巴着问:那......那戴套了没?他要是敢不戴套,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你爸妈。
戴了,你烦不烦啊。
沈寻推着他,实在不想和他纠缠。
秦上然脑子乱成一团,他急于表现出自己的云淡风轻,表现出自己的不在乎,继续字不成句地问:嗯,那什么,那个畜生没用力吧,有......有流血吗?要是他把你弄不舒服了,老子现在就去干死他。
秦上然,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傅子津在谈恋爱,你懂不懂什么叫谈恋爱?沈寻看着秦上然乌黑的眼底,莫名觉得他很可怜。
秦上然磕磕绊绊道:我,我知道你在谈恋爱......我,我这不是怕你受伤吗,傅子津那个狗东西,我一看就觉得他是个渣男。
正说着,傅子津从后面出现了。
他手里还拿着沈寻的包和外套,快步走过来,小寻,怎么了?沈寻一把推开秦上然,走到傅子津身边,拉住他的手,没事儿,我们走吧。
傅子津看了一眼秦上然,清澈的眉目透着几分冷淡,以后不要再来找小寻了,她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
秦上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你算老几啊,刚毕业就迫不及待带小寻来开房。
傅子津,你他妈的真是个畜生,你跟我家小寻谈恋爱该不会只想着这事儿吧。
傅子津嘴角抽了抽,背脊僵直,即使他对沈寻的爱真挚坦诚,即使他和沈寻已经在一起了好久,即使他和沈寻都成年了。
但是被秦上然这么一说,还是让他难堪,心里不舒服。
别管他。
沈寻拉着傅子津转身就走,留秦上然自己待在巷子里。
秦上然像是溺水了,沈寻和傅子津走了之后,他才得以呼吸。
他再也撑不住,顺着墙壁倒下,坐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
沈寻,你不是说只要我做你的狗,你就会爱我吗?你为什么不来把你的狗给领走呢......作者有话说:写着写着我都觉得有点儿雷。
嗯,这篇文纯粹就是放飞自我,男主真的很卑微很舔狗,后续也只会更舔,大概也不会有追夫火葬场的情节,他真的很舔女主,各种意义的舔(捂脸)。
大家要是受不了这种设定的话,可以及时止损(嘿嘿,虽然也没几个读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