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见他,就没有药可以吃

2025-04-03 04:20:48

闻溪反感韩叙白比反感唐穆宁还要厉害,她从头至尾都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候还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不希望她被人非议罢了,这么多人看戏,你觉得好?韩叙白不悦。

闻溪冷哼了一声,拉着秦筝离开,韩叙白也没有立即追上去,只是目光深深的追着秦筝的背影。

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宛白,没说话,秦筝如此无所顾忌,也是因为唐穆宁有意纵容。

韩叙白目光微冷,他没说话,从林宛白一进来,他就看到了她身边的那个人。

同样都是一身黑的人,萧何这个人的面孔格外熟悉,他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只是暂时看到这个人的脸一下子想不起来罢了。

林宛白有什么样的用心,韩叙白几乎一眼看出来了,刚刚秦筝要是跟林宛白真的吵起来了。

一定会招致林宛白惨无人道的报复。

秦筝被闻溪拉开以后,短暂的迷失也瞬间消失了,她赫然转身看向韩叙白的方向,她刚刚是怎么了?好像一见到韩叙白,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受控制,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你还看着他干什么?闻溪硬是扳过了她的脸,皱了皱眉,这女人不会觉得韩叙白这人是什么好人吧。

你好像很讨厌他?他比唐穆宁还要让我讨厌,秦筝,你自己可能难以察觉,可我们作为旁观者,都不觉得他是个好人。

闻溪只希望秦筝不要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不然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秦筝的手逐渐挣脱了闻溪,你只是不了解他而已……也许韩叙白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秦筝的意识里仍旧坚决的认为韩叙白不是一个坏人,最起码对她不是一个坏人。

闻溪摸了摸她的脸,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是凭感觉而已,又没什么证据。

秦筝安静了下来,闻溪,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闻溪笑了笑,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没说唐穆宁就比韩叙白好,只是喜欢你的人,会不惜一切去爱护你,这才是真实。

不管是以前的秦风还是现在的程锦淮,他们都是同样的特质,对喜欢的人给予最大的爱护。

因为韩叙白的打断,这出好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众人觉得有些扫兴。

只是出现的这个陌生新面孔男人,倒是引起了八卦者的好奇心。

好像跟秦筝之间关系也很好,刚刚秦筝对他有着很明显的服从,这可跟唐穆宁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纷纷猜测秦筝跟韩叙白的真实关系。

闻溪把秦筝从窃窃私语的人群中带走了,到了比较边缘安静的地方。

你说记者事件,是林宛白干的?嗯,确切的说是安然,我是不是太幼稚了?睚眦必报而已,算什么幼稚,难不成别人打了你,你还不能还手了?闻溪不觉得秦筝今天的做法有什么欠妥。

秦筝做了下来,端起一杯酒猛喝了一口。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彻底的从北城消失。

秦筝跟林宛白是彼此不肯放过,各自看对方不顺眼,并且恨着她们。

闻溪最终没说什么,只给楼上不知情的程锦淮发了一则消息。

片刻后,唐穆宁就来了,林宛白被一群人围着安慰,只有秦筝跟闻溪孤零零的在边缘处安静的待着。

他忽略了那个需要被‘关心’的林宛白,径直的走向秦筝。

怎么回事?韩叙白来了,阻止了秦筝欺负林宛白,高兴吧,还真有人帮她。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闻溪看得出来韩叙白阻止秦筝的目的不是帮林宛白,但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原因。

程锦淮在那边等你,你去吧,秦筝这儿有我在。

唐穆宁不悦,只得让闻溪离开。

闻溪冷哼一声随即也真的走了。

秦筝还坐在那儿,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她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被含蓄吧忽然之间出现给吓到了。

她记得上一次他那张脸被打的很惨,可是这一次出现,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秦筝不太能分得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你觉得这个地方让你不舒服,我们就走。

这件事,难道你就没有一个要处理的态度是吗?秦筝抓着男人伸过来的手腕,抬眼犀利的望着他。

唐穆宁捏着她的手腕,你想我怎么处理?这一刻,唐穆宁内心早就没什么天平了,基本是无条件的偏向了秦筝,这该死的偏爱,有时候真是让人失去理智。

秦筝的眼神没有丝毫信任,她不认为唐穆宁会把林宛白怎么样,至多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从她公司撤资怎么样?秦筝很随意的说道。

她的那间公司根本就是唐穆宁一手资助的,现在撤资的话,对林宛白那就是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

唐穆宁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迟疑了片刻,好。

秦筝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脸也看了很久,实在是做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判断,心里却觉得这男人是不是疯了,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了一个女人做的这么绝?可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走吧。

唐穆宁知道韩叙白在这里,心里略有不爽,只能带秦筝先离开,眼不见为净。

秦筝没反抗,跟着唐穆宁的脚步离开了商会。

韩叙白知道唐穆宁会这么干,早就在楼下的大厅里等着他们了。

唐穆宁把秦筝往自己怀中拉扯了一把,目光挑衅又犀利。

唐先生,我想跟秦筝单独聊聊。

韩叙白第一次觉得唐穆宁如此亲密的拦着秦筝是这么的刺眼。

不知不觉中,对秦筝的情感似乎也发生了某些变化。

那可不行,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能因为你一直给她供药,我们事事就要跟你低头吧。

唐穆宁冷笑了一声。

韩叙白拄着拐杖,脸色有些苍白,他温和的目光落在了秦筝脸上。

怎么?现在连跟我多说一句话,你都不肯了?今天我有点累了,如果有事的话,改天吧。

秦筝脑子里一片混乱,见到韩叙白这种混乱加剧。

她差点不能从韩叙白的眼神里躲开,像着了迷,被下了降头一样,令她心悸不安。

唐穆宁也察觉到秦筝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这样细微的变化也让他觉得秦筝跟最初的时候还是不一样了。

对韩叙白,她未必真的就那么信任,也许她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是害怕的。

秦筝,你是怎么了?韩叙白眸色微沉,苍白的脸色有些微表情,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唐穆宁精准的捕捉到了。

他拄着拐杖下意识的就要往前靠近了一些。

唐穆宁大手有力的握住了秦筝的手腕,然后拉着秦筝走了,没有给韩叙白什么机会。

她是我的人,不是你想单独聊就可以单独聊的。

唐穆宁只是丢下了这么一句,然后一刻未停的带走了秦筝。

生怕韩叙白会使点什么幺蛾子。

韩叙白内心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重的难以喘、息,秦筝如今真的只是因为秦南科技才留在唐穆宁身边?他过去担心的事情,是不是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要发生。

秦筝的手腕被男人攥的很紧,出了门,唐穆宁也放缓了脚步,顺势把秦筝搂进了怀里。

安心了点没有?唐穆宁的嗓音有些温润,从头顶落下,秦筝着实是感觉到了安稳的。

我哪里不安了?唐穆宁唇角挑出一个笑容,那你刚刚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角干什么?秦筝被唐穆宁毫不留情的戳穿,心里有点不爽,第一次觉得他霸道很好,说把她带出来就带出来。

我只是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阻止我?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秦筝难以想象韩叙白有什么目的,不想揣测,也不想知道什么真相。

可自己不管对韩叙白有着什么样的情感,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真实的恐惧。

为什么恐惧?韩叙白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的制药公司开到北城来了,至于为什么阻止你,我也觉得奇怪。

只是他不在意罢了。

秦筝没说话,被唐穆宁一路带到车上,男人把她按在怀中,以后少见他,可以吗?不见他,我就没有药可吃,你也知道,如果我不吃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我瞎了吗?唐穆宁沉默了,是啊,不见面就没有药。

温圳说你的眼睛只有做手术才能彻底的了断这些症状。

那也要等我在秦南科技有所作为了再说。

秦筝拒绝了,手术的风险,不是她想承担的,万一真的彻底的瞎了,她再想做什么,就难如登天。

唐穆宁修长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抚她的情绪,好,这些都可以等。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把人放在心里,还是被人算计的,韩叙白的目的,他知道,所以不会让他得逞。

第213章 我总要给她驯一条永远只忠于她的狗目前最难的,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秦筝解释这一切,如果秦筝知道了韩叙白的真面目,会怎么样,也很难说。

何况,韩叙白做的这些,他没有证据,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精明,处心积虑做的事,怎么可能会留有把柄给他?回去的路上,秦筝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期间闻溪因为担心还特意打了电话过来问秦筝的状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知道了秦筝的身体状况。

哪怕是没有人跟闻溪说过,但闻溪心细如发,依旧能够猜得到,对秦筝的关心备至,也是唯一能和唐穆宁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她在我怀里睡着了,大概是今天晚上韩叙白做的太突兀了,她有点不安。

你要看好她,既然现在重新得到了,就一定要好好护着她,唐穆宁,就算我求求你……闻溪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我知道……唐穆宁欲言又止,闻溪对秦筝的关心,根本原因是秦风。

对于男女之情,自己没有体会到时,觉得肤浅幼稚。

唯有自己切身体会到了,才明白许许多多的深情往往是让人不敢模仿的。

闻溪对秦风的感情太深太重,死了这么多年的人,能被人如此深爱和挂念,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电话打完,闻溪在程锦淮走过来之前及时挂断了电话,程锦淮给她买了一杯热茶。

刚刚在里面喝酒喝的不少,怕许久没有这样喝酒的闻溪给喝晕了。

喝点,然后我们回家。

刚刚打电话?问问秦筝,幸好是被唐穆宁带走了。

程锦淮点了点头,瞬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刚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筝今天是来找林宛白算账的,还没怎么着呢,韩叙白忽然之间出现,说来也真是很奇怪,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程锦淮眉心微蹙,盯着她喝茶的模样,神色淡淡的。

你觉得韩叙白这个人怎么样?他没有那么真心的帮她,不是吗?想必跟唐穆宁都看出来了,唯有秦筝看不出来。

今天自己一问,什么都明白了,秦筝是被韩叙白严重洗脑了,或者说,是被那男人做了别的什么手脚才会如此。

程锦淮勾了勾唇,所以说,还是旁观者清。

他迟疑了片刻温声道:有件事,我还是想告诉你。

闻溪下意识的抬头看他:什么事?程锦淮面色逐渐凝重,从她手中拿走了拿杯热茶:韩叙白是跟唐家有仇的,秦筝极有可能只是他的一个复仇工具,用来对付折磨唐穆宁的工具。

闻溪愣住了,所幸程锦淮把手里的茶拿走了,不然铁定掉在地上。

程锦淮还顺势扶了一把震惊的有点腿软的闻溪:这件事,没办法让秦筝知道,我们知道即可,懂吗?闻溪愣愣的点头:你查到了多少?只有这些,关于他所有的真实信息,甚至年纪,都无从查证,只有他母亲的资料是真的。

这就像是故意留给唐穆宁看的一样,这人的城府之深,让人害怕啊。

怎么会这样?闻溪是个多么会联想的人,这会儿她已经联想到当年的一切都可能跟这个韩叙白有关。

谁知道呢,命运弄人,你也别想得太多,唐穆宁不会让那男人得逞的。

可是这么说了,闻溪始终是担心秦筝的,如果只是一个工具的话,那秦筝这样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的。

程锦淮重新把热茶递给她:过几天我跟唐穆宁要去做一件事,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的,去哪儿都必须带保镖,知道吗?闻溪点了点头,却没有追问他们究竟去干什么。

程锦淮如此叮嘱她,想必北城已经是危险之地。

程锦淮满意的勾了勾唇,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神温柔的不像话,乖,喝完了我们就回家吧。

……M国费城阿秀的伤恢复的很快,年轻人的恢复能力也着实惊人。

这一日在秦风的私人会客厅里,他跟秦风面对面坐着。

二十岁的男孩子脸上还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但眼神却老练毒辣。

你什么时候告诉她?阿秀声音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温度,他不理解秦风的行为,所以讨厌他。

还不是时候,目前我这边有点麻烦,不太方便,既然你觉得那个韩叙白是个危险人物,你回国护着秦筝吧。

秦风点燃了一根烟,慢条斯理道。

我不能理解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她很想你,总是梦见你……孩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为什么又要回答你那么多为什么?秦风不想解释什么,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他斩断了对国内的联系对秦筝一样是一种保护。

阿秀眸色沉的深不见底。

我只要秦筝平安,其他的,我都不关心。

把这些想办法交给唐穆宁。

秦风把一份资料推到了阿秀面前。

阿秀拿过了资料也没看,给唐穆宁看的,他没理由看。

你也觉得唐穆宁值得托付?你还小,以后遇见的女人还会很多,我妹妹只有跟爱她如命的人在一起更合适,我总要给她驯一条永远只忠于她的狗才是。

阿秀没想到秦风竟然把唐穆宁当做狗,不过也没差,说他是狗,简直是轻的,也不看看自己当年干的都是些什么事,连畜生都不如。

知道了。

阿秀,我希望你履行自己的承诺,千万不要在秦筝面前以及其他人面前胡说八道,否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阿秀这个孩子很年轻,难免冲动,不过性子也算是稳重,说给他分析点利害关系,也是能够听得进去的。

这个谈话结束后,阿秀走了,西蒙亲自送阿秀离开。

秦风从会客厅出来,看到了走廊里的宁晚,信步走了过去。

找我有事?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我家里的事,西蒙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我说过了。

宁晚眼里满是焦急,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只能这样眼巴巴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希望他仁慈一些。

秦风单手抄兜,这么长的时间,宁晚一直呆在这儿,的确也应该很憋屈,但又有什么办法,除非她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不然就要被他掌控一辈子。

你家里的人,除了你奶奶,没有谁挂念你,你奶奶转危为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信!宁晚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秦风就知道,她也不是真的为了宁家的消息而来的,她只是想离开这里。

你觉得你从这里出去,能活命吗?这些都跟你无关,我从没有害过你,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宁晚委屈极了,觉得这男人半点不讲道理,他凭什么毫无理由的囚禁自己。

说到公平二字,秦风忍不住笑了,无奈的自嘲,也会对命运不公的嘲讽。

宁晚的手腕徒然就被他捏住,他阴冷的眼里带着杀气,狰狞的疤痕被表情衬的很扭曲。

宁晚瞬间失声,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她紧紧的咬着牙,想鼓足勇气,但面对这样凶悍的男人,还是畏惧。

公平?宁晚,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是公平的?我应该在这里跟这些人做这种生意?还是我应该遭受这颠沛流离之苦?秦风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通情达理,温润如玉的男子。

经历变故,做着这样的生意,内心黑暗扭曲,他没有理由控制宁晚,但他对她有恨意,保护她,也掌控她。

宁晚的呼吸深浅不一,一颗心也提了起来,脸色煞白,不能放过我吗?不能!她也是受害者,只是被算计了而已。

可是到了现在不得脱身,如果秦风不死,是不是自己一辈子都要被他限制,永远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宁晚不敢想象,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秦风极力的控制情绪,最终松开了手,宁晚踉跄的退了两步,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能让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出去,宁晚,切记,不要拿你们宁家的一切来跟我硬碰硬,那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讲道理已经行不通,秦风当然不会听她时候什么可笑的大道理。

那些加注在我和家人身上的痛苦,我都会一一加倍还回去!秦风的语气冷极了,没有什么情绪。

宁晚心头狠狠一震,有些窒息的疼,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折磨的她想要跟着男人大哭大闹一场。

宁晚逃也似的跑走了,走廊里只剩下秦风一人,他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也许是最近梦到闻溪的次数多了,脾气暴躁不已。

过去越是美好,不堪的现在就越是痛不欲生,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的余生也绝不能让闻溪参与。

这一生的遗憾,又该如何去弥补?他并不是真的有勇气面对她,不敢想象闻溪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一定会直接毁掉她现在所拥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