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背叛,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
这是秦筝听过最讽刺的话了,背叛?难道他跟林宛白之间不算是在背叛他们的那段婚姻吗?那林宛白呢?你们之间难不成就成了可歌可泣的真爱了吗?秦筝的声音逐渐的有些颤抖,说到底,这个男人从不爱她,才会诸多挑剔。
唐穆宁抱着她拾阶而上的脚步缓缓停住了,他低眸淡淡的瞧着她因为岁月沉淀而愈发美丽有韵味的容颜。
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意背叛自己婚姻的男人?秦筝眼里徒增了几分嘲讽的意味,看来你跟林宛白之间还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了。
所有人都知道唐穆宁对林宛白很上心,他也只是对林宛白一个女人好而已,她这个妻子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什么唐太太,唐穆宁现在这态度又是什么意思?秦筝,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穆宁对林宛白好,只是对她好而已,她也不能跟别的女人相比较,那完全不一样。
也许唐穆宁觉得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便继续抱着她往上走。
秦筝看着逐渐靠近的楼梯口,小手不由得捏的更紧了,明知道根本不可能会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但依旧还是要飞蛾扑火。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秦筝颓然无力挣扎时,是自己被唐穆宁抱进了房间,她坐在床尾凳,看着他,没有心情。
而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衣裙肩带上,秦筝没有情绪的一张脸这时候倒是显得平静了。
和别人的妻子睡,唐穆宁,你果然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
你在用你有夫之妇的身份勾、引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是道德底线?男人缓缓俯身下来,贴在她耳边,微凉的低语,使得秦筝无话可说。
她不是不害怕的,从她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她的那颗心脏仿佛就是被人生生的割走了一块,永远不再完整。
衣裙拉下肩带时,秦筝实在是受不了了,吞了吞口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我今天不太舒服。
她还是做不到的,如果再去跟他做这种事,她可能会恶心死自己。
她在唐穆宁短暂的没有准备的时候起身,仓皇的打算往浴室的方向逃去,却转眼就被男人给扣住了手腕,然后她被一道很大的力道给拉扯了回来,整个人呢都被他无情的甩在了床褥里。
秦筝被他这么一甩,脑袋晕晕的,下一秒,男人便欺身而上。
他擒着她的手腕,很轻易的便将她禁锢在了身下,以一种帝王般的姿态。
秦筝用力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这一刻她害怕极了,再也不似刚才那般冷静,她的表情也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唐穆宁,我不想,你这样对我,让我觉得很恶心!秦筝眦目欲裂,满腔的酸涩和难过无处宣泄,可她还是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
唐穆宁瞧着此刻已经害怕恐慌到了极点的女人,情绪有些复杂,她这个年纪了,又怎么还会在意男女之间的这种事。
原本紧紧扣着她的手倏地松开了,秦筝奋力的从他身下逃了出来,慌慌张张的从卧室里跑出去了。
下楼梯都是一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好像后面有恶鬼在穷追不舍。
楼下的门已经被唐穆宁反锁了,秦筝是打不开的,她到了门口想打开门,可是不知道从何下手,他什么时候换了这里的锁了?秦筝颤颤巍巍的从玄关处捡起的手机,拨了韩叙白的电话。
这个夜晚注定是无眠,韩叙白看着桌上不停振动的手机,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在他对面陪他坐着喝茶的阿敬却瞥了一眼这个陌生来电,北城来的。
韩先生……秦筝打来的。
韩叙白淡淡的一句,让阿敬心里边明白了许多,韩叙白就算不在北城,但是秦筝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候,她被唐穆宁带走了,会发生些什么不言而喻,这时候秦筝打来电话明显就是求救的,可是这时候,他的心却很冷硬,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救她。
唐穆宁若是以一种强势的手段得到了秦筝,这后面也许会变得不太一样。
就这件事,根据信科集团的内部消息,唐穆宁的态度是偏向保护秦南科技的,美其名曰,因为是民族企业,国货之光,不能随意的处理了。
当然这一套说辞在那些利欲熏心的人那儿根本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他们要的只有永恒的利益。
兴许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呢,既然是用陌生号码打过来的话。
这是人之常情吧,韩叙白那样精明又岂会不知道。
我只是这时候不想帮她这个忙而已,不可以吗?男人清透的嗓音带着几分薄凉的意味,阿敬知道自己也许是说错了话了,便微微颔首,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是您的人,你想要怎么做,当然都是可以的,是我多嘴了。
今晚你已经陪我的够久了。
韩叙白浅浅淡淡的说道,阿敬闻言便缓缓起身。
韩叙白看着窗外的庭院,情绪有些复杂,房间里在少了一个人之后,更是安静的有些可怕。
秦筝此时的处境,他能够想象得到,虽然也有私心不希望唐穆宁得逞,但很显然那根本就是妄想。
像唐穆宁那种骨子里天生反骨的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秦筝于他,是一个他想要得到的诱饵。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他又和比去管那么多。
秦筝在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结果之后,又开不了门,即便是再怎么强烈的求生欲,这时候逐渐就被绝望的情绪给逼退。
唐穆宁不知道何时从楼上下来又走到玄关这个地方的。
她贴着门板无力的跌坐在了地板上,呼吸里隐约带着几分哭腔。
唐穆宁衣冠楚楚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秦筝这时候应该是疯了一样的想要逃离。
你别过来……秦筝的声音微微颤了颤,很是微弱,她甚至连抬眼去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就那么的犹如恶鬼一般吗?这时候竟然疯了一般的想要逃走。
唐穆宁没有听她几近乞求的话,还执意靠近了她。
秦筝娇小无助的身躯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里,他这么靠近,对秦筝来说就是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她感到害怕。
他缓缓地蹲在了她面前,秦筝恐惧什么害怕什么,唐穆宁不是一点也猜不到,只是自己不愿意想的更清楚。
想清楚了兴许就会真的特别可怜这个女人,像她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他凭什么要去可怜她。
唐穆宁!在唐穆宁的手触及到她的一瞬间,秦筝忍不住的尖声的喊他的名字,睁圆了眼睛满目惊恐的瞪着他。
其实如果你不那么倔强,兴许有一天我一高兴也能将她安排进秦南科技,想必,这也算是你的一个梦想吧。
秦筝咬着牙,白着脸,唐穆宁整理着她因为跑下楼而凌乱不堪的长发。
如果林宛白醒来了,你可以跟她结婚不是吗?你们失去的那么多年时间,终归还是要弥补的……秦筝从无比的想要解释时变成现在根本懒得解释了,他若是一定觉得是她的错,自己解释也是无用的。
唐穆宁冷冷淡淡的笑了一声,表情逐渐凝固,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算了,何必跟她解释什么,又何必因为这种事情跟她生气。
在他看来,秦筝是什么都不配的,女人就应该温柔善良,就应该像林宛白那样讨人喜欢,而不是像她这样。
今晚在这里睡,我只是告诉你,只要我想这个房子随时随地都能成为你的牢笼,所以,不要随随便便的在我身边来来去去,你会后悔的。
秦筝被他拖上了楼,他的行为粗鲁的像个野兽,拖着她也像是在拖一个畜生。
他把她放在了他们曾经的婚房,这个让秦筝痛苦了许多年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去。
秦筝只记得自己是大哭了一声,她的眼睛的确还是有些不舒服,这样肆意的伤心哭泣,只会加剧不舒服。
这个晚上唐穆宁没有睡好,秦筝那种状态如果自己呆一个晚上会不会出事。
一直到天明,唐穆宁似乎终于等到了天亮,起身很迅速的去秦筝所在的房间。
床上的被褥很凌乱,打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人睡过,秦筝幽幽的立在窗前的位置,背影清瘦,窗外的光亮使得她整个人都立在光圈中,令人夺目,又令人觉得有些心疼。
……秦筝。
男人压低了嗓音喊她。
秦筝慢慢悠悠的转身,她看着逐步靠近的男人,她眼睑下的乌青表明了她昨晚可能一个晚上没睡觉。
唐穆宁的脸黑了下去,想发怒,但克制了下来,秦筝要自己作,就作吧,最好是把自己给作死。
这样世界上也就会少一个令他心绪不宁的人了。
你该回去了。
秦筝没有说话,这时候也没有什么迫不及待了,经过昨晚那么一惊吓,她已经有些精神崩溃了,现在放她走,她真的也就说不清楚自己还会有什么心情。
第90章 你这样很让我有一种,我可以随意的跟你太太搞婚外情秦筝在唐穆宁越发靠近时,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的样子像是十分的惧怕他。
男人眉心微拧,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拉到身前,她如浮萍一般,在这种时候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唐穆宁触及到她忽然抬头的眼睛,枯井一般的了无生气,她这样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了。
换一身衣服,我送你回去。
秦筝也并不知道这房间里曾经她穿过的衣服或者没穿只要属于她的衣服都还像当初一样挂在了衣帽间。
所以她进了衣帽间之后,有些傻眼了,唐穆宁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他们已经离婚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曾经也闹的那样不堪。
而这里的一切却又和以前一样,唐穆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这里一直有人打扫,我几年不曾来过,这里的东西也都没有变过,别误会。
这的确是无心之举,就算是后来他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再回来,也没有心思去管理这些。
秦筝有些飘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一声不吭的去随意挑了一件裙子,我换衣服。
唐穆宁盯着她盈盈一握的瘦腰,寻常女人不会像她这样清瘦,腰瘦的有些过分了。
秦筝看着唐穆宁转身出去的背影,才换上衣服。
从前穿过的衣服,如今再穿,其实就觉得尺寸有点不太合适了,太松了,也许是当时自己年纪小,什么衣服都能驾驭。
秦筝从房间里出来下楼,唐穆宁就在楼梯口等着,没等唐穆宁说什么,秦筝已经一言不发的从她身边走过了。
唐穆宁挑了挑眉,过了一夜,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昨晚她拿着他的手机给韩叙白打电话求救,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接通,他可是她的丈夫啊,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是陌生号码所以就不接?换句话说,韩叙白那样的身份,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个电话打到他那里去。
在将秦筝送回了公司之后,唐穆宁拿出来自己的手机,看着昨晚留在这上面的通话记录,犹豫了片刻,便以一种极端的好奇心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现在是十一点钟,这时候,正常人应该都会在一个工作期间。
韩叙白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不接电话了。
在手机里的声音响了很久之后,总算还是接通了,韩叙白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手机,立在一个十分安静的区域接电话。
喂。
温和的嗓音透着几分疏离的凉意,这就是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唐穆宁不由得想笑,他不信韩叙白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电话昨晚打过去没有接,今天打过去他又接了,这好像是最说的通的,昨晚兴许他是睡着了,没有接到电话,而现在是白天工作时间,没有什么道理不接电话。
韩先生不知道我是谁吗?韩叙白沉静如水的眼眸漆黑一片,暗淡的一丝光亮也没有,唐穆宁这种几近戏谑的语气令他一贯平静的心里不经意的泛起了涟漪。
唐穆宁也不管韩叙白是不是要接自己的话,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也不顾及他会不会因此不高兴。
昨晚秦筝打给你求救的时候,你一直都没有接电话,说实话,你这样很让我有一种,我可以随意的跟你的太太搞婚外情。
唐穆宁这样肆意的嚣张是刻意的,试图激起那个男人的愤怒,说不定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会气的折磨秦筝。
可是电话另一头一直都保持着十分均匀的呼吸,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唐穆宁的脸一点点的也冷了下来,似乎是自己做了无趣的事情,完全就是自讨没趣。
你把她怎么了?平静的音色此刻冷的像是结了冰,似乎前后不是同一个人在说话。
韩叙白握着拐杖的那只手很用力,骨节都跟着泛白。
唐穆宁嗤笑了一声,你知道秦筝是哪里让我有兴趣的吗?韩叙白并不打算按照他的意愿去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根本没有回应。
唐穆宁似乎也并不介意这一点,继续说。
因为我发现,你不光是腿瘸。
剩下的话没有再说了,但是作为男人,这种不言而喻的暗示,谁不会明白。
韩叙白的脸色开始逐渐变了,提到男人尊严,往往就是很容易让人愤怒生气的。
唐穆宁低低淡淡的笑起来,嘲讽的意味很是明显。
唐先生这么没有道德底线,还特意来跟我炫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怎么样,你的前妻我的太太是什么样的滋味?这样的话,说不清楚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的,唐穆宁竟一时语塞,没想到韩叙白这么反击自己。
韩先生难道你不觉得你太太是勾、引我在先的吗?唐穆宁隐隐的觉得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韩叙白的这种奇怪反应令他觉得不太对劲。
就算是再怎么有修养,怎么这种事情面前还能这么冷静自持。
韩叙白闻言骤然冷笑,温隽的眉目也逐渐的染上了一层冰霜。
是你强迫了她,唐穆宁,她内心十分恶心那种事,任何人都不能那么对她,所谓勾、引,她就更加干不出来了。
原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没想到韩叙白的一番话,却给了唐穆宁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想起来秦筝昨晚忽然变得反常的样子,那根本是她自己内心无法接受男欢女爱这种事,才会像逃命一样的想要逃走。
他就知道,秦筝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女人,还过两次婚,为什么还是那么生涩,半点也不懂得如何用技巧讨好男人。
原来是这样,因为她做不了那种事,就算是结婚了,韩叙白也无法去跟她提这个要求。
不知为何,唐穆宁的心因为秦筝的这个事起伏很大,好似她从来没被他的丈夫碰过很值得庆幸似的。
没等韩叙白说什么,唐穆宁挂断了电话,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而韩叙白在电话挂断之后,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屏幕瞬间摔的粉碎。
阿敬听到了动静之后才进来的,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机和全力用拐杖支撑着自己的韩叙白,疾步走了过去。
韩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阿敬逐渐靠近时,韩叙白没等他走到跟前,先抬手示意了他停。
半晌才幽幽的说话,我没事。
他鲜少会有这样声音低沉沙哑听着有气无力的时候,阿敬站在那,都觉得很担心,却也不敢言语。
我去帮你换一个手机。
秦筝昨晚跟唐穆宁待在一起整晚吗?是的,一个小时前唐穆宁送她回了公司……秦小姐的状态很糟糕。
这是可儿告诉他的,秦筝被送回了公司,整张脸惨白的吓人,若不是生病便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韩叙白背脊一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多糟糕?不清楚,为了避免出什么岔子,您还是去一趟吧。
韩叙白转身看着阿敬,眼底伸出有一丝丝的惊诧,他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阿敬这么说,想必是比想象之中要糟糕的多。
他逐渐从那种微妙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去买机票吧。
若真的从头到尾的袖手旁观,自己已经做不到了,所以他才会觉得秦筝有迷倒那个男人的本事。
北城秦筝刚被唐穆宁送回公司不久,闻溪就闻讯赶来了,这家喻户晓的主持人天天的往公司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看男朋友的呢,这么上心在意。
秦筝抱着膝盖坐在墙角,失魂落魄,闻溪过去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
冷气太过了,这么呆在墙角会很冷的。
闻溪的声音很温柔,想要把她从角落里拉出来。
可是秦筝不肯配合她,心里头一阵阵的泛凉。
筝筝,你怎么了?是不是唐穆宁……闻溪这一天多,也是心神不宁,秦筝在唐穆宁,她本能的就会想到这个男人会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可是她在来的路上看到了最新的消息,唐穆宁正式将碧泉这个品牌给摧毁了,所有的消费者,均以购买的三倍进行赔偿,受到伤害的顾客也得到了合理的赔偿。
能这么高效率办事的也只有信科集团。
网友可以不够理智,但是作为一个集团的领导者,是不可以不理智的,可这件事唐穆宁就办的很不理智。
按理说,秦南科技整个处理掉才更合理,才能保证信科集团受到的损失最小。
我是不是注定斗不过他?闻溪吐了一口气,怎么会?信科集团已经出了处理结果了,秦南科技没问题,碧泉消失。
秦筝愣住了,昨晚唐穆宁什么都没得到啊,为什么……闻溪勾了勾唇,抬手抚过她苍白的小脸,既然你执意要跟他斗一番,就一定会赢的,不然,这个处理结果不会这么快就发出来,要知道,身为一个家族企业的董事长,干出这种事情,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和风险的。
她只是了解一些皮毛,责任和风险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