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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疾风吻玫瑰

2025-04-03 04:22:13

时间一晃到了七月上旬。

这个赛季, 个别分站取消比赛,作为替补赛站的阿根廷被纳入了正赛。

在此之前,风暴从来没有参加过阿根廷的比赛, 车组人员的对那边的情况了解也仅限于视频, 没有任何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总结。

这对维修组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

队里唯一去过阿根廷比赛的就只有江尧。

因此,叶柔备车的时候问了江尧很多问题,包括赛道里程, 路面情况等等。

她问得细,江尧也回答得很细致, 每天他结束体能训练和新人培训就会来找叶柔。

南城的夏天, 是个大蒸箱, 闷热、潮湿,维修车间里开着空调依旧有三十度。

江尧今天来的比较早,给维修师傅们带了冰镇西瓜,给叶柔带了温牛奶。

叶柔对温牛奶提不起兴趣,要伸手拿西瓜被江尧拍飞了手:还有三天, 吃冰的容易肚子疼。

什么还有三天?叶柔问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生理期,耳根一下红了, 她没想到他会记这个,而且说得这么自然。

江尧闲闲地靠在车门上, 把手里的牛奶戳好了递给她:新口味巧克力可可味,我试过, 很不错。

叶柔接过来, 叼着那管子吸了一口, 重新钻进了车底。

江尧:叶工, 这次我开雪铁龙去吗?叶柔在车底回他的话, 这次先开它去,八月初,等你的生日礼物到了,去德国就不开雪铁龙了。

江尧听完,拉了个小椅子在车边坐下来,这么说,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是车啊?叶柔:嗯,我给你申请配的,你可是我们车队的大宝贝,指望你下分发奖金呢。

江尧长腿交叠着,伸得老远:什么车啊?。

叶柔语气轻松,笑:蓝旗亚。

江尧愣了一瞬,低头看向车底,重复了一句:蓝旗亚?叶柔停了手里的动作,往外看了一眼:嗯,我定了和你原来的车一样款,车子的发动机、悬挂、防滚架全部都是顶配,也和车厂说了要改轻质量。

江尧挑着眉笑的一脸得意:哎,果然有老婆就是好,童鑫他们不得羡慕死,难怪大家都想找你谈恋爱呢,长得漂亮,活又好,还有钱。

叶柔:你少贫。

江尧翘着椅子笑:我哪里贫了,你说说看,全球有哪个车手有老婆一起去修车的待遇,就我有,知道这叫什么不?夫唱妇随,人生赢家。

叶柔忙完,从车底钻出来,江尧正晃着椅子在那里笑,嘴角都要翘到眉毛上了,懒洋洋的,跟吃了一筐鱼的猫似的,又痞又嘚瑟。

叶柔到里面去选轮胎,半晌,喊他:江尧。

江尧:到。

叶柔:你来一下。

江尧闻言立马站起来,双手插兜往里走,老婆大人有什么指示?叶柔往他手里递进一个黑色轮胎:你这次要不要用国产轮胎?我做过详细的测试对比,国产的软胎性能非常好,一点也不比米其林差,甚至更耐用,很适合阿根廷的低温赛道。

江尧接过那轮胎在地上滚了滚,老婆都说好了,我还能不用啊?叶柔:你正经点,这是正事。

那轮胎在地上滚了一圈,重新回到脚边,江尧伸腿一拦,弯腰,单手将它从地上拎起来拍了拍:我很正经啊,就用它。

叶柔:目前的主流车队,还是更倾向于用米其林的轮胎。

江尧认真想了想:嗯,米其林是不错,老牌子了。

叶柔目光炯炯:可我们是中国人,要做中国最好的车队,就不能一直用国外的东西。

我们是走在前面的人,需要引路,也要立新。

叶柔说得不错,他在国际上跑比赛的时候,车手们开的一水都是外国品牌的车,发动机也好、零件也好都是国外的品牌。

国内的汽车文化不浓,和这个有很大关系。

那一瞬间,江尧在叶柔身上看到一种类似光的东西。

她曾借给他光,现在想把手里的火种播撒出去,他哪里会不愿意配合呢?江尧过来抱了抱她:叶柔,你是我终生的方向标,你要往哪儿走,说一声就行,我肯定全力配合。

叶柔回抱住他:江尧,我不会让你输的。

*两周后,叶柔、江尧一行飞往南美洲。

登机十几个小时后,机组人员在头顶的喇叭里提醒乘客回到座位上,飞机将在十分钟后降落科多巴。

叶柔往舷窗外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皱眉:好奇怪,这里为什么一点灯光看不到?这可是阿根廷的第二大城市。

江尧:可能是天气不好。

天气不好吗?什么样的天气,能把光挡得一丁点都看不见呢?叶柔又往外看了看,江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安。

江尧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半靠在怀抱里:听过潘帕斯草原吗?叶柔:地理书上背过。

这次的领奖台就在潘帕斯草原,潘帕斯的风景壮丽秀美,横跨三个国家,你肯定会喜欢这里的。

他娓娓道来,语气不疾不徐,叶柔的不安也驱散了大半。

江尧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等比赛结束,我们玩两天再回去,阿根廷的牛排很好吃,在巴塔格里有个冰川公园,可以近距离地看冰川。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她抬头看他。

江尧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跟你学的呗,上次你做了伊犁的攻略,这次换我做。

叶柔总算笑了,她抱住他的腰:说的好像我们是来旅游的。

江尧把她散在耳畔的碎发别到了耳朵后面:嗯,比赛旅游两不误,一年实现环游世界,多好。

叶柔:是不错。

又是一次南、北半球的穿越。

上次他们是从隆冬到盛夏,这一次是从盛夏到隆冬。

他们穿着短袖、长裤,下飞机前,江尧在叶柔肩膀上罩了件长款羽绒服。

机舱打开,冰冷潮湿的雾气,一下漫了进来,金属台阶上湿漉漉的。

李堡禁不住嚯了一声,这难道是传说中百年一遇的大雾?雾都孤儿?不对,这也不是伦敦啊?江尧没接他的话,转身丢给他一个行李箱,空了只手出来牵着叶柔往下走。

李堡看他两手拉手,自己只能拉行李箱,多少有点憋屈:哥,我也想和你一起拉手呢,这多滑啊。

江尧把手里的箱子往李堡手边送:行啊,你提三个行李箱,我牵你。

……李堡撇嘴,还是算了。

等到了地面上,他们也彻底投身到了浓雾的怀抱里。

能见度不到五米的大雾,视线几乎被完全遮蔽,叶柔之前那消失不见的不安又回来了。

同行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抱怨这个天气,江尧吐了口气:难怪看不到灯光,原来下了这么大的雾。

叶柔:希望比赛的时候不要遇上这种天气。

江尧:嗯,不用担心啦,真遇到这种浓雾会延迟比赛的。

李堡叹了口气,他们好不容易拿到了举办权,恐怕没那么容易延迟比赛。

李堡说的是实话,江尧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周三、周四,天气晴朗,堪路工作也进行得比较顺畅。

阿根廷站,总里程358公里,比赛分周五、周六、周日三天进行,最终结束在广袤的潘帕斯草原上。

和其他赛站不一样,阿根廷站的最难赛段在前两个比赛日。

作者有话说:我家宝宝晚上九点忽然发烧,还有点没写完,明天补吧,先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