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冲动的惩罚

2025-04-03 04:23:33

阮蛮蛮算是看出来了, 这人不但下..流到了极点,还有些变.态。

她越骂,他就越兴.奋, 实属恶心。

阮蛮蛮选择闭口不言,压制着心里的慌乱, 飞快得盘算着该怎么逃出去。

钟邵元见阮蛮蛮迟迟不说话,顿时失去了调笑的兴趣。

行了,我也累了。

有什么悄悄话,等会儿咱们回府上了, 再单独的慢慢细说。

这熟悉的口令, 让苏祁恒直蹙眉,他百般不情愿的朝身边人挥了挥手,叫他们把人拿下。

什么狗.屁读书人?!学了一肚子的孔圣人之道,到头来还不是帮着外来的贼人,欺负良家女子。

阮蛮蛮打从心里鄙夷苏祁恒,虚有其表的小人, 只会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放肆!被退过婚的破鞋当街指责, 苏祁恒羞愤得胀红了脸。

要不是你恬不知耻的乱勾.引人,他会找上你吗?嗯?这句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钟邵元歪着头称赞了苏祁恒一句。

哼, 说穿了, 你阮蛮蛮就是从骨子里犯.贱的女人!还装什么清高?苏祁恒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刚才看钟邵元的不顺眼, 现在觉得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了。

来人啊, 钟公子要请她喝茶,把人带上。

苏祁恒!阮蛮蛮恨毒了苏祁恒, 美目中蕴着熊熊怒火。

她从筐中拿出把剪刀来,冷眼指向了苏祁恒,好,既然你们苏家要逼死良家女子,做人神共愤的恶事,那咱们就一起去阎王殿,找阎王评评理!阮蛮蛮怕昨儿的事会重演,提前预备上了把剪刀防身。

没想到,今儿不但用上了,还是用在了苏祁恒这个虚伪的假君子身上!苏祁恒没想到阮蛮蛮性子这么烈,当她拿着头对着他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头有点凉。

快,快去把剪刀夺过来!你们谁敢过来试试?握着剪刀的小手都在打着颤,阮蛮蛮深知她与这些人对抗不了多久。

但是她不想认输,她不愿受这种人的欺辱。

等会儿这些人真的扑过来,她就带着这帮杂碎一起下地狱!两边的人你追我躲,迟迟没有个进展,钟邵元的耐心被耗光了。

他对身后的西楚随从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抓个女人都这么费劲,你们苏家到底有没有种啊?!阮蛮蛮见西楚人撸起袖子,活动了下筋骨。

这抓人的架势,很明显就是练家子。

她连连后退,来回晃着剪刀做着最后得抵抗。

给我上!一声令下,那些西楚人朝阮蛮蛮扑了过去。

阮蛮蛮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内心的不甘受辱促使着她,不能坐以待毙!阮蛮蛮不管哪里,举着剪刀乱捅一气。

啊……嘶……好痛……满地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西楚人捂着伤口来回的打滚,他们像是遇到了魔鬼一样,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人。

阮蛮蛮还在举着剪刀乱戳,耳边忽然传来了句熟悉的安抚声。

她以为这是死前出现的幻觉,抱着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媳妇儿不哭,是为夫来晚了,是为夫的错。

苏祁尧心疼得将阮蛮蛮搂在了怀里,一遍遍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哭声止住了。

不哭不哭,有夫君在,他们谁都别想动你一根毫发。

犀利的目光,宛如淬了毒的利剑,飞速身寸穿了苏祁恒等人。

苏,苏祁尧!阮蛮蛮哇的一声,哭得好大声。

她紧紧地抱着跟前的人,就像是遇到了救命的稻草,惊慌不安的心里,终于有了寄托。

阮蛮蛮稍稍缓和了下情绪,理智也跟着找回来了几分。

她抽噎着嗓音,揪着苏祁尧的衣服就往外走。

我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嘿,还真是成了亲的妇人。

想不到爷还有看走眼的一天,真是邪了门儿了。

钟邵元的心里直犯嘀咕。

虽说这女人不是雏了,可她勾.人的模样带着股子未□□的青涩。

让他向来有只喜欢大姑娘的老把子,都按耐不住心性,咬破了规矩了。

大胆刁民,你敢伤害我西楚的人。

你们北凉是不是欺人太甚,以为我西楚没人,好欺负了?夫君,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阮蛮蛮噙着眼泪,几近哀求着苏祁尧。

昨天她刻意隐瞒被西楚人欺负的事,就怕苏祁尧替她报仇。

说好听点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其实这就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要不然西楚和东吴来这里做什么?为得不就是找个借口,举兵打进来吗?挑起两国战争的罪名,他们决不能背!走?哈哈哈,小娘子,爷就喜欢你这天真又泼辣……话还没说完,啪啪两声脆响,打在钟邵元的嘴巴上。

谁也没有看到苏祁尧是怎么过去打的人,但是那震耳的动静可不是假的。

阮蛮蛮见钟邵元的嘴巴,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红肿成了两根肉.肠。

她瞪大了水眸,无比震惊的咽了口吐沫。

夫,夫君你的手疼吗?阮蛮蛮掰看着苏祁尧的大手,下意识心疼了一句。

但是这些话传在西楚人的耳中,就变了味了,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你,你们北凉太目中无人了!钟邵元对苏祁尧又怕又恨。

他捧着脸颊,想碰又不敢碰伤口,疼得头皮发麻,直跺脚。

苏祁恒,你是瞎了吗?没看到这个刁民对爷大不敬吗?快,快叫你的人给我上!把他给我拿下!哎呦,疼疼疼……苏祁恒憋青了脸,两眼蕴.含.着的怨气并不比钟邵元少。

他先是被钟邵元,当奴才似的呼来喝去的。

现在又被他当街辱骂眼瞎。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她的男人不好惹!我看不是不好惹,是你压根就不想管吧?阮蛮蛮顺着蹩脚的话音看去,发现是在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了。

这男人夹在老百姓中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北凉的人。

偏偏他身上挎着,北凉百姓不可能有的大刀。

夫君,他是东吴人。

东吴人怎么了?我们都有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心。

东吴人颇为自豪的拍了拍刀柄,你们北凉人,就是在欺负西楚的这位公子。

我没有。

阮蛮蛮见苏祁恒不咸不淡的反驳了句,还不如不开口的好。

怎么会没有?这位西楚的公子对美人儿一见倾心,难道你们北凉不该为了两国的友好,把她献出来吗?夫君,他是故意的,可别中了他的奸计。

越是简单的挑拨离间,越能戳中人心。

阮蛮蛮担心苏祁尧会一时冲动,跳入东吴人挖好的陷阱里。

苏祁尧拍了拍阮蛮蛮的手背,示意她放心,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在为两国交好做交涉?你当大家是眼瞎了吗?你把人打成这样,还说是为了两国交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东吴人满眼讥讽,再次为西楚仗言指责着苏祁尧。

我看大家没有瞎,反倒是你自己看不清楚罢了。

苏祁尧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东吴崇尚力量,对道德教化从来都是不屑的。

所以对活埋老人的事,无动于衷。

你敢贬低我们东吴君主的圣意!找死!锵,东吴人拔出了腰间大刀,满目仇视的向苏祁尧砍来。

阮蛮蛮吓破了音,尖声提醒之余,只见苏祁尧一个懒懒散散的侧身,便躲开了东吴人的攻击。

苏祁尧不但毫发无损,还一把夺过了东吴人手里的刀。

丢了刀就相当于丢了性命,东吴人脸色白得难堪。

苏祁尧像是没有看到似的,随意在手里把玩了几下,我们北凉人做事要讲理,别动不动就拿刀解决,那是莽夫行为。

锵,苏祁尧随手一扔,刀刃又插.回了刀鞘里。

咱们接着说说西楚。

苏祁尧重新回到原位,牵住了阮蛮蛮的小手。

看到他无事,阮蛮蛮紧紧地扣住了苏祁尧的大手,露着两颗小虎牙甜甜的笑了。

西楚乃是成立了百年的大国,它之所以屹立到现在,那肯定是君主仁慈仁爱,受百姓们爱戴。

试问,这么好的君主,怎么会有强抢民女的朝臣?你教唆他做下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这不是在故意抹黑西楚的君主吗?你……东吴人被堵的哑口无言。

苏祁尧压根就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他走到钟邵元的跟前,笑得满脸和善,西楚来的客人,你自己给他解释解释,你们的君主是不是个仁慈的好皇上?钟邵元憋红了脸,按照苏祁尧的意思,那他这顿打不但是白挨了,还得向他表示感谢?钟邵元越想越憋屈的想杀人,是……皇上他仁德,又宽宏大气。

我有愧于圣上,有愧于西楚。

苏祁尧在钟邵元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终于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满意笑容,既然你心里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关于我及时打醒你,你心存感激的话,大家都知道,也就无需再说了。

给我娘子赔个礼道个歉,顺便买些压惊的补品就是了。

你是个魔鬼!钟邵元算是吃了苏祁尧的哑巴亏。

他现在不但报不了仇,还得低声下气,放下尊贵的身份给个低贱的民妇道歉!这种耻辱,比千刀万剐了还要痛苦,叫他生不如死!但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对,对不起!阮蛮蛮嫌弃的挥了挥手,算了,为了西北两国友好相处,我就不计较了。

阮蛮蛮提心吊胆了半天,苏祁尧三两下便把这么棘手的事给解决了。

钟邵元不但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道了歉,还赔偿了一笔不小的费用。

阮蛮蛮拿出了一半的银两,把它们兑换成了铜板。

剩下的,全部放入她的小金库里。

阮蛮蛮抱着一大笔钱,屁颠屁颠的紧跟在苏祁尧的背后。

也不知道怎的,她感觉苏祁尧越走越快,不跑着追,都要跟不上了。

夫君,你慢……唔~好痛啊!阮蛮蛮捂着被撞酸的小鼻子,满脸幽怨的看向苏祁尧。

怎,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苏祁尧的眼睛太可怕了,他深沉得就像是无底洞,只要陷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阮蛮蛮慌忙垂下了头,她捏着怀里的钱袋子,小声的嘟囔着,有什么话你就说嘛。

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呀!紧握着的拳头,一再攥捏。

苏祁尧忍出了一脸的铁青色。

看着仍旧不知悔改,还在顽强抵抗的阮蛮蛮,他终于出手了。

啊……苏祁尧,你放开我!凭什么想扛就扛?我是人!阮蛮蛮的力气终究是反抗不了苏祁尧的,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挣扎了一路,最后还是被扔在了炕上。

苏祁尧,你想干什么?阮蛮蛮发现苏祁尧的脸色难堪得吓人,马上又改口道,夫君,你摔疼我了。

阮蛮蛮委屈得揉了揉,被摔成好几瓣的小屁.股。

可怜巴巴的嗓音中,还带着一丝让人怜惜的哭腔。

苏祁尧深吸了口气,拿出一条红丝带,蒙住了那双让他抓心挠肺的水眸。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阮蛮蛮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从耳边放大的粗喘声,判断苏祁尧是否还在生气。

夫君,我疼~阮蛮蛮憋红着小脸,向苏祁尧撒了个娇。

你还知道疼?苏祁尧压抑的嗓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昨天发生的事,你打算隐瞒多久?阮蛮蛮下意识瞪大了瞳孔,你,你怎么会知道?苏祁尧昨天就察觉出阮蛮蛮有些不对劲,想着她定是受了惊吓,这才忍住了没问。

谁知道今早上,她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他四处打听。

这才耽误了时间,让她被钟邵元给围圈住了。

天知道,当他赶到现场,看着那弱小无助的单薄身影,被一群无赖围攻时,那种打从脚底透着凉意的后怕,有多么的吓人?!倘若他要是再去晚点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你把那人怎么样了?阮蛮蛮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之所以忍气吞声,就是怕苏祁尧会冲动,失手伤了人。

如果西楚以此为借口进攻北凉的话,那京城里的那些权臣们,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他推出去,任由西楚那帮人随意处置的。

夫君,你告诉我,你没有把他怎么样了,对不对?阮蛮蛮有些着急了,那急迫的模样让苏祁尧直犯嘀咕,你这是在意他,还是在意我?当然是你了,你是我夫君,我管别人做什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苏祁尧憋住了笑意,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待犯了错的人,我自然会有属于他的一套惩罚。

咯噔,阮蛮蛮的心沉了下去。

这么说,那人……已经死了?还没等阮蛮蛮仔细品味苏祁尧的这句话,接下来的动作,吓跑了她的三魂七魄。

苏祁尧,你想干嘛?阮蛮蛮突然觉得她的身子,被苏祁尧抱着腾空而起。

好像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最后趴在了他的腿上。

现在轮到你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以后出了什么事再隐瞒我的话,惩罚加倍!苏祁尧你……知不知道错了?混蛋!啪啪几巴掌,打在了阮蛮蛮的小屁.股上。

她当场惊得不会说话了。

阮蛮蛮全身上下绷成了一根弦,两眼发直的看着前面不敢挣扎。

直到痛处传来了灼.热的发麻感,她才从失声中喊了出来,苏祁尧!窘迫的小脸红得都在滴血,阮蛮蛮的脚趾抠住了床板,恨不能戳出个洞来,钻到里面不出来了。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苏祁尧直接忽略掉了阮蛮蛮的羞愤。

一次次擦着阮蛮蛮的敏.感点,惩罚着她。

直到阮蛮蛮险些咬破了嘴唇,哭肿了眼睛,他才心疼得给揉了揉。

很疼吗?阮蛮蛮拍开那只大手,气鼓鼓的钻进了被子里。

一边往里拱,一边娇吼道,走开,你走,我不想见到你!苏祁尧怕她闷坏了,站在床前念叨了几句就出门了。

听到关门声,阮蛮蛮便从被子里探出了小脑袋,羞臊的小脸上爬满了红晕。

无耻。

阮蛮蛮知道苏祁尧本意不是要轻薄她,只是这惩罚的方式太过放荡,她实属不想接受。

还疼吗?出去半天的苏祁尧回来了,他张开手心,一支白色通透的小瓶子躺在上面。

要是疼得话,就涂上一些。

要是自己敷不上的话,我就……苏祁尧,不许再胡说!阮蛮蛮急得直跺脚,抢过他手里的药瓶,扭身跑开了。

苏祁尧望着逃也似的跑走的阮蛮蛮,满脸蒙相。

不知所云的嘟囔了句,你要是敷不上,我就找隔壁王大娘来帮忙。

这怎么还成了胡说了?许是白天发生的事太多,阮蛮蛮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阮蛮蛮胸中憋闷得紧,她从床上爬下来后,便来到了院子里舒口气。

夜深人静,圆月当空。

冷清的月光如瀑布般洒泻下来,穿过云层,越过树梢,将地面点缀的斑驳陆离。

阮蛮蛮站在阴影处,双眼无神的放空着。

忽然,门外面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阮蛮蛮迅速收回了心神,躲在了暗处。

眺眼望去,有十来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大门前晃动着。

阮蛮蛮看不清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领头人的交待声,她是听得一清二楚,少倒点,油不是花钱买的啊?糟了,他们这是要放火烧家。

阮蛮蛮的身子比脑袋转动的要快,刚扭过身去,就撞进了结实的胸.口上。

夫,夫君?阮蛮蛮捏着小鼻子惊声低喊道,有人要放火烧家!苏祁尧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阮蛮蛮竟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震惊。

别急,称了他们的心,让他们烧。

阮蛮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扭头朝苏祁尧看去,发现他那双黝黑的眸子被火光照亮了,隐藏在心里的挣扎与不舍,暴.露了出来。

阮蛮蛮看愣了,熊熊大火,就在眼前放肆的吞噬掉了他们的家。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祁尧,突然发起了求救声。

快来人啊,救火啊!阮蛮蛮满脸疑惑的站在了原处,看着四处求救的苏祁尧,绞尽了脑汁,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大火烧得很旺,红光通明,如同白昼。

即便叫来了左邻右舍帮忙扑火,还是没有止住了它。

黎明时的朝霞火红火红的,犹如昨夜里的那场大火,映红了阮蛮蛮的脸。

她站在断梁破壁中,目光呆滞的望着满地灰烬。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小蛋儿气得直骂街。

你少说几句。

大蛋儿给小蛋儿使了个眼色,叫他往阮蛮蛮那边瞅瞅。

嫂子,你别难过。

等清理完了这里,咱们再盖新的。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这是她的家。

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阮蛮蛮更加看不懂苏祁尧的用意,按说,这处院子应该承载着他更多的回忆。

它对于他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苏祁尧似乎是感受到了阮蛮蛮的目光,他扭过头来,微微上扬的眼角中,溢出了让人心酸的笑意。

阮蛮蛮的心突然揪疼了下。

尧哥,是不是姓钟的干的?苏祁尧当街打了西楚来的贵人,还让钟邵元赔礼又赔钱的事,早就在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

各种版本的说词都有,夸张得令人咋舌。

大蛋儿不信那些个添油加醋的事,但是,白天打了人,晚上家里就着火了。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巧合,能解释得过去的。

也不一定。

别忘了,近期不光是西楚的人来了,东吴的人也在村子里。

阮蛮蛮见苏祁尧刻意隐瞒了昨夜看到的那些人,也附和着他说了句,夫君说的对。

兴许东吴的人就是想要借着流言碎语,栽赃嫁祸给西楚,好坐收渔翁之利呢?真卑鄙!小蛋儿啐了口唾沫,咱们去报官,非得让那些小人把牢底坐穿了!没用的。

阮蛮蛮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去报官了,县太爷不但不会治他们的罪,还有可能会把我们押进大牢里。

到时候以挑起两国争端的大罪,判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小蛋儿烦躁得直抓头皮,那咋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让那帮龟.孙儿白白欺负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恢复成每天下午18点整更新,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