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看向苏祁尧, 心里是想着两人对个暗号,要不然先委婉的拒绝裴温策。
她没想到的是,苏祁尧竟然毫不犹豫的把秘密说了出去。
我们打算去西楚。
裴温策没有惊讶, 似乎是早就猜想到了。
阮蛮蛮见裴温策往她这边看来,她僵笑了几声, 不着痕迹的转移开了视线。
裴温策看着阮蛮蛮的背影顿了几秒钟,便将视线跳到了苏祁尧的身上。
近几代北凉帝倚仗着地势优越,疆土辽阔,无一人不是狂妄自大。
你们的先帝, 竟然还把东吴这样的饿狼养在身边, 认为他们会做忠犬,永远屈服在脚下。
我到底是该夸他们有胆量,还是自寻死路?裴温策见苏祁尧不说话,他继续说道,都说西楚的君王对百姓仁爱,他主张用仁德之心去治理天下。
东吴的君王恰恰相反, 他觉得力量是这个国家繁荣不倒的最根本原因, 所以推出了年长之人,便是无用的累赘, 应当放在山洞之中, 让他们以诚心去打动老天爷,保佑年轻后人永远昌盛的法子。
苏祁尧终于有了反应, 他讽刺道, 这不过是,他用来掩饰残暴手段的遮羞布罢了。
人生老病死, 乃是轮回之道。
谁都有老去的那一天,我不信他东吴的君王, 会在五六十岁的时候,主动去山洞里等着饿死,为新帝祈福。
裴温策点了点头,所以你打算去西楚,助西楚的君王将来能统一天下?裴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
到了西楚,就是想跟媳妇儿踏踏实实过一辈子罢了。
哪里来得能力去协助西楚的君王得天下?苏祁尧眨了眨诚实的眼睛。
裴温策笑道,你若是真有这样的心思,就不会有两拨人要你们的命了。
阮蛮蛮揪紧了被褥,杏眸瞬间放大。
他这是知道了什么吗?苏祁尧倒没有被戳破后的尴尬,他掸了掸衣服,平静的反问了句,他们追杀我们,是因为贪婪,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啊,贵在知足。
总想着自己聪明,能算计到别人的。
殊不知,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只会是自作聪明,一场空。
哪怕裴温策救过命,但原则问题上,苏祁尧对他一点也不会让步的。
尤其是在裴温策晃着大尾巴,对阮蛮蛮献殷勤的时候,苏祁尧就有种将他踢飞出去的冲动。
夫君,你怎么了?从裴温策走了以后,阮蛮蛮就觉得苏祁尧的气息有些阴沉。
如果你想走的话,我现在就去收拾包袱。
苏祁尧将阮蛮蛮搂得紧紧的,仔细的嗅了嗅她秀发上的淡淡香气,心里的那股怨气才消退了些。
你想走吗?要说实话吗?阮蛮蛮摇了摇头,我不想走。
我觉得,裴公子应该会把我们安全的带到河界。
苏祁尧心里梗塞,又是裴温策。
那好,咱们就不走了。
苏祁尧轻声道。
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如果跟你的计划有冲突的话,还是得转变下的。
苏祁尧答应的太快,阮蛮蛮怕他没有深思熟虑过,再耽误了大计划。
我有什么计划?苏祁尧稍微琢磨了下,便明白了阮蛮蛮的意思。
他捧起她的小脸,认真的说道,我所有的计划只有一个目的,你能平安快乐的活着。
所以,什么事都比不上你的安全重要。
浓密的眉毛下,有双如泉水般清澈的凤眸。
它清亮见底,深处的诚意宛如一股热.流,在阮蛮蛮的心里化开了。
阮蛮蛮回抱着苏祁尧,她枕着他的掌心,用小脸蹭了蹭,我的幸福,我自己也会努力争取的。
我不想让你用性命去交换。
小傻瓜,我怎么敢丢了命?没有我,他们要是欺负你怎么办?哼,你还说呢。
欺负我最多的人,就是你。
阮蛮蛮从苏祁尧的怀里爬起来,她拧着眉,瞪着眼,装作一副悍妇的模样,每次有危险,你都会先斩后奏。
要不是我及时察觉出来,几乎都被你骗过去了!苏祁尧我警告你,要是再有下一次,不管上天入地,我都会找到你讨个说法!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害怕?说着说着,娇怒的小脸就垮了。
泪水在阮蛮蛮的眼眶里打着转转。
她捶着苏祁尧的胸口后怕道,看到你倒下去的那一刻,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我想救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我觉得我好弱小,好没用。
如果我要是有一点能力的话,也许结局就不会是那样的……不哭不哭,是为夫不好,是我不对。
苏祁尧一把将阮蛮蛮搂在了怀里,深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后悔和心疼。
媳妇儿乖,媳妇儿不哭了。
如果你憋在心里难受,就打我骂我,千万别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油嘴滑舌。
打从孙家村里出来后,在船上的这几天,是阮蛮蛮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虽然官府和苏家的人,没少派出爪牙来寻找他们。
但在裴温策的忽悠下,他们连根毫发都没有找到。
眼看着河界就要到了,阮蛮蛮反而越来越心急了。
她瞧着不远处的黑影只有一抹,心里渐渐起了不安。
按照约定来说,这地方应该有两艘船停靠着。
先是带粮走的兄弟二人,后面还有阮家一行人。
夫君,你快看,是少了哪条船?阮蛮蛮怎么会不认得?她是不愿相信实事。
先别急,咱们过去问问。
阮家乘的那条船,跟他们兄弟俩乘的仅差几个时辰。
这一路走来,她和苏祁尧耽误了好几天,如果没出意外的话,阮家一行人早就该到了。
嫂子,你别着急。
兴许他们是有事耽搁了,咱们再等等。
阮蛮蛮咬着朱唇摇了摇头,她不能自欺欺人,把安慰人的话当真了。
这一路多谢裴公子的照顾,日后有机会,必当倾力回报。
裴温策微微颔首,原以为今天有机会拜见伯父伯母,看来是时机未到啊!阮姑娘放心,我会找到令尊令堂的。
尧哥,这位裴公子是谁啊?他怎么看起来跟嫂子很熟悉的样子?大蛋儿秃噜的太快,话说出来后,他就后悔了。
更要命的是,小蛋儿还附和了句,对啊,裴公子人还挺好的,帮着嫂子找爹娘。
冷若冰霜般的气息,如狂风一样席卷而来。
苏祁尧噙着冷笑,目光如冰川那样乍寒。
他将兄弟俩一一扫过后,最后把视线放在了裴温策的身上。
裴公子贵人多繁忙,手别伸得那么长。
如果实在闲得慌,不如躺在家里数数羊。
夫君,你又再胡说什么?阮蛮蛮被苏祁尧的这段顺口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没什么,就是要分别了,万般舍不得,想送给裴公子几句好听的话,做个纪念而已。
苏祁尧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他搂着阮蛮蛮的细腰,在转身的那一刻,对着身后的裴温策挥了挥手,兄弟们,开船。
西楚位于北凉的西邻,气候宜人,四季如春般温暖。
只是它刚建国不久,常年征战下来,百姓们已经慌了心,每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一丝劳作心也没有了。
眼看着西楚马上又要攻打北凉,或是东吴兵强马壮的,说不清什么时候就占领了。
这种流离失所的日子,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了。
也难怪他们会生出过一天赚一天,有了等死的心,也不种田弄口吃的。
凡事都有两面,他们不种地,她可以全部承包下来啊!想到有大片的土地等待开垦种植,承包田地,在家躺着收钱的念想,阮蛮蛮打从心里觉得好日子要来了。
都说西楚的君王仁爱,那他为啥还要攻打北凉,让百姓们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战争一旦打响了,老百姓们势必会遭殃。
在小蛋儿看来,让老百姓饿肚子的君王,那就不是啥好皇帝,让老百姓饿着肚子,还得活着水深火热的苦日子,他更不想给这种人卖命了。
提到北凉,阮蛮蛮就有股子怒其不争的怨气,官家们只顾着把持朝中权利,根本就不想着有人还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北凉没落了,被人攻打是迟早的事。
现在唯一能盼着的是,在这次争夺中,西楚的君王能胜。
阮蛮蛮无奈的叹了口气,至少他比东吴的那个暴君要好很多,兴许统一天下后,西楚君王能对所有的百姓一视同仁,施于仁德。
这是阮蛮蛮来西楚扎根的最重要原因。
船只在第二天早上便靠岸了,为了能早点把烫手的粮食托出去,阮蛮蛮跟着苏祁尧到处打听附近的情况。
夫君,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阮蛮蛮跟在苏祁尧的身后,已经绕了三条街了。
每到一条街,苏祁尧都会找个不同的小厮问问,哪里是最好玩得地方。
阮蛮蛮望着四周的残墙断梁,好像是越走越落败了,人烟都稀少的可怜。
累了吧?苏祁尧蹲在阮蛮蛮的跟前,他往肩膀上拍了拍,来,上来,我背你。
阮蛮蛮连忙摇头往后退了半步,她瞅了瞅四周没人,赶紧绕到苏祁尧的身边,拉扯着他的手臂羞涩道,你快起来,我不累,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啊!!阮蛮蛮尖叫之余,她的身子腾空而起,被苏祁尧放在了后背上。
阮蛮蛮一点准备也没有,在她落在苏祁尧后背上的时候,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
苏,苏祁尧!为夫在,媳妇儿还有何指令?阮蛮蛮被他噎得不上不下,在嘴里酝酿了半天,最后只吐出来了句,快到的时候把我放下来,千万别让其他人看到了。
苏祁尧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他背自己的媳妇儿,跟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有什么关系?苏祁尧这样想着,到了目的地都没有把人放下来。
要不是那些人肆无忌惮的盯着阮蛮蛮看,个个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看着她傻乐。
今儿,苏祁尧都不打算把她放下来了。
把那对招子都给我收好了,谁要是再控制不住,我不介意帮你们把它收起来。
好在苏祁尧的警告还是有用的,阮蛮蛮终于松了口气。
西楚成立不足百年,但这里的风俗开明,女人的地位没有北凉那般低下,处处以夫为天,不得抛头露面,败坏夫家的名声。
在西楚,夫妻不和,女人也可以写和离书,再嫁。
女人也可以凭借才学才能,为朝廷效力。
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基本上都可以做。
长久下来,西楚的女人们身材高挑,模样泼辣,都有股子彪悍的气场。
阮蛮蛮生的娇,妩媚中又带着一抹青涩。
害羞的时候,小脸儿上挂着朵朵桃花粉,一颦一笑勾得人心都化了。
兄,兄弟,你想玩什么?阮蛮蛮拽了拽苏祁尧的衣袖,夫君,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办吗?在孙家村的时候,阮蛮蛮跟着苏祁尧去过走鸡遛狗的地。
那时候刚成亲,手里没钱。
为了给公婆买贡品,没办法了才去赢了些钱。
没想到,在西楚竟然有一条叫黑市的街,专门是干这种事的地方。
这里玩物众多,阮蛮蛮担心苏祁尧会受不住诱.惑,忘了正事。
跟紧了,为夫带你去瞧个乐呵。
苏祁尧牵着阮蛮蛮的手,走进了一家赌坊。
说是赌坊,不过就是一间农家院的正屋。
正屋中央有张三米来长的桌子,桌子旁边摆了两排歪七扭八的凳子,凳子低下扔看满地的脏东西。
这屋就有间小窗户,还是闭合着的,阮蛮蛮刚踏入门槛,就被一股子臭味儿熏出来了。
你站这里等我下。
苏祁尧进去了也就有一盏茶的功夫,再出来的时候,那种刺鼻味竟然没有了!就连屋子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阮蛮蛮差点以为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这里靠窗,你先坐着歇会儿。
说话之间,苏祁尧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本书,如果实在觉得无聊,可以看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阮蛮蛮望着那本书愣了下,他这是有备而来。
阮蛮蛮抬眸细看着苏祁尧,他的眸子清亮,不像是被玩物迷.惑到的样子。
既然他有自己的安排,阮蛮蛮点了点头,细声细语的说道,夫君不必惦记我,你只管去忙吧。
阮蛮蛮目送着苏祁尧到了赌桌,只见他没有着急下注,而是找旁边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来咱们这里的那位钦差姓钟?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苏祁尧心里有了些计较,他继续问道,也没有瞧见他为了战事做什么准备,该不会他也像那些做官的一样,欺上瞒下,来套虚的糊弄人吧?男人颇为自豪的夸耀,你还真说错了,这位钟大人比县太爷强太多了。
他没有因为战事搜刮老百姓,这段时间,还帮百姓们翻了不少冤案呢。
照你这么说,确实算个好钦差了。
苏祁尧略有所思道。
来,帮我下个注。
苏祁尧掏出钱来扔到了男人的手里。
钱不算多,但到了男人的手里就变得比泰山还要重。
赢了还好说,这要是输了的话,再被反咬一口,去哪里找冤?男人很理智,他忙把烫手的钱还给苏祁尧,我不会玩,也不懂得怎么下注。
就,就不给你帮倒忙了。
苏祁尧似笑非笑的,仔细的打量着他。
尤其是从他手里拿钱的时候,男人明明是舍不得,但那双手始终没有收回去。
苏祁尧又把钱放了回去,没关系,你看他押大还是小?跟他相反就成了。
男人顺着苏祁尧指的方向看去,有个四五十多岁的老汉,正拍着桌子大骂道,真他娘的晦气,一注都赢不了,这是被哪个扫把星给妨着了?就,就他吗?男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赌.钱最忌讳的就是像老汉这种人了,这会儿贴.上去,没准儿自己也得跟着倒霉。
怎么,不敢?谁,谁说我不敢了?男人说完后就后悔了,这很明显就是激将法。
很多套儿就用这个法子,把人炸得连棺材本都不剩。
只不过……苏祁尧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别怕,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想不想玩,就听你一句话了。
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想玩的,不过,男人在激动之余,仍然保留着一丝理智,真的……真的归我了?眼看着苏祁尧点了点头,男人终于克制不住积攒在心里得谷欠望了。
他听了苏祁尧的话,老汉下哪个注,他叫往相反的方向砸钱。
第一次开的时候,他紧张到浑身痉挛。
后来把把赢,他从紧张到兴奋,最后闭着眼睛扔钱,相当随意。
哥,哥我赢了!赢了好多好多的钱!男人激动的几乎是跪在了苏祁尧的跟前。
那副虔诚的敬意,让阮蛮蛮看了直咋舌。
暗叹道,夫君真厉害,只是点播了那人一句,就能让他有种五体投地的臣服。
苏祁尧眸中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他从男人的手里拿出了本钱,剩下的都归你。
不不不,我……不过,我有句话提醒你,以后不能再沾这东西。
苏祁尧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严肃的口吻让人生不出一丝玩笑,十次运气好,都抵不过一次输。
在这行里呆久了,形形色色的人,苏祁尧都见过。
这男人还算有丝理智,知道防着点,怕掉陷阱里了。
这说明他还有得救,拽一把兴许还能回头。
行了,把钱收起来吧,那些都是属于你的。
望着男人陷入沉默的样子,阮蛮蛮忽然觉得,她对苏祁尧的了解,还是少之又少。
听到苏祁尧四处打听黑市的时候,她以为他是生了玩心。
后来看到给她准备的话本子,才明白这个男人是有所准备的。
他通过与这个男人的交谈,不费吹灰之力,打听到了想要知道的内容。
还顺带着搭救了,这个在堕落边缘徘徊的男人。
小娘子如此认真的欣赏我,苏某能不能以为,你是动了跟我回家的心?苏祁尧勾着阮蛮蛮的下颌,俯身凑过去,往她细长的睫毛上吹了口热气。
阮蛮蛮被热气烫了下,她连忙眨了眨眼,再抬眸看去的时候,只见苏祁尧满眼的趣味。
是呀,不知公子可否愿意?媚眼如丝,嫣红的小嘴儿吐着兰气。
阮蛮蛮那双纤细的玉指在苏祁尧的胸.前打着转转,衣服上的带子就像是她手中的玩物,被灵活的拨弄着。
苏祁尧恍惚了,他越看阮蛮蛮越觉得喉咙发干发.痒,当然,尧哥这就带你回家!阮蛮蛮玩的正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苏祁尧的眸色变了。
她戳了戳苏祁尧的心口,娇声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我会吃.人的。
苏祁尧呼吸急促,低喘了声,他揽着阮蛮蛮的腰,一下子将她顶在了墙壁上,那,你想从哪儿吃?细长的指尖,从眉心一路下滑抚向了嘴唇。
它就像是有魔力似的,每到之处,阮蛮蛮都会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感觉好奇怪,会让她觉得浑身无力,脸颊发烫。
夫,夫君……这声口婴口宁声,就是点燃苏祁尧理智的导火索。
他的脑海炸开了花儿,全身上下每一处滚.烫的热血都再沸腾着、叫嚣着。
要她,把她揉进身体里,让她永远属于自己的!蛮蛮,我的蛮蛮……阮蛮蛮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冰凉的唇瓣亲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一阵酥麻的颤栗,从眉心游.走在了四肢百骸。
阮蛮蛮呆直了眼,她几乎不会呼吸了。
等到苏祁尧从眉心一路吻到唇角儿,阮蛮蛮憋的小脸儿通红,心跳得快要飞出来了。
别。
阮蛮蛮下意识推开苏祁尧,试图缓解这种奇异的感觉。
苏祁尧没有给她机会,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迅速的按在了头顶上。
扑面而来的猛烈气息就像张大网,把阮蛮蛮死死得扣在了原地。
她无法逃脱,只能微张着小嘴儿等待着他带来的空气。
尧哥,附近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干……大蛋儿瞪着两颗牛眼愣了半响,扶门子的大手微微颤抖着,他伸着脖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干,干啥……也没有你们这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