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打夫妻架

2025-04-03 04:23:33

夫君, 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我看你面色有些发红,该不会是得了风寒,发热了吧?阮蛮蛮有些内疚。

定是这几日夫君帮忙想着种粮的事, 都没有好好休息,这才把身子拖垮了。

别, 不用,我没事。

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了,出了些汗而已。

阮蛮蛮面容呆滞的扭头看了看窗外,现在已经是初冬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 哪里来的汗水?阮蛮蛮见苏祁尧笑得极为勉强,好像是在故意遮掩什么似的。

她恍然道,夫君定是不想让她担心,故意支撑着,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不行,我得去做桌好菜, 再烫壶热酒, 给夫君好好补补。

阮蛮蛮特意翻看了一些食谱,找了几个对男人来说, 比较温补的菜肴。

虾, 味甘或咸,性温。

有强壮身体的效果。

鹌鹑, 味道鲜美, 性温。

有补五脏,养精血的功效。

韭菜, 温中下气……阮蛮蛮边看食谱\'边准备材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她赶紧叫兄弟俩来端菜。

嫂子,今天有啥喜事吗?你,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小蛋儿没有大蛋儿想得多,他边往碗里夹菜,边附和道,还都是我喜欢的饭菜。

要说喜事,是有一件。

不过,跟这桌菜没关系,我就是想要给夫君补一补。

咳咳咳……苏祁尧低头看着碗里的东西,面容纠结得厉害。

尤其是听到阮蛮蛮那句给夫君补一补,顿时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夫君,你没事吧?阮蛮蛮尝了口碗里的汤,蹙眉念叨着,也不咸啊?你怎么咳嗽了呢?苏祁尧怕伤了阮蛮蛮的心,急忙解释道,不是汤咸,是我喝得太急,呛到了。

郁结的小脸儿上,终于化开了一丝笑意,不急不急,锅里面还有很多。

苏祁尧……昨晚上,阮蛮蛮几乎是一宿没睡。

她揉了揉乌青的眼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夫君,咱们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你总是洗凉水澡,也不是个办法,身子会垮的。

苏祁尧的大手抖了下,给阮蛮蛮系的带子,不小心打成了死结。

我先送你去勘察地域,回来的时候,我会去看大夫的。

阮蛮蛮不放心,谁知道他真看大夫了,还是只在医馆门口转了圈儿?好了,钟大人将这么重要的事交托给你。

第一天上任就迟到了,会留下话柄的。

阮蛮蛮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被苏祁尧给说服了,带上小蛋儿直奔目的地。

不过临别时,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一定要看大夫哦。

嫂子,这里遍地都是野草,光清理这些得用不少时间。

阮蛮蛮望着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摇晃着一人多高的身子,随风摆动身子。

宛如大海里的浪花,一层高过一层,永远也看不到头。

阮蛮蛮的心里,着实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想办法尽快把它们砍掉。

这种情况光是靠人力去砍,即浪费时间,也耗不起那个体力。

阮蛮蛮指着几个衙役,几位大哥都是本地人,应该清楚谁家里有牛羊,你们去借些来。

如果他们担心弄丢了,或是有其他原因的不放心。

那就告诉那些农户们,他们也可以自己牵着来放。

按时完成了指派任务的人,每人可得两个馒头,或是三个饼子。

这些农户有牛有耕地的农具,都不肯来种地。

无非就是怕战争一旦打响了,这片土地指不定是谁的,白白受了苦受了累不说,还把家里仅存的那点粮食打了水漂。

现在不需要他们下种子,只要出力就能换几个现成的白馍馍吃,算是彻底去除了劳而不能得的风险。

她想,只要是想糊口饭吃的,一定会争着抢着来的。

被阮蛮蛮点到的几个衙役,就像没听到似的,坐在原地互相说笑着,压根就没有理会阮蛮蛮的意思。

阮蛮蛮的脸色搭拉了下来,她冷声提醒道,各位差大哥,咱们都是为钟大人办事的。

这事要是办妥了办漂亮了,大家都会受到嘉奖。

要是搞砸了的话,谁也脱不了干系!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衙役们挤着眉头,嚷嚷着,你能不能说西楚的话?我们可不是北凉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一个北凉来的叛徒,妄想着在西楚称霸王,该说她是痴心妄想,还是别有用心?用心你大爷!小蛋儿抬手就是一记硬拳,擦着那人的脸,捶在了他脸庞。

我警告你们,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谁要是再敢对我嫂子胡说八道,故意说些没用的屁话欺负她,老子捶碎了他的脑袋瓜子!小蛋儿,别冲动。

阮蛮蛮赶紧将小蛋儿拽到了身后。

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气她,给她难堪的。

北凉与西楚相交最近,他们脚下站的这片土地,又是两国交界的地方。

哪怕方言上有些差异,也不会到听不懂的地步。

这些人都是钟大人指派过来,帮忙种粮的。

以他的为人,应该是干不出背后使阴招。

阮蛮蛮有注意到,刚刚在提钟大人的时候,这几个人的脸色透着丝不屑。

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她不知情的内幕吧?呦呵,你个野小子还挺横的。

被小蛋儿警告过的衙役擦了把脸,蹭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他指着小蛋儿破口大骂道,怎么着,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有什么脸面冲我耍横?说谁吃里扒外?你种再给我说一遍!就说你了,怎么着?有能耐就过来打我!小蛋儿向来是不服咱们就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

不等衙役出手,他挥着虎虎生风的拳头砸了过去。

阮蛮蛮紧拦着,才推开了小蛋儿,要不然非得砸在那人的脸上了。

嫂子,你别拦着我,今天我不把这瘪.犊子打得找不着北,这口气咽不下去!你别冲动,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阮蛮蛮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她能摸到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

衙役戳着小蛋儿的肩膀故意挑衅道,原来北凉的男人都是怂包子,就会说些自己害怕的狠话。

怪不得就要被别人攻占了,这样的怂货就不该活在世上。

我去你娘的,老子今天非得打的你跪地哭着叫爷爷!小蛋儿被衙役激的失去了理智,拽过一个人来就打。

阮蛮蛮被两边的人夹在中间,也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下。

阮蛮蛮失去了重心,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跌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摔到哪里了没有?快让我看看!熟悉的担忧声从背后传来,夫君?你怎么来了?阮蛮蛮见苏祁尧担心得紧,马上解释道,我没事。

你快去拉开小蛋儿,别让他跳入陷阱里。

苏祁尧来了,阮蛮蛮就放心多了。

他是个遇事冷静的人,有他在,这事很快就会平息下去了。

阮蛮蛮这口气松到了半截,马上又揪了起来。

她看见苏祁尧拽着小蛋儿的领子,将他从厮杀中扔了出来。

苏祁尧又跻身进去,一拳一脚的继续打了起来。

苏祁尧比小蛋儿下手更狠,啪啪啪的大耳光甩在了衙役们的脸上。

趁着衙役们捂着脸哀嚎的时候,又抬脚踹在了他们的胸口上。

阮蛮蛮以为打到这里也就算了,这时,卡巴卡巴的脆声又响了起来,苏祁尧把衙役们的手臂给卸了下来。

阮蛮蛮看直了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小蛋儿倒是满眼崇拜的看着苏祁尧,还喊着助威的口号。

尧哥一出手,魔鬼也得抱头走。

阮蛮蛮有些担心,夫君,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咱们打了他们,应该不会轻易善了了。

阮蛮蛮怕苏祁尧听完后,会内疚,会后悔刚才做的冲动事。

她已经想好了安慰的话。

哪知他振振有词道,那就更得打了。

打一巴掌是惹麻烦,打两巴掌也会被他们纠缠上。

那为什么不把他们打怕了,打得自己出了这口恶气?阮蛮蛮仔细想了想,夫君说得好有道理哦。

给我拿棍子来。

阮蛮蛮伸手要道。

嫂,嫂子你想干啥?小蛋儿眼睁睁的看着,苏祁尧在阮蛮蛮的手里递了跟手臂来粗的棍子。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嗓子里传出来了一声,咕咚的动静。

两眼瞪得跟牛眼似的那般大,心里忽然有了丝同情。

只要不打脑袋,其他地方随便敲。

敲坏了,为夫帮他们接上,心里不要有负担,会出不来闷气。

阮蛮蛮紧了紧,两只小手才能握过来的棍子,在苏祁尧的鼓舞下,终于迈向了那群嚣张跋扈的衙役……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大约持续了有一盏茶的时间。

憋在阮蛮蛮心里的火气,终于烟消云散了。

她甩了甩酸涩的手臂,在小蛋儿的万般恐惧中,挎着苏祁尧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往家里走去。

虽说他们早就猜到了,这次出手会招来麻烦。

但是,让阮蛮蛮万万没想到的事,他们刚到码头,那里就已经站着一群衙役在等着了。

阮蛮蛮跟苏祁尧互相看了看,果然是串通好了的。

阮蛮蛮几人回来得早,又是抄近路走的,不可能比那几个伤残的衙役行动慢。

也就是说,这些人压根就没有见到被打伤的衙役,就提前来劫人了。

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实在是耐人寻味。

站住,往哪儿走啊?瞧你们说的,这路是大家伙儿的。

我往哪儿走,都碍不着你的事。

知道他们没安好心,阮蛮蛮自然是拿不出好态度来应付他们。

怎么说话呢?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无法无天的刁民。

干了害人的勾当,还敢理直气壮的出现我们跟前,跟我们叫板。

你把西楚的国法放在眼里了吗?为首的男人是个捕快,他挥了挥手,跟身后的人将阮蛮蛮三人圈在了中央。

呵。

阮蛮蛮拢了拢碎发,鄙夷的看向捕快,她讥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伤了人,那人呢?在哪儿?他怎么没跟着你们来?想看到原告,成,跟我们走,让你看个够!慢着。

阮蛮蛮眸光流动,心道,今天这一劫怕是躲不开了。

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抢占个先机,到时候也算是一个保身的筹码。

大家伙都来听听,这位口口声声说我们伤了人。

说了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原告出来,我们都不知道这位捕快是怎么预测到的。

捕快的脸色骤变,大叫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堵住他们的嘴,快走!阮蛮蛮杏眸含笑,冷静得看着他们渐渐逼近,丝毫没有躲避,甚至是逃走的意思。

只要是想挨打的,尽管过来试试。

苏祁尧虽气势逼人,但在众人的眼里,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么多人,还能被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给拿住了?怕他做什么?给我上!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以苏祁尧为中心,将他包围起来的那些人,全都被放倒在地上了!四周被哀嚎声包围了,捕快看直了眼,他边吞着吐沫,边惊恐得看着苏祁尧。

你你可别过来啊!我我我是捕快,你打打了我,会坐牢的!阮蛮蛮直咧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窝里横,真遇上了厉害的,吓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捕快言重了。

我们可以跟你走,配合衙门里办案。

但是你不能让他们对我们下毒手啊?捕快抖了抖僵硬的嘴角,到底是谁对谁下了毒手?阮蛮蛮等人跟在萎了的捕快身后,拖尾的还有一群鼻青脸肿的衙役。

这样奇怪的阵势,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大街小巷,引来了无数人的驻足侧目。

这是出啥事了?他们怎么都是这副模样?刚才我在码头上听说了,捕快能未卜先知,会有原告来告他们,这不是要把人锁到衙门里去。

还有这种稀罕事?走走走,咱们去看看。

县太爷早就坐了在正大光明的匾额下,正等着上堂。

忽然看到捕快满是狼狈的,带着阮蛮蛮等人进来了。

他瞅直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县太爷的八字胡一翘,绿豆大小的眼珠子,愣是瞪成了芸豆那般大。

老爷,卑职冤枉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阮蛮蛮见捕快扑通一声,跪在了县太爷的面前,几乎是声泪俱下,诉说着这一路上来的冤屈。

我们是按照规矩去拿人的。

谁知道这几个刁民不但不配合,反而还对我们动起手来了。

卑职一直以老爷您为榜样,秉着耐心劝导的心态,给他们解释了解释。

可到好,他们非但不听还造谣说我们未卜先知,有意诬陷他们。

啪,惊堂木拍响后,县太爷的眼里迸身寸着利光。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不跪,还拘捕、殴打朝廷之人。

这桩桩件件,哪一条都足以要你们的命!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押入死牢,明日午时问斩!慢着。

阮蛮蛮一声娇喝,那些谷欠想上前拿人的衙役,顿时停住了脚步。

大人,民妇愚笨,有件事想请教请教。

朝廷之人诬陷平民百姓,不知道按照西楚国法应当怎么论处?胡说,谁诬陷你了?他呀!阮蛮蛮指着捕快无辜道,我问他原告在哪儿,他都答不上来,这不是诬陷是什么?我没有,原告就在公堂上。

哦……阮蛮蛮将公堂上的所有人扫了遍,最后锁定在了一人身上,你是原告?那人摇了摇头。

阮蛮蛮又继续问了几个人,他们都摇头否认了。

阮蛮蛮满脸的无奈,最后没办法了,她只能喊了句,你们谁是原告啊?能不能出来告诉我声。

轰,站在门外面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们,纷纷笑出了声。

没有原告,就来了被告,这算不算是千古绝案?县太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拍着桌子吼道,还不快把这泼妇抓起来,她在搅扰公堂,你们眼瞎,都看不见吗?没有真凭实据,就给平民百姓安几条罪状。

县太爷做的这个官,当真是称职了。

有苏祁尧在,谁也近不了阮蛮蛮的身。

不过,那边有县太爷坐镇威胁着,衙役们也不能放手不管了。

一场扯大锯似的拿人,持续了有半盏茶的时间。

终于在县太爷的脸憋成了酱紫色的时候,那几个被打残的衙役回来了。

老爷,老爷救命啊!衙役们手脚并用的爬进了公堂上,县太爷像看到了怪物似的,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秃噜了下来。

你,你们……老爷,我们是被打成这样的。

是谁?他!阮蛮蛮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所有人都把罪过扔给了小蛋儿。

小蛋儿瞪着发呆的眸子,晃了晃自己的身子。

他发现,无论他躲到哪里,那几根手指都指向了自己。

没错,就是我打的,怎么着?小蛋儿……阮蛮蛮看到小蛋儿张嘴,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紧拦着,还是晚了一步。

你不该胡乱认罪的。

小蛋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在他看来,与其让他们指认苏祁尧和阮蛮蛮,不如他来抗下所有的罪。

反正就是受点皮肉苦,这买卖,值!嫂子你甭怕,他们不站理儿。

钟大人让他们协助你开荒种粮,这几个瘪.犊.子欺负咱是外地来的。

不但不干活,还骂起人来了。

让谁听了,也知道他们该打!话是没错,但这群人故意设下这套,就没打算按律.法来。

现在承认了,那就等同于跳入了他们的陷阱里。

好,你承认了就好。

县太爷终于找回来了些气场,他拿起桌上的惊堂木一拍,立马就有几个衙役将小蛋儿拿下了。

犯人即已认罪,那就把他押下去,明日处斩。

眼看着小蛋儿就要被押下去了,阮蛮蛮急得想不出办法来。

这时,苏祁尧忽然绕到他们跟前将人拦了下来。

只凭打人就要被处斩,大人这不是在践踏西楚律.法吗?再说了,他们是钟大人指派种粮的重要人。

不等钟大人来审案,就把人给杀了,你也太心急了!既然他都承认了,那就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行为这么狂妄卑劣的人?好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钟大人他贵人繁忙,无需再通报了。

县太爷挥了挥手,衙役们按着小蛋儿,将他押了下去。

人群散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公堂里,瞬间冷得只剩下了阴森森的凉风,在身边刮过。

阮蛮蛮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从衙门里走了出来,我去找钟大人,请他去救小蛋儿的命。

苏祁尧摇了摇头,听县官的意思,钟大人此时应该并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阮蛮蛮将前因后果拼凑在一起,仔细的琢磨了下。

登时一股子寒气,从脚底下蹿上了头顶。

也就是说,他们算准了钟大人不在这里,早早的安排好了这个陷阱?与其说是算准了,不如说钟大人的离开,可能跟他们有关。

我猜,这事八成不是针对我们,有可能是冲着钟大人去的。

我们不过是这场阴谋里的垫脚石,起个助推的作用。

听完苏祁尧的话,阮蛮蛮不止是头皮发麻了,身上痘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才跟官家沾点边,就能被这里面的黑水搅得粉身碎骨,要是真的进入官场后,那岂不是……阮蛮蛮忽然有些后怕了,她满眼担忧得望着苏祁尧。

苏祁尧揉了揉阮蛮蛮的小脑袋,凤眸里流动着柔光,别怕,不会有事的。

你先回家等着,我马上去找钟大人。

阮蛮蛮哪里坐得住?她跟大蛋儿两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嫂子,我出去转转,散散心。

大蛋儿急成了那样儿,他会在这个时候出去散心,让几岁孩童听了都不相信,更何况是阮蛮蛮了。

你也别骗我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心里是最难熬的。

阮蛮蛮从柜子里搬出小匣子来,她取出一个圆鼓鼓的荷包,对大蛋儿说道,走,咱们去牢房里看看小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