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仔细一想,也是。
陆景霄道,你放心,少不了你的提成。
秘书咳嗽一声,没,这合同都没签成,我不能拿这笔钱。
嗯。
……嗯?就嗯?你多问两遍啊。
你再问一次我就接受了,你现在要我怎么接话?秘书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嘴巴吃屎了,一开一合的这么快。
陆景霄现在心情大好,特别想出去走走。
秘书说,外面雪下得很大,你现在出去很容易感冒,还是再养几天吧。
陆景霄已经起床了。
给太太打电话,让她过来陪陪我。
秘书,打过了,说在医院,正在看刘总补牙。
陆景霄笑了一声。
他想象到叶心音凑过去看人家补牙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怎么会有这么抓心的女人?以前那么多相处的时光,光馋她那身子去了,没有注意到她的性子这么潇洒讨喜。
不愧是他的女人。
陆景霄道,我出去一趟,你别跟着我。
不行啊,你要去哪里啊?看那老东西补牙。
刘总早就补完牙了,陆景霄去的时候,已经签了合同,按了手印。
现在是气也出了,钱也到手了。
叶心音拍拍刘总的肩膀,称兄道弟,你放心,这是互利互赢的合作,你这辈子发了。
刘总包着一嘴巴的棉球,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瞪她一眼。
秘书看着那份合同,跃跃欲试,陆总,成功了,这次的前期都是我在跟,你看……少不了你的。
陆景霄说完,就牵着叶心音走了。
他身上还有伤,走得慢。
叶心音问,咱们去哪?外面走走。
这是个荒谬的做法。
外面下大雪,狗都不愿意出门。
又冷又湿的,不在被窝好好待着,出去受苦干什么。
但是叶心音一声没吭,跟着出去了。
外面白雪皑皑一片,把这个城市银装素裹。
陆景霄把叶心音的手揣进兜里,紧紧握着,两个人四个脚印,一深一浅,缓步朝外走。
四周空无一人。
只有孤零零的大树,秃着枝丫,如肃穆的军人,在空气中屹立。
他们的身躯,在自然之下极其渺小。
挨在一起,没有缝隙。
陆景霄吐了口白雾,我以前经常幻想,我跟你走在寒冬的风雪里。
为什么?叶心音的脑子都冻僵了,想不起来更多的。
陆景霄看着她睫毛上的雪花,算共白头了。
叶心音哈哈笑了起来,你真土。
嗯,确实很土,但是我真的好想跟你白头。
笑完,叶心音的心里涌上一股子心酸。
她跟陆景霄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要释怀也释怀不了,可哽在心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此刻,叶心音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手指感受着陆景霄的温暖,那些爱恨情仇,瞬间消失不见。
情话这么土。
但是要实现,却很艰难。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白头呢?现在生离死别,转瞬风云。
走了十来分钟,叶心音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她颤抖着牙齿,问道,下次你想给我浪漫的话,能整点其他的吗?什么都行,别带我出来吹风了,我的头盖骨都要被吹掉了。
陆景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
叶心音龇牙咧嘴。
陆景霄失笑,把她抱起来,接吻。
叶心音根本没法反抗。
然而,她不反抗也没能避免,让陆景霄的伤口崩裂。
医生一个头两个大,我真恨不得拿上大喇叭在你们俩的耳边喊,要节制要节制!你自己看看,你这是第几回了,干脆不缝合了,反正缝上都要裂开的,不如就这么留着吧,这口子多有个性啊,下次胃坏了,直接伸进去就能做手术。
陆景霄严肃道,下次不会了。
叶心音也满脸尴尬的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过来了。
医生,对,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陆景霄也同意。
一直住院,不是个办法。
有好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接下来几天,叶心音真的没有再来医院。
她白天忙工作,晚上还要回去陪叶枭吃饭。
她累了一天,气都还没有喘,还要爬六层楼,她累得半死。
一进屋就吐槽,我不是叫你们搬走吗,为什么还一直住在这?管家道,小姐,先生舍不得这里,你就让着他老人家一点吧。
就是老了才应该去方便的地方。
叶心音无奈叹口气,他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住久了,有感情了。
这么说吧,这个地方,如果不是要拆迁,叶枭就不可能走。
强行打晕了带走都不行。
叶心音走到他身边坐下,爸。
叶枭嗯了一声,低头看见她脚上被磨破的地方,才爬几次你就累成这样了,年轻人体质堪忧。
我哪像你啊,我是个废物,动一下就不行了。
爬楼不行,跟陆景霄在医院闹笑话倒可以。
……这种事,怎么会传到他耳朵里!叶枭道,你跟陆景霄之间的事,我不插手了,你自己去做决定吧。
叶心音眼皮一跳,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想不通能怎么办?那也确实没办法。
……叶枭继续道,但是我对他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在未来五年内,你不能跟他单独住在一起。
叶心音,哦,你还要我跟他偷情五年啊。
叶枭脸色不悦,姑娘家家的,说话这么直白!……叶心音仔细回想她跟陆景霄这几年,好像一直都在偷偷摸摸。
那会没结婚还可以理解。
现在结婚了,居然还是要偷摸。
她都快要习惯了。
在旧爱和亲情之间,叶心音还是选择了亲情。
今晚上吃小煎牛排。
叶枭吃得心事重重。
叶心音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叶枭没有瞒着她,你叶叔去接你回来的时候,说你正在跟戈佩交手,现在她在哪?乍然听到戈佩的名字,叶心音觉得都陌生了,在监狱。
确定么?叶心音心里一沉,你有什么小道消息吗?她是不是想办法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