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差不多了,等晚晚读书,我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陆景霄坐下来,叶心音给他倒了一杯水。
两个人终止了这个话题。
叶心音安慰道,其实没什么好丢人的,你就算穿一千块的内裤,那也只是棉花做的布料而已,其实成本都差不多。
你能不能闭嘴?哦,好的。
就在这时,陆景霄的电话响起。
叶心音假装去做其他事,但是耳朵却放在陆景霄这边。
陆景霄问,怎么了?宋迟说,卢老爷子的病突然好了。
叶心音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
陆景霄对这事儿漠不关心。
然后呢?老爷子是老毛病了,这个病花了很多时间都没有治好,突然就好了,我觉得好蹊跷。
不过是运气到了。
陆景霄道,上次卢婧姝过生日,他不是疼得死去活来么,估计是受不了了才去做手术,恰好就治好了。
大概是吧,卢老爷子那边说,要请我们过去吃饭,庆祝老爷子康复。
请我们去干什么?卢小姐的意思是说,想跟张琴玩玩。
……陆景霄看向叶心音,你什么时候跟卢婧姝的关系这么好了?叶心音眨眨眼,好吗,我没觉得啊,我只是在微信上跟她多说了两句话而已,怎么了?陆景霄顺势道,请我们去卢家吃饭。
啊?又去啊?叶心音道,是卢小姐请的吗?嗯。
那我明白了,她是为了能见到你啊,说是叫我去,这就是个借口而已。
陆景霄竟然觉得没有毛病。
去吃饭那天,叶心音是正儿八经的打扮了。
她易了容,长相跟叶心音不一样,一般人认不出来。
她脸上的痘痘也好了,留下一点疤痕,化个妆就能掩饰掉。
陆景霄蹙眉看着她。
叶心音紧张,怎么了?没怎么,就是你突然这么白净,我有点不习惯。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白白净净不好看的。
叶心音照镜子,故意道,我要是减肥的话,说不定还能开个第二春。
……这保姆现在是越来越放开自我了。
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社恐愚蠢的样子。
到了卢家之后,叶心音去找卢婧姝玩。
陆景霄带着晚晚在一旁。
叶心音有意撮合他们,就拉着坐在一起,因为叶心音在旁边,卢婧姝也没有很紧张,跟陆景霄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
卢婧姝主动邀请,景霄,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父亲?陆景霄正有此意,走吧。
叶心音就没去了。
带着晚晚在下面吃东西。
来到主卧,卢婧姝道,我父亲不喜欢在医院,所以就搬到家里静养了,伤口还没有好,所以不能下地走路。
陆景霄看到了床上的卢老爷子。
看起来精神焕发。
以前从未有过的。
自从生病之后,老爷子的情绪都很低落,因为伤口时常会疼,久而久之,就把人的精神给磨得消弭了。
老爷子见陆景霄来了,客气道,请坐。
陆景霄对自己的父亲不满,对别的老人却有几分尊敬,不用陆叔,我站着就好。
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知道你痊愈,来跟你说一声恭喜。
卢老爷子笑得脸上起了褶皱,婧姝,给景霄倒杯水。
水递到陆景霄的手上时,卢婧姝第一次跟他挨得这么近,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害羞得脸都红了。
聊了一会,陆景霄正要走,卢老爷子道,婧姝,你叫下人来,我想上个厕所。
陆景霄就没走。
他想着等会有什么需要,他顺便搭把手。
这么久以来,卢老爷子还是第一次下床去卫生间。
平时都是在床上,今天有客人在。
尽管很小心,但是老爷子还是把自己给闪了。
陆景霄握住他的手,跟卢婧姝道,我来。
卢婧姝心动不已,谢谢,麻烦你了。
陆景霄跟下人一起把老爷子扶到门口。
出来之后,老爷子的神色有些不好。
他疼得捂着膝盖。
好像伤口裂开了。
老爷子说,疼得有点厉害。
下人赶紧去找家庭医生来止血。
掀开裤腿一看,果真是伤口裂开了,还在渗血。
好在只是渗血,没有其他问题,医生拿来止血药,给老爷子敷上。
陆景霄扫了一眼那狰狞的伤口。
心里狠狠一沉。
虽说医生的缝合手法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伤口缝合的样子,他却很是眼熟。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叶心音以前经常缝合的习惯吗?只有她的想法清奇,会把伤口缝得这么好,但是形状不一样,有特殊的代表性。
陆景霄问道,老爷子,你是在哪做的手术?老爷子道,就在我常去的那家医院,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啊不是本地的。
陆景霄眼底深沉,不是本地的?对,是张琴的朋友。
陆景霄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卢婧姝好奇道,怎么了吗?没事。
他转身下楼。
叶心音还在跟晚晚玩游戏。
双手捂着脸,过两秒就猛地打开,哇!晚晚哈哈大笑。
反复来了几次,叶心音再次打开手掌,却突然看到陆景霄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她吓了一跳!陆景霄一把捏住了她的手。
叶心音人都绷紧了,这是要干什么?陆景霄拉着她去了外面。
叶心音小声道,先生,你干什么啊,男女授受不亲啊。
陆景霄不发一言。
医药箱故意道,先生,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不会要对我……先生,我都四十多了啊,你再饥不择食,也不能找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啊。
陆景霄冷冷道,你给卢老爷子找的医生是谁?叶心音心里一咯噔。
什么意思?这是发现了什么吗?叶心音冷静道,是我不太熟的一个老乡,怎么了?女的?男的啊,你认识他啊?确定是男的?陆景霄命令道,我出钱,让他再来这儿一趟,我要亲自见他。
叶心音,……果然是开始怀疑了。
但是为什么要怀疑她找来的医生。
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