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心音上车,让宋迟开车去酒吧。
在路上,她给陆景霄打电话。
陆景霄听到了他这边嘈杂的声音,你在哪里?我跟宋迟准备去酒吧,干一件大事。
去酒吧能干什么?叶心音把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
陆景霄听说她是想去找那个女人,这才松开眉头,我以为你要去蹦迪。
也不是不可以。
宋迟不会,但他会像个机器人一样在旁边守着你。
陆景霄道,他会监督你都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动作,这样的注视下,你蹦迪有什么意义?叶心音失笑,你真无聊。
陆景霄道,嗯,限网了这边,流量得省着点用,我确实有点无聊。
叶心音摩擦着头发。
难怪不打视频,打的是电话。
说着说着,陆景霄感觉感觉的鼻子有点不适,他咳嗽了几声,拿出纸巾来擦了擦。
纸巾上有点血丝。
恰好,眼前的电脑上,正说着传染病的一些显性症状。
最开始出现的,就是流鼻血。
陆景霄把纸巾丢了,仔仔细细盯着那几行字看一遍。
叶心音听他一直不说话,问道,你在忙吗?那我就先挂了吧。
没有,你不用挂。
陆景霄突然开口,顿了顿,撒谎道,刚才看了下公司的业绩图。
没网了,你还能办公?不能,就只是看了一眼。
你不远程办公,公司还没有垮了么?无所谓了。
陆景霄声音低沉,公司垮了要是能换你跟我见一面,那我觉得垮了也没事。
叶心音一愣,你在说什么胡话。
陆景霄的心情有些沉重,不想说话,但是也不想挂电话。
后来是车子进隧道,强行挂断的。
陆景霄去卫生间,确认自己是不是流鼻血。
或许是不小心,弄破了一点毛细血管。
谁知道刚低下头,鼻血就汹涌而出。
很快就染红了一半的洗手池。
……叶心音心里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刚才的陆景霄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
叶心音道,宋迟,陆景霄是个工作狂,对吧?宋迟,是的。
他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企业吗?不会,这是陆总的资本,跟陆劲宴商斗的底牌。
是啊,是自己的资本。
那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陆景霄不是那种,为了哄自己,可以随手拿公司开玩笑的人。
不一会,就到了酒吧门口。
叶心音早就查过了,那个女人是这里的陪酒女。
每天固定上班时间。
他们今天来得巧,陪酒女还在这。
陪酒女神情有些憔悴,第一眼看到的是宋迟,来了个小帅哥,我今天赚了。
叶心音直接丢了一张支票在桌子上,给我办件事。
女人瞧见支票,便听话了,要我办什么事啊?叶心音,如果有人找你,你跟陆勉之间发生的事,你一五一十说出来就可以了。
什么?谁是陆勉?叶心音把照片给她看。
女人松开眉头,是这小子啊,一个处男。
她笑了起来,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是觉得很可笑。
叶心音问道,刚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女人看着她,你是谁啊?不用问我是谁,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几句话的事,这笔钱就是你的,不想赚的话,那就当我没有来过。
叶心音伸手要去拿支票,被女人抢先了一步。
叶心音笑了一声。
女人道,拿都拿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刚才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也就是说,谁找我问起那个处男的事,我都实话实说,对吧?对。
话说完了,叶心音站起身来,看着女人淡淡道,办好了,这钱就是你的,办不好但是又拿了钱,也有你好受的。
女人,……叶心音跟宋迟离开了。
女人突然觉得这钱有点烫手。
叶心音前脚一走,宋礼娴就来了。
她也拿了一笔钱给女人。
女人被钱堆得有点眼热,你给我钱干什么?宋礼娴道,我有个儿子,跟你发生过一次关系,结果被录下来了,我知道这件事你肯定有参与,我既往不咎,如果有人问起你跟我儿子发生过什么事,你给我守口如瓶。
女人笑了。
宋礼娴问,你笑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女人摸着手里的银行卡,这里面有多少钱啊?宋礼娴,十万块,够了吧?女人不满,才十万啊。
叶心音给了五十万。
这相差了这么多,女人不满意,把卡丢给她,不行,太少了。
宋礼娴,十万还嫌少?你一晚上才多少钱?女人得意道,谁叫我睡的是你儿子呢?你现在有求于我,肯定得我先开价啊,你五十万就想收买我,太廉价了吧。
宋礼娴嘲讽道,你本来就很廉价,不用再重复。
女人怒了,我不管怎么样,你儿子都跟我发生关系了,这是事实,你要是想求我,那态度就好点,不然你就走吧,我也不想留你。
女人说着,就要朝外走。
宋礼娴没有办法,此刻只能先低头,把女人给拉了回来。
她问道,你开个价吧,我考虑一下。
女人得意道,不得少于五十万。
宋礼娴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五十万对她来说也不多。
纯粹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值得她花这么多钱。
但是这女人开口说五十万,还这么精准,宋礼娴觉得有问题。
她想到一个可能,问道,我听说你挺辛苦的,为了攒钱,每天都要在这里上班,十万块对你来说不少了,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来路,你就不怕我一生气,十万块都不给你啊?怕什么,不要就不要啊,不就是十万块钱。
是啊,才十万块钱,是不是有人比我给得多啊?女人一愣。
她的反应,哪里逃得过宋礼娴这只老狐狸的眼睛。
瞬间就看出了端倪。
一定是有人提前找她了。
是谁?陆景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