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下去办事了。
宋礼娴跑出去之后,在医院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陆劲宴的手下根本没有追出来。
她伤心欲绝,觉得自己这一生真是失败。
她居然真的相信陆劲宴是爱自己的。
没想到,只是给自己的老年找个保姆。
宋礼娴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竟然走到了陆家别墅。
她想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坐一坐吧。
来到门口敲门,保姆不知道她是谁,就直接开了。
她问道,你们主人家在吗?保姆道,在的,我去通知一声,你稍等。
叶心音得知宋礼娴来了,顿了顿,就下楼招待。
宋礼娴已经在客厅里坐下了。
叶心音,没有风你是不会来的吧,有事?宋礼娴就直说了,戈佩跟陆劲宴到底有没有一腿?我怎么知道呢,这不是你们家的私事么?叶心音笑道。
我都这么说了,你就不好奇吗?宋礼娴打量着她,戈佩可是你的小姨啊,你们一家人,难道就没有八卦之心吗?叶心音看出来了,这是有气没地方撒啊。
叶心音顺着她的话说,你还真说对了,我一点都不关心戈佩的事。
宋礼娴声嘶力竭,你妈还在的时候,戈佩就已经当小三了,没想到现在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是这么不要脸,你们一家人都是贱皮子吧?叶心音的眼眸一沉,手指瞬间捏紧。
她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起她妈的事。
还在这骂她的妈妈。
叶心音没给好脸色,所以呢,你今天是来找打的是吗?叶心音,戈佩勾引陆劲宴,你肯定知道的吧?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因为她是你们一家人,你故意让她去陆劲宴的身边,然后让他更改遗嘱的吗?叶心音,你在放什么狗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跟我装傻,陆劲宴的遗嘱里,没有半分我儿子的好处,全都是陆景霄的,这不是你们搞的鬼,不是你们给他洗的脑吗?这几十年,我勤勤恳恳的守在他的身边,我什么都没要,最后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我凭什么?宋礼娴的情绪彻底失控,哭得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咽。
叶心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她毫不在意道,陆劲宴的钱,我半分都不想要,在他的心里,给陆景霄东西,不过是自己的名气随着自己的死亡而消失罢了,陆景霄能接住,他就给陆景霄,但是他心里真正疼爱的人,却是你的儿子陆勉。
我要他的疼爱干什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叶心音不明白,像你们这个层次的人,想赚钱难道还不容易吗,为什么就非要等着陆劲宴的遗产,现在他不给,你又能怎么样,去闹,去逼?宋礼娴破口大骂,你少在这说这些风凉话,难道你跟陆景霄,就是门当户对的吗?你还不是靠你的儿子留住她的,意义上,你跟我没有什么区别。
叶心音失笑,区别大了,我跟陆景霄是不是门当户对,我自己清楚,在金钱上,我不比他少,在能力上,我也能扛起整个家族,在感情上,我更加问心无愧。
宋礼娴又笑,是啊,你们现在这些有钱人,个个都觉得钱烫手,但是又厌恶我们这些没钱的人,觉得我们虚荣。
你没钱,难道这些年,陆劲宴什么都没有给你吗?宋礼娴想起来就忍不住会笑,怎么会不给呢,但是我没要啊,我年轻的时候,怀上了陆勉,陆劲宴对我很好,直接说娶我,那时候他的事业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但是为了负责,还是愿意跟我结婚,我傻啊,我单纯,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说着说着,宋礼娴就又哭又笑,我为了做好豪门太太,特意去学了课,去学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虚荣,所以,陆劲宴给的房车,钱,所有之前的东西,我都不要,只有首饰和衣服包包,我倒是有不少,但是那又又值多少钱呢?我没想到,陆劲宴的心机会这么深,为了让我给他养老,装作爱我二十几年,到头来,我的青春没有了,钱财也没有拿到手,我甚至还养成了一个刁钻,虚荣,胆小的女人。
叶心音无动于衷,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爹,给你兜着。
宋礼娴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尴尬地抹干净眼泪,站起身道,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诉苦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么多年了,我的付出不会打水漂,要是你继续纵容戈佩为虎作伥,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叶心音冷漠道,你是聋了,还是小学没有毕业,刚才我说了,戈佩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少在这加戏。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你最好想办法,别让陆景霄打陆劲宴的主意,陆劲宴的一切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叶心音不屑一笑,随你便,别来沾染我的生活,不然,我也不会客气。
宋礼娴恶狠狠地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清楚你们家的那些破事么?叶心音纠正道,我家的事,不是破事,你说的戈佩,她是戈家的一颗烂草,已经不属于戈家的人了,你要是想说她的事,那你就慢走不送。
宋礼娴冷笑,陆劲宴告诉我,当初你妈的死,跟戈佩关系可不小。
哦,你是想玩挑拨离间啊,不用了,我跟戈佩之间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还有啊,戈佩跟陆劲宴之间清白得很,照片都是我发给你的,我以为还会有点困难,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蠢到直接去找戈佩。
宋礼娴一顿,将自己的错愕深深藏起来。
她居然被骗了。
那陆劲宴的遗嘱,是不是也是戈佩瞎说的?想到这,宋礼娴一刻都待不住了,转身离开。
叶心音感觉,她来一趟,就好像一条狗,千辛万苦的打车过来,找一块风水宝地,撒了一泡尿。
叶心音轻轻一挥,就将刚才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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