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夏轻姿眉头微皱, 不着痕迹的把夏艳挡在身后,出于礼貌的询问道。
男子露笑,急切的搓了搓手:没事没事, 就想认识一下。
不用了。
夏轻姿冷淡的拒绝, 拉着夏艳就想走。
哎, 姑娘……男子不死心伸手就想拉夏轻姿。
一个女生就冲了过来, 怒气冲冲的开口:孙恺你在干什么?!!女生扫了一眼,抬起手指着夏轻姿的鼻子质问:你和我对象说什么了?夏轻姿不准备理这个看着就蛮横无理的人, 拉着夏艳想继续走。
女生看自己被无视一下就怒了,扯着夏轻姿就往她脸上打:啪。
夏轻姿扭了扭发麻的手腕, 看着女生瞪大的双眼, 有些尴尬,她这是反射性打回去,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你……你敢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女生难以置信委屈的说道。
夏轻姿眉毛一动, 那点不适应也忽视了, 跟着开口:好巧, 除了我爸妈也没人敢打我。
你,孙恺还不快帮我!女生说不过夏轻姿,又忌惮夏轻姿再动手扯着身边的对象颇为委屈的说道。
男子眼里闪过不耐烦, 脸上还是赔笑的哄着:我们不和她计较,走走去我家。
他们两个人纠结的时候夏轻姿和夏艳早就走远了, 夏艳眼睛亮亮的看着夏轻姿:姐,你刚刚那一巴掌好帅!夏轻姿捂脸,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时间太长了, 幼年时父母的打骂让她有很重的防御心, 别人带着恶意一抬手她自己的潜意识里就已经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第二天夏轻姿还想去看戏的, 结果张雨来问她,屋后的辣椒不摘吗?都要坏了。
夏轻姿有点迷糊,什么辣椒?后面去看了才发现第二块菜地里面有三行辣椒单独隔开了,夏轻姿一直以为不是自己家的,以为前面的菜地里种着几颗辣椒。
里面的辣椒掉了很多在地上,看着有些可惜。
夏轻姿摘了一上午才摘了一半,一部分晒干磨辣椒末,一部分做剁椒,还有一些可以泡酒,用来炖肉特别香。
夏轻姿也终于想起自己之前还说要做夏家那个好吃的剁椒,都忙忘了。
先把辣椒都洗干净,再晾干水分。
洗一些蒜瓣,都切成沫。
辣椒多,夏轻姿坐在矮凳上切了两个小时手酸的不行,最难受的是辣椒的汁不小心溅到了她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手上都是辣椒也不能擦,站起身还不小心把边上装辣椒的盆撞倒了,夏轻姿眼泪滑啦啦的流,一边把手洗干净。
才拿着毛巾把眼睛擦干净。
看着地上散落的辣椒,幸好不是切开的那一盆,重新洗干净晒就好了。
捡完辣椒,切好的一部分和蒜混在一起放盐再放一点米酒拿无水的玻璃罐装起来就行了。
把辣椒重新洗完,天都已经黑透了,夏轻姿有气无力的把辣椒放在桌子上晾,晚饭都不想吃。
切了辣椒手背还有手臂上火烧火燎的疼,外表又看不出任何伤痕。
只有手背微微发红还是刚才夏轻姿自己狠狠搓了几下。
那种隐隐的疼痛让夏轻姿有些受不住,从桶里弄了些凉的水把整个手臂伸进去才好受了一些,手心隐隐约约能摸到一点点茧,手指上好几处的划伤连夏轻姿自己都不记得怎么弄的了。
胳膊的地方为分界线,手下面明显黑了一些,看着看着夏轻姿有些走神,她在干什么呢?支撑她两个月的勇气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夏轻姿眼睛酸涩,手下的水面荡开涟漪。
汪~半米高的两只狗狗熟练的顶开门,探出头汪汪叫,纯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游游姜姜,过来洗爪爪。
夏轻姿看着两只可爱的小狗,挥了挥手把它们叫过来。
第二天夏轻姿有些泛懒,不想起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着屋里的镜子发呆,不想去砍柴不想去提水也不想去摘辣椒更不想去剁辣椒。
什么都不想,想穿小裙子去吃火锅,然后买一大块提拉米苏,还有葡萄和冰冰的山竹。
躺在家里看综艺追剧吃小零食。
还……想罗均辞。
脑子里的印象更模糊了,只记得偏黑的脸,和牵她带着厚茧的虎口。
躺到八点多,夏轻姿还是起来了,习惯真可怕,她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总有种恐慌感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做。
夏轻姿看着桌子上的辣椒,算了,晒干磨辣椒末吧。
不想切了。
婶,信。
村长家的大孙子在半掩的门下挥手,手里还捏着信和一个小包裹。
信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后面居然有电话号码,明里暗里让她给他打电话。
夏轻姿眼前一亮,她也想过,但是现在只有座机,而且只有镇里面有,她也担心打过去罗均辞那里在忙不方便。
包裹里塞了好多东西,三匹丝巾,还有好几盒哈利油与百雀羚。
丝巾很花俏,都说时尚是个轮回,比如现在很火的碎花裙经过十几年会被淘汰,又会在几十年后重新得到人们的青睐。
丝巾一条碎花,一条红金丝,还有一条鹅黄的。
信里罗均辞有说,是他拜托广州的战友邮来的,不知道什么样好就买了销量最好的三种颜色。
字里行间,都是关心她的话,昨天的迷茫委屈都被开心填满,一个人做所有事情最害怕的不是辛苦,而是不知道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也没有人挂念。
夏轻姿有些迫不及待,把信上的电话抄下,仔细对了好几遍确定没问题,给两只狗狗准备好食物准备去镇上。
镇上在邮局边上就可以打电话,一毛钱一分钟。
嘟嘟嘟……听筒里每嘟一下夏轻姿的心脏就跳一下,既期盼电话被接起又有些害怕电话被接起。
响的第一遍,没有人接,夏轻姿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接着打了第二回。
这一回电话响了几下就被人接起,厚重有力的声音传来:喂!夏轻姿有些懵,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对面的声音听着有些年长,不太像罗均辞的声音:喂,你好。
请问一下罗均辞在吗?谁?!姑娘你说话大声点!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洪亮如雷贯耳,声音大的她不自觉把话筒挪了挪。
姑娘你再说一遍!我这耳朵被雷炸坏了有点听不见!老陆也很无奈,他这都是解放的时候留下的老毛病了,没办法治。
夏轻姿注意到旁边邮信的人看了她好几眼,脸红着鼓了鼓气大声道:请问罗均辞在吗?!噢,罗什么?!姑娘你别柔声柔气的,放大嗓门来!老陆眉头紧皱,努力的听。
陆叔!人家小姑娘说找罗均辞!来拿包裹的几个人都听清楚了,带着打趣的意味凑到话筒旁大声吼道。
几个人嬉皮笑脸的听着,感觉到话筒那边没动静,紧接着吼:是嫂子吗?!嫂子好!夏轻姿紧紧捂住话筒,手足无措,不自觉低下头,磕磕绊绊的开口:你……你们好。
几个人听见声音,鸡贼的对视了几眼,暗戳戳的再开口:嫂子你等等,不要着急,罗队马上就过来了!我……我不着急。
夏轻姿脸都红透了,紧张的扒拉前面的窗户。
喂?轻姿?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跨越了无数的距离把两个人瞬间拉近。
夏轻姿扯着电话线,小声的应声:嗯,阿辞。
哇噢噢噢噢!嫂子叫罗队阿辞!几道不和谐的声音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电话那头罗均辞温柔的说:等一下。
紧接着几道粗暴的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然后电话那边又重新传来声音:在家好不好?想吃什么就去买,我养的起你。
嗯……夏轻姿点了点头,紧接着缓慢又小声的道:阿辞,我好想你。
罗均辞耳力可不是老陆,自己媳妇这几个字他听的清清楚楚,听见那边还有微微急促的呼吸,心脏像是被扯了一下五味杂陈,罗均辞何尝不想自己的媳妇,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有些说不出口。
他的职业注定了他的身不由己,只能更加苍白的回话:我过年会有年假,到时候就能回去了。
嗯。
夏轻姿有些低落,很快就接着打起精神开口:我前天去看戏了,还摘了好多板栗,特别好吃,昨天还做了好多剁辣椒,等我都弄好了邮给你吃呀。
听说过几天就要摘红薯了,奶奶说你很喜欢吃红薯干,我多做一些你可以分给部队里的朋友一起吃。
夏轻姿越说越开心,眼睛亮亮的想,那就辣椒、板栗都要多做一些。
罗均辞喉结微动,低声应着,心脏跟着夏轻姿的话语越来越快。
队长这么舍不得!叫嫂子来部队看你啊!几个人在门口偷听半天,见自己队长这么舍不得兴冲冲的喊,他们还好奇队长媳妇什么样呢!夏轻姿听到了,惊讶又激动的问:我可以去看你吗?!作者有话说:我来了,抱歉大家,前两天生病了实在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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