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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2025-04-03 04:24:56

三个小郎君刚爬上阁楼, 焰火就已经被点燃了,他们齐刷刷的靠在围栏上仰头看着天空,整个皇宫的上空都被这美轮美奂的烟火笼罩在里面, 火树银花, 璀璨夺目。

只是美则美矣,转瞬即逝。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摘星楼的上面还有三个女人坐在房顶, 和他们看着同一片夜空,同一片焰火。

只是大家不知的是在西坊某处的地下室里,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她挣扎着醒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顿时感到害怕: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女人惶恐的求饶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很快地下室的门就被打开, 一个女人举着火把从外面进来,突然见到光了, 被绑着的女人还有不习惯,忍不住的闭上眼, 她就是本应该已经消失在京城的耿容。

那日她被那韩听白羞辱了一顿后确实被人送出了京城, 她心中气不过, 可是又怕那韩听白真的做出什么事情,只能不甘心的准备回淮州,等到时候再想办法, 可是没想到她走到一处茶馆,本来想喝杯茶然后看看有没有人能顺路搭载她回去的, 可没想到茶还没喝完呢, 她就已经没了意识了, 等再次醒过来她就在这儿了。

你难道是韩听白那个贱人的人么,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不能杀我,我家对你家可是有恩情的,你们不能就这么过河拆桥!举着火把的女人就这么看着耿容哀求着想要让自己放她一条生路,就像是一直垂死挣扎的狗一般,等耿容哭够了,求够了不再说话后,女人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还想不想将那个韩听白娶回家去,永远折磨他,看着他只能在你的手里讨日子过。

你什么意思?耿容虽然一直都这么想,但是她经历过大街上那招后还是学聪明了一点。

女人道:没什么意思,我家主子就是想要帮你而已,他这个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忘恩负义之人,你若是答应,我们可以帮你,绝对让你娶到那个韩听白,而且你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但是这其中的过程要由你自己去。

耿容听到女人的话心中一动,要说她现在最恨的是谁,那必然是韩听白那个小贱人,她恨不得将那个贱人狠狠地折辱,让他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给他创造的恐惧当中。

你说的是真的?当然。

*宫宴结束后,朝臣们也领着自己的家眷出宫,宫宴上楚尧饮了两杯果酿,这会儿酒劲上来了,靠在江墨卿怀中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

等回到王府后,南安王本来想要将楚尧送回他自己的房间的,结果刚下马车呢,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企图拱她家白菜的臭猪,南安王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楚钰则是抄着手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黎初拱手见礼:楚伯母,江伯父。

南安王本来想问她好端端过来做什么,结果就被自家夫郎给抢先了,他一把将靠在身上的楚尧轻轻的推到黎初的怀中:你家的,你自己负责,我困了,妻主我们回去休息吧。

南安王,楚钰:???卿,卿卿,要不还是我,……江墨卿瞥了眼南安王:妻主,我说了,我困了。

好的,我们马上回去!南安王一个激灵,立马牵着江墨卿离开,最后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楚钰,至于黎初亦或是黎初怀中的楚尧,南安王只能咬牙悲愤当自己没看到!自家卿卿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黎初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当着楚钰的面将怀中的酒酿小团子横抱起来大步往里走去。

一路回到拾念院后,怀中小郎君的酒劲也开始上头了。

小郎君一双美女湿漉漉雾蒙蒙的看着黎初,长睫轻颤,眼前的人瞧着有些不真切:黎,黎初姐姐,是你么?我好像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了。

小郎君抱着黎初,一张小脸再她的怀中蹭了几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原本白嫩的小郎君染上了粉色,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软乎乎的靠在她的怀中。

黎初忍不住伸手轻轻的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的碰了碰。

屋内似乎弥漫着一股粘稠的气息。

迷迷糊糊的楚尧觉得嘴唇痒痒的,忍不住轻轻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黎初的怀中钻,一双小手怎么都舍不得撒开。

楚尧突然又从她的怀中抬起头来,眼眶微红,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惹得黎初一阵心颤:阿尧?唔……眼眶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的砸了下来,哭得黎初更加心慌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小郎君重新搂入怀中,小郎君哭得一抽一抽的,细细的说道:你这个大骗子,明明,明明说好了要回来娶我的,结果,结果我等了你整整七年,唔……我有多少个七年能等,你就是个大骗子,骗得我傻乎乎的一直等你,现在好了,还有人在外面说什么那个,那个万白枫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应该娶他……凭什么啊!明明,明明我等了你这么久,明明当初你家出事儿,万家那个,那个狼什么,哦狼心狗肺的东西最先撇开和你家的关系!突然楚尧又坐直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他伸手抓住黎初的衣领,语气凶巴巴的说道:你要是真的敢娶那个什么万白枫,黎初我跟你没完!反正你就是不能娶他!明明我比他漂亮,我比他还要喜欢你,你不能负我你知道么?黎初,你答应我!越说越委屈的楚尧哭得更加伤心了,甚至还因为喘不上气来,打了个哭嗝。

黎初忙伸出一只手捧着他的小脸,另一只手拿着从楚尧身上取出来的丝帕小心翼翼的将他的眼泪擦干。

楚尧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梦里的黎初姐姐这么温柔的么,那,那你回来也会不会这么温柔的对我?小傻子。

真是醉得今夕不知何夕了,梦里和现实都能混淆。

嘤!你骂我!委屈巴巴的楚小郎君气鼓鼓的看着黎初。

我错了。

楚尧破涕为笑的说道:好的,那我原谅你了!这么一来一回,楚尧都忘记哭这件事儿了,黎初这才重新伸手搂住楚尧的腰,看着他那不过她一只手都能环住的细腰,黎初微微蹙眉,怎么这么瘦,日后定要好好给他补补。

不过当务之急,哪怕是这小酒酿团子不分人事了,她还是想要解释清楚,让她的阿尧哪怕是在梦里也要笑着。

阿尧。

嗯?怎么啦!楚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嘴角的两个小梨涡清晰可见。

黎初认真的说道:阿尧,那七年是我对你不起,日后不会了,太女殿下已经答应若是我能查出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她愿意帮我黎家翻案,到时候我必然清清白白的回京娶你,至于旁人,不管是谁都不及我的阿尧一分,你可明白?我这么重要么?虽然醉得迷糊,但是小郎君还是听到黎初夸奖自己的话了,一双美目亮晶晶的看着黎初。

黎初伸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宇间。

痒酥酥的,楚尧下意识的伸手去挠,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一句话。

是的,阿尧在我心中最重要的。

黎初看着怀中已经打着小呼噜的楚阿尧,她低头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一下,轻轻的咬了一下那艳红的唇珠后才将人抱着放在他的床上,随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床上的小鼓包里面就钻出一个人来,小郎君小脸红扑扑的,水光潋潋的眸子看着站在窗边的阿竹和阿汀,软乎乎的说道:我不想起来!说完,他再一次抱着被子往里面滚去,一副我就是不想起来,看你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阿竹轻声说道:公子,您今天不是和韩公子还有宋公子约好了要去丰食楼用膳的么。

不要!楚尧抱进自己的小被子,就是不想起来,脑袋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哪儿都不舒服!阿汀立马说道:公子,黎初小姐也在外面等您呢,昨晚不是您答应了黎初小姐要她也一起去么?还有世女也在。

什么?!楚尧转过头来,抱着小被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阿汀,随后关于昨晚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中。

楚尧:!!!!他昨晚干了什么!他,他,他居然!!!啊!!!楚尧哀嚎着躺在床上,被子一盖整个人跟小鹌鹑似的躲在里面,他居然抱着黎初姐姐哭得辣么伤心!还说了那些话!不过他隐约中似乎记得黎初姐姐是不是说了一句他最重要的话?嘿嘿~站在外面的阿竹阿汀看着那鼓起来的小鼓包,里面一会儿传出哀嚎声,一会儿又嘿嘿的笑,两人面面相窥。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醉酒还没醒过来不成?两人还没开口呢,就看着那小鼓包被人掀翻,楚尧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洗漱,更衣!诺!*黎初总觉得今日有什么不对,她看着自己和阿尧中间隔了一个楚钰,这也就算了,偏生她每次和那小郎君对视上,他就飞快的将视线挪开。

黎初:……她在心里反思,莫不是昨夜她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了他不成?其实楚尧心里也纠结啊,他也想黏在黎初姐姐身边,可一想到他昨晚那十分不矜持的样子就觉得太丢脸了!他在黎初姐姐心目中会不会从乖乖巧巧的小郎君变成一个小疯子,小哭包,小醉鬼啊!马车缓缓停在昌侯府的外面,韩听白从外面上来后,敏锐的感觉到马车里气氛怪怪的,他看了眼楚尧,又看了眼楚钰,随后将目光落在那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楚姐姐。

韩公子。

随后韩听白又冲着那个面生的女人见礼后就挨着楚尧坐着,一路上默默无言,最后将宋均言一同接上马车后,这才出发前往丰食楼。

虽然楚尧现在还别扭着,但是他还是注意到,自家姐姐分明在均言哥哥上来之前还整理了一下衣服!马车停在丰食楼外后,楚尧本来是想让人去订厢房的,结果没想到楚钰却说不用,厢房已经定好了。

楚尧下意识的想要跟在黎初身后上去,却被韩听白一把拉住,他小声的问道:不是说只有我们仨么,为何你姐姐也来了,还有,那个陌生人是谁啊,为何我没有见过?为了在外面方便,黎初出门一向是易容了的。

楚尧捏着手指说道: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她是我姐姐的好友,我们先上去吧。

行吧。

既然都是认识的,韩听白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等进了厢房,看到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的女人时。

韩听白猛的背过身去,差点撞进了后面宋均言的怀中。

!!!他一把薅住楚尧的脖子将人拉了出去:阿尧!!!为什么她会在这儿!楚尧比他还要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喝醉了,就连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一起的事情也是今儿一早阿汀他们给我说的。

韩听白:……宋均言看着他小脸通红的样子,又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

虽然只是一眼,但看到女人衣着华丽,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而且那人……不知为何,宋均言总觉得那人和昨晚那位看不清长相的太女殿下有些相似,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太女殿下日理万机,怎会出现在这儿。

屋内某位不会出现在这儿的事情封萧吟有些不确信的看着门口,小声的说道:我这是把人吓跑了?楚钰有些肯定的点了点头:目前来说,似乎是这样的,而且,殿下,您等下准备怎么说?封萧吟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姓安,不过是南下来的布匹商人而已,什么怎么说。

怀疑人生的韩听白被楚尧和宋均言拉着从外面进来,但是在对上女人的目光后,韩听白飞快的将眼神挪开,半点不敢看她。

不过封萧吟却看到小郎君那悄悄染上红晕的耳朵,啧,果然好可爱啊。

封萧吟主动介绍自己:在下姓安,是南下过来的布商,偶然结实楚小姐,没想到几位居然都认识,倒也是一种缘分。

见自己被拉出来做筏子,楚钰在心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桌上,封萧吟凭借一已之力将气氛烘托得十分轻松,还说了不少她在南下遇到的趣事,逗得三位小郎君面上都止不住的露出笑容,尤其是韩听白,就连刚开始的那点羞涩和生疏都没了。

用完膳后,封萧吟又说要不要去逛一下街,她刚来京城没多久,有些地方还不熟悉,楚尧还没开口,身边的韩听白立马说道:我熟悉啊,京城哪家糕点好吃,哪家布料不错,我都知道的!那就有劳韩小公子了。

一行人离开了丰食楼,刚上马车呢,街对面正在看脂粉的万白枫就被他的侍人提醒了一句。

公子,奴好像看到了乐安县君他们了,就在街对面。

嗯?万白枫转身看了眼街对面,丰食楼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的图标正是南安王府的图标,他看到那楚尧居然和除了黎初以外的女人同坐一辆马车,冷笑了一声:真是不知廉耻。

侍人试探着问道:公子,可要让人跟上去看看?去吧。

诺马车很快就离开了,直奔南街去了。

虽然万寿节过了,可街上依旧弥漫着热闹的氛围,人来人往,还有小贩吆喝的声音。

一到南街,几人就下了马车在街上逛。

韩听白跑到一个卖面具的商铺前,拿了一个小兔子的面具戴在脸上,将整个小脸都藏在里面:怎么样!好看吧!封萧吟摇着扇子看着面前的小郎君,笑着说道:韩小公子自然是顶顶好看的,这面具也不错,不如韩小公子也帮我选一个怎样?好啊!韩听白取下面具在商铺上选了一圈,最终选了一个狐狸的面具,转手就要递给封萧吟。

封萧吟却又道:我没有带过这种,不知能否劳烦小公子帮我带上试一试?韩听白震惊:你居然没有带过面具?封萧吟点了点头。

那,那行吧。

后面的四人看着韩听白就真的跟兔子似的帮眼前的人带上狐狸面具,女人身形修长,几乎都将面前不舍防备的小郎君笼罩在里面了,没忍住齐刷刷的叹了口气。

真是笨蛋兔子。

刚刚楚尧也给宋均言说了,韩听白和那位安小姐相遇的过程,只怕是遇到位有心人了。

一旁楚尧时刻记得自家爹爹的话,今日不就是个好时候么,他冲着楚钰说到:姐姐,我想要去看看衣服,不如你陪着均言哥哥吧,等一下我们在街尾汇合!说完,古灵精怪的小郎君冲着宋均言眨了眨眼睛后,就拉着易容后的黎初转身就跑了。

摸不到魂头的楚钰看向一旁的铺子,却发现原本在选面具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得老远了。

楚钰:……宋均言也有些无奈,他冲着楚钰说到:世女若是有事要忙,就不用管我,南街有一家书店,我正好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书。

没事儿,我陪着你一道去吧,不然到时候阿尧要是知道我把你弄丢了,只怕要去爹爹那儿告状了,你不知,我爹爹揪耳朵可疼了。

一说,楚钰就觉得自己耳朵隐隐作疼。

宋均言抿着笑说道:之前的那些书要谢谢世女了,不然我都看不到那么多的孤本,甚至都没有机会抄录下来。

你之前已经到过谢了。

楚钰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这个人不过粗人一个,那些书能有人看也不算糟蹋,我那儿还有别的,若是你不介意,过两日你去南安王府,我带你去选,你若是有看上的就带回去。

谢谢世女。

两人一路往南街的书店走去,一个憨憨得跟木头似的,一个温润如玉,两人走在一起意外的和谐福。

原本已经离开的楚尧从一家商铺外面的柱子那儿探出一个小脑袋,狗狗祟祟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啧,希望今天这么一遭我姐怎么也应该开点窍了吧。

我看不一定。

对于楚钰那个狗性子,黎初要比楚尧了解许多,若是没有人刺激她,估计她一辈子都不能开窍。

你要对我姐姐有信心!均言哥哥这么大一个大美人,长得好,家世好,知书识礼,温温柔柔的,我姐必须得看上!看不上我就去找爹爹告状!让她给我姐找个大夫治治,额……楚尧嘟着小嘴十分不满,结果刚转过头呢,猝不及防的撞进了黎初的怀中,瞬间被那股冷香味给包裹住。

昨夜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心中的那股羞耻的感觉瞬间又来了,他想要从那个怀中退出来,结果没想到被人扣住了腰,半点都动弹不得。

黎初拿着不知哪儿来的小老虎面具直接戴在楚尧的脸上,将那张小脸遮得严严实实,随后就她又给自己带了一个,这才拉着楚尧往外面走去。

有了面具的遮掩,街上没有人会认识他们,黎初牵着楚尧的小手,十指相扣。

藏在面具下的小脸通红,他糯糯的说道:你,你要带我去哪儿?不是说想要去看看衣服么,既然他们都自己去培养感情了,我也要加把劲才是,不然阿尧怎么生气的,我都不知道。

黎初牵着楚尧进了一家商铺,这家商铺算得上是南街比较贵的商铺了,虽然比不上霓绣楼,可总归还算不错了,京城有些世家也偶尔会在这家定制衣服。

一处巷口里,两个女人鬼鬼祟祟的看着那两道身影进了成衣阁后,其中一个说道:你回去复命,我在,呃……其中一个女人话都还没说完,她瞪大双眼,低头看着从后面穿腹而过的长剑,随后就没了生气,另外一个女人还来不及跑,就被来人干净利索的打晕,连带着尸体都一并带走了。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巷子里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