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整个鬼市都打听不出一根簪子来?何况那是温家的东西,不可能没人知道的。
说不定是有人刻意隐瞒了。
上次温引霜在鬼市被人怀疑,后来遇袭,他突然出现把她救走了,说不定鬼市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是簪子惹出事来的。
要么就是簪子被毁掉了,要么就是簪子被鬼市的人藏起来了。
看来是真的出问题了。
商洛书叹了口气,烦躁地揉了揉脑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余光忍不住瞥向窗内的光。
怎么跟她交代呢……嗯?沈斯离疑惑地看着他,又看了眼房间的方向:怎么了?是谁在里面?引霜。
商洛书身心疲惫,但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尽管回忆起来的时候,他仍旧满怀愧疚。
沈斯离听完,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忽然变成了个哑巴似的,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吧。
有些话太假,有些安慰又不需要他来说,还是不说为好。
相爷,您看眼下该如何?沈斯离小心翼翼地说着,将银票掏了出来递给他:还需要继续追查簪子的事吗?查!商洛书推开银票,微微眯起眼睛,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越是阻挠我,就说明事情越是不简单,我偏要查!他的语气坚定:银票你先拿回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是,相爷。
沈斯离默默将银票收了回去,有些无奈。
他执念太深,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就算把命赔上去也要一条死路走到底。
沈斯离虽然不喜欢那些纷争,但是相爷对他有恩,他不敬神佛也不敬帝王,只愿追随他。
对了,引霜已经知道兰殊的事情了,我暂时把她安顿在了相府,但是……商洛书顿了一下,目光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确定没有人偷听。
沈斯离愣了一下。
他在自己家里也要这么防备吗?商洛书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凑到他耳边厉声道:引霜容不下她了,她不能活着。
啊?!沈斯离一下紧张起来,惊恐地瞪大双眼:相爷,您不会是想……话音未落,商洛书立刻打断了他,勾唇一笑:我就是这么想的。
沈斯离被他整得都糊涂了,大脑一片空白。
可、可是兰殊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皇上要她,相爷,这次真的不可!他凝眉看着商洛书,轻声试探道:我们再想一个别的办法吧,与夫人说清楚,夫人肯定会谅解您的。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就应该我自己去解决,为什么要委屈她来谅解我?商洛书的脸上顿时挂起不悦的神情,反而生气地说教起他来了。
如果是嘉兰生气了,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出府,还遇到了这种事情,你会怎么样?商洛书越说越生气:你还要叫她去谅解你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