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军人, 华国的气势,他们那气贯长虹的气魄,通过那70英寸的电视机, 透过那高清直播间, 直击大庆朝所有人的心!叫他们为之久久震撼,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有什么情绪就堵在胸口要喷薄而出!有什么呐喊就在咽喉堵着马上要说!有什么冲动充斥着人们的四肢, 叫他们浑身都是力量,急需一个释放出去的途径。
可他们只是静静的, 久久的,沉默站立着。
大庆朝清冷的秋雨下, 人们如同一个个入了定的木头, 呆呆的。
五星红旗张扬,数万军人自信锋利,他们那一个个人就如同一把把未出鞘的□□, 只待发现敌人, 立时便将之斩灭!镜头扫到除这些军人之外的一些普通人, 他们高举着手中的五星旗帜,摇手呐喊欢呼!他们面带激动的笑容,对自己国家的军人充满信心!那是一张张骄傲的面庞, 那是一朵朵华国盛开的花朵。
那些男生女生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他们的人生如同他们的国度一样璀璨!不惧他人目光, 不怕他人诋毁,他们在那片被华国军人保护得非常好的土地上, 自由灿烂地生长!大庆朝的人痴傻看着, 想想那日直播间刚刚开启时, 他们对华国女性着装的批判, 想想他们当时那充满恶意的言论, 此时不少人似乎都有了发现,对那些女子的着装也有了解释。
华国的人为什么可以那么耀眼,哪怕只是一个转头的瞬间,她们为什么不怕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是因为他们的国家组建了这样强悍的军队!是因为那强悍的军人们将这些百姓保护在城墙里面!多么好啊!多么厉害啊!大庆的人们盯着,看着,短短两日的时间内心所受的冲击已经超出许多人一辈子的认知。
他们随着舒月灵的直播间,似乎见证了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度如何涅磐重生,他们想不通这华国是如何在那原本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土地上重新建立起这样强大的国家!他们昨天才看见华国成立之初,这国门下的土地是那般苍白,可此时那苍白的土地已经充满了色彩,宽敞干净的道路,一排排整齐的灯盏,远处拔地而起的高楼,还有那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盛开的花朵!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羡慕的国度啊!在大庆朝的他们眼睛被雨水糊住,可是他们不在意;四肢被雨水束缚,可是他们没感觉;感知被雨水冲刷,可是他们无所谓。
他们只想多看一眼,多看一眼这样强悍的国家展现出来的一角实力。
那是在舒月灵的日常中不太常见的东西,那是比舒月灵的日常更直击人心的刺激!那一桩桩静静站着的躯体,他们的目光齐齐看着天空的方向,无人知晓他们心底的情绪如何强烈!除了祁铭星。
他在工作的间隙感受到体内力量的磅礴,打开手表一看,便见那上面来自于大庆朝的情绪波动值已经达到一个峰值。
就,舒小姐还是蛮厉害的。
一如她当时毫不犹豫给了自己一颗金子的果决。
整个大庆朝此时如同一幅静默画,人们脸上带着同样的表情,眼里流露出同样的情绪,便是京内皇宫中也是如此呆滞。
便是连那些小小的,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打仗,脑海中一直以来只有玩耍这一件事的孩童也都静默着。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静默,但是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现在他们的四肢最好不要做任何反应,因为他们心神不宁。
人们无声无言,上到八十,下到三岁,古往今来所有的情感表达都不仅仅是语言的描述,就比如此时只是简简单单的阅兵视频,就足以叫这大庆朝的人们惊愕失声,与华国人民产生共鸣。
多么让人惊讶又惊艳的军队!多么让人震撼的国家!忽而有人尖叫,刺破大庆沉默的寂静。
女人!是女人!画面里出现英姿飒爽的女兵,大庆朝不同地方的人们在这一瞬间发出同样的声音!女人!居然是女人!!!女人也可以当兵?!!这里面居然有女兵!他们惊叫着,嘶嚷着,不约而同如出一辙不敢置信瞠目结舌!女人怎么可以当兵?!可画面里迎面而来的女兵队伍动作整齐划一,扛枪的女兵战士眼神刚毅,精神勃发。
用高清的视频向他们展示,华国的女人也可以当兵!而且她们的气势不输男儿!啪!啪!齐刷刷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踏在大庆朝百姓的心上,踏在大庆朝的土地上!土地似乎都被引起震动,天空倏忽出现一片大大的乌云。
黑压压一片,遮住太阳,压在大庆朝的上空。
一道巨大的闪电从他们的头顶拔出,又迅速朝着四面八方发散,织下一个硕大可怖的网。
几乎撕裂整个天空。
赵睿泽呼吸一滞,这样的天气叫他想起了那一晚不美好的记忆。
他的眼角下压着,明目张胆表示着自己心情的不善。
黑压压的天空中那大网下的直播间不受这可怕天气丝毫影响,里面的女兵们伴随着这诡谲的天气更显势如破竹,展现出来的气势竟比这可怖的闪电还要让人心惊!她们踩着激昂的鼓点一步一步走来,是这黑暗遍布的空中唯一的亮点!人们的视线紧紧粘在那直播间上面,不少人偷偷咽下口中不知何时分泌出来的唾液。
那一个个女兵小小的身躯里,似乎隐藏了无尽的力量,大庆朝的人心觉荒唐的同时,居然又对她们生出无尽的信赖感!简直荒诞!他们唾弃着自己的思想,又忍不住被女兵们吸引,无关身材,无关长相,无关才情。
三无的女兵,这样的气势!原来,原来,女人也可以保家卫国,女人也可以扛起□□跟男儿一样驻守边疆,安国定邦!女人也可以!是的,女人也可以!所以其实她们也可以!大庆朝的女人们鼓起勇气,她们挺着自己的胸膛。
她们也可以!她们...她们也...可以吗?女人们沉默着,挺起的胸膛缓缓缩回去,自信的神色逐渐变得迷茫。
她们也可以吗?她们也可以参军吗?可是...可是军队里面不准女人进入,擅入者斩立决!而且,军队里面的女人也过得很苦...她们,她们也想去过那样的生活吗?她们能吃得下那样的苦吗?有的人心里面在琢磨着当兵的生活条件比自己家里如何,对比之后,瑟缩着收回自己激昂的心思。
也有人面露憧憬,心智坚定,她们目光闪烁,她们反复确认,她们可以!只要大庆朝的女人也能参军,她们一定会去!远离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男人,远离吃不饱饭还要卖女求生的家庭,就算没有保家卫国那么远大的志向,只是为了自己,她们也非常愿意去参军!哪怕每日操练,每日跑步,每日射箭,脚掌起泡,手掌起茧,她们也可以!她们非常愿意!只要能让自己远离现在生活的环境,获得片刻心灵的安静。
可是,可是...她们生在大庆,长在大庆,而那拥有鹰击长空一样气势的女兵们,生活在那她们理想中的华国。
华国...是呢,那是华国,是浴火重生后的华国,不是他们大庆。
大庆的人维持着传统,这么重视才情的时代,也不给女子开设课堂,又如何会同意叫女子也入军营呢?她们的心里充满了失落,带着憧憬又悲伤的眼神看着上方。
那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国度啊,人们的眼中饱含热泪,那是身在大庆不能参军的不甘。
画面里雄歌响起,女兵气势恢宏,最前方一名女兵随着队伍的动作有劲甩头,锐利的眼神瞬间锁住这个摄像头。
透过这直播间,不少人与这道锋芒毕露的视线直接对上!嘭!那精神抖擞又极为锋利的眼神瞬间锁定他们,不少人竟不敢与这样的眼神直接对上,一个个吓得一屁股坐在脏污的雨水里。
屁滚尿流,稀里哗啦。
他们心中有愧,以前做过的坏事似乎都在这个眼神下无所遁形。
他们吓得两股战战,哆哆嗦嗦。
那阴云密布的天,密密麻麻的闪电也在这一刻如同停滞一般,大庆朝在这个眼神的威慑下,停摆一秒,继而闪电迅速撤回,乌云即刻消散。
顷刻间秋日凉凉的太阳重新出现,为大庆撒下一片带温度的凉爽。
如丝的雨水消失不见,寂静的大庆人们呼吸浅浅。
跌坐在地的人气喘吁吁,喉间因呼吸急促发出啸音。
娘,刚刚那个姐姐好像把大雨击退了。
小孩呆呆地说着。
乌云,居然消失了。
大人惊讶喃喃着。
人们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女兵的眼神居然震慑了雷神!那女兵竟然把刚刚的闪电打回去了!我的天爷啊!这才是真正的神仙吧!这果然就是神仙啊!人们惊呼着,高喊着,发泄着自己心内的震惊。
一个小小的巧合叫大庆朝的人忽然坚信这直播间里面是真的有神仙。
就算舒月灵不是神仙,刚才那个女兵也一定就是神仙!天啊天啊!我看到真神了!那气势,那眼神,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心跳都停了!神仙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跟我们凡人完全不一样!他们手舞足蹈,兴奋异常,为自己看到真神欢呼,似乎在这一刻长了几辈子的见识!就连因为心虚而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人们也在众人的惊呼中回神,他们对于自己的姿势无知无觉,他们的口中都在吹着那天上的神仙。
惊叹连连,同时又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再做坏事。
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说说而已。
大庆朝的皇宫里面一片静谧,外面百姓的惊呼声似乎都能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先前天上的那一刻,不论是不是巧合,都太合适了。
太震撼了!太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舒尚书呆呆看着天空,他看着那上面的女兵,再看看自己呈上去的书本,有一瞬间的茫然,就这么一个书本,那含含糊糊的语言,对那铁骨铮铮的华国真的有威慑力吗?她们那里就连女人都那么厉害!就差没有把小孩子也训练成军人了!坐在一旁的赵睿泽心思沉静,周身忽而升起一点无力。
短短不过几天的时间。
短短不过几天,他对她的熟悉感似乎正在渐渐消散。
那样一个华国养育出来的女子,她的灵魂是自由且不屈的。
赵睿泽的心一揪一揪得疼,以前舒月灵屈居于后院,每日在那院中不管不问,他知道她乐得自在,只以为她喜欢闲散,偶然升起的一点事业心也仅仅只是在路上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此时他忽而有些迷茫,这样一个国度下教养出来的女子,这样一个拥有强大心灵的女子,她当日在桃花树下吟诗,真的是为了自己吗?赵睿泽从来不曾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他身边想要以此吸引他注铱誮意力的人太多了,所以先入为主的,他一直以为舒月灵就是在勾引自己。
可,可...她为什么想要拜托自己叫他给她找一个有点小钱,有点闲的人家嫁过去。
她的眼睛看过那比大庆更好的时代,看过那波澜壮阔的山川,也见识过这样不输男儿的女子,她的心不会那么简单便动摇。
所以,她或许只是不乐意一生都在那后院的一亩三分地里面转悠?从一个尚书府的后院辗转到太子府的后院,对她来说或许都没什么区别?也许,自己从未走近过她。
赵睿泽面上略带痛苦,闭着眼睛,凉亭里一片安静,他搁下舒尚书送上来的书本,无力抬手叫他离开。
舒尚书后背的冷汗不曾消失,他见着太子不愿意说话的样子,立刻躬身走远。
被送出太子府的大门,舒尚书回头深深看着这太子府的大门,舒府还能不能起来,就看这一招了啊!他捏紧拳头,心有不甘,又转回头忐忑不安在小厮的搀扶下上马车。
忽而脚下一滑,舒尚书一手撑着车辙重重跌下去。
老爷!旁边的小厮吓得赶紧喊。
舒尚书摇头又摆手:没事。
声音都显得很虚弱。
雨水冲刷过后的大庆湿漉漉的,他的马车也湿漉漉的。
舒尚书觉得自己的心也湿漉漉的。
大庆朝如同被糊在雨水里的纸,兴许一戳就破。
这里面最先破得,兴许就是他们舒家。
舒尚书带着沉甸甸的心情回府。
舒月灵看着那出场的女兵,面色涨红,心潮澎湃,心绪昂扬,从开头到结束,她的精神都极为专注,结束的画面出现,阅兵视频漫长的情绪回味在此时出现。
这长达两个小时左右的阅兵典礼,无片刻镜头是没用的。
舒月灵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禁不住握紧自己的手,一点凉凉的指尖忽然触碰到手掌心,那凉意顺着她的掌心穿透里面的脉络,胳膊里面似乎有一股筋凉到胳膊肘。
她登时回神,摊开掌心看了眼自己的指尖,指节里面指缝之间有一点润润的光,舒月灵两指夹起,感受到那润润的光有一丢丢黏黏的手感。
哦~!那颗葡萄。
她视线转过去,葡萄已经安然躺在桌上一个拿来装垃圾的小盘里,她似有所感,转头正对上楚奶奶看向她的温柔目光。
来来来,再吃点,多吃点。
楚奶奶把桌上的水果又往她这边推,还关切问她: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叫行天出去给你买。
没有,已经有很多好吃的了。
舒月灵看着这桌面上的水果说道:谢谢奶奶。
奶奶,月灵喜欢吃的我都给她买啦!你们快来吃饭了。
楚纯浅穿过厨房与客厅中间的屋子,开门叫她们俩。
那她喜欢吃什么?你给奶奶说说。
楚奶奶起身问。
真不用,我...舒月灵张嘴想为自己辩驳,话都还没说完,楚纯浅就邀功道:奶奶您放心,今天中午的菜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舒月灵:!!!她怎么不知道?!你们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跟她商量过吗?!这会不会有点过于隆重?!两人顺着楚纯浅的声音来到她开门的这个房间,这个屋子里的空调依旧开着,从客厅转移过来也没有什么温差。
此时圆圆的大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舒月灵打眼一看,差不多就有十道左右,她微微一愣,自己家里面平时吃饭都用不了这么多菜。
而且上面的每个菜色,果然都是她喜欢吃的!大庆朝的人们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菜色,若是先前他们或许会惊讶点评一番,可此时所有人的情绪都还沉浸在那气势磅礴的阅兵典礼上,再看这菜色,一时竟索然无味。
舒月灵不觉得无味,她只有点惶惑,在家里是一回事,出来到别人家做客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拉过楚纯浅小声说: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没事儿,奶奶开心着呢!楚纯浅把她按在椅子上说:菜吃不完还能冻起来晚上再吃,再说了我爸那个人的饭量,你怕是还没有见识过。
这么点东西,对他根本不在话下!舒月灵:???纯浅你要不要叫楚叔过来听听你说得都是什么话?有你这么漏风的小棉袄吗?不过既然楚纯浅都这么说了,她再问倒显得纠缠不清,便也没再提菜多的事儿。
转头一看楚奶奶确实开心着呢,心又放下大半。
楚叔解下围裙还没落座,楚奶奶就已经提着筷子一脸期待:灵灵小姐想吃哪个?奶奶给你夹。
奶奶,您怎么不问问我呀!楚纯浅伸着脑袋凑上去:我可是在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呢!也不见您关心我一下。
她边说边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样子。
楚奶奶被她的动作逗笑,宠溺说:你这个小皮猴,来来来,奶奶给你夹鸡肉,你最喜欢的鸡肉。
一筷子鸡腿肉落入碗中,楚纯浅捧着碗甜甜说:谢谢奶奶。
月灵她喜欢吃芋头。
楚奶奶夹肉的筷子一顿,看看楚纯浅,似乎在判断她说得是不是玩笑话,才又问舒月灵:你喜欢吃芋头?舒月灵点头:对。
见她不是说假话,于是楚奶奶那筷子的行进方向利落一转,夹起一块芋头。
舒月灵双手捧起碗接住那块看起来就很大的芋头,楚奶奶说:多吃点,芋头好吃!似乎刚才讶异她不喜欢吃肉反倒喜欢吃菜的行为不存在。
好的,谢谢奶奶。
舒月灵甜甜道。
饭毕,舒月灵被楚纯浅拉去看她们的房间,楚奶奶则跟着进了厨房拉楚行天担忧问:我看她好像没吃多少,那芋头也只吃了两个,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楚行天敛眉无奈,觉得她这小心翼翼的态度有点太过:妈,舒小姐胃口小,今天桌上这么多菜,她一样一口已经比她在家里面吃得多。
楚奶奶听出他这是在说自己准备的食材太多浪费,就这挑着舒月灵喜欢的做,都还有好些没做出来,厨房冰箱里还塞了一冰箱的菜。
她瞪自己儿子一眼:还不是你自己忽然打个电话回来就说你主家的小姐要来,我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叫人上县里去买了一车菜回来,总不好叫人家大小姐跟我一样吃得清汤寡水的吧。
楚行天摇头:没事,您出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一直那么伺候着,我看您把舒小姐弄的还不习惯。
这有啥,那以前地主家的小姐都还有一群人守着呢。
楚奶奶反驳。
您也知道那是裹小脚的地主家,现在是新社会!不兴那一套。
楚行天耐心劝:人出来是为了玩,来散心的,别那么上赶着,倒叫人不自在。
楚奶奶盯着他,沉沉的目光默了好一会儿,才颇为不甘认可他的话点头:行,你在舒家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你比较懂。
您理解就成。
楚行天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楚奶奶说完出了厨房,来到她们的房间,对舒月灵说:灵灵小姐你跟纯浅玩啊,奶奶出去吹吹风。
好。
舒月灵笑着:空调吹多了不好,奶奶您出去慢点。
唉~!楚奶奶非常受用,眉眼笑眯眯,颠颠儿转身又拖着自己的出门专用椅子出去了,乐呵呵的样子,背影都能看出来心情不错。
舒月灵透过房间的纱帘看,有感而发:奶奶看起来人老心不老啊。
是吧?以前还打牌呢,麻将扑克长牌都会。
楚纯浅转头与舒月灵说:也就前年被人在牌桌子上骗了一千多,老太太那个月给自己准备的生活费都被骗完了,才戒了打牌。
舒月灵:!!!这么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