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定亲?张老太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她把目光落在自己文韬武略的宝贝儿子身上。
她越看,越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张文斌配得上......不对,是觉得姓叶的贱丫头, 配得上自己这么好的儿子。
自己的小儿子张文斌今年刚满二十二岁, 因为吃得好, 长得又高。
一米七二的身高,高高瘦瘦的, 又因为没有下过地,皮肤白皙。
不认真看的话, 比城里人还像城里人。
不过, 张老太没有立马下定论。
毕竟她那早死的三儿媳, 虽然长得好看, 但谁知道她妹妹怎么了。
家庭条件是挺配她的宝贝儿子的, 但要是长得丑,生出来的宝贝孙子丑怎么办?看她家老大就知道了。
娶的媳妇又瘦又丑,以至于生的孙子都像她, 跟个瘦猴似的 。
不像那三儿媳生的张思明, 白白胖胖,眉眼鼻子都长得好,跟个小仙童一样。
所以说, 娶儿媳,还是娶好看一点的。
这样才配得上自己的好儿子。
张老太暗下决定, 决定明天去裕南县看一看那个姓叶的贱丫头。
要是她长得好, 就让宝贝儿子娶她。
要是长得不好.......张老太看了眼大孙子,视线落在他扁平的脸, 细小的眼睛上。
就让他娶了姓叶的贱丫头算了。
反正不管谁娶了叶家的贱丫头, 钱、工作、房子, 都要留给她的宝贝儿子的。
行了,我知道了。
我明天过去先会一会她。
你们先把东西收拾好,过不了多久,我闷就搬到叶家去。
文斌啊,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到工作的。
听说那姓叶的贱丫头,现在的工作是她短命的娘以前的。
是一个会计,就跟咱们村里的会计一样,以后你也能当官咯。
好,那娘,就这么说定了。
工作以后,就是我的啦。
谁也不能抢走。
说最后那句话时,张文斌故意看了眼大侄子,还有他的大哥大嫂。
好好好,有娘在,谁也抢不走。
家庭会议开完,张家老大媳妇,周小青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等月光都到了天中间了,还没睡着。
她想着刚才张老太说的话,什么都留给小儿子,说得好像没有其他儿子一样。
这个家,要不是有他们大房,早就吃西北风去了。
醒醒 。
快醒来!周小青实在是烦躁,气得很,把睡得打呼噜的丈夫张大推醒。
干嘛,你还睡不睡了?你能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你娘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都留给张文斌。
你怎么办,你家儿子怎么办?张大,我们就只有文才一个儿子啊。
你们家为了拱张文斌读书,耽误我家文才就算了。
凭什么现在连叶家的东西也要让出去。
张大被烦死了,瞌睡虫也没了,他坐起身,拿起水烟点着,八字都没一撇,你急什么。
叶家不一定会让娘如意。
城里人,又怎么会嫁给泥腿子。
你三弟还不是娶了城里的姑娘,还是个官姑娘呢。
反正我不管,要是这事成了,让我们文才娶姓叶的。
你别急着拒绝,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个城里,有钱有房,还有工作的儿媳妇?张大当然想。
可是——他藏在烟雾里的双眼,虽浑浊,但也清明。
他三弟能娶官姑娘......算了。
要是能成的话,我会跟娘说的。
我这么多年都没求过娘,她会答应的。
周小青难得听自己丈夫说这么肯定的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没有点油灯,加上烟雾弥漫,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能妥协道:那你记着了。
这一次我们家文才,可不能再让他小叔了。
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还总是让侄子侄女让着,什么都不做,就做着当状元当官的白日梦。
也不怕睡着了,醒不来.......夜,已深。
月亮慢慢的躲到了云层里,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更是陷入了漆黑当中。
张大听着媳妇越来越小的声音,重重的突出最后一口烟。
有时候做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做了又怎么样............今晚的夜,有些凉了。
叶挽歌在半夜的时候,出来查看今晚还在炼制的药酒。
她抬头望天,今晚的天被厚厚的云层所遮盖,完全没有之前的天晴晴朗。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不过下雨也不怕,厨房清理了一遍,也能用。
暂时,就这样吧。
叶挽歌看了看药酒,她为了炼制药酒 ,特地把许久未用的灶台都用上了。
烧了几个小时,原本堆满的木头已经烧没了。
只剩下炭在灶里面温着。
叶挽歌打开大铁锅,露出里面炖着的瓦锅。
她轻轻的用手扇了扇,闻飘散出来的味道。
差不多了。
说着,她藏在黑暗里,用手摁住命脉,然后从灵山上拿出一味药。
是赤芍。
赤芍是著名的野生地道的中药材,历史悠久。
它为毛茛科植物芍药,除去根茎、须根及泥沙,晒干 ,可用药。
①叶挽歌这次做的药酒,名为愈骨至神酒。
专门治疗铁打损伤,手足断折。
口服而用之。
其实赤芍,叶挽歌也买了。
但药效不好,叶挽歌打算把这个药换了。
赤芍是她穿书来之前,特地种植了,里面蕴含灵气,能给这次的至神酒,提升两个级别。
忙完,叶挽歌又往大铁锅加水,又给灶台加了不少柴,才又回去睡了。
至神酒的炼制方式独特,这几天,她可能都要顾着点。
......叶挽歌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晚上炼制药酒,白天又要上班,此时再面对账本上狗爬似的文字。
她犯困了。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坐在她斜对面,从叶挽歌办理入职手续开始,就仇视叶挽歌的武松雨,在她打今早第八个哈欠后,终于忍不住。
指名点姓道:叶同志,你都来了快一个星期了吧。
怎么,还看不懂账本吗?听说你还是个高中生,怎么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没用的吗?连一个.....接着!说着,叶挽歌直接扔过去一个账本。
你干嘛?账本差点打到脸上,武松雨手忙脚乱的接过。
你不会说不过我,就想打我吧!主任,你也不管管。
武松雨气愤道。
主任是个快退休的老先生,他并不想参与进这个办公室里的斗争。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同意上面,让名不正言不顺的叶晚英顶替了工作了。
不过,被点到名了。
他也只能出声,小叶同志啊——我没打她,我没她闲。
账本都在我手上了,你还说——是你的账本算错了,我都给你标志出来了。
叶挽歌撇了撇嘴,又打了一个哈欠,道:武同志啊,虽然难一点的加减乘除,是在初中才能学到。
但你也不至于连一百乘以五十,减去一百五,都算错了吧?你胡说!是不是胡说,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叶挽歌起身,把她手里的账本拿回来,打开自己用红笔画的地方,在办公室里绕了一圈,才拿到了主任面前。
主任,你看。
主任是个老会计,拿到账本就用算盘盘算。
别说,真错了。
主任往武松雨那边看了眼,摇了摇头,拿回去改吧。
千万别......不止那一处啊,主任,还有好几处呢,我都标志出来了。
武同志,虽然你资历不低,但学历和能力嘛,还是差了点。
你——!叶挽歌,你是不是想找死?!好啦,好啦,都要吃午饭了。
你们打饭的,赶紧打饭,回家吃饭的,也赶紧吧。
月底了,要准本发工资了。
说完,主任就走了。
气得武松雨,都要疯了。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武松雨走后,一个同样跟叶挽歌回家吃饭的女同志,小声跟叶挽歌说:你啊,能别惹她,就别惹她。
她还有人,在制衣厂呢。
叶挽歌倒也不怕,就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针对她。
叶挽歌小声问:我也不想惹她,但不是她没事找事嘛。
对了,姐姐,你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嘛?我才来,也没跟她说过两句话,她每天都是一副我是渣男,毁了她一生的表情。
我.....有点受不住啊。
噗呲。
你说什么呢。
女同志被逗笑了,加上她被叶挽歌大了进二十年呢,被她一声姐姐、姐姐的喊。
别说,挺高兴的。
她拉着叶挽歌往外走,反问:你真的不知道?叶挽歌:......知道,她就不用问了姐姐。
叶挽歌委屈的扁了扁小嘴。
叶挽歌长得好看,容貌精致,白皙好看。
但又不会长得很有攻击性,是长辈很喜欢的长相。
而且,她真的很乖。
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乖。
此时微微扁着小嘴,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她讨厌你,应该是你顶了叶晚英的位置。
叶挽歌不认同了,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
我知道,但武松雨这个人啊,霸道。
从小就受宠,她认为的事,就是对的。
她啊,跟叶晚英是好友,叶晚英走了,还要坐牢。
她肯定要生你的气。
不过,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是发发小孩子脾气。
你放心,要是她真的对你做出什么坏事,你去找主任。
主任虽然现在不怎么管事,但为人很好。
叶挽歌撇了撇嘴,她可不觉得武松雨只是发发小孩脾气。
她总觉得她在憋着坏。
不过,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找到对方的把柄的。
叶挽歌在分岔路口跟女同志道别,然后就回家了。
然而,就在叶挽歌快踏入长安六巷时,一道阴深,带着恶意和恶心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叶挽歌最近每晚都趁着夜深炼药,都给自己用灵气修补身子。
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了,总不会像原主那样,时不时的喘气发虚,甚至晕倒。
好了的身体,变得敏锐不少。
她连忙回头。
可中午的长安六巷,人太多,叶挽歌并没有看到谁在窥视她。
是的,窥视。
到底,是谁?.....作者有话说:叶挽歌:.....有人!团长同志:要帮忙吗?叶挽歌:不用,我能搞定。
放心好了,好人团长同志。
曹*好人团长*放:.....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