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电话响了又响, 叶挽歌紧紧的抓着电话线。
这一次电话铃响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就在叶挽歌以为没人接听时,电话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
喂, 您好!团长同......????请问, 是团长同志家吗?叶挽歌意识到声音不对, 小声的问了句。
???女声?农建木比叶挽歌还要惊讶,他差点以为自己来错地方, 接错电话了。
他猛地看向四周,确定是团长的书房, 又盯着电话看。
好像只有这样做, 他就能穿过电话线, 看到对方的样子。
他真的, 太好奇了。
对方是谁?一个年轻的女同志, 怎么会把电话打到团长的书房里?他记得这是团长的私人电话,没几个人知道的。
难道,是团长的.....对象?对象二字闪过, 农建木顿时瞪大双眼。
吓的。
他家万年单身狗, 脾气又冷又硬,气哭女同志,注孤生的‘阎王’团长他, 竟、然、有、对、象、了?!!农建木突然想哭。
他压着心酸又激动的声音,回答道:对, 对的, 请问同志你是?我,我叫叶挽歌, 请问团长同志不在吗?我有急事想请他帮个忙。
一个女同志, 竟然敢找他家团长帮忙?确定了。
肯定是对象了。
农建木激动道:同志, 你需要怎么帮忙?团长他有事出去了,你跟我说。
我一定会把你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们团长。
你放心,我们团长职务高,能力强,负责任,绝对会帮你处理好所有的麻烦。
叶挽歌觉得对方的话,奇奇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有奇怪。
但是,也容不得她再想。
等那些人吃完午餐,对于她的算计就要开始了。
叶挽歌连忙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农建木。
农建木:......!!!什!么!他顿时炸毛,他们竟然敢这样对你?该死的 ,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团长,弄死他们吗?农建木气得跳脚。
等着,叶同志,你别怕,我们团长很快就回来了。
不,我现在就过去告诉团长,立马帮你联系。
叶同志,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不要回制衣厂。
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这事结束后,我们团长回亲自上门看你的。
农建木自作主张。
却弄得叶挽歌更迷糊了,要不是电话号码没错,对方又知道团长同志,她都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
对方性格是不是太欢脱了点?怎么跟沉默寡言,十分有安全感的团长同志,完全不一样?不,不用团长同志亲自过来。
哪有让恩人亲自过来的。
叶挽歌怕对方再说出什么恐怖言论,立马转移话题问:对了,团长同志现在有空了吗?上次想登门拜访,可团长同志说他最近比较忙。
还有团长同志的伤怎么样了?叶挽歌想到自己多做出来的药酒,又道:我手上有一种新的药酒,对骨折有奇效,也不知道团长同志现在的伤怎么样了?农建木听到叶挽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关心他家团长,傻笑得更开心了。
虽然现在他家团长已经确定了以后不能行走,但团长就是团长,就是以后行动不便,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农建木原本还担心对方,会不会嫌弃他家团长。
但现在看来,都是多虑了。
那叶同志,你把药酒留着,等团长忙,过去你那边拿。
农建木又擅作主张。
叶挽歌眨了眨眼,好,好的。
那我就不再耽误时间了,我现在就去找团长。
说完,电话挂断。
等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叶挽歌还是觉得这次的通话,透着诡异。
叶挽歌给了钱,出来邮局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嘀咕,现在的警卫员都不用上报,就可以决定的吗?是的,叶挽歌终于想起那个欢脱的声音是谁了。
就是当初的那个警卫员。
看来,团长同志跟警卫员同志相处得真好啊。
.....跟手下相处得很好的曹放,正从小汽车下来。
他也不用人扶,自己拄着拐杖从车下来,然后坐上了轮椅。
农建木在车门打开的一瞬,就巴拉巴拉的说着叶挽歌的事。
好不容易等曹放坐稳,他也扒拉完了。
团长,我们现在要去找谁?要不,还是我亲自过去一趟?他挠了挠头,可是从这里过去,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叶同志是个女同志,要是——你接了她的电话?曹放突然问。
今天曹放回医院复诊,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裤子。
他的手和眼睛都好了,只有双脚还打着石膏。
因为天气的缘故,他的衬衫被卷起,露出健壮又不粗狂的肌肉。
他坐在轮椅上,身姿笔直,剑眉如峰,眼若星辰。
神色清冷,却自带一股压力袭击而来。
农建木头皮发麻,觉得团长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团,团长。
我,我是不是不该接叶同志的电话啊?可,可是,我以为叶同志是您的对象。
还有,叶同志一直记挂您的伤势,还说要给你送药。
所以,我就......她说要给我送药?曹放落在农建木身上的压力,收了收。
对啊。
说到这个,农建木又复活了。
连忙又将叶挽歌电话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叶同志是真的关心团长您,她要是不关心您,怎么会帮忙给您找药酒。
叶同志强调了,她说是新的药酒,对骨折有奇效。
团长......推我进去,我给裕南县的王局长打个电话。
然后,你跟我一起去一躺裕南县。
是,团长!农建木笑呵呵的。
他就说嘛,叶同志肯定是团长的对象。
他就没见过团长,对哪个女同志这么好过。
......叶挽歌出了邮局后,还是回了一趟制衣厂。
她回去请了假,然后赶紧赶回家。
今天三个未成年都在家,叶挽歌觉得不管躲在哪里,都没有躲在家里安全。
所以,她赶在两点前,从另外一条小道,回到了家中。
今天叶挽歌要去送药酒,原本没打算回家吃中午饭的。
未成年们刚吃完饭没多久,一个个的躺在房间里,准备午睡。
谁知道,门响了。
叶晚晴跑出来开门,季玉书紧跟其后。
季玉书看到叶挽歌在这个时间回来,往她身后看,出什么事了?进去再说。
叶挽歌连忙把人推进家门,又迅速的看了看四周。
没发现有人跟着,赶紧把门关上了。
张家的人找来了?季玉书皱眉问。
不止,还找来了流氓。
叶挽歌从来不把未成年人当小孩看,尤其是季玉书。
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他知道。
于是,她把自己在国营饭店听到的,张文斌要找街溜子,要装英雄的事,告诉他们。
季玉书还能忍一忍,但叶晚晴已经气疯了。
她一手抓起院子里的长木棍 ,他现在躲在哪里,我去弄死他!你别冲动!叶挽歌连忙挡在叶晚晴面前,我告诉你们,并不是让你们冲动的。
是要让你们知道,人心险恶,什么事都不可掉以轻心。
我才不会掉以轻心,你走开。
你告诉我,他现在躲在哪个角落要当英雄,我现在就过去把他打成狗熊!叶挽歌头疼的很,又差点拉不住这个小炮仗,示意季玉书过来帮忙。
季玉书倒也了解叶晚晴的脾气,他趁着叶挽歌阻挡的时候,趁着叶晚晴不备,把她手里的木棍抢到手。
你冷静点,你这么大声,是想告诉其他人,姐姐回来了吗?叶晚晴立马捂住嘴巴。
捂完,又觉得不对。
她气呼呼的放下,压着声音喷火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谁说我放过他们了。
叶挽歌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姐姐我像那么好脾气的人吗?叶晚晴:像,我看你就是没脾气。
叶挽歌瞪她,没大没小,我早就找人帮忙了。
我让朋友,把那几个人想要埋伏我的事,告诉公安。
你们等着吧,公安很快就会把他们抓回去的。
那张文斌呢?季玉书道:提前抓了人,张文斌会不会察觉到,然后逃跑了?应该不会吧?叶挽歌也不确定。
其实,要是她有些身手的话,倒是可以以身犯险。
这样就能人赃并获,并且把张文斌也一起抓回去了。
但现在,只能先抓那三个街溜子,然后通过他们才能抓张文斌。
时间确实久了,确实容易生意外。
叶挽歌往天空看去,她看的方向正是张文斌原本想算计她去的,长安七巷和八巷的交叉路口。
那里一带比较杂乱,街溜子和无业游民特别多。
还有,寡妇也多......突然,叶挽歌想到了书中一个情节。
那是原主得知未成年们被收养后,听说父母留下的房子也被所谓亲人分割了。
原主察觉事情有异,就回来了一趟。
她不认识路,加上对道路不熟悉,乱入了长安七巷和八巷。
原主跟她一样,长得漂亮,却没有她机智,差点被欺负了。
好在关键时刻,被一个寡妇给救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寡妇十分喜欢瘦弱白净的男人。
见到了,就会勾引。
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寡妇有一个十分凶残的长期伴侣。
每次见到寡妇勾引白净男人,就会将他狠狠揍一顿。
听说,严重的时候,还把男人的命*根*子,都给打断了。
叶挽歌.....有种冲动。
.......作者有话说:叶挽歌:我想——团长同志:不,你不想。
有什么,放着,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