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放大哥!叶挽歌连忙跑到曹放面前。
只是等她到了曹放的面前时,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莫名有种异样的变扭。
她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他一眼,才问:曹放大哥, 你怎么来了?曹放一直关注着叶挽歌的情绪, 他怕自己来晚了小姑娘被欺负了, 又怕她偷偷躲起来哭。
但他很快发现,小姑娘只是情绪有低落, 还有些莫名的沮丧外,整体来说还算好。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温声道:来看看你。
叶挽歌负面的情绪, 一下子就没了。
笑容忍不住又灿烂了两分, :啊, 那, 那谢谢你了。
对了,只有你一个吗?叶挽歌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农同志呢?曹放淡漠的眸光变得柔和, 去食堂买午饭。
中午你也不用回家煮了, 我们一起回医院吃?叶挽歌楞了一瞬,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又看向曹放。
曹放疑惑, 怎么了?叶挽歌连忙摇头,她刚才又一种强烈的感觉, 觉得曹放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不然, 他怎么每次都会在她遭遇困难,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出现呢?只是这个问题又不能问, 要不是, 多尴尬啊。
那, 那我们回医院吧。
我出来也很久了,再不回去叶晚晴那个小炮仗又要说我了。
叶挽歌苦恼又甜蜜的摇摇头。
曹放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无意识的找话题,嗯,你刚才出来是要做什么?要是有麻烦......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叶挽歌的情绪,瞬间又急速下降。
速度之快,让曹放措手不及。
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刚要补救,叶挽歌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我朋友说的中药馆招聘,它现在不招了。
我原本想着去报名,要是能考上的话就搬离这里。
可是现在......我在纠结。
为什么要纠结?曹放问。
我想离开这里,想回到市区,这里越来越不安全了。
叶挽歌沮丧,但是换工作太难了。
我原本以为有对外招聘,怎么也是一个机会。
但是现在连机会都没了,我不知道还搬不搬回市区。
按叶挽歌的意思,是一定要搬的。
但因为没有工作,她现在在纠结搬回市区后,她该怎么生存。
曹放淡漠的眼里,闪过一道光。
他问:要是有工作,你就会搬回去?叶挽歌:当然。
不说之前,就说昨天玉书晚晴他们被打,就恨不得立马搬走了。
曹放:那后天,你跟我去考试。
叶挽歌:.......???叶挽歌:考,考试?考什么试?曹放咳了声,先道歉,挽歌,我首先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叶挽歌更加迷茫了,为什么说对不起啊?曹放:我拿了你给我的人参酒去送人了。
叶挽歌:啊,那你怎么办?叶挽歌倒不在意药酒送不送人,她比较担心的事曹放的身体。
曹放的身体机能很好,恢复能力也很厉害。
但不管怎么说,他之前受过这么重的伤,基地是坏了。
要是不趁着年轻时修补回来,老了就真的垮了。
曹放听到叶挽歌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他,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叶挽歌没想到曹放会笑,一时楞在了那里。
曹放清冷的声音,透出喜悦,我的身体不用担心,要是挽歌之后有空,再帮我酿制也一样的。
顿了顿,又问:可以吗?叶挽歌恍然回神,眨了眨眼,立马挪开视线。
像一只受惊的小狐狸似的,耳根带着红。
可,可以。
我,我今晚回去就给你酿。
曹放:不急,等你考试完再说。
我跟你说的考试,是关于中医馆的。
我刚好认识一个朋友,说最近市中医馆要开一个新的门诊,叫‘酒方门诊’。
这个门诊专门为病人定制药酒,调养身体。
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把你给我的药酒,送过去当敲门砖了。
叶挽歌:敲门砖?曹放:嗯,因为是新开的门诊,怕招进去的人实力不够。
所以每个报考的人在考试前,都必须拿自己酿制的药酒,先进行考前筛选。
我之前不确定能不能过,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就没有提前告诉你了。
其实曹放是不确定能不能把药酒送过去,毕竟他跟那人并不熟悉。
他会知道中医馆开了一个新门诊找人,也是去医院复诊,刚好听到而已。
后来听叶挽歌说有意向找药酒方面的工作,就开始托关系打听,还有各种周旋。
当然,这些都没必要跟叶挽歌说。
她现在只需要去考试就行。
曹放相信她。
叶挽歌啊的一声,惊喜的抓住曹放的手,那,那也就是说,我通过了?曹放手臂一僵,接着浑身都泛起了僵硬。
曹放努力的压制自己不正常的心跳,沙哑的嗯了声,嗯,通过了。
要是后天的考试你也通过,那就会成为酒方门诊的大夫了。
叶挽歌激动得无以复加,她没想到真的会有柳暗花明。
她都以为自己离不开这里了,又或者离开后,靠着剩下的几百块来艰苦生活。
她自己倒无所谓,但她不想委屈未成年们。
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只要考好试,拿到名额,她就能马上离开这里。
叶挽歌忍不住,抓着曹放的手又摇晃了两下。
直到越摇,抓着的手越发的僵硬,叶挽歌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开。
脸红道:对,对,对不起。
曹放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曹放吸了一口气,没,没事。
曹放:我们回医院吧。
曹放: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两本书来。
你这两天有空翻一下。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但希望你考试顺利。
叶挽歌努力的控制上扬的嘴角,但没控制住,对着曹放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谢谢曹放大哥!.......曹放跟他们吃完饭就回去了,走得比以往还要急。
叶挽歌送完曹放离开后,又领着叶晚晴做了一次检查。
再给未成年们上药后,就躲在病房一角,看起了书。
曹放带来的不多,真的就两本,都是叶挽歌以前背透背熟的。
分别是《本草纲目》和孙思邈的《千金方》。
叶挽歌并没有因为自己背透背熟,就得过且过。
她翻得很认真,趁着叶晚晴住院,医院走廊有灯,她接连两晚都看到了凌晨。
而且,她不仅看《本草纲目》和《千金方》,她还偷偷的拿出自己存放在灵山竹屋的藏书出来看。
叶挽歌觉得,她以前被外祖母考核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考试的当天。
这一天也是叶晚晴出院的日子,曹放来得特别早。
六点不到,就到达了医院。
叶挽歌也才刚刚起床,准备收拾东西。
她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医生来做最后的检查呢。
谁知道一打开门,竟看到一身军装的曹放。
叶挽歌差点没认出来。
眼前的曹放穿着军装拄着拐杖,站在眼前。
他长得特别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像屹立不倒的青松,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长得好看,五官深邃,棱角分明。
他眉眼虽淡漠,但一身气质,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叶挽歌就是这样,盯着曹放看,都看傻了。
咳!要不是曹放身后的农建木,突然咳了声,她可能会看很久。
热气慢慢的爬上雪白的小脸,叶挽歌像受惊了般低头,对,对不起。
曹放大哥,你,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呀?接你们回家,然后再送你去考试。
因为叶挽歌低头,并没有看到温声回复的曹放,冷冷的瞥向农建木的那一眼。
那一眼,冰冷又嫌弃。
搞得农建木都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了。
他也只不过,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委屈!啊,可,可是我们还没收拾好。
医生还没过来做最后的检查。
叶挽歌有些无措。
最近这两次见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曹放,都有种格外小心翼翼的感觉。
搞得她都以为自己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了。
叶挽歌觉得这样不行,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然后再抬头时,除了圆溜溜、古灵精怪不停转的大眼睛。
其他的,都恢复正常了。
曹放看到叶挽歌的转变,眸光转深了一些。
曹放:没事,是我来早了。
不急,考试在下午两点。
我们还有时间。
叶挽歌笑:那就好,那你们进来坐。
我去给你们买早餐。
曹放大哥,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没,让建木去买就行。
曹放示意农建木去医院食堂。
不不不,我去,我去。
叶挽歌先一步挡在了病房门口,这次就让我去吧。
曹放大哥帮我这么多,上次还请我们吃了午餐,这次我来。
她固执,看着曹放。
曹放心口一滞,怕逼得太紧,终是点了点头。
叶挽歌立马开心了,连忙拿起饭盒去食堂。
叶挽歌离开后,曹放刚想找个地方坐,却不想当视线转到了角落的病床,跟季玉书的视线对上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孩什么时候醒来的,眼里一点也没有刚睡醒的迷茫。
他直勾勾的盯着曹放,眼里充满着警惕的打量。
好像曹放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坏人一样。
农建木也看到季玉书醒来了,刚要说话活跃气氛,却不想季玉书先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这个你是指曹放。
农建木要过去的动作,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难得醒目的察觉出自家团长和季玉书的不对劲,他左看右看,小心问:......需要,我出去一下吗?曹放看了季玉书好一会儿,转身道:你跟我出来。
季玉书连忙跳下床,两三下穿好衣服,跟着曹放出去。
曹放没带季玉书去哪里,外面冷得厉害,也就医院暖一点。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急诊旁有一个空了的诊室。
房门打开,里面没人。
季玉书也是机灵鬼,看到曹放带着自己进入一间无人的诊室,进去后,赶紧把门关上。
关上后,他才认真真的打量起曹放。
说真,季玉书对曹放的第一影响挺好的。
尤其是得知他是军人出身后,就更好了。
他并不会因为曹放脚伤,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而嫌弃他。
他反而觉得曹放的脚伤,是他身为军人,为国为民奉献的勋章。
在这此之前,又因为曹放的多番解救帮忙,季玉书真的很崇拜很喜欢曹放。
但现在——猛然察觉到他对自己二姐有非分之想,季玉书就恨不得收回以前的崇拜。
呸!狗屁个好人英雄,这分明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季玉书越是打量曹放,越是气呼呼的。
见曹放进来后,无视他,自己先坐下,就更气了。
季玉书难得露出十岁小孩该有的闹脾气。
他皱着眉头,鼓起脸,凶巴巴道:你以后,不许再来我家,也不许再见我二姐。
曹放放下拐杖,活动活动有些酸的手臂,问:为什么?还问为什么?季玉书更气了,你心知肚明!我告诉你,我二姐不会喜欢你的。
你以后不许再来我们家。
曹放依旧在活动手脚,不过他难得心情好的哦了声。
他道:需要我问问挽歌吗?问什么?季玉书瞪大双眼,他总觉得曹放没话。
果然。
下一秒。
曹放抬眸看着他,道:问挽歌,喜不喜欢我。
季玉书:......靠!不要脸!就是他一个十岁小孩都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
一旦问了......一旦问了,女方不好意思答应了怎么办?!别看季玉书理直气壮的让曹放不许找来,但他知道,自家二姐每次见到曹放都很开心。
要是,要是——你不许问!季玉书恶狠狠瞪着曹放。
曹放终于活动完手脚,抬眸,看着炸毛的小孩,嗯。
嗯?这么好说话?就在季玉书怀疑时,下一秒曹放又道:那我下次再来。
不问喜欢,说明还可以再来。
季玉书:......啊,我要杀了这个混蛋!季玉书深吸好几口气,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
他逼着自己冷静,瞪着曹放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理智。
曹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知道叶家的孩子,都不简单。
尤其是最年长的季玉书,从看到他的一眼就知道,只要给时间这个小孩成长,他以后绝对不可估量。
但......没想到他这么小,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不错!曹放在心里赞赏道。
你要怎么样,才不来我们家?季玉书忍着抓狂,冷静问。
曹放也没想把他惹急,见他能正常说话,才道:除非挽歌不想见到我。
你——!你别急,我并没有想对挽歌怎么样。
我也不会不顾挽歌的意愿,做出任何不当的举动。
我目前,只是想跟挽歌做朋友而已。
真的?季玉书不信,他怀疑他说的真实。
别以为他刚才醒来,没怎么注意。
这个人,看他家傻二姐的眼神,就不像是要做朋友的。
曹放发誓:我以军人的名义保证。
季玉书撇了眼他身上穿的军装,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曹放一次。
毕竟,他都以军人名义保证了,他又是军人,应该不会耍诈。
但季玉书到底是年轻了,没发现曹放言语的漏洞。
他说目前,那也就是说以后可能就不只是做朋友这么简单了。
.......你们去哪里了?叶挽歌回来,发现季玉书和曹放都不在。
问农建木,农建木比她还懵。
要不是知道有曹放陪着季玉书,叶挽歌都要出去找人了。
季玉书刚要回答,却慢了一步。
曹放回答道:陪玉书去卫生间了。
季玉书:......你确定不是反过来?季玉书又想生气了,他还是觉得曹放不可信。
不然你看,他为什么坑自己?叶挽歌见他们回来,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她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赶紧吃早餐吧。
刚才医生过来,说等一会儿就可以检查了。
检查完,我们再回家!曹放:好。
季玉书:......他左看又看,心塞得很。
他实在忍不住,插到了两人中间,二姐,我饿了,要吃馒头!今早的医院食堂没有做肉包,叶挽歌买了馒头,花卷,还有小米粥。
叶挽歌意外的看了季玉书一下,她觉得跟曹放出去一趟的季玉书,变了。
变得有些幼稚,不过却也符合他现在的年龄举动。
她笑了下,拿了个馒头给他,还问他:要喝粥么?季玉书看了眼馒头,又看了眼温柔问他的二姐,耳后根发烫。
连忙道:不,不用了。
叶挽歌:那行,要是自己拿啊。
叶晚晴身体慢慢变好,今天起来感觉肚子也不怎么疼了,立马又精神了。
看到季玉书竟然要二姐给他拿馒头,嘲笑他,季玉书是个大笨蛋,竟然吃都要二姐拿。
羞咯!季玉书不想理她,对于这个受伤不说的小表妹,他的气还没消呢。
等她完全好了,就让她好看。
季玉书哼了声,抱起乖乖吃花卷的小思明,躲到角落里吃早餐。
小思明:......为什么要把他抱走?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吃个早餐吗?哎,长辈们,真难搞!.......吃完早餐,检查完,再办理出院手续,已经八点半了。
按叶挽歌的安排就是,送未成年们回家,然后吃完午饭,再去考试。
但跟曹放谈完一轮的季玉书,这次不同意了。
他叛逆了,他想跟着叶挽歌一起去考试,他不放心把叶挽歌交到曹放手里。
季玉书说去,喜欢热闹已经闷在医院三天的叶晚晴肯定也说去。
至于小思明吧,长辈都不在了,他当然要跟着一起。
叶挽歌头疼,尝试解释,姐姐是去考试,不是去玩。
季玉书:我也没说你去玩,我只是想陪着你而已。
我们不进去!可是!曹放都能去,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我们就跟着曹放,不会走丢的。
她担心的是走丢吗?还有,叶挽歌头疼的敲了季玉书一下,叫曹放大哥!不许直呼名字。
季玉书撇了撇嘴,哦,曹放大哥,那我能跟着一起去吗?这次,季玉书直接问曹放。
曹放点头:可以。
不行 ,曹放大哥,他们三个会打扰到你的。
曹放大哥已经帮了她很多了,现在还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她去考试,要是未成年吵到曹放大哥怎么办?叶挽歌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听话的季玉书今天会这么闹。
但闹也不行。
叶挽歌决定拿出作为姐姐的威严出来,季玉书——没事,中医馆附近有个少年宫,我到时带他们过去等你也一样的。
曹放如此说道,连休息的地方都想好了。
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让叶挽歌感动,让季玉书牙疼。
唯独什么都不知道的叶晚晴和小思明,听到能去少年宫玩,眼都发亮了。
叶晚晴:二姐!!小思明:姨姨!!季玉书还没说话,叶晚晴和小思明唰的一下子盯着最先提出要求的季玉书。
季玉书头皮发麻:......二,姐!叶挽歌无奈,觉得好累:行吧,但你们不能闹曹放大哥,都要听曹放大哥的话。
不然——叶晚晴:我绝对听话!小思明:小思明最听话了。
没辙了,叶挽歌只能妥协。
既然都决定一起去考试,中午其实也没必要留在家里吃了。
因为三天没在家,家里也没菜可以做。
反正都要出去买菜,还不如直接出去吃。
最后叶挽歌拿起昨天赚来,还没焐热的九十块,大手一挥,我们去市里的国营饭店吃饭,我请客!顿了顿,悄悄的看了曹放一眼:谁也不许争!超大声。
......既然要回市区请客了,那是一刻钟也不想拖。
未成年们赶紧回屋,放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速度超快,然后回到叶挽歌和曹放面前。
叶挽歌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以前她就没见未成年这么积极过。
她头疼得很,不过确实不能再耽误了。
从裕南县开车回去,要一个多钟头。
但并不是去目的地,而是去叶挽歌之前居住的外城第九区。
而这一次考试的中医馆,按照曹放介绍,是在内城第二区,兴华电台附近。
从外城进去内城,还有很长一段路。
而内城的路比较复杂,不像裕南县直达外城的路是直达的。
所以总共耗费的时间,可能要两个小时。
不能再耽误了。
叶挽歌背起挎包,大手一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门。
此时临近中午,家家户户又开始点煤炉的点煤炉,出门聊天摘菜聊天的摘菜聊天。
这些人,已经很久没见过叶家人了。
乍一看叶家人出现,一个个的像见到鬼一样,都躲回了家。
农建木第一次见人这么对待小孩和女同志,又是惊讶,又是愤怒,这些人怎么回事?有一个小孩,应该母亲逃跑的时候没带他。
他落在了最后,听见农建木问,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对着叶挽歌大喊:扫把星!第一次听扫把星的时候,叶挽歌还会迷茫愤怒。
但现在,可以无视了。
哎,你这个小孩怎么回事?!农建木想追过去理论。
但他慢了一步,在那小孩逃进家门时,叶晚晴抓起地上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咚’的一声,正中屁股。
啊!打人啦!然而,没人理。
就是小男孩的母亲也没理,而是拉着他进门,然后‘嘭’的一声,把院子大门关上。
就,更气人了。
叶挽歌撇向扔人的叶晚晴,叶晚晴心虚的把手藏在身后,躲到季玉书后面。
然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家二姐。
叶晚晴觉得自己没错。
那个人他嘴贱,该打!叶挽歌叹气的揉了揉叶晚晴的头,心想,这一次考试绝对不能输。
一定要拿到名额,搬离这里。
走吧,别气,别气。
反正我们在这里,又住不久。
叶挽歌笑着安抚农建木。
农建木并没有被安抚到,而且——他偷偷的看了眼自家团长......哦,已经不是团长了,是国安部部长了。
他家部长比他更生气。
虽然部长他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农建木跟了曹放这么久,曹放有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感受到。
这时的曹放,双眼极冷。
仿佛要杀人。
这些人,最好别再犯错,否则......真的会很惨的。
......一路无言,直到吉普车驶进正阳门,往第七区走。
回到还算熟悉的地方,未成年们睡了一会儿,也醒来了,叽叽喳喳的在聊天。
叶挽歌坐在靠窗的位置,在副驾驶座,曹放的背后。
她的脸贴着窗,看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有些迷茫,又充满好奇。
突然,前方递过来一颗糖。
是一颗包着彩虹胶纸的硬糖。
叶挽歌楞了一瞬,顺着修长的大手往上看,看到曹放的脸。
他眉眼间的淡漠消减,显得格外的温和。
叶挽歌问:给我?曹放:嗯,给你。
顿了顿,很甜。
吃了会开心。
叶挽歌眼里的迷茫消退,露出熟悉的灿烂笑容。
她的笑容,比糖还要甜,谢谢。
叶挽歌刚把糖拿到手上,要打开来吃。
然而下一秒,一只小手从一旁伸出来,把叶挽歌的糖抢了过去。
二姐,小思明要吃糖!说着,季玉书瞪了曹放的后脑勺一眼。
接着急急忙忙的把糖,塞到了完全不知道有糖吃的小思明的嘴里。
他速度极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另一边靠窗的叶晚晴,都不知道有糖吃呢。
曹放回头,看到得意向他发出挑衅的季玉书。
然后他面无表情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把彩虹硬糖,塞到了叶挽歌的手里。
季玉书:......叶挽歌:......就,挺秃然的。
.......作者有话说:季玉书:我讨厌他。
曹放: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