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为什么不面！是真才，还是假料，总要看清楚的。
孔城士皱着眉头想了想, 又道：天瑞, 你去打个电话, 问问宁老现在在哪里。
要是他有空，让他也过来一趟。
孔天瑞惊讶的抬眸。
宁老, 宁开畅，现任医管局副局长, 是国家第一批公费人才。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宁老擅长的西医, 主外科的啊。
虽然这次酒方门诊能开, 是宁老担保。
但......磨蹭什么, 赶紧的。
孔城士一脚踢过去。
孔天瑞连忙躲开，并急忙往外跑。
也是他们运气好，宁开畅今天确实在附近了。
中医馆所处的位置在第二区, 靠近第六区, 也就是皇城区域。
他今天过去帮一位老将军复建身体，所以当助手转达了孔天瑞的话后，他便连忙赶过去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中间的曲折, 见一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没有开始进行下一轮面试, 就开始窃窃私语, 忐忑不安。
这些人，几乎都是工作了几十年, 好面子。
过来考试, 也是希望能换一个高大上一点的身份职位。
但要是都失败了, 可不行。
孔城士和三名老中医，在新门诊里没有出来。
唯有打了电话回来的孔天瑞，站在门诊门口，像个门神一样。
这些人越等越不耐烦，最后杜建问：天瑞啊，不是说一个小时后第二次考核吗？怎么还不开始了？有人应和，就是啊，都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了。
怎么还不开始，不会是......骗人的吧？说真，第一次听说中医馆要开什么酒方门诊，他们都惊呆了好吗。
这个年代，还有几个人知道药酒？最多也只是平时破了皮，或者扭到脚，用到的时候就想起有这东西。
但这东西，还不是自己制作出来的，都是药厂对外销售的普通药酒。
平时治病，尤其是调养身体，都是直接开药的。
当然，现在更多的都是直接去找西医，看西药。
西药见效快，也不像中药那样磨磨蹭蹭。
中医说好听点是治根治本，但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好了就行了，哪用这么多麻烦。
反正身体又感受不到。
所以，这些人一开始，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即使后面真的展开了，还要他们制什么药酒，他们还是忐忑。
结果一天不出来，他们都是不怎么信的。
孔天瑞似笑非笑，扫视了一圈，道：怎么会是骗人呢，各位不是都亲自制了药酒，送过来了吗？各位都这么擅长调制药酒，应该知道药酒的功效，应该对我们重开药酒门诊，抱有信心才对，不是吗？叶挽歌坐在凉亭里，听到孔天瑞这句话，视线落到他们身上。
看到有几个人心虚的不敢跟孔天瑞对视，了然的挑了挑眉。
她就说奇怪，明明在记忆里，这个年代的人都不热衷药酒。
这个年代的药酒发展，比她原本的世界相差太多了，又怎么会来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考试。
看来，是作弊？不过，这对叶挽歌没有任何影响。
就是作弊，叶挽歌也相信能胜得过他们。
她拿那份简单过了头的试卷打包票。
其他人顿时不敢说话了，就是一开始问，有点倚老卖老的杜建也不敢再说话了。
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
眼看晚饭都要来了，就在这时，远处的长廊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
宁老，您请。
宁开畅脚步飞快，问：结果出来了？接人的是孔城士的助手，他道：出来了。
就等您来公布成绩，然后进入第二轮考核。
不错，成绩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吧？我都听说了，这次来了都是各个中医院、中药店的翘楚。
助手的脸，有一瞬的扭曲。
可到底是跟在孔城士身边十几年的人，隐藏能力不错，他愣是憋住没暴露。
他捏着声音道：还好。
宁开畅讶然，撇了助手向建博一眼。
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因为他已经看到人了。
那些还在忐忑担忧的人，一看到宁开畅顿时惊讶。
宁开畅宁副局怎么来了？在场的都是人精，一看到宁开畅过来，大概也猜到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公布成绩了。
原来是等宁开畅。
宁局好，许久不见了。
杜建最先过去打招呼。
但宁开畅不认识他，点了点头，问孔天瑞，孔老在里面？孔天瑞：对，等您过来。
宁开畅：那就进去吧。
孔天瑞点头，敲了敲门诊的门，然后推门进去。
他先让宁开畅进去，然后才招呼九名考生进。
叶挽歌落在最后，她原本就站得远，等过来了，他们也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刚好里面的人寒暄完，要开始公布成绩。
孔城士也是个狠人，直接全员公布成绩，还是从最后一面开始。
倒数第一名：姜磊，二十五分。
这二十五分一出，全场一片死寂。
姜磊本人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怎么就，二十五呢。
他猜怎么也有三十吧。
然而，没人管姜磊怎么想的。
孔城士更不会。
说真的，最后看到所有人的成绩，他都气疯了。
他本人又没有老糊涂，看这成绩，他就知道有人送来的药酒，肯定做了弊。
第八名：张英才，二十八分。
第七名.......分数一点一点的往上加，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高兴。
因为都第四名了，还没有一个六十分及格的。
别说考生，就是赶来的宁开畅脸也黑了。
这都是......狗屁个人才啊！靠，这个酒方门诊还能顺利开？直到第三名。
第三名：杜建，六十分。
杜建听到自己能拿六十分，顿时一喜。
他有些夸张的对着四周公布了成绩，没脸见人的其他考生道：承让，承让了。
孔城士本不想说他这个六十分怎么来的，但他不想看到杜建没本事，还这么嚣张。
他道：之所以六十分，是因为他每个问题回答，都写多了一个答字。
你们在场很多人都没写。
杜建：......噗呲。
不知道谁笑了声，杜建的脸就好像被谁掐住了喉咙，涨得难看。
孔城士哼了声，第二名，蒋志业，六十一分。
报完第二名，孔城士没有继续再报。
他脸色又黑又冷又硬，你们真的是，在中医摸打滚爬几十年的人啊。
这么简单的试卷，你们竟然给我考出真有的成绩？也不嫌丢人？！一声怒吼，说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杜建有点不服气，小声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这么多人没有及格，说明题难。
你蠢，不代表题难。
孔城士抓起一旁桌面上的试卷，扔过去，看清楚了，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能考一百分。
我不信！杜建当初做题，就差点把头都给挠秃。
他之所以还能拿这么高分，还是因为他在年初就听到消息，说中医馆要开新门诊。
他前十一个月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他准备了这么久，自己都没能考满分，怎么可能有人考满分。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打脸。
被扔过来的试卷不仅满分，而且卷面十分整齐。
至于正不正确，杜建找了一个他百分之一百肯定的题，看了眼。
竟比他答得还要好。
这不可能。
她，她作弊！孔城士：......？？？其他人：.......！！！至于全场最淡定的，就属叶挽歌。
她作没作弊，主考官比她还清楚。
她淡定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孔城士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你他妈说我泄露考题？杜建：！！！杜建：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孔天瑞怕自家爷爷气出毛病，拍着他的后背顺气，顺便反问杜建，这份试题，是两天去确定的。
确定之后当着宁局的面密封，之后一直放在医院的保险柜里，一直没人动过。
你说有人作弊，是想污蔑谁？杜建瞳孔紧缩了一瞬，这份试题，宁局也知道？杜建立马认怂， 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
我，我没想说作弊。
我只是惊讶而已。
对，惊讶。
杜建咬牙，我.....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能考满分。
杜建视线转向门口一直不出声的叶挽歌身上，眼里恨意和狠意叠加，让他看起来特别难看。
他盯着叶挽歌，恶意满满道：小丫头，你来说说，你是怎么考到满分的？把经验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他强调经验，意思还是没放弃说她作弊。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