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 大院门口传来敲门声。
叶挽歌以为是送煤炉子过来的,便自己过去开门。
却不想,大门打开, 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裴志诚。
看到裴志诚, 叶挽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了。
不是很明显, 却还是被裴志诚看出来了。
裴志诚微微抽了抽嘴角,冷声问:柴, 要不要?他指着身后的木柴。
他身后有四大捆木柴,木柴都被一块黑色的破布包裹住, 露出两端。
依稀能看到带过来的木柴, 是干的, 被保存得很好。
而且, 最主要的是, 这些木柴都被劈好好了,直接用就行了。
这么好的木柴,叶挽歌难免心动。
她微微让了让道, 要, 你送进来。
裴志诚挑起扁担,往院子走。
才踏进院子,他感觉到一道锐利且充满审视的视线, 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与正房的曹放对上。
即使是裴志诚, 对上曹放, 心尖儿依旧忍不住的颤抖。
这个男人是谁?裴志诚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不是说叶家就几个小孩吗?这个男人, 哪里来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气势。
一滴汗, 从裴志诚的额头滑落。
等他挑着木柴进入厨房, 依旧觉得后脊背发凉。
柴...放哪儿?为了掩饰不自在,裴志诚难得多问了一句。
叶挽歌指着放柴的角落,道:放哪儿。
叠上去就行,谢谢。
裴志诚嗯了声。
他这次带过来的木柴不算多,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公斤。
不过,这些木柴本来就不是用来卖的,这是他家里存放,准备自己用的。
可是现在得知叶挽歌能治好自家奶奶的中风,别说送木柴,就是送金条。
裴志诚也会送。
四捆木柴被裴志诚叠放好,叶挽歌从口袋掏出五毛钱。
之前明秋芸就跟叶挽歌说过,说裴志诚每次都会送一百公斤的柴,给他五毛就行。
裴志诚猛地看见叶挽歌递过来的五毛钱,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抬头,冰冷的双眸下,闪过揶揄的光。
叶挽歌不明所以,问:我给少了?裴志诚接过,没有,刚刚好。
叶挽歌哦了声,正要送裴志诚出去。
走了两步,想起曹放给她带过来的消息,她道:我明天就到中医馆上班了,要是方便,你明天带裴奶奶过去吧。
裴志诚:谢谢。
叶挽歌诧异,余光扫向裴志诚,不用客气,我又没打算不收钱。
裴志诚:......确定了,这个姓叶的丫头,确实对自己有偏见。
而且,非常大。
但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过她?裴志诚狐疑不解。
把裴志诚送到门口,煤站的新款煤炉子也刚到。
叶挽歌连忙把裴志诚送走,招待工人同志把煤炉子搬到院子里。
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正房的季玉书把小表妹和外甥赶到一旁玩后,来到了曹放身边。
他小声,且嚣张道:看到没有,我二姐她可受欢迎了。
季玉书故意道:刚才那个男的,长得不错。
曹放:.....没有出声。
只是要是认真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青筋暴起。
季玉书又哼了声,他长得斯斯文文的,跟我二姐很配。
一个送柴火的,跟你二姐很配?曹放冷声反问。
季玉书:......靠,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想说的是,你曹放跟我二姐不配。
季玉书狠狠的瞪了曹放一眼,等他家二姐送走工人同志后,他跑到叶挽歌面前,大声问:二姐,刚才那个男同志是谁?他应该不是什么送柴的工人吧?别看季玉书小,他以前在叶家可见过不少身份高的人。
那个男的,绝对不是一个送木柴的工人这么简单。
普通的工人,可没他那种气质。
叶挽歌正打算自己把煤炉子组装起来。
送过来的煤炉子的主体部分,和通风的管道是分开的。
猛地听到季玉书问话,她奇怪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季玉书:......季玉书抿了抿嘴,手一抬,手指一伸,指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曹放,他想知道。
叶挽歌惊讶:曹放大哥想知道?叶挽歌笑,他确实不是什么送柴工人。
这一句话才刚落下,就顿时牵动了两个男人的心。
一个激动,一个苦涩。
但下一秒——他是我明天的病人家属。
今天送柴,是...意外吧。
叶挽歌没想到他会今天送。
听完叶挽歌的话,季玉书的脸顿时垮了。
唯独曹放的嘴角,勾起了笑痕。
叶挽歌觉得突然垮脸的季玉书很奇怪,不过她忙着组装,没问。
新款的煤炉子跟旧版的要大一些,不过,叶挽歌买的,并不是煤站最大的。
煤站最大的炉子是三个蜂窝眼的,那个体积又大又笨重。
只适合放在原地使用,不适合搬动。
而叶挽歌买的,是最小的一种。
这款煤炉子,是在原本的一眼蜂窝煤炉的基础上做了升级。
内胆什么的听说都换了,里面的填充材料和外皮,都换了比以前更耐高温的新型材料。
外观不怎么看出来,不过叶挽歌在店里试过,确实没以前的烫手,伤手了。
放煤的口,在旧款上也做了扩展。
原本只是圆圆的一个只能放煤的孔,新款却在四面加了一层钢板。
钢板做成了正方形,能在上面放东西。
钢板连着煤炉身和外扩的烟筒,形成了一体。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款新的煤炉子在放蜂窝煤的口多了一个盖。
晚上不用的时候,能把盖盖上当成取暖的暖炉用,也不会导致煤炉里的煤熄灭掉。
因为有上方的通风管,和煤炉子下方的通风口维持炉内的空气循环。
叶挽歌把外延伸的管,摁上了通风口的连接处。
她刚要放手,曾七字型的管道竟然‘咚’的一声,掉了。
叶挽歌:......不对啊,我在店里,明明看到售货员能按上的。
怎么......怎么到了她,就掉的呢。
叶挽歌不信邪,又摁上去。
下一秒,它又‘咚’的一声落下了。
院子的声音引起在屋里玩耍的,另外两个未成年的注意。
他们蹬蹬的跑出来,出来的那一瞬,刚好看到了叶挽歌二次操作失败。
叶晚晴:....二姐,你行不行啊?叶挽歌瞪她。
很想怼她,让她来。
这时,一旁伸出一只手。
是曹放。
他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安抚道:让我来吧。
叶挽歌看他,在曹放温和的目光下乖乖的嗯了一声。
然后把拼接起来,有些重量的通风管递过去。
曹放先是观看了一下链接的口,发现连接块的两边各有一个暗槽,而对外延伸的通风管一端也有。
这很像古代建筑的榫卯结构。
曹放把通风管按下去后,一扭一扣。
随着咔哒的声音,曹放再放手时,通风管好好的扣上了。
哇,大哥哥好厉害啊!叶晚晴夸奖道:比我二姐厉害多了。
叶挽歌终于忍不了了,平时叶晚晴这个小混蛋拉踩其他人就算了,现在竟然胆大包天的损她?她咬牙切齿:你给我站住,说清楚,谁厉害了。
叶晚晴哈哈大笑,还不忘回头对着叶挽歌做鬼脸,大哥哥最厉害!叶挽歌顿时炸了,她啊啊啊地追了两圈。
最后,竟追不过一个几岁小孩儿。
她气疯了。
她气呼呼的坐在曹放身边。
曹放眼里闪过无措,以为自己把叶挽歌惹怒了。
他刚要说话,鼓着脸的叶挽歌却徒然勾起一抹坏笑。
她假装叹了一口气,见曹放看过来,她在叶晚晴看不到的角落,对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曹放愣了一瞬。
在曹放呆愣的目光下,叶挽歌道:既然,我比不上你的大哥哥,那今晚我们还是不要吃肉吧。
毕竟我不厉害,做出来的肉肯定不好吃的。
得意忘形的叶晚晴顿时刹住脚,她惊呆了。
不,不做肉了?不做了,没心情。
叶晚晴:......晴天霹雳!她赶紧跑到叶挽歌面前,也不怕被抓住了,一把抱住她,二姐,我错了!你最厉害,比大哥哥厉害,比天下所有人都厉害。
你给我做肉吃吧!感情充沛,声音凄厉。
就挺让人无语的。
为了吃肉,叶晚晴这个未来女将军,竟然连脸都不要了。
噗呲!叶挽歌没忍住,抱着叶晚晴这个傻憨憨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仿佛被传染,看到叶挽歌笑了,曹放也松了一口气,跟着笑。
另外两个小的,看到哥哥姐姐笑了,也笑了。
当然,季玉书是无语的笑。
小表妹,太蠢了。
一下子,欢笑声越来越大,甚至越过围墙传到了外边。
从明秋芸家出来的裴志诚,刚准备穿过叶家旁的小道离开。
却不想被里边传来的笑声,止住了脚步。
裴志诚抬头,倒是挺能傻乐的。
一点也不像赵家,养出来的玩意儿。
从昨晚得知焦秀儿送过来的药有问题后,裴志诚就不眠不休的去第七区调查焦秀儿和赵家。
他想不懂,自己从来没有跟第七区的人交往过,更没有见过赵家的人。
焦秀儿当初是怎么找来的。
也因为当初他自认为不认识焦秀儿,现在裴家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人贪了。
所以他一时着急,裴志诚才着了赵家焦秀儿的道。
可经过一晚的调查,他依旧没查出什么来。
他只查到赵家几人明面的信息,只查到叶挽歌在赵家过得挺凄惨的。
尤其是丢失的千金回来后,她连表面的宠爱都没有,亲生父母家被举报。
家里的直系血缘长辈,无一生还。
这赵家,不简单呢。
可这么不简单的赵家,到底是怎么养出叶挽歌这么单纯好骗的人?难道是遗传基因原因?裴志诚嘀咕,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得清了。
毕竟,叶家的人,都挺正直正义。
某种程度,也挺好骗的。
嘀咕完,又看了眼叶家欢天喜地的上空。
裴志诚摇了摇头,走了。
他现在虽然调查不出什么来,但忙活儿了一晚上,还是找到一点突破口。
他发现,自从所谓的真千金回来后,赵家的运势就变得越来越好。
而且,听说焦秀儿每个月,都会跟被送到农场改造的真千金联系。
在焦秀儿找来之前,她刚好收到了从农场送来的,真千金的信。
裴志诚突然想,会一会这个真千金。
......另一边,农场。
赵锦绣,出来一下,有你的信件。
昏暗的工作间,正拿着草绳在打瞌睡的赵锦绣听到有人喊拿信,她顿时清醒了。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没编两下的草鞋扔到一旁,刚好仍在了陈迎荷身上。
陈迎荷盯着从自己手上滑落的草绳,被眼帘遮住的双眼充满恶毒。
她怎么又收信了?这个月几次了?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你说的是上个月,这个月才第一次。
她啊,每个月至少收三次信,最多五次。
有的时候,还会收到电报呢。
真羡慕,她都这样了,她家里人怎么还这么惦记着她啊?谁知道呢?对了,陈迎荷同志,你不是跟赵锦绣同志一起过来的吗?听说当初你们是一起犯了什么事儿,才被送过来。
怎么她每个月收这么多信件,到了你这里,怎么一个月也没见半封?而且我还听说,你还是赵锦绣的未来嫂子呢,你们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屁个嫂子,都毁容了,还被改造过。
我就不信等她出去后,赵家的人还会认这门亲事。
最后说话的人,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怀好意。
那些话一落,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陈迎荷低着头,摸着下巴的那一道疤痕,眼里的恶毒仿佛能流出毒汁出来。
这个农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又换了两个领导人,现在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原本应该被关照的陈迎荷和赵锦绣,现在只剩下赵锦绣还被关照着而已。
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赵锦绣做了什么。
现在农场的领导人,不管是新调过来的,还是以前被打过招呼的,都把赵锦绣供起来。
就差将赵锦绣当成神了。
可她赵锦绣到底做了什么?她有好几次想害她,给自己报仇,都被她躲过去了。
难道,她真的得到了神仙庇护不成?陈迎荷突然想到了这个工作间的主任,对他自己媳妇说的话——别得罪赵锦绣,她可是得了神仙庇护的人。
神仙...庇护吗?她倒要看看,哪路神仙会帮一个恶毒的女人。
陈迎荷也跟着站起身来,报告,我突然有急事,要写信回家!......赵锦绣来到休息时,送信的人已经不在了。
桌面上只留下一封厚厚的信件。
信件并没有像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被提前拆开。
它被密封得很好。
赵锦绣把信件拿起来,翻转查看,确定真的没有被人看过后,才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出来。
打开信,一开头就是焦秀儿一如既往的恶心用词。
致我最爱的女儿。
赵锦绣无视,快速的往下翻看。
她将一些无用的废话跳过后,迅速提取有用的信息。
等确定她让焦秀儿做的事都做了,才松了一口气。
她视线落在——已经把药交到裴志诚手里,这一行字上。
赵锦绣笑了。
她这次真的要多亏陈迎荷这个蠢货了。
要是不是她大冬天的算计自己,让自己被罚去清理什么山神庙。
也不会让她撞伤了后脑勺,觉醒了前世很多被遗忘的记忆。
更不会让她在山神庙捡到一份神药单子,让她拥有翻身的机会。
在她觉醒的记忆中,这个农场新来的领导人母亲,是一个中风患者。
已经有好几年饱受痛风的折磨了。
新来的领导人,是个刚正不阿的孝子。
收买他,有点难。
但要是救了他的母亲,让他不要总是盯着自己,还是可以的。
所以,赵锦绣就利用觉醒的记忆,和得到的消风丸,去跟新领导人做交易。
于是,就有了她现在这种人人羡慕的生活了。
等过段时间,等领导人的母亲完全好了。
赵锦绣就让领导人给她写改造完成的证明,证明她改过自新,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等她回到京市,叶挽歌和见死不救的赵家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都给我等着!还有裴志诚.....这个未来京市司法界之王,等着。
等她出来,她一定让他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哈秋!叶挽歌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曹放紧张问。
此时他们俩正围着新的煤炉子前烤火,他们坐着的地方,就在进门吃饭的地方。
这一块有一个窗户,新煤炉子的烟筒就搭在窗户上。
但因为没有封好,打开的窗户还是露出一条很大的缝隙。
时不时有风吹进来,还是很冷的。
更别说叶挽歌刚才做牛肉煲的时候,把棉袄给脱了,现在就穿着保暖和一件毛衣。
曹放眉头蹙起,满脸关心,你要不要把棉袄穿上?叶挽歌嗯了声。
其实她并不冷。
她刚把羊肉煲转了锅炖,身上还充满着热气呢。
她就是.....突然觉得后脊背发凉。
好像被什么人惦记了一样,就有点惊悚。
不过缓过来后,就没事了。
但叶挽歌不会怎么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尤其是关心她的,她就更不想拒绝了。
她站起身,拿起脱下的棉袄,正要穿起来。
她视线下意识的扫向灶台,却看到了叶晚晴那个小混蛋 ,竟然想把炖牛杂的锅给掀开。
叶挽歌哼了声,叶晚晴,你要是敢打开,你今晚什么都别想吃了。
做牛肉煲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叶挽歌在弄好煤炉子后,就开始处理食材。
然后把牛杂牛腩这些翻炒,调料后,都炖了。
现在才不过炖了十来分钟,离吃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叶晚晴这个小混蛋每个十来分钟都掀开一次来看。
叶挽歌敢打包票,牛杂煲还没好,叶晚晴这个小混蛋就能把锅里的牛杂偷吃完。
叶挽歌头疼,想到自己这次做牛杂煲太过于着急,没有准备面筋这些。
不过其他的配菜,确实可以加一点。
叶挽歌招手让叶晚晴过来。
叶晚晴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干嘛啊二姐。
叶挽歌实在没忍住,敲了敲她的脑门。
然后掏出两毛钱给她,你,跟玉书去五号的婶婶家换几个萝卜回来。
萝卜?叶晚晴顿时双眼发亮,二姐,是放到牛杂煲里面吗?叶挽歌:是是是,你去不去?去。
玉书,快点!说着,她直接把钱抢到手上。
见季玉书不过来,她自己过去拉他走。
小思明也想跟着去,可却被叶挽歌一把抱住。
她笑道:我们思明就不去了,外面冷。
我们跟大哥哥烤番薯好不好?小思明乖乖的点头,好~真乖!叶挽歌亲了他一口。
曹放的眸光落在叶挽歌的小嘴上,一闪而过。
......到了晚上七点,农建木才过来接曹放。
等送了曹放上车,叶挽歌才拿出两个方盒递给农建木。
辛苦农同志了,这是今天我们做的羊肉和牛杂,你拿回去试试,看看合不合口味。
农建木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一时感动不已。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立马道:肯定好吃,叶同志做的食物,最好吃了。
谢谢叶同志,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叶挽歌:不用客气,下次有空再过来啊。
农建木悄悄往车后门看了看,点头,好的好的,那叶同志,我们先走了。
有空再见。
叶挽歌:好,再见。
等小汽车嘟嘟嘟的驶出胡同,叶挽歌才拉着未成年回家。
而小汽车上,曹放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在副驾驶的饭合上。
他言不由衷问:怎么样了?农建木的脸,顿时垮了。
农建木委屈巴拉道:部长,下次回曹家,能不能您自己回去啊?我,我差点没出曹家大门。
您...您母亲和奶奶,实在是太可怕了!原本今天曹放休息是要回曹家的。
但因为要过来通知叶挽歌上班的事。
最重要的是,大院最近不知道谁胡说八道说曹放的脚以后好不了了,所以他什么也‘不行’了。
从而导致他祖母和母亲,为他谈好的相亲见面全泡汤了。
也因为这样,她们给曹放下了命令,让他这次一定要回家,一定.....要相亲。
相亲是不可能相亲的,就是叶挽歌最后不跟他在一起,他们之间没有缘分。
曹放也不会跟其他人相亲,更不会跟其他人结婚。
所以这次假期,曹放就躲在了叶家,让农建木代自己回去一趟。
曹放咳了声,有些心虚,不过没答应农建木的话。
下次.....下次再说吧。
她们...都做了什么?曹放问。
农建木哭丧脸,她们,说了我一天。
一天啊部长,我就是关禁闭也没觉得那么恐怖。
到最后,我都要离开了,她们竟然.....农建木偷偷通过后视镜,看向曹放。
眼神,有那么一丢丢的幸灾乐祸。
曹放:竟然怎么了?农建木幸灾乐祸之余,还有点想偷笑。
他忍住了,道:她们竟然还想让我代替你相亲 ,帮你相看。
她们说,我都跟了您这么久了,要是我看上了,就代表你也能看上。
曹放原本一直落在副驾驶饭合上的视线,听到农建木的话后,他徒然抬头。
视线在后视镜上,撞上了。
农建木对上曹放的双眼,顿时头皮发麻。
曹放冷冷道:我看上,你就会看上?不不不不,不是!农建木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没有。
我绝对没有喜欢叶同志!曹放:......农建木:.......他,药丸。
.......作者有话说:农建木哆嗦问:作者,你觉得我还能救吗?作者:你....觉得呢?农建木:我觉得可以,要不你救救我?作者:......抱歉,信号不好。
再见。
手动挥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