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救, 也得救!倒也不必逼着病人,怎么也要问问病人疑似吧。
叶挽歌无语。
不过下一秒,病人双眼冒出泪光,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 一把抓住叶挽歌的。
大, 大夫,真的能救吗?我的手, 真的能好吗?叶挽歌强调,我是说, 我能把你手上沾附的不知名药物剔除。
至于你的手能不能好, 需要你找大夫再看看。
看病什么的, 叶挽歌真的不是很专业。
可以的, 可以的, 其他大夫说只要能把药物消除,手就能好。
郭丰茂一个大男人都要哭了。
他一直以为他的手不能好了,手还要再砍断一次。
他这些天吃不好, 睡不好, 整天整夜的做自己被砍手的噩梦。
他都快要崩溃了,但现在......谢谢大夫!谢谢你大夫。
先不用谢。
叶挽歌拿出单子,给他们开了麻醉药后, 道:先去交钱拿药,再回来。
叶挽歌打算用麻醉药, 配以针灸让郭丰茂昏迷, 再进行治疗。
双重保险下,他应该不会发现自己治疗时的异样。
开完单子, 叶挽歌把门打开, 她让石颖陪郭丰茂的妹妹郭安心去交钱。
之后, 她让裴志诚带着郭丰茂过去针灸室,而她则需要带小思明去一趟托管室。
从托管室回来,酒方门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叶挽歌要用针灸,帮郭丰茂治疗的内科老大夫老杨和骨科老周,他们竟然过来了。
加上麻醉的医师,人太多了。
叶挽歌一进门,眉心就狂跳。
你们怎么过来了?杨大夫,周大夫,你们不用看诊?骨科的老周摸了摸鼻子,把一旁的老杨给推出去,让他来说。
内科的杨大夫瞪了老周一眼,这两人都是当初面考叶挽歌的人,跟叶挽歌还是熟悉的。
老杨道:我们听说你能用针灸把郭同志的沾附的药物剔除,就想过来看看,看看。
叶挽歌为难,可是我道行不太够,要是有人观摩的话会有影响。
不好意思啊,杨大夫,周大夫,要不,我帮郭同志针灸完,我再跟你们细说?老周顿时惊喜大喊:你能跟我们说!他们过来,也不过是想凑个热闹而已。
他们当然知道涉及到一些祖传的东西,也没人会对外说的。
一向沉稳的老杨也惊喜不已,他看着叶挽歌,等着她说话。
叶挽歌:......只是说穴位而已,下针和运针等一些太涉及祖传和灵山的事,当然不能说。
叶挽歌:等我出来,再跟两位商讨。
老周:好好好,你忙,你忙,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老杨却直接把老周拉走,他道:我们先回去,就不打搅你治病了。
等你有空,再跟我们说就行。
老周:哎哎,你拉我干嘛啊。
老子自己走。
然而老杨理都不理他,直接拉走了。
叶挽歌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笑了笑。
石颖已经把药拿回来,而自己又跑去药方的方寿也跟着回来。
他跟在石颖身后,见石颖带着麻醉护士进去注射后,问:小叶大夫,需要我在一旁帮忙吗?叶挽歌:不用,我针灸不习惯有旁人在,会受影响。
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
石颖带人进去后,就出来了,她道:放心,我在门外守着,绝对不会让人进去打搅到你的。
一旁的裴志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总觉得这个小护士的话,是对他说的。
叶挽歌点头,等麻醉护士出来,她才进门,然后把针灸室的门锁上。
时间一分一秒铱誮的过去,其实相对于裴老太太的全身针灸,郭丰茂的只能算是小局部。
但它的耗神,却是帮裴老太太针灸的几倍。
叶挽歌剔除到三分之一,视线就已经模糊,手发抖了。
她赶紧利用灵山灵气提神,中途一度受不了进去了灵山用灵泉来维持身体的运作。
这副身体,到底太差了。
而且,经过上次,叶挽歌怀疑这副身体被人下了毒。
只是这毒很奇怪,正常看,甚至把脉也看不出来。
这可能要验血,再看看。
叶挽歌有些分神的想,不过很快,她又集中精神继续未完的工作。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半。
叶挽歌他们进去的时候,是快十二点钟。
现在,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别说病人家属,就是石颖也有些担心。
石颖记得,麻醉的时间快要到了,也不知道叶挽歌在里面怎么样?正当众人越来越着急时,针灸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叶挽歌从里面走出来。
郭丰茂的妹妹郭安心瞬间冲到叶挽歌面前,问:大夫,我哥哥怎么样了?他的手——叶挽歌:已经将他手部的神经毒素,排了一大半。
等他休息好,过两天你再带他过来进行第二次针灸,应该就没事了。
郭安心整个人虚脱倒地,好在一旁的裴志诚扶住了她。
裴志诚感谢,谢谢你,叶大夫。
叶挽歌想挥手说不用,但她真的没有力气,说了声不客气,就瘫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石颖从门诊拿出一杯温水递过来,道:先喝口水,你怎么每次针灸都想去打了一场仗一样啊?叶挽歌咕咚咕咚的把水喝完,才缓过来,道:主要是我的身体太差了。
针灸本来就耗费心神,身体跟不上,没办法。
这就无话可说了。
石颖:你要不自己也给自己调一下。
要是医者不能自医,去找孔天瑞,或者杨大夫和我外公也行。
叶挽歌:等我缓两天就去看看。
石颖:那行。
这边聊完了,裴志诚问:我们能进去看看病人吗?叶挽歌:进去吧,他应该也醒了。
果然,叶挽歌的话才落下,立马就传来动作的声音。
郭安心和裴志诚连忙跑进去。
这次他们到时听话。
石颖对着他们的背影,哼了声。
叶挽歌:......看来他们的石颖同志,以前被病人家属伤得很深。
叶挽歌笑着拍了拍石颖的手安慰。
两人气氛融洽,里面针灸室的病人得知自己的手好了一大半,也高兴得哭了。
他们那一块的气氛都挺好的,唯独躲在休息室的方寿心情不太美妙。
这个叶挽歌的能力不简单,上面的人只让他收集药酒方子,可现在看来——她身上可不止药酒方子的价值。
他要不要......冰冷的恶意,瞬间冒起。
叶挽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似有所觉,视线锁定在了方寿身上。
方寿没想到叶挽歌会在这时看过来,他吓了一跳,迅速把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他躲完,才发现自己暴露了。
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有他这样的身后。
还有,一个正常人又怎么躲起来。
方寿狠狠的磨了磨牙,面目狰狞。
不过下一秒,他很快又走出休息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他道:叶大夫,你要不要到休息室休息一下?你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叶挽歌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比方寿更加的自然,道:不用,虚脱而已,坐一会儿就好了。
对了阿颖,你等会儿带郭同志去一趟外科,或者去杨大夫那里也行。
他的手还在流血,而且他的手刚做完手续没多久,让专业的大夫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问题,尽早医治。
石颖:行。
这时郭丰茂他们也出来了,跟叶挽歌连连道谢了好几次才跟着石颖走。
很快,酒方门诊就剩下叶挽歌和方寿。
方寿精神高度紧张,他想着要是叶挽歌发现异样,他需要怎么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人给杀了。
而叶挽歌也明显感觉到杀意,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浓重的杀意。
但她不能露怯,她闭目养神,假装休息了半个多钟头,等身体恢复些许体力。
才道:方同志,你现在有没有空?裴奶奶的药酒需要处理,但我今天已经没有力气了,你能帮忙过去处理一下吗?方寿楞了一瞬,他隐晦的盯着叶挽歌观察了一会儿,察觉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
好像她刚才的扫视,不过是随意的看过去而已。
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憨厚的笑道:当然,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叶挽歌:那行,等我再缓两口气,我们就过去。
不然再不过去,我们都要下班了。
方寿笑:要是你觉得时间不够,我现在过去也行。
叶挽歌摇头,你不知道怎么处理的,需要我在一旁告诉你。
方寿越来越放松,哦,看来还是叶大夫祖传的手法?叶挽歌摆手,那有那么多祖传的手法,就是这个药酒特殊,处理的方法特殊而已。
方寿:原来是这样啊。
叶挽歌笑了笑,她似乎很累的样子,又闭目养神了。
方寿又隐晦的盯着叶挽歌好一段时间,确定她真的没发现自己的异样,才转移视线。
叶挽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来到这个世界经历多了,叶挽歌真的应付不了。
不过,叶挽歌确定了,这个方寿真的不简单。
很像.....以前的特务。
......叶挽歌是等石颖回来,才跟方寿一起去药酒的制作间的。
刚好,杨大夫和周大夫也来了,于是一行人一起去。
在途中,叶挽歌就开始跟他们说针灸的事,等处理完药酒还没说完。
于是一行人又回到了酒方门诊,直到下班了,杨大夫和周大夫还意犹未尽。
叶挽歌只能道:要不过两天的复诊,你们过来看?周大夫顿时激动得站起来,我们...可以看了?叶挽歌道:可以,他手上神经的毒素已经剔除得差不多。
下次耗费的心神不大,你们要是想看的话,可以在一旁观摩。
那我一定来。
小叶大夫,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周大夫握着叶挽歌的手感谢。
他一看就是那种沉迷于医术的老学者。
叶挽歌刚要说话,一旁的杨大夫就把他推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一个骨科的,要谢也是我谢。
杨大夫笑得慈祥儒雅:谢谢小叶大夫,多的话我就不说了。
平时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叶挽歌也不客气:还真有,我身体从小就比较虚。
等过两天找杨大夫帮我看看?杨大夫:那用过两天,现在我就帮你看看。
你把手伸出来。
叶挽歌照做。
杨大夫是中医馆有名的内科大夫,他出手通常都能找出病因。
只是——杨大夫看了好一会儿,都不太确定病因。
主要是叶挽歌的身体脉相很奇怪,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
杨大夫收起手道:你明天抽个血,拿到结果再来找我。
杨大夫的话让在场除了叶挽歌的所有人,都露出意外的神态。
叶挽歌早就想到,她倒也没什么,干脆点头,好,那我明天再去找您。
行了,都散了吧。
杨大夫说完,就先回自己门诊。
老周看出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这!杨大夫是什么意思啊?挽歌,你的身体......石颖在担心叶挽歌,叶挽歌道:没事,就是身体虚。
我是早产儿,很正常,调一下就好了。
真的吗?吓死我了,我第一次看到杨大夫表情这么严肃。
那是你没经常过去看老中医看病,老中医看病都这样的。
这话真不假,叶挽歌以前小的时候,就经常跑老中医那里看病。
看多了,就没什么了。
杨大夫和周大夫离开后,叶挽歌也不再停留。
下班时间到,她要过去接小思明了。
石颖其实也想跟一起过去,只是今天她未婚夫过来接她,她也要走了。
石颖临走时依依不舍,拉着叶挽歌:明天小思明,还会过来的是吗?当然,我弟弟妹妹要上课呢。
那我们明天见。
我先走了啊。
石颖跟叶挽歌挥手,然后飞快的往大门跑。
叶挽歌早就收拾好,她出来看到方寿还在,笑道:方同志怎么还没走,还有东西没收拾好吗?方寿憨厚道:好了,我现在就走了。
叶挽歌:那行,我关门了啊。
趁着叶挽歌关门之际,方寿又观察了叶挽歌一边。
见她真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才离开酒方门诊。
叶挽歌关好门,回头,刚好看到方寿离开的背影。
要是方寿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警惕的话,叶挽歌还能安慰自己多想。
可是现在......她觉得她需要联系一下曹放。
......学校比医院放学要早,叶挽歌领着小思明回来时候,季玉书和叶挽歌已经做好饭了。
叶挽歌没有急着做菜,她刚才回来拐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点糖果和两根肉肠回来。
肉肠她让季玉书放到厨房,她另外拿出一个小袋装了一点糖果进去。
然后她拿着糖果,去了明秋芸家。
她记得上次进去明秋芸家的时候,看到他们家有电话。
打开院子大门,在踏出来的一瞬,叶挽歌明显又感觉到了那股监视的视线。
没什么恶意,叶挽歌往窥探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天在内科大楼遇见的两人之一。
陈飞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得正着,他赶紧躲起来,嘴里还不停的祈祷:没看到我,没看都我,她没看到我!!!叶挽歌:.....算了,太蠢了,他们应该不是跟方寿一伙儿的。
这两个人,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叶挽歌目不斜视,往五号走去。
.....‘咚咚咚。
’明秋芸在煮饭炒菜,并没有听到大门被敲响的声音。
反倒是在正房公亚楠和公家父子听到了。
父子俩在下棋,公亚楠脚受伤了,不想出去。
公亚楠用拐杖戳了下亲弟弟,去开门。
等等,等等!公飞白挠着头,等我下完这个,等我下完这一步。
不然,我就要输了!!!公亚楠嫌弃,吐槽:你下不下完这一步都会输,何必呢。
赶紧的,去看看谁来了。
快点,再不去我就要打你了啊。
公飞白委屈了,他告状:爸,您看她!公承载:看什么看,你下不下,不下我就当你输了。
公飞白:......一年三百六十天,又是第三百五十多天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时候。
他一定是捡回来的。
公飞白哼了声,咬着牙,把最后一步棋下下去。
然后没眼看的,跑去开门了。
来了,来了,谁啊!公飞白大力的把木条打开。
随着‘嘭’的一声,叶挽歌看到一个暴躁男青年正对着她。
你——公飞白要说出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
公飞白原本以为是附近的老邻居,却没想到是一个明眸皓齿,长相清丽脱俗的女同志。
公飞白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内心却在疯狂大叫:完了,完了,他完了!!!他怎么可以在漂亮女同志面前,这么丢脸!!!妈妈啊,快来救救他,救救他。
大概是明秋芸听到小儿子的内心求救,她刚装好菜,感觉小儿子出去开门,就出来问:小白,谁来了?公飞白:.....我,我不认识啊!公飞白:妈,你快来!叶挽歌哭笑不得,只能往里喊:婶婶,是我,挽歌。
明秋芸原本慢悠悠的动作,在听到叶挽歌来了,立马跑出去。
看到叶挽歌,顿时笑了,挽歌怎么来了?快快快,快进来坐。
她刚要拉叶挽歌,见公飞白挡着她的道,直接把他推到一边,杵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跟你爸在下棋吗?又输了?公飞白脸都红了。
亲妈,就不能给他留点脸吗?我,我没输。
我....这就回去。
回去前,他还偷偷的看了叶挽歌一眼。
他内心好奇的毛毛虫在疯狂涌动,很想知道这个没见过面,还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同志是谁。
然而明秋芸是亲妈,一点也没有为公飞白介绍的意思,她道:关门再进去。
然后,她就拉着叶挽歌进去了。
叶挽歌其实有点尴尬,她把糖递过去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婶婶,其实我来是想借您家的电话用一用。
这是我刚买的水果糖,给您尝尝。
尝什么尝。
明秋芸把糖果推回去,我不要,拿回去给玉书他们吃。
他们有,我给他们留了。
那也不要,打电话是吧,跟我来。
明秋芸边拉着叶挽歌走,边道:最近家里有点乱,你叔他们火来了。
哦,对了,刚才在门口的那个小子,是我家的。
比你大一年,二十了。
你喊他小白就可以。
刚关好门,跟上来的公飞白:......小他一年,还让漂亮女同志叫他小白。
确定了,不是亲生的。
叶挽歌莫名想笑,但是这里是别人家里,身后还跟着原主呢。
笑出来,多尴尬啊。
叶挽歌忍笑忍得辛苦,直到明秋芸把她拉进了正房。
公亚楠远远就听到叶挽歌要来,等亲妈拉开帘子后,看到叶挽歌,公亚楠笑着跟叶挽歌打招呼。
叶挽歌同志好。
叶挽歌笑着回应,亚楠同志好。
然后不用明秋芸介绍,叶挽歌就对着正经坐着的公承载道:叔叔好,打扰了。
一点也不打扰,明秋芸都不用丈夫回答,就替他说话了。
公承载也不在意,对着叶挽歌点了点头就自顾自的摆弄自己的棋子。
看到公飞白进来,就招手让他过来继续。
公飞白一点也不想继续了,不管下多少次,他都是输。
他不想再漂亮女同志面前输,很没面子的。
公家的电话就在客厅里,就在公亚楠做的旁边。
明秋芸迎着叶挽歌过去,把盖在电话的小花布拿开,道:自己打吧。
然后回头,对着家里的三人道:饭好了,你们先去厨房吃饭。
公家的厨房跟叶家一样,都是建在了一起。
不过没有像叶家那样打通,而是中间隔了一扇门。
他们平时都是在餐厅吃饭,只是最近天冷了,都会回来客厅。
但现在叶挽歌显然是来接电话打的,他们当然不能留在这里。
叶挽歌更加尴尬了,她道:婶婶,不用麻烦,我说两句就回去了。
不急。
明秋芸笑道:慢慢打,再说了,我都做好饭了,他们也要去吃了。
你自己慢慢聊,不急啊。
叶挽歌没有办法,只能感谢。
等他们走后,她才拿起电话,拨打了曹放办公室的电话。
曹放自从去了国安部后,电话就换成了他办公室的了。
叶挽歌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他还在不在办公室。
要是不在.....她只能明天再找个时间打过去。
不过这事,最好是越早越好。
.......‘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
久到叶挽歌以为曹放下班回去了,电话那头才传来‘咔哒’的拿起的声音。
喂,曹放。
听到曹放的声音,连叶挽歌自己都没发觉,她笑得有多安心。
曹放大哥,是我,挽歌。
挽歌?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曹放不问还好,一问,她就想到了自己今年面对方寿的恐惧和害怕。
她声音哽咽,眼角含泪,委屈的嗯了声。
曹放大哥,你...你今晚能过来一趟吗?我,我有急事要跟你说。
电话,电话说不方便。
你,你可以过来吗?曹放心都揪起来了,要不是他的双脚不能自立,他早就炸了。
曹放越是内心汹涌,面上就越发的冷静。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聚满安抚的温柔,他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挽歌你别怕,我很快就过来,别怕啊。
嗯,我不怕。
叶挽歌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曹放大哥,这事也...也不算很急,你过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让农同志开车小心点。
好,挽歌不用担心。
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过来。
叶挽歌乖乖的点头,又嗯了声。
两人都没敢多谈,深怕耽误见面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