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一脸便秘的从叶家出来。
出来后, 他怎么想,怎么都想不明白。
小白兔怎么就.....变异的呢?曹放到底知不知道,他家小白兔的心是黑的?秉着看好戏.....不对, 秉着不想让发小受欺骗的好心, 陆俊开着车去国安宿舍找曹放了。
但等他好不容易来到了国安的宿舍, 却被告知曹放不在,他回家了。
听说, 他家老爷子找他。
老爷子找,陆俊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只能憋着劲, 等明天再看戏。
而另一边的曹放, 此时正在老爷子的书房, 陪老爷子下棋。
这盘棋, 他们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
都快十一点了, 还没下完。
客厅的灯,还在开着。
严春文不停的往一楼的书房方向看,但都这么久了, 还没听到动静。
她就越来越着急。
她来回的给自己和旁人倒水喝, 老太太也跟着陪她喝了好几杯水。
等严春文第五次要帮她倒水时,老太太实在受不了把手放在杯口,制止道:好了, 好了,再喝我今晚就不用睡了。
严春文还是没好, 她神不守舍的哦了声, 然后拿起自己的水杯。
可她的水杯早已满了,接着她转向自己的丈夫的。
跟老太太一样, 从下班回来的两个小时里, 曹国卫已经和了八杯水了。
再喝下去, 他也不用睡了。
春文,你要不先坐一坐,老爷子还要睡觉呢,应该很快出来的。
严春文瞪他,我担心的是出来吗?我是担心你儿子——这时书房的门打开了,先走出来的老爷子。
看到老爷子,严春文立马不敢说话了。
老爷子进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摇头,没事就先回房吧。
说完,他过去扶着老太太,先一步回房去。
他们现在处在正房的堂屋里,这是老爷子居住会客的地方。
老爷子等级够,在二号大院分了一个四合院。
他们平时住东厢房,此时老爷子赶人,他们只好拉着后面出来的曹放走了。
但曹放却不能再留了,他随着父母来到院子后,道:爸妈,我还有事需要回去处理。
至于你们担心的问题.....他似乎笑了声,浑身锋利的气势尽散,不用担心,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要是这次联谊成功的话,我会带她回来。
说完,就往外走。
农建木早就在外面等候着,他们的行动正是关键时刻,真的留不得人。
眼看着小儿子回来,都没聊两句话就走了。
严春文气得双眼瞪大,等等!可人还是走了。
气得严春文直接对着长大打了好几下,看你生的好儿子!他什么意思,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亏我还担心他.....气死我了!曹国卫被打,也不觉得疼。
等媳妇发泄完后,拉着他回房间。
他道:你这次真的误会他了,他真的忙。
要不是你们说老爷子病了,他还真的不能回来。
曹国卫虽然现在跟曹放不是一个系统,但到底有关联。
知道他们最近追查的人浮现,正是关键时候,要不是她和老太太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打电话给曹放,曹放也不一定能抽空回来。
严春文神情一滞,哼了声。
又拉不下面子问:....那,没耽误吧?曹国卫:没有,你还不了解你儿子。
不过,你是不是关注错重点了,你刚才没听到你儿子说的话的?什么......严春文刚才气过头,此时被提醒,回味过来,顿时一喜。
他,他....什么意思?那个姑娘,他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不然,以你儿子那脾性,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曹国卫笑道:你说呢?好的时候就她儿子,不好的时候就他的儿子。
曹国卫已经习惯了。
那,那!等消息吧。
反正,也不差那点时间。
......第二天,陆俊就把叶挽歌需要的所谓证据送上门。
叶挽歌转手,就把‘证据’给了一大早上门的陈晃。
陆俊见她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东西转手。
他诧异问: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们两个了?叶挽歌不明白,为什么不相信,疑人不用啊。
而且,你是曹放大哥的朋友,我没理由怀疑你。
陆俊:那陈晃呢,这家伙前段时间才害了你。
叶挽歌:可是,他现在有求于我啊。
我等会儿,还要帮他们奶奶看病呢。
他要是不想他奶奶好,可以做手脚。
陈晃还站在他们身边呢,听到他们判若无人的对话,嘴角抽了抽。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哪天见的阎王,还是这个陆大队长,做主的还是叶大夫。
陈晃离开叶家,直接去找潘德运。
他也不想把事情拖太久,潘德运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而另一边的潘德运,在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他当初以为自己肯定能进中医馆的新门诊,所以直接把之前的工作给辞了。
现在新门诊工作没着落,旧的工作也已经满人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闲人,废人一个。
他在家呆了大半个月,被堂兄弟妹表兄弟妹这些混蛋,都嘲笑疯了。
他突然接到陈晃的消息,想也没想就出来。
他们约在一个茶馆见面。
冬天的茶馆没什么人,潘德运也没找包间,直接在茶馆的角落坐下。
等陈晃找进来,他招手让他过来。
潘德运脸色很不好,说出的话很不耐烦,你找我出来干什么?让你做的事,你做完了?我告诉你啊陈晃,要是你不赶紧把我交代的事做了,以后你别想在二区混下去。
陈晃在内心哼了声,他的地盘也不在二区。
不过他没敢呛,而是哈腰道:是是是。
其实潘少,证据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但我没敢动手。
为什么,你不想干了?潘德运狰狞的威胁。
陈晃像是怕极了道:不是,您听我说。
我是听说那个姓叶的,背后有人。
您也知道,我一个小混混.....我还想要这条狗命。
潘德运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嘭的一声,把茶馆仅剩的客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可潘德运不在乎,他瞪着陈晃:所以,你不想干了?能,能干一半吗?我把我调查到的证据给您。
其他的,我真的做不了。
什么意思?潘德运还是很警惕。
毕竟他让陈晃做的事,可不是光明正大的事。
意思就是您给我二十.....不不不,十块就行。
我把姓叶找托儿的证据给您,以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可,可以吗?潘德运眼神阴郁,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你说我会答应吗?陈晃:您...您不答应我就走了。
陈晃真的起身。
潘德运心都揪起来。
眼看着陈晃这小混混真的走人,潘德运气得要死。
他想到这段时间的憋屈,要是他再不做出点成绩出来,在潘家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等等!陈晃嘴角勾了一下,很快又压下。
他惶恐的回头,潘,潘少?证据拿给我看看。
他冷笑,我怎么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陈晃犹豫了两下,把藏在大衣里的文件袋拿出来。
潘德运接过,打开。
潘德运还是有点见识的,他把所谓的证据翻看了一遍。
上面有中医馆开发的票据,还有那些托儿的证词,地址....等等。
潘德运怀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潘德运把证据放回文件袋,冷笑道:你找小子,做事挺有条理的。
这样吧,你就按照我原本吩咐你去做,先去GW告姓叶的,等GW把姓叶的抓走后,就拿着这份文件去卫生局揭发中医馆和姓叶的勾当。
事成,我给你一百。
你放心,我不怕姓叶背后的人。
其他麻烦,我帮你搞定。
潘德运说的信心满满。
可陈晃却嗤之以鼻。
别说曹阎王,就是陆大队长,潘德运也不一定搞得定。
还帮他搞定?简直说笑话。
陈晃露出害怕的表情,坚定的摇头,不了,我怕有钱没命花。
潘德运:......滚!潘德运:老子不想看到你。
陈晃:那钱.....潘德运气得把十块扔过去,连带着,还扔了一个茶杯。
茶杯的水还很烫,落在陈晃的手背上,顿时红了。
可陈晃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捡了钱,就走了。
他虽然不知道叶挽歌的打算,但他会等着看潘德运怎么死!......中午午休后,陈晃和陈飞带着陈奶奶过来看病。
不过陈晃变了一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胡子,给自己贴上。
还换了一件破旧的棉袄,要不是身边跟着陈飞,叶挽歌还认不出他来了。
你这是?叶挽歌问。
陈晃:没事,等姓潘的进去后,我就变回来。
叶挽歌:......她说的是这个吗?不过,算了。
叶挽歌带着陈奶奶进去检查。
陈奶奶的身体比裴奶奶的要好,她能走能动,就是手脚有点变形,刮风下雪膝盖关节会痛。
叶挽歌惯例的帮她做针灸,一个钟头后,陈老太太明显感觉刺骨般疼痛的关节不痛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她下床赶紧动几下。
发现,竟然真的不痛了。
她抓住叶挽歌的手,大喊:神医,神医啊!叶大夫,你真的是个神医啊。
我的脚,我的手,我的身体好像不痛了!叶挽歌摁住激动的老太太,不是不痛了,是之前你太痛了,现在疼痛减缓,你才会觉得不痛。
不过,现在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等我给你配好药酒,你到时内外服用,再配合针灸。
三个月,你肯定能恢复如初。
真的?!陈老太太笑得脸都开花了,你果然是神医!叶挽歌:.....算了,神医就神医吧。
兄弟俩在针灸室外,听到老太太的呼喊,两人对视了眼,眼里满是激动。
大哥!我,我听到。
一想到老太太终于不用受病痛折磨,陈晃和陈飞直接哭了。
两个大男人的,叶挽歌开门就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跟着一起哭。
老太太豪爽,过去就是一人一巴掌,哭什么哭,给奶奶笑!奶奶啊,以后肯定能看到你们结婚生子。
叶挽歌笑着摇头,进去诊室给他们开药,去交钱。
交钱是陈飞去的,陈晃留在门诊陪老太太。
然后陪着,陪着,就来到叶挽歌面前。
他小声道:.....你,打算怎么对付潘德运?我,我是说,要是需要到我,你尽管开口。
你别看我是一个小混混,但我认识的人很多。
叶挽歌正在看外祖母的笔记,她抬头笑,不用,等就好了。
叶挽歌研究过潘德运的性格,他高傲易怒暴躁,大概是有长辈一直帮忙照顾,所以做事不计后果。
现在陈晃不帮他,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找不到人帮忙,他肯定会自己动手。
只要他敢拿着那份假证据去举报,她就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毕竟现在那帮人已经倒了,GW早就形同虚设。
要是潘德运敢拿那份资料过去......叶挽歌冷笑了一声,谁倒霉还不知道呢。
不过陈晃的话提醒叶挽歌了,这件事需要跟馆长他们说一下。
后面,可能还需要他们配合。
......另一边的潘德运把假证据拿回家后,又暴躁了。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员去举报,他又砸坏了家里好几个杯子。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既然姓叶的,和中医馆不给他活路,他也没必要给他们活路。
潘德运顿时收起怒火,可脸上的神情却更加狰狞。
他起身,抓起文件就往GW大楼去。
既然要做,就做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