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漆黑, 璀璨耀眼的星星点缀在其中,像是一颗颗最闪耀的宝石。
平静的海面被微风掠起一阵阵涟漪,晚上的海边有零零散散散步的人,但温度低, 海边的人渐渐减少, 那三两个人最后也消失在海边。
晚宴现场富丽堂皇, 灯光璀璨,酒杯碰撞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场面还热闹着。
远离喧闹的晚宴中心,光线昏暗的阳台上,两人吻得热烈缠绵。
半个月的时间很短,但思念却深刻又真切。
贺隐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和欲念,把明妫圈在怀里, 抵在阳台的栏杆上吻的难舍难分。
明妫还因为贺隐那翻话脑子正处于迷糊的状态,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微凉的唇贴住。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 却也顺理成章。
表白过后不管明妫同不同意,贺隐没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便亲了上来。
明妫起先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 但感觉到贺隐的隐忍和不容反抗的力道后, 也放弃了抵抗。
这个男人本就吸引着她, 明妫也没真的对贺隐失去了兴趣, 所以在贺隐如此低姿态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后, 明妫彻底被蛊惑了。
纵使前方布满荆棘陷阱, 只要此刻是欢愉的, 那就够了。
明妫一直都是个享受当下的人,以后要怎么办, 过完今晚再说。
安静的阳台被脚步声打断, 同时也打断了两人意乱情迷的亲吻。
贺隐低喘着气, 终于停下,暂时放过明妫,漆黑的双眸全是藏不住的欲念。
外面的人进来之前,贺隐帮明妫整理了下衣领,那里有些痕迹还是要遮挡一下的。
进来的是一对男女,看上去举止亲密,应该是情侣关系。
看到阳台上的明妫和贺隐,两人愣了下,再看看两人的状态,瞬间了然。
情侣连连抱歉,想要退出阳台,明妫拢了拢长发,笑着把地方腾给他们,没看贺隐一眼,转身离开。
毫不留恋的背影,像是穿上裤子就不想负责的渣男。
贺隐轻笑一声,无奈抬步离开。
舌头好像破了,酥酥麻麻的疼。
明妫看着镜子里被欺负狠了的一张脸,想到刚才贺隐发了狠的模样就觉得有气。
这男人故意的吧,咬的她疼死了。
还有脖子上,没一块好地方,白皙的脖颈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是吸血鬼么?自己也是真的不争气,稍微蛊惑下,自己就上勾了。
明妫在感情里一向强势,这还是第一次处于如此被动的一方,一时有点气闷。
还好今天穿的是高领礼服,把扣子全扣上还是能遮挡住的。
明妫简单遮了下脖子上的痕迹,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走出洗手间。
贺隐靠在墙边低头按着手机,像是在回谁的消息。
明妫直接无视,昂首挺胸高傲的从贺隐身边走过去,完全当他不存在。
贺隐怎么可能容许明妫的无视,单手打字,另一只手拽住明妫的手腕,把人抵在墙上。
正好信息也发完了,贺隐把手机放进口袋,搂着明妫的腰靠近。
装看不到我?这是享受完就跑?阿妫,这样不对哦。
说着,手上的力度加重一点,掐着明妫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你没享受么?明妫抬眸看着他,轻嗤一声,别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
贺隐轻笑,贴着明妫的耳垂低声说道:我们一起享受的。
待会我送你回酒店。
明妫不想让他送,直接拒绝,不用,我有司机。
贺隐:让他下班。
发了工资可是要工作的,我不养闲人。
贺隐抬手把明妫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姿态亲昵,言语间大方又无所谓,那他的工资我来发,我不介意养个闲人。
贺隐,你到底要干吗?明妫微微偏头,故意把贺隐刚给她整理好的碎发拨开,存心跟他过不去。
我的目的还不够明显么?阿妫,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的。
贺隐当然知道明妫看得出自己的目的,她既然故意装傻,那他不介意跟她周旋着,就当是情趣了。
我没同意跟你复合,我们现在依然是分手状态,明妫眼眸微垂,看了眼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提醒贺隐,你这样压着前女友,恐怕不太合适吧。
贺隐没打算放开明妫,一段开始就不真诚的恋爱,结束了也就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会重新追求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他们的开始双方都不够坦诚和真挚,说句各怀鬼胎也不为过。
所以结束了不可惜,但总会有新的开始。
这一次,贺隐不打算再放开明妫。
明妫无疑是心虚的,毕竟她打从一开始就抱有别的目的,没放多少真心。
但她对待感情向来如此,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但不知道为何,面对贺隐,她竟然会因为自己在玩弄感情而心虚。
自己不会真的喜欢贺隐了?明妫不懂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她甚至从来没有好好开始过一段恋情。
明妫手指抵在贺隐的肩上,用了点力道推了推,贺老师,追人可不能霸王硬上弓哦。
女孩子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
我尽量温柔点,但阿妫……贺隐顿了顿,他在明妫面前,自制力永远失效,面对你,我没多少抵抗力的,这是只对你一个人才会有的本能反应,我违背不了本能,但我尽力控制。
这种情话明妫听过太多,有点麻木了,甜言蜜语对我没用,听得太多,腻了。
话刚落,腰上便传来一点痛意,明妫嘶了声,不满控诉,捏疼我了。
知道疼,就少说点故意激怒我的话。
明妫讪笑,质问道:这就是你追人的态度?宝贝,我错了。
贺隐认错极快,给明妫揉了揉捏疼的地方,然后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待会不要自己离开。
说完迅速的在明妫的唇上亲了下,而后转身离开。
你……明妫一句话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有点气闷。
倒挺会自说自话的。
晚宴即将结束的时候,迎来一个大人物。
这个大人物早就退居幕后开始了养老生活,不知道怎么会突然现身这场慈善晚会。
当年他还在商界的时候可谓是叱咤风云,业内无数的人都为他马首是瞻。
那时候不像现在,生意难做,但是只要跟着他的人,如今在商界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了。
金融危机的时候不少大小企业接连破产,而他却能在那一片血海里杀出一条生路,带领公司立于不败之地。
也是在那一年,燕笙集团迅速崛起,成为了商界里的一匹黑马,屹立到如今。
商界人为了表示尊重,都称呼这个男人为燕老。
明妫重新进入宴会厅的时候,燕老正在跟一个男人聊天,看到明妫,燕老笑着招了招手。
明氏跟燕笙集团有合作,不过现在的燕笙集团是燕老的孙子在执掌,明妫跟燕老见过的次数不多,但关系并不陌生。
明妫在经营公司这方面有很高的的天赋,每次见面燕老都要夸赞一番,然后就会吐槽自己的小孙女,没有一点经商头脑,让人苦恼。
话是这么说,但燕老每回说起孙女都是满脸的慈爱笑意,看得出来燕老吐槽归吐槽,还是很疼爱这个孙女的。
燕笙便是孙女的名字,由此可见,燕老有多疼爱自己这个孙女了。
明妫走近,这才看到跟燕老聊天的男人是谁——秦恪寅,海城的名人,秦氏集团现在的掌权者。
也是个手段狠厉,颇具城府的主。
明妫不喜欢心机深沉的男人,早年间跟秦氏合作,秦恪寅没少坑她。
所以明妫对秦恪寅印象不怎么样。
明妫笑着跟燕老打招呼,再看向秦恪寅的时候,笑意淡了点,但还是保持住了表面的客套。
秦恪寅无所谓明妫的态度,也象征性的回了个礼节性的笑意。
那么长时间没见,你都长那么大了,越□□亮了。
燕老笑着对明妫说道,不免常规夸赞一番,听说你那个明氏传媒搞得如火如荼,年轻人青出于蓝,比你父亲可强太多了。
燕老谬赞了。
明妫微笑颔首,模样看起来谦逊极了。
哪里是谬赞,你可比我那个孙女厉害多了,她啊,整天就知道写写画画,对公司经营是一点没天赋。
这不,前段时间刚在国际画展上得了个什么奖,开开心心跑国外玩去了,让她陪我来参加个宴会都不愿意。
听起来是吐槽,夸奖可是一点没少,这么多年过去了,燕老还是一点没变,三句话离不开孙女。
不过这话也就是一说,燕笙被燕家保护的太好,鲜少有人知道这位被燕老挂在嘴上的女孩长什么模样。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偏爱。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可以,明妫也不想那么累,整日为公司操心。
秦恪寅手机响了声,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别墅的电话,秦恪寅脸色变了下,很快恢复如初,燕老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燕老手一挥,去吧。
秦恪寅滑下接听键,快步转身离开宴会厅。
明妫抿了口酒,继续陪着燕老聊天。
不多时,燕老对着不远处招了下手,小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