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卿继续轻轻揉着安鲤射完正在软下来的阴茎,一边观察着镜子里的安鲤。
那些会所的小0表情都很生动,无论是疼了还是爽了,他们的情绪表达都很夸张和直观。
这些专业的性工作者知道攻都喜欢小受被他们干到受不了的样子,因为这会让男人得到心理上的满足感。
没人喜欢和死鱼做爱,所以他们会在原本的感受之上把反应做得更淋漓尽致、销魂蚀骨一些。
这是门学问。
许少卿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知道安鲤不会叫得那么好听,神情那么迷乱,身体摆动得那么漂亮。
但也万万没想到他能就这样草草就完了。
安鲤射时只是低头抿着嘴,腰往他的手里送了几下,几乎没发出喘息之外的声音。
然后他皱了一下眉,神色很快恢复正常,看着镜子里的许少卿反驳道:才不是。
许少卿:?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安鲤是在反驳自己刚才说的不是因为你想操女人了,而是因为后面被老公给操爽了那句话。
我只是太久没有释放,身体有点敏感,刚才那里蹭到墙壁才会有反应。
安鲤脸上那副神情像是害臊着急着要澄清什么不得了的事,往屁股里放东西怎么会舒服。
难受得要命。
太久?许少卿本来看他冷淡至极的高潮反应十分扫兴,听到这句又来了兴趣。
安鲤软掉的家伙乖乖的手感很好,让许少卿有点爱不释手。
他一边揉那个乖家伙,一边在后面轻轻顶他里面。
他慢慢插进去,研磨转圈,垂目看着安鲤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如邀请般轻轻扭动着的屁股。
他舒服得想要融化,声音都放软了:有多久?和我说说。
现在安鲤的后穴适应得很快,很容易就会被操软,像是在主动吸舔着肉棒。
许少卿很享受这种仿佛是对方在主动的感觉。
安鲤其实在尽力忽视下身前后一起传来的怪异感。
他想也没想顺嘴回答道:怎么也得两三年了吧,没离婚时候就很久都不做了,更别提后来我进了监……他突然闭了嘴,好像为了要澄清什么,反而却说出了更加害臊的事。
他有点无法找补,脸一直红到脖子,断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不过许少卿看上去完全没注意后半句,只第一句就给他惊着了。
你两三年都没做爱?你是指两三年没和别人做爱对吧?都是自己手出来吗。
安鲤很窘迫,但许少卿没提后半句他也算松了口气,老实回答道:不手,没心情。
许:……你怎么做到的?两三年不发泄,做梦的时候这玩意不会自己竖起来射吗。
安鲤在镜子里看到许少卿真心惊诧的脸,挺无语,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一直以来疲惫,心焦,绝望,他真的完全不会去想那种事。
像这种养尊处优的滥交同性恋可能没法理解吧。
不过……许说过的情况倒是也出现过。
他依旧很窘地诚实回答:会有的。
醒来时会发现……弄脏了。
不过大约一共也就一两次。
……安鲤觉得本来脉象平稳的大地瓜好像在自己体内充气一样,一边抽插,一边越来越大了。
许少卿把他穿着的衣服剥起来,套在捆绑的手腕上固定住,又按在镜子上。
醒来时发现弄脏了?大叔,你不觉得自己说话特像初中生吗。
许少卿抱住他光溜的身体,上身贴在他细瘦的后背上,一下接一下,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许少卿把鼻子埋在安鲤的颈间,除了嗅到刚才不久前安鲤在这里洗澡留下的牛奶沐浴乳香,还有一层薄薄的汗味。
那汗的味道不难闻,和牛奶味混在一起,又甜又腥,诱人之极,让许少卿情不自禁想要箍紧怀里的人,把鼻子埋得更深些。
许少卿想,看来安鲤这个可怜的傻家伙真的丢失了他的卖身钱,在这个并不闷热甚至有些微凉的初秋夜晚,很焦急地走了很久,才会出了这么多汗。
他伸出舌尖一下一下从下往上舔着安鲤的后颈。
安鲤一颤,连忙躲避:脏!我出很多汗……许少卿抬头:哦,是吗。
然后他又俯得更低,直接去舔安鲤的腋下,还把他稀疏的毛发含在嘴里。
我x……安鲤整个人哆嗦起来了。
他痒到受不了,而且他极其尴尬。
他想自己出了那么多汗,那里会不会有奇怪的味道……会不会让许少卿更觉得自己是垃圾堆里来的,更嫌弃自己不干净?他立刻就想放下胳膊夹住,却被许少卿用力按在镜子上动弹不得。
他低头看见许少卿一边舔他出了汗又敏感至极的胳肢窝,一边抬着眼皮用他那对色情又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安鲤。
许少卿真的好喜欢看安鲤现在这个窘迫不自在得好像是自己给祖宗十八代都丢人了却又无计可施的可爱样子。
他用力舔了几口腋下,就转而向前,用牙齿从乳晕开始大口咬住了安鲤的乳肉,含住,舌尖在嘴里轻轻揉推他的乳尖。
嗯……安鲤看着他那种有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色欲眼神,一哆嗦,塌着腰绞紧了后穴。
他的阴茎又勃起了。
许少卿让他夹得粗声一哼,握住他的腰,忍不住一插到底。
接下来的几下,下下都重得啪啪作响,捅到最深处。
安鲤止不住有点痛苦地叫起来。
许少卿一开始用力,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双手抱紧安鲤,把人固定在自己胸前做支点,然后甩腰再次开启了凶残射钉枪模式。
……这男人的腰力真跟野狗一样。
安鲤听见许少卿在耳边的喘气低吟声,也跟野狗一样粗鲁,听上去舒服得不行。
也许是同为男人的原因,他听到许少卿那么舒服的声音,就像受到了心理暗示,阴茎也一直在不断跳动。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他想,这个许,真的很变态啊。
他单位的人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美男下班回家会和男人3p吗。
还一边干别的男人的屁股一边舔人家的胳肢窝……!!!安鲤感觉到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又想什么呢。
老公的鸡巴就那么没存在感吗?许少卿十分不满。
把他干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能溜号,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毛病?他把安鲤的屁股抬高了点,调整角度,射钉枪就报复般高速冲着前列腺敏感点狠钉下去。
安鲤刺激得浑身发麻,打着弯儿尖叫起来,忍不了地求饶:不要这么顶那里!我又要憋不住……许少卿咬舔着他的脖子,湿漉漉地说道:我就想让你憋不住,尿出来。
像上次一样,喷泉似的,多可爱。
啊……啊!不行!你!变态!安鲤哑着嗓子叫不出高调,听上去只像是一阵阵刺耳的急喘。
许:跟我做爱的时候总想别的,这可不是好习惯。
我得帮你学会集中注意力。
嗯不……不要顶了……安鲤用哭腔说着:不要顶了,我现在尿不出来的,难受死了……尿不出来?为什么。
许少卿下意识看了一眼安鲤的前面,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又直直地翘起来了。
干……因为太硬了所以尿不出来啊。
他长叹一声,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是个直男还能这么好操?为什么。
许少卿的自问没有得到答案,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着那个玩意儿笑了一下说:所以现在你有蹭到墙壁吗,宝贝?安鲤:……看着他慌乱无言的样子,许少卿色欲低哑的声音中加杂着轻佻调侃:这位敏感的直男先生,看来你现在连蹭空气都会勃起了啊。
安鲤越来越感觉到这个男人极具报复心,不仅是行为,连说话都非要以牙还牙不可。
许少卿高兴地压住他的腰狂插,又握住了他的阴茎用力撸。
他感觉到那个东西正在迅速翘起来,在自己手里止不住地充血跳动着。
你好像又要射了哦。
不,不会……你这么捅我后面我怎么可能射得出来!先,先停下……停一边也行……安鲤脸憋成猪肝色了。
许少卿用力干他的前列腺让他感觉好想尿,可是他的手又把安鲤的阴茎撸得硬邦邦的,又胀又爽,像是把他的通道堵住了一样,让他找不到尿出来的感觉。
这种两边哪个都出不来的感觉让他断定肚子马上就要被许少卿玩炸掉了。
许的口气倒是轻松,仿佛跟他不在一个世界:现在怎么可能停?停不下来啊。
停!我操你……你他妈的我不行了……住手!操!求你了……不要……我干死你!嗯停一下,就一下,求你了,让我先……你他妈的狗东西!放手!安鲤一边骂街一边求饶,挣扎着却解不开两只捆在一起的手,整个人像是要疯掉了。
许少卿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手下留情,反而变本加厉,一边狠撞,一边用大指揉搓刺激安鲤的龟头,口气像个催债的混蛋:呵,说尿不出来,又说射不出来。
老公前后都这么卖力伺候你了,你总得交出点什么来吧。
嗯?啊……出来个屁!这样弄……我要炸掉了!找别的同性恋捅捅你屁股就知道了你他妈的……安鲤沙哑嗓子的哭腔听上去很惨,可说的话倒还是勇气可嘉。
许少卿笑脸一僵,更用力撸动着手里的性器,还用指甲尖用力搓刮安鲤的冠状沟。
安鲤被刺激得哑着嗓子长长地呻吟起来,身体也阵阵痉挛着。
许少卿感觉安鲤的后穴越绞越紧了。
你下面可真会吸……他忍不了了,用全身力气狠狠撞安鲤的屁股,老公想射了……安鲤被撞得两腿完全没了支撑力,根本跪不住,可起又起不来趴也趴不下,简直受罪至极:放手!放手!先出去!呃嗯……无论安鲤怎么哭叫,许少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就快要到了,尾椎阵阵发麻。
安鲤徒劳的乞求声音在他就是和谐美妙的催化剂。
他就这样顶着前列腺猛干了十几二十分钟,即将迎来他的顶点。
啊!……安鲤却好像比他先了一步。
本来一直又骂又哭,像是癫狂了一样乱叫。
可突然却直挺挺的,嗓子里发出嘶哑压抑的咯咯声,许少卿放在他后穴的东西在里面一动,他就会剧烈地宛如触电般抗拒着浑身猛然哆嗦起来。
于是许少卿抬头从镜子里看安鲤。
突然安鲤又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从他的马眼里流出一股半乳白色的晶莹的液体,然后又是一股。
他猛地向后倒在许少卿身上,眼神涣散失焦,张着溢出口水的嘴,压抑地掐着嗓子眼喘息。
他的眼睛是红的,鼻尖是红的,整个人浑身都红透了。
然后他就失着神,随着他身体挺动的频率,一股接着一股,一抽一抽,流出了很多很多的液体。
不只是精液,也不是射出来的,而是如稀释过的炼乳,淅淅沥沥,粘粘乎乎,从他怒张的马眼里一股脑流淌出来的。
他的阴茎还在跳动抽搐,他的身体也是一样。
许少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
这才是他高潮的样子。
刚才射精时的死鱼脸是装给我看的。
可是他现在被我操得流汤儿,装相都装不出来了。
他一边做着最后冲刺一边说道:你前列腺真敏感,老公随便一操就把你精水都顶出来了。
就算都是男人,你的高潮跟老公这种射精是不一样的,你感觉得到吗?射精前是阴茎最硬的时刻,许少卿坚硬如铁。
他用铁杵一下下凿在安鲤身体里那张凸起的小肉嘴上,又把精液全部喷淋了上去。
在他撞射的时候,已经恍惚的安鲤哑声哭叫,前面又滴滴答答流出了一滩汁水,颜色照比刚才更加浅淡,似乎就只剩下尿液了。
安鲤求饶般用手去勾他的脖子,摸他的脸。
高潮之后他的语调又娇又细:老公,老公不要了,求你了……许:……他这一刻好像终于满足了,控制不住地低声叹息,紧紧抱着安鲤,亲吻他的手指。
【作家想说的话:】被干到流精真的好色…我喜欢第十五章 赔钱货 章节编号:6640880这家伙过了好久,还是靠在许少卿身上不动,像只缺氧的垂死的鱼,偶尔抽动一下。
于是许少卿使坏后退一步,想看他手忙脚乱找平衡的样子,可他居然就像听天由命似的后仰着栽了下去。
无语,只能伸手再去接住他。
许少卿几乎是扛着神志不清的安鲤去给他做了清理。
先是清理了菊花里的精液,然后又抱着他的身体,给两个人打上了浴液。
蹭了他滑溜的身体一会儿,许少卿欠兮兮地带着满手的泡泡去逗弄安鲤的乳头。
安鲤靠在他怀里喘了一声,那粒小东西马上就又挺起来了。
操……这么敏感,怎么能做到两三年不手冲的,可真是个奇葩。
许少卿边抱边摸,忍不住又想做爱了,就把安鲤推在了墙上,扳起他的腿。
不过那个家伙在他的肉棒顶到门口马上就要捅进去的时候好像终于清醒了过来,气愤又无力地推开许少卿,自己洗澡。
说好一次,你也射出来了,这回就彻底两清了吧!离我远点!安鲤看起来真的十分生气,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而且他看上去极其疲惫,嗓子比刚才还哑。
许少卿笑道:该醒时候不醒,不该醒时候醒。
是不是故意让我伺候你的?很喜欢我用手指进去给你清理吗?安鲤板着脸,猛搓身子,不说话。
于是许少卿冲掉泡泡,先出去了。
洗完澡的安鲤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
他的头发还湿着,打湿了一大片后背的衣服。
但他没有停留的意思,站在门廊跟许少卿打了个招呼:我走了。
许少卿看着他,知道自己应该说嗯。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安鲤看起来累极了。
看他没说话,安鲤就自己转身走了。
等一下。
许少卿叫住他。
……我一会儿要回家。
他说,你可以直接在这里休息。
安鲤想了一下,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许少卿拿起手机:给我司机发了信息,他就来接我。
很快。
安鲤也其实并不是很想回去,况且现在这么晚,回去要把其他人吵到也不太好。
于是他就又走回来,脱掉鞋子,背对着许少卿,弓着脊背躺了下去。
许少卿看到那个瘦弱的人形似乎立刻就垮进了被子里,好像一碰就要散掉。
安静了一会儿。
对了,许少卿突然说,你钱怎么没的。
咱俩才分开多久你就能把钱丢了。
变魔术呢?过了好一会儿,安鲤才转过身看着他,眼圈有点红,不知是难过还是睡眼惺忪。
我不知道。
我发现的时候就没了。
我在走之前放在裤子口袋里。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有经过人多的地方吗。
会不会被小偷偷去了?裤子口袋可不是个什么安全地方。
许少卿拿起一支烟,放在嘴里,但没点上。
没有。
安鲤像是认真想了一下,肯定地说:没有。
没有经过什么人多的地方。
时间也不早了,基本都是我自己在路上走。
你走出去以后,多久发现钱不见了的。
许少卿又问。
安鲤:大约一个小时多一点。
那么久?许少卿狐疑地瞟着他:怎么那么久还没回到你住的地方?晚上又不堵车。
你住多远啊。
……我没有直接回去。
安鲤说。
他看到许少卿脸上立刻写着原来是你揣着钱到处乱晃不回家,怪不得会丢掉的神情,解释道:我没有到处乱走。
可他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不想回到地下隔间,才一直在外面傻呆着来着,就不说话了。
他又转身背对着许少卿,说:总之这跟你没关系,我不会讹你的。
他听见身后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说:说话别那么难听。
我在跟你讨论正经问题,你给我仔细说说你出门以后的行动路线。
安鲤又转了回来,抿了下嘴巴,说:我就是下楼,在楼底下呆了会儿玩手机,然后就往住处走。
一路上没碰见身边有人,然后到一个巷子口,发现钱没了。
原路返回,没有找到。
就这样。
许:玩手机?你干嘛黑灯瞎火在楼下喂蚊子玩。
为什么不回家慢慢玩。
……一时兴起。
安鲤说。
许少卿思考了片刻,又问道:刚才你好像说你见过那两个男孩?嗯,安鲤回忆起刚才的场景,他蹲着玩手机时,那两个人从身边经过。
安鲤:就是刚才,在楼下玩手机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进来,还以为是一对儿同性恋来开房。
没想到原来是一边的,都是来伺候你的。
说完这个,安鲤发现自己好像也是那种来伺候许的人,突然有些尴尬。
意外的是许少卿居然没介意。
而是看着他:你回忆那两个男孩为什么要抬眼往上看?他们两个可没你高。
……安鲤说,我当时蹲着玩的。
许少卿突然走过来,床动了动,他马上紧张地回头,看到许少卿躺在了他旁边。
安鲤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你果然!你就没想走,对不对?就是骗我留下再让你上几次!他马上站起来想离开,却被许少卿一把拉住按倒在床上。
许少卿从身后把一只手轻轻伸进他裤子口袋里。
……那只手隔着安鲤裤兜简陋的内衬,把手掌的热量传递到他的腿上。
……好奇怪……的感觉。
明明什么都不隔着坦诚相见过好几次,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可穿上衣服,这样一个毫无实际接触的动作竟会让安鲤觉得更加暧昧得难受。
安鲤突然想到许少卿在医院说过的那句话:穿着衣服的不熟。
看来这句话倒也没错。
许少卿打断了他的遐想:这么浅的裤兜,你要蹲下去,钱都要出来一半吧。
啊?……那里你找过了吗?蹲着玩手机的地方。
钱会不会掉在那里了。
安鲤想,他主要搜寻的是他行走的一路。
那种蹲下然后定点不动的位置,他看倒是看了,不过……也有可能不够仔细。
他眼睛一亮坐了起来:我再去看看。
许少卿也站起来:我和你一起下去。
我司机到了。
一路上,许少卿说道:找到的可能性也不大,纯猜测。
也许你就是掉在路上让人捡走了,那就只能认了。
安鲤没说话。
他本来就已经认了,他从来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因为各种事情,就算他不想认,他也从来没能改变什么。
大堂门口台阶下果然已经停了许少卿的豪车。
许:我先跟我司机打声招呼,你等我一下。
安鲤点点头,就自己先朝酒店大门口外的灌木丛走去。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就快步走到了他身边。
门口那条丛子还挺黑。
安鲤拿手机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他丧气地说:我刚就蹲在这儿来着。
什么都没有。
应该不在这儿。
你就这么找的吗?许少卿鄙视地嗤了一声:你走过来时候不会掉吗,你走过去时候不会掉吗,草地不是有弹性的吗,过往的小野猫不会踢两脚的吗?你做事能不能认真点。
手机给我。
许少卿一把抽过他手里的手机,照着灌木丛,地毯式地搜索起来,越走越远。
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在一坨灌木里翻腾。
想到他好几万的西服外套,安鲤有点紧张:你别把衣服刮坏了。
还是我来找吧。
许少卿皱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灌木丛里面,指了一下说:嗯。
你进去看看,那是什么,好像是红色的??安鲤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在灌木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亮眼颜色。
他跨过去,拨开硬邦邦的灌木。
……竟然真的是一捆百元大钞!他很激动,拿起来给许少卿示意:找到了!真的在这!怎么会,可是,怎么会在这呢?……他玩游戏也就是蹲草地上而已,这钱怎么会掉到灌木里的?粗心的笨蛋。
许少卿骂道,浪费老子的时间。
还怎么会?你说怎么会。
出了事只会说怎么会,做什么都不认真只会敷衍了事,找东西都找不到,怪不得混这么惨。
……安鲤无言以对。
许又说:我走了。
蠢货。
房卡别丢了,又不是你开的房间,到时候再进不去……操你这什么迷迷糊糊的表情?我房卡不是刚放你裤兜里了吗?安鲤摸摸他刚才摸过的裤兜,里面果然有张房卡。
谢谢。
安鲤把钱抱在胸口,像个祈祷的少女。
他真诚地说:怪不得你那么会挣钱。
你头脑灵光,做事又认真,所以才会成功吧。
许少卿看着他像宝贝似的抱着那捆钱,眼底挂着黑眼圈,眼神依然很亮。
我是犯傻逼了赔钱呢。
蠢玩意儿。
许少卿心说。
走了。
等一下。
安鲤说,得了那种病,就是真戴套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的。
别说这么做不道德,如果不幸感染了,你这根本是杀人。
以后别祸害好人了,实在忍不住,去找点病友睡觉不行吗。
许少卿看着这个已经被他杀掉的呆子,无语地摸了一下下巴:刚才那俩是我去的会所的mb。
你都给我捅出去了,我以后都没法去那里了。
想睡也睡不到。
你满意了?是吗……这件事安鲤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觉得无需自责,反而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还有,不只是…那个行业的,别人也不行。
反正你有病,就不许和别人睡,否则我还会给你捅出去的。
不许和别人睡。
许少卿听了这威胁命令的话语好像还有一点开心,走近了一步低头说:意思是只能和你睡。
你只能和得艾滋病的人睡。
安鲤很认真地纠正说。
……我特么谢谢你的安排。
不过许少卿眼睛眨了眨,又说:那现在你也跟我一样了。
所以你以后也不能再跟别的女人睡觉了。
知道吗。
当然。
安鲤想都没想,我当然知道。
我怎么可能出去害人。
许少卿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凛,严肃地说:也绝对不许和别的‘病友’睡。
安鲤有点奇怪为什么许少卿管这么宽,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还是认真承诺了:我怎么会。
我没兴趣和别人睡觉。
没兴趣和‘别人’睡觉。
许少卿好像很喜欢安鲤说这个略有歧义的范围限定,又靠近点,触了下他被初秋夜晚沁凉了的潮湿的头发,轻声说:回去吧。
【作家想说的话:】依旧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礼物!感谢给我投票和夸夸能手天使们。
评论我都有认真看,你们是我的动力我尽量保持状态写下去第十六章 还想干你 章节编号:6642235上了车,许少卿说:麻烦你这么晚过来。
老郑赶紧回答:不麻烦不麻烦。
他说着,从后视镜偷偷瞄老板。
大半夜的做事做到一半让人送钱,确实蹊跷。
难道是玩过头出岔子了,给人家补偿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微信转账。
非要用现金?许少卿好像感受到他的视线,也从后视镜回看他。
老郑赶紧撇开自己的眼神,目视前方。
司机不应该有好奇心。
他知道。
尤其是给许老板这样的干活,更要如此。
送我回家吧。
许少卿说。
……果然出问题了吧!居然又提前回家了。
但老郑没说话,只应了一声,发动汽车。
许少卿在车上收到了安鲤的一条短信。
蠢鱼:我想问你个事许少卿:。
蠢鱼:我刚查到有艾滋阻断药这种东西。
但有的说24小时,有的说72小时。
我不知道该听哪个。
现在已经过了24小时,还有用吗……什么情况,他真当两人是艾友跟这交流经验呢?许少卿想,要不别逗他了,这么傻再落下什么心病,干脆告诉他算了。
打了几个字,却想到那个在医院见到的前妻。
当时她拉着安鲤,那眼神儿,绝对是对他还有意思。
许少卿想到那个眼神儿,鬼使神差,就把字都删了。
他回复:没用蠢鱼:……网上说有用许少卿:其实我第一次和你做就射进去了。
都过去多久了你自己算算。
阻断药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别浪费钱蠢鱼:你说第一次?我记得有戴套许少卿:你后来睡着了。
你记得个屁蠢鱼:操。
你怎么还理直气壮的许少卿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老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老板。
……怪异!这是他第二次早早离开酒店回家了。
这不是说明过程中出问题了吗?为什么每次都还挺乐呵?许少卿:嗓子怎么样蠢鱼:疼蠢鱼:得这个病我会不会血流不止许少卿:不会。
多喝水许少卿:很难受吗现在过了很半天安鲤才回复他。
蠢鱼:你自己吞一个超市转基因地瓜试试蠢鱼:要生的,最硬的那种许少卿这回直接乐出了声,老郑握方向盘的手直打滑。
司机不应该有好奇心。
他告诉自己:我是一个老司机。
许少卿在思考要回一个什么,安鲤又来了一条信息,还挺长。
蠢鱼:今晚你给我上了一课。
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想做什么事,就应该认真点,今后应该多用心一些。
其实人生是有希望的,是我自己不够努力。
谢谢你……许少卿哑然。
谁给你的勇气敢把老子当鸡汤喝?迅速打字:你真不是不够努力,你是傻。
活到现在还没被人玩死就是你命大删掉。
打字:方向不对,怎么努力都没用的。
其实如果今晚没有我跟你过去,你就是在那挖出汉墓来也找不到什么一万块。
删掉。
打字:你应该感谢的是自己长了张可怜的傻脸和好操的屁股,和他妈努力有蛋的关系。
删掉。
打字:有的人越努力越悲哀,不如咸鱼躺平,给我上就好了。
……三分钟之后,他再次删掉,只回了:那很好然后他把手机放回兜里。
被感谢了。
开心?……正相反。
感觉很奇怪。
许少卿看着窗外成排闪过的路灯,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情绪降温。
这人真是够怪的。
胁迫他,明知道他是直的也要上他,把艾滋病传染给他的人,有什么可谢的?真没见过这样的脑回路。
随便骗他一骗,就相信努力能改变命运了。
这真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吗?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
不只是智商,思维方式,家庭环境,还有很多潜在的东西导致命运不同。
就像我是个同性恋,难道我努努力就能喜欢女人,你努努力就能喜欢男人吗?……对。
就是这个……他的情绪更加冷淡下去。
那种躲避不开的无望感,在抱过安鲤短暂消散后又开始弥漫了。
甚至更加严重阴沉。
他心中有些焦躁,还很不平衡。
他一开始是要报复那个口无遮拦的贱嘴直男的,结果报复到最后竟得到人家一句谢谢?怎么,报复这种行为竟然让他许少卿给做成了一桩正能量扶贫事件?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谢谢你,这说明他想要践踏安鲤的尊严这件事是失败的。
自己在努力作践,可人家并没被践踏到。
反而安鲤随便说句话,就搞得自己心烦意乱。
这就是同性恋和直男之间秒杀其他一切不平等因素的终极不平等吗?盯着周而复始的路灯,他仿佛被催眠。
直到他的车开上了一条霓虹闪烁的繁华大道,他才复苏了,绷着嘴角又拿出手机发信息。
许少卿:微信给我,以后转账方便蠢鱼:你以后还要联系我蠢鱼:? ′32O33594O2许少卿:还想干你。
给干吗过了一会儿。
蠢鱼:每次都是这个价?许少卿:你觉得你值?许少卿:包长期要打折蠢鱼:长期?你打算怎么包许少卿:一次五千,次结。
随叫随到他直接给人打了个对折。
又过了挺长时间。
许少卿可以想到电话那边安鲤是什么样——带着点畏惧,不甘心,但又不得不为钱所诱惑的纠结样子。
终于回复了。
蠢鱼:你性生活什么频率许少卿:不一定。
有时候每周两三次,有时候很忙可能一个月都没空蠢鱼:你说的两三次,是指你之前说的一晚上那种吧?不是咱们后来协定那个意义上的两三次。
你在偷换概念。
呦呵,变精了。
近朱者赤吗。
许少卿觉得自己则是越来越蠢,近墨者黑了。
他为什么要花这个价格包一岁数那么大又没姿色又没内涵的鸭子,还跟他在嫖资和性交频率上讨价还价,真他妈滑稽,跟上菜市场论斤买土豆一样。
操,份儿都掉没了。
许少卿:ok。
平均值14次/月,你说那种次。
可以吧?放心,我会悠着点不会把你玩坏的。
两分钟以后。
蠢鱼:anli7563889然后他加上了安鲤的微信,不一会儿就收到了通过消息。
他修改了备注,点进去看安鲤的朋友圈,空的。
无聊。
然后安鲤的微信马上来了。
我养的鱼:时间上有没有什么规定许少卿:随叫随到啊我养的鱼:我正打算找工作,不能保证这个许少卿:你能找到什么工作。
难道要为一个月两三千的工作怠慢一次五千的金主吗我养的鱼:那你要多久。
如果只是短期,我就可以先不找工作许少卿:你找不找工作与我无关。
反正我花钱,你就要随叫随到间隔两分钟。
我养的鱼:知道了我养的鱼:许老板许少卿把手机收起来,眯着眼睛,想。
谢谢你。
他到底有多不把老子当回事儿,多释然,才能对这么糟践他的人说出这三个字的?一种情绪好像被安鲤牵着鼻子走的微妙感觉,被他自己捕捉到了。
许少卿火蹭一下就烧高高,恨不得立刻再回到酒店去把安鲤这个蠢货再收拾一遍。
可是。
我为什么非要上这个蠢货不可?许少卿又纠结了。
按自己的频率平均下来,这穷鬼老直男也算年薪百万了。
他的身体配得上吗?公司那些学历最高的高管儿也就这样了吧。
那些员工要是知道了,心理得多不平衡啊。
……算了。
反正这桩赔本买卖不会做太久,因为他腻得很快。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次结,而不是听上去对自己性事频率更友好的包月。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撑到一个月。
【作家想说的话:】一指:信你哦第十七章 直男妄想 章节编号:6643458接下来果然很忙。
之前敲定的新项目落成,许少卿天天得围观各种ppt,开会讨论方案。
而每当他忙起来的时候,那种性欲亢奋的状态就会正常很多。
这可能也是他热衷于工作的原因之一。
不过再多工作总有做完的时候。
这天下午,许少卿在等着开一个会。
等会议结束,许少卿就能有些空闲。
直到三天之后出差到外地,现场视察一下新项目的执行工作,而这之前都没什么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了。
他打开手机,想要约安鲤晚上见。
但他先看见了表兄的信息:忙完来医院看看你爸吧。
明天你有空吗。
后面跟一条像解释似的:他让你来的许少卿看着这两条消息,刚松弛下来的心态迅速进入焦躁。
他深呼一口气,回复:知道了他看着面前的大桌子,呆了一会儿。
开始摸自己的嘴巴。
想做。
他脑海里没有任何安全预警,直接跳出安鲤对着镜子高潮的神态,一下子就点着了。
他马上再次打开手机,给我养的鱼发信息。
许少卿:想操你了。
安鲤体现出了被包养的职业素质,回得及时且高效:1208?许少卿:我在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
你直接来生生大厦找我。
我跟前台打招呼她们会带你上来我养的鱼:。
我养的鱼:不要吧我养的鱼:我可以在酒店等你忙完的许少卿看着这几条消息,冷笑一声。
想起安鲤在医院面对他老婆时候那种心虚的熊样,许少卿就知道,他作为一个直男,还是已经被同性恋睡过的直男,最怕的就是在大庭广众别人面前跟同性恋扯上什么关系。
其实除了司机老郑,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许少卿的性向。
但许少卿不打算告诉安鲤这一点。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如果能心慌害臊,胡思乱想,许少卿喜闻乐见。
不只是喜闻乐见,想到安鲤在医院对着前妻时慌乱的囧样能复制粘贴到自己的公司里,许少卿简直就是兴奋了。
许少卿:我让你来你就来。
赶紧许少卿:大约多久能到过了一会儿。
我养的鱼:我只答应你上床。
上床当然是在有床的地方。
我没有去你公司的义务吧许少卿:再废话钱都给你扣光许少卿:给你一个小时。
之后每分钟扣500。
计时开始……办公室门打开的时候,安鲤站在一位女助理身后,脸色微红,还有点气喘,额上有些濡湿。
看上去像是为了赶时间跑了一段路。
许总,安先生到了。
助理说完,就接了许少卿的眼神退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他抬手看表:还有三分钟。
时间掌握得不错。
但我更喜欢提前到的人。
许少卿慢悠悠地说。
安鲤站在他面前,擦了下额头。
许少卿发现今天安鲤穿的不是他那种丝派审美的杂牌外套+纯棉T的土鳖套装,而是穿着一件白衬衫,用腰带束在一件西裤里。
这套服装当然也不是说上档次到哪里去,都是没什么剪裁的便宜货。
但仍显得安鲤修长又清致,让人眼前一亮。
以至于这个人在门口出现的时候,许少卿的心都轻了。
他站起来走到安鲤面前,探着鼻子闻了闻。
嗯。
新衣服的味道。
看这家伙,为了跟自己约会还专门去买了衣服,怪不得赶成这样。
他笑着说: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一身。
为了伪装成一个员工,融入环境,为了显得不会和‘公司’这个词格格不入,假装自己是一个有可能和我建立工作关系而不是明显有蹊跷不合理关系的人。
是吗?没想到小心思瞬间就能被戳破,安鲤有点尴尬,表情越来越不自然。
许少卿看着他的表情……妈的。
不介意?很难吧。
呵呵。
多余。
许少卿哼了一声,右手慢慢扯开自己的领带。
安鲤立刻紧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半开着百叶卷帘的大玻璃窗和并没锁上的门:干什么?……外面好多人呢。
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儿我说了算。
许少卿解下领带搭到手中,走到他对面,与他近在咫尺。
安鲤两只耳朵红得像两片猪肝。
……不要。
他低声说,可是他马上又加了一句:……先,先拉窗帘。
许少卿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然后他把手中的领带挂在他脖子上,再仔细给他系好,拍了拍:穿衬衫记得打领带。
否则不像白领,像中学老师。
他笑得有点冷:怎么,我干什么了就要拉窗帘?怕人家看见,就不怕人好奇了?安鲤呆了一下,表情窘,但脸色稍有缓和地出了口气。
许少卿看他释然的神情,心情更差。
于是他说道:我是同性恋,但不代表只要跟我沾边的人就会被看不起。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专门买身衣服演戏这么破费,大可不必。
他确实是找安鲤来想看他被自己戏弄的尴尬样子的,可是许少卿现在觉得自己被他的反应反弹伤害了,比安鲤还不爽。
安鲤解释道:不是的,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种偏见。
你别生气。
安鲤在观察许少卿的脸,像是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俩人的不愉快,于是马上低头了,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人进来看见什么,至少我站起来也像是在汇报工作的样子。
不会那么……难看。
许:呦,还能看出人生气了,有进步……呃等等。
‘站起来’像是汇报工作的样子。
这话,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许少卿问。
安鲤瞟了一眼那个大办公桌,又宽又大,一面是封死的,也就是说从门口这面看不到桌子地下那个隐秘的空间。
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什么什么意思。
安鲤抬头看着许少卿,有点无语,发那种信息叫我来办公室的不是你吗。
许少卿:……哪种信息??‘想操你了’,‘来公司’。
安鲤回答,‘不赶紧到就要扣钱’。
不都是你说的吗。
许少卿:……所以呢。
安鲤观察他的神情,可没什么发现。
于是又说:是想做那种吗。
许少卿眉头皱起来了:哪种。
你说哪种……安鲤觉得这个变态一定是恶趣味发作,正在装傻玩弄自己。
于是他从善如流,就陪着他玩——如果这也算业务的一部分的话。
安鲤先是做了个敲门推门的姿势,用卑微声说:许总,这是收购西伯利亚土豆的合同。
接着转换身份成威严声:嗯,东西放下,出去吧。
然后又把手放在下体前面像是抓着什么,晃着按了两下,小声说:继续,别停。
………………安鲤没什么语气,表演也死气沉沉。
但许少卿看到他那个动作,小腹一下热了。
他也终于明白安鲤穿那身衣服是在还原某种情境,立刻忍不住,粗暴地一把逮住安鲤的领带摔在墙上,狠狠咬上了他的嘴唇。
安鲤奋力挣扎,吃痛又隐忍地说道:窗帘!拉窗帘!许少卿有些日子没开荤了,这么一亲上去差点把持不住,要把安鲤的两片软绵绵的嘴唇都吃下去。
他其实只是想把这家伙弄到人前来,以自己金主的身份暗地戏弄而已,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连拍小电影儿的剧本都给他写了。
一副禁欲委屈脸,这不要那不要的,原来脑袋里这么色呢?要死了你。
许少卿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成天都看些什么黄书,一脑子妄想。
看书?不。
安鲤想了一下,这个情节应该是青春期看a片儿得来的才对。
安鲤看上去像是正在追忆什么似的,有点呆呆的。
于是许少卿又很蔑视地讽刺道:想什么呢?难道就连你这种人,脑子里也会有这种桥段吗。
这算是一种直男通病吗。
……安鲤老脸一红。
他才没有呢。
他老实回答:我才没想那个。
我只是在想我来时一直在想的事。
什么啊。
许少卿感觉自己那里已经很硬了,正顶在安鲤柔软的腰眼上。
安鲤躲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早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片儿里那个大老板。
但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桌子底下那个趴着给老板口交的女秘书。
……………………操!他听见许少卿哽了一声,眼尾有点红。
能先把窗帘拉上吗?至少。
安鲤问。
闭嘴。
许少卿语气很凶。
这是办公室又他妈不是毛片片场!看着安鲤带着红晕的脸和被咬得湿漉漉的嘴巴,许少卿突然后悔自己让他来公司了。
公私分明是他一概的行事准则。
与一个人产生固定关系本身就已经破了他的生活界限,为了看安鲤的窘态这种蠢理由而竟然把包养的鸭子叫到公司,这可绝对是傻逼干的事儿。
他冷静了一下,说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开完会一起去酒店。
安鲤看了一眼他的帐篷,重复道:你还要开会?许少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叉着腿。
安鲤看看那两腿中间的豪华帐篷,又看看自己。
想,如果是自己那个样子要去开会,只要把内裤拉紧点儿用衣服盖一盖应该就没什么影响。
许却不行。
不过人家是老板。
就算是顶着帐篷去开会……也是不行的。
你这怎么办。
他问许少卿。
许也看向那里:等着它自己消。
然后又看向安鲤:你离我远点儿。
坐那边去。
于是安鲤也很听话地不吱声了,坐远了,再次看向那里。
女秘书。
桌子底下的女秘书。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在桌子底下……趴着给老板口……我来时一直在想的事……许少卿不知在想什么,而安鲤心无旁骛。
他一直盯着许少卿那儿,终于忍不住打破沉寂道:它变大了好像。
你他妈给我闭嘴。
许少卿说。
【作家想说的话:】许:是我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