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卿其实准备了一些不阴不阳的套路,准备当着公司的人的面儿,用在安鲤身上,旨在让他产生即将被出柜的错觉,而许少卿就像野兽戏耍自己的猎物一样,暗中观察,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像个惊弓之鸟,狂冒冷汗。
这是他开始的想法。
后来他冷静了点,觉得还是要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就想赶紧带着安鲤离开公司。
这两种想法,想得都挺好。
但终于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安鲤正仰在沙发上,把四指并拢的手往嘴里猛塞并伴随着隐忍的呻吟的时候,他脑子一热,里面就只剩下一部性转版办公室情境小gv了。
你他妈……在我办公室干嘛呢。
许少卿从来没见过嘴也要扩张的。
安鲤赶紧吐出手指,还有一堆口水。
他拿起茶几上的抽纸擦了擦嘴巴:呕,你回来了?他喘了两口气,说:我在做准备。
上次我嘴角都破掉了。
你是不是傻。
许少卿看着自己又要支起来的帐篷,狠狠用意念压下去,说:我不在办公室做。
我不是跟你说了等我开完会去酒店吗。
是吗。
安鲤怀疑地说,那你干嘛把我叫来公司啊?我说了在酒店等你你又不许。
……许少卿没法直接说我就是想把你叫过来玩一玩,看你这个表面单纯实则背地里把屁股卖给同性恋操的蠢直男在大家面前是怎么惊慌害臊的。
倒不是怕说出来惹毛安鲤,只是想想这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
丢人。
小学生入队了以后都干不出来的事。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安鲤带出去,以后也不会再让他踏入自己的公司一步。
他不应该破坏自己定下的界限。
他已经后悔了。
于是他说:因为要先带你去吃饭。
吃饱了做有力气。
听到这句话安鲤马上摆手:我不吃,我吃饱了肚子里会顶得很难受。
我只能饿着做。
许少卿就坡下驴:哦?是吗。
那走吧。
直接去酒店。
安鲤于是站起来,想了一下。
说:是不是你饿了?想吃完饭再去?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哦。
也可以。
许少卿继续顺水推舟。
因为吃饱了做有力气。
这句不是假的。
离开的时候安鲤与许少卿全程三米,进到电梯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长度,就自觉站到离许少卿最远的对角去。
电梯向下,上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公司的员工,大家都给许少卿打招呼。
许少卿礼貌回应,但并不多话。
然后他扫了一眼安鲤,发现那家伙埋着头,身子已经快要嵌到电梯墙壁上,与电子屏为伍了。
许:……至于吗?说不上是轻视还是生气,本来已经做好的决定,这一瞬间又改变了。
他突然对着安鲤的方向,柔声问道:小安,一会儿想吃什么。
本来因为老板在,大家一直都噤声。
这一句一出来更是安静,整个电梯里只有眼珠子们在动,它们一致投向许少卿正在看着的那个墙角里嵌着的人形。
安鲤:…………我不说我不吃了吗!可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大家都在看着安鲤,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安鲤有点脸颊发烧,不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
说什么呢。
不能直接说我不吃。
听起来像是大人物赏脸你不要,当众撅老板,绝对会被这狗男人报复死。
他憋了一会儿,说道:许老板。
您说了算。
自己已经说过不吃了许还要问,安鲤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许少卿:听我的?那晚上就吃点健康轻食好了。
你很爱吃地瓜吧?那就紫薯沙拉怎么样。
你喜欢紫薯配沙拉酱汁吗?安鲤:……安鲤没看错,许少卿还对着他极其轻微地顶了一下腰。
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平和冷淡的表情,于众目睽睽之下等待着他的反馈。
只有安鲤能看出许那平静的表情下,正在闪烁着的像小学鸡捉弄后进同学一样傻缺的兴奋之光。
安鲤又害臊,又生气,又紧张,贴墙壁贴得严丝合缝,他明白了许少卿问他的原因。
真变态……他想,要是他能直接从电梯厢里透出去就好了。
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他这个陌生的普通白领怎么回复大家的老板提出的用餐建议。
他想说,鬼他妈才爱吃你的地瓜呢。
只有你个变态同性恋才爱吃人家的地瓜。
可安鲤不敢。
许是自己的金主。
许不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地戏耍他的么。
于是,他最终只是红着眼睛绷直了嘴角,轻声回答:好吧。
……许少卿脸一僵,迅速转身面向电梯门,不再看他。
许少卿带安鲤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简单普通但算是精致的西餐店,点了一份黑胡椒鸡胸,煎鳕鱼,熏蛋,还有一份紫薯沙拉。
你确定不吃?他问。
安鲤看了一眼那几个菜。
他本来觉得自己饿了,看着许在自己面前吃饭会很煎熬。
但是看到那几个食物,一看就没什么食欲,他很庆幸。
于是他摇了摇头。
许少卿也没多客气,就自己吃了。
还不忘说风凉话:不吃饭,小心一会儿让我给操晕过去了。
安鲤听了这话立刻做贼般地四下张望,许少卿看着他,轻蔑地用鼻子哼了声。
两人沉默无言。
过了会儿,安鲤又想到那个气派的生生大厦,随口问道:那整个大楼都是你的公司吗。
许少卿的叉子顿了一下,回答道:只有8到12层是。
租的。
哦。
安鲤随口问,也就随口答应一嘴,没再继续说什么。
许少卿吃饭的速度明显降低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在其他的城市还有几个工作场地。
也不止这里。
嗯。
安鲤并不是真的想跟他讨论什么业务,也不在乎。
许少卿放下餐具,喝了一口柠檬水,看着安鲤。
他放下杯子的时候终于又说:我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创业的。
今年27岁。
?安鲤疑惑地看着许这个突然自曝年龄的无故行为。
许少卿:第一桶金是大学时在币市自己投资赚来的。
然后毕业就拿出来投入到我比较看好的新兴产业里了。
厉害。
安鲤说。
他想,可能大老板们吃饭的时候都喜欢谈投资和创业吧。
但他也听不大懂,没法跟许对聊。
只能简单表达一下仰慕。
……许少卿拿起叉子,想想又放下了。
你觉得那个大厦应该是我的?许少卿说,所以现在呢,觉得你的金主也不是那么会赚钱。
是吗。
……啊???安鲤半张着嘴,什么啊。
我随便问问而已。
是不是你的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
……许少卿没说话,拿起叉子继续吃沙拉。
你因为这种事生气?安鲤撑着脸看他。
好神奇。
有金山的人,为什么还会在乎是一座还是两座呢。
他是个三十好几还穷到连家都没有的失业中年男人,孩子都养不起,要靠最不齿的方式去赚钱。
他理解不了这个。
……没有。
许少卿说。
然后他就专心吃饭,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儿,安鲤突然说:虽然你总鸡我,人品堪忧又暴躁,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聪明,最厉害的。
许少卿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在你的圈子里能拔个头筹还有什么可说的必要?毫无悬念。
虽然这么说了,但安鲤发现许吃饭的动作又轻快起来了。
他想,老板们果然都是一样,喜欢被拍马屁。
再聪明也没用。
⒐54318008接着他就变本加厉地拍了起来:而且你又年轻,又高又好看。
拥有生生大厦的人一定是个老秃子。
许少卿嘴角弯起来了,抬头看着安鲤,说:不是老秃子,和你差不多大,做房地产的。
长得还可以。
哦……那很厉害啊!不过他老爹有好多个生生大厦。
我的钱每一分都是我自己挣的。
看到安鲤一副神往的样子,许少卿冷冰冰地补充道。
哦。
那他运气真好。
有个有能力的好爸爸……不像我。
安鲤突然想起小朵,情绪一下低落了,心里浪潮般涌起愧疚感。
……我不能给她大厦,不能给她一个家,甚至连她的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安鲤愣着想了一会儿心事,回神的时候看到许少卿正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地盯着他看,赶紧补充道:但你比他更幸运,你有的东西都不是钱能买来的。
比如你的头脑,你的外形,你的……嗯。
安鲤往下看了一眼,没说下去。
……许少卿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你觉得我好看。
许少卿说,那我算是符合直男审美?不只是直男审美,安鲤说,还有直女审美。
你们单位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多明白。
你说你为什么是同性恋,要不的话……安鲤看到本来脸色已经开始放晴的金主突然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地乖乖闭上嘴,心里恨不得劈自己一掌。
他说到敏感词了,所有的马屁灰飞烟灭了。
许少卿招呼侍应生过来,冷冰冰地说道:结账。
俩人走出去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上了车以后,谁都没有再说话。
安鲤想,他和许完美阐释了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
许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许生气。
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少张嘴为妙。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延续到1208。
进屋以后,两人仍然没说话,安鲤直接进了卫生间,准备去做事前清理,却被许少卿一把拽住领带,直接给带到怀里,抱着亲他的脖子。
……安鲤感觉到许又在闻他了。
可是今天他为了不迟到跑来着,流了很多汗。
想到之前许说他像垃圾堆里出来的,他突然特别难为情。
于是突然很用力地推开许少卿。
他看到许似乎被他这个抗拒的动作给惹怒了,眼神阴沉得像狼。
他马上心虚地说:我先……话没说完他就又被狠撞在了墙上。
许少卿用身体压住他,一边含他的耳垂,一边用手揉他的下面。
安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绝望地说道:我脏,让我先洗洗……许少卿抽出他裤带里的衬衫直接掀上去,命令他:咬着,把你爱说屁话的狗嘴堵上。
……安鲤咬住了衣摆。
许少卿俯下身,伸出舌尖在他胸口划动,打圈,一路往下去,停在肚脐眼那里。
接着双手握住他的屁股,绷起舌尖用力地往肚脐的花心儿里顶着钻。
安鲤喘了一声,夹紧了双腿往后躲。
他感觉肚脐眼儿那个敏感的地方好像无数根麻筋交集着,许少卿的舌头每在里面钻一下,就有小电流从那里开始往他的全身跑,特别是乳头和小腹下面。
他实在忍不住把衬衫卷在手里,空出了嘴:那里……脏,你不说,嗯,我是垃圾堆里出来的,还这么舔……嗯……许少卿没说话,舔了会儿安鲤的肚脐,又抱着吸舔他腰上薄薄的细腻的皮肤,让安鲤痒痒得一阵一阵直发抖。
许少卿两只大手包住了他的窄屁股又揉又捏,还隔着裤子用指尖使劲儿往里揉弄他的菊花。
安鲤不得不又往前挺身躲了一下,以至于他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戳在了许少卿的喉咙上。
他听见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然后许少卿抬眼看着他勾起嘴角:你越来越适应老公了,我还没顾得上舔你的奶头就来感觉了啊。
安鲤臊得脸冒热气,哑口无言。
他双手提着白衬衫的下摆,垂头用泛红的眼睛看着许少卿,一副青涩害羞被逼无奈的可怜样。
看得许少卿口干舌燥。
……这他么什么逆来顺受的失足少女脸!你梆硬的鸡巴可还顶在老子的喉结上呢!干!许少卿揉了揉自己的肉棒,也已经直挺挺得要炸了:你瞧你他妈这个欠肏的样儿。
都这么硬了,摆那个表情骗谁呢。
安鲤:……啥表情?他不知道。
男人哭哭咧咧的估计又丧又丑,引起老板观感不适。
可是他控制不住。
他那个泪腺可能跟身体都连在一起了,甭管是生理性的反应还是心理性的羞耻,只要他一被许少卿搞来搞去,眼睛就要发热。
安鲤把下身往后撤了撤想避开许少卿。
可是许少卿跟了上来,半跪着解开他的裤腰带,一把拉下了他的内裤。
许张嘴想要含上去的时候,安鲤真是给吓到了,双手放下衣摆赶紧去捂住自己:不要。
你别这样!在安鲤心里,这是件特别委屈特别羞辱的事,是本应该只出现在色情电影里的情节。
就算以前没离婚时,他也从来都不会让老婆做这个。
现在他是来给许服务的,要是许给自己做了,那到时候谁该给谁钱啊。
许少卿仰头看着他,像是无奈又好笑:别这样?可我已经舔过了啊,上次你都差点被我口射了。
你不记得了?安鲤一副蒙蒙的神情,看样子真像是失忆了。
许少卿又进一步解释:就是你给我深喉的时候。
……当时他被许少卿的巨大肉棒插在喉咙里差点缺氧,整个人都是蒙的,只记得自己晕晕乎乎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许少卿掐着不让他出来,差点把他搞死。
别的他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他发着呆,许少卿已经一口含住了他的前端,用舌头包裹翻卷,吸得啧啧有声。
嗯……安鲤的脑子里咻地一片空白。
他像是跟着花火一飞冲天,失去意识了。
他现在的感觉无关性别,无关性向,只是他那种根深蒂固的意识突然被击碎。
他不会让他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更不会让他不爱的人给他做这个事。
所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把他那个脏东西放到嘴里去服侍。
既然谁都不可以,那到底是谁还可以这么做呢?他低头,看见许少卿上挑着眼睑,正从下往上看他。
这个角度,那么具有锋芒的一双明亮眼睛也变得顺从乖巧,讨好一般。
他深深地喘息着。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口……的记忆。
给他留下这记忆的却是个男人。
衣冠楚楚,西装革履,跪在地上舔他,用比女人还精致饱满的M型嘴唇含着他丑陋褶皱又不够伟岸的阴茎。
这男人是他的老板,他的金主,只要愿意,能把他的贱命买下来。
安鲤蹙起眉心,身体绷直了,手指紧紧抠住墙壁,隐忍地哼哼了几声。
许少卿:……早泄这么严重吗。
他吐出安鲤的阴茎,慢慢站起来。
安鲤回过神,看许少卿好像含着什么东西的样子,立刻慌张了。
说道:赶紧吐掉,我给你拿水……许少卿一把抓住安鲤的胳膊,捏着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他把自己嘴里的东西都用舌头推到安鲤的嘴里。
安鲤还蒙着,那个味道很恶心,还有点苦涩,但他人已经傻了,忘了拒绝。
吃下去。
许少卿含混地命令道,把我的口水和你的精液,混在一起,都吃到肚子里。
【作家想说的话:】大家的评论都看到了~有的回复好用心,有的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再次感谢大家的礼物,鼓励和投票第十九章 不喜欢的人 章节编号:6646529然后他舔掉安鲤嘴边溢出来的,又再次把舌头送到安鲤的嘴里纠缠。
直到听见安鲤喉咙里被迫吞咽的咕咕声,确保一滴都没浪费才放开了他。
吞完自己精液的安鲤擦了一把嘴,有点茫然无措。
许少卿自己都那么硬了还非要给安鲤口,大概就是因为上次听他说两三年没做了那句话。
安鲤在被操得晃晃悠悠的时候说出那种内容,让许少卿想起来就兴奋。
想让他射,让他知道舒服,变得淫荡,想让他在自己的身下高潮没完,再也说不出那种修身养性的老年人的话。
想先给他口一管儿,一会操起来他会敏感得不行。
许少卿眼神含着深意地笑着看他:这么容易就射的话,我可真怕会把你给肏死。
他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只是放到嘴里,刚用舌头舔了舔,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活塞运动,就交代了。
作为一个小受来说,蛮可爱。
作为一个直男来说……嗯……许少卿好像知道为什么安鲤会离婚了。
真是同情啊。
哈哈哈。
安鲤作为一个男人,听了这种嘲讽他是快枪手的话,当然很尴尬。
不过他确实不太行,他又是个诚实的人,于是只能垂头丧气。
他看了眼许少卿无比高涨的帐篷,说:我去清理一下。
许少卿:嗯。
我……安鲤试探地问:我能自己先扩……吗。
他学聪明了一点,先征得许可。
如果许少卿侥幸同意就最好,因为许根本就不会好好给他扩张,而自己上次充分准备以后,果然就好受多了。
许少卿想了一下,说道:给你十分钟。
安鲤迅速走进卫生间,很快地冲刷了自己,做准备。
他风风火火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许少卿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许看见他的脸,一愣:你嘴上什么玩意?刚才在厕所给自己加餐了?安鲤摸了一下油亮的嘴巴,回答:润滑油。
许:你把涂屁股的润滑油擦嘴上了?什么叫涂屁股的润滑油。
哪里需要涂哪里。
安鲤说。
……妈的,你到底是哪个欢乐星球来的智障。
安鲤靠着侧边躺下,头倒仰在床边,翻着眼睛看许少卿,动着他那张亮闪闪嘴,语调有点恳求似的说:今天轻点吧。
许少卿:……安鲤的样子太可笑了,可他想起上次安鲤靠在床边吐血的情景,心里头一紧,很不舒服。
然后他轻声说:过来。
今天不那么做了。
安鲤倒着眨了眨眼睛,就翻身起来,顺从地走到许少卿身边。
跪着。
许少卿撑开两条大长腿,分开在安鲤两侧,像我刚才舔你那样舔我。
安鲤跪下以后,就伸手去解许少卿的腰带。
许少卿则从圆桌上抽了两张抽纸擦安鲤的嘴巴。
地球怎么能接纳你这样蠢得无法无天的外星人。
许少卿奚落着,下狠手把安鲤的嘴巴擦得红彤彤的。
哈哈。
安鲤居然笑了,眼睛弯起来。
………………许少卿看着他的脸犹豫了一下,对这种回复无言以对,把纸球扔掉后,才说:笑个屁。
你好逗啊。
安鲤说。
许:……笑点成谜的外星人。
安鲤低头,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金主的下身,拉开拉链,扯下内裤边,看到那个大东西正睡着。
安鲤想,这只大蟒刚才被弄醒太多次,发现都是演习。
所以现在消停了吗。
刚产生这个念头,那只大蟒就慢慢抬头了。
含着,把它舔硬了。
许少卿低沉地说。
于是安鲤俯身含住大蟒的头部,给它做唤醒按摩。
他用一只手托着大蟒的身体,慢慢吞吐。
真行。
自己竟然能这么快就堕落到毫无廉耻的地步。
安鲤想。
上一次还觉得是底线的事情,这一次就已经能够习以为常地做了。
大蟒发育速度非常快。
安鲤感受到它正在快速填满自己的嘴巴。
安鲤还感觉到许少卿正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然后用大拇指顺着他的眉毛轻轻描摹。
他就抬眼看许少卿。
两人的眼神碰上以后,他看到许的眼光闪烁了一下,嘴里的肉棒一下子就硬挺了。
许少卿喘息了一声,微微张开了他漂亮的,饱满的,m形的嘴唇。
……一副被干爽了的样子。
想到这句话,安鲤感觉有点怪怪的,脸颊发烫。
他忍不住盯着许看。
他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着他好看的脸,总比盯着自己嘴里那个粗大吓人的同性性器官强。
于是他就专注地看着许少卿的脸,认真地含着已经又硬又翘的肉棒。
许少卿也安静地盯着安鲤,破天荒没有说些贱兮兮的怪话。
他下意识抬腰往安鲤的嘴里送。
不过他没有顶深,只是照着安鲤口腔的深度放进去一小半抽插。
安鲤听话地配合着他,还试图努力含得深些,直到眼泪都溢满了眼眶。
菊花自己也扩张好了?许少卿语速变快了。
嗯……安鲤用鼻子应了一声。
到床上躺着。
安鲤站起来,上床,平躺好。
他有点紧张。
虽然上次不是很疼,但他也不知道这次这个变态虐待狂又会用什么招数来折磨他。
许少卿跪着上了床,双手扳住他的大腿根儿,直接干进去。
安鲤双手立刻紧紧抓住床单。
他的下身被迫张大了迎合着许少卿,又涨又酸,肚子塞满了,感觉很难受。
但,不是那种撕裂的剧痛了。
这第一感觉让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许少卿小幅度轻盈地抽插,床垫都跟着他的律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干了一会儿,低头看着安鲤说:今天好乖啊,适应了?舒服吗。
安鲤用一只胳膊挡住脸:怎么可能。
被男人干,真的能适应吗。
不能。
只是抛弃了廉耻而已。
怎么不能,许少卿眼神冷冷地垂目看着安鲤,突然狠顶了一下,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听你叫得多浪啊。
安鲤羞惭不已,紧紧把嘴闭上了,努力克制着声音。
许少卿皱了下眉,捏开他的嘴巴,又狠顶了一下。
他闷哼了一声。
开始了。
安鲤想。
又要玩我了。
如果不遂他的意,估计又要狠戳那里……想到那个感觉他浑身都发软。
他抓住许少卿的手臂,轻声恳求:你说过不会把我玩坏的。
你记得吗?是吗。
我说过?许少卿说着,把两条腿垫到安鲤身下,腰部发力,开始提速了。
操。
宝贝儿,上次都让我给干射了,还敢跟我说怎么可能?嗯?喘息着的许少卿的声音里又带上了那种野蛮的掌控欲,易燃易爆,很危险。
安鲤咬紧了嘴巴。
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马上又要变身暴虐的野兽了吧。
今天他想怎么玩?无论是自尊心还是身体,到这时候了还是我想保护就能保护的吗?从上了这张床开始那天就不可能了。
无论上面这个男人要杀要剐要怎么干他,他都得承受着。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于是他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润滑油,城市宣传册和电话。
许少卿掰着安鲤的下巴强迫面向自己,看起来又发怒了。
你他妈往哪儿看呢。
看我!他一边打桩一边低头含住了安鲤的舌头,与他接吻,水声啧啧。
嗯……安鲤浑身都软了,踮脚踩着床边无力地顶了下腰。
他现在感觉很奇怪,一般情况下他射过一次的话,就很久都不能再勃起。
而现在后穴里撑得满满的饱胀感让他小腹里又麻又热,好像在从里头那一侧强制性地刺激着前面。
他好像浑身都不受控制了。
射过以后还非要摆弄那个东西的话,真的超级难受。
可是被摆弄了却起不来,就更难受。
他像是被打桩机捅得不大清醒了,苦着脸一次一次地顶腰,用他那个半硬不软的正被迫唤起的粉色性器去蹭上面许少卿坚硬的腹肌。
察觉到他动作的许少卿笑了一声,用自己的小腹贴住身下的人,双手轻轻握着他踮起的细瘦的脚踝把玩着,说:我的小鲤鱼,老公给你蹭。
自己用力点。
……安鲤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行为,羞臊得无地自容,呆呆地不动了。
怎么停了?别停,干你的啊。
许少卿说。
……什么干我的……安鲤真的无奈,这混蛋又用我说过的话来噎我。
还真是,绝对的睚眦必报。
睚眦必报……他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为什么会屈尊降贵来搞他?就是因为想要报复他吧?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侮辱过他,说他同性恋,艾滋病。
所以他就要把我干成同性恋,把艾滋病传染给我。
……还真是。
咋才发现啊。
早该知道自己不值那些钱吧。
他心里有点难受,不知为什么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他想,这种难受在他的人生中真的是小事一桩,于是他又强迫自己释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嗯。
至少许少卿的报复付出了金钱,这样看来相比其他遇见的人和事,许少卿真的是很讲究地在欺负他。
算是个好人吧。
只是他看见许少卿眼尾飞红,目光柔和地垂头看他的样子,虽然言语嘲弄,但看起来却怎么都让人产生一种他真的很喜欢身下这件玩具的错觉。
可这个世界上没人爱我,就连当我是玩具的喜欢都是报复。
不过,他倒也不需要一个男人喜欢他就是了。
但他总还是会为自己心酸的。
最多的,还为他的金主不值。
他到底图的什么。
为了报复和一个比自己年纪大那么多又不好看的老男人上床。
他还觉得自己抄上了吗?跟他的聪明程度不符。
那至少……他的身体舒服到了吗?于是安鲤颤抖着身体,有点胆怯地问道:许……老板,你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爱,也会舒服吗?许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深呼了一口气。
安鲤感觉到许的小臂肌肉紧紧绷起,双手用力掐着他的脚踝,几乎要攥断它们。
第二十章 你太快了 章节编号:6647273过了好半天,许少卿才回答说:对我而言性与感情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你喜欢谁,想跟谁做爱,也不必告诉我。
脚上传来的痛感让安鲤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引起了许的不满,而这变态酷着张脸,已经坐起来,后仰到极限,与那天把他弄尿了的可恶姿势如出一辙。
安鲤已经感觉到他那大玩意儿在自己的肚子里戳出了一个形状,赶紧害怕地抓住他的手臂:哎哎哎!停!请听我说完……于是他进一步解释自己的意思:我是说,你那么优秀,和我睡不觉得吃亏吗?许明显被这句补充给说愣了,手上的力度也逐渐松下来。
什么啊。
其实,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和我睡的吧。
安鲤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如果你有天觉得花钱花在我这样的人身上不值,到时候你后悔了,可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我的钱都花掉了,还不了你的。
……妈的。
钱钱钱。
原来又是钱。
满脑子只想钱。
许少卿看着有点不耐烦,但刚才那种突然而来的恐怖的凌厉感也随之消散了:在办公室你跟我扯口交,在性交时候你给我扯买卖。
你到底什么毛病?……安鲤噤声了。
许少卿又俯下身,看了眼安鲤半勃起状态的样子。
他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地,缓慢地插入他,再轻柔地抽出。
每插一下,他就看到安鲤踮起脚尖,难耐地拱起腰,秀气的粉色肉棒也随着安鲤顶腰的动作颤颤巍巍地抬起。
而抽出的时候,它就会随着身体的回落而降落。
许少卿就这么耐着性子一次一次进入着安鲤,低头注视着眼前那可爱的小东西终于在它主人腰部的律动下,凭自己的力量不断抬头,最终站直,顶到许少卿的小腹上。
许少卿浑身肌肉紧绷着,克制地注视着这色情到极致的过程。
这个直男用屁股含着他的鸡巴,慢慢被他插硬了。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许少卿顿了一下,玩你呢。
真是好玩得要疯掉了。
许少卿伸手握住他那里,一边把玩着,一边稍微加重了顶弄他后穴的力度。
安鲤前面敏感得厉害,忍不住低声求饶:嗯……别,不要这么弄,弄我。
我今天,已经,射不了了……能的。
许少卿说。
给我认真点挨操,别总走神想个有的没的。
给你的钱我不会要回来,但服务不好可是真要扣钱的。
许少卿往前跪了两下,跟安鲤联结得更加紧密,命令道:把两只腿自己用手抱住。
于是安鲤就抱着腿,做出一个菊花朝上的姿势对着许少卿。
他把脸埋在腿里,把性器也夹起来。
但许少卿粉碎了他暗自逃避的小心思。
许少卿用力把他的两条腿往两边掰到最大:保持这个姿势。
别动。
他取了一些新的润滑油涂在菊口,又用灵巧的手指把润滑油涂满了安鲤的整个阴茎。
然后他用一只手撑住身后,略微后仰着,终于开始用他惯常的方式高速猛干。
他舒爽地叹息,另一只手则在娴熟地给安鲤手淫。
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和润滑液在掌心和肉棒间的摩擦声淫靡地交汇在一起,几乎盖过了安鲤压抑着宛如哀鸣的叹息。
许少卿维持这个方式有几分钟的时间,安鲤的声音就飘飘然拉起长调。
那是在疼死或者爽死时一种纯粹本能反应的声音。
那种声音不是他被一下下撞在花心上那种刺激到崩溃的奶狗一样的叫声,也不是他绷到极限时委屈得像羊羔一样的叫声,而是他被男人填满了,浑身酥麻,在欲海中随波逐流时,理智飘渺的,真正的呻吟声。
许少卿喜欢这个叫声,所以他也失了神,温柔地问:那么舒服吗?安鲤努力想要清醒,四周却没有他抓的住的东西。
他只能溺水一样沉沦,感觉被许少卿粗大器官撑得无比饱胀的后穴里有什么在越堆越高,全身的细胞都在为到达那个顶点而沸腾。
许少卿越来越快地冲击着他的身体,手中撸着他翘挺到几乎贴住小腹的硬家伙,又不断追问:舒服吗?喜欢吗?不喜欢,肯定是不喜欢的吧。
我是个男人啊。
431634003?但是,我,我就要……他不说话,许就不依不饶的:你看着好舒服呢。
是喜欢的吧?要高潮吗?快回答。
老公给你。
……好烦!我为什么要回答。
我不回答。
我不。
我……我就要……许停下了动作:你怎么不说话啊。
不说话我可不给你弄了。
在安鲤马上就要登上那个顶点的时候,整个人和声音都甜成在浪荡喘息中缠绵流淌的花蜜:啊,许,许……坏蛋,我要到了……许少卿先是浑身僵了一下,然后疯了一样狠撞起来。
他射出来的时候,看到安鲤稀薄的精水也在他的掌控下轻飘飘地射到很远,一股接着一股,落到安鲤柔软的头发上,神情迷乱的脸上,和不断起伏着的胸口,两粒高高耸起的粉色乳头中间。
许少卿看着他的情态,真切感受到了欲仙欲死四个字的意思。
他俯身抱着安鲤,仍然不舍地在他身体里轻轻地搅动,像是要把那些白浆推得更深一些。
快感的余韵好像怎么都没完,他舔着安鲤有些微汗的胸口,然后和着他胸前稀薄的精水一起吞咽下去。
我x……安鲤看见他的行为,尴尬地用胳膊挡住眼睛。
这真的是个大变态。
感觉怎么样。
小鲤鱼。
许少卿问。
他明知故问,无非就想戳破安鲤的面皮。
我感觉……五千块赚得太快,有点难以置信。
安鲤由衷地表达出他此时最大的感受。
……空气突然安静。
太快。
许少卿重复道,声音有点闷。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开始继续挺动着放在安鲤身体里的东西。
他抬头看着安鲤,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今晚上没事的话,再来五千块钱的吧。
【作家想说的话:】什么?你们说这章太短?真不怪我呀。
许:……第二十一章 红线 章节编号:6648474许少卿抱着他动了一会儿,一直放在里面没拿出来的大家伙很快就又硬了。
不过因为安鲤看上去皱着眉不太舒服,许少卿就没有动得很厉害。
只是轻轻地搅动,用手柔和地抚摸安鲤的大腿和腰腹,用嘴轻盈地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
他觉得他很体贴。
但安鲤心中想的是: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安鲤想让许直入主题,赶紧把五千块钱干出来,因为他一下子射了两次已经很累了。
他刚要张嘴,匐在他胸前的许少卿抬头说道:刚才舒服吗?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安鲤:……他尴尬极了。
红着脸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他不说话,许少卿就一直看着他,看得他的脸越来越红。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回答:男人只要射出来都会舒服吧。
是吗。
许少卿坏笑了一声,那你和你老婆做的时候也会爽得那样浪叫吗?然后他又开始犯二。
他一边进入着安鲤的身体,一边学安鲤刚才高潮时候的叫声,只是把里面的人称替换了:啊,小芸,老婆,坏蛋,我要到了……嗯~安鲤脑袋一下子开锅了,伸手去捂许少卿的嘴巴:卧槽他妈的你可闭嘴吧。
想到如果自己刚才那副下贱德行面对着的人是老婆周小芸,安鲤臊得整个人都蔫了,身体机能马上进入了贤者时间般的性冷淡状态。
这个沙雕。
这么恶心的场景,他怎么能浪叫得那么兴奋的。
想被干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吧。
安鲤被自己的想法搞得心中一震,身体更加贤者了。
小鲤鱼,你是让我从后面才给弄到那么爽的。
知道吗。
许少卿还在自嗨,他把手指插入安鲤的头发,轻轻抓着,让安鲤仰起头面对自己,我能给你的高潮,是女人给不了你的。
……不要拿我们的交易跟女人比,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安鲤反驳说。
而且根据他看过的小电影,女人也不是不能插……但他此时不想说。
因为这不是重点,现在也不是科普时间。
他就是有点害怕,不知为何,他觉得他现在必须得反驳这个同性恋才行,才不管许是不是什么金主。
他不可以同意许说的这种话,因为这种论调让他极为不安,甚至恐惧。
他分明就是被迫的,他才不是因为想要……那样,才跟许少卿上床的。
他是为了钱。
分明自己是被强迫导致的生理现象,怎么能让许用这种口气说得好像自己多想在一个男人身下得到快感似的?他有点气急:刚才我那个只是生理反应,不代表我愿意。
正常男人谁会愿意给男人上?荒谬!你当然理解不了女人的好处,就像我理解不了你们同性恋为什么非喜欢睡男人一样。
许少卿:……安鲤说完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尖锐?不应该。
他知道许对性向的问题极为敏感,估计自己这是踩了个大雷。
但他话已经说出口了,不知道该怎么找补,只能像案板上的鱼一样躺在许少卿身下,紧张地看着身上那个目如深潭的金主。
许少卿俯身靠近他,吓得安鲤浑身一颤。
但是那家伙却是靠着他的耳朵,轻笑了一声,说:你急了啊。
安鲤:…………怎么气成这样啊?至于吗。
许少卿与他近距离对视着,眼神里是一种看透了他般的洋洋自得和喜悦。
安鲤的脸皮几乎到了沸点,终于先扛不住,逃避似的挪开了眼神。
许少卿埋在他颈间笑起来,十分晴朗,然后他又开始动,安鲤耳边的低沉声音就沾满了欲望的喘息。
我的宝宝小鲤鱼儿,下次让我操到高潮的时候,不要叫许,叫我少卿吧。
……许少卿。
他金主的名字。
安鲤今天才知道。
虽然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少卿。
他先重复一遍,好记着读音。
哎,宝贝儿。
听到这两个字,金主的声调颤了一下,安鲤肚子里的东西跟着大了一圈,直挺挺硬邦邦地翘着从里面顶起了小腹。
操……我要干死你……忍不住了…………太大了。
安鲤突然想,就算是女人可以,也未必有这个体力。
所以许那句我能给你的高潮,是女人给不了你的,这句话也并非就是大话。
……什么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安鲤突然怒了,用力推开许少卿:今天我不要做了!正准备开始破土动工的许少卿突然被一把掀开,他有点愣。
他看见安鲤气势汹汹地下了地,然后像软脚虾一样走到洗手间里去。
他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生气了。
……这个鸭子什么毛病!有这么对待金主的吗!给他惯的!他也下了床,带着一脸怒意走进了洗手间。
安鲤已经迅速穿上了他脱了型的纯棉四角内裤。
跟上次许少卿见到那条颜色不一样,但一样丑。
他正在迅速套着外裤。
许少卿走过去,一把抓住安鲤拖出洗手间,不顾他的挣扎,直接甩到床上。
安鲤的手机都被他从裤兜里甩出来,摔落在地。
然后他从后面压住安鲤,扒下他的裤子,强硬地顶了进去。
安鲤呼叫了一声,却力量对比悬殊,推不开压着他的人。
我不做了。
安鲤生气地说。
不做了?你说了算?许的声音里有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和正努力压抑着的怒气:既然是契约,中途反悔是不行的。
你这是第一次我不跟你计较,但你给我记住了没有下次。
……听了他的话,安鲤的反抗动作似乎变小了。
然后他还是吐了口气,说:我不要做了。
不过,声音小了点,语气也犹豫了点。
不想做了。
真的不想做了。
许少卿的话令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在他不断跌破的底线下面,还有一条红线,是他无论如何不想越过去的。
他看不清那条红线的位置,但他知道它就在自己面前的迷雾中。
他如果不回头,可能就会在某一刻突然不自觉地越过去,然后再想回也回不去了。
许:哦?你说什么,你不要钱了?安鲤:……可是人间清醒,指的就是现在这种时刻吧。
我可以回头。
小朵呢?我是来干嘛的。
……安鲤不说话了。
他咬着嘴唇,把脸埋到被子里,任由许少卿像只欲求不满的发情野兽一样骑在他身上纵情驰聘。
……不要过去。
我不可以过去!许少卿沉默着,只埋头操干。
而安鲤突然扭头,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虐我的吗?再把我弄疼一点。
别这么没力气。
身上的人停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就冷哼一声,粗暴地抓着他的头发往床边按下去,扯起他的后腰,一捅到尽头。
然后那根粗大的肉棒就像开了刃的凶器一样,狠命在他的体内撞开了。
安鲤本来就虚脱的身体简直就要散掉了,但他觉得这样很好,让他有些安心。
他宁可就这么疼着。
越疼,他就越觉得自己离那条可怕的红线远点儿。
许少卿火力全开的时候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但是安鲤头脑里只想着那条他绝对不想要越过的红线,就觉得疼痛有时并不是坏事,他就能忍下去。
在安鲤觉得马上就会因为胸腔里的空气和身体里的体能存货不足而挂掉的时候,许少卿低喘着顶在他身体最深处,不动了。
然后许拔了出来,迈下床,依然沉默地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淋浴花洒。
安鲤缓了一会儿,挣扎着爬起来,拿纸先把后穴流出来的精液擦干净。
两次的精液加上润滑油,他几乎完全打湿了两张面巾纸。
他看到许少卿的精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就有点恍惚地想到许含着他的精液与他接吻的样子。
他心中一凛,赶紧团起纸,扔到纸篓里去。
许少卿走出来,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钱转过去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完,继续低头看着手机的其他信息。
安鲤想要俯身去捡地上的手机,却腿一软跪在地上。
许少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但仍然没说话,而是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安鲤打开微信,看到了许少卿给他发过去的一笔一万元的转账。
他并没着急收款,而是收起手机,有点心虚地看许少卿。
可是许仍然没有看他。
安鲤看到那个10000的转账,心中突然就很有负罪感。
他知道,以他这样的人,平常要花多少力气和时间才能挣到这么多钱。
而这个工作如此简单,只要躺在那儿,乖一点,不消几个钟头钱就入账了。
就是如此简单的工作,他却给搞砸了。
他当然看出金主不高兴了。
这是很自然的吧。
自己现在大概也算是……服务行业。
刚才那种行为态度简直就是有大病。
红线……红线是自己的事情。
金主是同性恋,天生就是要干男人的,你自己过不去的心理问题,为什么要让金主花钱来买不痛快呢?总说扣钱,却没扣过他一分钱。
他的金主做事讲究,付款毫不拖泥带水,忠实地执行交易原则,而自己却总是破坏规则,唧唧歪歪,惹人不快。
对不起。
他说,我下次……没下次。
许少卿抬头看着他,目光冰冷,何必这么勉强。
滚吧。
安鲤:……他吃力地站起来,面对着许少卿。
真的对不起。
我说滚。
马上,立刻。
许少卿口气不善,表情也无动于衷。
安鲤抖了下嘴唇,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前,他停住了。
然后他转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凶。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地说。
许:……?你是同性恋,当然觉得和男人做爱天经地义,可我又不是。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承认……我……他可能有点保持不住了。
我是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
你和我也只是交易,这也是你说的。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过线。
他开始有点激动了。
许少卿皱起眉头:什么线。
你非要让我承认我舒服是想怎样呢。
好,我承认被你上的很舒服,然后呢?你报复完我,我们的关系就没了。
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不停找别的男人操我吗。
安鲤的鼻子开始抽气,你非要让我的性向跟性欲分裂不可吗?我做的不对,你也不是完全没错吧?我也说了对不起,你凭什么还这么凶?你要是觉得我服务不好钱花得不值,那我就把你觉得不值的第二次钱退给你。
然后他补充道:第一次你看着也挺满意的,那我就不退了吧。
行不行。
许:……许少卿躁了。
好想啃指甲。
这个癖好他已经改掉很久很久了。
但今天他突然想犯病了。
安鲤看上去倒是毫不踌躇,单纯直接地算账:所以我先把一万给你退了,你再给我打五千过来……不,你得先给我再打五千,我再把一万退给你。
因为如果我直接退给你一万,你这家伙一定说那是我自愿奉还,就不会再给我那个五千了,是不是。
许:……是不是个屁!这家伙脑子里面只有一台点钞机。
许少卿走近了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儿,搓了搓他头发上已经结干的精液,像是在表层以拨弄天线的方式探测里面的材质。
安鲤的眼珠疑惑地跟着他的手上去又下来,然后与他四目相瞪。
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安鲤灵活的眼皮,然后又亲亲脸,和嘴巴。
碰到那双嘴唇的时候,他感觉到安鲤轻喘了一声,立刻把嘴唇抿起来了。
关系结束以后?我们的关系结束以后,你会去找别的男人做爱?……操。
他抱起安鲤的双腿扛着又扔回床上,欺身压下去:再来五千,我一会儿一块打给你。
我让你承认你舒服,就是想知道你是舒服的而已。
43163400⑶妈的智障。
第二十二章 一座医院两本经 章节编号:6650442……安鲤喜忧参半。
喜的是金主好像消气了,表示愿意继续跟他维持交易。
忧的是他现在身体实在体力不支,尤其是最后那次让许少卿顶得整个下身都火烧火燎的,再来一次他恐怕受不住。
他说:那,这次能不能用嘴弄出来?我下面很疼。
许:……许少卿想到刚才那顿故意为了把他弄痛的狠操,心里竟然会有些别扭后悔。
他坐起身,说道:今天算了。
啊?安鲤觉得大概是自己让金主再次不满了。
于是只能无奈顺从地拉他的胳膊:别,那你来吧。
安鲤一边说着一边解腰带。
许少卿:算了。
不做了。
安鲤没说话,只是拆了裤腰带的扣,又解裤扣。
许少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听懂我说话没?……安鲤于是住了手,说:为什么啊。
你不想用嘴,就用下面好了。
刚才当我没说。
许:你不说你疼吗。
安鲤脸色有点为难。
金主因为他疼所以不想做这个理由,明显与其一直以来的行为和目标背道而驰,能信了才有鬼。
安鲤断定许应该是本来就生气,想给他个表现机会,却又被推诿,所以被二次惹到了,因此在置气。
许少卿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开始穿衣服。
……安鲤:要不,我把刚才那次的钱还给你吧。
你他妈能不能别老钱钱钱的,有完没完。
许少卿低头系着衣扣,又说:明天和后天我都没事,你晚上空出来,在这里等我。
我把房卡留给你。
安鲤:明天和后天都要?都要。
许少卿抬头看着他,有问题?……安鲤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敢继续推诿,只能回答:好。
晚些时候,许少卿再次离开了酒店。
老郑有种预感,这可能会变成一种常态。
而安鲤打开某宝下单了一款老中医坐浴药草,并选择sf发货。
……第二天许少卿在公司呆到下午,再次收到表兄催他去医院看老爹的信息。
姜潜:你再不去看你爸就要出院了。
许少卿捏着太阳穴看了会儿信息。
过了好半天才回复道:刚忙完,这就过去。
许少卿推开病房的门,先看见了坐在病床对过儿的保姆。
病床上的人他看不到,却能听见声音:再不让我出院,我的铁树就要死了。
我的石榴就要死了。
我的香椿就要死了。
以后见到小琴她准会骂我个狗血淋头。
保姆看着门口的许少卿点头示意,嘴里却在回答着床上的老人:都不会死,有人管呢。
您放心吧。
许少卿听到老人嘴里的名字,脸色变得白了些,在门口僵硬半天,才走了进去。
老爹看见他,眼睛亮了一下,问道:小卿,最近挺忙的?上次你姑给你介绍的姑娘见了吗。
怎么样。
许:……依旧是毫无寒暄直入中心主题的说话方式。
许少卿坐在他对面:挺好的。
真的?老爹坐直了些:能聊上吧?还行。
他说。
那姑娘研究生毕业呢。
还是金融行业。
你原来不是也买些什么……镚儿吗。
跟那个有关系吧。
……币。
虚拟币。
不是镚儿。
许少卿摸了下脸。
所以你们能聊得来。
老爹说,什么时候再见呢?定了吗?请姑娘去好点的地方吃饭,然后去看场电影。
别忘了送她回家。
可千万不要让人家自己回家。
爸,这件事……老头脸马上阴下来了:怎么,那个女孩我见过,长得很漂亮,举止修养也好。
你还有什么意见?许少卿用力抿了半天的嘴巴,才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只是人家未必满意我。
我不太会说话,不招人喜欢。
所以你要学着多说话,主动点啊!老头有点着急,坐直了身体,差点扯到了输液管。
一旁的保姆赶紧跑过来:老爷子你可当心点!你约那个女孩,今晚一起吃个晚饭。
老爹命令道。
许少卿没说话。
老爹于是追上一句:我让姜潜跟你姑说,帮你约她出来。
我晚上有事。
许少卿说。
老爹:晚上还能有什么事?该下班就要下班。
你是公司的老板,这点时间自由也没有吗?……过了一会儿,许少卿还是说:今天晚上确实不行,改天吧。
老爹沉默了。
用一种阴沉的眼光看着他。
病房的空气凝重了。
连保姆都有些尴尬,故意去做些可有可无的活儿弄点声音,来缓解这对父子造成的可恶气氛。
小卿。
老爹深沉的眼光里好像带着不知是伤人还是伤己的刺,直勾勾地落到了许少卿的身上。
他的声音像是绝望,又像是抱着希望。
你……治好了的。
对吧。
又来了。
好了。
他回答。
他看上去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因为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无数次,许少卿习惯了。
但不是习惯了所以无感,而是习惯了这种被撕开伤疤的感觉,所以能够忍受疼痛。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成?那些姑娘都看不上你?可能吗?你的条件可能吗?老爹突地一挺身,输液瓶子都给扯得晃起来,弄得保姆一阵惊呼。
注意血压!别激动啊!老爹嘴唇有点发白了:早跟你妈一起死了就好了。
不用在这里跟你活受罪。
又来了。
又。
许少卿叹了口气:这两天我确实有事,已经跟人约好了,不好更改。
然后我会出差去海城,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跟这个女生见面。
可以吧。
不是见面,是吃饭。
去好点的餐厅。
老爹说。
嗯。
许少卿答应了,我请她吃全市最好的空中餐厅。
让她陪gay吃顿饭,当然要吃好点才不太亏。
吃完了看电影。
然后送她回家。
老爹又说。
他像个愿望终于得到满足的孩子,坐直的身体一点一点又倒回了被子里。
许少卿:这个要看人家姑娘。
很多女孩不习惯和刚认识的男人看电影,我提出来不礼貌。
哦……也是。
老爹躺下去了,你看,你这样的,人家会不喜欢?也许她们现在不太流行喜欢礼貌的。
我哪知道。
总之……许少卿目光依然坦然,甚至有点真诚:我一直都尽力了。
哦,那个。
他适时转移话题:怎么样?姜潜说你大概可以出院了。
我觉得都不需要住院,老毛病了啊。
吃点药就行。
老爹不以为然。
你心咋那么大呢?医生说这年龄犯高血压,很容易脑溢血的啊!这次多亏有给你量血压,送医院送得早。
保姆忍不住插话道:偷着喝酒,藏酒藏得像个专业间谍,我就是个农村妇女,可没法跟你斗智斗勇。
许少卿也知道他爸难管,只说:麻烦你了红姐。
保姆那脾气只冲老头,对许少卿却是很恭敬的。
她连忙摆摆手,又说:住院医生说了,下个月要让老爷子来做个监测,还要住几天医院。
好。
老爹表示:我要吃苹果。
许少卿看了眼床头桌上的苹果,就拿起水果刀,给他削苹果。
保姆见了赶紧绕过去伸手:给我给我,许总你快放着,我来就好。
让他削。
老爹瘪了下嘴,他削苹果很好的,得他妈真传。
等他以后结婚,就削给老婆,我这爹就享不上这福气了。
许少卿手稍微顿了一下,继续动作。
片刻,他削完了。
那个苹果果然削得好,皮只去掉薄薄一层,还是完整的长长的一根,果体也还基本留着苹果流线型的圆滑形状。
他递给老爹。
我倒是也想让你一直享这个福。
你让吗。
……而此时,安鲤正跟周小芸坐在住院楼下面的长椅上。
你看起来特别累。
没休息好吧?周小芸盯着安鲤的青眼圈。
安鲤现在到底做什么工作呢?她绕着问了几次,都被安鲤搪塞过去了。
这个问题在周小芸心底。
她很疑惑一个刚出狱的人怎么可以赚到那么多钱,甚至曾经有过想法,安鲤会不会真的开始做一些违法的事?不会。
他永远不会。
他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
不像我。
她心里再次涌起深深的罪恶感,抬手拢了一下安鲤的头发,却被闪开了。
还好。
安鲤很局促,他觉得他不躲那一下会很尴尬,可是躲了发现更尴尬了。
周小芸倒是没太在意,说道:医生说,一直没有合适的配型,可能还要等下去。
她眼神好像有点放空似的看向远方:不知道要等多久,也不知道还等不等的及。
安鲤也不知道。
所以他没说话,心中愁云惨雾。
只是,这件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安鲤不知道周小芸为什么还要提。
老公,你把家里爸妈留下的老房子卖了,我却没卖自己的房子。
她又回头盯住安鲤的眼睛,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啊?安鲤好像有点茫然,不知道她说这个的原因,只是很自然地说道:你不能卖房子啊,钱的事情我会尽力解决的。
可是,我们现在离婚了,我们的财产都是各自的。
可孩子却是我们两个人的。
这样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周小芸说。
安鲤不想敷衍周小芸,于是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然后他说:我觉得那个房子本来就不应该卖。
你需要一个家,小朵也一样。
为了小朵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而且小朵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你也付出了全部。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
周小芸愣了一会儿,勉强地撑了下嘴角,怀念地说道:你这个人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的。
真好。
安鲤:……是吗。
你要知道今儿早上我在出租屋的桌子上刻了一个直字就不会这么说了。
【作家想说的话:】大家不要在出租屋家具上刻字哦安鲤是搜过价格觉得这款宜jia简易桌他赔得起才刻的大家留言都有看!感谢大家这么认真地看一篇肉文另:小芸做过错事但现在是个好妈,小朵也绝对是安鲤的娃!大家放心这篇本质是我自己为了解馋写的肉文,以肉为主,像我最爱的锅包肉一样酸酸甜甜,所以不会有太狗血的事儿发生哈第二十三章 车爱 章节编号:6651672我也有我的原因。
周小芸说。
嗯?安鲤从那个直字中回过神来,表情还有点惴惴的。
但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本来就很沉重,周小芸也没有发现他那层神色中夹杂着的那份属于私人的心虚。
我不卖这个房子,也是因为小朵。
周小芸面向安鲤,很认真地说:我知道知道你的为人,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怪我。
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下我的原因。
她突然这么认真,让安鲤有些无所适从,往后错了错身子。
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的。
我说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不,我想让你知道。
周小芸有点急躁地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意见?所以我才会觉得你不爱我。
所以那时候我才会…………安鲤的表情像是被刺痛了。
他拧起眉毛,过了一会儿,又松下来,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样子:别说过去的事儿了。
现在已经够闹心的了啊。
过了好半天,周小芸才说话,用一种哭腔。
?29776479⑶2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要不是我你现在不会是这样。
好啦。
安鲤想逃走了,可他找不到借口。
只能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他不想再提那件事。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在安鲤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想要站起来跑掉的时候,周小芸说回了主题。
维持透析和住院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在等到配型之前,这个压力会一直存在的。
嗯。
我知道。
安鲤赶紧抓住话题,开始说话,想用语言来击破刚才积累起来的沉闷。
正因为这样,你不要一直压力那么大。
要把这作为一种常态,要像过普通日子一样过。
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我觉得,还是要看开点。
因为这样的日子不一定什么时候是头呢。
我做不到。
周小芸捂住了脸,我不像你,好像什么都能看得开。
……安鲤终于实在忍不住,站起来了。
……小芸,那个,我晚上还有点工作,就先走了。
周小芸突然拉住他的手,也站了起来:配型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这个希望也许等得来,也许等不来……周小芸说到这,开始掉下了眼泪。
等不来。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安鲤也差点突然受不了,想哭。
可是他忍住了。
他必须得忍住。
孩子妈哭的时候,孩子爸要是也哭,他就觉得这个日子没希望了。
都需要依靠,那总有人要做坚强的那个。
周小芸:如果真的能等到配型,我就可以把房子卖了做她的手术钱。
当然也许不够,但是至少也能保证不拖延手术……所以,这个房子是我的定心丸。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辛苦,但是那个房子我一定要留到最后。
如果小朵等不到配型成功那一天的话……周小芸脸上表情很难看,那我会把房子卖了把钱还给你的。
……安鲤很心痛。
所以周小芸扑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伸手接住了,然后拍她的后背安慰。
周小芸:因为自从你进去那天起,我就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欠你的。
我解释给你这件事,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而不是仅仅是因为‘你没意见’。
我知道了。
安鲤不知道能说什么,我知道了。
医生说现在小朵情况挺好的,你别想那么多。
被轻拍安抚了一会儿,周小芸好像情绪稳定了,但她仍然没松手。
老公。
安鲤:……没有得到回答,她叹了口气。
……许少卿坐在住院楼一层公共区的长椅上,想咬指甲,却终究只是用指关节轻轻摸了摸嘴唇。
好烦……好烦啊。
想做爱。
好想做爱。
我要干死小鲤鱼。
我想要他。
现在就要。
他拿出手机,给我养的鱼发信息。
许少卿:现在来1208。
我等你他等了两分钟,没回。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现在来1208他拿着手机等信息,就站起来,往窗边走去。
窗外是一条小路,很幽静,此时有几个病人正在散步。
路两边是绿草地,当中长着几棵树,树下有些休息用的长椅。
那里坐着一些人,大部分的人穿着病号服,但也有的人没穿。
有两个人穿普通衣服的人就比较显眼,一男一女,他们站着抱在一起,男的脸正冲着许少卿的方向。
许少卿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那是?这个不要脸的直男骗子。
他不是说他离婚了吗?有离婚了还抱一块儿的吗。
大庭广众的。
而且,他记得上次那个周小芸,确实还叫他老公来着。
离婚了会叫老公吗?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攥手机攥得生疼。
那人说他就信,让蠢货给骗得团团转。
那他岂不是连蠢货都不如。
他恶狠狠地盯了一会儿两个人,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正不知如何结束这个拥抱的安鲤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心里一松,仿佛被拯救了。
他轻轻推开周小芸说:我接个电话。
他把手机拿出来,看见上面写着马上暴毙的艾滋狗来电。
他嘴角一抽,赶紧后退一步避免被周小芸看见屏幕上的字,然后迅速接起了。
喂。
对面过了好久才说话:你在哪儿呢。
他想了想,说:干嘛问这个。
艾滋狗:问问。
安鲤:外面。
艾滋狗:跟谁在一起。
安鲤:……他故作轻松:怎么了。
跟谁在一起呢?那边顿了一下,又加了似乎意味深长的一问:自己?安鲤想,如果他跟许少卿说自己正跟周小芸在一起,小芸听见自己的名字,肯定会问是谁打来的电话,那他怎么回答啊。
正好许少卿主动给他台阶,那他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水推舟:嗯。
话筒那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艾滋狗:看见我信息了吗。
安鲤一愣:没注意,我现在看。
许少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暴躁:他妈的现在还看个屁啊这不是打电话了吗。
哦,安鲤肚子里狠骂了他几个脏词,那你说。
你真离婚了吗。
安鲤。
?这个问题有点跳跃,安鲤一时没有回答。
说话啊!操。
他易燃易爆的金主不知道为什么又着了。
……安鲤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这个金主,但也只能哄他。
他无奈转身背对着周小芸,压低声音,很低很低:你又怎么了啊。
20多岁就是20多岁,再会赚钱也是小年轻,暴躁得不明所以。
回答我的问题。
嗯,是啊。
安鲤下意识看了周小芸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艾滋狗咄咄逼人:那你说,清楚地说,‘我已经离婚了’。
你敢吗。
安鲤:……不敢说?不是,安鲤想不明白,就问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电话那边很久没出声,再说话的时候口气有点阴狠,但安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住院楼南门停车场,车牌号江A852U0。
马上过来。
我告诉你什么关系。
电话被挂断了。
安鲤茫然地抬头,环顾四周。
许少卿也在医院?他看见自己了?住院楼停车场的车没有门诊楼那么多,但也不少。
安鲤一辆一辆地查看着车牌号,终于,位于边缘一棵柳树下的车主按捺不住,打开车窗,咳嗽一声,冲他竖了个中指,然后勾了勾。
安鲤走过去,坐在了后座。
你又来看病?他先说。
许少卿下了车,然后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在了安鲤旁边。
你干嘛也坐过来……许少卿突然吻上去,唇舌纠缠,把剩下的字堵在了安鲤的嘴里。
他一手强制按住安鲤的头不让躲,一手隔着衣服逗弄安鲤的乳尖。
抠了几下,它就立刻挺立起来了,硬硬地顶起衣服。
安鲤的身体也跟着软绵绵地扭动。
安鲤的反应刺激到许少卿,他喘着粗气加重了力度吮吸安鲤滑溜溜的舌头,手也捻起大粒的乳尖揉搓拉扯。
唔!……唔!吻了一会儿,安鲤用尽全力终于把自己的舌头给救了出来:行了,外面那么多人。
所以你小点声,许少卿的声音已经让浓烈溢出的性欲给熏哑了,否则我打开车窗让别人都来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操……什么!安鲤瞪圆眼睛就去拉车门,果然被锁了。
你不会要在这儿……就在这儿。
许少卿回答了他,然后一边用早已肿成铁杵的东西顶他,一边急躁地扯他的裤带。
我去你是配种的狗吗?随地就能来?而且现在是白天!我不是非要晚上做爱的。
许少卿把他身体压在车门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扔掉他的鞋子,又抬起他的屁股扯下他的裤子。
安鲤全力挣扎,拉扯自己已经落到膝盖的裤腰:我不要!你真不怕社死吗你这个疯狗批!许:有玻璃膜,看不到。
仔细看是能看到的啊!安鲤死死扯住节节败退已经掉到脚踝的裤腰,是能看到的!这还不如办公室play呢那好歹是你的地盘!还能拉窗帘!还隔音!许少卿扯掉了他一只裤腿,另一只也立刻投诚。
你个疯批……安鲤非常不喜欢这种自己光着屁股大腿而许少卿只露出个鸟的情况,如果真被人发现,许少卿可以立刻装成他的衣冠禽兽,自己怎么办?你给我住手!咱们现在去酒店行不行!你再等会儿!我要,干死你。
现在就要。
一分钟也等不了。
许少卿粗野地压制着安鲤,扯着他的腿把他往下拽了拽,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把他逼在后座和车门之间的夹缝里,扭曲成一个半躺着的姿势,四肢都无处着力,难受至极。
蠢货,骗子。
他干涩的嗓音里透露出压抑着的怨怼和侵略性。
安鲤:蠢……什么骗子,我什么都没干!安鲤觉得跟这个精壮的种狗比自己就是老弱病残风餐露宿的流浪狗,只能任狗玩弄。
许少卿把手指伸进嘴里舔湿,就往他股缝里钻。
安鲤难受得攥起手指,无力地蹬了蹬腿。
他的腿实在没地儿放,又不好意思往人家的真皮座椅上踩。
万不得已,他就用脚趾轻轻搭在许少卿的腰上蹭,寻找着力点。
许少卿一愣,肉棒立刻难耐地跳动。
他发狠地吁了口气,快速用手指抽插几下,就一个挺身挤进去。
姿势不方便,又没有润滑油,许少卿挤得很艰难,安鲤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可以再叫大点声,让人来围观。
许少卿说着,动作却轻了,他又弄了点口水涂抹在结合处,才继续往里插。
安鲤咬着手指,只用鼻子哼哼。
全插进去以后,许少卿就俯身抱着他,勾住他的双肩,甩腰顶弄。
安鲤被压制到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自由,手脚悬空,只能依附在许少卿身上。
许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还故意让他的半个屁股都离开了座椅,令他不得不用腿夹紧了身上那人精干有力的公狗腰。
许的腰在有节律地撞击着他,西装外套粗糙的布料摩擦他柔嫩的大腿内侧,让他觉得又疼又刺激。
渐渐的,安鲤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他小腹开始麻了,身体发软,他好想叫出来。
……他咬紧自己的手指。
更紧点。
安鲤想,用腿夹着一个衣服整齐的男人,被压在角落地毫无招架能力地操干,这是什么地狱啊。
为什么却只是感觉到羞耻。
而已?这够吗?应该吗。
我现在……是不是还正常?我过线了吗?他心虚又恐惧,为了增长自己的爷们气概,他吐出手指,喘息着若无其事地骂骂咧咧:艹啊,你那条狗屌怎么那么长,这个姿势要干到我胃里……许少卿动作戛然而止,深呼吸控制了几秒。
然后他报复般猛顶了几下,恼火地捏起安鲤的嘴巴。
他脸上的表情沉沦至深,眉心都蹙起,声音也低哑:你他妈给我好好含着狗屌,不许出声。
被猛顶到了花心的安鲤突然一把抓紧了许少卿的衣袖,仰着头,扭着腰,眼角晶莹地抽动着鼻翼。
嗯,嗯……嗯……【作家想说的话:】这个高潮是不是写得有些隐晦了下章继续第二十四章 萎了 章节编号:6652949安鲤嗯嗯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许少卿就啧了一声:看来你是真想让人来围观。
可是安鲤扭得不正常,痉挛一样,手指也抓得极紧,把许少卿的衣袖拧出深深的褶子痕来。
尤其是搭在他腰上的腿,十分用力地夹起,后穴也阵阵收缩着,像是在抽他的精。
许少卿给抽得几乎就要泄了,只能僵硬着身子再次停住了动作,吐了口气,很难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
到了?这么快?我还没碰你前面呢。
看安鲤脸红脖子粗的羞样,他口气有点得意,崩溃的情绪状态好像也有所缓解,再没有那么遮天蔽日,糟糕至极。
自己这才一共弄了他几回,身体居然都已经这么色了。
以后……得浪成什么样啊?许少卿从来没有像对安鲤这样从头开发过任何一个小0,他很兴奋。
精神很兴奋,身体也很兴奋。
他听见逐渐越过了巅峰,回归理智的安鲤小声地叹了口气。
⒐54318008叹什么气,没过瘾是吗?许少卿上了兴致,把他两条腿挂到肩膀上,再次重新贯穿他的身体,继续。
安鲤被他捅了一下,就立刻浑身瑟瑟地抖动着用力推他:等等!好难受现在!许少卿拨开他的手,强硬地摁着,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
不难受,舒服的。
安鲤刚才并没有射出来,此时觉得会阴附近那个地方和囊袋里都涨涨的疼,像有什么憋着似的。
菊花里在痉挛之后也敏感极了,一戳就要命地酸痛。
他忙说:我真的难受!你等一等……许少卿置若罔闻,俯身压下去,扛着安鲤的腿把他折成了一个宛如舞蹈动作的折叠姿势。
在角落的狭小空间里安鲤简直要喘不上气,他被迫用力仰头呼吸,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我操你……后半句安鲤还没想好问候他哪个亲戚,许少卿却哼哼笑了两声。
你不行。
然后这条公狗突然以安鲤的腿为支点,抬腰像上了马达一样撞他,撞得他挺着脖子感觉自己快要高位截瘫了。
不要!不要……动作这么大……外面,看着,车会……动的!嗯……想到这儿,安鲤一紧张,又给刺激得猛挺了下腰杆子,后穴再次狠狠地缩起。
许少卿粗着嗓子喘了一声,然后报复般更猛烈地操他。
他妈的你怎么这么会夹我要干到你夹不起来……嗡……嗡……安鲤的裤子堆在座椅的另一边,手机掉了出来,正在许少卿的腿边震动着。
他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突然停止了动作。
屏幕上写着周小芸。
他看了一会儿,安鲤问道:谁给我打的电话?你老婆,许少卿顶了他两下,你要接吗。
安鲤脸上一阵惊慌,几乎是瞬间回答:不用管她。
他脑子里想到了片里的另一种play。
他不希望许少卿也想到那个。
而许少卿看到他并没有反驳那个老婆的叫法,还有他那种做贼心虚的惊慌,心中又开始阴沉了。
他轻轻顶着安鲤,若有所思。
许少卿的眉头很深地皱了起来。
安鲤看到,就讨好般主动动了两下:不用管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吧。
……那个电话自行挂断了。
安鲤气还没来得及松,马上,那个电话又响起来了。
安鲤故做无事,他希望许少卿可以跟他一样忽略那个电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呼叫如此漫长,没完没了。
终于许少卿出了口长长的气,用舌尖舔了下牙齿,看着安鲤,拿起了手机。
不要接……安鲤紧张地看着他,感觉血液即将倒流。
我为什么要接。
许少卿点了一下触屏,震动戛然而止。
安鲤终于松出了这口气。
不过奇怪。
他发现许少卿并没有马上放下手机,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表情开始变得诡异,阴鸷,m形的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呵。
许少卿发出一声,令人参不透是哪种情绪的呵。
怎么了?安鲤不知道自己手机里有什么能引起这位见识广博的大老板的兴趣。
许少卿把手机屏幕转过来对着他,几乎要怼他脸上:敢问这位名号如此响亮的仁兄是谁。
安鲤定睛一看,在周小芸的两个未接来电之下,赫然是一通已接通的来自马上暴毙的艾滋狗的来电。
安鲤:……………………像自己这种笨蛋,连被冤枉的时候都百口莫辩,那被抓现行的时候还能说个啥。
他僵了半天,只能吞了口口水:你。
许少卿:……………………他五官扭曲得都不帅了。
他刚张嘴想说点什么污言秽语,那个手机又震动起来。
安鲤这次看得见,又是周小芸。
他有点愤愤地想,干嘛啊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不对!小芸这么契而不舍地打电话,难道是小朵有什么事?他一下子浑身发冷,就要去抢那个手机。
许少卿反应敏捷,一撤手,又给他挂了。
别挂!他也不顾那么多,当胸踹了许少卿一脚把他从自己身上踹开,劲儿用大了,使他的金主直接撞到对面的车门上去。
然后他紧迫地吼道:快把手机给我!许少卿给他踹得脑子里白花花一片。
什么情况?!给我备注艾滋狗就真拿我当狗踹?他简直怒发冲冠,一账未算一账又起,他扑过去按着安鲤:你他妈疯了你。
知道你是谁吗?两人扭作一团。
手机给我!我真有事!安鲤伸手去抓。
被他养的鱼当成了狗的许少卿气急败坏,才不管他,一边按着他一边躲:呵呵,要手机自己来拿呗!窄小的车厢里霎时间鱼飞狗跳,震荡激烈。
许少卿虽然有体质上的绝对优势,但安鲤也豁出去了,把他金主的衣服头发都搞得乱七八糟。
单从外型的不体面程度上来看,二人竟难分胜负。
这时手机又震了两下。
许少卿把手举到棚顶那么高,腾空儿看了一眼屏幕。
那是一条来自周小芸的语音微信。
他冷笑着说:呦,你老婆找不到你给你来信息了呢。
一起听听啊?……听许少卿说这句话,安鲤停手了。
因为他想,比起抢到手机,当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小朵的情况比较重要。
于是他马上消停下来,转而专注而安静地盯着许少卿那只抬得高高的手。
许少卿按了一下,周小芸的声音就从手机里发出来了。
老公,你去哪儿了?我打了你的饭,要一起吃吗。
……安鲤的第一反应是心落回了肚子里。
而紧接着,就是看向那个从风流倜傥的斯文败类变成了落魄杂毛鸡的金主。
他瞬间清醒,满肚子的倔火已燃烧殆尽,变做自己坟头的缕缕青烟。
……我他妈死定了。
许少卿阴测测地盯着他。
安鲤心虚又胆怯,可怜巴巴地回看着许少卿。
对不……突然,许少卿笑了。
那是一个在恶魔中也称得上是个混球的微笑。
哦,原来是老婆找你吃饭啊。
可是今天晚上定好了你要跟我去酒店挨操的啊。
所以你当然是不吃的吧,因为你说过做爱之前你不吃饭。
哦?这二货又继续做作地演了起来:看来你老婆不知道你今晚有活儿,不能吃饭这件事?喝,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能不知道呢?那让我……许少卿拿着手机迅速点了几下。
安鲤有点愣,然后突然坐起来:你……你给她发什么了!我让她,许少卿脱掉戏精面具,冷冷把手机扔给安鲤,十分钟后,到住院楼大门口见。
那个妇女有权利知道她的蠢货骗子老公背着她在外面卖屁股的事。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许少卿看热闹不嫌事大,对那种场面喜闻乐见。
本来这个已婚男做人没下限,自甘堕落,那自己上了他也就上了。
但怎么能骗我呢对吧。
第一,当我傻逼。
第二,什么意思,当我是小三儿?那他妈应该你给我钱!操!玩不死你。
安鲤从前挡风玻璃往外看。
车正对着的十几米开外就是住院楼大门。
看得一清二楚。
他脑子里突然响起一句台词。
日文。
你想干什么……安鲤看着许少卿正重新撸起他的肉棒,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许少卿快速撸着:你说干什么。
干那么长时间你倒是爽了我也得射出来吧。
安鲤抓着他的手:不要。
许:嗯?不要什么。
安鲤:不要让小芸……幼稚。
许少卿嘬了下嘴巴,你要不要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鲤怒道:那这个钱我不挣了。
放我下去。
许:呵,这么心虚啊。
安鲤无言以对。
许少卿继续皮笑肉不笑:既然怕她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要出来卖?……因为我需要钱。
所以我就卖。
怎么了?安鲤气结,但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许少卿看着他满脸讥讽。
已婚直男都出来卖屁股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许少卿那根大东西已经紧绷绷地直立起来了。
别废话了快点来帮我弄,我还一直没射……许少卿把自己的手放开了,期待地看着安鲤。
无论如何这五千块的买卖还是要有始有终。
……安鲤突然怒起,红着眼角,声音里带着无法自控的抽噎:许少卿!你为什么这么坏!别的我都忍了,对吧!可是让我当着小芸的面儿被你上,我会萎一辈子的!你真就那么恨我吗!许:……许:你说什……么?许少卿脑海里出现了很了不得的一幕。
……那个女人在他对面,看着他跟安鲤做爱。
…………许少卿感觉到自己本来硬邦邦的铁棍儿正以放气了的气球般的速度软瘪了下去,而且欲望蓬勃如他,竟然一时怎么都撸不硬了。
他喘着气蒙逼地看了看自己兢兢业业干了一场却以萎顿不起收场的大蟒蛇,呆了半晌。
我,许少卿。
老二比命硬的性欲机。
竟然。
萎了。
【作家想说的话:】来自江城的许先生:我只是欲望强,可我的配偶是个法制咖,招架不了,怎么办?第二十五章 伦理,性与艺术 章节编号:6653987许少卿欲望比较厉害,但他觉得那不是他控制得了的。
他没欺负了谁,也没骗了谁,从来都是买明码标价的鸭子。
他在最规范的会所加入会员,照规矩办事,只是希望能在一个保证安全和健康的地方,把子弹打光。
单纯,直接,不夹杂任何附加动机,是一种十分光明正大的活塞关系。
对着脸儿不熟且漂亮的男孩他就能射得快点,这是他唯一的需求。
曾经。
所以问题回来了。
他是怎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上这个一无是处的中年男人的呢?原来许少卿觉得他只是一无是处,结果现在居然还把自己给弄萎了。
他看着安鲤,眼神复杂。
但他倒不是觉得安鲤复杂,他是看不透自己。
然后他低头把自己裤拉链拉上了。
安鲤有些惊讶,但也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自己的裤子和鞋。
等他把自己都穿好,就释然般地叹了口气。
才问:你怎么了?许少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安鲤,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怎么想我?许少卿嫌弃地看着身边人。
……安鲤发现自己竟然被滥交成性的同性恋用那种看黄虫的神色看着,这让他很不快,还感觉有点窘迫。
′㈨1391835O于是他弱声道:你别那么看我……好像我不正常一样。
是个人都会那么想的吧?……好吧是我错怪你。
对不起。
你少放屁了。
变态。
谁告诉你正常人都会那么想。
许少卿斥责他。
本来就是啊。
安鲤不甘心地提高了点声音,你跟我在车里做,然后把周小芸叫到住院楼门口,而车前玻璃正对着门口……只要一想,都会觉得你要玩绿帽情境吧?我保证谁都会这么想的,绝对不是我变态。
你保证顶个jb……绿帽情境?许少卿问,这还有专属名词?你到底是个什么色情学者,参悟过多少小电影。
安鲤:……许少卿想了想,嗤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还说两年没做过,鬼信。
估计你这种货色的男人,卖屁股之前就已经出轨无数次了吧。
许少卿说完,眯着眼睛审视安鲤,似乎想瞅出什么端倪。
听到出轨这里,安鲤的神情果然有些古怪。
但他很快调整状态,没有就此事反驳许少卿,而是说道:都是高中时候看的,我上中学时候,网上还没有那么多东西,还都是光碟。
那班里有人得了什么碟片,就要叫同学们一起去看的。
你不看,就显得很不合群……你高中时候不这样吗?突然他想到许少卿是同性恋,本来也不会跟同学一起看a片的,自己问得很愚蠢。
于是又赶紧自问自答:你年轻,那时候网上应该都有了,倒是不需要像我们那样了。
提到高中,许少卿沉默了。
安鲤想,自己果然又说错话了。
然后许少卿问道:给我讲讲。
我想听听你高中时候都在干什么。
一起看那要是有反应了怎么办?难道当着哥们儿弄出来吗。
有人是会这样。
安鲤回答得有点害臊,但我不会。
我会回去想着那个情节再自己弄。
……许少卿注视着他的眼神变得有点深邃。
回去想着那个情节再自己弄。
这人为什么说话总给人感觉那么坦白得过分。
是故意的吗?但他确实挺感兴趣起来,想听这人继续这么坦白地说下去。
于是他问:绿帽情境的a片就是当着男人和他老婆做吧?把女人的老公绑起来,然后让他看着吗。
安鲤仍然坦诚作答:有很多种。
绑老公那种我看了揪心。
比较常见的是那种在睡着的丈夫旁边和他妻子做爱的片,但那种东西又太扯了,嗯嗯啊啊的那么吵老公怎么可能不醒,我都替他们紧张。
许少卿忍不住笑了一声,安鲤一愣,也笑了笑。
一时间车里的空气和谐,好想刚才什么幺蛾子都没有发生。
许少卿问道:不是揪心就是太扯。
你说有很多种,那有没有你喜欢的。
安鲤想了想,说:我觉得那种灵堂情境还不错。
至少丈夫死了,万事成空,片子情绪达到了,而且也没伤害谁。
灵堂情境?是什么。
给我说说。
许少卿本来已经和安鲤分坐到了后座的两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朝安鲤靠近了些。
两人竟就真心平气和地聊起了艺术电影。
就是女的老公死了,在守灵的时候,有熟人进来,当着女人亡夫的面儿和她做爱。
他们看着死去老公的照片做,既不会被照片捉奸,又有那种被审视着的悖德感和羞耻感。
是不是挺好的。
……许少卿眼神滞了一阵,然后开始闪烁。
他又靠近一些,轻声说:好像,听你这么一说,是挺好的。
嗯,而且台词也不错,安鲤伸出手,把手蜷着,只留出中指和无名指略微勾起,甩着手腕向上戳了戳。
夫人,当着爱人的面做这种事,您的那里好像更兴奋了呢。
安鲤把手放下,说:这句台词是我一个懂日语的同学哥哥告诉我们的。
当时我就觉得内容刺激了十倍,于是对这个场景也印象深刻。
安鲤突然感觉一股热气吹拂到自己脸上。
许少卿已经凑到安鲤脸旁边去,靠的很近了:那你,也会兴奋吗?安鲤哈哈了一声,我怎么会,我说的是夫人……他看着许少卿柔和上挑眼睛,突然想到,对这个同性恋来说,我可不就是那个夫人。
我不会。
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会。
许少卿抬手摸摸他的脸颊,要不我们试试吧。
夫人。
安鲤退无可退,就缩小身体:什么啊……这儿又不是灵堂。
许少卿就贴上来,手掌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摸他的腰身:你老婆也不是照片,可她一样看不到我们的。
来吧。
等!等等!安鲤隔着衣服猛推他的手:刚才嫌弃我变态的人是谁!我看你感兴趣才跟你聊电影的……你怎么这样……刚才是我无知了。
许少卿坦然地认怂。
然后他手在安鲤身上往上摸着游走,摸到此时还有些软软的乳头。
可是只摸了两下,那粒就硬了,许少卿觉得自己下面也跟着一起硬起来了。
刚才一直没射,许少卿欲求不满之极,声调简直色欲熏心:你的小樱桃真的好可爱,把衣服掀起来让我吃一会儿。
快点……别,别这样……刚才不都好了吗!为什么突然……嗯……抱怨声突然拐了弯,安鲤喘了一声。
许少卿一手拉着衣服探头进去用舌尖扫他的乳头,一手掰开他的一条腿,把自己迅速长大的粗东西放在他的两股之间性交般地顶弄。
顶了一会儿,那个东西就硬得不能再硬了。
把裤子脱了。
许少卿挤住他,双手去解安鲤刚穿上没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的裤子。
不!安鲤眼睛红彤彤的,他哀求地抓着许少卿的双手:你想做咱们现在去酒店行吗?多久都行!不要钱……这次!不要在小芸面前。
我都跟你说了,那样我一定会萎一辈子的。
没关系,萎就萎了。
许少卿已经扯下他的裤腰:大不了我让你用后面高潮一辈子。
他说完这话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不过箭在弦上,凡事以射出去为优先,其他懒得多想。
我不!安鲤仍然不依从,拼命抵抗着,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由了这个跋扈的金主。
他后悔了,他以为自己也许还能跟许少卿心平气和有的聊,全是错觉。
许少卿停住动作,说:你知道一开始我叫你老婆来是想做什么吗?嗯?安鲤想,他以为一开始许少卿是叫小芸来配合情境的,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本来要告诉她你背着她给同性恋卖屁股的事。
许少卿坏笑着说。
安鲤震惊了。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狠狠挣扎了一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混蛋的人!也许是一种社会公德心吧。
他不要脸地回答,如果你跟我玩玩那个,我就答应你不出去告诉她这件事。
你不想,那咱们就实话实话说。
安鲤:你还要不要脸!许少卿亲了安鲤怒气冲冲的脸蛋一口,这个怒而不威,委屈多过生气的二傻子表情他很是喜欢。
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脱掉了安鲤的鞋子,还顽劣地搔了搔他的脚心。
安鲤浑身过电,弹射般躲避开,又羞又怒,看上去想发飚却明显泄了气:你真的……太坏了!……许少卿笑而不语,专心把案板上的小鲤鱼剥干净。
作为一个同性恋,说他没听说过多少玩法,那是扯。
即使他没什么兴趣,但也在专业搞黄色的地方浸淫那么多年,各种姿势和知识他都还是懂的。
不过,那都只是局限于肉欲上的奇技淫巧。
大部分同志,他们没有法定婚姻关系,又不会怀孕,通常对伴侣也没有那种对女人的责任感和保护欲。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乱来主要就是在开放的性方式上,鲜有正经涉及伦理梗的。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小姨子和姐夫,儿子和后妈,公公和儿媳妇,上司和下属的老婆以及他的女秘书等等等等的关系。
撑死也就只有些父子兄弟,也看不出跟普通的有什么不一样来,以及乱交party。
而只想射空子弹连姿势都只捡最简单有效的使的许少卿,一直以来对那种类型的东西更没兴趣知道。
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上她老公,这件事几分钟前还会让许少卿这杆金枪立马萎掉。
可是,当他发现,就连安鲤这样的人,都会有那么成体系的丰富多彩的情欲世界的时候,他产生了些奇怪的情绪。
自己丰富的经历在直男世界根本不值一提。
在小鲤鱼一本正经的科普之后,尤其是他娴熟地甩动手腕,用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戳着空气说出那句充满了直男妄想格调的淫荡的台词时,许少卿就只想在他老婆面前把他干到死。
好想当着他老婆的面儿,彻底摧毁他提过的那条底线,想让他把那些根本不适合他的妄想情境都给我忘干净,想让他只能被我抱在怀里,在我给他的高潮里呻吟。
好像是有点疯。
大概被这个变态大叔给带坏了。
衣服没必要吧?可以穿着吧。
安鲤讨价还价,死死压着两条胳膊。
不可以。
许少卿说。
许少卿扒掉他的外套,又从头上把他的t恤也扯下去。
既然是羞耻的玩法,当然要让你羞耻到头,我的鱼儿。
【作家想说的话:】鱼儿是儿化音,不是爱称,是那种戏弄掌中之物的音调第二十六章 NTR 章节编号:6656187被脱个精光的安鲤局促地蜷着腿遮住自己,缩在与许少卿相反的方向。
能不能别这样……许:不能。
都已经万事具备了还说这些干什么?许少卿拉住他的胳膊扽到自己身边,说:坐上来。
安鲤完全不配合。
许少卿就不满地绷着脸,连扯带拽,像大人在车上抱小孩似的姿势把安鲤抱到自己腿上,然后强压着他的后背,从后面顶进去。
穴口刚插过,很好进,里面也软烂得很。
许少卿握着他清瘦的细腰往后掼,想让他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吞进去。
可是这个姿势进得太深,许少卿感觉到好像都已经突破了他直肠的顶端,安鲤也跟着痛苦地哀叫了一声。
于是他只能又把安鲤往前推着拱了两下。
你就把我当成个豪华靠椅好好坐着。
从这里看那个大门,一会儿你老婆就来了。
受了这句话的刺激,包裹着许少卿的软穴突然紧紧夹住他,像是要把他挤出去,或者生生夹断,而且越来越紧。
许少卿皱着眉头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放松。
可安鲤并着腿,那里好像无论如何也根本无法放松一样,一直夹着。
于是许少卿只能强迫地分开他的大腿放到自己身体的两侧跪着。
许少卿看着安鲤同样紧绷至极的后背线条和更显突出的蝴蝶骨,突然觉得原来清瘦也可以如此性感。
他用指腹从安鲤细薄的后颈蜿蜒而下,描绘他背部骨骼和肌肉的线条。
安鲤就痒得被迫躲闪,让那些本来分布得很规整的身体线条和阴影跟着扭动起来,像是在放荡求欢。
许少卿忍不住,开始推着安鲤的腰顶弄。
他低头看着安鲤的腰窝,又看被他粗黑的铁棒撑得薄薄的粉色穴口。
然后他喘着粗气握住安鲤两半紧窄的屁股,像对待两坨劲道的白面团一样在他深色的西装裤上放肆揉碾。
他突然觉得,这具单薄身体能激起他性欲的时效,大概还远远没有结束。
……要不要办个包月?可以考虑一下。
最佳观赏位,自带按摩功能。
喜欢吗?许少卿推着安鲤屁股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安鲤抿住嘴唇,他控制住了嗓音,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许少卿听了这个隐忍的气声莫名其妙地兴奋。
说道:嗯,好好忍着,别出声。
要不我可救不了你。
很快,他看到住院楼门口出现了他之前见过一面的那个女人。
于是他开心地汇报道:安鲤,你老婆来了。
许少卿感受到刚刚开始有些放松的后穴突然又夹得死紧,向外一推,就吸得他小腹发热。
他坏笑一声:让我看看夫人有没有更兴奋呢?然后他突然使坏般出其不意地狠顶了一下。
啊……安鲤毫无防备,没能忍住地泄露出一丝声音,然后又闭紧了嘴。
许少卿下了个混蛋的结论:有的。
他伸手握住安鲤前面。
那里毫无反应,垂头丧气,软绵绵的一团。
他开始一边顶一边把玩儿那里。
软着的时候,连卵蛋带肉条都可以一起抓着,手感像是上好的天鹅绒小锦囊。
他越揉越喜欢,轻捏着那两颗滑溜溜的丸子说:老公帮你把这小袋子里的宝贝搞出来好不好?一直没说话的安鲤却突然回答了他,祈求的音调。
我不要。
你快点射出来吧。
别弄我了。
许少卿用力掐了他一把,安鲤就哆嗦了一下。
口是心非。
他把两只手都放下去,一只揉卵蛋,另一只撸开包皮打圈按摩龟头。
可双手努力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许少卿有点焦躁。
怎么回事啊?明明被我操的时候都舒服得很,很快就能立起来的。
是吧宝贝儿。
是对着你老婆硬不起来吗?他从后面只能看到安鲤两片红红的耳朵,不知是什么表情。
??032524937但他看见安鲤胳膊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像是愤怒又像忍耐般用力掐着他自己的大腿,骨节泛白,腿也给他掐得红了一大片。
……许少卿抓起安鲤的两只手,阻止他的自虐行为,一并抓着锁住,另一只手更卖力地搓揉安鲤的性器。
可即使双手掐不着大腿,许少卿也能感觉到安鲤那双紧绷绷的胳膊。
其实,许少卿并没有因为窗外那个女人产生了什么更多的快感,反而却因为安鲤这个极度反感抗拒的态度,和似乎又回到最开始那种欲望冷淡的反应而有点焦躁。
没意思。
……看来这种乐趣自己无福消受。
或者,这事情本身就没什么意思,都是直男意淫出来的精神废料,毫无操作性。
以后不要信他的鬼,好好1v1舒服放松地做就最好了。
虽然这么想着,嘴上还是有句欠话想要说:安鲤。
你是对着老婆才不行吧,只想跟我做是不是?你说是,我现在就放了你。
……安鲤没有说话。
可他不回答,许少卿这个混蛋也有话说:我就知道你想继续……不想和你做。
安鲤突然咬着牙说,我又不是同性恋。
我不是。
他又像自我确认般高声说了一次: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想和你做!……不是就不是,你叫个什么。
许少卿冷冷地停住手,你很直很光荣?那你别卖屁股啊。
许少卿似乎意兴阑珊,顶弄他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可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恼火地对着安鲤说:前面起不来也没关系,软着也可以出来的,你知道吗。
许少卿猛地抱起安鲤的双腿,把他的身体往下错了错,又把肉棒拔出到几乎马上就要弹出后穴的位置,接着顶紧了他肠道的上壁,猛地一插到底。
安鲤浑身一哆嗦,仰着头,咬着牙发出压抑着的咯咯声。
许少卿就这样拔到头,再一插到底。
反反复复不间断,直到安鲤紧绷的肌肉都瘫软,战栗,时而像一滩水化在他的怀里,接着又不断挣扎着企图绷起逃离。
但安鲤依然没说话。
许少卿阴沉地注视着他的反应,想要再来一轮,电话又响了。
许少卿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周小芸在打电话,估计是没等到人着急了。
要接吗?他问。
安鲤:不要……啊!趁着安鲤张嘴说话的时候,许少卿又再次阴险地一杵到了头,于是得到了安鲤的一声呻吟。
你瞧你是喜欢的吧。
许少卿依然冷冰冰地说,承认我就放了你。
怀里的人紧得像个石头,绷得像张弓,依然沉默。
许少卿撇着嘴啧了一声,抱着他的两条腿开始用力打桩,每一下都用最长的距离,从薄弱敏感的穴口开始,碾压过整个酥痒的前列腺,再一直顶到直肠的最深处的感觉陌生又胀痛的一点。
安鲤终于忍不住地哼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那些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不堪入耳的呻吟声闷在喉咙里。
可那动静听上去,却更让许少卿兽血沸腾,用尽全力,非要让他被自己弄死掉不可。
我跟你说过我是直的。
你也说过只是交易。
为什么非要逼我过线。
不知道。
可能因为自己是个该死的同性恋,见不得人家好。
或者,可能对自己太自信?受不了人家说不想和你做。
总之,错的是我。
但我要你受着。
你可是我花钱买的。
化简,就是我的。
许少卿把安鲤箍在怀里,下身野蛮地用力撞着,把安鲤苦苦隐忍着的分不清是痛不欲生还是欲仙欲死的呻吟声撞得细碎,而唇舌却像小猫一样轻轻舔吻吸咬安鲤的后颈和耳朵,仔细品尝。
他想,即使不是牛奶味,只是劣质的香皂味,原来他也是喜欢的。
只要那个香调里有这个蠢东西自己的汗水的味道,他就会被催情。
他的手指拂过安鲤滚动的喉结和锁骨,继续向下,大把搓揉着他的乳肉,也不忘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奶头拉扯。
这个小东西依旧随便一碰就高高地胀起,敏感又好色,可比它的主人诚实多了。
许少卿一边抽插,一边照顾着他皮肤上每一个能引起惊颤的敏感点。
终于,在安鲤后穴开始软绵绵地收紧的时候,发了狠地加速,然后攥住了他阴茎的根部。
安鲤微弱而悠长地哭叫了一声,听上去委屈至极,两只长腿也紧紧地绞在一起扭动。
他拍许少卿的腿,可许少卿没有停,而是继续那种深入到顶点的凶狠的抽插。
过了一会儿,安鲤就跟着许少卿顶他的频率,发出了甜腻又短促的吟叫,然后浑身痉挛着,剧烈地抽搐不止。
许少卿这才停下来。
问道:喜欢吗。
安鲤过了好久,才重新跌回许少卿的怀中,窒息般地喘着气。
他无力地伸手去推攥着他阴茎的铁爪:疼。
放手……还没完呢。
许少卿说。
他依然死死卡住安鲤的阴茎,趁着安鲤余潮未消的时候再次往他的身体里猛冲。
嗯……安鲤的腰几乎是一下子蹦起来了,拼命挣扎,可是许少卿扣得他死紧,强迫他被固定在自己的怀中,遭受机器一样坚硬凶残的撞击。
很快,安鲤就迎来了比第一波还要恐怖绵长的高潮。
那不断剧烈起来的痒意从小腹和尾椎辐射到全身,他浑身都麻了,像是有蚂蚁大军排着队地源源不断地从后穴涌向全身,那感觉令人恐惧至极。
他只能像溺水一样,伸手去抓许少卿的的衣服,拍着许少卿的胳膊求饶。
啊……啊……救命……喜欢吗?许少卿又问。
不……不知道……饶,饶了我吧……让我射…………不知道?还能让你射?可惜没有镜子,许少卿看不到安鲤的脸。
他很想看。
他想知道被操到叫救命的时候,安鲤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等他再次瘫软下来的时候,许少卿就立刻开始了新的顶撞。
这次那种感觉出现得很隐秘,又很慢。
好像因为安鲤刚刚已经见识过绝顶的高潮,就很难再到了。
只是不上不下,似有若无地痒着,让人在半空中漂浮,抓狂。
安鲤双腿不断地绞紧又放开,而许少卿也契而不舍,好像知道他一定会到一样,仍然保持着凶猛的速度冲击。
四五分钟以后,安鲤先出现了一个小高潮,很快就过去了。
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他眼前产生了一个幻觉,他看到了一个遮天蔽日的大浪漫过了他。
接着,他好像失去了他的下半身,和大脑。
他放肆地呻吟起来,随着那滔天的巨浪,一声接着一声,腰腹也如过电一样疯狂地抖动。
许少卿不得不在用力控制住他抽搐的身体时还捂住他的嘴巴。
许少卿完全控制着怀中的人,从安鲤的声音和肉体中感受自己为他带来的癫狂的快感。
他的性器依然火热高昂着,没有要泄的意思,但他也不着急。
他好像愈发明白1号不射的时候快感来自哪里。
这次结束的时候,许少卿感觉到好多的口水顺着他的手指缝淅淅沥沥地流下来了,流进了他的袖口里。
安鲤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有超负荷的喘息伴随着自尊全无的抽泣。
喜欢吗。
许少卿没完没了地问。
……没有得到回答,他就再次箍紧了怀里的猎物,像是在准备新一轮严刑。
行,行吧。
我喜……喜欢……安鲤终于哭着说出来了。
喜欢什么。
许少卿仍然紧抓着那里没有放松。
……我不知道。
安鲤说。
许少卿冷哼,又要继续,安鲤害怕地说道:等等……我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啊。
是承认喜欢男人,是个同性恋?还是承认喜欢被人弄后面?……许少卿烦躁了。
他也不知道。
总之都不对!提出问题的却是是他。
可他发现,他连个答案都没有准备。
于是他没说话,只是阴沉地绷直了嘴角,从座椅靠背的夹层抽出抽纸,包裹住安鲤的阴茎,又顶弄了几下,那几张纸就在他手中,和安鲤哭泣着的呻吟中,慢慢湿透了。
第二十七章 有始有终 章节编号:6658686然后安鲤像条死鱼,躺在许少卿身上一动不动好半天。
许少卿也就抱着,让他歇着。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安鲤有气无力地抱怨起来:你还没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的。
许少卿没说话,从安鲤身体里拔出来,用湿纸巾给他擦干净。
安鲤想,这混蛋大概是要留着这五千块的子孙,晚上去酒店再放行。
他想骂一句街,但是又想,算了……一次五千,毕竟这个一次的定义,是自己定下来的。
商人总是有空子就要钻的。
何况碰上我这种笨蛋。
虽然许不差钱,但肯定也不能那么简单就都便宜了我。
上回做了两次,自己收了一万,可第二次那么快,还弄得老板不开心,那这次这样找补一下也无可厚非。
……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脑子里还只想着钱?我大概已经毫无下限了吧。
安鲤想到这儿,心里头堵得慌,眼睛也有点酸。
于是他揉着胸口,叹了口气。
许少卿看着他,沉思片刻,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
安鲤靠着车门,用脚趾头勾出塞到许少卿背后的内裤,快速给自己套上。
虽然他身体酸痛无比,但身手却还很矫健。
因为他不想当着许少卿穿得慢吞吞的,那样气氛会很古怪。
然后他又开始套裤子和t恤。
他系裤带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他看了眼窗外,小芸站在住院楼门口,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显然是她在给自己打电话。
安鲤想了想,接起来了。
喂,嗯,那个,我的……老板,也在医院。
嗯,对,就是上次那个。
他找我有点事,可能还有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嗯。
一会儿说。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明明人在医院,叫人家下来见面之后还有什么理由迟迟不见人影,索性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重要部分。
许少卿也用湿纸巾把自己擦干净,把裤子穿好,看着安鲤: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这个问题真是太混蛋了。
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鲤再次叹了口气。
他把外套也穿上了,对着后视镜查看自己肿起来的眼睛,然后仰起头,闭眼用手背冰敷。
可是他敷着,眼前一片黑暗,就突然让他产生了种安全的假象,更觉得眼球又热又涨。
然后眼泪就突然从眼角流出来,一颗跟着一颗追逐着跑进发际线里去,停不下来。
身边无声了几秒,然后是抽纸的声音,然后有柔软的纸巾碰到他的手指。
他就抓过那几张纸,把眼睛擦了擦,又看后视镜。
……比敷之前还不如。
你刚才为什么捂着胸口?心脏不舒服?年纪大别逞强,难受说话。
许少卿问了好几次也没得到回复,不满地耐着性子再说了一次。
……我才三十几岁,就算比你年纪大,也不至于老到做得激烈点就犯心脏病的地步。
你是把我当什么,马上风的大爷吗。
刚被递了纸巾的安鲤有一点不自在,故意说出怨怼的话。
你是觉得我看上去已经风烛残年,身体衰败,活着毫无希望只能等死了吗。
许少卿皱起眉头:你又说什么毫不相关的屁话。
安鲤:怎么就不相关了。
你说的才是屁话。
许:……安鲤又把手背覆盖到眼睛上。
这次眼球没有再突然充血,而是听话地被清凉的手背冰敷着,散热。
安鲤在一片沉寂的氛围中敷了说不上多长时间,许少卿一直没再说什么,只是坐着。
然后安鲤睁开眼睛,又看看后视镜。
还是有点红,但不怎么肿了。
于是他说:我得去找一下小芸。
许少卿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低声说道:这下好玩了。
……你又想干什么啊!安鲤以为他又有剧情,脸有点扭曲,到底有完没完了?你这人真是……安鲤发现许少卿的眼睛是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某一处,却是侧面,并不是住院楼。
于是也犹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是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几岁,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很沉着体面的样子。
正在往他们的车这边走来。
走到车附近,盯了一会儿,露出疑惑的眼神。
然后他掏出手机,打字。
许少卿收到了微信提示。
他打开看。
姜潜:我舅说你早就走了。
可我在医院看见你车了姜潜:?许少卿没回,那个男人就捏着下巴,认真凝视着车。
这种玻璃膜,在外面强光下看是反光的,可是阴天或天光比较暗的时候,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车里的。
看姜潜又低下头打算发信息,一时半会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许少卿想了想,打开车门,走下去。
哥。
他先叫人。
姜潜一惊,抬头定睛看着从车后座走出来的许少卿。
……和一个不认识的清秀男人。
那个清秀的男人听到许少卿叫哥,眼睛睁大了,嘴也傻唧唧地张开了,往许少卿身后蹭了半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姜潜的神情顿时变得很复杂。
两边对着眼,过了好久,姜潜才好像终于回神了,明知故问:干嘛呢?你们。
许少卿没说话。
姜潜的目光就瞬间黯淡下去,然后又像是有点恼,却克制。
这人是谁啊?看着还真是毫不眼熟。
你有交朋友的好习惯了吗。
依然沉默。
姜潜看看安鲤,又看许少卿,刚喘了口气想继续说点什么,那个清秀男人突然插嘴:……啊,许老板。
空调我给你修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有事你再叫我。
然后他对着许少卿眨了下眼睛。
许:………………许少卿无奈地看着人形傻蛋。
两个人都坐在后座修个屁的空调?智障本障。
姜潜果然冷笑着,瞧着安鲤那身行头,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哦?修空调?4s店的?这车有问题配件都得从国外调,你知道吗。
你见过吗就会修了?这个男人果然一呆,有点窘迫起来,脸皮都开始泛红。
许少卿皱了下眉看他表哥:你干什么。
见都没见过的人就这么说话,有礼貌吗。
姜潜骂了一句,后退了几步走到一边去伸手招呼许少卿:你给我过来。
有什么就这么说吧。
许少卿冷淡地说。
姜潜:你……许老板,安鲤眼神躲闪地小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许少卿没看他,点了下头。
安鲤想绕过去离开,却突然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出现了:老公。
你在这儿呢。
三个男人都抬头看过去,一个两个三个展现出各不相同的面部情绪。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马上发生了化学变化,变得有些松动,但又蹊跷。
周小芸先是看见安鲤,拍了他胳膊一下,又赶紧跟许少卿打招呼:许老板。
她想说这么巧你又来医院了,但觉得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没说出口。
周小芸刚才在电话里知道是这位老板找安鲤,至于为什么找,那不是她现在该问的事。
只是这位衣着光鲜的老板似乎给安鲤不少工钱,所以她态度也十分的好。
走吧。
安鲤分别看了许少卿和姜潜一眼,然后拉住周小芸的手臂,打算迅速离开疑似同志出柜的社死现场。
小芸有点莫名其妙,问道:是不是我打扰你们工作了?许老板找你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吗?安鲤赶紧说:做完……没呢。
许少卿看了一眼安鲤拉着周小芸的手,说道:我车空调不知怎么有点毛病,我叫安鲤给我弄一下。
还没弄好呢。
然后他又不善地看着姜潜:有熟人,所以出来聊两句。
……姜潜有点疑惑,还有点尴尬。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看了一眼那个清秀男人。
别说……确实,这俩才像一对儿,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小芸没有注意到三个男人之间的古怪,而是很讨好地对着许少卿热络道:是啊?我老公确实很会修那些东西的,原来家里什么坏了都不用买新的,他都会修。
您算找对人了。
许少卿笑了一下,毫无破绽地接话:我知道的。
周小芸又看向安鲤,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那你先修吧,饭我给你放热水器上温着?不用……安鲤稍微躲了一下,我不吃了。
许少卿阴沉地看着他俩说悄悄话的样子,姜潜却一把把他拉到了另一边,也压低了声音,口气威胁:小卿,他真的只是给你修空调的?当然不是,许少卿面不改色地直言:我是想体验一下当着一个直男的老婆上他的感觉。
沾满精液的纸还在后座上呢。
姜潜脸剧烈抽搐起来:你疯了你,瞎说的什么鬼话……看着他这个古怪弟弟一直阴沉的脸,姜潜突然懊悔起来,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特别失策。
对于一个历尽了难以言说的艰难困境,才终于得到现在这种令所有人都比较满意的情况的人来说,这种来自亲人的不信任和压力是非常、非常没有益处的。
于是他又赶紧道:好了。
怪我。
我最近睡眠不好容易胡思乱想……不!也不能怪我,我本来真没那么想,就你那个员工傻乎乎的,看上去傻得可疑。
特别像是……就是又怎么样。
许少卿没表情,你跟我爸告密去?……说什么呢。
姜潜叹气说道,虽然,我从来不觉得那种是病……但只是觉得,如果你治好了,那也是件好事。
可千万就不要再回头了。
对吧?荒谬。
觉得不是病会用治好这个词吗?但这句话让他终于不再任性妄为,清醒着,沉默了。
然后他说:我知道。
姜潜得到了他的答案,松口气,拍了拍他,然后放开他的肩膀:那我去看看我舅。
你一会儿还上去吗。
我去过了。
许少卿说。
姜潜走了以后,周小芸也说完了悄悄话。
她看了一眼车,又笑着说道:原来是老公你在里面给许老板修空调呢。
我刚站门口就觉得这辆最漂亮的车好像总在动,还以为是幻觉。
……安鲤突然觉得无地自容,至极。
周小芸果然是看到了的。
所以此时她嘴里那个老公这个词,比任何一次都刺耳。
我说了,别再叫我老公了啊。
小芸。
他条件反射一般马上局促地接上,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周小芸的神情中似乎在尴尬和懊悔中徘徊,还夹杂和惭愧,但她没再说什么。
早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局外人许少卿看起来似乎也有点愣。
而安鲤这句话,其实只是强调给他自己听的。
他想,就算他是直的,但也已经是个单身汉了。
再不要脸,自甘堕落,这也就是他自己的事儿,总还不算是个背着老婆做苟且事的人渣。
他想,自己自我安慰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先回去了。
一会儿修好了上去吃饭吧。
周小芸转移话题说。
我不吃了,安鲤瞥了一眼许少卿,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和许老板出去一趟。
周小芸想想,说道:那我给你拿下来?你今天不是一早就过来了,中午又去弄你那个租房的事,到现在一整天都还没吃饭呢吧。
我特意给你多打了一个菜。
我不饿,我晚上办完事儿吃。
安鲤催她:你别管我了。
你快去吃饭吧。
……送走了姜潜,又送走了周小芸。
许少卿坐在驾驶位,安鲤坐在副驾驶。
后座扔着纸团,车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然后许少卿打开性能卓越的空调,一阵风吹得安鲤打了个喷嚏。
于是许少卿关小一些。
先去吃饭吧。
他说着,发动了汽车。
嗯,安鲤说,可以。
我等你。
许:你也要吃饭。
安鲤:我不吃。
许:你想在我操你的时候羽化登仙吗道友。
安鲤看了他一眼:我吃了也会让你的狗屌给干吐出来。
汽车晃了一下。
过了一阵,许少卿说:今天不做了。
只吃饭。
看安鲤没回答,许少卿很聪明地接道:钱我照付给你。
行吧。
安鲤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
然后他说道:还是做吧。
有始有终。
许少卿的车速慢了下来,他似乎感受到安鲤还有一句话要说。
果然,安鲤又说道:然后我们就停止交易吧。
【作家想说的话:】今日份对狗攻的暴击送给大家第二十八章 我要种你 章节编号:6660223许少卿慢慢把车停靠在路边,熄火。
过了好半天才说:你钱赚够了?这就。
不是钱的问题。
安鲤回答。
……不是钱的问题?这个点钞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令许少卿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的同时这句话也让金主有点生气,语气十分刻薄地说:我以为在你那儿只有钱的问题。
然后看他着安鲤。
可是很明显对方没有回应他这句讥讽话语的意愿,一副随他说的平静表情。
于是许少卿又说道:今天……是意外。
以后只在酒店做。
安鲤眼神焦距有点遥远,手又不自主攥紧了。
许少卿看着安鲤抓着裤子的手指,想起刚才在车上安鲤掐得自己大腿发白的样子。
现在他大腿上那片白肉应该已经变成紫色的了。
许少卿愣了会儿,重复道:以后只在酒店,不会在外面。
和原来一样。
你不是已经适应得挺好了吗。
安鲤摇摇头,说:我觉得做不了这个。
算了。
……许少卿想了想,又说:你大概再找不到这么好赚钱的工作了吧。
我找到了一份便利店的夜班工作。
安鲤说,我大概还会去找些别的工作一起做。
许少卿给的钱还够维持一段时间,如果安鲤能快点打到三份工,应该是可以继续维持小朵的住院费的。
……是吗?许少卿奚落地啧了一声,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但并没有点着。
你在柜台前站一个月大概也不如让我上一次赚得多。
何必呢。
安鲤没想跟他讨论下去:就这样吧。
开车。
许少卿没动。
他咬着烟嘴用力碾,一颗烟给他咬得转来转去。
过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安鲤转账五千。
然后说:就这样吧。
下车。
……你干嘛老学我说话。
⒍07985189安鲤打开微信,看到转账提示,觉得棘手:可这一次还不算结束呢。
按约定的话。
是我不愿意,不算你违约。
许少卿冷淡得很,但你不想收可以退给我。
……退是不可能退的。
安鲤想,都做了那么久还不射,又不是我的错。
但又确实没有完成约定。
他很为难。
要不我先收了,退你一半?他商量道。
……下车。
许少卿压抑着声音,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安鲤有点恼火:你为什么情绪那么不稳定?今天明明应该是我更生气吧!你抢什么戏呢。
因为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这个钱串子精。
许少卿一字一顿地说,快点给我滚下车!安鲤先是意外地抬眉,又皱眉,然后低声嘀嘀咕咕:小孩儿脾气,就是给惯的。
车厢就这么大点,再小声对方也是能听见的。
许少卿脸色难看得吓人,嘴里那根可怜的烟被咬得一副马上就要身首异处的样子。
安鲤看了他一眼,很无语,叹了口气就顺从地下了车,撞上车门。
还没等他回身,身后的车就轰着油门起飞了,差点把他一起给剐飞。
我x!安鲤吓了一跳,闻着尾气对一骑绝尘的豪车作势踢了一脚,骂道:没素质的坏东西!拔屌无情的狗男人!他其实想说这句。
但大庭广众,明显不妥。
他立刻坚定地拿出手机,毫无愧色地选择了确认收款。
安鲤看看四周,这里离自己新租的房子很远,附近也没有公交车站。
他又看向许少卿的汽车消失的方向。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难受,但刚才也已经哭过了。
有点茫然,但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于是他就不再想,打开地图导航最近的地铁站。
导航显示要走0.8公里。
他盯着手机里的小箭头转圈找了会儿方向,就顺着路继续往前走去。
他跟着小箭头转着圈走过几个路口,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地铁站。
他高兴地收起手机,往那边走去。
在他经过路边的一辆汽车时,汽车突然嘀了一声,差点给他吓到灵魂出窍。
车主摇下车窗,阴沉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把我钱收了?……许少卿!安鲤捂着胸口,你是故意藏在这里吓我的吗。
你可真幼稚!许少卿隐匿在车厢的阴影里,又阴沉沉说:做到最后了吗你就收我的钱?安鲤弯下腰,从车窗往里看着他:……分明是你让我收的吧?那我现在退你一半?我不要钱。
许少卿说。
安鲤把嘴扁成鲶鱼状用眼神谴责他。
然后捂着腰,站直身子丧气地说:今天好累,你就别玩我了。
大小伙子矫情什么啊,想做到最后就让我上车吧。
车主在豪车宽敞的阴影中沉默良久,直到安鲤站得不耐烦了,想要不理他自己往地铁站去时,车锁开了。
于是安鲤拉开车门,再次坐上去。
他问:那你现在是要去吃饭还是直接去酒店。
许少卿看着他:分手炮就不用打了。
改成分手饭吧。
二十多分钟以后,许少卿的车开进了绿地中心的停车场。
这里是江市最繁华的商圈,这个点都下班了,逛街的人挺多的,很热闹。
不过安鲤大约已经有几年没来这种地方了,看着暮色中正愈来愈明亮的霓虹与华灯,他有些感怀。
吃什么呢?待许少卿停好车,安鲤就边解开安全带边问。
然后他又补充道:我记得那边有一家烤鱼不错。
你能吃辣吗?许少卿说:空中餐厅。
……哦。
安鲤感叹了一声,抬头看向那座最高的建筑物。
那里的最高层就是空中餐厅。
夜幕降临的时候,食客可以趁着金红色的晚霞俯瞰整个灯火辉煌的cbd,而天气最好的时候,可以看到主干道通明的路灯一直通向西郊被金霞笼罩的群山。
我还从来没上去过,只听说过在那边看夕阳特别壮观。
安鲤又用敬仰的神色看着有钱人许少卿。
许少卿一愣,语气竟有些惭愧:这次不行,下次……呸。
哪来下次了。
他的眼睛冷下来,口气也是。
窗边的观景座位需要预约。
怎么,难道买春的同性恋和包养的野鸭子吃顿散伙饭还需要应个景?许少卿锁了车,自己大步往大厦走过去了。
安鲤有点尴尬,沉默着跟了上去。
空中餐厅占了整层楼的半面,而这半面的外壁都是纯玻璃的。
其实就算不坐在窗边,依然可以看到很美的景色。
而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初秋的天空分外澄澈,可以看到地面上的城市钢铁丛林已经逐渐没入车行匆匆的黑夜晚高峰。
而这座城市地标的顶层,就像漂浮在丛林之上的天空之城,世外桃源,沐浴在最灿烂安逸的暖金色之中。
安鲤掏出手机拍了很多照片,想以后到医院的时候给小朵看。
许少卿踢了他一脚:进城辛苦了,请先看菜单。
于是安鲤收了手机,打开菜单。
他看了一会儿,神情古怪。
什么鬼东西。
他把菜单上的一张化学药剂一样的图片一指:你能把这个一口气念出来吗。
许少卿看过去,上面写着:梦幻星空蝶豆花菠萝葡萄能量气泡水无聊地垂下眼睛继续看自己的菜单:果汁。
安鲤一呆,神色无聊地又翻两页,指:这个呢。
上面写着:鲜虾密调青酱荷风罗勒焙绿蛋饼卷晚餐许少卿:煎饼。
这个呢?他又指一个。
上面写着:藜麦豆腐野蘑菇汇烟熏鲷鱼墨西哥玉米夹饼许少卿:煎饼。
安鲤拧着眉毛对比了一下两张图片。
……都是煎饼?许少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煎饼果子,和山东大煎饼。
安鲤的眉毛舒展开了,说道:那我就要一套煎饼果子吧。
许:……奇怪,内心竟毫无波澜。
你喝什么,许少卿问,饮料还是酒?我都行,跟你一样。
安鲤回答。
我不喝酒。
许少卿说,我喝薄荷水。
你也是?安鲤看着菜单犹豫了一下:加两片薄荷的水也要花钱吗?那很亏吧。
……许少卿神情古怪地嘴角上扬。
啊。
我猜到了。
点完了菜,天光也渐渐黯淡下去,餐厅里点上了情调不错的灯。
分明是十分惬意的就餐场景,安鲤却好像很不安。
终于,他四下看看,神秘地趴到桌上,说:我突然想起咱俩有病。
虽然吃饭不会传染,但会不会不礼貌?被周围的人知道的话……许少卿端着水杯喝水的手一僵,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现在也确实是坦白的时刻了。
我没病,你也没有。
我骗你的。
你看我像个病人吗。
许少卿不仅毫不心虚,还带着点儿对安鲤智力的鄙视。
安鲤看上去愣了,然后恍恍惚惚,又将信将疑。
最后突然气急败坏地恍然大悟:x!你这混小子……你打一开始,就只是想骗我,让我难受的。
是吧!?对!他就是想报复我的啊!因为我说他有病,所以他就要让我也得病!公众场合,别说脏话。
许少卿装人。
你可真是坏透了……想到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是天空之城级别的公众场合,安鲤愤怒地压抑着声音,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许少卿一脚。
许少卿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说:是你自己傻。
听不懂人话。
……又又又开始了!诡辩。
安鲤拿起薄荷水凶巴巴地喝了一大口,你总这样。
许少卿也靠在桌子上,用更轻的声音说:我当时告诉你了,‘我跟别人做都带套,你是第一个受害者’。
既然跟别人都带,我怎么得病?别跟我说你当时已经听懂了这句话的逻辑,只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大善人,是献血时候感染的。
或者是穷光蛋,卖血时候感染的?不,你就觉得我是同性恋,所以有这个病不是吗?那你自己对我有成见,又理解能力零分,才导致你误会的。
难道现在还要来怪我?安鲤:……??安鲤:……?安鲤:…………和许少卿说话就是这样,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无力反驳。
他憋了半天,差点憋死。
然后,他想到另一点,突然又有了底气似的,问道:那你凭什么,就对我不带……许少卿说道:你让的。
你在放什么狗……安鲤也顾不得在天空之城里粗俗了。
许少卿: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
咱们第一次的时候。
?老公,你射得深一点,我给你生孩子。
我们的孩子叫小朵,是老公种在我身体里的爱的花朵。
我爱你。
安鲤清醒的时候听到这种肉麻玩意儿,鸡皮疙瘩一下拔皮而起。
况且女儿的名字从那个淫贼嘴里说出来,更让他脸皮滚烫,恼羞成怒。
本想一把狠狠捂住许少卿的狗嘴,却被反过来抓住手指。
安鲤:……那都是你强迫我说的!许少卿:是你让我种你的。
【作家想说的话:】可爱的小天使们在海棠买房住下了吗?回复速度就像大望路趴活的黑车司机一样!第二十九章 再也不见 章节编号:6662432这些对话让安鲤想到自己当时疼得要死毫无尊严地被许少卿花样欺负的情景,心里又别扭了。
不仅身体让他折腾成那样,还强迫他说那种东西,然后现在还可恨地拿来二次攻击他。
我让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安鲤把自己手抽出来。
想了想,算了。
既然是分手饭,就是表明许有好聚好散的意愿,可能只是控制不住嘴贱的个性吧。
年少有成,总是容易盛气凌人的。
所以,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安鲤决定不跟他计较。
他想,如果许少卿是想好聚好散的话,那自己也应该配合,给这段短暂的关系留下一个正面的结尾。
虽然他和许之间的关系开始于一言难尽,过程一塌糊涂,可因为许少卿的那笔钱,他才在最难捱和紧要的关头挺过来了。
现在,他租到了房子,也找到了虽然薪水微薄但是还算称心的工作。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因此,即使这段关系给他带来了屈辱,不断打破他的底线,但悲哀的根源终究是他自己,并不是这位金主造成的。
他心里清楚,为什么许少卿一定要欺负他,为什么会对征服他这个平平无奇的倒霉蛋儿那么那么感兴趣。
因此他觉得,既然是自己提出了结束关系,那也应该负责点送佛送到西,把许的心结解开。
其实我应该跟你道个歉。
于是,安鲤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你的那些话……基佬,看病什么的……其实我对你的性向真的没有偏见,那都是气话。
对不起。
许少卿愣了,对这个气氛的跳跃方式似乎不太适应。
所以过了会儿,他说的话依然还是有点生硬转不过来:你说这个干什么。
安鲤:因为我知道你很在乎。
你肯定觉得我又笨又穷,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因为性向原因就可以对你这么高高在上的人指手画脚,你受不了吧?所以你才对我做这些事。
许少卿破天荒夸了这个笨蛋:没想到你对自己定位挺准确。
安鲤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那么,事到如今,就一笑泯恩仇吧。
……许少卿眉头皱紧了。
蠢货赚不到老子的钱了,怎么,就有那么开心吗?他低气压地说道:不要。
我为什么要笑。
笑个毛。
安鲤没想到还有这种答案。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低下头,吃了两口配料一言难尽的煎饼果子。
……那干嘛要请我吃什么散伙饭?耍我?他还是忍不住放下叉子,说:许少卿,你就那么金贵,被人说两句都不行?你都当着我老婆的面儿做了那种事,怎样也都该出气了吧。
还放不下吗。
许:出气?安鲤又压着嗓子小声说:不是吗?你不就是因为我说你同性恋,所以要把我变成0。
我说你有病,你就也要骗我说我有病。
因为我说在小芸面前会萎一辈子,你才非要那么做。
许少卿想,除了最后一条,安鲤说的倒都没错,他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话语。
只能是绷紧着嘴巴,沉默了。
安鲤:你看,你都做到头了,再继续下去就是白瞎钱。
说到这儿,我还帮你省钱了呢。
是吧。
许:……安鲤:既然你请我吃饭,那就是要好聚好散的意思了。
我说错话,你也报复到了,那咱们就都忘了吧。
他把手伸出去做了个握手言和的姿势:我给你道歉,哥们儿。
许少卿咬着牙说:……谁他妈是你哥们儿。
你会让哥们儿插后门儿?许的声音有点大。
安鲤慌忙四顾,好在周围桌的人都离得比较远,看上去没有引起什么影响。
许少卿冷笑一声。
好聚好散?忘了吧?说忘就能忘,你还真是鱼啊。
你不就是想说我们两个虽然做了好几次,但是我们没关系。
对吧?……不是。
我就想,既然以后都见不到了,所以还是应该给你道个歉。
安鲤想想又说,而且我们确实是不……许少卿极其粗鲁地打断他:你闭嘴吧。
操。
听你说话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请你去街边吃狗屎。
……安鲤无话可说。
这人。
刚才还让自己注意场合呢。
他低头继续吃煎饼了。
这个混蛋许,非在吃饭时候说什么狗屎,安鲤就觉得那个薄薄蛋饼卷着的牛油果吃起来竟真的有点像用宠物拾便袋包裹着的新鲜狗屎。
做的啥鬼玩意儿还能卖钱。
他低声说。
许少卿看了他一眼:那就别吃了!他置气地扔下餐具,挥手叫服务生结账。
然后撇了安鲤一眼,低声说:臭土包子。
……安鲤本着与人为善的精神才给他道了歉,现在想来,果然还是不能对他的品质抱有什么幻想。
他放弃了好聚好散。
累了,算了。
他也拉下了脸,戳了两下蛋皮和牛油果,报复地说:许先生破费了,这种东西下次还是直接去街心公园吃吧。
下次。
许少卿重复这两个字,盯着他。
安鲤被盯毛,只能不服输地回盯。
……这人有病吧。
看你爹!两个人神色不快地上了电梯,下楼,一言不发地出了大厦。
许少卿径直往停车场去,安鲤还是叫住了他。
许先生,再见。
许少卿回头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用我送你?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他话说了一半,神色凝重地对着手机按来按去。
这是他进去监狱之前就开始用着的一款老手机,掉电非常猝不及防,而他今天在外面没什么机会充电,大概在他吃饭的时候,它就自动关机了。
……为什么不看着点,可真是够笨的。
新租的房子位置他不熟,不导航回不去。
打车?没带现金……去找个充电宝?是不是要扫码付费才能充?安鲤有点被难住了。
以后,应该记着带现金的。
许少卿看到他为难的样子,问:你怎么了?安鲤看着许少卿,眼光一闪,说:我能不能用你的手机扫一个充电宝。
许少卿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黑屏小砖头,又看了他的脸一眼,难以置信。
安鲤,跟你这样的笨蛋过日子一定很累。
你刚才为什么不充。
安鲤无言以对,甚至觉得许少卿说的对。
于是对他挥了挥手,说道:那,你就先走吧,再见了。
……他妈的什么就‘先走吧’?许少卿看起来好像很恼火,但阴沉地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真的骂街,而是说:我车里可以充电。
那我就充一下,只要开机我就可以自己去租充电宝。
安鲤马上说。
许少卿:说你住哪儿,万一……顺路的话,我送你回去。
因为不够伶俐,安鲤很怕别人说他麻烦,或者是跟他在一块儿累什么的。
于是他回答:不用,我就开个机,很快的。
然后我自己去租充电宝就行。
许少卿压着火,怪腔怪调地说:别一口一个充电宝的了行吗。
你当自己是哪个脑残剧本里成天靠犯傻创造机会却又坚持自强不息的女主角呢?我可哄不着你。
赶紧给我上车。
安鲤脸绿了一阵,又白了一阵。
我才不是女主角。
我没有演。
那不用了。
我走了。
快上车。
许少卿命令道。
……我看是你把自己当霸道总裁了吧。
少看那种书。
安鲤说。
……许少卿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决定枪毙这个话题,展开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呵呵,许少卿抱起胳膊,大老爷们儿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倒非要跟我撇清了?差不多就得了。
安鲤脚步踌躇了一下,说:不必了。
然后就毅然往小吃街的方向走去。
他想那边应该会有可能借借充电线什么的。
许少卿冲上来一把拉住了他:你行了。
安鲤甩开他的手,说:什么行了吧,我是男的,又不是什么女主角,我说不去就是真不去,谁跟你扭捏了!然后他跑了。
……跑了。
他甚至选择了直接在第一个拐角先拐弯,好让自己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许少卿眼前。
许少卿愣了半天,才往前跟了几步,看向安鲤转进去的街道。
早就没了人影。
……剧情不应该是这么个走向吧?这个傻逼……怎么跑这么快?许少卿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差点吐出老血。
他站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被气到心脏麻痹,就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停车场走。
这笨蛋会不会充电没成,反而让人把手机给骗去了?……活该!衣服都让人骗光扔在街上最好!他坐上车,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居然发现自己有点手抖。
……这混蛋,伺候人伺候不行,气人倒是一座高峰。
(因为以后不会再见,所以想跟你道个歉……)干什么。
既然是再也不见,送回家又怎么了呢。
为什么要用这种落跑的方式结束?非要这么滑稽吗。
但有时候可不就是这么滑稽。
整件事情想来都够滑稽的,如何结束,倒也没什么重要。
对的。
一点也不重要。
许少卿接下来出差去海城,由于建工方面出了些问题,他不得不亲自监督那边的工程进度,差不多呆了大约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期间他还接到蓝堤会所经理的一个电话。
电话里说,非常清楚许老板严谨的行事习惯,认为事情不可能像那两个mb说的那样。
经过旁敲侧击问出许少卿确实没病之后,经理松了口气,邀请这位大客户可以继续放心过去,他把那两个mb的事情处理好了,并没有让他们乱说话。
不过,经理的重点是,希望许少卿最好能做一个检测,这样拿着报告说话,也好安抚那两个吓坏了的男孩,会所也能更放心地接待他。
许少卿想了想,答应了。
再回到江城以后,他似乎回到了以往的生活。
只是,一开始他发现,他似乎能关注到0号的反应,他觉得这是好事。
可他马上又发现,他根本就不在乎人家是什么反应。
反正都差不多。
他想,要不要再去包一个。
于是他问经理这里有没有直的。
经理神色有点复杂地说:如果主动出来卖的话,他说是直的,你能信吗。
遂算了。
他感觉比原来更难满足,但是又好像学会和自己的亢奋和解了。
有的时候突然来了欲望,甚至犯懒不去会所。
打开手机看看那几张自己心血来潮时拍摄的照片,或者想象一些声音和画面,自己冲一冲也可以。
他喜欢想起那句救命……因为他就会联想,那家伙到底舒服到什么样子,什么感觉,才会说救命呢。
想到这里,他很快就能射了。
第三十章 没完没了 章节编号:6665326安鲤在街上乱晃的时候。
想。
他是因为想报复我才跟我睡的,他承认了的。
而且直到最后,也不肯跟我冰释前嫌。
这样的一个人,估计我手机一直充不上电,最好丢掉了,让我被晾在马路上回不去,才算心愿达成。
他才不想送我回家呢。
估计我突然说手机没电了,他想的肯定是:果然,我就知道要来这个套路吧。
要不他怎么会说什么用犯傻创造机会的女主角之类的话?好像我处心积虑要蹭他的豪车一样。
纯属有钱人的阴谋论。
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呢?简直没法理解。
这个变态。
想到许少卿那个不耐烦的表情,他心里头憋屈。
我又没有要让你干什么,干嘛摆那个真麻烦的表情出来……我只是要借一下充电器好吧。
431㈥34003你为什么要那么想我?他鼻子有点酸。
叹了口气。
突然又倒吸了口冷气。
……我这是什么情况。
……0化了吗?……安鲤从这一刻起,打算完全忘记这位同性恋金主的名字。
后来他在一家快餐店找到了家下午到晚间的打杂工作。
此外,还有一家娱乐中心晚间到凌晨的侍应生的工作。
加上便利店的夜班,他的时间就安排得很充实。
最好的事情是,这几个地方都在相邻的街区,骑共享单车来回非常方便,基本不用担心衔接上的问题。
而且想到小朵,安鲤工作非常有干劲。
他想,事情确实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虽然他曾决定过再也不记起那位同性恋金主的名字,可是偶尔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耻辱感并没有自己记忆中那么强烈,更多的是感激。
他想,如果不是在刚出狱那个最艰难的时刻赚到那些救命钱,他都不知道现在他们一家人会是什么样。
而另外一件事情就比较奇妙了。
也许是一切事情导入正轨之后,他的情绪和身体状况也趋于平稳了,所以像初中生一样度过了将近三年光阴的安鲤,竟然会开始产生一些生理需求。
有时是他早上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时。
虽然很累,下腹却热热的,几乎憋得他睡不下,好想弄出来。
有时是他中午睡醒了,下面硬着落不下去,不打一次都没法出门。
不过,每次解决完,他总觉得,东西是被掏出去了,可感觉还在。
那些感觉就像有高智商似的,总是不会跟被他右手骗出去的种子一起离开,顽固得很。
久而久之,积压得多了,让他时不时躁动得几乎受不了。
就是这种感觉驱动了他的性欲,却好像没给他提供出口。
有时候他甚至想要不要出去找个女人帮自己一下。
可不行。
那些钱都是小朵的治病钱,他绝对不能用来干这个。
安鲤就这样,在对现状充满希望的同时,也对自己像二次发育一样汹涌起来的欲望无计可施。
日子慢慢地过着,冬天来了。
这天,江城下了入冬第一场雪。
安鲤打开那些印有merry christmas和圣诞老人的贴纸以及拉花,和另一位夜班女店员一起挂起来。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人比较少,安鲤就用这段时间布置有圣诞气氛的小装饰品。
他拿了一张贴纸走到正门前。
雪还在下,是很轻盈的那种鹅毛雪花。
门前被便利店灯光映着的飘雪是纯白的,很好看。
在昏黄的路灯光圈里的那些雪花,它们有短暂的一刻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辉,更好看。
安鲤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觉得那个景色又孤单又浪漫。
他想,如果小朵可以健康长大,在以后的某一个夜晚,跑出去,和某个小男生一起在这样的雪中散步,快乐的少女眼中的这雪景,会比我这个中年男人更浪漫的。
如果能有那一天,多好……他憧憬了一会儿,又开始担忧那个小男生的人品,眉头皱起来了。
他突然发觉自己是在犯傻,于是甩甩头,把贴纸平铺到玻璃上,然后全神贯注地,一点一点,细心地挤出气泡。
在柜台上摆雪人玩偶的林雨笑着调侃他:鲤哥,贴个贴纸用贴成这样吗?你不怕走过路过的看见这便利店贴纸竟然气泡都没有,都不好意思进来买东西?安鲤笑了:胡说八道。
我马上弄完了。
等他心满意足得到了一个没有气泡的完美贴纸的时候,他抬起头,舒了口气。
玻璃门外面,矗立着一个黑色人影。
他差点没心梗。
捂着心口退了一步,看清了人脸,先是惊讶,然后又兴高采烈地摆出一个很大的笑容对外面的人挥了挥手。
对面那人好像很意外他会有这么开心的反应,表情有点愣。
安鲤先反应过来,打开门,说道:好巧!安鲤没得到什么语言反馈,但一阵冷风把穿着制服的他吹了个哆嗦,他赶紧说:快先进来吧!他把许少卿让进来,轻拍去他肩膀和头上的雪花,说道:怎么落这么多雪。
站很久吗?为什么站在外面不进来?是看到我吓一跳吗?哈哈。
真没想到还能见面。
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真没想到……为什么这么晚你还会在外面呢,加班?可是你单位不在这边啊。
还是……安鲤看见许少卿鼻子眼睛都有点发红,像是冻坏了。
他就先闭上嘴,过去咖啡机那边扫码付费,接了一杯咖啡,又走回来放到许少卿的手上。
许少卿接过咖啡捧着,垂目看了一会儿,回答他:偶然路过。
偶然吗,那咱们还真是有缘分,总是那么巧。
虽然安鲤觉得一般人当然不大会在后半夜偶然路过一个便利店,但他的前金主并不属于一般人。
这位身体倍儿棒的种狗八成是去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搞到现在。
安鲤看了一眼正准备爬梯子挂拉花的林雨,赶紧说道:小雨,等下我来挂。
林雨:没事儿鲤哥我能挂。
我来我来。
马上啊。
安鲤看见许少卿,其实是很真诚地高兴。
但是手上还有事,他也不能自己歇着让人家小姑娘自己做力气活。
于是他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些工作,窗边有休息区,你可以去喝咖啡暧和会儿。
等我弄完了……不用了,我走了。
许少卿看了一眼叫做小雨的女店员,又看安鲤,说:你忙吧。
……那行。
安鲤想,凌晨两三点,普通人也是不需要在便利店歇会儿的,都赶着回家歇。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说着,就往林雨那边小跑过去:你赶紧下来。
他一手撑着梯子,一手把林雨扶下来,说道:小姑娘爬那么高干什么,这个我弄,你先去点货吧。
林雨不服气似的和他说笑了两句,就转身去库房了。
然后安鲤自己爬上梯子,下意识地往许少卿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在那里站着,表情阴沉地看着自己。
你还没走?安鲤说了几个字,突然觉得这样像撵人似的,但咽不回去了。
而许少卿立了会儿,竟然往他这边来了。
站在梯子底下,说:那我走。
哦。
安鲤骑着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少卿,而许少卿抬着眼睛看着他。
……那一瞬间竟然有好多似曾相识的画面和声音在安鲤脑子里醒了,活灵活现地来回走动。
喂给我。
舒服吗。
这么快就射了。
安鲤双腿夹紧了梯子。
刚才见到许少卿时那种开心喜悦,大概是因为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一种见到熟人的本能反应。
其实……其实还是不应该见的吧!他赶紧抬头去挂拉花:好的。
好的。
再见。
不!再也不要见了!身后一直没有声音,直到他听见大门响了一声,才悄悄地回头,扫视了一眼空无一人的便利店,松了口气。
接下来安鲤就有点心神不定。
每一次门响他都会紧张地看一眼。
这样一直神经兮兮到清晨快下班,神经才算松下来一点。
……想啥呢。
人不都说了是偶然路过?走都走了……想啥呢。
安鲤又想到那天在1208看见的两个男孩,更安心了些。
一个随时都能同时找到不止一个性交对象的有钱同性恋,还能盯上他这个中年普通人不成?况且许少卿这几个月都没联系过他,估计是早把安鲤这个人忘了吧……当然,就算是许少卿发了什么信息过来,安鲤也决不会再和他有什么联系就是了。
他很感激许少卿,但是他更需要把那些过线的事情忘掉,翻篇,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男人,小朵的爸爸。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呀哥。
林雨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准备下班了,快点换衣服一起去车站啊,我等你啊。
嗯。
好。
安鲤回过神,跟早班的大姐打了个招呼,就往仓库去了。
这时门又响了一声,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杯咖啡。
安鲤脑后勺一凉,猛地回身,看见许少卿正站在柜台前拿着手机扫码。
扫完他抬头看安鲤,说道:真巧。
你要下班了?不过,许的脸上完全没体现出任何和真巧这两个字相关的情感。
安鲤当然也没有。
他再傻也绝对不会把现在的情况归结到那两个字上去。
……我去换衣服。
安鲤赶紧往仓库去了。
不出所料,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不止林雨在等他,那个拿着咖啡的男人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边看他。
等他走过去的时候,就对他说道:既然这么凑巧,我也有事和你说。
……啊,安鲤说,可我跟人约了一起去坐地铁。
不行。
许少卿打断他,看起来凶巴巴的:上次我请你吃完饭你就跑了,你有礼貌吗?安鲤:……不愧是地表最强记仇男人。
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一见面就提?……这他妈神人不会是因为这屁事儿才故意等我算账的吧?!林雨看上去也有点惊讶,这位客人怎么看也不像和安鲤有什么交集的人,这怎么还质问上了?鲤哥摊上事了?她给安鲤使眼色,安鲤无奈地说:你先走吧,我处理点事情。
……哦。
林雨跟安鲤挥手,然后边打量着许少卿边走掉了。
安鲤觉得在这里掰扯这些不好,就先示意许少卿跟自己出去。
冬天的清晨六点,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他俩借着便利店里透出来的光,在飘雪中冷脸对峙着。
那你想怎么办。
多大点事儿。
安鲤说,还说我没礼貌,我跑掉也是因为你先恶语相向的。
许:我怎么就恶语相向了。
难道我还得跪请您上车?安鲤:你说我是‘靠犯傻创造机会的女主角’。
许:你不是吗?成天跟个需要被拯救的弱智似的。
安鲤用力耸了下肩膀:你瞧瞧你。
我只是想借个充电器,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那我看你那死样心里堵得慌,就不想借了。
不行吗。
许:……许少卿把咖啡塞在安鲤手上,自己点了根烟,烟头亮了一下,然后一股浓烟喷到安鲤脸上,给他呛得咳嗽起来。
死样。
我什么死样?我刚他妈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给我掰扯,闲的你。
安鲤穿的衣服不是很抗冷,他抱着胳膊跺脚,转身要走了。
许少卿又深吸了一口烟,就用手指掐掉了,拉住他:上车说。
有事在这说。
安鲤往后躲了一步。
然后许少卿用力揽着安鲤往前走,就像绑票。
干什么……有,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说不完。
许少卿半拖着,一直给他弄到车旁边,扔到副驾驶上去,然后又自己转去主驾。
你司机师傅呢?安鲤问。
就他们俩人,安鲤感觉更危险了。
大半夜让人家跟我在这儿耗合适吗。
许少卿插上钥匙,打开空调,一阵暖风吹到安鲤脸上。
安鲤说:可是你之前办完那事儿不都是他送你回家的吗。
办什么事儿?许少卿看着他,询问的神色。
安鲤对着他勾了下嘴角,一脸心照不宣。
许少卿愣了愣,突然变了脸,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啃上他的嘴。
唔!许少卿那个亲法儿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好像要把他的舌头都从嘴里吸出来吃掉。
安鲤用力推,实在推不开,就赶紧去拉车门,当然也是打不开的。
安鲤无可奈何,就咬了许少卿一口。
许少卿这才松开了他,喘着粗气舔了一下破皮儿的嘴角,笑了一声:还说不是女主角。
我还真没碰见过咬人嘴的男人。
兔子逼急了咬人,也不分公兔子母兔子吧。
安鲤同样喘着,反驳道。
……兔子。
许少卿好笑似的眼神闪烁,却没说下去,而是发动汽车。
你家在哪儿。
安鲤沉默。
那我直接回家了。
许少卿说,你也想去我家睡?安鲤无奈至极:……城西区,乐道巷。
【作家想说的话:】我的意见是车不能白上第三十一章 呵,商人 章节编号:6668971加载中... 车在无声中开了一会儿,许少卿先说话了。
没想到你这样的还有女孩子看得上。
啊?谁看上我……安鲤看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前一半,不满地说:什么叫我这样的。
许少卿笑了一声。
安鲤想了一下,自己确实,一无是处,一无所有。
甚至,都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带着个生病的孩子。
他觉得许少卿大概想到的就是这两个词的意思,这让他有点儿低落,可能因为许太优秀了吧。
他弱弱地给自己找补:我现在虽然不怎么样,可上学的时候还是有些女同学会喜欢的。
许少卿马上接话:在她们还天真得认不清现实的时候。
……安鲤这次无法反驳,就没再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许少卿强行想把自己说死的话题再接上:所以你高中时候都在干什么,和男生看毛片,和女生谈恋爱?哼,瞎混。
怪不得混这样。
你上大学了吗。
安鲤不想说了,这个司机欠揍。
为了不让这个讨厌的家伙继续在自己身上找话题,他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转问许少卿:你这么优秀,读书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女同学喜欢的吧。
那你怎么办,会直接拒绝吗?还是说你当时其实谈过……没有女生喜欢我。
许少卿平淡地打断他,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全校都知道我是同。
……哦?去。
安鲤先惊叹,后感叹了一声。
他这一刻有些敬佩这个同志。
你真勇敢。
他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说。
那么早就出柜,优秀的人果然就有资格任性。
安鲤想。
他很羡慕。
许少卿却嗤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很久没说话。
他不说话,而且还冷笑,安鲤就问:怎么?于是许少卿说:勇敢个屁。
是因为高中,我一个同学在厕所给我口的时候,被老师发现了。
……我x!你这个狗东西。
安鲤态度180度大转弯,立刻收回大拇指惊愕地骂道,你把纯洁的校园当成什么法外之地了?许少卿还挺理直气壮:你骂我干什么。
他说上厕所看见觉得我这个东西长得好,想学习一下。
然后他就蹲下了。
……你裤子里那东西和书桌里的一样?还能学?你就是故意的!安鲤想,人渣果然是从小养成的,他不羡慕了。
就该收拾。
许少卿一哼,又说:收拾了啊。
被老师发现以后,那同学就说是我强迫他。
然后学校给我家里打电话说了这事儿,当时我妈正癌症晚期住院,几天后就过世了。
结果他们都说我妈是让我气死的。
别说是全校,全市的中学大概都知道我的事,还传得越来越夸张。
我被退学了,全家来了江市。
安鲤:………………安鲤没想到聊天内容会再次转弯,变成一个青春暗黑故事,他张口结舌,什么都不会说了。
许少卿却似乎嫌这个空气还不够辣神经。
然后我就被我爸送去‘治病’。
后来普天同庆,我‘治好了’。
他瞟了安鲤一眼。
安鲤悚然。
他当然知道许少卿是没治好的。
而且比一般人更疯。
那他经历了什么,才会承认自己治好了呢?许:那你还觉得我‘勇敢’吗。
安鲤:……他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后悔问出那个问题,引发揭露出这个不幸又隐秘的过往。
他想到那些场景,想到那些恶毒的传言和放在少年身上的或疏远或嫌恶或其他的什么旁观者的目光,想到他妈是让他气死的这种生命承受不起的罪状加身的感受,他就挺替许少卿难过。
他无话可说,不知所措,却又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反应。
安鲤被空调吹得阵阵出汗,热得受不了,就拉开外套,小幅度地把两只胳膊抽了出来散热。
他觉得自己变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虑。
车还在开着,似乎离他报得那个地址不远了。
他绞尽脑汁在想能在下车之前说点什么合适的话。
因为如果在许少卿想起这种往事之后,他一语不发就下车离开,他会担心许少卿自己开车回家的精神状态。
况且许等了自己好几个小时,精神本来就不好。
安鲤觉得甚至有点心疼他。
可是,大概是吓傻了吧,安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合适的。
那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打着双闪。
许少卿说:到了。
安鲤决定了,说:你那个同学真该死。
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在哪儿,我去帮你给他找点不痛快。
许少卿让他这突然的匪气搞蒙,笑着问:你要干什么?安鲤想来想去,似乎什么都不敢,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许少卿会觉得他在骗人。
于是惴惴说:做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得去找几个监狱里认识的朋友咨询一下……他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脸红了。
好在天黑,许少卿看不见,还被他难得的幽默给逗得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笨蛋,难得你说句好玩的话。
安鲤虽然不想说漏嘴,可也不想被当成油嘴滑舌在说虚假的耍花腔。
于是诚恳道:我没说笑的。
于是许少卿又说:事情发生是在十年前,1300公里以外,一个很小的城市。
但我已经不记得那人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可以去找他,但我可不报销火车票。
……听到他还能开玩笑,安鲤算是松了口气。
他解开安全带,打算穿衣服。
他转身把衣服从身后抽出来的时候,觉得背后的许少卿十分沉默。
于是他突然聪明起来,多了个心眼,偷偷瞄了许一眼。
果然,刚才还笑着说话的脸此时并没有一丝轻松的笑意。
安鲤的心又沉下去了。
……他停下动作,想了一会儿转过来说:同学的名字忘了,那个老师呢?校长呢?你告诉我。
你学校哪个?我去找学校门口堵他们,给他们找点晦气。
学生的事情公开宣扬,他们的责任也很大。
如果你同意,我自己掏火车票也可以。
许少卿突然凑过来说:我早都不在乎他们了。
他突然靠近把安鲤吓了一跳,拉门就要下车。
却让许抓住了手。
不过,你这个钱串子愿意为我搭火车票钱,我还挺感动。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价值超过了一张火车票。
然后他先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下安鲤的嘴唇,然后又嘬了一下,发出一个很清脆的响声。
那个声音让安鲤尴尬得脚趾抽筋,他内心情绪很复杂,但他终究没好意思在这个情况下推开许少卿。
去那么远的地方,动车票很贵的。
要不要再挣点?许少卿声音有点软了,埋在安鲤颈间轻嗅。
熟悉的味道。
他的催情药。
他本来没打算做什么,只是送安鲤回家,把上次无端被甩在路上这口恶气给出了。
但他现在又想做了。
许久不见,感觉分外强烈。
安鲤脖子痒痒,但受青春伤痕文学故事影响,不太好意思在这个气氛下撅小可怜虫主人公。
他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撇清道:其实,不超过三千五百块都是应该的。
……三千五?许少卿略微抬头,神情疑惑。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安鲤说:就算是……别人,也不可能收全款的吧。
老鸨子还得拿一半呢。
我当然也可以返你……百分之十,或者你当成打九折也行。
嗯,所以你不需要感动什么的。
既然你不在乎他们了,那这个票钱我就省了……你他妈还知道出来卖的规矩?还知道五五分?许少卿明显不爽地抓紧了他的手腕子猛摇:你哪儿知道的?你这段时间都干嘛了?安鲤看起来有点生气:你想什么呢,我猜的。
猜的。
许少卿阴测测地盯着他看。
昏黄的路灯和雪影打进幽暗的车窗里,安鲤睁大的眼睛显得很亮。
我大学在培训中心兼职是四六分,当鸭子待遇大概比那个好点?他说。
……放屁。
这个能一块儿比。
但对了。
许少卿拽着安鲤的手腕拉过来又亲他的嘴,然后用舌尖来回舔舐唇缝。
安鲤的腿无力地蹬了一下。
他当然是别扭的,但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同情心气氛又让他不好意思明着拒绝,但还是推了一把,说道:我热。
那就把衣服脱了。
许少卿喷着热气,声音低哑。
安鲤……我想要你。
我给不了。
安鲤靠着车门退无可退地说。
许少卿没再说什么,只轻舔着安鲤的嘴巴,好像吃那两片软肉就很开心了。
他不紧不慢地舔着,把安鲤给弄得烦躁,浑身发痒,两只腿都搅在一起,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终于他忍不住,稍微启开牙齿,许少卿就立刻伸进去包裹住他的舌尖,与他深深地舌吻。
车厢里同时响起两声喘息。
安鲤是浑身酥爽麻痹的叹了一口气。
他想,自己最近这段日子二次发育,欲求不满得像到了交配的季节。
况且舌头这种东西没太大差别,不分男女,他好像给弄得顾不得伦理道德,只觉得这狗东西舌头好他妈软……而许少卿的那声,是又深又狠的长吸气。
好像又在提醒安鲤,他们俩人是性别相同的一顺儿,因为他只是听到那一个抽气声,就知道那是许少卿在突然间受刺激引起强烈勃起的反应。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听到一个抽气就知道人家硬到哪儿了。
这这他妈的到底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同性之间做这种事儿,真是太太太太太奇怪了吧!在他溜号的时候,许少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把他里面穿的白衬衫扣子都解开了,手伸进去四处乱摸,气息愈发急促了:我要干你……我要进去!快点。
我已经硬得疼死了。
……可是,我不做了现在。
这话听上去就像x男从良了一样。
安鲤觉得很不妥,但是也没啥别的话能替代。
而且他好像确实就是那啥从良了。
他不是同性恋,他现在也没有走投无路,当然就应该自食其力,绝对不可以过线。
……那和许接吻算过线吗?按照之前卖的标准,肯定不算。
那现在呢,身体完全自主的情况下跟男人接吻,也不算过线吗。
安鲤又把贴上来亲的许少卿推开一点,低声央求道:不要……许:……安鲤说完就后悔了,他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么飘飘然了,这两个字说出来简直就是欲拒还迎教科书。
他感觉许少卿放在他腰上的手明显收紧了,喉结也在阴影中上下滚动着。
然后突然从他身上抽走了手,开始迅速解裤带。
他很快放出他的转基因地瓜,大幅度撸动。
他声音喘得有点颤:你说个数。
嗯?你报,比之前多也可以……咳,你干脆说个长期的价,我以后想干随时可以干的那种。
你可以先报高点,我听听看能不能接受。
什么……我说了不做了。
安鲤很不理解地皱起眉头,他已经不太想顾及什么同情心气氛了。
之前我走了,你不是直接就能找到两个美男续摊吗?那就继续去找他们呗,不比我强多了。
又年轻又会伺候人。
哦,里面有一个大眼睛、樱桃口的,比女孩子还可爱呢。
我多糙啊。
……许少卿的眉头看上去比他皱得更厉害一些。
而且一半在阴影中,怪吓人的。
安鲤竟有点后背冒凉气,下意识去摸车锁,当然,还是打不开。
他强笑一声指着那里:那啥……突然许少卿掰了个他身边的什么装置,他就连着椅子一起给推到后面去,面前空出来一大片地儿。
然后许跨过来,压在他身上,把椅子背也给放下去了。
他那个硬邦邦的大家伙直挺挺硌在安鲤的小腹上,就像电视剧里那种被人拿枪暗戳戳威逼的桥段。
你他妈看挺仔细啊。
许少卿冷笑说,看男人看那么仔细干什么?也想玩玩?……玩个头!我在说你……你他妈别戳了,我腰子疼。
安鲤用力地推身上压着的大块头,他快上不来气了。
247706802⒈?还他妈‘樱桃口’。
怎么,喜欢?想让樱桃给你口一管儿?你也知道男人口活好是吧?是不是我上次给你舔得舒服死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说,说的是你!我说你去找他们,你总扯我干什么呢!安鲤抬起膝盖顶许少卿,可是却被压着戳小腹戳得更凶了。
许:我就想和你做!许:我想操得你流精,操得你叫老公,叫救命,口水都顺着我的手指缝流到我袖子里去。
我想操得你浑身发抖唔……安鲤捂住他的嘴,他羞得能炸掉半条街:快闭嘴!许少卿抓住他的手按下,说道:你还欠我一次没完呢……可你收了我的钱。
对吧?我还没射呢。
对吧?所以我没射之前,都可以干你!对吧?【作家想说的话:】许:别怪我不讲武德。
是你逼的第三十二章 混合饮料 章节编号:6672486安鲤傻了:不对吧,是你说不用了我才收钱的。
空口说话就算数,那还定契约干什么。
许少卿脸不红不白地掏出手机,晃晃,‘一次五千’这个规则可是在我微信记录里存着呢。
……安鲤梗了半天,眨巴着眼睛说道:你……真行。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知道就好。
许少卿毫无廉耻,接话接得流畅。
他感觉顶着自己的膝盖正缓缓放下去,认命似的放松了,于是就顺势去解安鲤的裤带。
所以你,真的是要一直白干不射吗。
你也不怕憋死。
安鲤气愤又讥讽地说。
嗯。
不怕。
许少卿说。
……混蛋!我不可能一直让你这么欺负的。
安鲤又挣扎起来,许少卿重重地抓着他的胳膊按着,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让我舒服了,我自然就会出来的。
我出不来,是你服务不好,那就不配拿那份工资。
懂吗。
安鲤喘着粗气瞪他。
然后把脸一扭,两眼一闭:喜欢奸尸你就干吧。
哼。
许少卿听他说话竟然笑起来,他学安鲤也哼了一声,只不过口气浪了一百倍。
安鲤脸皮抽动了一下,但没有再说话,保持一副挺尸状。
他感觉到许少卿喷出的热气在他脖子上,然后轻轻舔了他的喉结一口。
安鲤一激冷,烦躁地动了下脖子,那热气就离开了。
他又感觉到许少卿一只手覆上他的腿,往软的地方钻,然后隔着他的裤子握住他的大腿根儿,不轻不重地搓揉。
要不要我先给你弄一次?那个热气又覆上来了,在他已经被敞开衣襟的胸口停住,最近几个月你怎么过的。
还是初中生那样等着它晚上自己站起来射吗。
……听到这话,宛如进入发情期的安鲤有点心虚。
但他竭力保持无反应状态。
许少卿眯着眼看他一会儿,也无言地俯下去含住他胸前的一颗红点。
安鲤立刻浑身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喘气也乱了。
许少卿仿佛受到鼓动,开始用舌尖有节律地一下下轻扫乳粒。
他一手拄着座椅靠背撑起身子,就这样埋头在安鲤的胸前。
用舌尖羽毛一样挑逗着扫了好久,就开始顶着乳尖打圈。
打圈打得久了,又开始吮吸。
吸了一段时间,就又开始勾着舌尖一下一下轻扫。
安鲤浑身麻软得受不住,而且他觉得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不得不睁开湿润的眼睛,推了许一把:你到底有完没完,快干正事……啊嗯……他一张嘴,许少卿就咬住他胀大挺立的乳头用牙齿碾了一下,给他弄得叫出了声。
许少卿是个阴谋得逞的混蛋:呦,尸体复活了这是。
奸尸奸不成了。
……你,你刚才急那样,现在怎么了,还不快点干完滚蛋!安鲤压抑着混乱的气声怨怼地质问他。
许少卿捏了安鲤的嘴一把: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因为我不想奸尸。
想煎鱼。
安鲤:……你想煎哪面?许少卿脱下他的裤子,嘴也不闲着,你想让我正面干进去,像上次那样折着操,还是让老公从后面抱着,一边从下面往上顶一边玩儿你的小尾巴?他说着小尾巴,就把手伸下去摸安鲤的阴茎。
然后他有点愣。
他所以为手感应该很好的小尾巴,竟然是硬硬地挺着的。
宝贝鱼儿……他很兴奋。
胯间稍微有点平息的大家伙又有要起立的趋势。
但是他没着急自己,而是在副驾前窄小的空间前半蹲了下去,双腿顶着座椅,又把安鲤抱着往上了些,低头急不可耐地含住了安鲤黑暗中翘起的前端。
安鲤忍不住又哼出声了。
那个柔软的口腔,灵活的舌头,吸住他嘴巴的时候就能让他忘记了伦理道德,更别提直接亲下面那块儿正中红心的位置。
他晕晕乎乎地想,自己这个成天欲求不满的身体简直就是个发情的状态,哪管是男是女。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挺起腰杆往那个软热的而且还在一吸一吸地引诱他的穴口里送。
安鲤不知为何就产生了一种近似委屈的情绪,这狗东西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他也不知道现在想些什么能让自己心里的坎儿好过点。
喃喃地说:好脏,都沤一天了,你待会儿要是敢亲我我就打死你……他的恶心话让许少卿滞了下,抬头喝了口咖啡,说:安鲤。
你的嘴比你的鸡巴硬一点。
喝过咖啡的口腔更加窒热了几分。
许又低头,从龟头起嘬着含下去,裹紧嘴巴一直深推到根部。
……!这个模仿插入的动作让安鲤浑身的毛孔都舒畅地张开了。
他大脑断了线似的用力往前顶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射了。
而许少卿似乎立刻看穿了他的感受和企图,放松了一些,只轻轻含着,用舌头钻马眼。
嗯……这样又刺激又难受,尤其是对于要冲刺的感受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腰斩之刑。
安鲤忍下想揍狗东西的冲动,用力扭了一下身子,就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算了……混蛋,随他怎么玩。
反正许就是要自己难受。
许少卿又顺着柱身上上下下地舔了一阵,再次含住,从上到下一套到底,然后一松一紧,深深浅浅地吸舔包裹。
而在安鲤喘息着全身肌肉绷紧的时候,他就又停下来,只舔去上面溢出的液体。
安鲤欲哭无泪,他本来想要用义愤填膺的口气,不知道怎么就怂成那样,一半都带着气声:……我操,你个狗东西。
你自己不射,也不许我射,我没你那么天赋异禀,我会让你玩死的。
呵,许少卿阴险地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就想要男人给你口呢,才多让你舒服一会儿的。
安鲤这才知道原来这混蛋是又在报复他。
急躁且无奈地说道:我说错了,我改!那俩男的一点都不好看,都不如你。
你最美,许少卿天下第一美。
行吗?许少卿鼻翼翕动两下,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又俯下去:行。
然后他咬了一口。
啊!兔崽子!小混球,奸商……安鲤一开始骂就收不住了,一直骂骂咧咧个没完。
而许少卿就更耐心似的收拾他,轻描淡写,没完没了。
这样反复弄了几次,本来就疲惫了一天的安鲤焦躁到要崩溃了。
许少卿再次要停下的时候,他不知哪里借来的勇气,晕晕乎乎地抱住了许的头,一边往下按,一边往里顶撞。
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都酥麻得像是过电,亢奋至极,心窝里却憋屈难过,再不放出去他真受不了了。
他挺动腰肢用力往许少卿的嘴里干,一边失了神般恍惚沙哑地说道:混小子你…你他妈的……要把我…搞死了……快点……给我……呕!呕!……呜呜!……许少卿差点给戳吐,事出意外,他有点懵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挣扎,还挣扎了好几下才摆脱头上的魔爪,火冒三丈地弹起来,还差点撞到车顶。
他捋了两把让安鲤抓成鸡窝的头发,恶狠狠地捏住安鲤的手臂用力一摔:我操!你他妈的找死呢吧?你敢…………安鲤好像被迫从情欲里唤醒,眼睛水汪汪的,有点惺忪又惊恐地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半天才抽了下鼻子,说:对,对不起。
许:……他呆呆地盯了一会儿。
什么,什么对不起。
说这有个屁用。
干都干了。
草。
……许少卿默默地趴下去,继续含着,吞吞吐吐。
他用了点力,很快安鲤的呼吸就急促了。
他抬眼看安鲤的脸,正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迷茫的神情。
他又看看刚才用力按着自己的头往他身下按的手,此时正用力抠着椅子边。
他犹豫,然后一手握着安鲤阴茎的根部,一手去拉安鲤的手。
安鲤的手指死死扣在座椅的边缘,不肯放松。
许少卿用力几次,才把他的手拽下来,拉到自己身边,放到自己头发上去。
可是一松手,安鲤就会马上去抓椅子边。
他有些懊恼,于是猛吸几次阴茎,就又故意停下,再次拉住安鲤的手到他身边。
安鲤一声叹息,像是带着哭腔,又想把手收回去了。
许少卿抓住他,十指扣住,不许他放回去。
安鲤才又睁开眼睛,声音酸酸涩涩的:干嘛啊。
你还要,要玩多久啊。
……许少卿心里的懊丧一下长得很大很大,就没什么心情继续,沉默着,一边撸动一边给他口出来。
安鲤照例只是忍着气息,无声地挺着身子射了。
他注视着安鲤,看见这家伙从高潮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紧张地看着自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那个傻样让许少卿心情似乎又好了些,有点好笑。
然而,他当然是选择恶贯满盈,往嘴里倒了口咖啡,就支起身子用力捏开安鲤的嘴巴,把精心混合搅拌好的精液咖啡给他渡过去。
就亲了。
打死我啊?如他所料,安鲤只是哀怨地看着他,并没敢动手。
咕嘟咕嘟。
待安鲤都喝完了,许少卿抽出纸给他擦了下嘴巴,说道:舒服了?干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