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卿把手指伸到安鲤的嘴里转了两圈,弄湿,扯着唾液的丝,往下探过去。
从已经软下来的前面一直向后摸,找到那处软嫩紧窒的褶皱,然后用指尖往里撬。
安鲤好像一下变成了木头人,身体僵硬,嘴角也紧绷着。
许少卿的手指像动画片里的毛虫,一曲一伸地用力钻了一会儿,拉着脸说:能不能配合点?你平常用菊花夹核桃吗这么大劲儿。
虽然看不清脸色,但许少卿想安鲤的脸应该是红了。
因为他把脸埋在臂窝里,没说话。
许少卿啧了一声,抬起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充分分开他两条腿间的距离。
然后他继续钻。
这次他钻出一道缝隙,感受到里面炙热的紧咬着他指尖的软肉。
他狗血沸腾,立刻就着这股劲儿往里塞进了半个指节。
安鲤有点痛苦地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塞了。
可许少卿使用蛮力强行往里塞进整个指节,说:知道你好几个月没用了不舒服,习惯一下马上好。
听话。
等他塞进去两个指节,安鲤就坚决不让他再往里进了,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央求道:不行。
等等。
干嘛啊,许少卿十分不满,你是不是又想赖账?违约可是要赔偿的。
不是……安鲤很窘迫,也不知道怎么辩解。
他看着许少卿,在自己肚子上左摸右摸,说:等一下。
他摸了一会,抓着许少卿的手一起去按。
说道:你看…………许少卿一愣,看着自己的手被安鲤抓着在他小腹游走,竟被这个动作给激起了一股诡异的震荡,心口涌起某种情愫,暖融融的。
他半天才回神,立马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抽回手嘲弄道:玩什么呢?……你没摸到?安鲤更窘迫了,就是……他又抓过许少卿的手,在他的小腹深深按下去:摸到了吧?这里。
有没有感觉到一条?许少卿似懂非懂:……安鲤又解释道:所以……顶不进去了。
我给你摸,怕你觉得我骗你。
今天早上……没有。
然后我在外面工作了一天,没时间……许少卿思维处理了一下,才算是懂了,脸皮泛着绿抽搐起来。
你他妈的说的什么……恶不恶心。
安鲤虽然窘,但对这个评价也有点生气:我怎么恶心了?非要在人家单行道上逆行的是谁啊?我这才是正常……别说了。
许少卿打断安鲤,跨回主驾驶去坐着,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他妈的到底是有多傻x呢。
许不说话,看上去很阴郁,安鲤又心虚起来。
他想到刚才那句违约要赔偿的事。
说道:我不是要违约,我这是……确实,有情况。
许少卿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大彻大悟了,马上对这个直男的五谷轮回之所失去了冲动。
可能让他这么一弄,自己以后想起这个人,都不会再有什么情绪了。
为什么……他好像突然冷静了。
其实有时候失去兴致很简单,就是一瞬间的事。
只是因为同一时间,自己想到的是种下爱的花朵,而人家不过是给自己指了一条屎。
许少卿心里别扭得很。
他冷淡地说:下车。
安鲤:我并不是……下车,我累了,要回家睡觉。
许少卿不耐烦地说。
安鲤叹了口气。
他翻个身,从副驾驶的背面网格里——他记得的湿纸巾放的位置一取,果然拿到了纸巾。
然后他抓起许少卿别扭地抵抗着他的手,像对待不配合的熊孩子一样,淡定又耐心地把许刚才塞进去两节的中指仔细擦了几遍,特别是指甲缝。
擦完了他团好纸巾,想了想,只能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那我走了。
他说。
许少卿没说话。
安鲤披上棉袄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白了。
他能看见许少卿脸上挂着失望的黑眼圈。
他想,这人为了讨他那点便宜,等了自己一夜。
他把衣服穿好要下车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又想,放任不管的话,这家伙下次再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带着自己违约的说辞变本加厉的吧。
对。
到时候指不定又要有什么丧权新把戏呢。
安鲤再次想了想,然后说:那你,要不要……去我家。
许少卿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下……然后他斜着眼睛看安鲤:什么?安鲤转身看着他,说:你要是非想做,可以跟我回去。
我先处理好了,正好能好好清理一下。
然后再做。
也行。
什么叫我非想做?许少卿反驳道,这是按照契约你欠我的东西,我不该拿回来吗。
许少卿重新把车停在了一个不容易被堵死的略宽敞些的地方,就跟安鲤一起下了车。
穿过一条街边随意停了很多车辆的窄街,就到了安鲤租住的小区。
小区很老旧,但格局不大,又是离城市中心比较远的偏僻地方,倒还安静,楼层也低矮,看起来并不嘈杂,倒不是许少卿所想象的那么差。
安鲤租的房间在六楼,没有电梯,要走上去。
打开陈旧的铁防盗门和木门,许少卿看到安鲤简陋的家。
作为一个单身汉租的房子来说,过分整洁了。
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家里有点冷,安鲤换上了拖鞋,又给许少卿拿了一双,供暖不太好。
许少卿看到自己穿的是毛拖鞋而安鲤穿的是塑料拖鞋,指了指:你家和外面温度差不多。
你穿塑料的可以?安鲤说:哦,我就两双,一双冬天一双夏天。
我没有客人,所以没准备。
许少卿没再说什么。
简易沙发,简易餐桌,杂牌冰箱,一台很小的电视,居然还是显像管的,古董。
看起来都是房东原来给配的租房最低配置。
窄小的客厅就这些东西。
安鲤把电视打开,电视正放着一些早间的新闻。
他说:你等会儿我,我去收拾一下。
然后他就进了洗手间。
许少卿四下打量了一圈。
总感觉像个梦似的。
看见那个家伙出现在眼前,就已经够突然了。
现在自己居然坐在一个冰冷的一无所有的老破房子里看早间新闻。
?然后听那人说你等会儿我,我去收拾下。
……还有这么早嫖的么?不过,上门的那个才应该是鸭子吧?我?……他后半夜基本没怎么睡,此时胡思乱想地想着想着,就困了。
迷迷糊糊中,他想,安鲤怎么这么久?他家怎么这么冷?尤其是困了以后,就觉得体温有点低。
许少卿站起来,先是到转不开身的小厨房洗了个手,冲了把脸,拿卷纸擦了,然后径直朝唯一的房间走进去,借着晨光脱了衣裤,躺进了被子里。
反正都要上床,那就在这里等他吧。
被套有些僵硬,还有种刚浆洗过的特有的消毒水+洗衣粉味,而枕头有安鲤头发的味道。
他安心地睡过去了。
他迷糊地睡着了一阵,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睁开眼睛,看到安鲤正在窗前拉上窗帘。
于是逐渐变亮的房间再次重归黑暗。
安鲤又摸黑走到桌前把台灯拧开,房间里立刻换了一种氛围,沐浴在一种难分昼夜的温暖的昏黄灯光之中。
他蹲在床边,看到许少卿睁着眼睛看他。
把你吵醒了?安鲤小声说。
许少卿看着安鲤手里抱着的大瓶子,问道:你拿的什么?洗发水,安鲤看到他醒着,声音放开了一点,看了一圈,我家好像就这个有点像那个润滑液。
许少卿忍不住噗地笑起来,捏他的脸:那不干出泡泡来了,你美人鱼啊?安鲤无语。
他的脸很冰,许少卿就说:快进来吧。
安鲤上完厕所洗了个澡清理完之后,就穿着内裤和短袖t恤,确实很冷,于是他就上了床,躺在许少卿身边。
他舒了口气。
许少卿看着他问:怎么了?安鲤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被窝是热的。
许:……他心里有点怪异的涩,无意识地用手脚缠住安鲤冰凉的四肢,抱紧了。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瘦冰块儿就温暖起来。
转头问他:那个……做吗?我看你困了吧。
许少卿用灼热坚挺的东西戳戳安鲤的臀缝:你说呢。
然后他看着床头的洗发水,别无选择,按了一泵在掌心,往安鲤的后穴摸。
那里又湿又软,显然已经被扩张过了。
许少卿动作停滞了一下,说:又自己扩张过了?安鲤:……嗯。
怎么,又不行?我是想节省时间。
毕竟大家都困了。
许少卿:呵呵。
就是挺好奇。
看你还这么娴熟,你这几个月,是不是自己经常这么玩?是不是舒服过了就忘不掉?总想要……当然没有!安鲤急忙辩解,我自己当然不会做这种……何况自己的手指放进去,又没什么感觉!我为什么做这种多余的事。
哈哈……许少卿坏笑。
自己没感觉?他把洗发水涂在不断跳动着的阴茎上,你的意思是,要我操你才有感觉是吗。
安鲤一呆: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少卿看到安鲤带着绒毛的薄耳朵被暖光打透,泛着红色。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亲吻着安鲤的后颈,从后面抬起安鲤的一只腿,把肉棒塞进去:我也是,操你,操你最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