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卿叼着那块骨头咬了好半天才松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然后他撑起身子,欣赏了一会儿,又抬眼看安鲤惨兮兮的脸。
安鲤一看就是发烧了,大概很难受。
但让他以现在的心情怜香惜玉,他可做不到。
倒是看着安鲤半张着的嘴,想到那里一定比平常更热,想把舌头放进去,亲亲试试看。
……不过不行。
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只想让安鲤在自己的掌控下不得好死。
他只能把手指塞进去翻搅……果然很热,舌头也又烫又滑。
他发泄似的用力杵了两下,安鲤就神色痛苦地紧紧含住他的手指,不让他动了。
许少卿盯着紧紧含着他的嘴巴,嗓子发干:再给你一次诚实的机会,最后一次。
但安鲤并没回答,含着许少卿的手指,露出似乎很迷茫的神色看着他。
含着许少卿手指的时候,他立刻被勾起了一些模糊的回忆。
不是昨天的,是刚才的梦。
但是那个梦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昨晚断片了,而许少卿讲述的和自己想象中的情况完全大相径庭。
不会吧……许少卿压在安鲤的身上,看着他那种虚弱无助的欠干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起反应了。
他表情更凶了一点:看什么看!说话啊。
安鲤唔噜唔噜地说了句话。
许少卿不得不把正舒服的手指抽出来,拉着晶莹的丝:重说。
安鲤舔掉嘴角的口水:我昨天晚上,有没有说过,那种……‘我不要脸,我要……’他似乎说不下去了,试探地看着许:你还……记得吗?许露出了一个终于!不出所料的神情,讥讽地笑道:呵呵。
终于不装了啊?这个回答让安鲤心一下凉了。
他眼前模糊着堕入疑惑的深渊。
……原来那不是梦!你何止说过你不要脸。
你可说太多了。
你就记得这一句吗?许少卿粗声粗气地笑,你求我操你,用腿勾着我的腰不让我走,忘了?让我用力,顶你的爽点。
干爽了你就叫老公,叫少卿,叫救命。
忘了?你叫得甜死了,我都听不下去,反胃,替你害臊。
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你的好吗。
结果你今天跟我说,‘不跟我计较了’?我呵呵呵!安鲤口气惊疑:不可能。
你扯淡。
我扯蛋。
他笑得更加变态,我是扯来着。
是你自己把绳子系紧了下面,还亲手把绳子递给我,让我扯着玩你呢。
小可爱。
安鲤:!!!你胡说我才不会做这种变态的事!……许:我可没胡说,你说你上次在车上让我捏着前面干得好舒服,所以这次还想要。
我不……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句,安鲤大吃了一惊般地,突然呆滞。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许少卿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安鲤身上,加上些质问的口气,用来套话。
因为他虽然相信科学,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傻子今天装得太好了,这不像他。
他一直都是根本不会骗人的。
这种疑惑,加上他此刻无法释放出来的性欲让他急躁又发疯,迫切想要一探究竟。
看到安鲤果然在他设得套前表现异常,许少卿再接再厉:然后你跪在地上求我干你的嘴,饥渴得简直要把我吸死。
我一插进去你下面就开始流水儿,我射进去的时候,你下面就沥沥拉拉的,拴那么紧都止不住,把地毯都弄脏了一块。
呵呵。
我是不是胡说扯蛋,那都是有证据的。
下次一起回去找毯子打卡?他说这些,都不知是在刺激自己还是刺激对方。
他无法自拔地回到昨天欲仙欲死的情景中去,越想越受不了。
他喘着粗气发了狠地顶胯,用硬邦邦的下身碾压磨蹭着的安鲤的小腹,掌下的乳肉被他揉搓得红一块白一块,另一手也在安鲤身上又摸又捏,像个丧失性功能无法泄欲的变态。
我……安鲤我了一会儿,就说不出话了,只是皱着眉头忍痛。
……喂?怎么了?想起来了是吗?安鲤仍然一言不发,双目发着不知什么呆,像是打定主意不跟他玩了。
这个反应太讨厌了。
许少卿又狠狠折腾了他一会儿,可他不说话,就是不说。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许少卿盯着他半死不活的德行,阴沉地哼了一声,坐到安鲤的腿上去,撸下他的裤子,露出他粉红色的性器。
握着撸了两下,然后一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掌覆在马眼上快速转圈揉搓。
!安鲤的小腹立刻抽动起来。
掌心粗糙的皮肤对于敏感脆弱的龟头前端来说太刺激了。
就这样也没能让他开口,许少卿强烈不满。
他停下,改用指甲剐蹭马眼,暂时很轻,但是给人一种不听话就要戳进去的危机感。
说话啊!安鲤还是没说话。
他眼睛有点发直,像是在看天花板,却又没有焦点。
看着我!许少卿捏住他的脸颊,安鲤有点缓慢地把眼珠移动到他身上,却仍然还是沉默着。
……他这种消极抵抗的行为竟然让许少卿有种委屈的感觉……这实在不应该。
但是,他凭什么呢。
他上过我……的飞机杯,他说过要负责。
现在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许少卿的人品让他的委屈迅速转化成愤怒,把大指扣进马眼里刺碾,安鲤瞬间浑身都震动起来,挣扎的劲儿大得几乎要把许少卿都掀下去。
许少卿压着他:说话,说话我就不弄了。
安鲤确实不是个坚强的人,坚持不了几秒就投降了:说什么……还用我告诉你吗!许少卿又怒了,我他妈来干嘛来了你不知道吗?安鲤:不知道……还装蒜!你到底是傻是精?还是有病!许少卿下手更狠,我问你昨晚的事儿!安鲤忍着疼痛和眩晕,打起精神来回答:昨晚的事,对,对不起……好像,确实是我勾引你的……是我不好。
许:就完了?嗯?安鲤:……还有,我……我浪费了你的时间我不应该,浪费你的人道主义精神在我身上……我该死,你饶我……一命,以后我见你绕道走……行不行……许:说的什么一堆屁话!许少卿火苗一下烧上了头,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解开裤带,已经像块热铁一样的紫红色东西猛地跳出来。
他迅速涂了些口水在上面,扯开安鲤的两条腿,艰涩而凶狠地插进去。
嗯……终于得到疏解的许少卿舒爽地低吟了一声,而安鲤一下哭出来了,眼泪止不住流。
他的屁股现在不碰都疼,被许少卿那么大个东西直接捅进去根本就是把他撕成两半。
他好奇自己怎么没有立刻疼死掉。
许少卿……你混蛋……你直接杀了我不方便吗!安鲤徒劳挣扎,手腕勒得发紫,疼得全身覆上一层薄汗,一边痉挛般抽动着哭泣一边骂街。
这笨蛋很疼,许少卿都感受得到,因为他夹得实在太紧了。
这笨蛋在生病,他也感受得到,因为那里面烫得吓人。
但想到刚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四六不靠的鬼话,许少卿心里就只有活该两个字。
他咬着后槽牙说道:安鲤。
想要直接的是吗?你想得美。
我玩死你。
许少卿扯起他的一条腿扛在肩上,从侧后面深深地顶进去,戳刮着他肠道的前壁,一直顶到他能顶到的尽头。
安鲤痛到要疯,抓紧了手腕上的领带,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绷的,被汗水刻画出清晰的线条。
他被迫向前用力挺起身子,否则那东西可能会从他的肚子上戳出来。
他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你到底,要我怎样啊……我要你,许少卿压着嗓子恶狠狠地,把昨晚说过的话再给我说一遍!我不记得……啊!许少卿整根抽出又没入,生硬地抽插。
今天安鲤的肠道本来就又紧又涩,还没有润滑过,往外抽的时候几乎要把肠肉带出来,插进去的时候像是要把菊花一起带进去。
插了几次,安鲤就没出息地抽泣起来,他哭得很难听,许少卿心烦意乱。
我都让你……我让你……他还是说不下去,只好改成别的话:别他妈哭了!操!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安鲤叫得很惨。
许少卿骂了一句,把安鲤翻正,不再故意别扭地顶他疼痛的地方,而是趴下去撑在他身体上方,平行进入。
不过许少卿的肉棒是前面有点上翘的,还是阵阵碾过安鲤已经经不起折腾的敏感处,让他悬着的双腿打颤,哽着嗓子低声痛吟。
安鲤没那么吵,许少卿暂且也一时半刻没再说话,只半眯起眼睛,轻声喘息着抽插。
好热,好紧,要化了。
好舒服……干不够,怎么办啊。
可是,这个蠢货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没有吧。
性总是新鲜的好。
他对我来说还新鲜吗。
我至于吗。
当然不。
我他妈昨晚围着这个sb转了一宿几乎没睡觉,今天早起,忙一天,现在大半夜又上赶着来干什么呢?有贱病吗。
哭哭哭,哭你妈,不记得……不记得就算了!跟我装个蛋呢,你不配。
好操的屁股还不满大街都是!许少卿蓦地冒出这个想法,马上就跟决定了似的,抬眼看安鲤的脸。
没想到安鲤竟然也在用迷离的眼神深深地看着他。
目光相对,两个人一愣,许少卿突然觉得安鲤的后穴很用力地吸了他一下,他也正好往里冲,差点大意就失守射出来。
他低头闷哼了一声,马上暂停动作。
安鲤也认命般继续仰头看天花板。
你为什么看我?他问。
安鲤没说话。
许少卿突然想到那句我想看你的高潮脸,我想看你舒服的样子。
他突然就坐起来,射钉枪一样狂冲猛干,干得安鲤的破床惨叫得几乎马上就要去世。
他一边干,一边骂得很难听:我操你他妈的贱货,非要坑死我是不是,不要还他妈勾引我……嗯……安鲤猝不及防,没忍住就跟着他凶猛的动作急促地飘声哼叫起来,那色情的嗓音让许少卿一下子硬到发痛,翘到不行,非要戳死这个混蛋才能缓解。
操!我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他哑着嗓子,每说一句,就暴冲一下,像真的要把安鲤钉死一样,一回、一回、一回地捅进去。
…………啊!——安鲤哼着哼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呻吟,像是要表达疼痛,却掩饰不住地泄露出极乐。
跟着这个叫声,他阴茎前端的小洞拉出一条晶莹的长丝,滴在他白皙紧绷的小腹上。
许少卿看着那片晶莹的水斑,动作顿了一下,表情隐忍地深吐了口气。
然后他抓住安鲤的阴茎根部,攥紧了,加速冲击安鲤的身体。
安鲤马上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失去所有体面,颤抖瘫软,呻吟像耗尽了电量一般不成声调。
不要……不……呵呵不要。
嗯?快速的抽插让许少卿声音颤动着,气喘吁吁,上挑的语调听上去蛮横又粗野,贱货,你他妈喜欢这个,我知道的。
我就让你干高潮十次二十次直到活活抽死。
你让男人干屁股的时候爽挂了,你说警察会抓我吗?放,放手!……放……(你说你上次在车上让我捏着前面干得好舒服,所以这次还想要……)就是这句。
许少卿刚才说了让安鲤一下子卸去了全部力气的话。
因为那是秘密。
是自己一想到都会想马上切掉脑回路屏蔽掉的秘密,是死掉也绝对不会说出口的秘密。
很多时候,他无法控制地想到在车上的那次做爱,立马就会情欲勃发,因为那是他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也无法想象的疯狂的快感。
他得到了,他就忘不了。
他一想到马上就会性起,然后欲求不满地要错乱掉。
⒐54318008他恨许少卿,说过不要把他玩坏的,可最终还是用那么变态的玩法把他玩坏了,还上瘾了。
现在,安鲤到死也绝对不会说的秘密,却从许少卿嘴里说出来了。
……当然只能是我告诉他的。
那,昨天真是我勾引他的,他没说谎。
不是梦……安鲤在不断颠倒深化的眩晕中,似乎能接上那个他之前没做完的梦。
……嗯……少卿……别走……老公不走。
我的好宝贝儿。
顶……顶到了啊……啊这里要死了……是,是这儿吗?嗯?宝宝舒服啦。
你好乖啊。
你只给我干,只能给我干。
是不是?嗯……那你喜欢……咳,喜欢,我吗。
许少卿。
我好喜欢……你干我…………知觉是种很奇怪的东西。
疼痛是会逐渐麻痹的,快感却是逐渐累积的。
它是偏心让人快乐的。
但安鲤觉得这不是好事。
像他现在,分明被身上的人百般凌虐羞辱,可刀割一样的穴口和内脏却渐渐失去了痛感,让他觉得他好需要这个人,甚至觉得那人是在对他好的。
这是不对的。
许少卿……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他说。
许停下动作,甚为疑惑地对上安鲤的眼睛。
安鲤脸上的泪已经都滚落到头发离去了,眼睛还红着。
眼珠的方位似乎在看许少卿,但聚焦的位置却远落在不知何处,呈现一种虚无状态。
我真的不配得到一点感情吗……同情也行。
……许少卿看着安鲤,眉毛深深地皱起来了。
忽地俯身下去,抱住安鲤的身子。
他紧紧地箍着,箍得安鲤喘不上气。
他野蛮地撬开安鲤的嘴巴,含住他烫人的舌头吮吸纠缠。
这个几乎想要把他吃掉的深吻让安鲤胸口发闷,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在眩晕的深渊中持续下坠。
他看到黑暗的深处下有一片白雾。
他大头朝下飞过去,白雾就变成了悬浮在黑暗之上的天。
而他正向上飞去。
只要进去那边,就回不来了。
早就知道的。
安鲤被紧紧抱着,承受身体里硬到能穿肠破肚一般地穿刺。
许少卿在他最深处急速地捣。
伴随着他即将到顶时喉头滚动的低吼声,那个长度过于优秀的东西在安鲤自己绝对触及不到的深度,不断累积让他身体癫狂的疼痛和快感。
终于,许少卿绷直身体顶住怀中的安鲤,发出高潮中的满足呻吟。
却又不太一样。
可能是一直含着安鲤的舌头,今天许似乎叫得有点幼稚,很像个委屈撒娇的孩子。
他射过以后依然在轻轻地顶着,跟刚才的野兽行径判若两人。
某一个柔软的抽送引发了刚才百般的积累,一下子让安鲤的体内超新星爆炸,源源不断地发麻,扩散全身。
他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灵魂出窍的快乐,溺水般叫着身上那人的名字,在无尽的高潮中沉入到虚无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