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问这个。
许少卿一边动手指一边说。
安鲤一边蹭他一边回答:就是,问问。
许:怎么,你跟人当炮友还要定时的?安鲤: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个心理预期。
于是许少卿想了一下。
说:这怎么预期?也许多做几次没感觉了,说不定做个两三个月就腻了呗。
……两三个月?安鲤眼睛睁大了一点。
他没想到有那么久。
许少卿这种千人斩的家伙能跟他连着做两三个月才没感觉吗?怎么可能。
他突然一下又想明白了。
他大概是被当成了那些小x桃之一,都是等着许少卿翻牌子的。
口味轮着换,大概就没那么容易腻。
看到安鲤意外的样子,许少卿倒是有些得意,说道:怎么,还不够久吗?如果你觉得时间短,就好好伺候我,说不定我的兴趣能持久一点。
他停下动作,把手指抽出来对着安鲤勾了勾。
安鲤:……不是。
不短。
就是我突然想到一个要求了。
你刚才问我,有没有要和你说的。
许少卿把手撑在他身边:哦?是吗。
说。
安鲤:既然是平等的关系,我提议,我们以后要带套做。
许一愣。
他没想到。
我不喜欢。
提议驳回。
安鲤:……你这种只图一时之快的行为是社会很不提倡的。
许:我自己做爱,我他妈管社会怎么想……怎么你是红丝带形象大使吗?安鲤:安全套阻隔的不止是艾滋,还有很多别的病菌病毒。
许:那你是性病防控宣传大使?安鲤沉默了一会儿,说:总之,安全性行为,健康你我他……们。
许:……们。
他突然明白了安鲤的意思。
……嫌他。
那个。
太多了。
俗称就是…………他总是能让安鲤一下就给弄萎。
他很恼怒,甚至有点被侮辱到的感觉。
但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资格阻止安鲤这么想。
所以他就更加恼怒。
他说话又多又快:……首先,我去那个会所的会员必须持有一定期限内的健康证明,其次,会所服务人员必须定期体检,持证上岗。
第三,全程必须戴会所提供的安全套,违反规矩会被开除会员资格。
所以,会所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鸭店,是一个……你想像不到的……鸭店。
所以我,我不会让你染上什么病菌病毒的。
不过,重要的是,另外!第四!我和你做了炮友,当然就不会再去……许少卿捶了一下安鲤倒霉的背锅老床板:我不是你想那样的!所以你现在闭嘴不要再跟我提什么狗屁倡议!安鲤闭嘴了。
过了会儿他又慢慢地低声说:没有任何安全套可以阻碍全部危险。
唯一的安全就是拥有一个固定且忠诚的性伴侣。
许噎住:……许:你他妈是神父吧?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平静下来,说道:在炮友期间我不会和别人做的。
之前我也很久都……没和别人做了。
放心了?安鲤:我没那个意思。
不想带就算了,没事儿。
会所,你可以去的。
你要是觉得安全你就去。
倒不用为炮友改变生活习惯,我没意见。
看到许少卿刚刚好转的脸色又越来越黑,他又大度道:我身体也扛不住你的性欲。
许少卿半天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阴测测又不怀好意地说:我会让你习惯的。
他下了床,拉上裤链,开始系衣服扣子。
……你去哪儿?安鲤也坐起来,扯着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回家。
许少卿说。
回家?……安鲤双手抓了抓被子:……为什么……现在?那个,你还没弄出来呢。
许:没兴致了。
你就像江心制药八厂出产的养胃胶囊。
……安鲤张张嘴,欲言又止。
然后只能抽着鼻子,叹了口气,嘱咐道:那先洗洗手。
刚才你摸过……许少卿倒很顺从,一言不发地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他洗了一会儿,看到安鲤也披着衣服过来了,站在他身后说:我也……我也洗手。
看许少卿洗得心不在焉,安鲤又说:好好洗。
安鲤:香皂。
安鲤:指甲缝。
闭嘴。
许少卿说,絮叨什么,我又不是你闺女。
他恍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在镜子里与安鲤对视。
果然,安鲤很震惊。
他赶紧说:我……看到你桌子上的照片了。
那是你女儿吧?……对。
安鲤说。
说了这个字,他没再说别的,愣了一会儿,也把手伸到水下打湿,然后涂了香皂,握着许少卿刚才伸进菊花去的那只手指上下揉搓,转移了话题:主要是我涂了很多药在里面,中药味很大,得好好洗,不然去不掉味道。
他把刚才自己放进菊花去的那根手指也跟许少卿的那根放在一起握着仔细搓洗。
许:……他觉得安鲤现在这个动作分明就是刚才在床上那个磨枪行为的手指版。
……混蛋。
勾引我。
其实是不想让我走的吧?他想问安鲤是不是在撩他,但他看到安鲤眼神盯着两人的手指,却是在放空的。
是在想小朵吗。
许少卿突然觉得,安鲤的所谓坦诚只是表象。
他有很多秘密是不会说的。
不然,好不容易遇到我这样一个有钱又想和他保持联系的人,为什么一直不提小朵的事?安鲤把两人的手洗好了,抽下毛巾来擦。
许少卿的手被粗喇喇的毛巾包围了。
他被安鲤隔着毛巾按压摩擦着指缝和手掌,很舒服,似乎回到了幼年,生活不能自理但无忧无虑的时期。
许少卿情不自禁抬手嗅了嗅,那毛巾大概是被安鲤用得久了,跟他的身体一样,有种花香洗衣粉的味道。
安鲤看到他的行为,有点窘迫,小声解释道:看上去很破,但是是干净的。
……许少卿脑子忽忽悠悠地断了线,低头亲了一下安鲤的嘴。
安鲤:……许少卿:…………过了一会儿,安鲤先问道:这是咱们第一次亲没带舌头的嘴么?许:……许:不记得。
反正不在性交场合亲是第一次。
我走了。
许少卿闪出狭窄的洗手间,拿起外套穿上。
安鲤又问道:那个工作的事……我会叫负责人通知你的。
安鲤松了口气,由衷地说:谢谢。
非常感谢。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嘱咐道:小心开车。
许少卿以十秒一个台阶的速度往下走。
他用手指抚摸嘴唇。
亲不带舌头的嘴。
?什么奇怪言论?只是不小心蹭到他一下。
我为什么要亲不带舌头的嘴。
当然还是带舌头舒服的。
一边干进去一边吃他的舌头是最舒服的。
之所以一般人要先亲不带舌头的,只是试探对方,有没有意愿继续跟自己做更舒服的事。
既然自己已经直接做最后一步,当然就不需要翻过头做最初级的一步。
就像已经学会做微积分就不用读小学一年级一样。
所以他为什么对我发表这种奇怪言论?难道觉得我应该重读小学一年级吗?他摸到嘴唇都麻了,才走到一层。
他上了车,在调整后视镜的时候看到了自己。
发现领带没带。
他想了想,下了车,又走回去。
许少卿在安鲤的门前敲了半天,没人来开门。
他很奇怪。
自己一直在这里走着,没看见安鲤下楼。
难道睡了?不能吧。
现在才几点啊?于是他又敲了一会儿,结果隔壁那男人又出来了。
他开门的时候表情很不满,但看见是深夜炮筒男,神情立刻变做惊慌中又带着些意味深长。
只盯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避之不及地关门了。
安鲤这才来开了门,脸色居然比邻居还慌。
干嘛?许少卿看着他,睡裤套得歪七扭八,上身真空裹着件大衣,看起来十分草率。
许少卿要不是自己刚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恐怕要觉得安鲤在家偷人。
怎么这么久?你怎么回来了?安鲤没回答他。
许少卿大声说:领带拉你床上了。
给我……嘘!——安鲤恨不得双手捂住他的可恶嘴脸。
他紧张地瞅了眼隔壁,小声但凶巴巴地说:等着!他很快拿着条领带跑回来,递给许少卿。
许少卿接过来,看到安鲤的手指关节泛着粉色。
他握着安鲤的手摸了摸。
很凉,有点发潮。
洗手了?又?许少卿疑惑地看着他,刚才不是刚洗过……他顿了顿,问:你为什么又洗手了?可疑的红晕蔓延上了安鲤的脸。
许少卿的嘴角勾起来了:因为又沾到药味了吗?安鲤脸红脖子粗地吭哧了一会儿,说:再见!嘭地一声他关了门。
许又敲门。
安鲤不开。
于是他边敲门边大声说,鱼儿?宝贝~不要一个人在里面玩嘛~……安鲤马上白着脸来开了门一把把他扯进去又迅速关了门。
他咬牙切齿地抓着许少卿的肩膀:许少卿!你要疯啊你!你知不知道今天隔壁邻居和楼下的大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就因为你昨天……你是不是想让我搬家啊?!许:刚你自己弄爽了吗。
安鲤:……许:不行吧?安鲤:…………许:跟我还藏什么啊?安鲤:………………许少卿看他羞愤欲死的样子,觉得他很可怜。
他撞坏了头,都不记得他曾当着许少卿的面,在1208的浴缸里,是怎么淫荡地自渎过的了。
还以为他自己在许少卿面前仍保留着几张破破烂烂的遮羞布呢。
许少卿脱掉自己的大衣,再然后脱掉安鲤的外套,拖着他回到卧室。
虽然刚才吃了安神父牌养胃胶囊,许却又硬起来了。
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
他说:从现在开始闭嘴。
我让你说话才能说。
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说话我就爆你的爆菊。
安鲤瞪着他。
许看到暖气被关了,很生气。
把安鲤扔在床上,又打开了。
黄光再次普照。
然后他上床,扒掉安鲤的睡裤,出气似的狠抓着安鲤的腿放在腰的两侧,再次把手指放到他菊花的位置去。
等等!闭嘴。
我叫你闭嘴。
许少卿眼神威压着他。
……最后一句,安鲤取过桌上的卷纸,又抓着他的手,把他手指尖擦了: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一下。
许少卿看他拿纸狂蹭着自己的手指,说:一会儿完了我去洗手。
……有药。
安鲤说,我刚刚挤了很多药在里面。
我还是去洗一下。
哦?许少卿看了眼桌上打开的药膏盒子,搅了下眉毛,奸笑一声,真会玩。
拿这个当润滑油吗?快乐疗法?安鲤很慌张:胡说什么……许少卿抓过药膏,立刻猥琐起来:嘿嘿。
老公也想喂你下面的小嘴儿吃药。
安鲤听了他的话慌张上又加了一层羞耻,伸手去捂下身,快放开我我要去洗一下。
别害羞。
你下面比你跟我都熟。
许少卿压着他的腿不让动,直接把棕色的药膏用力挤了一大坨在后面的菊花。
安鲤怕弄脏床单,就不敢动了。
只是无奈地捂脸。
然后许就把药膏用中指一点点地收拢着,在菊花周围打转。
安鲤穴口收得超级紧,他就勾着手指像打滚的蚯蚓一样,一边屈伸一边转圈,轻轻地往里钻,用儿科护士的语气:乖宝宝,张开嘴巴吃药药,老公喂你好的快。
靠,说什么鬼东西……安鲤把头扭到暗影的那一边。
他觉得这样的许少卿简直比疯狗形态还让人忍不了。
小乖鱼儿,来,你下面会不会说‘啊——’安鲤快要熟透了:啊你妈……他抗拒了好一会儿,实在是让许少卿钻得又痛又痒扛不住,就吐了口气,说:你是真的要把我底线拖到地狱里去。
底线?安鲤一松懈,许少卿的手指就得空钻进去了,拢着药膏往里推,你不记得嗑药那晚的事儿真是太可惜了。
否则你就再也不会提这两个字。
安鲤:……许少卿笑道:想听吗?我给你讲讲?你是怎么用腿勾着我的腰抬屁股自己往里吃的……安鲤赶紧打断他:别说了。
你……以后都不要提这个。
许少卿又低笑了一声,就专心在昏暗的光线中给安鲤上药。
他的手指在安鲤身体里旋转,涂抹,深入,按压。
慢慢的,安鲤身子越来越乏力,忍不住夹着腿,微弱地哼唧。
许按住他的一条腿不让他夹:什么感觉?安鲤低头看了眼小腹上的一滩水,又揉着龟头往外挤了两下,用手指擦掉,很不自在。
说:要不要我帮你也摸摸。
一会儿。
今天我先让你射。
许少卿说。
再来点儿。
许少卿又挤了一坨,一点一点往里揉。
让他适应了一阵,许少卿的手指动作就变成了有节律的抽插。
只抽插了几次,安鲤的身体就随着他进出的节律起伏摆动着,呻吟出声来。
渐渐的,许少卿手指上黏糊糊的药从清凉变得温热,紧涩的洞口也变得软滑。
他看着安鲤舒服得失神的样子,下面涨痛得简直受不了。
他用另一只手拉下裤链,把东西放出来,狠狠搓顶着安鲤大腿根儿的软肉,把那块皮肤蹭得一片湿漉漉的粉红。
他妈的……放着年轻美人儿不去干,暖和大床不去睡,在阴间似的老房子里给你个笨蛋手淫,我他妈才是让你带进了地狱呢。
安鲤喘息慢慢变得尖锐细碎,然后向上挺直了后背,握着自己的阴茎开始撸动。
他后穴一缩一缩吸得厉害,腿也不受控地夹住了许少卿的腰。
许觉得他大概是快要射了,就放慢手指抽插的速度,而是改为在重点位置着力碾压。
啊嗯——控制不住叫出来的安鲤突然被许少卿捂住了嘴。
他睁着迷迷糊糊的泛红的眼睛,带着高潮时痛苦又快乐的神情看着许少卿。
许少卿看了眼他抽搐着身体喷射出来的白浊,小声说:嘘,有人敲门。
安鲤的眼神变得惊疑了。
他一边高潮痉挛一边听动静。
敲门的人敲了半天没人应门,就叫了一声:安鲤?老公。
然后继续敲门。
安鲤:……许少卿:…… 周晓芸:奇怪……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今天在家……安鲤一下蹦起来差点把许少卿掀飞。
然后他扯到了疼屁股,一边呲牙裂嘴一边穿裤子。
许少卿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想象他刚才给自己开门前应该也是这副大眼现世的德行。
不过,安鲤这次穿的不是随意的睡裤而是外裤,而且还好好地系了别扣,拉上拉链。
看来周晓芸的待遇要比自己高啊。
是因为有我在怕误会吗。
他冷笑一声。
这么慌?被捉奸了?安鲤:别说了快把你鸟收起来!许又冷笑一声:怕的话别开门装不在家不就好了。
安鲤猛穿衬衫:你知道屁我邻居巨鸡婆,什么都要出来看看的。
你刚才胡说八道搞那么大动静我不开门万一隔壁开门俩人一对上我就死定了!许少卿身体向后撑着床露着鸟,不阴不阳地说:那你开门吧。
【作家想说的话:】小可爱们,胶囊是避免伤胃延缓药物溶解时间的,所以胶囊是养不了胃的相反,避免养胃的药物倒有一些是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