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抱住许少卿的腰,身体往上贴他,蹭来蹭去:把你的掏出来跟我的蹭蹭吧,我喜欢……为什么我近你心跳就快了。
许少卿问。
安鲤拉他的裤链:嗯。
是真的。
许少卿抓住安鲤的手,又问:我是问你,为什么。
你下面硬得要爆掉了。
安鲤答非所问。
许:对。
所以你快告诉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鲤沉默着,指尖在许少卿饱满的下唇线上滑了个来回,像羽毛。
许少卿抓住安鲤让人痒痒得想咬断的手指,用力按在嘴唇上。
急促的温热气息从指缝里露出来。
……我刚说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安鲤说。
他打了个酒嗝,呱。
许少卿不得不皱着眉头离他远了点:那你现在想。
为什么?是我说这个……让你有压力了吗?安鲤问。
我为什么要有压力?许少卿反问。
安鲤:……因为你只想泄欲。
许少卿一愣,身形僵住了。
瞬间,他冷静了。
许少卿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
……他突然烦躁极了。
他站起来,走出卧室,坐在桌前。
他看见那个白酒瓶子还剩下小半。
他又多看了那个瓶子两眼,就拿过来,仰脖子喝了几大口,几乎喝光。
他胃里一阵陌生的灼烧感。
他又看那些没打开的啤酒,拉开一罐,一口又喝了半罐。
安鲤:哎,小许。
安鲤:小疯狗?小坏蛋。
安鲤在卧室里叫他,他没回应,自己仰头一口一口往嗓子里倒着酒。
过了不一会儿,安鲤就跌跌撞撞地出来了。
他没轻没重地跪在地上,倾情演绎了一个真正的醉鬼。
安鲤把脸靠在许少卿的腿上,抬头看许的脸。
我想到答案了。
他痴笑着说。
许少卿垂目看着他,没吱声。
他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儿,在怎样地活着。
他不想要听那个答案了,甚至可以说是怕听到。
不过,他却并未阻止安鲤。
安鲤:因为你好看。
许:……这答案跟他想得不一样。
许的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轻松:……你是说,因为我的长相。
安鲤点点头。
许少卿哼了一声:哦。
你看见好看的男人就会心跳加速。
原来如此。
安鲤凝神看了他片刻。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许少卿没说话。
他的理智再次想阻止安鲤说下去,可却再一次没有执行。
不仅如此,看到安鲤陷入怔忡迟迟不上台阶,许的不理智还低三下四地给他垫了块砖:是吗?安鲤才回了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知道吗。
安鲤:这种事不就是一步步的吗。
开始觉得被男人搞屁股简直想死。
后来,觉得能忍。
再后来,习惯了……再后来喜欢做爱,再后来不被你上就不行,好了,现在只是看见你就会心跳过速……我早上在车上看见你,觉得真好啊,这个人什么都好。
晚上发信息的时候还想再看见你。
许少卿看着他,目光很坦然:是吗。
但握着易拉罐的手指,却有点颤抖了。
我这是弯了吧。
安鲤判断道。
他看起来突然心情低落,半张着嘴,嘴角在许少卿的腿上蹭出个湿印。
许:……易拉罐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不过,我刚才又好好思考了。
比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倒想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安鲤说。
咱俩结束以后,我不想像你这样乱来,上岁数了,想找个稳定点的……可我这样的——你说,年纪大活儿差又不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愿意一直和我睡的男人……许少卿一把钳住他的脸颊。
安鲤挣扎,许少卿就捏得越紧,像是要把他的下颌都捏碎了。
看见他脸上几个发白的手指印子,有一瞬间想放了他。
但想到刚才听见那句咱俩结束……找到愿意一直和我睡的男人就想直接把他掐死。
于是许少卿控制不住地更狠了:所以你还是惦记着找下家啊?着急了?安鲤痛得呜呜求饶,掰他的手指。
许少卿放了手。
安鲤揉着脸:狗东西,这事的重点,应该是我一个恐同直男让你给玩坏了吧?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你就真让我给调教得一天没男人都不行?许少卿问。
安鲤看起来回答得很犹豫:……也不是每天吧。
但终归是习惯了。
许少卿与他对视着。
安鲤眼神飘走了。
过了会儿,许说:要分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了,在那之前,别他妈没完没了老跟我提以后行不行。
不行啊,安鲤否决得很快,你一定要提前说。
我没你那么厉害,你要给我一个准备时间。
你要提前准备什么啊,许少卿咬牙奚落道,收缩括约肌的时间?怕下家找不到我鸟这么大的?安鲤:……离开我习惯的人的时间。
这句话,气头上的许少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泪点,听起来平平无奇。
可是安鲤自己说这句的时候却突然眼眶溢满了,在流出来之前的千钧一发之际被他了无痕迹地用袖子挤去,只剩一双有点红的醉眼看着许少卿。
然后安鲤站了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很快,里面响起了淋浴声。
许想,喝完酒是不能洗澡的吧?迟疑了一下,他就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安鲤已经脱光光,手里拿着水管,调试着他家毫不灵敏的水温。
冒烟和不冒烟的冷热水交替了一会儿以后,安鲤就走到水流下去。
……你这是,要洗澡?许少卿问道,你喝这样不能洗澡的吧。
安鲤一屁股坐在了淋浴格子里。
门儿没拉上,许看见他的两只大长腿在狭小的空间内局促地分开着,一条蹬着墙角,一条蹬在淋浴格子的玻璃门上。
他把花洒拆了,用拇指堵住一半水管增加水压,一边冲菊花一边把手指插进去。
不洗澡,就清理一下……酒精浸粗了神经的安鲤脸皮很厚,对着许少卿抽抽插插:你不是要做吗。
许少卿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下身开始抬头了。
不过他感觉二兄弟没平常起来得那么顺畅。
酒劲儿也开始上来了,头晕晕的,他摸了下面一把,甚至有点软。
x。
……不会吧。
昨天刚早泄过一次,还让安鲤给鄙视了。
今天不会又要给我丢人。
半软不硬的叫阳痿,还不如早泄呢。
安鲤看着他说:你也进来冲一下工具吧。
许少卿就脱了裤子和衣服,走进淋浴格子。
安鲤也清理得差不多,就跪坐起来,把许少卿毛丛和其间半硬的大蟒淋湿。
把香皂递给我。
他对许少卿说。
许少卿看了一眼架子,用两指夹起肥皂片递给安鲤:您真阔气,香皂用得和银行卡似的还能用呢。
哈哈哈哈哈。
安鲤抱着他的腿笑起来,你真幽默。
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醉疯子。
安鲤拿着银行卡在许的毛从里刷了刷,打出许多泡泡以后,抓出一大捧,把大蟒涂满。
呼……许少卿舒服得喘气,可他感觉安鲤这小抠买的那个地摊货破白酒在不断上头。
他越来越晕,下半身也就越来越力不从心,就像怎么也充不上电的旧电池。
他身体不稳,不由自主撑住了墙壁。
安鲤突然停手,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咦?许少卿有点慌张,还急。
虽然安鲤也喝多了,可他硬不起来趴那儿挨操就行,自己要是硬不起来活动就告吹了。
……你就真让我调教的一天没男人都不行?也不是每天吧。
……但至少是现在!1号的危机感来了。
很强。
我这是因为……许少卿本来想解释,可是,即使解释说因为喝酒而硬不起来,他依然觉得自尊心有损。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发现了。
安鲤笑了。
……等我一下。
绝对可以!许少卿说。
安鲤夹起香皂,一脸神秘地说:这不是银行卡。
这是饭卡。
许少卿疑惑地看着他:?安鲤捏着香皂在许少卿结实的臀缝里从上而下地刷过:滴!阿姨,给我来根烤地瓜。
要最大的那根。
许:……………………安鲤对着沾满泡沫的肉棒一口深深地含进去了。
许少卿傻了几秒。
我操。
他揪着安鲤的头发往后扯,然后蹲下去拍他的脸:吐出来快点!安鲤被他这么一吓,反而喉结一滚,咽下去了。
香皂加持酒醉的反胃,安鲤瞪着眼睛哽了几下,像个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出淋浴格子,对准马桶呕吐起来。
呕~~~窄小的洗手间马上充斥着刺鼻的呕吐物的味道。
许:……音效加味道,许少卿的酒劲儿一下就到顶了。
他也跌跌撞撞地走出淋浴格子,把马桶上安鲤的脑袋推开,一边按着冲水钮,一边也吐了一泡进去。
呕!呕~~~安鲤看着眼前飞流而下的呕吐物,耸了耸鼻子,也埋下头又跟着吐起来。
……两个人精光着身子,对着马桶一块儿喘粗气。
身上的水早已风干了。
我这辈子再跟你喝酒我就是狗逼。
许少卿说。
谁跟你喝酒了?是你后来自己喝的。
请你喝的时候你不喝没让你喝你自己喝,这种人在大学我们就叫他狗逼。
安鲤打着哆嗦说。
许少卿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冲了把脸,漱口,往嘴里挤了一坨牙膏,然后用手指蹭。
吐掉,跌跌撞撞且迅速地晃进卧室,倒在了床上。
晕头转向的安鲤这才发现洗澡水竟然还没关,赶紧关上了。
然后也刷了个牙。
他吐过之后,倒是感觉好多了,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走进卧室,看见许少卿已经赤条条歪在床上,快乐招展,体面全无。
他感觉有点好笑,就把许的手脚收好,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然后,他也钻进被窝里去。
被窝虽然还是凉的,但旁边的人很暖和。
(……要分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了。
)该不会觉得他自己还挺贴心呢。
我谢谢你了。
这狗逼。
在安鲤即将睡着,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听见床头桌子上许少卿的手机在震动。
本来难受又困不想管,但想许少卿毕竟是自己的老板了,同心同德,万一是公司的事儿呢,别耽误了。
于是他撑起身子,眯着眼睛看手机屏幕。
姜潜。
他回身推了推许少卿:姜潜给你打电话了。
推了好半天,许少卿才有气无力地说:不用管。
安鲤再转头看电话已经变成了未接来电。
不过在未接来电上有一个停止播放的音频条,名字叫做小鲤鱼。
?安鲤觉得眼花,正想仔细看一次,屏幕黑掉了。
他想了想,伸出手,把屏幕再次按亮了。
上面是几个字:请输入密码。
于是安鲤放弃了。
又躺回被窝里去。
许少卿转过来圈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我要玩复读游戏。
许少卿迷迷糊糊地说。
安鲤:……。
许:你是我的。
安鲤:我是你的。
许:不对。
你是我的。
安鲤:我是你的。
许:复读!sb……你他妈懂不懂什么叫复读………………安鲤挪开许少卿开始响起鼾声的脑袋,慢慢钻出被窝再次看着手机。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他是不是在那个餐桌前提过……(不信你自己看。
我的密码是xxxx)是什么来着!我当时还想……不愧是你,就该是这个数字。
好像是,好像是……!……偷看人手机是不应该的。
不过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文件名是不是真的叫小鲤鱼而已。
他按下了那个十分好记的密码。
手机解锁了,上面的音频文件确实是小鲤鱼。
还真是。
他又躺回了被窝。
……一个大老板。
听儿歌?不会吧。
那个该不会是指我吧。
他又坐了起来。
许少卿给折腾得有点烦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嘟囔了一声。
……小鲤鱼如果是指我。
那能是个什么音频呢?他怎么也想不出来那能是个什么。
八成就是儿歌。
他又躺了回去。
如果是指的自己。
会不会是证据?以许少卿奸商的品质……啊,对了,今天早上我不是还说了永远忠诚什么的……不会让他录下来了吧?……没这么无聊吧。
再说,自己好像后来改口了?改了吧?是不是改了……有点不记得了!他又坐了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那个黑屏了的手机。
如果是儿歌,那我听一下也无伤大雅。
对,我就是想听一下儿歌。
他下了床,抓起手机,蹑手蹑脚地进了洗手间,把门反锁上。
他把耳朵靠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很安静,许少卿应该没有发现。
他坐到马桶上,调小音量,打开音频,靠在耳朵上。
声音小,但还挺清楚的。
开始,是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呻吟。
安鲤愣了。
?宝贝儿,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吧……啊?当然,当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