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前情提要:安鲤在医院撞见了高主任和小芸在说原来他顶罪的事儿。
他心情很差,去母亲曾居住的老房子那里流连他鼓起勇气给许打了电话,但许说:俩人是不做那个就不能打电话的关系安鲤叫了往事随风一起出来吃饭,回去的时候发现许少卿在楼下等他许对往事随风展示了不出所料的恶劣:叫我渔夫。
去我家?没拖鞋。
你光脚没问题吧……往事随风愣了。
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摸着鼻子说:果然……许少卿挑着眉毛问:果然什么?安鲤又是一阵紧张:哎!那去我家坐坐,聊会天。
给你参观一下我家。
往事随风看了安鲤一眼,跳过那茬,转而说,让你看看艺术家的小窝。
许少卿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往事随风一笑:我问的老鲤鱼。
许:他不爱聊天。
风惊讶:有这种事?我俩刚准备畅聊通宵——哦,在您没出现的时候。
许冷笑:那是因为你太不见外了。
小朋友。
许少卿眼神冷漠地盯着往事随风。
往事随风也迎上他的目光。
安鲤看着对视的两人。
……我是谁,我在哪。
我孩子都挺大了。
我这干什么呢。
他突然被一股狠劲儿拉得踉跄了一步,许少卿说话吐着的热气就直接打他耳朵上了。
别他妈傻看了。
说话。
嗯?安鲤回头看了一眼,拖鞋,是……我家拖鞋成人的带毛的确只有两双。
许少卿:你网友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他家坐坐。
他说的那些字里我们和一起是重音。
安鲤:……怎么可能一起坐坐。
他希望这俩人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了。
往事随风看他为难,退后一步,笑了一声:哥哥,回见。
还是改天咱们单约吧。
安鲤赶紧说:那好。
改天。
别。
许少卿插嘴说:回什么见。
多麻烦。
许少卿往冬季里干枯的花坛旁边一坐,从小吃塑料袋里摸出一袋花生,撕开包装,抓了一粒,捏碎壳,发出咔的一声,看着他俩,把花生豆倒进嘴里:见都见了,干脆就一次见个够。
你们该干嘛干嘛。
别管我。
去吧,去参观艺术之家吧。
然后花生豆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
怎么没买瓜子儿。
他说。
安鲤:……往事随风同情地看看安鲤,叹了口气,然后很快展开了轻松笑容,拍拍安鲤的后背:回见。
哥哥。
他依然是把持着女模特般的身姿,步履轻快又妖娆地转身走了。
安鲤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许少卿还在嗑花生:呦。
操。
这是啥?喝,是吊炉花生啊。
我倒要尝尝和普通的花生有什么不同。
上次我给一位哥哥解决了工作,人说请我吃饭,吃的都只是普通花生而已。
看来我的身价比知心弟弟差好几块钱呢。
安鲤:……这是他自己拿的。
许:所以是谁付的钱呢。
安鲤:……我。
许:那不就完了。
安鲤:……安鲤觉得这家伙是越来越不体面了。
最开始在医院见到周小芸的时候装得多么人模狗样。
后来把炼乳花茶往大庭广众的桌子上放,再后来跟自己在别墅打架不计后果地咬人嘴,现在都明目张胆到,直接像个流浪汉一样当着外人坐在花坛里磕花生豆。
安鲤觉得他离昭告天下自己其实是个神经病不远了。
安鲤无奈地一声叹息,刚想张嘴说话,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许少卿迅速放下手中的花生,拍拍手,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把手机抢过去了。
确实是往事随风的一条信息,不过却不是用小绿发来的消息,而是微信。
这让许少卿再次意外了一下。
就四个字:赶紧分吧微信置顶上面还挂着自己的二百多条未读消息。
许少卿本来就冻白了的脸在手机光线中显得更加阴沉得瘆人了。
加了被禁止接触的人的微信——还不读许少卿的信息——一桩又一桩罪过败露的安鲤几乎冒出了冷汗,只能转移话题:咳,你等多久了。
许少卿没说话。
只看着手机。
……安鲤看着他白纸似的脸,拽着他说道:先回家吧,外面冷。
许少卿没动。
手机黑屏了,他才说:无缘无故,他不会发这四个字来吧。
你们两个聊什么了。
安鲤:我可没说什么。
他这次确实没说什么,基本都是在听往事随风说。
而且,许少卿是给了他新生活和工作的老板,刚才,他还夸了许几句呢。
不过,在那小孩的眼里,这都是纯1为了拴住直男的阴谋而已。
可安鲤也不能阻止艺术家的发散性思维吧。
他坚持:我什么都没说。
许少卿审视他的表情里有几分真诚。
许可质问安鲤的话很多:你为什么挂我电话?为什么不看我信息?说好不用小绿为什么还用?说好不要跟人聊骚为什么还见网友?为什么还加了人家的微信?是不是想要删除小绿,毁尸灭迹,跟我玩灯下黑的猫腻,好跟他暗度陈仓?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工作?今天,他在揪住安鲤小辫子这方面发横财了。
不过他现在想问的只有一个: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许:你要没跟他说我的事,他不会平白发这四个字给你的。
要不要我自己去问他?安鲤:……他的表情心虚,马上就被正在审视他的许少卿捕捉到了。
许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愤怒:你又想要和我分了是吧?安鲤赶紧解释:绝对没有!对不起,我背着你用了那个软件。
不过我和往事随风确实只是朋友,因为我有时候,也需要和人说说话……可是以前的朋友我不能再找了。
他差点就要说明了原因,可是想想,没必要,而且说来话长。
总之,我们就非常单纯的聊天来着。
许少卿:你是说。
你挂我电话,不回我信息,反而非要和这个小娘炮说说话?安鲤一惊:你一个……你不要用这种歧视性词汇攻击同志吧。
安鲤!许少卿郑重叫了他大名,声音勉强沉着,听起来似笑非笑地古怪。
这种话现在居然轮到你来跟我说了?你骂我死基佬艾滋病可以,我就不可以说他娘炮了?恐同直男都会替性少数群体发声了?你长进可不小啊?但这是重点吗?!我问的是,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会给你发这种信息?那小b孩他有没有点素质!知不知道什么叫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许少卿卡了下壳,炮,炮友!嘘小点声!你嚎什么嚎你倒是不住这儿了……安鲤惊慌四顾,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情绪,又要被这个混蛋拉回去了。
行,不是重点。
都不是重点。
安鲤压着火,我说了什么,无可奉告。
他要发什么信息给我也不是我让的。
你要么上楼,要么回家。
我今天……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想吵架!……许少卿眉心紧紧皱着。
安鲤把注意力集中在他那两条几乎要拧到一起的眉毛之间。
如果把许刚才扔在花坛里的花生壳拿来一片,大概可以夹住。
于是安鲤伸手,用两指撑住那两条眉毛,分开。
别皱眉。
他说。
许少卿抓住他的手,把他拽过来用力抱在怀里,安鲤能闻到他呼吸中的烟草味。
我他妈心情还不好呢。
谁管我?他声音十分委屈。
安鲤突然想到一个画面。
许少卿大概站在这里,一颗一颗抽了烟,直到包空了,他都没走。
这只是自己的想象,但安鲤的胸腔里已经有些心疼。
他情不自禁拍了拍许的后背,马上又对自己很无语,想到自己上次那天说过的各种露骨醉话,就更加的羞耻和尴尬。
他想,自己心情不好了想找朋友聊聊,而许少卿这个色情狂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想做爱。
许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夺命call还在楼下等着的。
于是他清清嗓子说:要上楼吗……还是,去你车里做。
那里能更暖和一点吧。
你太冷了。
许少卿没说话,而是攥紧了安鲤的手。
安鲤想了想,还是觉得上去洗干净得好。
就拉着他往单元门那里走去。
俩人一路无话上了六楼,开了门,进了屋。
关上了门,俩人又很默契地都没有开灯,只是各自摸黑寻找到了各自的毛拖鞋穿上。
安鲤在餐桌前的凳子坐下了。
他听见许少卿踢到了凳子,于是说:开灯吗?卧室有窗户,还有些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而堂厅里没有光源,是纯暗的。
许少卿循他的说话声走过来,坐在他对面。
你上次要死要活的,说看见我心跳就加速,说还想见我。
许少卿说,然后你今天就挂我电话。
安鲤:呃。
许:你说就想让我睡你,没我不行。
然后你今天就和小绿上认识的小0出去快活,让我在楼下等你。
……安鲤很庆幸黑暗能隐藏他的尴尬:你为什么在楼下等。
你可以上楼,也可以去车里。
我今天没开车。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回答,因为我以为你会要我喝酒。
没想到你是跟别人喝。
我这,不算喝酒吧。
安鲤说,就喝了一点……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要你喝酒呢。
上次你不是说了再和我喝就是狗逼。
许:那你为什么挂我电话?安鲤:你说了不是为了做爱就别找你。
他听见黑暗里许少卿喘着粗气。
我说了,我说了……一口一个我说。
像你多听话似的。
安鲤:……如果你真这么听话,我让你别找那个网友你怎么不听呢。
我的信息你怎么不看呢,我让你乖乖的你总他妈瞎折腾什么呢?许:你才没你自己说的那么听话!你根本就是个骗子混蛋,总会捡最好听的说。
你就是想骗死我,你想要我的命!胡说八道,大吉大利!安鲤觉得很苍凉。
自己今天心情这么差,还要哄老板:你命硬得很,我不让你弄死就不错了。
许少卿身上的手机电话在震动,他掏出来,直接按掉,扣在桌子上。
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
安鲤有点多余操心:谁啊?就这么挂掉可以吗……反而给了许少卿口舌:操,你连你老板的电话都敢扣了几十个,这个世界还有我不能扣的电话么?安鲤:……许少卿咬牙切齿:我说,你不许和那个小b孩网友见面了。
安鲤:……你也知道他小。
比我小那么多,比你都小4岁。
还是纯0。
你担心什么?为什么就非不让我们交往了?他是纯0你不是!许少卿感觉到安鲤突然安静,他想,如果现在有灯光,他就能看见安鲤睁大了那双貌似无辜的眼睛慌张地瞪着自己了。
他更加生气。
而安鲤其实是回想起了录音里的那个第一次。
……一个前直男本身就不算是纯0。
如果,他后来还上过许少卿这个大猛1,就当然,更不可能是纯0。
许少卿是当事人,他当然有资格说这个话。
他混乱中,被许一把抄起,抱着就进了卧室。
然后他后背重重地撞在不结实但却依然很硬的床板上。
他叫了一声,他的床叫得更大声。
于是他推住许少卿想起身:我的床!轻点。
我有话想问你!许少卿又把他压回去:说。
……安鲤又张不开嘴。
那种事儿……许自己不说出来,我又怎么问?既然是录音录下来的,肯定是真的了。
我还想问什么呢?……你是不是,真的对我这个炮友不一般?要不怎么会让我那个你的……第一次?他在踌躇的时候被迅速扯掉了裤子。
然后许少卿就粗声喘息着,压着他乱啃,没轻没重地揉搓他的身体,用已经挺直的坚硬下身顶他的腿间。
安鲤有点儿没法把这个寻求泄欲的粗暴野兽和那个录音里的娇喘给联系到一起。
他尽力把许少卿给推开一点,说:我是说,我先去洗洗。
你等一下。
许少卿对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翻身到一边去。
你快点。
安鲤爬起来往洗手间去,顺手把餐桌上的手机给摸到拿了进去。
他锁了门,才松了口气。
他去把淋浴打开,然后坐在马桶上,打开手机,想要删除小绿。
……拿错了。
这是许少卿的手机。
安鲤你他妈可真厉害。
一个是最新款的xxxxxx,一个是三年前的xx。
带绝缘手套也应该能感觉出区别来的。
可是现在,再开门出去换自己的手机还行吗?太明显了吧。
他猛揪头发,然后决定,还是先洗洗吧。
按正常程序出去,再找别的机会删小绿。
就先好好洗澡吧。
今天可真是丧到家了……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安鲤一紧张差点把手机扔掉,他赶紧抓牢了,低头看了一眼。
是郑煌奇的来电。
……他嘴里默默念了一次这个名字,觉得莫名的别扭。
于是他嘴里又认真倒了几次这几个字,就开始觉得血液正在变稠了。
太阳穴都突突地跳起来。
正黄旗。
郑……电话响了好多声,他鬼使神差,按了接听。
喂,老板。
安鲤没说话。
老板?……方便听电话么?对方开始有点犹豫了。
安鲤只能低沉地咳嗽一声,把一个嗯字掩饰在里面。
如果直接让安鲤听他肯定不记得,但是有了联想范围,他就很快从这个成熟恭敬的男性声音联系到了一个人。
许少卿有一个带鸭子出台都不避讳的心腹。
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就姓郑。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想这个最好还是不要发信息,就直接给您打电话过来了。
事情结了,据说老杨总挺不高兴,已经把小杨总弄回海城去。
估计在他和那个女明星断干净之前,最近都不会放他回江市了。
安鲤:……喂?您听到了吗。
安鲤又咳嗽了一声,里面夹了一个嗯。
……哦,还有,看他没挂电话也没说话,老郑就又多说了一句,您让我找的几个肾脏移植的专家资料我发给您微信了。
您看看。
安鲤:……喂?安鲤挂了电话。
许少卿在黑暗中握着安鲤那个破手机,轻蔑地翻看小绿里的聊天记录。
……我可并没有这个查岗的毛病。
不过既然是这个家伙心里有鬼,先跟我耍心眼,却自己犯蠢把手机拿错了,那这种情况下,我揭穿他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但他看那个聊天发现,安鲤除了私自看了自己的音频,表现还可以。
不仅处处维护自己,还称作我的1号,这让许少卿很受用,心情迅速就好转了起来。
而且,音频被这样听到也好。
既然是安鲤他自己偷听到的,可就不算我拿假证据威胁他了。
他要是自己傻,真信了,产生了什么可笑的负责任心理,那也是他自己的误会。
毕竟我可没说过这是真的。
很好。
非常好。
不过这个往事随风可真他妈欠片。
但不算是威胁。
洗手间的门开了,沿着门框露出一条很亮的光线,安鲤带着一股热腾腾的水蒸气出来了。
他背着光,许少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这并不妨碍对他的嘲弄。
许冷笑着,拿起安鲤的手机对着那边晃了晃:你拿错手机了笨蛋。
人影往他这边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
许少卿吃了一惊,下意识搀了他一把:……倒不至于。
安鲤说:许少卿,你放心,只要你需要,我就只是你的。
许:……安鲤:你要不信,我可以从望江大桥上跳下去,顺流而下,在浅金滩被捞尸的打起来挂在树上,风干以后,你可以私下给村民几千块钱,就能自己把我领回来做成标本。
我会写好遗书,一切都赖不到你头上。
我就完全是你的了。
许:…………他盯了安鲤的黑影几秒,突然一把从安鲤手里把自己的手机抽出来,按了1111的密码解锁。
他有很多未接来电,但大都是工作的事,并没有可疑。
他定时清通话记录,那里也没有什么。
他点开微信。
那里老郑的备注只是老郑,他在几分钟前是发了几条消息过来,不过是红点,并没有打开看过。
他想了想。
安鲤才进去洗手间五六分钟而已,以安鲤的智商,能自发性地从我手机里得到关键信息的几率为零。
于是他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你吓我玩?我对操木乃伊没兴趣。
你还是活着吧。
安鲤在黑暗里不出声。
许少卿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很快,他像是恢复正常了。
抬头说:真吓到你了吧?哈哈。
我就是想你要不要先口一下。
安鲤把两只手搭在许少卿的腿上。
许嗯了一声,安鲤就扒开许已经解开了的裤链,把他胯下的大东西含进去,一边舔,一边在他温热湿滑的口腔里抽插打圈。
没几下,那根东西就硬邦邦地翘起来了。
然后他就用深喉的方式给许少卿口。
许少卿把手指插进安鲤潮湿柔软的发丝中,喘息着:不用含那么深……安鲤吐出来,哑着嗓子说:你知道我喉咙敏感,深一点我会很舒服的。
然后他又含进去,用紧窄柔软的咽喉尽力纳入饱涨坚硬的龟头。
他被刺激得条件反射地吞咽口水,就把许少卿前端夹得更紧。
嗯……许少卿舒服得蹙起眉,低头看着安鲤第一次清醒又主动地给他口交。
看着安鲤卖力的样子,他的肉棒一跳一跳得不断变得更粗壮,他尾椎发麻,难以自制地顶起了腰。
安鲤没有躲,反而顺着他的动作迎上去,想要吞得更深。
被迫撑开的喉咙发出挤压气泡一样的声音,他抓着许双腿的手都因为疼痛和紧张而颤抖起来。
许少卿的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安鲤就立刻回应般握住了他的手,抚摸他的手心,就像在说没关系。
手心里那个酥痒的触感突然让许少卿头脑放白,眼圈发胀。
他不觉得现在这种情绪是感动,而更像是一种知道会失去某种东西的恐惧和不安。
这不是没来由的臆想,而是一种敏锐的警觉。
像一个被关在冰冷地牢里十年的囚犯知道了这温暖春光只是放风,一生一次,那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干脆没出来的好。
他不得不抓紧了安鲤的手指,不让他做那种羽毛般温柔的安抚。
一边不断叫他:鲤鱼儿,鲤鱼儿,安鲤……他大概是要完了。
第七十五章 猛1的阳痿早泄调教课程h(一)过了会儿,许少卿感觉到安鲤冷得发抖了,就把他的头抬起来:到床上去。
然后他自己先站起来,进到卧室,在微光中打开了电暖器。
屋子里一下亮了。
他看见身后跟着走进来的安鲤,鼻子眼睛红着,脸上还有泪痕。
……口交搞得跟刚哭得很惨一样。
许少卿看着他可怜又茫然的神情,有点异样的心动,但更觉得他惨样好笑,就边把衣服都除去边招呼安鲤:快点过来,你老公要受不了了,跟我做点真正的热身运动。
安鲤就无声走过来,上了床,侧躺下看着许。
许少卿跪上床,把两根手指舔湿。
等等。
安鲤又支起身子,打开床边桌子的抽屉,拿出一管润滑油,递给许少卿:这个。
……你自己买的?许少卿有点意外地接过润滑油。
为表示满意,用力搓乱了安鲤的头发。
安鲤拉长了眼睛似乎不满,但张了下嘴没说什么。
他抬起安鲤一条腿搭在肩膀上,挤出一坨,然后按压着安鲤的后面把一根手指顶进去。
刚才安鲤在洗手间已经简单扩张清理过,进得很顺利。
只是许少卿的手指和润滑油都很凉,一进去就刺激得安鲤绞紧了,哼了一声。
许用另一只手掐了安鲤的大腿一把:都被干多少回了还要让我教你放松?赶紧让我进去我要憋死了。
他很快加入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和着润滑油进进出出,有点强迫地跟紧窒的后穴入口较劲,分开手指,转圈扩张。
他有意无意往甬道里面那个小凸起上按。
渐渐的,安鲤的腿勾紧了许少卿的肩膀,几乎是倒垂着拱直了身体,迎合许少卿的手指。
本就立起来的性器顶端,慢慢拉丝出一条晶莹的水线。
许少卿看着嗓子都干了:我的小淫鱼儿……你看着好像会在我没进去之前就要射了啊。
安鲤软声说:那你就快进来吧。
许少卿一顿,就立刻把手指抽出来,给大粗棒上涂满了润滑油,挺身慢慢刺到安鲤的身体里去。
他把手臂撑在安鲤身体两侧缓慢动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大力抽干了。
床发出了扎嘎吱嘎的叫声。
许少卿逆反似的狠狠往前冲了几下,让床发出惨叫:你他妈跟哪买的这烂棺材板拼的破烂玩意,怎么感觉比前几天更响了?能不能赶紧换掉。
安鲤给冲得说话声断断续续地飘着:要不要,今天换个做法……许:?安鲤坐起来,让许少卿躺下,然后自己跨坐到许的身上。
他一只手撑着许的胸口,一只手伸到两腿中间抓住湿滑温暖的肉棒,对准股间,一点点坐下去。
许少卿看着安鲤大叉着腿,一脸专注地努力用下身吞食着自己的阴茎,血液沸腾身体燥热,双手捏住安鲤的臀瓣挺腰往里面捣弄:操,我的,鲤鱼儿……安鲤感觉肚子里的那根硬棍突突地膨胀着搏动,还一个劲儿往他小腹前面捅,让他感觉硌得慌。
他赶紧制止:等一下等一下!让我自己来,你不要一下子全进去我今晚吃饭了。
……嗯。
那你自己来。
许少卿勉强控制住顶腰的本能,用舌尖舔湿了嘴唇,一双手掐住安鲤的臀肉又抓又揉:嗯宝宝你快点。
老公好想干你受不了了……安鲤:……这个少说三十年没听过的新称谓让安鲤浑身一激灵,他只能当自己失聪,关注下半身。
许的那个大东西又粗又长,不太好吞,安鲤又加了润滑油,调整了好几次角度才慢慢地坐到底。
他屁股勉强贴到许少卿的腿上,可是没完全适应前,不敢坐得太实。
他挺直着身子,一边尝试着前后轻轻摇动适应,一边像促进消化一样按揉鼓胀的小腹:你那玩意儿可真大……呼……许少卿再忍不住了,拢住他的腰身马达似的狂顶。
安鲤就像骑上了一匹烈马,颠得瞳孔地震,床也发出了马上就要崩溃的呻吟。
啊好痛!你他妈别动!我都说了……安鲤突然下意识就带着怨气谴责了许少卿的狗德行。
他说完自己有点愣,这可跟他刚才那股冲上颅顶连命都不想要了的情感过于南辕北辙。
他自责又害臊,赶紧调整语调:好了你别动,让我动。
那样床没声。
许少卿又慢慢干了两下,听话地停下了。
虽然不甘心,但更多的是兴奋。
他很期待地看着安鲤。
好。
那宝贝儿你自己操。
他不觉得安鲤有什么体力能让他这种打桩机爽起来,但继安鲤第一次主动口交以后又马上主动骑乘,这让他心里很满足。
于是就决定给安鲤这个搞小情趣的机会。
这就是这位前直男想要对我的第一次负责任的表现?傻得要命,都可爱了。
自己可真他妈是个天才。
许少卿高兴得很猥琐,带着沾沾自喜。
但又很快瞄了眼黑暗中的小厅,想到自己的手机。
……刚才,安鲤拿着我的手机从洗手间里出来以后,确实有点反常……不过,上次做的时候,他就已经主动要过我的口水了。
那就说明,上次他就已经有主动行为了。
不,他早就主动过了。
早在嘉年华的时候就掀裙子迎合我来着。
对,他不是今天才主动的。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确实,就五六分钟。
他还要洗澡和清理下面,有没有时间看我手机都难说,还能发现什么。
不可能。
没那么巧的事儿。
但许少卿还是觉得自己失策,之前没想那么远,否则,就要把一切都做得更隐秘,比如绝对不能用老郑的大名。
毕竟以后还是肯定是会……以后。
想到这个词,他习惯性焦躁,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好像又要开始变做讨厌的样子。
嗯?安鲤察觉到他的变化,一边晃动身体一边尝试把地瓜完全坐到身体里去,不舒服?许:……他看着安鲤略微有点紧张的询问脸,松弛了一些,干脆把两只胳膊枕到头底下,悠哉地看着安鲤动:嗯,没什么感觉。
你会不会啊?安鲤一愣,看了看两人连接的地方。
安鲤:那你以前……你教教我。
……时至今日,安鲤还说这种话,让许少卿心中更加莫名恼火:我他妈不是跟你说过我都不记得了!你自己哪儿舒服就往哪儿干!安鲤抿了下嘴,没说话,然后他仰起头,依旧轻轻地晃。
过了会儿他就适应了体位,像是得了趣,小声哼哼着,动作幅度也变得大了。
许少卿看着他动。
安鲤虽然瘦,但很结实。
他很快就掌握了动作的频率,平坦小腹和腰上的肌肉不断绷起,放松,摇摆,起伏,在侧面投来的暖光中,变幻成和谐的光影。
许少卿忍不住伸出指尖去触碰安鲤的身体,抚摸那些流畅的线条。
安鲤就突然颤栗,挺着胸,乳头立起来了。
他就顺着腰部摸上去,指尖一起抠弄两颗红豆,让它们不断挺立得更加饱满。
小鲤鱼儿,你怎么能这么浪。
这几天没喂你好想要了吧。
安鲤的锁骨和脖子也泛红了,他低下头看了许一眼,……嗯。
……许少卿呆了呆,看着安鲤大腿突然绷直,抬起屁股,吐出肉棒,然后又对准某一点用力坐下去。
许感觉到阴茎摩擦到那个小嘴儿时的碾压感,然后安鲤呻吟一声,后面夹紧了他。
尾椎和小腹一下子窜起热流,许少卿差点控制不住,浑身过电般地颤抖了一下,马上用力握紧了安鲤的腰。
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瞪着安鲤。
怎么了?安鲤问。
许很镇定:……什么怎么了?干你的吧。
安鲤:……这句话似曾相识。
安鲤抓住他的手臂,微微后仰,抬起屁股抽插,让许少卿最敏感的前端一次次顶住自己最敏感的凸起揉碾。
他想,这样许少卿也许会觉得舒服,就低头看许的脸。
许少卿也正专注地看着他,怔怔的,嘴巴微张着,脸有点红,眉毛也拧着,像是快乐又像是痛苦。
安鲤很喜欢许这样的表情,又脆弱,又温和,就像是去了壳的他,其实很软……真的很好。
安鲤忍不住抚摸着许少卿的头发,然后用指尖爱抚他的脸颊,俯下身子,含住许少卿微张得好像在索吻的嘴唇,把舌头探进去,下身也更用力地摆动。
嗯,嗯……许少卿声音里有点慌张古怪,你,你躺下,老公把你操射……安鲤:其实我感觉这样好像也可以。
试试?许少卿没再说话。
安鲤这样干了一会儿,渐渐的,小腹里面被许的阴茎揉碾过的地方越来越痒,快感扩散到全身。
他就又坐起,向后仰着,用许的前端用力插自己的爽点。
他觉得自己就要高潮了。
很快。
很快。
马上………………就差一点。
安鲤低头看看许少卿:别忍着,射吧。
……早着呢。
他说。
安鲤:……许少卿觉得安鲤的眼中绝对飘过了不好的眼神,只是马上就被掩盖了。
射吧。
安鲤又说。
许:你先射啊。
你不是说这样也可以?难道体力不行了?呵呵。
安鲤有点无奈地看着他:……都是男人,就不用……你那个,忍着的时候有点软,我到不了的。
…………许呆滞了。
……你说,软?安鲤赶紧解释:我不是说你软。
我是说男人憋着不射的时候都这样。
所以,你就先射吧。
我用手弄出来可以。
………………许少卿这一刻心情竟然能比被他老爹催婚还难受。
就像这个故作天真的恶魔一挥手,就把他变成了一只蛤蟆,直接甩进了冰凉的泥洼子。
他音调尖锐:……下床去。
下去我干死你。
但安鲤继续动起来了。
还换了个双脚着床的姿势,这样更利于他向后的角度和大幅度抽插。
他双手撑着身后仰得很厉害,几乎要躺下去。
双腿屈伸,卖力吞吐着许少卿的阴茎。
许少卿看见几乎纯仰过去的安鲤将窄小泥泞的后穴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两瓣白屁股间的小洞被完全撑开,皮肤薄得发亮,正吃力地进出着自己粗大暗红的性器。
而上面是他自己相对秀气多了的粉色肉棒,也坚挺着,淌着水,一翘一翘地在两人的小腹之间拍打。
安鲤的动作很大,呼吸也很剧烈:少卿,少卿……嗯你又好硬了……舒服吗?……射给我…………操!…………许少卿咬着牙,抓紧床单,终于还是缴了械。
他短促而隐忍地呻吟着,挺腰顶在安鲤的身体深处,抽动着高潮了。
【作家想说的话:】今天的章节名好有海棠味哎。
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