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气球吗？后方传来声音。
白烨回头，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小丑。
小丑滑稽而又惊悚。
小丑手中抓着一束束人头气球。
人头气球头发全部都向上飘。
违背了地心引力。
每一颗人头的表情都在不断变换。
微笑、狂笑、傻笑、痴笑、淫笑，各种笑容在不断变化。
是你。
白烨忽然回忆起来。
自己曾在北区中心的和平广场见过这个小丑。
当时它也是拿着无数人头气球在贩卖。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客人可能是认错了，我有一个哥哥在和平广场卖气球，客人可能看见的是我的哥哥。
小丑笑眯眯的说道。
是吗。
白烨深深看了它一眼。
我记忆力向来不错。
小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也许是我真的看错了吧。
我的气球是欢乐气球，我哥哥卖的都是痛苦气球，我的气球是最好的，我哥哥的气球是最垃圾的，如果我哥哥向你卖气球，你千万不要接。
小丑取了一束人头气球递向白烨。
既然认识我哥哥，那就是熟客，免费送你一束｀ 々。
这束气球的脑袋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站在身后的狄渊伸手替村长接过气球，见到气球被接过后小丑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混入鬼群消失不见。
气球下端的绳子是红色的，有点粗，不知道是血管还是大肠做成的。
老头脑袋模样的气球被狄渊握住绳子后就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痒啊。
狄渊面无表情，老头气球笑了一会儿就不笑了，你怎么不和我一起笑。
我应该笑吗。
你当然应该笑了，我笑了，你也必须要笑，除非你没有七情六欲。
老头气球说道。
你说没有那就真的没有吧。
狄渊随意的答道。
你居然真的没有七情六欲，你不是人，也不是鬼，那你是什么？老头气球继续喋喋不休的问道。
好了，闭嘴。
狄渊被吵得有些烦。
早知道刚才就不接这个气球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戳爆它就能安静了。
狄渊不善的看着老头气球，竖起了食指。
指尖锋利的指甲泛着寒光。
老头气球立刻不说话了。
安静的漂浮在一旁。
你在这游乐场待多久了。
白烨问道。
七年了。
老头气球说道。
那这些娱乐设施你应该都熟悉吧。
白烨打量周围的游玩设施。
每一个看上去和在地球上的游乐园里的设施都有几分相似，但看上去又偏偏那么的别扭。
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比如右手前方的旋转木马。
这旋转木马里面的每一只马都是被剥了皮的。
身体的肌肉纹理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射下，泛着玻璃的纹理。
｀ 」那必须熟悉。
老头气球骄傲的说道。
好，那我问问你，这游乐场的老板是谁。
白烨忽然问道。
你刚才不是见到了......老头气球忽然闭嘴，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
你诈我！气球的脑袋越来越大。
(吗赵的) 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白烨他们避让开。
砰！！！！老头气球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白烨抬起右脚，刚才右脚落地的地方有一团新鲜的血肉，还在蠕动。
还好避得快。
不然就落脚上了闯。
地面上全是血水和黄色白色不知名粘稠液体。
那小丑居然就是老板，老头气球说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烨看着小丑离开的方向。
那里早已不见它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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