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场有关支教活动的会开了三个多小时, 主要就是讲这次支教活动的注意事项。
琼津大学公益社团不是第一次组织这种活动,相关经验和准备都还比较丰富,基本没什么安全问题需要担心。
这次的支教地点在旌县贡甸镇团结村, 村里有且仅有一所学校,里边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 年龄七八岁到十五六岁不等,是以这次去的志愿者们被分为小学组和中学组, 江予雨负责的是小学语文。
支教时间为两周,中途的周末可能还会有山区家访和帮助村民的活动, 六月份去气温适宜,行李带一些长袖衣服和裤子就足够,除此以外要是大家想自发带点教材书籍过去也可以。
最后大家签订了购买保险的合同, 就等这个周末在学校门口集合, 统一出发。
从三会议室出来时天还没黑。
师姐!陈祁追上来挺高兴说着, 昨晚我在群里就看见你了, 我就知道师姐面试肯定能过的。
江予雨笑着同他聊了几句。
陈祁也和她一样在小学组里,只不过负责的是小学数学。
说到这里陈祁还叹了口气,纳闷着:怎么就给我分到数学去了, 从小到大我数学最差,学姐你知道我高中有一次数学考多少?江予雨想了想, 说了个数。
陈祁摇摇头, 揭露了自己有史以来数学最差的一次:十七分!就对了仨选择题, 后面导数题再给了我两分步骤分。
真的吗?江予雨没忍住笑, 又觉得不太好, 结果陈祁笑得比她还高兴, 真的,那次拿到分数都给我惊呆了。
两人走完会议室出来的长廊, 陈祁又问她:这都七点了,师姐,要一起吃饭去不?江予雨扭过头刚想客气拒绝,就看见陈祁的表情僵了下。
随即一条沉甸甸的胳膊搭上自己肩膀,熟悉的烟草味拢过来,男人声音漫不经心:吃饭?带我一起呗。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江予雨没想到这人怎么又冒出来了。
他箍着她的手好用劲。
学校论坛这几天霸榜的帖子陈祁也不是没有点进去看过。
盯着男人搭在女孩儿肩膀的手片刻,陈祁视若无睹地爽朗笑了笑:你就是陈驰逸陈学长吗?说着他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江师姐的直系师弟陈祁。
陈祁的手停在半空中。
陈驰逸毫无感情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两人视线相接,无声的火花噼里啪啦,那一瞬间有多少雄性与雄性之间的较量只有双方自己心里清楚。
半响后,陈驰逸扯着笑回握了他的手:陈驰逸。
他如法炮制,语气吊儿郎当的,初次见面,tຊ我是你江师姐的男朋友。
陈祁僵硬抽回手,嘴角的笑意都快要挂不住了。
他干笑了两声,回到刚才的话题:那要不一起出去吃顿饭,我请客?眼看着某人还真要答应下来,江予雨赶紧暗地里扭了下他腰阻止男人再开口,然后笑着同陈祁道:不了师弟,我们还有事,下次有机会一起吧。
陈祁点点头,最后勉强说了声师姐再见,转身走了。
盯着师弟离开的背影,江予雨收回眼神,推推还揽着自己的人:……你手好用力。
她肩膀都要被他捏痛了。
陈驰逸冷哼:我再不用力点有人就要答应师弟一起出去吃饭了。
我才没有。
江予雨简直觉得冤枉。
想起方才他面对陈祁的态度,她叹口气,无奈咕哝,你怎么总是对我身边的男性朋友有这么大的敌意?明明人家就是正常和我交流而已。
陈驰逸瞥了她一眼,嗤了声:也就你能神经大条成这样了。
那小师弟眼神都快落她身上挪不开了。
不过神经大条也有神经大条的好处,无论人家怎么表现她都当普通朋友和他们交流,倒是给他省了很多扫清情敌的麻烦。
想到这儿陈驰逸哼笑了下。
江予雨被他牵着手往外带,问:你来学校做什么?后知后觉想明白过来陈驰逸中午的时候问她下午在哪里开会的险恶用意,她睫毛抖了抖,想把被牵着的手缩回来,你说了这几天让我忙的!结果等她开完会又过来黏着她了。
也不知道前天晚上她哪来的勇气要跟着陈驰逸回家的。
从前也不是没领会过这人的厉害,现在隔了三年,加上那句明天我还能让你起得来,可想而知这人憋成了什么样。
她才不要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陈驰逸斜斜睨着她:不是没吃饭吗,带你去吃饭。
江予雨有点怀疑:就只是吃饭?陈驰逸懒洋洋嗯了声。
柯尼塞格旋翼门打开,江予雨坐上去,走到半路隐隐约约发现这是往陈驰逸家开的方向,她警惕:你往哪里走?说了吃饭啊。
江予雨从副驾驶座椅靠背上坐起身瞪着他:这是往你家的方向。
她又不是不认得路。
是去我家。
眼瞧着旁边某人要生气,陈驰逸慢悠悠补充着,我做,你尝尝我手艺。
江予雨被他半逼半哄地带到家里,瞧见餐桌上还当真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的食材,她略惊讶,走上前去瞧了瞧,都是新鲜才买回来的:你还会做饭吗?她怎么不记得这人有这个技能,从前他腿伤了她在他家,要么是阿姨做要么就是点外卖,没见过这人进厨房。
国外住的时候学会的。
陈驰逸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出来,拎着她后脖颈一起进了厨房,过来给我打下手。
唯一一条围裙系在了江予雨身上。
她就负责在水槽前面洗洗菜,在陈驰逸切菜或者忙其它的时候照看一下火候。
最开始她还以为这人就是虚张声势,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很快几盘菜就出了炉,江予雨帮忙端到了餐桌上,顺道也给买的饮料倒出来盛在玻璃杯里。
陈驰逸还在厨房里洗着锅,她瞧着糖醋里脊有点馋,自己先拿筷子偷吃了一口。
然后就被人从背后拥住了。
陈驰逸双手撑在她身边,瞧见她嘴唇边上的丁点儿糖渍:味道怎么样?江予雨脖子往后仰了仰:挺好吃的。
说着想起中午被问完好不好吃然后这人就亲了上来,她连忙捂住嘴,白皙的脸微红着,用手肘推推陈驰逸,吃饭了,等会儿菜都凉了。
陈驰逸轻笑了声,松开对她的桎梏,两人在餐桌前坐下。
江予雨先举了下杯,她目光柔润,用杯子轻轻碰了下男人面前的杯子,温软道:祝陈驰逸今年世锦赛大获全胜,夺回第一。
对上女孩儿透亮澄澈的目光,陈驰逸喉结轻滚,很艰难地才抑制住自己现在想去亲她的冲动。
他扯笑,也用杯子和她碰了碰:祝江作家才思泉涌,著作大卖。
玻璃杯碰上,叮当作响。
饭后江予雨主动要求洗碗,陈驰逸倒也没拦她,方才做了饭一身的油烟味,他扯了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其实厨灶之前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就是两个人的碗和几个菜碟,江予雨很快洗好,刚走出厨房,就听见陈驰逸叫了声她的名字。
她走过去,瞧见男人拉开卫生间门,上半身裸着,半边肌肉线条明显的肩颈和手臂露了出来,头发根根直立嚣张地竖在眉前,还往下滴着水。
床头柜里有个袋子,给我拿过来下。
他轻描淡写道。
知道了。
江予雨应了声。
大概是晚饭饱食过后确实容易让人思维懒洋洋的,江予雨听话在他床头柜里找到个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方方正正两个小盒,她也没打开看,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她一句我拿来了还没说出口,卫生间门打开,一只青筋虬劲的手直接给她拽了进去。
卫生间门咔哒关上,热腾腾的水汽将人瞬间笼罩。
江予雨惊呼一声,被掐腰抱在了洗漱台上,两条腿悬空,她挣扎着要下去,被陈驰逸挡着没让。
紧跟着滚烫的吻就落在她脖颈上。
陈驰逸!挣扎中目光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江予雨吓得闭上眼,她狼狈推着面前人,裙子被洗漱台面上的水打湿,丝丝凉意往腿根处蹿,你说了只是来吃饭的!陈驰逸头埋在她脖颈处低低笑:不是正吃着?说着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她身侧的裙子拉链往下拉,理直气壮道,刚刚你吃饱了,现在该换我吃了。
江予雨今天就穿了条浅色连衣裙,轻而易举地就被面前人惦记了她好多天的人给扒拉了下来。
浴室灯光被水汽蒸腾得朦胧又浮躁,陈驰逸一只手圈着她腰,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牙齿钻进来,江予雨背抵在梳妆镜上,光滑的皮肤直接触碰到冰凉的镜面,被亲得呜呜咽咽之间她凉得哆嗦了一下。
陈驰逸随即抱着她往花洒下走,热水冲到两人身上,他也就顺势把那最后一层布料给剥了。
江予雨耳尖滚烫,闭着眼还是不敢看,耳边有听到袋子被扯开的声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叫着拿来的那个袋子里赫然是两盒准备好了的套子。
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从他问她下午在哪儿开会,再到哄着她来他家里吃饭。
被抱着抵在瓷砖上的时候江予雨一边浑身颤抖一边红着眼骂他不讲信用、出尔反尔、混蛋、臭不要脸……陈驰逸照单全收,沙哑笑着又上来封住她的嘴。
久不经事,江予雨搂着面前人脖颈,泪眼模糊中只能瞧见他后发根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冲澡水,滴滴往下淌着。
她咬唇流着生理性泪水,哭得一抽一抽的,陈驰逸也被她弄得生疼,嘶了声,咬牙,额角青筋凸起。
花洒水声淅淅沥沥响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一个套子被丢进了垃圾桶里,江予雨被他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两人面对着面。
她抬手挡住绯红的脸,声音还带着哭腔:你说了就一次……那是方才陈驰逸哑着声音让她放松时说出来哄人的话,没想到还被她认真听了进去。
陈驰逸闷闷笑了几下,拉开她挡住脸的手,俯下身来继续哄她,顺道把一个包装塞她手里,感觉出来那是什么,江予雨慌张就要丢开,陈驰逸亲她耳朵:给你一分钟。
他含混笑着,成功了就最后一次。
江予雨被亲得在他怀里蜷曲成一团,最终烧红着脸坐在人大腿上,认命把包装撕开。
她胡乱清着正反面,同时陈驰逸撩开散在她身前前的头发,顺着她脖颈亲,江予雨缩着抗拒:不要,嗯……陈驰逸!你别……男人腹肌绷紧,报复性咬住她,喉结滚动:还有十秒。
不行,你……你不准动,别弄我……最后五秒。
二。
一。
江予雨手忙脚乱,呼吸急促,觉得越往下越艰难,她开始怀疑尺寸到底买对没有,怎么都不成功,最后只听到陈驰逸在她耳边粗重着声音说:时间到。
下一刻他伸手拉住她手到底,随即顺势往后靠在床头,江予雨被他掐着腰提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声到哭都哭不出来。
最后她浑身酸软得成一滩水,只能无助又崩溃地趴在男人身前。
和好之后这人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全是假象,强势又蛮tຊ不讲理,各种荤话连篇,她可怜巴巴求饶也没用,被抱进浴室又来了两次。
……第二天有的人怎么哄都没用,江予雨背过身生气不理人,红肿着眼皮在卧室床上委屈又没力气地躺到下午才慢吞吞起来。
那几天时间里江予雨都住在了陈驰逸那边。
中途她想起还在家里的夏文秀,害怕母亲担心她安全,又被陈驰逸告知夏文秀已经知道她在他这儿。
不知道这人又到夏文秀面前去说了些什么话。
江予雨破罐子破摔地没打听,每天还是正常去学校上下课,陈驰逸送完她去学校就去车队基地练习,等晚上又来接她回家。
-支教活动的出发时间是周天。
周六晚上江予雨最后检查了一遍支教要带的行李,又被陈驰逸拉上了床。
但到底是记着她明天要奔波的事,男人没弄太久,第二天一早开车送她到了规定集合的出发地点,也就是琼津大学校门口。
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几名志愿者,大家放好行李箱后便坐上了大巴车。
江予雨在快要上车的时候还被某人拉着咬耳朵威胁了一番,说不许和那个小师弟走太近,他要时刻打视频过来监督。
江予雨好气又好笑,说着知道了以后踮脚在男人脸上安抚性地亲了一下。
我走了。
她摸摸陈驰逸脑袋说。
男人平时看着凛冽嚣张,头发摸起来却是松松软软的,江予雨没忍住多摸了一下,你也要好好练习赛车,注意安全。
陈驰逸喉结滚动,嗯了声。
私心里他确实是不想要女孩儿参加这次支教活动离开他太久的,但他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利霸占她人生的全部。
她有她的追求和自由,只要他确信她爱着他就足够。
……江予雨转身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一路开到动车站,她才看到后面一直跟着的那辆柯尼塞格转了弯离开。
从琼津市出发,动车抵达旌县,再坐大巴车到贡甸镇上,之后又坐面包车摇摇晃晃几小时进山,再走四十多分钟的山路,在下午六点终于抵达了团结村唯一的一所学校,也就是他们这次支教的目的地。
团结村四周山连着山,重峦叠嶂,似是将整个村围了起来。
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但也真的有点像是与世隔绝,要是只靠双腿走到附近的城镇得走上十多个小时。
学校只有一栋教学楼和一个操场,教学楼是四层的水泥房,操场边上的另一栋两层水泥房就是空出来的教师宿舍。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学校校长李桂芬,一位年龄才四十多的女性,只不过眼角的细纹和脸上的风霜与她年龄实在不符。
秉持着让山区里的每一个孩子都能有书读、有学上的信念,李桂芬校长已经在这里坚守了有十三年,用着微薄的薪水苦苦支撑着这所学校的运转。
李校长在说话时稍带本地方言口音,幸得江予雨就是旌县本地人,能将大家听不懂的部分解释明白。
这也是公益社团录取她成为这次支教活动的志愿者的原因之一。
李桂芬校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介绍了学校的现状以及孩子们的情况。
学校里共有三十二名学生,十八个都还在读小学,另外十四个孩子则是该读中学的年纪。
除开李桂芬校长以外还有两名老师,其中一位老师最近临近生产期,坚持到了最后几天才离开去了镇上的医院待产,是以现在江予雨他们的到来无异于雪中送炭。
过后江予雨他们拿着行李到两层水泥房的教师宿舍。
教师宿舍是双人间,此次志愿者共十人,七男三女,另外两个女生都是今年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年纪更小,住在一起安全点,江予雨便自己一个人一间宿舍。
知道她一个人住后陈祁和室友商量了下,还专门找她隔壁宿舍的两个男生换了位置,那两个男生爽快同意。
虽然这次支教活动没什么危险,但师姐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我还是离你近点放心些。
简单将宿舍收拾好以后,陈祁来找江予雨一起去食堂,这样说着。
江予雨倒也没有太客气,礼貌说了声谢谢师弟。
晚上李桂芬校长在学校食堂和他们一起吃饭,吃的是团结村本地的特色疙瘩汤。
夜晚山里要比城市里更冷,山风呼啦啦地吹,将操场旗台上挂着的五星红旗吹得猎猎飞起,捧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在手里,却也没觉得有多寒冷。
这里星星比城里面看见得更亮,更清楚,每天早上呼吸到的空气也更加清新。
支教的大家在这里住下,各司其职,尽自己所能教会山区的孩子们更多的知识,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够凭借读书走出这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迎来更好的生活。
宿舍的窗户外面是大山和星空,等放学过后,晚上江予雨总是搬一张凳子坐在窗边进行自己的写作,时不时也和陈驰逸打视频电话。
她给他说这里的风景很漂亮,山间草木郁郁葱葱,随时都能拔起地上的蒲公英来吹,还有很多野花野果;给他说这里的村民质朴,知道他们来支教以后送了好多家里的蔬菜和肉过来;给他说学校里的孩子们脸小小的,眼睛在上课时却睁得大大的,对知识充满了渴望……山里的信号不太好,视频通话断断续续,时有时无,陈驰逸却一直在屏幕前认真听她说着。
听她兴奋说完以后他低沉着嗓音,说她要是想的话,他们可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用来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上学和生活。
江予雨眼睛一亮,说好啊。
不过不能只用你的钱。
她坐在宿舍里的凳子上很轻地晃了一下腿,我们一人一半,我就用我攒的稿费加入。
陈驰逸轻笑,似乎是隔着屏幕刮了一下她的脸。
两人就慈善基金会的事情聊了会儿,他又问她今晚上吃的什么。
江予雨翻转手机摄像头,把桌前的西瓜拍给他看,温柔笑着说:看,这是一个叫张巧巧的女孩送给我的。
张巧巧是她负责的小学语文组班上的一个学生,今年四年级,乖巧懂事,上课最为认真端正,平时下课很喜欢缠着她问问题。
如今支教已经过去一周多的时间,周末他们进行家访活动的时候就去到了张巧巧的家里。
张巧巧家里就爷爷和奶奶,父亲在外务工只有春节才会回来,母亲则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再也没回来过。
张巧巧家里有一小片农田,今年张巧巧的奶奶尝试栽种了点西瓜苗,好不容易才结出来了几个西瓜,被张巧巧从家里一路高兴地抱着过来,吭哧吭哧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喊着鱼鱼老师这是我奶奶种的西瓜送到了江予雨的手上。
这里的孩子普遍普通话都不是很标准,第一天上课的时间江予雨自我介绍着说她叫江予雨老师,很多孩子却都只会叫她鱼鱼老师。
纠正不过来,江予雨也就无奈让他们继续喊着。
到现在支教队伍里的大家也喜欢笑着喊她鱼鱼老师。
过后两人再聊了几句,信号又断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视频挂断的提醒,江予雨无奈叹了口气,她把手机放下,在食堂找到了菜刀,将西瓜分好给宿舍里的大家吃。
等她再回到宿舍,写了会儿稿子准备入睡的时候,听到点淅淅沥沥的雨声。
来这里一周多,还是第一次遇到下雨。
雨声似乎还有点越下越大的意思,江予雨没怎么在意,关了宿舍灯入睡。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却连绵了挺久,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在下。
雨势不小,还伴随着时不时的雷声,连带着大家的电子设备信号也更差了。
李桂芬校长在看了天气预报后说是有冷空气突然南下,才造成了这次的降雨,让大家别担心,出行时带好雨具,注意路滑别摔跤就行。
只不过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江予雨早上开始第一节语文课,才发现班上有三个孩子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