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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23】

2025-04-03 05:09:31

【23】/晋江文学城首发是?夜, 月明星稀,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裴琏步入瑶光殿时,明婳仍坐在书案前抄诗。

午后被姐姐押着抄了?十遍《氓》, 她两只腕子都?酸了?, 一番讨价还价, 姐姐答应一百遍的《氓》改成二十遍,另加二十遍《白头吟》。

全部?抄好后送去肃王府,姐姐下?次再进宫, 便给她带西?市成记的糖饼子和新出?的话本。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明婳一只手托着雪腮, 一只手握笔, 写一句, 嘴里还跟着念一句。

歪歪斜斜,俨然是?课堂上夫子最不喜的学生模样。

裴琏一进来, 便瞧见这?一幕。

咳。

采雁试图提醒。

明婳依旧垂着眼, 懒懒散散地念,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采雁:咳咳!明婳:今日斗酒会, 明日沟水头……采雁:咳咳咳!明婳终于抬起头:采雁,你着风寒了?么??采雁朝她挤眼睛, 明婳微怔, 偏头一看, 便见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旁, 赫然站着一道修长清雅的玉色身影。

殿下??她忙不迭撂下?笔, 站起身:你何?时来的?一个时辰前, 紫霄殿派人传话,说是?夜里太子会来。

明婳原以为他要?来用晚膳, 等了?又?等,也没见他来,心里还惦念着姐姐布置的抄写任务,干脆不再等,自己用膳了?。

没想到他不声不响,这?个时候来了?。

刚来。

裴琏淡淡答了?句,走上前:在做什么??明婳看着桌上堆叠的纸张,讪讪道:就随便……练练字。

她都?为人新妇了?,总不好说是?被姐姐摁着罚抄,那多丢人。

裴琏本是?随口一问,见她这?般局促,反倒往桌上堆叠的纸张扫了?眼。

卓文君的《白头吟》?唔,是?……明婳点头,见他凝目看着,还当他要?问为何?要?抄这?首诗。

正在心里斟酌着说辞,却听他道:你这?字,形散神也散,的确得多练练。

明婳:……?裴琏回?望她:怎么?,孤说的不对?明婳揪了?揪衣摆,小声咕哝:我用心写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所以你现?下?没用心?裴琏眉心轻折,不解:既是?练字,若不用心,练来作甚?明婳一怔,想要?反驳,可对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脸,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但?她不喜欢他那种看笨蛋的眼神,就好像她一无是?处般。

我虽不擅书法,但?丹青尚可。

说着,像是?佐证般,她吩咐采雁:你去拿几幅我的画作来。

裴琏眉心微动,虽觉没那个必要?,但?想到傍晚谢明霁所托之言,也没阻止。

反正今夜的时间已腾出?来,专为陪她。

采雁很快下?去拿画,裴琏站在书案旁,看到她那首诗只抄到一半,抿唇道:不抄完?明婳看他:你都?来了?,我怎好再继续做自己的事,那不就把你晾在一旁了??无妨。

裴琏道:做人做事,皆须有始有终,把这?个抄完罢。

他都?这?样说了?,明婳:好吧。

她重新落座,提笔默书。

裴琏就站在身侧,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活像是?监考的夫子般。

明婳如芒在背,坐姿也不觉端正起来,一笔一划,半点不敢松懈。

待抄到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句,手腕忽的被握住。

明婳一抖,回?头便见裴琏从后俯身,如玉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

她呼吸陡然屏住,瞪大?双眸:殿…殿下??看字,别看孤。

裴琏面无表情,握着她的手腕稍用了?些力,语气不冷不淡:落笔要?专心,腕间也稍带些力。

见字如面,行书亦可窥见一个人的心性……他说什么?,明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太子哥哥握我的手了?!他离得好近!睫毛好长啊!身上的熏香也好好闻!心跳得好快,淡定淡定,谢明婳你争点气!姐姐一下?午的教诲难道都?忘了?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到最后一句何?用钱刀为落于纸下?,裴琏松开了?手。

你自己看看,现?下?是?不是?好些?明婳低头看去,果真比她自己写的字更为清秀端正,又?添几分遒劲凌厉之意。

太子哥哥,你好厉害啊!她仰起脸,满眼欢喜。

这?就厉害了??裴琏面无波澜,道:只要你肯用心练,也能练出?来。

明婳其实不大?想练,她一向随性,觉着字只要丑到没法看,就没练的必要?。

但?他都?这?样说了?,她便应道:好吧,我以后得空就练。

话音落下?,两人都?没再说话,书案前一时静了?下?来。

好在没一会儿,采雁便抱着一堆画轴走来。

明婳看向采雁,采雁回?了?个肯定的眼神。

主仆间的默契让明婳稍稍松口气,打开一看,果然都?是?她较为得意的几幅。

殿下?你看,这?些都?是?我画的!献宝一般,明婳将那些画轴在桌案摊开,这?幅是?塞上风光,这?张是?仕女图,这?张是?花鸟……裴琏负手上前,视线触及那些画作,狭眸也掠过一抹诧色。

古往今来名师大?家的佳作,他也看过不少。

眼前这?些与名家之作相比,虽显稚嫩,然书画不分家,字有灵,画亦有灵。

这?些画卷,无论山水、人物、道释、花鸟,全然无一丝匠气,清新自然,满纸灵动。

画风别具一格,前所未有。

而她,如今还不满十六。

裴琏凝眸,看向面前的少女,这?些都?是?你画的?对啊,都?是?我画的。

这?个是?去年画的,这?幅是?年初画的……明婳说着,打开最后一幅,发现?昨天画的那幅墨荷图也拿来了?,她微怔,下?意识想卷起来。

裴琏生得一双利眼,霎时就瞧见那幅风格截然不同的墨荷图。

为何?收起来?他问。

这?个……明婳支吾:这?是?昨日画的。

裴琏闻言,伸手拿过,缓缓展开。

笔触有灵,何?况她这?幅画毫无技巧,全是?情绪。

你昨日心绪不佳?裴琏睇向她。

明婳垂了?垂眼,没说话。

裴琏似有所悟,再看那副墨荷图,恍然记起她那日泛舟时,似是?提到过回?来之后要?作画……原来最后作出?了?这?幅画。

你这?些画作,都?很不错。

稍顿,他道:这?幅墨荷图,可否赠予孤?明婳错愕,你…你想要?我的画?裴琏颔首,不舍得割爱?舍得舍得。

明婳连连点头:你喜欢的话,你就拿去。

这?般大?方,全然忘了?昨日的闷闷不乐。

裴琏看着她明媚纯粹的眼眸,忽又?想起谢明霁说的那句她是?个实心眼。

的确是?。

他收起那画,想了?想,轻声道:多谢。

明婳摇头:我们是?夫妻呢,客气什么?。

裴琏闻言,又?看她一眼。

是?,无论愿意与否,她已是?他的妻。

二人又?赏过一阵画,见时辰不早,明婳先去沐浴。

待到夜阑人静,大?红色幔帐里,两人并肩躺着。

帐子里光线昏暗,明婳频频侧过脸。

窸窸窣窣的,裴琏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不困?明婳道:有一点困。

裴琏:既然困,那就躺好睡觉。

明婳:哦。

帐子里安静下?来,然而静了?没一会儿,她又?偏过了?脑袋。

这?一回?,裴琏睁开了?眼,也偏过脸:有事就说。

明婳没料到他会看过来,像是?被抓包的小贼般,半张脸缩进被子里:没什么?事。

现?下?不说,待会儿再乱动,孤……薄唇抿了?抿,裴琏道,孤便回?紫霄殿歇息。

啊?我说我说。

明婳翻过身,生怕他跑一般,抬手抱住他的胳膊:我只是?在想……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她声音也不禁小了?:今晚……今晚我们不做夫妻事么??怀中?抱着的手臂似是?一顿。

少倾,头顶传来男人略沉的嗓音:你想做?他这?话问的!明婳霎时双颊通红:我没有,我只是?问问。

毕竟前两回?同寝,都?做了?那事,她以为他今晚突然过来,还是?要?做那事的。

裴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默了?两息,道:夫妻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

稍顿,他道:你身上那些痕,可好些了??提到那些,明婳脸更热了?:好些了?,这?两日都?有涂药,基本都?消了?。

裴琏嗯了?声,借着昏昏光线,看向紧搂着他手臂的小妻子。

本来今夜打定主意,修身养性,不做其他,未料到她竟然主动提起,还主动贴了?过来。

隔着一层薄薄亵衣,他的臂弯能感受到她胸前紧贴的温軟。

经?过前两夜,他已知那莹軟一团握在掌心是?何?触/感,羊脂白玉般,细腻生温,馨香盈盈。

正是?血气最盛的年纪,如一堆干柴,半点火星子都?能燎原。

身子似有热意升腾,裴琏侧过身,嗓音微沉:你若是?想做……没,我没想!到底是?个小娘子,明婳生怕叫他误会她是?个好色之徒,忙松开他的手臂:我方才只是?问问,现?下?知道并非一定要?做那事,那我也能安心睡了?。

看着陡然空落落的手,裴琏:……喉头滚了?滚,他闭上双眼,平躺回?去:既是?不想,那便睡吧。

嗯嗯,这?就睡。

明婳说完就闭上眼。

因着下?午和兄姐相见太过兴奋,这?会儿的确是?累了?,一静下?心,很快就睡了?过去。

听着身侧轻柔均匀的呼吸,裴琏体内的热意却依旧躁着。

从前未曾经?历过,纵是?晨起时有反应,凝神静气一番便也平复了?。

而今尝过云雨,知晓那蚀骨/销魂的滋味……前两夜的旖旎冷不丁在脑中?浮现?。

呼吸不觉重了?,裴琏睁开双眼,看向身侧。

她睡 得正熟,素净小脸恬静而安详。

几个深呼吸后,裴琏掀开幔帐,提步下?床。

寝殿外守夜的宫人都?在小鸡啄米,昏昏欲睡了?,陡然听到门开,一个激灵。

待看到那道披着玄色外袍的高大?身影,诧异瞪大?了?眼:殿、殿下??裴琏头也不回?,大?步朝偏殿而去。

备水,孤要?沐浴。

-翌日上午,明婳醒来,得知昨天半夜裴琏又?洗了?个澡,还一头雾水。

睡前不是?洗过了?么?,怎么?又?洗呢?她想不明白,采月采雁都?是?没嫁人的,自也不明白。

主仆三人一琢磨,最后只当太子殿下?生性爱洁,夜里热出?了?一点汗都?要?沐浴。

于是?这?日夜里,得知裴琏仍会过来,明婳特地吩咐宫人多加两个冰盆。

她觉得她实在太会体贴人了?。

等到沐浴过后,上了?榻,她一脸期待地问:殿下?,你今夜有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啦?不一样?裴琏凝眸,静静看着面前的小妻子。

她刚沐浴过,如瀑乌发像昨夜一般柔顺地垂在身后,身上穿着的寝衣与昨夜也并无两异,小脸也洗尽铅华,素净清婉,并无不同……可她既然这?般问了?,定是?有不同的。

裴琏便又?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一遍,倒真寻出?些许不同——她的脚指甲变红了?。

她本就生得一双小巧雪足,而今染上艳丽朱色,圆润润的脚指宛若一颗颗红宝石,愈发衬得纤足莹白娇嫩。

裴琏眸色微深:怎想到把脚趾染红?明婳本来是?想让他感受一下?今夜格外凉爽的温度,没想到他却突然提到她的脚。

哪怕是?北庭民风开放,女子的脚也是?不能被旁人瞧见的。

虽说他是?她的夫君,但?这?样直直盯着看,仍叫明婳羞赧。

足背微弓,她试图缩进被子里:昨日就染了?,是?我姐姐从西?市淘来的新玩意,也是?用凤仙花汁做的,但?不用照旧法子包指头,只拿棉棒涂上两层,晾干之后,就会变得红润润了?。

因这?是?第一次用这?新玩意,她便先在脚上试试。

未曾想到会被太子注意到……子玉哥哥,你是?觉得不好看吗?明婳疑惑。

裴琏看着她悄悄藏起双足的羞怯模样,薄唇抿了?抿:你藏起来,孤无法评判。

明婳一时没明白他这?意思。

裴琏并未多说,只俯过身,长臂一捞,便握住她的脚踝。

男人掌心炽热如铁,所握之处仿佛都?要?化掉。

明婳不防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再次定神,右足已被他托在掌心。

他的肤色在男子里算是?白的,但?和明婳相比,还是?显出?区别来。

如今他握着那雪白小巧的足,沉默凝视着,明婳只觉浑不自在。

她红着脸,试图缩回?: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那只大?掌却握得很紧。

明婳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子玉哥哥……裴琏抬眼,看着她乌发垂腰,满脸绯红的娇媚模样,喉头微滚。

叩住纤细脚踝的大?掌往下?一拉,迎着她错愕的目光,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是?她先勾他的。

裴琏想,那他也不必再客气。

-直到半夜,明婳才被裴琏从水里捞出?。

本来是?叫水清洗的,未曾想最后弄得一地都?是?。

明婳躺进帐子后,脑子还是?晕晕乎乎,实在不大?明白事情怎么?从添了?两个冰盆求夸夸变成了?他握着她的脚踝欺了?进来。

身侧的床榻往下?沉了?些,一身清爽的男人在身侧躺下?。

目光似是?在她面上停留片刻,他问:可还好?明婳:……现?在知道问了?,刚才她哭唧唧说不行了?的时候,怎不见他问呢。

她心里憋着气,闷闷往被子里钻去。

裴琏见她不说话,只当她累了?:睡罢。

他侧过身,平躺着睡好。

明婳:……?他就这?样睡了??她脚踝这?会儿还疼呢。

哼!她气咻咻发出?声。

裴琏偏过脸:怎么??明婳觉着他实在太笨了?,看不出?她在生气,要?他哄么?。

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等他主动来哄怕是?难了?,但?她这?会儿又?有事跟他说,怕睡一觉醒来给忘了?。

于是?她咬了?咬唇瓣,低声道,子玉哥哥,我疼。

刚得了?餍足,男人此刻也多了?几分温存,他睁开眼:哪里疼?明婳:哪里都?疼。

裴琏:……今日时间虽长了?些,但?只来了?两回?。

前两夜次数更多,也没见她喊疼……难道前两夜一直忍着没说?思及此处,他翻过身,朝她伸出?手。

明婳见他又?摸过来,吓了?一跳:殿下??不是?喊疼?给你揉揉。

裴琏将她拉入怀中?,道:还是?说,需要?上药?说着,他起身便要?去拿药。

明婳想到方才弄一地水就已经?够尴尬了?,要?是?这?个时候还拿药,明早宫人们都?不知要?怎么?看她了?。

不用了?,倒也没那么?疼。

她一把搂住他的腰:殿下?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疼了?。

原来喊疼,只是?为了?装可怜,提条件。

裴琏神色微动,躺了?回?去,什么?事?明婳发现?只要?抱着他说话,他好像没那么?冰冷了?,于是?斟酌着道:我姐姐说她月底和一些友人约好了?去乐游原游猎,子玉哥哥,我可以去吗?裴琏:……不可以。

他道。

话音落,紧搂在腰间的手似是?一僵。

裴琏也意识到这?否定乍一听有些冷硬了?。

薄唇轻抿,他拍拍她的背:你是?太子妃,身份贵重,不可随意出?宫游玩。

明婳不理解:和我哥哥姐姐一起都?不行吗?裴琏道:你若在宫里无趣,可请他们入宫看你,或是?找教坊司的女乐来唱曲。

明婳听出?他话里的拒绝,静了?片刻,问:那我以后都?不能出?去玩了?吗?一入宫门深似海,裴琏以为她知晓这?个道理。

刚要?开口,又?听她道:你带我出?去玩,也不行吗?裴琏眉头蹙起。

光阴似金,他已尽量腾出?夜里的时间陪她,又?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她玩乐?孤政务繁忙,不得空。

也没说经?常带,偶尔一两回?,唔,一个月两回??一回??她讨价还价,裴琏压住不耐。

打算与她说道理,低头就看到她趴在怀中?,一张媚意未褪的绯红小脸仰着,那双乌眸在昏昏罗帐间如明珠般,亮晶晶,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良久,他沉沉吐出?一口气:七日后是?我外祖父的寿宴,届时应当有些热闹,你可想去?明婳眼睛亮起:我能去吗?裴琏:你若想去,孤可带你一起。

事实上,他原打算傍晚抽空去一趟李府,与外祖父送个寿礼、喝杯茶就回?来,顶多耗费一个时辰。

倘若赴宴,喝酒用饭,少说两个时辰,多则半日,便空耗在这?些无甚意义?的事上。

明婳只想着能出?去玩,游猎去不了?,宴会也行,总比闷在宫里好。

我想去。

她兴奋起来:我来长安也有半月了?,还没正儿八经?参加过一场筵席呢。

昨日听到明娓各种赴宴游玩,还结交了?不少长安贵女,她都?羡慕死了?。

她也想对外头多些了?解,若能交到些许新朋友,那便更好了?。

那这?几日你就好好跟着刘嬷嬷学习礼数,好歹是?给长辈拜寿,切不可出?差错。

明婳自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不但?是?第一次见他母族亲戚,也是?她这?个太子妃,正式在长安各大?世家贵族面前亮相。

殿下?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裴琏淡淡嗯了?声,拿开她缠在腰间的手:睡罢。

过日子,总得有个盼头。

明婳短期盼望的,便是?七日后的礼国公府寿宴。

听说七十整寿,几乎长安城的世家显贵都?会去。

虽然不能去乐游原游猎,但?一想到七日后又?能见到哥哥姐姐,明婳跟着刘嬷嬷学规矩都?多了?一股劲儿。

不过接下?来这?几日,裴琏都?是?深夜来她的瑶光殿。

她都?睡着了?,还是?第二天婢子告诉她,她才知道半夜里被窝里躺进了?一个男人。

偶尔有两次她知道他来,都?是?她特地熬着等他。

他来了?见她没睡,抱着她亲了?亲,就掀起她的衣摆。

要?不是?身上的痕迹和酸疼,她醒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那种梦。

总之,在礼国公寿宴那天。

明婳终于在白天,除了?床上的其他地方见到了?她的夫君。

瑶光殿的庭院里,太子一袭紫色麒麟纹圆领袍,腰系玉带,负手而立,端的是?丰神俊朗,矜贵端方。

太子哥哥!明婳唤道。

盛夏明净的日光里,男人缓缓回?过身。

当看到那拎着裙摆宛若一只蹁跹小蝴蝶扑来的妻子,他微怔。

不过一瞬,便敛了?眸,蹙起眉。

这?些时日的规矩,她都?学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