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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43】

2025-04-03 05:09:31

【43】/晋江文学?城首发翌日?, 秋高气爽,叠翠流金。

明婳一觉醒来,脑子?里却还想着罗氏之事。

采月采雁替她梳妆时?问起, 她将罗氏的遭遇说了, 两婢听罢, 也唏嘘不已。

难怪她豁出性命也要告御状,换做是我,家里人不明不白?全?没了, 我定?也舍得一身剐,也要求个真相。

只?那五十杖下去, 她怕是命不久矣……唉。

大清早的主仆三人相对?叹息, 虽同情, 却无可奈何。

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连庙里的菩萨都闭眼, 不忍看众生苦难, 何况她们这些凡夫俗子?。

本来这事惋惜两声,便也过去了。

未曾想几日?后的夜里,欢好之后重新躺回?床上, 裴琏与明婳道:孤近日?要出趟远门。

明婳本来还累的不行,一听这话, 困意?散了几分:出远门?裴琏淡淡嗯了声:去趟河北道, 快则三月, 慢则半年。

这下明婳的困意?彻底全?无, 她在他怀里惊愕抬头:竟然要去这么?久?裴琏:嗯。

明婳疑惑:所为何事?河北道, 幽州就在河北道……她心里隐约猜测, 难道是要为罗氏翻案?不过罗家灭门案惨归惨,但这样的个案, 也不至于劳烦太子?亲自出手。

她是枕边人,如今他一走便是小半年,裴琏便也不瞒她:罗家灭门案幕后或有隐情,牵涉甚广,不可小觑,须得前去暗查一番。

这几日?,罗氏已从刑部大牢秘密转移到一处安全?之所,经过太医治疗,罗氏醒来后,将她所知一切全?盘托出。

据罗氏所说,她一开始也以为纵火是意?外,毕竟罗家一向与人为善,从未树敌。

但县衙仵作曾受过罗元晋的恩惠,在罗家十三口出殡时?,暗中提醒罗氏一句,夫人早日?回?乡下,莫要再在县里逗留。

罗氏听出仵作弦外之音,觉出不对?,再三哀求之下,那仵作才道:烟尘并未进喉管,显然纵火前人就已经昏迷了。

多的仵作也不敢再说,罗氏便知全?家人是被人所害。

她写?状纸,请求重审,却一次次被驳回?。

好不容易告到了郡守衙门,请来仵作作证,仵作当场改口,只?说那日?是喝多了酒,才胡言乱语。

于是这案子?不了了之,罗氏又被赶出衙门。

她不服气,继续告,继续查。

终于有一日?叫她查出些端倪,儿子?罗元晋或许是因?掌握了幽都县令冒赈贪污之事,方才惨遭灭口。

于是罗氏改了状纸,去郡守衙门状告县令贪污,换来的却是二十板子?。

她原本只?当是幽州一地官官相护,待去到其他州县,挨个喊冤,方知原来河北道上方的天早已是乌云罩顶,暗不见?光。

她不过一老妇,渺小如蝼蚁,如何能翻过天?且这一路告状,她也着实碍了上头的眼,不知是哪路人马来劫杀她,好在老天终于开了一次眼,叫她身中两刀却熬过一夜,被好心人所救,苟全?了一条性命。

之后她便放弃在州县里寻个公道,而是决定?进京告御状。

若皇帝也是黑心鬼,那她也彻底认命了。

所幸这朝廷还没有烂,高坐明堂的天子?尚且怜悯他们这些百姓,罗氏终于寻到了有光的地方。

她以性命跪在永熙帝面前起誓,河北道十三州县的官员贪粮冒赈,官官相护,老妇若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也下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可怜我儿,我儿媳,我的孙子?孙女们,若陛下能将那些杀千刀的贪官一网打尽,那他们也不算白?死……永熙帝命人将罗氏暂且关押,又召来心腹重臣商议此事。

兹事体大,牵扯甚广,皇帝与重臣们都不敢小觑,一来不能仅凭罗氏一人之言便妄下论断,二来君臣都难以想象河北道的官员们竟狂悖到如此地步,沆瀣一气,只?手遮天。

若罗氏所言是真,那此案必成大渊开国以来的重案之一。

想到父皇屏退朝臣后,高坐上位的阴沉脸色,裴琏也不禁肃了神情。

他已记不清多少年没见?过父皇这般杀气腾腾的模样。

遂当父皇问他,你觉得派谁去河北道查访此事?他几乎不假思索上前: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这案若属实,定?然要落马一大批臣子?,摘掉许多的人头。

父皇坐镇长安,再无其他人选比他这个太子更适合办理此案。

永熙帝虽只是挥挥手:你容朕再考量一二。

但裴琏一想到即将要展开手脚,大刀阔斧一番,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变得滚烫沸腾。

那热意?在胸膛激荡着,夜里他的小妻子刚沐浴完掀起帐子?,他便一把将人揽过,压在了身下。

明婳能感受到今夜的男人格外热情,动?作间?也愈发强劲,她只?当是前几日?她来癸水,他憋得狠了,也没多想。

反正这事虽然累了点,也挺快活的。

现下听到裴琏此番是要去查大案,明婳心里既佩服,又生出一丝羡慕。

真好啊,他能去除贪官、平冤情、干大事。

而她.......她只?能在东宫里,掰着手指算日?子?,一天又一天地等他回?来。

思及此处,明婳的情绪不禁低落。

裴琏见?她沉默不语,只?当是分别 太久,她不舍得,抬手拍拍她的背:孤不在东宫时?,你若觉着无趣,可去找瑶瑶,或是去母后、皇祖母她们那多走动?走动?。

玩归玩,画艺也不能耽搁。

画画与写?字一般,须得博览众采,时?常练习,方能进益。

他温声交代着出门后对?妻子?的安排。

怀中之人仍不吱声。

就在裴琏以为她睡着时?,怀中绵软的身子?抬起,而后趴上了他的胸膛:子?玉哥哥。

细细糯糯的嗓音刻意?放软,莺啼一般,娇媚婉转。

裴琏眸光轻晃,大掌也顺势掐住她纤细的腰。

她若再哼唧一声,多给她一次也无妨。

黑暗帐子?里,男人如蓄势待发的豹,而趴在怀里的小兔子?却是期期艾艾,求了另一件事:你能带我一起去么??男人结实的身躯一顿。

那搭在腰间?的大掌也松开,他拒绝的毫不犹豫:别说傻话。

虽然猜到是这么?个答案,明婳的眸光还是黯了黯。

嫣色唇瓣轻咬,她的脸贴在裴琏坚实的胸膛,手也勾住他的大掌,软绵绵撒着娇:我知道你是去办公事,可你这一走就是小半年,你难道都不会想我么??想她?裴琏薄唇抿了抿,少倾,他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孤会尽快回?来。

明婳:.........讨厌鬼,说句想她有那么?难吗。

不过想不想的倒是其次,她之所以想随他同行,实在是不想再憋在宫里。

以她如今的身份,出趟宫门都难,何况是出远门。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若能随裴琏出门,哪怕不能走走停停地玩,能出门看看,总比几十年如一日?窝在这宫墙里强。

殿下,子?玉哥哥,好哥哥……她往裴琏身上挪了挪,两条藕臂环住他的脖子?,朱唇也贴在他的喉结处,娇声道:带我一起,好不好嘛?呵气如兰,轻拂脖间?,裴琏眸色暗下。

她这是在用美人计?那当真是他见?过最拙劣的美人计了。

克制着体内被她撩出的燥意?,裴琏沉沉吐了口气,将她两只?手拉下:出去办差并非游山玩水,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且一路披星戴月、跋涉赶路,你受不住的。

我受得住的!明婳急急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去玩,我也没想玩,我就是不想待在宫里除了像个傻子?似的等你回?来,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子?玉哥哥,我保证不给你惹祸,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唔,你就当我是个随从?我能骑马,也能吃苦的!再说了,历来书画名?家,哪个不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亲身游历了名?山大川,见?识了河山大地幅员辽阔,方能提笔作画,形神兼备。

我若成日?待在后宫之中,没见?过长江黄河,亦未见?过五岳高峰,又如何能画得出高山雄奇,流水壮美呢。

此次从北庭到长安的一路,我便长了不少见?识,若能随你一同去河北道,定?然也能有所获益。

纤细的小拇指在男人掌心勾了勾,明婳语气愈发软糯:你不是一直盼着我长进吗,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呢。

裴琏见?她竟拿他的劝进之语,劝他带她出行,不禁失笑。

这小傻子?,倒是学?聪明了点。

不过,此次前往河北道并非儿戏,孤无暇顾及你,你还是待在宫中为妥。

似是安抚一般,他补了句:孤若见?着有趣的玩意?,办完差给你带回?来。

郎心硬如铁。

明婳懊丧地撇了撇嘴角,当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松开搂着他的双手,她卷起被子?,一声不吭朝里滚去。

裴琏睁开眼,偏头一看,便见?小娘子?留了个透着倔强的背影。

当真是小孩子?,竟为这事赌气。

他去揽她,被她一抖肩膀,躲开:时?辰不早了,殿下也早些睡吧。

裴琏:……方才还子?玉哥哥,现下便喊殿下了。

明婳。

他唤。

我睡着了。

睡着了还能说话?……不要你管!.........裴琏皱眉,略感无奈,却知不能什么?事都纵容她。

再看一眼那裹紧被子?的娇小背影,他并未再哄,只?自己掀帘下床,去衣橱另取了一条被子?。

这一夜,小夫妻俩各睡各的,不再言语。

翌日?明婳醒来时?,裴琏早已离开。

想到昨夜他拒绝的那么?干脆,明婳心里仍有些郁闷。

他对?她没有丝毫留念也就罢了,她都那样撒娇了,他也不肯对?她说两句软乎话。

这些时?日?缠绵悱恻,耳鬓厮磨带来的亲密感,果?然只?是一戳就破的幻觉。

这块木头,当真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开花了。

明婳纳闷一阵,只?得在心里宽慰自己,起码他那张好脸和那副好身体,是独属她一人的,这样想想,也不算太亏。

今日?恰好是十五,用罢早膳,略作梳妆,明婳便去给许太后与皇后请安。

到达永乐宫时?,已近巳正。

皇后正在整理书册,见?明婳来了,示意?她先坐着喝茶。

待到手头的事忙得差不多,方才走到榻边坐下,淡淡朝这乖巧老实的儿媳妇投去一眼: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方才看你一脸心不在焉,似有不虞。

明婳错愕,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有那么?明显吗?念头才起,皇后点头:嗯,很明显。

这下明婳更惊了:母后,你会读心术不成?皇后见?她这一派天然娇憨,朱唇轻勾:琏儿是七情不上脸,你呢,恰恰与他相反,什么?都摆在脸上,想猜不着都难。

听得皇后的评价,明婳面露赧色:从前在北庭,家里人也总说儿脸上藏不住事。

儿知道这样不太好,有在改了。

其实这般没什么?不好,若是交朋友,你这重性情相处起来最是舒服放松。

像琏儿和他父皇那种……一个冷面阎罗,一个笑面虎,都是难以捉摸的心思,相处起来实在是累得慌。

皇后并未将腹诽道出,只?看向明婳:不过你如今的身份,的确是要学?着修身养性,收敛情绪。

毕竟小人畏威不畏德,他日?你母仪天下,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中有君子?、有小人,你若是太平易近人,反容易叫人看轻了去。

同样是讲道理,明婳觉得皇后娘娘讲的道理比裴琏好听多了。

裴琏讲的时?候,她只?觉得他是嫌弃她。

可皇后娘娘讲道理,她只?觉得娘娘是为她好。

明明是亲母子?,区别怎就这么?大呢。

明婳,我方才说的,你可明白?了?皇后问。

明白?了!明婳缓过神,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母后放心,我日?后会收着些的。

是个知道好歹的好孩子?。

皇后满意?地敛眸,端起香茶浅啜两口,说回?正题:你还没说,因?何事而愁眉不展?明婳怔忪片刻,看了看对?座白?玉观音般的皇后娘娘,支支吾吾:儿不知该不该说。

皇后道:你若将我视作可信之人,便没什么?不可说的。

我自然是信任母后的!明婳忙道:我阿娘说了,母后您面冷心善,我若遇到什么?难处,皆可来寻您的。

皇后咀嚼着面冷心善四字,眼尾轻挑,眼底也掠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不过一瞬,又恢复往常那副平静模样,看向那规矩坐着的粉裙小娘子?:那便说罢。

迎着皇后温和的目光,明婳攥紧了膝头裙衫,终是将想随裴琏一同去河北道的打算说了出来。

皇后乍一听还有些诧异,待听到明婳说想出去长见?识,不想留在宫里当个望夫石,且她也十分好奇河北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皇后清婉的眉眼也缓缓舒展,面露理解。

读万卷书,便该行万里路,知行合一,方能领悟更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皇后看向面前这纯真天然的小姑娘,只?觉她是北庭雪山里藏着的一块璞玉。

不似长安洛阳高门里的闺秀,一言一行,循规蹈矩,虽高雅矜贵,却有种过于雕琢的匠气。

她身上带着未经雕琢的率真明媚,带着对?这世?间?无穷的好奇心与探索欲,更为难能可贵的,莫过于她对?罗氏遭遇的悲悯,对?贪蠹横行时?的愤懑,还有她那句——母后,我想帮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明婳困惑地望向皇后,清澈乌眸里盛满一个小辈请求长辈解惑的茫然与渴望:殿下和我说,刑部会管这事,这事不该我操心。

他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觉得……觉得我或许能出一份力气呢?毕竟,她现在也算皇室一份子?了。

小公主都可以为女学?出一份力,她也可以在某些地方贡献一份力吧。

哪怕那力量微小,总胜过什么?都不做。

皇后听着她的疑问,白?皙脸庞愈发温柔:你有这想法,很好呢。

明婳:真的吗?皇后嗯了声:你是未来天下人的国母,能对?万民有悲悯宽容之心,是黎民百姓之福。

至于裴琏为何让她别操心,皇后猜测,儿子?还是自视甚高,把他的妻子?看得太浅薄了。

他当他父皇给他寻了块漂亮石头,却不知这是块璞玉。

只?需稍加打磨,他日?美玉生辉,琨瑞百年。

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回?去,我替你想办法。

皇后朝明婳淡淡一颔首。

明婳却是愕然,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皇后娘娘竟要替她想办法。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诚惶诚恐地起身:那就有劳母后了。

皇后自有她自己的思量,和明婳喝过一盏茶,见?时?辰差不多,便让儿媳妇先退下。

又抬手扶了扶鸦黑鬓发,吩咐宫人:去紫宸宫请陛下,就说本宫合了一味新香,请他前来品鉴。

-从永乐宫回?来后,明婳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一会儿觉得皇后娘娘会不会就随口一说,毕竟太子?妃随行出宫的确不合规矩,一会儿又觉得皇后娘娘那般淡然自若,定?是有很大的把握才会那样说.......这般胡思乱想了一下午,入了夜,裴琏来了。

因?着白?日?在永乐宫提过出宫之事,明婳见?着他,莫名?还有点心虚。

她下意?识想扯出个讨好的笑,转念一想,他昨夜对?她的撒娇置若罔闻,哄也不哄她一句,那她干嘛还要对?他笑。

不笑!今夜也不让他碰!他自个儿睡去吧。

于是只?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殿下万福。

便直起身,打算去书房里躲一躲。

还没迈出一步,裴琏伸手,叩住她的手腕:过来。

平淡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握着她的手腕一如既往的炽热。

她莫名?其妙被他拉到榻边坐下,殿下有事?裴琏松开她的手,隔着张案几与她对?座。

昏黄烛光下,那双幽黑的凤眸落向她的脸庞,逡巡两番,神色晦暗不明:你给母后请安时?,提了去河北道之事?这般开门见?山,明婳心里咯噔一下。

我……她咬了咬唇,暗暗掐紧掌心:我没想提的,是母后看出我有心事,就问了我。

话音落下,偌大殿内一片静谧。

两人都没说话,只?听得窗外秋风轻拂,灯花荜拨。

就在明婳快要顶不住这份沉沉阒寂,对?座男人开了口:傍晚父皇召见?孤,让孤此番带你同行。

明婳上一刻还提心吊胆觉得他或许要教训她了,下一刻听到她能一起同行,霎时?只?觉得坠入云端般,飘飘忽忽,不敢相信。

真的吗?我真的能和你一起去河北道?望着烛光下她那双流光溢彩的乌眸,裴琏心下复杂。

她就这么?高兴,这般想与他在一起?傍晚父皇寻他时?,与他道:你想办这个案子?也行,但你与明婳成婚不久,骊山那回?分别一月,朕便觉得不妥。

此次前往河北道,一来一回?,少说三月,多则半年,新婚夫妻分别太久,情分还没来及培养便淡了,日?后如何能长久?你若想去,便带你新妇一道去。

若不带你新妇,你便也别去了,朕另选他人走一趟。

话说到这个份上,裴琏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这一趟,他定?是要去的——除了办案,他还想去蓟北雄关巡视一番,过了蓟北便是东突厥和戎狄的地盘。

有生之年,国库充裕,兵富民强,他定?要亲自带兵,将那两处收入大渊的版图,扬大渊之国威。

永熙帝也知道自家儿子?的雄心壮志,遂笃定?他会答应。

裴琏的确答应了,只?心里并不情愿。

他觉得父皇母后未免对?明婳太过溺爱,哪有出行办差带家眷的?妻子?年纪小,不懂事胡闹也罢了,偏偏父皇母后一个两个都纵着,实在是荒唐至极。

再看眼前欢喜雀跃的小娘子?,裴琏薄唇紧抿,不客气地泼了盆冷水:此次出行,一路骑马,并无马车,或许还会风餐露宿,食不果?腹。

你若娇气受不住,耽误了行程,孤会遣人将你送回?来,你可想清楚了?明婳闻言,心下有些犹疑。

不过两息,她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迎上男人那双黑黢黢的眸子?:你放心,我若拖你后腿,不用你说,我自个儿就回?来!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便要让他看看,谢家的女儿才没他想象的那般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