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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44】

2025-04-03 05:09:31

【44】/晋江文学城首发既定下同行, 三日后?,裴琏便带着明婳出宫。

因是密访,轻车简从, 同行除了郑禹带领的数十名武功高超的禁军, 便是两名刑部官员, 一名军医,随从数名。

裴琏知?道?明婳身旁的两个婢子手无缚鸡之力,未免带到路上反添累赘, 另给她安排了两名武婢。

一个名唤天玑,一个唤作天璇。

武婢虽比不上她的贴身宫婢细致, 但胜在身手高超。

她若想享清福, 大可留在东宫, 无人强求她非得出门奔波受罪。

对于?裴琏的安排,明婳毫无异议——当然, 也不敢有异议。

若她挑三拣四, 他不带她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出发前?一日,采月采雁才知?道?此?事?, 既担忧又不解:太子殿下出去办差,您跟去作甚呢?是啊, 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 连马车都没有, 您的钗环裙衫也没收拾, 还有枕巾篦子、面脂香膏这些……哎呀, 奴婢这就去给您收拾!别忙活了。

明婳叫住她们:殿下都让人给我收拾妥当了, 我明日只?要跟着他出门就成。

采月采雁面面相?觑,而后?问:那主子您打算带我们谁跟着, 还是我们都去?明婳道?:一个也不带,出门在外安全为主,殿下给我另外安排了两个婢子,听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两婢愕然,蹙眉不展。

明婳知?道?她们的心思,忙安慰道?:别担心,有殿下在呢。

他虽面上看着冷冰冰,倘若真遇到什么麻烦,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采月:可这是您头一回去那么远,什么都没准备不说,身边连个贴心伺候的人都没有……采雁也忧心不已:奴婢们知?道?主子不舍得殿下,可……可太子殿下办完事?不就回来了么?您在东宫里舒舒服服等着便是,何必去吃那个苦呢?明婳眨眨眼:这是吃苦?采雁:沐雨栉风,奔波千里,怎么不算吃苦。

明婳:既是吃苦,那为何殿下要去。

采雁道?:殿下是太子呀,他要去办正?事?的。

明婳:那我是太子妃,我为何不能办正?事?呢。

采雁一时噎住。

自古便是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在外四方闯荡,挣钱养家,女?子在家生儿育女?,侍奉公婆。

主子怎么非得去搅合那些与她不相?干的事?呢?采雁不懂,也答不出来。

明婳其实也懵懵懂懂,这会儿行事?只?凭着心里一股劲儿的驱使——心告诉她,想去。

那便去吧。

反正?皇帝皇后?都同意了,身边还有太子夫君陪着,还有什么好畏惧不前?的呢。

出发前?夕,皇后?在永乐宫摆了一桌席面,将许太后?、永熙帝、小公主和东宫小夫妻都请了过去。

皇家人口不多,凑成一桌,也不过就六人。

许太后?坐在上座,也深感人丁凋零,于?是将目光投向了裴琏和明婳。

虽没开口催,可眼中那殷殷期盼,明显到想忽视都难。

明婳悄悄红了脸,裴琏权当没看见?,淡定自若地?给长辈们敬酒。

裴瑶满脸艳羡地?凑到明婳身边:嫂嫂你?可真幸福,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也想去!明婳喜欢与皇后?、小公主说话,她们不会像旁人那样,觉得她跟出去是胡闹。

你?现在还小呢。

明婳捏了捏她的手,双眸弯弯:等你?再长大些,就能出远门了。

裴瑶点头:是,父皇答应我了,等我及笄,他带我和母后?下江南。

明婳闻言,下意识朝帝后?看了眼。

公婆恩恩爱爱,一派和乐,他们对小公主的宠爱,也是有目共睹,但对裴琏……视线转向一侧自斟自饮的年轻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瞧不出半点情绪。

明婳想起幼年与他初见?的宫宴上,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太后?身旁,格外沉默。

还是永熙帝唤了他,他才上前?与谢家三兄妹见?礼。

那个时候,就是个冷冰冰的小木头了。

似是停留的目光太久,裴琏冷不丁偏过脸。

四目相?对,他皱了下眉,明婳讪讪避开眼,继续与小公主说话。

夜里回到瑶光殿,同床共枕时,裴琏阖着眼,冷不丁道?:你?现下反悔还来得及。

明婳:才不反悔。

身侧静了好半晌,才响起一声轻呵。

明婳知?道?,他瞧不起她。

也没与他争辩,她把被子一裹,就朝里侧去:别和我说话了,我还要养好精神,明早赶路呢。

帐子里很快静了下来,只?听得彼此起伏的清浅呼吸声。

良久,裴琏睁开眼,朝身侧看去。

像这样的犟种,明日吃到苦头,便知?道?好歹了。

转过天的清晨,一行人轻装赶路。

明婳那些精致华丽的钗环发髻、广袖裙衫通通没带,那头如云蓬松的乌发被武婢们利落盘起个圆髻,单以两枚铜制的簪子固定。

武婢们簪发时,还将那铜簪子的关窍告知?她:每根簪子接尾处有个暗扣,暗扣转三下,便可发射毒针。

每根簪有三根毒针,两支共计六针,若遇危险,或可以此?保命。

明婳只?觉无比新奇,仿佛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待梳好头发,她头戴帷帽,面覆黑巾,身上穿着件玄色暗云纹圆领缺胯袍,装饰之物再不是什么香囊荷包、玉佩丝绦,而是一条悬挂着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七件物事?的金银错麒麟纹蹀躞带,靴子里还塞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

等她这般全副武装出现在裴琏面前?,同样一袭玄色衣袍的男人满意地?点了下头:可。

其他也没再说,只?让侍卫将给她准备的马牵来。

那匹马通体枣红,膘肥体壮,毛色油亮,一看便知?是匹上好的宝马。

它名唤烈云,性情最是温顺。

裴琏走?到烈云身旁,看向明婳:你?在边关长大,骑术应当不错?岂止不错,那是相?当的不错!提到擅长之事?,明婳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抬起下颌:往年我们北庭有马球赛,我和姐姐回回稳拿第一呢。

裴琏颔首,不予置评,只?朝她伸手:过来。

见?他有意扶她上马,明婳也不忸怩,将手放在他掌心,另一只?手拽着马鞍,踩着马镫,利落翻了上去。

就这上马姿势,裴琏也瞧出她马术不错——当然,也不排除小娘子有意在他面前?显摆。

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裴琏抬手,一声令下,便带着队伍出宫。

长安城内不能纵马,是以骑马的速度并不快。

等到了城门,与同行的官员汇合,敲定好今日行程,便开始疾驰赶路。

长安至幽州,约两千五百里,裴琏计划在十五日之内赶到,最好能在年前?将此?差办妥,还能赶回来过年。

明婳心里也估算了下,觉着每日骑马跑个一百八十里,不算什么难事?。

事?实证明,她想的太天真。

刚出城疾驰的一个时辰,她纵马驰骋,沐风徜徉,宛若脱笼之鸟,只?觉无比自由快活。

等晌午在一处食肆用?过午饭,稍作歇息,再次翻身上马,她就觉出了一丝不对——腿间火辣辣的,刺刺的痛。

裴琏瞥见?她轻蹙的眉,沉声问:怎么了?明婳连忙道?:没什么,大抵是吃得有些撑了。

裴琏沉吟,问:再歇息片刻?明婳生怕耽误行程,忙不迭摇头:没事?,跑一会儿大抵就消化了。

裴琏看她一眼,也没多说,只?打着手势,示意众人上马,继续赶路。

晚秋的午后?,阳光灿烂明亮,却不会炎热。

马匹每跑一个时辰,便会靠边歇息一炷香,人要休息,马更要休息。

上午跑了一个时辰,下午跑了近两个时辰,好歹是在太阳落山之前?,顺利赶到了金阳驿。

看到驿站前?迎风飘扬的旗子,明婳险些没哭出来。

第一反应是,可算是到了。

第二反应是,她做到了,没有拖他后?腿,没有耽误行程!但问题来了,现下她该如何从马背下去?她从前?虽也骑马,但无论是骑马狩猎,还是打马球,从未这般骑上整整一日!她只?觉腰部以下的两条腿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酸痛到极致便是麻木,她握着缰绳坐在马背上,一脸茫然无助。

裴琏和另两位官员正?随驿站小吏入内,恍然记起好似落下什么。

扭头一看,便见?如血残阳之下,两名武婢站在枣红马旁,正?举着双手,小心翼翼搀扶着那一袭玄色长袍的小娘子下马。

晚风轻掀起帷帽轻纱,隐约可见?她紧紧蹙着的两道?柳眉。

再看她那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裴琏还有什么不懂。

主子?身侧的郑禹唤了声,低低问:不然您先去照看娘子?裴琏收回视线,淡声道?:她有婢子照顾足矣。

说罢,提步往里,自去与随行官员商量起明日安排。

明婳这边好不容易适应了走?路,待步入驿站,郑禹迎上前?道?:主子与王、李两位大人有事?商议,让娘子先回房歇息,杂役待会儿会送热水与饭食上楼。

明婳往前?厅半掩的木门瞥了眼,虽知?他是忙正?事?,但从下马到现在,他连句话也没与她说。

就连传话,也是让人代劳……垂了垂眼睫,她尽量压下心底的小小失落,轻声嗯了下:我知?道?了。

天璇和天玑两位武婢一左一右搀着她上二楼。

郑禹站在楼下,看着那道?纤弱窈窕的身影,心下暗自感慨,没想到这位太子妃瞧着娇娇弱弱,倒还挺坚强。

若换做长安城里其他贵女?,怕是第一时辰就撑不住,嚷嚷着要歇息了。

可她一整日下来,愣是一声累都没喊。

驭马的速度也很是不错——虽然殿下有意放缓了速度,但便是这样的速度,她能一路不落地?跟上,也是实属不易。

旁人如何想,郑禹不知?,但经?过这一日观察,郑禹觉着这位太子妃的坚韧心性,起码胜过长安城内八成贵女?。

不愧是陇西谢氏之后?,谢家的儿郎在战场上勇猛似虎,谢家女?郎也并非等闲的弱质女?流。

二楼客舍,窗明几净,简朴却整洁。

一坐在榻上,明婳几乎瘫成一滩泥。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她原以为和裴琏一夜四次已是她的体力极限,可今日颠簸下来,只?觉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

大抵奴仆随主,两名武婢的话不多。

见?太子妃一脸生无可恋地?倒在榻边,两婢对视一眼,一个去倒茶,一个上前?替她脱鞋。

明婳喝过茶,卸下腰间沉甸甸的蹀躞带和脚上的马靴,的确轻松了不少。

待用?过一顿茶饭,泡了个热水澡,好歹缓过来了一口气。

只?她被天玑扶着躺回床上时,天玑并未离开,而是从袖中拿出一罐药:奴婢替娘子上药。

明婳这会儿正?是泡得筋骨酥软,一头乌发披散在脑后?,柔弱无骨地?倒靠在迎枕上,听到要上药,乌眸泛起疑惑:上什么药?天玑道?:娘子久未骑马,今日一时骑了这么久,腿间定然擦伤。

此?药膏有活血化瘀、去疤生肌之效,正?对娘子之症。

明婳本打算先自己检查一番,再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向随行医师讨药,没想到这武婢竟考虑得如此?周全。

一时心生感激,她微微仰头,娇靥含笑:你?这药膏来得及时,多谢了。

不过不必你?帮我,药膏留下,我自己涂就行。

天玑看着眼前?这张堪称人间姝色的脸,微微一怔。

太子妃生得可真美。

这般想着,再对上那双月牙儿般弯弯笑眸,天玑蓦得脸都有些发烫,忙不迭垂下眼道?:娘子自己涂,或有不便?没事?的,你?搁下便是。

毕竟那伤处过于?隐秘,哪怕同为女?子,明婳也有些不好意思。

天玑见?她坚持,也不再多言,将那小巧的白瓷药罐搁在床头,便叉手行了个礼,躬身退下。

听到吱呀一声木门轻阖,明婳缓了口气。

再看那药罐,她伸手拿过,同时放下了半扇青纱帐。

夜里的驿站格外静谧,明婳咬着唇,将牙白的薄绸亵裤退至膝头,又轻轻撇开两条蹆,低头查看。

借着床头那略显昏黄的烛光,只?见?腿心处果然磨红了一大片。

这处肌肤本就最为娇嫩,她又生得白,有点痕迹就格外明显,何况这绯红一片,好似还磨破了皮。

明婳伸出一根纤细手指,轻触了下伤处,那刺痛感霎时叫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好痛!想到明日还要骑一天的马,无异于?雪上加霜,定然会更痛……她心底轻叹口气,正?准备涂药,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请安声。

明婳微怔,赶忙坐起身要穿亵裤。

只?腿上疼得不轻,且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脚乱,待那阵沉稳的脚步声走?近,明婳干脆拉下另半边的幔帐,朝外急急道?:你?先别过来!屏风旁的男人脚步一顿,视线落向青纱帐后?那道?略显慌乱的身影,凤眸轻眯,为何?反正?……反正?你?等会儿便是!……若非知?道?她是个有贼心没贼胆,这般情形,好似在帐子里偷摸藏了个野男人。

裴琏负手静立,直到帐中传来一声好了,方才提步上前?。

掀起半片纱帐,便见?榻间的少女?一袭单薄亵衣,乌发披散,雪肤泛绯,看向他的眸光盈盈闪烁,殿下忙完了?嗯。

裴琏颔首,黑眸在她红彤彤的小脸扫过:方才在做什么?明婳垂眼,含糊其辞:没什么,准备睡觉了。

裴琏一眼看出她在扯谎,余光瞥见?枕边那小巧的药罐,霎时明白过来。

药涂好了?他站在榻边问,高大结实的身躯挡住大半的烛光。

明婳掩着被子坐在床上,听他这一问,还怔了下。

裴琏伸手略指向那药罐:这个。

明婳回过神,迟疑:殿下知?道?这药?裴琏:……他吩咐医师送来的,怎会不知?。

却也没多说,只?看着她道?:今晚涂一次,明早再涂一次,会恢复得快些。

明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裴琏垂眸看了她两息,忽的开口:磨得很严重?明婳怔忪:还、还好。

想到她下马时几乎无法?行走?的狼狈模样,裴琏掀袍在榻边坐下,道?:让孤看看。

明婳:啊?裴琏面不改色看向她:伤处,看看有多严重。

明婳两只?雪白耳尖霎时绯红一片,话也说不清楚了:不、不了吧,小伤而已,一点儿都不严重。

裴琏淡淡睇她一眼:孤是你?夫君,你?身上哪一处孤没看过。

又来了!这个人说这些话,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啊!明婳只?觉脸皮都要烫化了,眼前?的男人却面无波澜地?抬手,去解她的衣带。

见?她瑟缩,裴琏道?:你?若害羞,闭上眼。

孤只?看伤,不做别的。

……明婳无法?,只?得双手捂着脸,由着他褪下她的亵裤。

惶惶烛光下,少女?纤细白皙的双蹆暴露在秋夜微凉的空气里。

腿分开。

裴琏道?。

.......明婳咬着唇,始终没办法?做到。

明明前?夜才敦伦过,这会儿又羞成这样。

裴琏无奈,干脆抬臂将人揽入怀中,又在她小小的惊呼里,另一只?手抵着膝头,分开。

一时间,昏昏暖光笼着那如雪肌肤。

两侧磨损的痕迹,如同打翻了胭脂盒般,红得厉害。

你?别看了。

明婳只?觉两只?耳朵都要热得冒烟了,然而男人落在蹆心的目光,愈发灼灼逼人。

磨成这样,如何还不涂药?饶是眼前?的美景旖旎诱人,裴琏此?刻并无那等心思。

只?是惊讶于?才骑一日马,她竟磨得这般厉害,这身皮子莫不是嫩豆腐做的?我本来要涂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明婳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一张通红的脸也埋入他怀中,不想去面对现下这羞窘的场景。

想到方才入内时她的慌乱,裴琏恍然。

默了片刻,他拍拍她的背:躺好。

明婳:……?她不解,但见?他要起身,还是从他怀中离开。

却没想到他只?是走?向水盆边,净罢双手,取了巾帕擦干,又折身回来。

明婳心里陡然冒出个不好的猜想。

下一刻,便听他道?:孤替你?涂药。

明婳的双颊陡然一热,忙不迭夹紧了双蹆:不、不必了!只?裴琏决定的事?,极少改变。

他并未言语,只?静静坐在榻边,将明婳抱在了怀里,大掌带着她的脸摁在胸膛里:看不见?便不羞了。

明婳:……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恍惚间,男人修长的大掌已抵在膝头,稍稍一分,便又被看了个遍。

明婳闭上眼,破罐子破摔了。

骨节分明的长指挖了一团淡青色的药膏,他动?作轻缓地?涂着,察觉到她的轻颤,他道?:疼的话,记得出声。

明婳咬着红唇:还好。

裴琏便不再说话,只?替她细细抹着药。

那药膏散发着淡淡青草香,涂上之后?凉丝丝的,磨伤处霎时舒缓了不少。

明婳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裴琏压低眉眼,道?:现下后?悔,还来得及。

明婳的脸埋在他怀中,见?他又要赶她,恨不得咬他一口,撇嘴闷闷道?:才不要。

那根带着薄茧的长指点了点她的伤处,都这样了,还嘴硬?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疼。

再说了,这不是在涂药么。

明婳道?:再骑几日,磨出茧子,应当就不疼了。

见?她如此?执拗,裴琏无奈。

恍惚间又想起今日一整日,她明明累得不轻,却咬牙一声不吭。

秋阳疾风里,那清丽眉眼间透着的那股倔劲儿,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夺目风采。

殿下,还没涂好么?感受到那只?手迟迟没再动?作,明婳疑惑问。

好了。

裴琏敛起心下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瞥过掌下那细白蹆根,才将平静的心绪,似有春风拂过,忽的又乱了。

只?这种乱法?,又是另一种了。

但她伤成这样,又奔波一整日,怕是再受不住其他……裴琏薄唇紧抿,生硬地?挪开视线,不必急着穿衣,让药膏晾一会儿,免得蹭了。

说罢,将明婳从怀里扶起,扯过一旁的被子替她遮好,便起身离去。

望着那道?疾步离去的修长背影,明婳一句多谢在嘴边打了转又咽回去,兀自纳闷,他走?这么快作甚?急着净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