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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55】

2025-04-03 05:09:31

【55】/晋江文学城首发元宵过后, 这个年也算是过完了。

自上次从天玑口中得知,裴琏大抵月底便会回来,明婳边忙着?积善堂的进?度, 边期待着?月底的到来。

只是转眼到了二月初, 始终未见裴琏回来, 送来的信上仍是那句:「一切皆安,勿要记挂,保重。

」幽都县积雪化冻得比较晚, 但墙边的迎春花儿也绽开了嫩黄的花骨朵。

这日午后,明婳正盘腿窝在暖炕上看账本, 积善堂的管事忽然求见, 说是遇到个棘手事。

管事是柳花胡同里的范大娘, 是个失独的寡妇,她为?人古道?热肠, 先前在外?替人浆洗衣物, 能赚到些许铜钿,便一直帮衬着?胡同里的老人孩子,是以推举管事时?, 众人都选了她。

如今她在积善堂做工领月钱,再不必去外?头做活, 只要照顾好堂中老幼妇孺的起居便是。

且说眼下, 一身酱色袄子的范大娘坐在葵花凳上, 双手局促地搓着?, 面露难色道?:事儿是这样的, 前日夜里一个叫桃花的小女娃来了咱们积善堂, 说她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求咱们收留她。

我?看她面黄肌瘦, 又才七岁,也符合入堂的标准,便将她收了进?来……可昨日小猴儿和我?说,桃花不是孤女,他撞见她偷偷摸摸去后门狗洞和一个妇人见面,还将每日的肉包藏下,给那妇人。

我?当时?一听就恼了,只当有那黑心眼子不要脸的东西,连积善堂的便宜都占。

我?便留了个心眼,这两日一直盯着?桃花的一举一动,今日可算让我?逮住了!她的确并非孤女,有爹有娘的,那妇人便是她亲娘。

范大娘道?:我?当时?逮着?她们就要报官,可是……见着?她一脸迟疑,明婳疑惑:可是怎么了?哎,她们娘俩也是苦命人,身不由己……说着?,范大娘看了眼屋内的婢女们,欲言又止。

明婳见状,挥退旁人,只留了天玑天璇。

范大娘这才道?:那妇人名唤秀娘,是城外?刘家村的,她男人叫刘达,是个吃喝嫖赌的烂人渣,每日喝醉回家,不是打媳妇就是打孩子,输了钱打,赢了钱就去嫖……秀娘给我?看了她身上的伤,唉,杀千刀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明婳闻言,也蹙起眉:这种混蛋,她怎么不报官?范大娘道?:报官有什么用?男人打自家媳妇,当官的怎么管?明婳最是看不起打女人的废物,心下已经火冒三?丈,下一刻又见范大娘眸光闪动,愈发艰难地开口:秀娘之所以把桃花送来我?们积善堂,是因?她发现刘达那个畜生,他喝醉了酒,竟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这话一出,屋内空气好似都僵住。

别说明婳,就连天玑天璇也都冷了面孔。

范大娘叹道?:这等家丑,秀娘也无法对?外?说,倘若传扬出去,日后还如何做人?秀娘那日带桃花进?城,本是想着?带女儿吃顿好的,母女俩寻个地方去投河,一了百了。

也是听人提起积善堂,才知道?有咱们这个地儿,她便想着?将桃花送来……总好过继续留在家中被欺辱。

范大娘原以为?她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已是命苦了,待看到秀娘母女跪在她面前痛哭求情,方知这世上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她心里同情秀娘母女,只这积善堂也不是她开的,还是得来请示东家。

明婳听罢范大娘的话,心下震动久久不能平息。

她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接触的都是光鲜亮丽与?世间美?好,像此等污糟事经过奴婢仆妇们的层层筛选,压根都不可能进?她的耳朵。

可现下,她却知道?这世上竟还有这样无耻的渣滓。

明婳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着?,咬牙道?:那等畜生,就该宰了才是!话音未落,天璇抱剑上前:是,奴婢这就去宰了他。

明婳:?明婳:等等!诶,你等等——天璇脚步停住,回头看她。

明婳无奈又尴尬:我?方才说句气话,你怎么当真了。

哪知一向活少的天璇却反问:难道?夫人觉得那等畜生不该杀?明婳:当然该杀,只……天璇:那奴婢便杀了他。

明婳:……她毫不怀疑只要她一点头,天璇真会冲去那刘家村,将人提来活宰了。

这平日里沉稳冷静的人,怎的今日这么冲动?明婳不解,放缓了语气与?天璇道?:那畜生有错,却不该是我?们贸贸然去杀人,他的恶行自有官府定夺。

天璇眼底似是掠过一抹嘲意:官府?天玑蹙眉,忙拉过天璇:你冷静点!天璇也如梦初醒般,又恢复不苟言笑的模样,单膝朝明婳拜道?:奴婢失仪,还请夫人恕罪。

明婳自也不会计较:你起来吧。

我?知道?你是想惩奸除恶,只以暴制暴不可取,怎能随随便便就杀人呢。

天璇并未多言,只低着?头,安静退至一旁。

范大娘也没想到夫人身边的婢子这般厉害,说杀人就杀人,这……这位夫人到底是何来历?没等她多?想,明婳问:那对母女人呢?范大娘道:就在外头候着?,唯恐夫人要问话,我?将她们都带来了。

明婳:外?头冷呢,快请进?来吧。

范大娘连连称是,忙不迭出门叫人。

不一会儿,范大娘便领着?一对?身形纤瘦的母女走了进?来。

那妇人瞧着?二十?出头,秀气白皙,只多?年苦难压弯了她的脊梁,眼窝也深陷着?,面容尽显疲态,鬓角甚至还生出几根白发。

而那紧紧依偎在她身旁的小女童,继承她母亲的秀丽,生着?一双灵动漂亮的桃花眼,小小的脸蛋,瞧着?特别乖。

见着?榻边的明婳,妇人忙拉着?女童跪下,含泪叩首道?:夫人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民妇这回吧,民妇不是有意弃女骗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是做什么?明婳连忙示意天玑天璇将人扶起,又道?:先别哭,都坐着?。

灶上不是有红豆汤吗,端三?碗来。

秀娘被扶起,再看这榻边神妃仙子般的年轻夫人,只觉她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转世,满眼恳求道?:听闻夫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善心人,求您大发慈悲,收下我?家桃花吧。

只要您肯收下她,民妇今日便去投河,绝不再纠缠,只求您给她一条生路!一旁的女童听到这话,霎时?哭着?扑倒她怀里,搂紧她的腰:不要,娘不要投河!娘不活,我?也不活了。

母女相?拥着?,哭成一团。

明婳本就是个心软的,再看眼前这一幕,想起了远在北庭的阿娘,眼眶也不禁红了。

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道?:都别哭了,也不必谁去投河。

该死的另有其?人,你们俩都给我?好好活着?。

秀娘和桃花皆是一怔,下意识看向范大娘。

范大娘点头:夫人都知道?了。

秀娘面上通红,又羞愧又难过地将桃花抱在怀中,想要开口,话到嘴边眼泪先滚了下来。

苦啊,太苦了。

苦到一颗心都麻木了。

明婳让天玑递了块帕子上前,又叫她们喝了一碗暖融融、甜丝丝的红豆汤,苦涩的泪水好似也被这份甜意暂时?治愈。

桃花连空碗也不想错过,指尖悄悄锴着?碗壁上沾着?的汤汁,小心翼翼送入嘴里。

明婳见状,让下人再给她端了一碗,又让天玑带孩子去隔壁喝汤。

没了孩子,明婳看向秀娘:你可愿与?那个刘达和离?若愿意,我?可以帮你。

哪知秀娘一听到这话,忙不迭摇头:不,不行,不能和离……明婳蹙眉:难道?你对?这种人还有留恋?不,夫人误会了。

这种畜生,我?只恨不能宰了他!只是他说过,我?若是敢和离,他就先杀了我?,再杀了桃花,还要去杀了我?爹我?娘,他做得出来的,他压根就不是个东西……秀娘淌下热泪来: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是嫁了个畜生,一只恶鬼!她痛哭流涕,屋内其?他人也都铁青了面色。

夫人,我?知您好心,但您不必管我?了,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和这畜生烂在一块儿了,只可怜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不该受这样的罪。

秀娘说着?,又噗通跪在地上,用力叩头道?:求您收留桃花,给孩子一条活路吧。

我?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回报您的恩德。

明婳看着?这瘦骨嶙峋的憔悴妇人,心下五味杂陈。

怎么不必管她呢?怎能不必管她呢!难道?因?着?一时?走眼嫁了个畜生,就得一辈子承受这份苦难吗?没有这个道?理的。

好生安慰了秀娘一番,明婳让范大娘先将她们带回积善堂。

秀娘原本还想回刘家村,怕刘达回家后没发现人,回她娘家闹。

天璇主动请示:夫人,请让奴婢处理。

明婳悄悄问她:你不会冲动杀了他吧?天璇抿唇:不会。

只暂时?打晕他。

明婳想想也行,反正先把今夜平安过了,明日总得拿出个具体对?策。

于是她便让天璇去办了。

待到天璇离去,明婳问天玑:天璇平日瞧着?也不是那等热心肠的人,如何今日在秀娘母女的事上,如此上心?天玑抿唇,到底没将天璇的童年遭遇说出,只道?:大抵她比较心疼小姑娘。

想到那个乖巧懂事的七岁小女童,明婳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闷声咕哝道?:大渊律法很该添上一条,像那种畜生直接阉了才是。

她心下暗想,等裴琏回来,便与?他提提这事。

只是……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这都已经二月了。

长?吁短叹一阵,夜晚也无声降临。

因?着?午后那事,明婳夜里也没什么胃口,沐浴过后便坐回炕上,单手托腮,仔细翻看着?从衙门借来的那本《大渊律》。

关于夫妻和离一事,对?女子实在苛刻。

七出之条,男方随便一条都能将女子休弃。

反观女子休夫,除了男方重大过错的义绝,或是女方娘家势力雄厚,能压着?男方和离,其?余简直是无路可走。

至于父侮女这事,秀娘苦苦哀求,死也不肯上衙门。

明婳也能理解,毕竟时?人眼中,女子贞洁大过天,若将此事宣扬出去,刘达固然会受到惩罚,但桃花这辈子也算是毁了,且相?较于刘达受到的惩罚,桃花的阴影更是会伴随一辈子。

得想个妥善的办法,既帮秀娘母女摆脱泥淖,又能让刘达遭受惩罚.……暖黄烛火透过平角白纱灯,静静洒在明婳恬静的娇靥上,她蹙着?眉头,逐字逐句看着?那些繁复琐碎的法条。

不知不觉,已是夜深。

她翻着?书,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晕晕乎乎,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

在她又一次朝前栽去时?,侧脸被一只修长?温热的大掌牢牢托住。

明婳迷迷糊糊想,真好,可以睡了。

刚要阖眼,陡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一个激灵,猛地抬起眼,当看到炕边站着?的那道?轩然霞举的玄色身影时?,整个怔住了:你你你…!一月不见,话都不会说了?一袭玄袍的裴琏抬了抬手,将她惊讶张开的下巴托住,又瞥过桌上摊开的书册,漆黑眼底掠过一抹诧色。

竟然在看《大渊律》,而非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怎么在看这个?你怎么回来了?俩人异口同声,四目相?对?间,裴琏道?:事办完了,便回来了。

稍作?一停,他在她对?座坐下:难道?你不想孤回来?我?当然想……话到嘴边,触及男人灼灼看来的目光,明婳立刻矜持改口:想不想的无所谓了,你回来就回来呗,反正腿长?在你身上。

再说了,我?也有很多?事忙。

一忙起来,真是半点都没空想你……裴琏看着?她:扯谎会长?不高。

明婳:谁扯谎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裴琏:真的?明婳:真的!裴琏:骗人是小狗。

明婳瞪他:你才小狗呢。

裴琏看着?她,忽的笑了。

这浅淡一笑,弄得明婳有些莫名其?妙,他笑什么?再一想,难道?真的是她表现得太明显,露馅了?啊,那可太讨厌了!明婳暗自恼怒她没有他们这种七情不上脸的本事,再看裴琏那噙着?浅淡笑意 的模样——哪怕他笑起来很好看,春风化雪般和煦,但她还是气冲冲起身,伸手去捂他的嘴:你不许笑!手还没碰到男人的嘴,腰先被他揽住。

明婳心下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那揽在后腰的手稍稍一带,她整个人就扑倒在他怀中。

不是说不想孤?头顶响起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既是不想,如何迫不及待扑过来。

你!明婳涨红一张脸,单手撑着?他结实的胸膛,仰起头来:谁迫不及待扑了,明明是你拽的。

裴琏并未否认,只垂下黑眸,看在怀中这张近在咫尺的瓷白小脸。

月余未见,她过年吃胖的脸依旧圆乎乎,光泽细腻,面色红润,肉嘟嘟的看上去很好捏。

因?着?傍晚沐发的缘故,此刻她一头如缎子般柔顺的乌发披在身后,散发着?一阵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茉莉香气。

那双明眸瞪得圆溜溜,仿若一只被扼住后脖颈的兔子,难掩羞恼地望向他:你撒开,让我?起来。

可已经落入怀中的兔子,饿了一月的狼如何会松口?裴琏摁着?那截小腰,让她往怀中靠得更近了些,一双幽深黑眸直直凝着?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孤?明婳一怔,再对?上那双洞若观火般的狭眸,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这人……怎的突然问起这些了。

他不是一向古板木讷,不问风月么。

雪白双颊迅速泛起热意,明婳偏过脸,咬唇咕哝:不想,一点都不想。

我?一天天可忙了,哪有空想你,你便是在外?待到明年二月都成,反正我?也无所……!下颌陡然被抬起,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俊美?的脸庞就低了过来:明婳。

他压低声音唤了句,那张脸也在眼前一点点放大,越来越近。

明婳的呼吸好似窒住了,只盯着?这张棱角分明的昳丽脸庞,心跳咚咚狂跳。

他这是要……薄唇即将靠近,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然而那唇却未覆上,热息拂过她的脸,而后落在她的耳畔,男人磁沉嗓音传入耳廓:你闭眼作?甚?明婳:……!这个大、混、蛋!裴子玉!明婳双手用力推开他,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怎么会有这样讨厌的男人,一回来就耍她。

你走,有多?远走多?远!明婳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那只大掌却揽在腰间牢牢不松。

明婳恼了,低头去掰他的手指。

掰开一根,他放下一根。

再去掰,他再放。

这般来回几次,明婳气得都要炸毛,抬起一双泛红水眸:你又这样,一回来就欺负我?……裴琏一看逗过头了,面色微僵,揽在她腰间的大掌也松开。

孤只是与?你玩笑。

谁要与?你玩笑了!明婳挣扎着?起身,才将站稳,裴琏忽又伸手,将人拉了回来。

明婳:……!又来这招!刚要开骂,却见男人看着?她道?:方才的确是想吻你。

明婳尚未来得及惊讶他竟这般直白说出这话,又听他一脸认真道?:但从早到晚奔波整日,尚未沐浴,便止住了。

吻她和他没沐浴有何干系?这事不是有嘴就行么。

没等明婳琢磨过来,眉眼间忽的落下一抹温热。

那羽毛般的轻柔,让她怔住。

再次回神,裴琏已松开她:更深露重,若是困了,便回床上歇息。

他起身,看她一眼:孤先去沐浴。

直到那道?高大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明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登徒子,怎么一回来就想那些事!她捂着?通红滚烫的脸,心下暗想,他方才那样戏弄她,今晚才不要让他碰。

只想是一回事,待到夜里熄了灯烛,那精壮结实的身躯从后拥了过来,隔着?一层薄薄亵衣,明婳觉得她的肌肤好似都要被他的体温给融化。

男人的身躯怎能这么烫,像是蕴着?无穷热意的暖炉。

可惜这个冬日都要过去了,不然夜里有他暖床,哪还用得上那些汤婆子。

漆黑床帷间,男人高挺的鼻梁蹭着?她柔软的脸:还没睡?明婳阖着?双眼,故作?冷静:睡了。

睡了还能说话?梦话。

话落,身侧男人发出一声低笑。

他抱得紧,笑的时?候连带着?胸膛都震动着?。

明婳撇唇想,笑个鬼,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笑过之后,他也没再说话。

就在明婳觉着?他大抵是自讨没趣,准备睡觉时?,男人的吻冷不丁落了下来。

先是落在她的眉眼、鼻尖、唇角,咬在唇瓣时?细细碾了片刻,又继续往下,脖颈、锁骨……当他隔衣口口口口口,明婳再也装不下去,抬手拦住身前的头颅:裴子玉,你不要脸!不是睡着?了?男人沉哑的嗓音在夜色里有些含糊。

走开。

她推他。

可男人炽热的身躯却是变本加厉,覆了上来。

感受到独属雄性?浑厚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明婳一张脸热得直冒汗,心下发慌的想,如何男人一到床上都是这副无赖模样。

婳婳。

他钳着?她的下颌,薄唇亲亲她的嘴角,哑声道?:就一回?明婳心底哼哼,到了床上就知道?与?她说好话了?坏东西!不要。

她别过脸:谁叫你一回来就欺负我?。

……静了片刻,裴琏道?:那你欺负回来?明婳微愣:我?怎么欺负回来?裴琏:你想怎么欺负?欺负他?明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的计上心头。

是你说的,让我?欺负回来,不许反悔!明婳坐起身来:你躺好,我?要在上面!裴琏:……倒也不是不行。

他侧过身,才将躺好,那具馨香绵軟的娇躯便跨在他紧实的腰腹之间。

帘外?烛光昏昏透过,只依稀看到她娇娜的曲线,宛若摄魂吸魄的女妖般。

裴琏喉头微滚,浑身血液好似烈火燃烧般,大掌也不禁握住那把如柳纤腰。

啪!手背猛地被不客气拍了下,身上的小妻子凶巴巴道?:把手拿回去,都说了是我?欺负你,接下来你不许动,都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