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娇养太子妃 > 第087章 【87】

第087章 【87】

2025-04-03 05:09:31

【87】/晋江文学城首发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婳眸光轻闪, 第一反应是想从他怀中?逃开。

无奈男人搂得太?紧,她?动弹不得,反而被他捏得腰侧有些疼, 不禁蹙眉:方才?是你先轻薄于我?, 我?才?动手的!对, 她?不过是自?卫罢了。

这般一想,明婳那点子心虚也烟消云散,再次仰起脸, 目光也不躲了,姝丽眉眼间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大字:我?没错!裴琏原本还有些愠恼, 一看她?这理不直气也壮的犟种模样, 生生被气笑了。

孤吻自?己的妻子, 也算轻薄?呸呸呸,谁是你的妻。

明婳推开他揽在腰间的手:我?看你是吃酒吃昏了头, 别忘了, 我?和你在皇宫时就已经和离了!她?振振有词,裴琏眸色暗了暗。

是,虽然尚未公布于世, 但在双方父母面前,他们算是分开了。

怪只怪今夜这宴席太?过和乐, 那一碗碗的西凉春太?过浓烈, 这灼灼烛火下她?娇靥如花, 腮晕潮红……更?怪他定力不足。

她?回过脸叽叽呱呱, 他的注意?力却全然被那张一张一合的红润唇瓣所吸引。

他知?道那滋味有多香甜。

却已有半年?, 未曾品尝过。

食髓知?味, 热血在年?轻儿郎紧绷的 身躯里激烈地流淌。

若你不是孤的妻,那便是寻常官眷。

裴琏的手臂收紧, 狭眸深深望着她?,嗓音喑哑:寻常官眷,以下犯上,殴打储君,你可知?该当何罪?明婳闻言,难以置信看他:你还要治我?的罪不成?治不治罪,取决于你。

男人不疾不徐道:若你现下是以吾妻的身份,方才?挠那一下,孤权当夫妻床笫之间的情趣,不予计较。

倘若只是寻常女眷,储君的脸,岂是你说?打就打的?便是现下去寻你祖父评理,你看他会站在谁这边。

若是真去寻祖父,祖父肯定要给裴琏弯腰赔罪了。

想到那场面,明婳咬唇瞪他:你这是仗势欺人!裴琏盯着她?色若桃花的脸庞,头颅低了低:还有个办法,孤可以不与你计较。

明婳疑惑:什?么办法?裴琏:你亲一下孤,权当做赔罪了。

明婳错愕,而后羞窘拒绝:我?才?不要!裴琏倒是半点不意?外,点点头,既如此,那孤去寻国公爷评评理,他宝贝孙女儿深夜殴打储君,总得给个说?法才?是。

他松开明婳,作势起身。

明婳觉着这男人是在给她?下套,但又担心万一他真的去寻了祖父……啊呀,可恶!她?咬咬牙,还是拽住男人的袖子:你、你回来?!裴琏略显迷离的黑眸飞快掠过一抹笑意?,只回过脸时,又恢复一贯平淡的模样:怎么?你先坐下。

大晚上的为了这点事?折腾,你不睡,我?祖父他们还要睡呢!明婳边扯着他坐下,边嘟嘟哝哝: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爱告状的,裴子玉,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裴琏也不恼,只施施然落座,挑起眼角乜她?:孤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明婳怔了下,待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脸红得更?是滴血般:不要脸!许是醉酒的缘故,裴琏也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清冷,多了几分恣意?风流,他饧眼看她?:陈述事?实罢了。

明婳才?不与个醉鬼争这些,只道:方才?打人,是我?莽撞,我?可以与你赔罪,但要我?亲你,不可能。

裴琏沉吟片刻,道:你面皮薄,孤亲你也是一样。

说?着,俯身朝她?去。

明婳吓了一跳,抬手就捂住他的嘴:你别过来?!那满脸慌乱的模样,仿若看到什?么洪水猛兽。

裴琏凤眸眯起,明婳磕磕巴巴,强装镇定:你不是想要我?原谅你嘛?你这样耍无赖,让我?怎么原谅你。

这话一出,裴琏眸光轻动。

明婳见他不再靠近,暗暗松口气,又道:方才?之事?,咱俩都有不对。

看在今日我?生辰的份上,就当扯平了,如何?裴琏将她?捂嘴的手拿开:过生辰就能随意?打人?孤的脸现下还疼着。

明婳一噎,心说?她?的手劲儿哪有那么大。

抿了抿唇,她?道:实在不行,那你打回来?,这总行了吧。

眼见着小娘子一脸视死如归,主动将脸凑到他面前,裴琏喉间发涩。

她?宁愿让他打回去,也不愿亲他一下?沉默片刻,他道:你闭上眼。

明婳:……?裴琏:你睁着眼,孤下不了手。

明婳无语,那你可以不打啊。

睚眦必报的小气鬼!腹诽归腹诽,她?还是闭上了眼,心里却有些忐忑。

他手劲儿那么大,万一真的怀恨在心,她?的脸会不会被打肿?早知?道就亲他一下……不不不,士可杀不可辱,打就打吧!胡思乱想间,预料中?的巴掌却没落下,倒是额头落下一抹浅浅的温热,蜻蜓点水般。

明婳惊愕睁眼,便见面前男人淡声道:打完了。

明婳:你又耍赖!裴琏神色澹然:你也没规定必须用?手打。

明婳:你这是诡辩!裴琏不说?话,只弯眸笑了笑。

他本就生得一副昳丽好容色,而今面庞泛着醉红,在烛光下慵懒一笑,霎时仿若冰雪消融、枯木逢春般动人。

明婳被这狐狸精似的旖旎男色蛊住一瞬,下一刻忙不迭挪开眼,匆匆站起:我?懒得与你说?了,你自?己坐着,我?去看看醒酒汤如何。

明婳本想着裴琏喝完醒酒汤,就把他赶回主屋歇息。

万万没想到醉酒的男人简直无赖至极,喝罢醒酒汤,沐浴过后,竟又溜进她?的房间。

她?本来?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惊醒了,刚要尖叫,就被男人捂了嘴。

是孤。

他道。

……!是他又怎样。

明婳伸腿就要去踢,脚踝却被男人牢牢叩住,他道:孤不碰你,只今夜三?叔问起你我?为何分房睡。

明婳惊讶:三?叔问你?裴琏道:许是三?叔母与他说?的。

明婳想了想,如今府中?是三?叔母掌家,知?道这个倒也不稀奇。

可那又怎样?俩口子分房睡不是很?常见?今日是你的生辰,且席上咱们还答应了祖母,争取后年?让她?抱曾孙。

那是你答应的,我?才?没答应……不管怎样,继续分房住,只会叫人生疑。

裴琏看着她?: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你应当也不想叫他们忧心?明婳:……他这是又在给她?下套?不过这会儿都三?更?半夜了,她?困得不轻,实在懒得再与他打嘴仗:那你去榻上睡吧,衣橱里有被褥枕头,你自?己铺,别吵我?了。

说?着,抬手打了个哈欠,便一把扯过幔帐:再讨价还价,你就回主屋去!眼见帐帘遮住那抹娇懒的身躯,裴琏站在榻边好一阵子,终是挪步,自?去橱柜拿了枕头被褥。

今夜亲了她?两回,还能同屋过夜,已是不小的进步。

谋大事?者,应当戒骄戒躁,徐徐图之才?是。

只夜深人静躺在榻上,想到那个带着酒气的浅吻,浑身燥得厉害。

裴琏于夜色中?偏过脸,望着那逶逶垂下的秋香色幔帐。

目光幽幽,宛若盯着猎物的狼。

-翌日早上,明婳醒来?时,屋里早不见男人的踪影,榻上也没有被褥枕头。

她?稍作思忖,想着裴琏应当是怕被褥叫婢子们瞧见,传出去有失颜面,便收了起来?。

不过叫她?奇怪的是,昨夜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格外热,好似热得都出了层薄汗。

是喝了酒的缘故,才?半夜发热?她?也没细想,披了件外衫起床,经过长?案时,视线无意?扫过那幅仍摊开的画。

清晨和煦柔和的光线洒在画卷之上,昨夜想不通的事?,突然就通了。

她?知?道这画少了什?么了!少了裴琏。

他画了那日宴上的所有人,唯独没画他自?己。

是忘了吗,还是……故意?的?这疑惑萦绕在心头一整日,就在明婳纠结着要不要去问问裴琏,一入夜,他先寻了过来?。

眼看着他轻车熟路走向橱柜,拿出枕头被褥,明婳满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裴琏:铺床。

明婳讶然:你今夜还住这?今早与祖父祖母一道用?膳时,祖母特地叫孤多陪陪你。

裴琏回头看她?:想来?昨夜同寝之事?,他们已听说?了。

似是猜到明婳会反驳,他道:尊长?们一片关怀,孤不忍辜负。

你若不愿,尽可去与他们陈明。

他这摆明就是仗着祖父祖母,狐假虎威嘛!再看男人铺榻的利落动作,明婳胸口上下起伏一阵,终是长?长?吐了口气。

算了,既然他放着主屋舒服的拔步床不睡,非得来?睡这又窄又硬的长?榻,那她?也不拦着他自?讨苦吃。

你睡榻就老老实实睡榻,若叫我?发现你越线,哼,你等着瞧!裴琏铺床的动作顿了顿,少倾,似是而非地嗯了声。

被他这么一打岔,明婳也忘了问他那幅画的事?,只放下床帘,保证与外隔绝,不漏出一条缝,这才?安心地躺下。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些事?就不能开口子,一旦开了口子,那便是拦也拦不住。

比如同屋共寝这事?,明婳一开始只想着让裴琏住个两三?晚应付应付长?辈得了,未曾想在那之后,他夜夜都来?她?屋里。

弄得明婳都很?是纳闷,放着那么好的主屋不住,非得来?她?的小厢房睡榻,这不是纯纯没苦硬吃么。

直到有一日晨起,采月给她?梳妆,忽的惊讶咦了声:中?秋已过,如何还有蚊虫?明婳奇怪:为何这样说??采月指着她?脖侧:娘子这儿被虫咬了,也没察觉么?明婳扭过身子照向黄澄澄的铜镜,果真瞧见一抹小小的红痕。

她?微诧,什?么时候咬的,我?都不知?道,不痛也不痒的。

采月柔声宽慰,娘子莫担心,待会儿奴婢给您换套被褥,再熏些驱虫香,保管再不会有虫了。

明婳轻轻应了声,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陇西地势高,气候干燥寒冷,夏日蚊虫都少见,何况这都八月下旬了。

待到采月退下,明婳又朝着镜子照了照,纤细指尖抚过那抹红痕,柳眉蹙起。

真的是虫咬的么?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这日夜里,灯火熄灭,万籁俱寂。

明婳侧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大腿,只要想睡了,便掐一下。

恍恍惚惚间也不知?掐了多少回,就在她?觉着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准备安心睡觉时,幔帐外传来?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明婳一个激灵,刹那间困意?全无。

她?故作镇定地闭着眼睛,耳朵却是高高竖起。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后,一道挺拔炽热的身躯从后拥来?。

那熟稔从容的姿态,显然不是第一回!当男人结实有力的长?臂环住她?的腰,打算将她?揽入怀中?时,明婳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阴恻恻道:裴子玉,你个卑鄙无耻登徒子!她?说?他怎么每天巴巴地跑她?房里睡榻呢,原来?半夜三?更?偷偷钻她?被窝!不要脸,委实是天下无敌的不要脸!身后的男人显然也没料到她?竟醒着,毕竟她?睡眠一向极好,几乎沾床就呼噜睡去。

你松开!明婳毫不客气一个肘击,麻利地坐起,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大半夜偷偷摸摸做出此等无耻之举。

裴琏也掀帘坐起。

不知?是光线昏暗还是什?么缘故,明婳瞧见那张清冷的脸庞似是闪过一抹可疑的窘红。

定睛再看,男人又恢复沉静模样,只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望着她?:孤并非有意?。

明婳气笑了:这还不叫有意??难道你这一夜夜的都是梦游?裴琏默了两息,道:自?你离宫之后,孤患上失眠之症,须得靠汤药,方能入眠。

与你同行这一路,失眠之症虽稍有好转,却仍称不上安睡。

唯独抱着你,方得一宿安眠。

明婳稍怔,蹙起的柳眉间浮现一丝狐疑。

仔细想想,自?他搬到厢房后,眼下的乌青似乎的确没见过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难道他真的只拿她?当安神药?那我?脖子上那个红痕怎么回事??你可别说?是虫咬的。

……静了片刻,裴琏颔首:是孤弄的。

明婳:下流!裴琏并不辩解,只坦然看她?:孤是个正常男人,心上人在怀,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何况昨夜,是你先撩拨孤。

明婳乌眸圆瞪:你别胡说?,我?何时撩拨你了?裴琏薄唇抿了抿:你摸孤的腰。

明婳:……?裴琏:还扯孤的衣衫,拿脸蹭。

胡说?八道。

明婳双颊发烫,气急败坏:我?才?没有,你诬陷我?。

裴琏不语,只神色幽深地盯着眼前乌发披肩,水眸潋滟的羞窘娘子。

她?不知?过去数个茫茫深夜里,温香软玉在怀,激起他心底多少肆虐横行的恶念。

若是可以,他想照从前那般,将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剥落,露出那身如凝脂般雪白的皮肉……吮吻,噬咬,从头到脚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与气息。

而不是克制着,只小心翼翼叼着她?脖侧的一块软肉。

你…你别这样看我?!明婳也从这份静谧里瞧出男人眼底涌动的危险,那份热意?,她?再熟悉不过。

从前欢好时,她?偶尔睁开眼,便看到他狭眸里那如墨般浓稠的暗慾。

像只不知?餍足的兽,随时都能将她?吞噬殆尽。

明婳下意?识地扯住被子,遮住身前,咬着唇催促:你快下去。

裴琏看出她?的闪躲,眉心微动:不必怕,你不同意?,孤不会碰你。

明婳半点不信:你嘴上说?得好听,难道我?脖子上是狗咬得不成?裴琏道:孤说?的碰,不指这个。

明婳一时噎住。

至于是怎样的碰法,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并非不知?。

天气渐寒,你气血不足,夜里手脚冰凉,难以入眠。

不若各取所需,你替孤安眠,孤替你暖床?裴琏提议。

明婳:……她?承认冬日里男人热乎乎的身躯的确很?舒服,但是,她?瞥他:你能忍得住?裴琏沉吟道:你别勾孤便可。

明婳气结:谁勾你了!裴琏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晦暗不明的夜里,男人的视线好似将她?看透一般。

明婳浑身不自?在,足尖都不禁绷住,揣起个枕头就砸向他:我?才?不上你的当。

你若再不下去,连榻我?也不让你睡了。

裴琏:……默了两息,他接过那个枕头,下了床。

放下幔帐前,脚步微顿,侧眸道:若有暖床的需要,随时与孤说?。

明婳:……?下一刻,她?红着脸咬牙切齿:才?不需要!翌日清晨,肃王妃看着明婳眼下两个斗大的黑眼圈,担忧问:昨夜没睡好么?别提了,昨夜……明婳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与自?家阿娘控诉起裴琏的无耻之举。

末了,她?端着茶杯灌了一大口:阿娘您说?,他好歹也是个太?子,怎的越发厚颜了?从前也不这样啊。

肃王妃听得这话,掩唇笑了:你父亲从前是三?兄弟里最严肃的那个,你二叔三?叔常说?,‘大哥一笑,生死难料’,我?见着他更?是怕的不行,最初好一段时日都不敢抬眼看他,但后来?啊……在女儿溢满八卦的眼神里,肃王妃及时止住,只以过来?人的口吻宽慰着:男人都是这样的,面上正经,在喜欢的人面前……嗯,最是顽劣无耻。

稍顿,她?看向明婳:我?看你这阵子与殿下相处的还算不错,这是打算慢慢接受他了?才?没有,是他非得贴上来?,我?才?没原谅他。

嫣色嘴角撇了撇,明婳道:他过去晾我?半载,我?起码得晾他更?久,方才?公平。

都这么大了,怎的还跟俩孩子似的较劲儿。

肃王妃笑着,又朝明婳眨眨眼:不过阿娘支持你。

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不然他们可要翘尾巴了。

适当冷落,反叫他们更?加爱重你。

……阿娘对爹爹也这样吗?去。

我?教你呢,扯我?与你爹爹作甚。

肃王妃敲了下女儿的额头,稍顿,她?望着窗外绚烂明艳的枫叶,眉眼愈柔:不过这回离开这么久,还真有点想你爹爹了。

三?日后,咱们便辞别你祖父祖母,启程归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