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当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除了苍大师给的那把木剑外,还有就是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苍大师取名黄皮,我们上山时遇到的讨封就是这家伙。
这玩意和水貂差不多,可能是修炼到了气候,所以身上并没有臭味。
回到家,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黄皮前往西安。
坐在动车上,黄皮的脑袋从背包里探出来。
后生,你看我是像人还是像神。
我无语的看着这只玩意。
下山的时候苍大师跟我说了,这只黄皮子已经受到了讨封,所以不管我如何回答,都没所谓的。
像神。
要是被人发现,你不被打死也要被扔下动车。
黄皮听到,满脸不屑。
本大仙是受过封赏的,这些凡夫俗子能看得到我才怪。
我没吭声,只是在想如何能找到镇魂塔的入口。
黄皮,你知道如何进入镇魂塔吗?我问。
不知道,本大仙也是第一次,不过我可以帮你。
那大雁塔上有厉害的道士镇守,所以找到入口之后,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小子,到时候你别给本大仙掉链子,直接给我救人,别浪费时间听到没。
面对黄皮的训话,我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你知道,镇魂塔之中关的是什么?黄皮眼珠子转了起来,接着说道。
大概能猜到苍老头让救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苍老头说了不让我乱说话。
你也别从我嘴里套话了,我的嘴可不是棉裤腰。
呃……。
这话说的就有些尴尬了。
我没继续追问,到了西安,我直接打车来到大雁塔这边。
就算不是旅游旺季,大雁塔周围的游客几乎可以用接踵而至这个词来形容,我围着大雁塔转了几圈,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下。
可包里的黄皮探出脑袋,上来就给我一个嘴巴子。
傻子,大雁塔上面有镇守的道士,周围的人都难逃他的法眼,苍老头给你的宝贝,可抵抗不了多久,你转悠了几圈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赶紧走,去别的地方待着,一会本大仙去找你。
说完,黄皮跳了出去。
无奈的我只能去别的地方溜达,大概两个小时后,黄皮找上了我。
跟我走,快。
黄皮在前面带路,我在人群中不断穿梭,来到人少的街道,黄皮站在一处下水道旁。
掀开井盖跳下去,快点的。
我没迟疑,掀开井盖跳了下去,瞬间辣眼的气体将我给包裹起来。
跟我走。
黄皮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
很快,黄皮就在一处石门前停下,我也跟着站住脚步。
眼前的石门有一人多高,雕刻着精美的壁画,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些壁画之中蕴藏这镇压符文。
这得你来了,我碰不得这符文。
黄皮开口。
推开石门,一条漆黑的通道显露在眼前,我打开手电筒,勉强可以看的清楚周围的情况。
我们时间不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去镇魂塔最深处。
黄皮说完,走在前面开路。
镇魂塔最深处,一道褴褛的身驱,被两根铁链穿透琵琶骨给悬空吊着。
整个地牢四周的岩壁之上,刻画的全都是镇压符箓,时不时发出几道流光,打在这褴褛之人的身上。
通往地牢深处的甬道内,我和黄皮脚下健步如飞往最深处走着。
黄皮,到底什么情况,这镇魂塔里镇的是什么人。
我不解的问。
苍老头告诉我,目前想要保住你,只有他才能做到。
黄皮重重的说了一句。
他?是谁?我不解。
下一刻,黄皮停下脚步。
到了。
说话间,黄皮跃起,一爪子按在石壁上,顷刻之间,石壁坍塌。
黄皮跳了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随着黄皮一挥爪子,整个地下空间亮了起来。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吊在半空。
随着我和黄皮的出现,被铁链穿透琵琶骨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眸。
三十年了,终于有活人进来了。
是我的死期到了吗!男人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压。
三哥,是我黄皮,我带人来救你了,苍老头说得局外人出现了。
黄皮略显激动。
整个地牢,寂静的可怕,片刻之后阴恻恻的冷笑声在地牢之中回荡。
好啊,这局外人又让他废了多大的代价。
男人言语之间带着几分伤感。
谢谢你能来救我。
现在。
你可以走了。
男人冷漠的开口。
黄皮愣住了。
三哥,你不走吗?武当封山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大动作,清虚七子已损六子,其他门派的底蕴也在无形之中夭折。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黄皮苦口婆心,那被铁链拴着的男人似乎并不为之所动。
就算再来两次机会,我也不像去挣了,那些大能哪一个不能翻天覆地,我们斗不过的。
三十年前,我家破人亡的时候,心就已经死了。
男人说完,黄皮咬咬牙。
苍老头让我告诉你,你儿子当时没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男人浑身不由颤抖起来。
你再说一遍。
地牢之内再一次变得寂静起来。
下一刻,一道寒芒飞射斩断了男人身上的铁链,嵌入男人琵琶骨的铁链,也在这一刻飞射而出,摧毁了四周石壁上的镇符。
随着男人落地,伸手一招,一柄长剑落于手中,滂湃无尽的气势从男人身上散出,摄人心魄。
男人一头长发披散,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以现在来看,我总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苍老头让我告诉你,你儿子没死,当时虽然肉胎未成,但魂魄已经凝聚,所以苍老头借用了借尸还魂之法让你儿子重生。
只是你儿子是谁,苍老头没有告诉我,你要是愿意再拼一把,出去之后就可以直接找他,他会告诉你答案。
黄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