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夜间小话

2025-04-03 05:15:17

加了芋头的肉果然很好吃, 柴火力道大,几乎将芋头炖烂了,肉裹着浓浓一层芋头汁, 别提有多下饭。

沈惜枝见她吃的高兴, 嘴角微微上扬, 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夹给她,多吃一点, 都是你的。

她声音软软,好听极了。

宋渝归却在这时抬头,不大乐意她这样说,细眉拧着,都是我的干嘛,你不吃?你也吃。

她怕沈惜枝又跟前面一样, 每次都舍不得夹肉, 主动给她夹了好几块,吓得小姑娘连连拦她,小脸垮下来, 够了够了, 要吃不下了,渝归姐姐, 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女子眼眸水汪汪, 苦恼的盯着一碗冒尖的肉。

怎么夹了这么多呀, 这么多如何吃的完,渝归姐姐真是的……心中却抑制不住的生出甜蜜来。

宋渝归不大在意,她觉得那点肉根本就不多, 但还是说,你吃就是了, 吃不完我吃。

都是女子,更何况大反派看着就香香的,她不嫌弃大反派碗里的肉。

沈惜枝轻轻咬住红润的唇瓣,几乎不敢看她了,只红着脸小声应了一声,哦。

她说我吃不完她吃,可是我都吃过了……没有不高兴,反而是很高兴,她对我半点儿不设防。

不过那也很正常,谁叫我是她妻子呢?沈惜枝眉眼弯弯,低头吃起来。

她将肉都煎过了,煎了许多猪油出来,所以肥肉部分也不腻。

但还是太多了。

她生怕她不够吃似的,一口气夹了好多好多。

沈惜枝埋着头将小脸吃的圆鼓鼓的,像一只囤食小仓鼠,更可爱了。

宋渝归自己吃着,还不忘用勺子兜了一勺汤,浇在沈惜枝的米饭上,汤拌着饭更好吃。

汤汁里都是芋头,又有荤腥味儿,浇米饭最合适了。

嗯嗯,你也多吃些呀。

家里的事还是妻子在忙,她最累了,自然得多吃一些。

吃着呢。

几块肉拌着芋头的汤汁,一碗米饭很快就吃完了,宋渝归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消化,有一只小手从一边儿伸过来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袖。

宋渝归睁眼望去,怎么了?沈惜枝看着自己碗里剩余的肉,苦着一张脸,抿起唇瓣十分为难,我,我吃不下了。

小姑娘胃口小,能吃一碗饭都是该夸一夸的,她叹了口气,那……给我再加半碗饭吧。

本来还想着今天没啥忙的,少吃点呢,但惜枝没吃完,她刚好拌了米饭吃。

一餐饭下来,吃的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但很舒服,许久没有吃肉吃的这么畅快了。

我们出去走走消食?饭后消食是她们逐渐养成的习惯。

沈惜枝轻轻点头答应,站起来走过去,握住女子修长的手指,黑润的眸子盯着她,等她带自己出去呢。

宋渝归也不觉得有哪不对,牵上她就走了。

两人没有散步太久,外头太冷了,待她发现媳妇儿小手冰冰凉凉时,就忙不迭将人带回来了。

到家后一边搓她的手一边责怪她,冷怎么不说呢。

沈惜枝乖软摇头,和渝归姐姐在一起,我不冷。

搓手的动作慢了半拍,接着又继续搓起来,直到将那只手搓热乎了,她皱紧的眉心才松了松,抬手揉揉媳妇脑袋,与我在一起,你永远不必害怕。

沈惜枝一呆,啊,什么?她一时没理解妻子的话,宋渝归叹口气,自顾自接着道,你可以直接说自己的想法,我虽偶尔同你生气,但还是心疼你的,不会真与你不睦,所以冷就是冷,不用为了我忍耐,我又不是什么很坏的人,怕什么,嗯?沈惜枝本就极聪慧,她一说就明白了,渝归姐姐以为她是怕她不高兴,所以冷了也不敢说自己冷,硬生生熬着。

她确实很好,就是有一点笨。

明明花那么多银子娶了她,却半点儿不碰她,这不是笨是什么?只会做亏本买卖,笨蛋。

沈惜枝眼睫轻颤,也不解释,顺着力道将手抽出来,抬起搂住妻子脖子,神色低落,我总怕你会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她一双眼睛蕴着水汽,雪白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可怜巴巴。

宋渝归与她亲近惯了,顺手便也摁住她的腰,声音温和下来,柔声哄她,我不会不要你啊,你是我妻子,是我在这唯一的好友,我怎么会不要你。

就算真到了要放大反派自由,和离的地步,她也会把人安排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免得沈惜枝柔弱又好骗,被人欺负了。

宋渝归心中慢慢有了计量,蹭了蹭比自己矮一点的妻子毛茸茸的脑袋。

沈惜枝却在她怀里神色不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叫唯一的好友?谁要做你这劳什子好友了,气抖冷,笨蛋,还总说我笨,我看你才笨。

谁家娶媳妇儿是为了做好友的?有些话沈惜枝不敢说出口,便只在心里狠狠发泄了一通。

满身都是怨气。

这也导致,宋渝归在洗脚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只怨鬼幽幽的盯着她,吓人的很。

她都有点不敢抬头了,只能迅速洗完脚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顿时舒服的喟叹一声。

好暖和,新被子就是暖和。

躺下的感觉和白日还是有些不一样,宋渝归一边翻身子一边嘟囔着,怎么软了一点。

沈惜枝坐在床里侧,闻言低头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将之前的被子铺在下面当垫子了,这样会舒服些。

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反派聪明,怪不得女主都差点不敌她。

宋渝归骤然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过了会儿,被子里还是只躺了自己一个人,她才疑惑抬头,你不睡吗?沈惜枝心中正幽怨着呢,偏偏妻子是个大木头,什么也不懂,连问都不问一句。

笨蛋。

她鼓了鼓脸颊,闷闷的,你抱抱我。

哦,原来是要抱,早说啊。

宋渝归应了一声,同样坐起来,长臂一伸便将人揽进怀里。

小媳妇儿身子也软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抱着很舒服。

她将人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了两下,也没有松开,而是在她耳边问,睡觉吗?沈惜枝与她亲近过,这才有些高兴起来,别别扭扭应了一声,雪白的身子一点点凑近,几乎坐到她怀里。

宋渝归抬手在女子后背从上往下摸了一遍,冰冰凉凉的。

顿时皱眉不悦,又有些自责。

没发现她一直坐在外面。

该叫她进来的,坐在外面不冷吗。

万一着风寒可太要命了。

我知道你喜欢不穿衣服睡觉,但你下次不要不穿衣服坐在外面了,发烧了有你好受的。

谁喜欢不穿衣服睡觉呀,分明是你喜欢,还诬赖我。

沈惜枝小脸蛋儿越发红润,被她揽在怀里用体温暖着,还是娇嗔的不满出声,你说什么呀,我才不会发骚呢,哼。

什么?宋渝归听见了几乎不可能从媳妇儿嘴巴里说出来的话,神色讶然,不敢置信。

沈惜枝将脸埋在她怀里,闷闷不乐,我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发骚的,不要欺负我。

有你好受的,在沈惜枝心里自动翻译为,你如果发骚了,你就惨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才不会呢。

小姑娘心里委屈。

宋渝归沉默半晌,嘴巴张张合合,终于在对方难过的要掉小珍珠之前明白了沈惜枝为何会误会。

古代没有发烧这个词。

他们更多称为火气,温病。

真是服了她这张嘴,又叫人误会了。

沈惜枝经历过太多不友善,本就心思敏感细腻容易受伤,额,还爱哭,她怎能不注意一点。

宋渝归抱着沈惜枝将她团吧团吧塞被窝里,暖意瞬间侵袭了她浑身上下。

这里被妻子睡过,已经很暖和了。

宋渝归一面与她躺在一起,一面急于解释,发烧是热气的意思,如果不注意保暖,长期受冻,或忽冷忽热,便会发烧,是你误会了,我怎会那般说你。

说大反派发骚?我看我是不想要我这颗脑袋了。

沈惜枝听她认真解释,这才从她怀里抬起头水泠泠的望了她一眼,还有些怨气但好歹不生气了,带着不满的软乎乎开口,那你抱我一下。

宋渝归将人揽的更紧了,手规矩的放在她腰上,不解其意,不是抱着吗,我哪天晚上没抱你?心中不由自主想,反派这么爱抱抱,有肌肤饥渴症不成?算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有就有吧。

沈惜枝的脚常年冰凉,换了厚被子也一样,宋渝归顺便在被子底下找了找她的脚,夹在自己双腿之间。

察觉到自己的脚被人夹着暖和,沈惜枝轻咬唇瓣,小手也搭着对方的腰,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眸水光盈盈,很快又低下头,落在她腰间的手指动了动,语气似乎含着不满,可是你昨晚不是这么抱的呀。

昨晚?宋渝归先是茫然,很快又想到什么,掴人腰的手更紧了,脸也红作一片,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不是,她记得?她知道?假的吧……宋渝归不肯接受事实。

她两只眼睛震惊的瞪圆,落在人腰上的手都颤了颤,试探问,我昨晚?我昨晚……是怎么抱的?沈惜枝小脸粉嫩粉嫩的,紧张的脚尖在人腿上蹭了蹭,她自幼规矩,小时听从父母,嫁人后听从妻子,还不曾做过任何出格的事,现在要让她主动……她怎么好意思呀。

沈惜枝眉眼似含着情意,却也不肯放过双方,昨夜那般出格的举动,于她们妻妻二人,却该是常事才对。

于是那只纤纤玉手便落在宋渝归抱着她的手臂上,稍稍用了点力道,将她的手提起来。

放到某个娇处。

软软糯糯,掌心轻轻一握,滑腻软肉就要溢出来了。

宋渝归震惊,不可置信,下巴都要掉床上了。

她记得,真记得,不止记得,还跟我复刻了一遍,什么意思?宋渝归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迷茫的跟着妻子走,只见她眨了眨浓密纤长的眼睫,含羞带怯道,你昨晚是这样抱的呀。

我,我是这样抱的吗?宋渝归太尴尬了,又十分不想承认,尴尬之下只能故作不知,可她又不会说谎,昏暗的油灯下,那点子慌乱神色全叫沈惜枝看去了。

沈惜枝抿起唇瓣,觉得妻子可爱又纯良,也不揭穿她,反而软声道,是呀,你昨夜就是这样抱的,渝归姐姐也真是的,想这么抱直说便好,何必偷偷摸摸,吓得我昨日半晚没睡着觉。

她似乎在抱怨,身子却贴离她很近,小屁股甚至在她掌下拱了拱,明显还是与她亲近。

宋渝归松了口气,没有被当成登徒女就好。

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过于紧绷,轻声为自己解释,我昨日睡梦中可能晃了神,按错位置了,你,你要是不喜欢……她借着这个由头就要把手收回来,被沈惜枝察觉,一把摁在手腕上,又摁了回去,不止摁回去了,掌心还握满了滑腻。

宋渝归一点点脸红,恨不得让沈惜枝别埋她胸上了,因为她有点害羞想埋……但沈惜枝是不会让位置的,她也羞怯极了,小幅度摇摇头,声音轻细软糯,我没有不喜欢,你是我的妻子呀,想如何对我都可以的……宋渝归深深吸了口气,张嘴想说这是不行的,就算是她的妻子,也不能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这话在嘴里炒了几遍,硬是没能说出来,她听出她其实挺喜欢的……而且总有预感,如果她这么说了,小姑娘或许会哭给她看,眼眶红红,再掉几颗眼泪,真能叫人心疼的呼吸不过来。

罢了罢了,寻常人家,结亲的两人作这等姿势,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

沈惜枝愿意,那就……随便她吧。

宋渝归迟疑的想。

那你,你冷吗?场面安静下来,她便觉得躺都躺不安生,忍不住开口。

沈惜枝自然摇头,乖乖道,渝归姐姐抱紧一些,我就不冷了。

还,还紧一些啊。

掌中那团雪白实在软腻,宋渝归磕磕绊绊应了一声,但没做出相应的动作。

再紧些,女子的胸口都要压扁了,难道她真要做登徒女不成?可忒不要脸了。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宋渝归红着耳朵将脸埋在沈惜枝乌黑的青丝里。

她心中杂念多,但今日发生的事也多,脑子早就累的不行了,两人互不说话,放松下来,很快睡意便起了。

她闭着眼睛一点点睡过去。

当沈惜枝好不容易将羞怯压下去,想再和妻子说两句话时,耳边已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只有她因两人清醒下如此亲密的接触而激动到睡不着。

没关系,来日方长,渝归姐姐。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年关时候,宋渝归终于有些习惯两人特殊的睡姿。

心里不停催眠自己,或许别人家也是这样的,只是无缘无故人家不会告诉她罢了。

这晚,宋渝归洗了澡躺上床,沈惜枝早已洗香香脱白白在被窝里暖着了,一见她上床,便立马将柔韧纤细的身子挪过去,而宋渝归,也极自然的一手抱住她,一手放到某个软处按了按,直到按下去,她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动作有多熟练,就跟被驯化了似的,离谱。

沈惜枝对她的想法未曾察觉,自顾自往她怀里靠了些许。

软糯开口,渝归姐姐,我们明日杀猪吗?嗯,我已经跟村里人说过了。

何止跟村里人说过了,她跟很多人都说过了,还托了之前的同事沈翠与他们村的人说她明日要杀猪,会比镇上的猪肉便宜许多,让他们还没有置办年货的可以过来买一些。

哦,那我帮你烧热水。

嗯。

宋渝归见她一板一眼,乖巧听话的样子,就觉得手痒痒,没忍住抬手摸了一下沈惜枝的头发,却不想惹得姑娘大惊失色,一双漂亮眼睛都瞪圆了,气呼呼道,别用摸过我屁股的手摸我头!宋渝归:……暂且不论这是你自己的屁股,你有什么好嫌弃的,就单说……你已经可以随意将这两字挂在嘴边了吗?简直不像我刚认识时内敛爱害羞的你。

自己大约是把反派养歪了,性情习惯都与原书相差甚远,但还挺能接受的。

宋渝归重新顺着她纤软的腰肢将手指滑下去,没理那句气呼呼的话,实在是沈惜枝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回应。

只换了话题,你喜欢吃猪身上的哪个部位?我明日好给你留着。

沈惜枝趴在人怀里想。

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权利决定这么大的事!想了一会儿,姑娘下巴抵在她胸口上,小声道,剩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这样也能多卖些银钱。

宋渝归:……我媳妇儿也是个赚钱脑。

她叹了口气,轻轻摁住媳妇儿,温声道,那不成,我们新春本就是要买猪肉的,自然得先紧着自己,其余卖不出去的再留下便好了,总不能连年都过不好。

她说的也对。

沈惜枝犹豫了会儿,才极小声道,那,那我想要猪的前腿,到时炖肘子吃可好?她询问。

宋渝归眼睛一亮,我老婆还会炖肘子!!!好好好,这哪有不好的。

小枝儿也太厉害了,什么都会做,跟着你我可是有口福了。

宋渝归笑眯眯的。

沈惜枝害羞,软嫩的脸颊蹭蹭她,再留两根排骨,我给你做葱香排骨。

好啊好啊。

说到排骨,宋渝归忽而又想到,小枝儿听过糖醋排骨吗?白玉耳尖因为这几声小枝儿愈发红了,在她怀里挪动着摇摇头。

没,没听过。

看来这时候还没有这道菜,但她很想吃。

那我明日留一些猪小排,到时教你怎么做。

糖醋排骨她知道怎么做,但经过她的手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味道十分普通。

不及她妻子。

也不知日后沈惜枝若碰见了喜欢的男子,要与她和离离开她了,她该有多心碎。

沈惜枝不知妻子心里在想这些丧良心王八蛋的事,听她要教她做饭,也立即点头,嗯嗯,好,我会好好学的。

她看起来极是认真,仿佛立志要为她做出一顿可口的饭菜来。

真乖。

宋渝归又想摸她头了,但想到惜枝不许她拿摸过屁股的手摸头,忍了忍没摸。

人小小,规矩还大大,自己的身体都嫌弃。

那明日就留一条前腿,两根小排?嗯嗯,好~沈惜枝拉长尾音应了,显得十足可爱。

宋渝归努力将自己揽着人后背的手伸长,硬是摸上了乌黑柔软的后脑壳。

真乖。

想不想吃猪肝?猪肝也很好吃,可以爆炒,古人喜欢吃猪肝的好像并不多,不卖应该也没啥人会问。

嗯……猪肝也好吃,给渝归姐姐补补。

吃猪肝补血,是她教的,沈惜枝显然谨记在心。

笨蛋,你也要补补,看这瘦的。

已经胖了好些了。

她埋首在人怀里轻声说。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自从渝归姐姐变好后,她有一点一点长胖的。

但这点胖落在宋渝归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甚至下意识无视了,哼哼两声,胖什么胖,还是瘦,明天再多吃半碗饭。

啊……小姑娘发愁,但她的妻子不为所动,她只能嘟囔着不满,吃不下的,我现在都已经吃的很饱了。

小手戳戳妻子的腰。

宋渝归佯装已经睡去,不理她。

沈惜枝气急败坏,却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她就是喜欢欺负人,偏偏,偏偏她欺负人她也喜欢她。

哼。

宋渝归不说话,屋内安静下来,静谧的夜让人困意渐渐浓厚,沈惜枝很快也熬不住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在妻子怀中睡着。

第二日天微微亮,院子里已经响起了猪的嚎叫声,宋渝归请宋叔与他儿子,自己堂哥帮她一起按猪,并将猪五花大绑住。

村里来了许多人,其他村子的也来了不少,都是听闻宋渝归要便宜卖猪肉才赶来的,自家养的猪一般卖与村子里会比外头便宜个几文,可他们听说,宋渝归要比村里其他人卖的还要便宜几文嘞,这可是个大便宜,就算平日里不喜宋渝归为人的也来了,只是过来的年轻女子甚少,多是大叔大婶。

宋渝归也不在意,哄着媳妇儿再睡会儿,便开始磨刀。